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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有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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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红毛说,他是华爷的人,而且看样子,他们很害怕这个华爷。
秦则初撩起衬衫衣摆,露出一截胯骨。
衬衫被雨打湿,贴在背上,腹肌在衬衫里若隐若现,连着胯骨线条。画风像十八禁那啥漫。
想起自己刚被他抓着手摸过那里,许央脸一下烧红,忙瞥开眼。
秦则初神态轻松自然,伸手在胯骨上搓了下:“这个贴画,他们以为是纹身。”
胯骨露出来的一小截花纹被他揉搓变形。
“我今晚刚知道,华爷是这片的一霸。”秦则初说,“我贴来装逼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说完这句话,他兀自笑了。
笑过之后,又觉得自己特不是东西。
不靠这个华爷的名头,他自己完全可以对付那几个弱鸡小青年,但他那会儿,可能是喝了点酒导致精虫上脑,也有可能是被酒吧萎靡的气息熏的,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看到许央白得透明的双腿,半湿不湿的校服,欲哭不哭的样子,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多巴胺急剧上升,烧得他难受。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上她。
非常可耻。
他没忍住,抓住她的手耍了回流氓。
揍爬下那几个小青年,窝着的不明情绪发泄出去,脑子才算清醒一些。
可是刚刚抱住人家小姑娘的脚,算什么事。
秦则初站在台阶上,看着横横斜斜的细雨,只盼雨更大些,把他给浇死算了。
他撸了把脸,瞥一眼许央:“你们在附近聚餐?”
“嗯,杨音音今天生日。”许央解释,“他们还在KTV玩,我想先回家。”
“你现任同桌呢?他不送你?”秦则初话里带刺,“张斌可真不是个东西。”
第22二次犯规
现任同桌; 这话说的; 怎么听怎么别扭。
许央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逮一个小屁孩。”秦则初说; “老校长的孙子。”
网约车到。
秦则初在车上大概讲了下今晚的事。
老校长就一个孙子; 名叫章宁,今年读初二; 中二期,叛逆得厉害。他最近认识了一些社会哥; 觉得自己很吊; 没少干混账事。章宁从小跟着老校长过; 跟爸妈不太亲近; 以前还听老校长的话,现在连老校长也管不住他,很是让人头疼。
今天上午,老校长把秦则初叫出教室,秦则初挨了顿揍后,一路把他送回家。刚到家就撞上了章宁领着社会哥偷家里的一个印章伪造一份文件; 老校长差点气中风……
在滨城; 对秦则初不错的人没几个,老校长算一个。章宁的事; 秦则初没碰上还好; 这回正好碰上; 当没看见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今天下午放学,秦则初跟着章宁来到一家酒吧。
没急着和他打招呼; 秦则初坐在阴影里喝酒,远远看着他闹腾。
半个小时后,突然涌出一帮人找茬。
这帮人看起来不太好惹,听他们叫嚣,他们老大是一个叫华爷的人。酒吧老板对他们毕恭毕敬,可见这个华爷势力不小。他们来了劲,存心和章宁那几个社会哥过不去,社会哥怂了吧唧,把章宁当献礼送了出去。
章宁被带入一个包厢,说是要教他献礼的自我修养。
紧要关头,秦则初把他捞了出来。
章宁刚混上社会,就被社会摆上这么一刀,三观碎一地,推开秦则初冲进了雨里。秦则初叹口气,出来找他,找了两条街,碰巧看见了许央。
*
车到宣坊街。
雨有要停的趋势。
秦则初把许央送到家门口后,准备去老校长家里看看章宁有没有回去。
许央问:“你家和老校长是亲戚吗?”
“不是。”秦则初顿了下说,“我爸是老校长以前的学生。”
许央哦了声。
秦则初单手抄裤兜,抬起一只手摸了把后脖颈的雨渍,拖着腔调问:“许央,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我那?”
“雨伞吗?”许央开院门,“送你了。”
秦则初笑笑,看她走进院子里关上门,然后转身离去。
父母今晚有应酬,许央到家时,他们还没回来。
许央去洗澡,站在花洒下,热水浇在身上,屁股有点火辣疼。她赤着身体去照镜子,屁股上赫然三个巴掌印。
赤红。
因为皮肤白,红色巴掌印格外明显。
三个巴掌印叠加,左右两个臀瓣各一个,第三个巴掌印横穿两瓣屁股。
水珠沿着股沟流过,非常涩情。
羞耻又丢脸。
许央扭头急忙跑回沐浴间,越想越委屈,憋了两分钟,哭了出来。
虽然应该感谢秦则初,但是他也太……变态了。
从记事起,就没人打过她,更何况是打屁股。
洗过澡擦身体乳,涂抹到屁股的时候,她又趴在床上哭了一会儿。
手机上有两条未读短信。
一条是杨音音说张斌知道许央提前走了后,非跟她要许央的电话号码,她玩游戏输了,只好告诉了张斌。
另一条来自张斌,说他从洗手间回到包厢才发现许央提前走了,嘱咐她今天下雨路上注意安全。
许央熄灭屏幕,没有回复。
今晚发生的意外不想让同学们知道。
曾有个学姐,晚自习后一个人回家,路上被流氓尾随。幸亏有好心路人帮忙,在被伤害前,学姐逃过一劫并报了警。不知怎么,传来传去,大家都说她那晚其实已经被侵犯。后来学姐不堪流言蜚语,转学走了。
许央迷迷糊糊睡着,不知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天早上,母亲送许央去学校,路上时问她昨晚给同学过生日玩的怎么样,在哪里玩,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参加生日聚会都有谁,几点到家……
许央一一回答,终究没有告诉母亲昨晚的事情。如果母亲知道此事,大学开学前,她晚上就甭想再踏出家门一步,同学聚会更不可能有。
杨音音生日聚会这次,母亲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母亲见过杨音音几次,知道她是许央的后桌兼舍友。杨音音学习成绩中等,性格开朗,穿衣打扮不是花里胡哨的那些“社会姐混混”,母亲虽然对她的成绩颇有微词,但总体还算满意,所以没有阻止许央和她做朋友。
许央在心底叹口气,车到学校门口时,和母亲告别。
母亲打量她:“教室还没到开空调的时候吧,今天要热到36°,你穿裤子不嫌热了?”
许央体质不算差,但就是怕热怕冷,这毛病从小就有。
“……还行。妈妈再见。”
许央背着书包跑进校门,屁股隐隐有点疼,她想,起码这个夏天,她是不会再穿校服短裙了。
昨晚可能是有夜色掩饰,也有可能是她在KTV里喝了半罐啤酒脑子不太清楚,当时和秦则初待在一起,没觉得什么,但是过了一夜,哪哪都是什么!
许央鸵鸟状躲了两节课,第二节 课大课间,她上了个厕所刚回到教室坐定,窗外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修长,骨节分明,手指匀称。
这只手她认识,昨天刚打过她屁股。
许央脊背一僵,坐着没动。
秦则初站在走廊上,伸手从许央桌上拿过来期中考试的一沓试卷,神态自然地拿起来翻看。
俨然家长附身。
许央有个习惯,每次月考期中期末考,都会用夹子把所有科目的试卷放在一起,便于统一整理。
秦则初很快翻完,合上试卷:“总分第一?”
语气很平。
许央没从这句话里听出恭喜之类的任何情绪,但还是抿着唇嗯了声。
秦则初紧接着:“张斌第二?”
声音终于有点起伏,但语气怪怪的。
张斌这会儿不在座位上,后排马尚飞和杨音音也不在教室。
附近有点空旷,他语气里的别样情绪轻而易举钻进许央耳朵里。
许央不禁抬头看他一眼,相对他的身高,窗台太过低,他微弓着背,一只手搭在窗台上,耷拉着眼皮,面容看起来有些倦。
秦则初抬眼,懒洋洋地:“张斌占了我的座位,学委怎么不管管他?”
想起他曾说过让她帮占座位,许央垂眸,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
秦则初笑起来,说话开始不着调:“学委,你是不是只管我一个人?”
“给,你的柠檬饮。”杨音音从后门走过来,把一杯奶茶放在许央桌上,笑着看向窗外的秦则初,说,“那可不是。不管你管谁。你不知道,你旷课的这些天,有人说你闲话,许央为你战斗来着。”
杨音音快言快语,话说出去才觉得好像不太妥,咬着舌尖哧溜跑出教室。
许央捧着奶茶,杯子沁凉,浸到她皮肤里,却远远抵消不了体内的滚烫。
秦则初撩起眼皮,瞬间精神十足:“学委,你怎么为我战斗的?”
许央气音道:“不要听杨音音胡说。”
“好,不听她胡说。”秦则初笑看着她,“你亲口给我说。”
许央:“……”
总觉得这些天不见,秦则初变了。变得越来越变态。
借杨音音的嘴巴说出来,就是——秦则初越来越骚了。
“为前任,同桌战斗的热血画面,”秦则初故意在‘前任’两个字后停顿了下,接着说,“很可惜,被我错过了。”
“想象不出来怎么办?”秦则初像是丢了一个亿,“你再为我战斗一次?”
许央:“……”
许央:“做梦。”
“行,我今晚试试。”秦则初把试卷放回到她桌上,“满分宝典看完了?”
他是想说这次物理她考了满分,多亏了他的那本满分宝典吗?
许央咬着吸管“嗯”了声,想着是不是趁现在把笔记还给他。
“真看完了?这么乖。”秦则初眼睛盛着笑,“以后再想看什么笔记,我都有。不用舍近求远借你现任同桌的。”
许央:“!!!!!!”
太过用力,居然把饮料杯底的柠檬渣滓吸上来,酸涩瞬间溢满口腔。
她吐了吐舌尖,吐出一小截红软的舌头。
其实时间很短,但这个动作像动图,在秦则初脑子里不停循环播放。
天太热,许央脸颊出了层细汗。皮肤白里透红,能清晰看到脸上的绒毛,细汗流过绒毛,黏了颊边几根头发。
湿了的头发,淌汗的脸颊,红软的舌头。
以及凹着的细腰曲线。
白色校服短袖的后腰鼓起,光线原因,从秦则初这个角度,能隐隐看见衣服里面透出来的腰身曲线。
以前一直以为女人穿紧身衣服显出s形身材,才是性感。
但许央颠覆了他的认知。
想起上次在便利店,她也是这样,套一件宽松的连衣裙,身体在裙子里晃荡。
二次犯规啊。
秦则初伸出一只手,把许央后腰的短袖抚平。
许央身体一秒变僵,屁股又有些隐隐作痛。
秦则初一副老父亲的口吻:“校服就要好好穿。”
安慰自己,我是慈祥的老父亲,我在为女鹅的穿衣问题操碎了心。
但又一想,呸,谁家老父亲会对自家女鹅起这种不要脸的心思。
禽兽吧。
“其实,我有个小名。兽兽。”秦则初一本正经道。
许央:“……”
秦兽??
第23二章合一
昨晚送许央回家后; 秦则初去了趟老校长家; 所幸章宁已经回去。
老校长还没睡:“宁宁回来谁也不搭理; 一句话也不说; 直接奔进房间到现在也没出来过,估计这个点已经睡了。”
章宁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响。
老校长:“宁宁; 还没睡?你秦哥哥来看你了。”
屋里又没了声音。
老校长叹气:“宁宁平时就这样,不是针对你; 你别见怪。”
秦则初:“没关系。”
章宁猛地打开房门; 站在门口冲客厅吼:“我平时哪个样了?!”
吼完就转身回房间; 再次没了声响。
不过房门没关上。
秦则初笑笑; 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孙子居然留了门,老校长很激动:“好好好。”
秦则初走到卧室前,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他直接推门进去,顺手反锁。
章宁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你想干什么?!”
秦则初不紧不慢; 一层一层往上卷衬衫袖子:“怎么?怕我弄死你?”
章宁辨别着他脸上的神情:“华爷找你麻烦了?”
秦则初单手拉开一个椅子; 坐下来,没说话。
章宁着急:“华爷真找你了?!”
秦则初靠着椅背:“你知道华爷是什么人?”
章宁:“滨城一霸。护城河阎王爷。”
秦则初:“你崇拜他?”
“不不不。”章宁的头摇成拨浪鼓。
“你怕他?”
“没人不怕!他可是阎王爷。”
“那你还去招惹他?”
“我没有!我不是!是他们把我——”章宁说不下去; 眼圈有点泛红。
秦则初把右脚放在左腿膝盖上; 翘着美式二郎腿:“所以; 还是得跟对人。”
章宁抬头看他。
秦则初托着腔调,漫不经心道:“华爷算个屁。”
十分装逼,奈何中二少年最吃这种装逼。
章宁果然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你真不怕华爷?”
秦则初轻笑一声; 没说话,似是很不屑。
章宁从床上跳下来,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眼神诚挚:“秦哥哥,以后我跟着你混吧。”
秦则初装模作样地说:“你得排号。”
“排什么号?”
“跟我的人太多,按号来。我得挑选。”
章宁激动得站起来:“我就知道你是有组织的!”
秦则初嘴角直抽抽,这个中二少年未免中毒太深。
章宁:“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秦哥哥你能给我开个后门吗?让我插下队。”
秦则初:“你现在知道你爷爷有面子了?”
章宁嘟囔了声,傲娇地偏过头,不说话了。
秦则初做思考状,默了默,口吻无奈道:“行吧,但是——”
“秦哥哥,你喝水。”章宁噌一下蹿出卧室,再噌一下瞬移回来,手里拿了瓶盐汽水,“您请喝汽水。”
秦则初:“……”
连‘您’都用上了,预订这也是个沙雕。
“但是——”秦则初伸手接过来盐汽水,接着上句话说,“组织上的条件比较苛刻。”
章宁眼睛亮晶晶:“我可以!”
秦则初:“第一,要长得帅。”
“我也算是帅吧。”章宁有点不好意思,“我基本每周都能收到女生的情书。”
秦则初上下打量他:“凑合吧。”
章宁:“……”
“第二,”秦则初晃了下手指,“要学习好。”
章宁:“??”
秦则初不说话了。
章宁弱弱地道:“其实我学习还行。”
秦则初:“这个,我要求证的。”
说完站起来。
章宁连忙:“秦哥哥,你别走啊,我现在就可以证明。”
他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地上,从中扒拉出来几张试卷,递给秦则初。
“不行,这个不能算。”秦则初瞄了眼卷面,“你得现做一套题。”
他弯腰捡起一张空白数学卷:“就它吧。你现在做,我看着。”
“……好吧。”章宁不情不愿地拿着卷子坐到书桌前,埋头写题。
秦则初坐在他斜后方,充当监考老师。
五分钟过去,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哦,许央。
他翻窗那晚,曾看着许央做完一套物理试卷。
秦则初手指沿着盐汽水瓶口摩挲,一圈又一圈,蓦地想起今晚刚用这只手打过许央屁股,他立即把手放回裤兜。
半分钟后,没忍住,摸了烟盒和打火机出来。
操。
都他妈什么事。
章宁回头,见秦则初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双眼迷离,吞云吐雾。莫名觉得他有种大佬的气质。
向往之心油然而生,章宁运气,奋笔疾书刷题。
我要加入组织!
一张试卷写完,秦则初抽了三根烟。章宁小心翼翼地交卷。
秦则初接过来,三分钟判完卷子:“分太低。”
章宁:“我多少分?”
秦则初轻飘飘丢下试卷:“96。”
“满分120,我考96分可以了啊,都及格了。”章宁捡起卷子,小声嘀咕。
“及格就能进,我是垃圾收集站?”秦则初淡着一张脸,把烟头摁灭。
章宁挠挠耳朵:“那组织的入会线是多少?”
秦则初抽眼皮:“满分。”
“操!”章宁骂了句脏话,“你是我爷爷派来的间谍吧!”
间谍,组织。
秦则初脑壳疼:“如果我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你爷爷,你觉得他老人家只会让我看着你写试卷?”
章宁扔掉试卷:“你就是在唬我,根本不想让我跟着你混。”
“来,我问你。”秦则初看着他,“我今晚是怎么把你从包厢里捞出来的?”
章宁支吾:“你拉闸,酒吧突然停电。”
秦则初:“每个酒吧都有应急灯和备用发电机。”
章宁:“那——”
“这里。”秦则初装逼地用一根手指轻敲着自己的脑袋,“脑子。”
“时代在发展,只靠打打杀杀早已经落伍。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秦则初开始灌老掉牙的土味鸡汤,“21世纪最缺什么?人才。”
章宁:“那——”
“你。”秦则初突然朝他竖起大拇指,“我看就是个人才。”
章宁:“……”
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有点像骂人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伟大的物理电学知识,你现在已经被一群人肛过了。”秦则初往外走,“你自己考虑。”
章宁委屈巴巴地跌坐在床上。
秦则初走出房间,已经是凌晨,老校长依旧在阳台等着。
老校长招手让他过去:“秦则初,宁宁没事吧?”
秦则初坐在他对面的马扎上:“没事,写作业来着。”
“他写个屁的作业!”老校长不觉提高声音,怕章宁听见,又尽量压低嗓音,“不说他了。头疼。”
矮桌上放了一盘毛豆,一盘花生米,还有半瓶二锅头。
老校长拿出两个空杯,问:“能喝点吧?”
秦则初:“还行。”
老校长把两个空杯满上,一杯挪到秦则初面前,一杯放在他右手侧:“这杯给秦川。”
秦则初没说话。
老校长:“来,先走一圈。”
秦则初端起酒杯,和老校长一起,在秦川的杯子上轻轻碰了碰,然后一口闷完,沉默着剥毛豆。
“你今天跟我说,你跑了的这些天都去找秦川了?这么说,秦川是不是还活着?”老校长声带有点颤动。
“没有。”秦则初剥了几颗毛豆,仰头全塞进嘴巴里,“确定死了。”
老校长缓了两分钟,又给自己满上酒:“怎么死的?”
秦则初沉默。
老校长:“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秦则初继续沉默。
老校长连灌了两杯酒。
秦则初把嘴里的毛豆全咽进去,说:“没做什么,就养着我呗。”
老校长嘴唇翕动,抬起的手因情绪失控颤抖着,他指着秦则初瞪了半天,最后索性向后仰躺在躺椅上,阖上眼。
眼不见心不烦。
秦则初又吃了两粒花生米,端起秦川那杯酒,自己喝了,然后站起来:“章爷爷,你早点睡,我回去了。”
“你给我站住!”老校长突然睁开眼,缓了半天气,“我相信秦川,他不会做坏事。他就是,太优秀了。”
秦则初背对着他站定,喉咙发干。
老校长叹了口气:“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我知道秦川是个怎样的孩子。”
“但是你——”老校长语气凝重,“你敢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很满意?”
秦则初开口:“我挺满意的。”
“满意个屁!秦川如果还活着,会希望看见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
秦则初:“他不是没活着嘛。”
“混账!”老校长抓起一把花生米砸他背上,“混账东西!”
“如果你不是秦川的儿子,我才懒得管你。”老校长声音逐渐颓势,“前几天,我去了趟你在海城的学校,你们班主任评价你,说了一车的坏话,但是最后他说,你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人。”
“我跟他说,那是他没见过秦川。他不服,开始给我讲你的各种‘光荣事迹’,我听了后觉得,你确实很优秀,但因为我对秦川有私心,勉强承认你和秦川一样优秀。”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每天半死不活,不阴不阳,平淡无奇。简直侮辱优秀,侮辱秦川!听三中物理老师说,你周考试卷故意考了个平均分?挺能啊你。”
“你是不是憋着劲想给秦川‘报仇’?报自个身上来了吧。你现在告诉我,秦川临死前让你给他报仇了?如果他有说这句话,或者有任何一个字透露出这个意思,从此以后我不再废半句口舌。”
“你说啊!”
秦则初握紧拳头,死抿着唇。
“你自己刚说了,这些年来,秦川没做什么,就养你了。我想他一定不图你报答,他想让你怎样活着,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其实你怎样活都和我无关,我跟你说这么多,是烦请你不要侮辱秦川。”
“糟蹋优秀,甘为平庸,就是在侮辱秦川。”
老校长最后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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