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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有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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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们谁欺负我大儿子?!”秦则初一只脚踩在桌上,伸手抡起一个酒瓶,随时要干架的样子。
“我的初啊。”武子期看见秦则初,瞬间泪奔。他跑过来抱住秦则初的腿,边哭边全身上下地摸,“你看看你短袖,起球了都。你看看你的裤子,一路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都是静电。你看看你的鞋,都开胶了。”
秦则初:“??”
霍向东甩扑克牌:“打牌输了,喝醉了。发酒疯呢在。”
武子期一把鼻涕一把泪:“爸爸,你现在过的这是什么生活啊!跟我回家吧!!”
秦则初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调出一张账户余额给武子期看。
武子期:“??”
秦则初:“秦川留给我的恋爱基金。”
!!!!!!
武子期家刚换了套新房,联排别墅,几乎掏空了他们家的家底。他刚换算了下,秦则初账户余额里的钱可以买他家两套房。
秦则初:“这是恋爱基金。还有结婚基金,创业基金,挥霍基金。”
“爸爸!我要和你谈恋爱!”武子期咆哮着,一把把旁边的许央拽开。
许央:“……”
第31二个娃娃
秦则初要和许央谈恋爱; 居然没一个儿子同意。
霍向东要和他抢许央; 马尚飞表示听东哥的。武子期闹着要花他的恋爱基金,非要和他谈恋爱。
没想到谈个恋爱还要上演伦理大剧。
脑壳疼。
从烤肉店出来,儿子们却又拉拉拽拽地突然一起消失; 独留下秦则初和许央。
秦则初:“??”
简直怀疑他们在许央身上绑了炸。弹,要炸死他们这对狗男女。
本来想哄骗许央单独和他一起去商场; 现在用不着骗用不着绑,直接就把她领到了商场。
秦则初相当不满意。
百般武艺无处施展。
操。
许央默默跟在秦则初后面; 指哪走哪,非常乖。
他刚离席不在的时候,武子期拜托许央拖住秦则初; 给他和霍向东马尚飞留时间准备“生日惊喜”。
“去年生日; 川哥亲手做了个一人高的蛋糕,一人高啊。”武子期站起来; 用手比划自己的个头,哽咽道,“今年生日; 不能输给川哥。起码蛋糕要比去年的高……”
“川哥真的是我见过最吊的男人。年轻,帅; 帅到令人发指。经常一掷千金烧钱玩; 但更会挣钱。有头脑,会玩刀枪。带我和初去射击骑马滑雪跳伞……”
武子期说着哭起来:“川哥没了……我不接受。”
“川哥说等初十八岁生日时带我们去南极看极光。还答应给我领养只企鹅……”
霍向东操了声:“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秦则初过生日?”
“我要替川哥给初过生日。虽然去不了南极,但是蛋糕可以亲手做。”武子期哭着看向许央,“秦姑姑什么都准备好了; 就等着我回去。许央,待会吃过饭,你和初在外面多逛会,给我留够时间。求你了,看在初喜欢你的份上。”
许央本来沉浸在秦川的故事里,情绪低落,眼眶有点红,结果武子期最后一句话,她心底偷偷埋藏的那颗种子突然生了根,向上供着她的心脏。
又痒又涨。
霍向东突然出声:“做蛋糕,算我一个。”
马尚飞跟着:“还有我。”
杨音音刚想开口,武子期看着她:“女生就不要了。我做的是父爱蛋糕,有雄性灵魂。”
“……”
*
商场洗手间。
许央打开袋子,心脏几乎跳出来。她双手捂住嘴,拼命没让自己叫出来,但还是原地蹦了蹦。
激动得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收到仙女棒。
十分钟后,她换好裙子来到洗手间里的镜子前。
转了个圈,再转回来。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裙子,她却觉得很新奇。
新裙子好像更衬肤色,因为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和脸颊都是粉扑扑的。
许央用清水洗了洗脸,待脸上的水自然风干,再看一眼,脸颊好像又粉了一层。
一想起秦则初就等在外面,她脖颈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
越磨蹭越红。
没救了QAQ
想原地自闭,想永远躲在洗手间不出来。
许央换上裙子照镜子的时候,有个女人正好进去蹲厕所,因为许央太亮眼,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等女人从厕所出来,在外面镜子前洗手时,看见许央依旧外面。拎着一个纸袋子,垂头踢着脚尖。
女人好心走过去,问:“小妹妹,你怎么一直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比如突然来大姨妈却没带卫生巾又找不到人送。
许央抬眼,像个受惊的小鹿。
她难为情地摇头,小声说:“我在等人。”
估计在等着的这个同伴便秘。女人笑了笑,走出去。
许央觉得不能真的就这么磨蹭下去,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出洗手间。
没敢再往镜子里看一眼,怕看见脸还是红的。
看不见,就当没有。
“便秘”的秦则初坐在洗手间外面的长椅上,一眼看见了许央。
瞬间,眼前似有火树银花,满空炸开。
许央一路垂着脑袋走到秦则初跟前,伸手把袋子递给他:“你怎么买件一模一样的裙子,拿回去退了吧。”
袋子里装着换下来的旧裙子。
她说话声音很小,眼睛看着地面。
秦则初接过袋子,抬眼看着她:“你没换?”
许央没说话。
秦则初慢条斯理道:“那我要检查检查。”
许央以为他是要检查袋子里的裙子有没有吊牌之类的,结果他突然站起来。
稍稍躬身,鼻子凑在她脖颈。
许央:“!!!!!!”
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呼吸。
许央身体微微颤栗。
然后,秦则初似是笑了下,说:“小骗子。”
他站直身体,倒退半步,站在许央面前,道:“没有烤肉味,你身上是甜的。你换过裙子了。”
许央掉头往外走,什么甜味!在洗手间待那么久,难道不是厕所味?
但是他刚说身上的味道时,好涩情。
秦则初拎着袋子追上去,笑着问:“回家么?”
许央没说话。
刚霍向东发短信,说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让她想办法拖住秦则初。
烤肉吃的早,虽然吃得慢,现在也才晚上九点。正是热闹的时候。
从商场走出来,有一条长长的甬道,两旁是各种精品店和好几台抓娃娃机。
路过的时候,许央在一台粉色的机器前站定。
秦则初也停下:“想玩?”
许央伸出一根细白莹润的手指,指着里面一个白色小布偶,说:“好看吗?”
白色的胖娃娃,小小只,头发垂到肩膀。头发长度来看,是个女娃娃,但因为它眼睛眯着,就显得分外猥琐。不信女娃娃会露出这种笑容。
这?
好学生的口味??
秦则初看着许央:“你想要这个?”
许央点头。
“…………”秦则初实在忍不住,“这玩意儿公的还是母的?”
许央:“……”
秦则初:“帅!美!夹!”
说着投币进去要上手。
“我来。”许央先他一步伸出手,握住操控杆。
她有想借此拖延时间,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她觉得这个白娃娃有点像秦则初。
长发白衬衫的那个他。
秦则初轻靠在机器上,懒懒看着许央卖力又认真的在夹娃娃。一次两次三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鼻尖上出了一层细汗,头顶柔光投射下来,细汗盈盈润润。
再一次即将到手又掉下去。
许央啊呀了声。
秦则初轻轻敲了敲玻璃:“我来吧。”
许央看他一眼:“你很熟练?”
秦则初:“凑合。”
许央又投币进去,但握在操控杆上的手没动。
秦则初进一步:“基本百发百中。”
许央:“你以前经常玩这个?”
男孩子喜欢夹娃娃?还是说……以前在海城,某个热闹的街头,他也像现在这样陪其他女孩子夹娃娃。
念头一闪而过。
许央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憋着一口气再次夹起娃娃。
白胖娃娃摇摇晃晃再次被拽起来,一双眯眯眼对着秦则初笑。
秦则初对上它的笑,说:“小时候有次我爸骗我,指着一台娃娃机说里面有他给我做的一个娃娃。我信了。守着娃娃机夹了一天,把机器里的娃娃全夹了出来。手艺也就练出来了。”
他没说全。
其实是他八岁生日那天,离家出走去找妈妈。
秦川在机场找到他,在他面前蹲下:“有出息了。”
秦则初不理他。
秦川:“来,跟我说说,你打算去哪儿?”
“加拿大。”秦则初看着他的眼睛,“秦川,我知道我妈妈在加拿大。”
秦川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说:“你会加拿大语么你就敢一个人去?”
“你当我傻?”秦则初哼了声,“加拿大说英语。”
秦川朝他竖大拇指:“我儿子牛逼。”
秦则初回嘴:“Qinchuan is a shabi。”
秦川摸摸他的头,笑出了眼泪。
秦则初也跟着他笑。
父子俩莫名其妙讲和,秦则初跟着他回家。路过一个街角的时候,秦川指着一个夹娃娃机,说:“这里面有你妈妈给你的生日礼物。娃娃里有写你的名字。”
秦则初居然信了。
守着那台娃娃机夹了一天,终于把里面的娃娃掏空。扛着一袋子娃娃带回家,坐在地上开始拆,拆到半夜,还剩最后几个。
可能是终于意识到这是个骗局,他突然不想再拆下去。
“秦川。”他坐在一堆废布娃娃里,说,“我不找妈妈了。”
秦川靠着门没说话。
秦则初又说:“妈妈不要你,我要你。”
睡觉时,他抱着一个收音机爬到秦川床上,塞到他耳朵里一个耳塞,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每天都会听加拿大的新闻节目。我现在的英语可好了。”
秦川把他抱进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十年后的今天,秦则初早已忘了他那天都夹了些什么娃娃,拆了多少娃娃。他只记得那天夜里,他趴在秦川怀里,两个人各戴一个耳塞,听了一个小时的加拿大当地新闻。
忘了新闻内容,但清晰记得收音机信号开始滋啦跑了台后,秦川说:“我觉得加拿大不好。”
秦则初跟着说:“我也觉得不好。”
“所以?”秦川伸出小手指。
秦则初勾上他的小手指,说:“所以,以后我们都不要去了。”
_
“到!了!”许央兴奋地拿起掉落下来的白胖娃娃,晃着在秦则初面前跳了下。
秦则初从回忆里回过神,有点恍惚。
“送给你。”许央举着娃娃伸到他脸前,“秦则初,生日快乐。”
秦则初接过娃娃,好半天,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说:“谢谢。”
商场对过是条繁华的夜市街,他们谁也没说要去,但都不约而同走过去。
玩了好多小游戏,收获了一堆战利品,兴致越来越好。
许央有点口渴,来到一家饮料店买果汁,秦则初拎着一堆东西跟在后面。
饮料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他盯着秦则初看了好久,问:“冒昧问一下,你认识秦川吗?”
秦则初正要扫码付钱,闻言,掀起眼皮看过去。
“真是越看越越像。”老板打量着他,“不好意思啊,秦川是我以前的大哥。我看你和他长得挺像。”
秦则初克制着悸动,平静道:“我是认识。”
老板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瞪大眼:“你真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兄弟吗?你是他……表弟堂弟?”
秦则初:“我是他儿子。”
老板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突然啊啊啊叫起来,他扒着柜台想跳出来,但身体发福太壮实,跳不动。
“靠靠靠!!!大哥居然整出这么大一个儿子,你多大了?今年多少岁?”
“刚十八。”
“十八?我算算。”老板掰着手指,“卧槽!大哥十八就生了你?!!!”
“我想起来了!妈呀我全想起来了!”老板拍着脑门,相当激动,“大哥十七岁那年,认识了一个从海城来的姑娘。那姑娘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把大哥的魂都给勾走了。”
“我们那时候给她起了个外号,画皮。可不就是画皮么,差点把大哥坑死。”
“反正我们那会都不喜欢她。啊呀呀,她现在是不是你妈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动,失言了。”
“我们那个时候太年轻,不懂事。现在回想起来,你爸妈挺般配……”
许央的手机响,母亲打来的电话。她走到一旁接听,母亲催促她回家。她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
挂断电话,想了想,给霍向东发短信:【我妈妈刚打过电话,催我回家。】
霍向东:【对不起,我们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不过你放心,十二点前肯定好。】
霍向东:【你想借口跟你妈妈说,同学发疯啦老师喝醉啦。还有秦则初,再拖他一会。】
霍向东:【你让秦则初去天上给你摘星星。但是不准答应他!不准答应做他女朋友!!我还要追你呢。】
许央:“……”
第32二口蛋糕
许央收回手机; 转身看到秦则初还在和饮料店老板聊天。
老板已经从柜台后走出来; 热情又激动。秦则初相对来说就相当平静克制。
他一手拎了一堆袋子,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白胖娃娃。
标准的陪女生逛街的男生形象。
闹市街的夜灯闪烁,从他身上扫过; 再扫回来。
许央看着他,心神随着闪烁的夜灯摇曳。
有点欢喜; 有点难过。
欢喜是因为今夜,难过是因为他没了亲人庇护。
武子期描述出来的秦川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人。其实从秦则初身上也能约莫猜出来; 他爸爸是个怎样的人。
至于他妈妈,秦则初和武子期从来没提过。刚是第一次听说,饮料店老板说她是个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老板言语间; 秦川很爱她。
他们一定很相爱吧。
许央走过去; 秦则初正在和老板告别。老板非要送他一杯炒酸奶,他坚持付了钱; 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小姑娘,来拿着。”老板亲手做了一份炒酸奶,笑盈盈看着她; “小姑娘,你眼光不错。”
“……”许央默默接过炒酸奶。
说谢谢也不是; 不说话好像也不太好。
一夜之间; 好像天下人都觉得他们在谈恋爱。
老板又对秦则初说:“小姑娘好乖,看起来比你妈脾气好。乖的好,好欺负。”
嗓门很大,完全没避讳许央。
许央:“…………”
幸亏刚才没说谢谢。
秦则初看了许央一眼; 笑笑没说话。
他往前走,许央挖了一勺炒酸奶放在嘴里,慢吞吞跟在他后面。像个小尾巴。
走出夜市街,秦则初回头看许央:“要回家么?”
许央把勺子上的炒酸奶舔净:“刚我妈妈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
但是霍向东说他们那边还没好。而且,内心深处,她想和他待在一起。
“回家。”秦则初站在路边准备叫车。
“不急。走回去吧。”许央垂眼眸,视线落在地面的一块方砖上,砖头缝里有根绿油油的杂草,“我有点撑,想消消食。”
秦则初看了她一会儿:“好。”
这里离宣坊街不算近,走路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他们默默走了一段路,谁都没开口说话。
秦则初在想秦川。
饮料店老板叫阿达,是滨城三中的校友,跟着秦川混过一阵。秦川学神,他是学渣;秦川打架,他递棍子;秦川收情书收礼物,他帮扔(吃的东西他一般扔自己肚子里。)
高三那年秦川突然离开滨城,没跟阿达他们留下任何音信。阿达说他们都以为秦川和“画皮”私奔了。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阿达当时说,“但是他走后滨城风平浪静,没听到有人找他。所以我觉得如果是有事,也是画皮,哦不,是你妈妈那边的事。”
阿达一直在怀念旧时光,絮叨着他当时和秦川关系有多好,猛然见到秦川的儿子多么惊喜……
秦则初没有告诉他秦川已经离世。这大喜大悲的,怕他受刺激。反正已经加了联系方式,缓几天再说也不迟。
想从他这里再多听些秦川以前的事情,鸡毛蒜皮鸡零狗碎什么都行,只要是秦川。
还想知道秦川当年恋爱的样子。
除了阿达,华爷居然也认识秦川。
期末考试前一天下午放学,章宁慌里慌张找到秦则初,说他可能摊上了人命案,不敢告诉老校长,求秦则初救他。
章宁说他被人叫到一个废弃仓库,刚到那里,黑暗里突然栽过来一个人,背上插着刀浑身是血,死死拽着他不撒手。章宁吓坏了,说要给他叫救护车,但是那个人不听,认定他是凶手,要拉着他一起陪葬。费了好大劲,章宁终于挣脱出来,但那个人手里有他的校服,校服里还有一枚校徽,他怎么都扣不出来……
秦则初:“你找警察啊,找我有屁用!”
章宁:“仓库那片是华爷的地盘,道上的人都说,警察办事要看华爷的脸色。我应该是被华爷那边的人暗算了。他们可能就是想找个替罪羊,我又是未成年。”
去仓库的路上,有警车呼啸而过,去往仓库方向。秦则初抢了辆摩托车,抄小路赶在警察前面到达仓库。
如章宁所说,有个背上插刀的人浑身是血趴在地上,秦则初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和脉搏,还有生命迹象。插刀高度和倾斜度来看,不是章宁这个初中生能做出来的,但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清理了现场,把有关章宁的痕迹全部抹除……
他绕了个大圈,在护城河下游的一片荒地,把章宁染血的校服衬衫烧了,打开手机,回许央的短信:“我是你下任同桌。”
第二天在学校门口,被华爷的人找到“请”上车拉到一个酒吧。后院,章宁被倒吊在一棵老槐树上,裤子湿了一片,嘴里塞着一团脏布,看见秦则初,只会呜呜地哭。
华爷亲自“接待”秦则初,慢慢拍着手:“自古英雄出少年。”
秦则初不请自坐。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这样的年轻人了。”华爷摘下墨镜,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皱眉,“你叫什么?”
秦则初:“叫爸爸。”
华爷两侧的壮汉骂骂咧咧地撸袖子走过来,被华爷制止住。
“你姓……秦?”华爷紧盯着秦则初的眼睛。
秦则初直视着他,淡声说:“秦始皇的秦。”
华爷脸上的肌肉颤了颤:“你和秦川什么关系?”
“秦川是我爸。”秦则初脊背僵硬,血液沸腾,“你们认识?”
“你小子是秦川那小子的儿子?”华爷哈哈笑着,站起来走到他近前,围着他看了又看,自问自答地点头,“是他的儿子。”
关于他和秦川的关系,华爷只说了三个字:“旧相识。”
再无多言。
华爷问:“秦川人呢?让他来见我。”
秦则初:“你要见他得去下面。秦川没了。”
“死了?怎么死的?”
“意外。”
华爷站了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秦则初看了眼桌上的钟表:“我今天有考试,现在刚开考。”
“好学生。”华爷在他肩膀上用力按了按,“算了,你走吧。给秦川个面子。”
“谢了。”秦则初站起来,“不过院子里的那个,我得带走。”
“他是你什么人?”
“我弟。”
华爷呵了声:“如果他是秦川的儿子,我早把他崩了。”
“看好你这个弟弟,别再让他犯到我手里。”
秦则初把章宁从树上卸下来,章宁当场晕了过去。联系老校长,把章宁送走。秦则初飞速赶到学校,语文已经开考半个小时,正好是班主任老暴监考,放他进了考场。
*
马路上。
许央吃完最后一勺炒酸奶,往前走了几步,把纸碗扔进垃圾桶里。
秦则初突然开口:“我妈在加拿大。”
许央“啊?”了声,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想起母亲说过,他妈妈早死了。
秦则初:“我七岁的时候,他们分手,我妈去了加拿大,我跟着我爸过。”
许央留意到他说的是分手,而不是离婚。
然后,秦则初解释道:“生我的时候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后来他们说,等我八岁生日时领证,有纪念意义。”
他没再说下去,许央等了会儿,问:“他们为什么分手?”
秦则初苦笑了下:“这得问秦川。”
“哦,秦川是我爸。”他补充道。
许央:“他们以前肯定很相爱。”
秦则初沉默。
“你妈妈后来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
秦则初,你不要难过。
许央几乎把这句话念烂,也没能说出口。
快到宣坊街时,手机在包里震动。霍向东发来消息,说可以回来了。
许央其实特别想去参与他们的“生日惊喜”,但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多。家里有门禁,最晚不能超过十二点。不夸张地说,除了生病住院这类特殊时期,她这辈子就没违背过这个门禁。
秦则初把她送到花园洋房的胡同口。许央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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