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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有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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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腔调一本正经,但是由上句话做铺垫,许央觉得这句比上句还要不正经。
  好学生?
  真把自己当监考了??
  监考还有管说答案的?!!!
  许央坐着没动。
  秦则初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桌上:“谢谢。”
  这次语气极其诚恳。
  转而。
  “你一直都这么听话么?”他又说。
  秦则初看着她纤细小小的背影,指尖在裤兜里捏了下。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怕祸害了人家好学生。
  他掀起窗帘翻身出去。
  许央扭过头来时,早已看不见他的身影,只看到窗帘在夜色里晃动。
  桌上的棒棒糖她很熟悉,今晚买红豆面包等秦则初找零时,她一直盯着收银台旁边的罐装棒棒糖看。
  所以,他看到了?
  特意揣了根棒棒糖来翻窗??
  可是逻辑反了呀。
  他翻窗明显是在躲什么人,正好翻到她房间纯碎是意外吧???
  薛定谔的棒棒糖。
  许央蹙着眉心把最后一道物理题写好,重新整理了桌面,最后把秦则初讲题那张的演算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
  她愣住。
  垃圾桶里静静躺着那个红豆面包。
  母亲觉得便利店的面包不新鲜,随手扔在了垃圾桶,她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垃圾桶就在她椅子腿旁放着,只要稍低头就能看得见。
  许央第一个念头是完了。
  肯定被他瞧见了。
  为了验证这一点,她特意坐在秦则初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向左稍稍偏了下头——红豆面包。
  非常清晰,毫无阻碍。
  许央双拳放在大腿上,胸腔闷热。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无非是生平第一次“做坏事”就被正主给逮个正着。
  许央决定第二天换条路上学。
  可是第二天,许央听说附近死了个人。


第3一整条街
  宣坊街大体保留着民国时期的风貌,以前这里整条街都是许家的。
  随着时代发展,许家产业日渐式微,传到许父这代,就只剩下了这座花园洋房。
  几经修葺,洋房沿袭了整体风格,好看是好看,安全性却不太高——开放式阳台,没装防盗窗。
  秦则初能爬墙翻窗进她房间,其他人也能。
  许央不寒而栗。
  早饭时,再三犹豫,许央没有告诉母亲秦则初昨夜翻窗进她房间的事情,而是跟母亲说起昨夜的吵闹声时,提及了家里的安全隐患。
  母亲说教了番让她少操闲心按下这茬。
  白天在学校,许央抽空想了下这件事。
  她出生起就住在宣坊街,至今十七年,就没人爬窗翻进过她房间。
  除了一个秦则初。
  秦则初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吧。
  许央思考了一天,得出这个结论。
  下午放学,许央接到母亲电话,说她正等在校门口接她回家。
  许央挂断电话,背着书包走出校门,找到母亲的车拉开副驾门坐上,笑着问:“妈妈,今天公司忙完了?”
  许央走读,父母工作忙。学校门口有直达公交到宣坊街路口,只需要坐三站。天气好不犯懒时她骑单车来回,反之坐公交。
  “小泥湾昨天夜里出事了。”母亲倒车出来,“这段时间我接送你上下学。”
  小泥湾和宣坊街隔了几个街区。
  “出什么事了?”许央系安全带的手一僵,“昨天夜里?”
  “死了个人。”母亲语气有些漠然,“昨夜的吵闹声就是这事。”
  许央有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
  她颤着手机械地系好安全带,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喉咙发紧:“死在了小泥湾还是咱们宣坊街?”
  “小泥湾,不知怎么追到了宣坊街。”母亲蹙眉心,“真晦气。”
  “具体什么事邻居们也不知道吗?”许央刚问出这句话就有点后悔,母亲向来讨厌邻里之间的闲言碎语。
  “你花婶说好像是在追凶手。”母亲意外没有说教她,反而有和她继续八卦下去的样子,“如果凶手真跑到了宣坊街……妈妈想起你今早说的家里安全隐患,我已经联系了安保公司,明天就给家里装一套防盗警报系统。今晚你害怕的话和我一起睡。”
  “追凶手?昨晚那些人在追凶手?”许央抓着安全带的指节泛白,“凶手找到了吗?”
  母亲:“还没有。”
  “怎么死的?”许央又问,“凶手会不会是……宣坊街的人?”
  和昨夜有关的宣坊街人。
  秦则初。
  “小泥湾那片治安不太好,早该整治了。怎么个死法都有可能。”母亲评判完,抱怨了几句,“早都跟你爸说过,搬出宣坊街。你爸不听,非要住在这里,说要守住老许家的宅子念什么情怀……现在好喽,没准凶手就是宣坊街里的人……”
  许央脑子里乱糟糟的,心脏跳得厉害。
  南风路两侧栽着海棠树,满树满树的粉。
  许央降下半截车窗,暖风夹裹着花香扑在脸上,她脑子嗡地一声:“妈妈,小泥湾有槐树吗?”
  四月天,正是滨城槐花开放的季节。
  昨夜秦则初身上的槐花味。
  “没去过小泥湾,不太清楚。”母亲在内视镜里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央:“没什么,就是想吃槐花了。”
  母亲:“蒸槐花吗?妈妈明天去超市买点。”
  车拐进宣坊街时,许央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个谎。
  令她心慌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隐瞒秦则初。
  忐忑用过晚饭,许央帮着母亲洗碗:“妈妈,今晚我还是和你睡吧。”
  万一秦则初今晚又来呢?
  隐瞒秦则初,并不等于相信他。
  至于为什么如此矛盾,许央自己也搞不明白。
  母亲接过她手里的碗:“行。你先上去写作业吧。”
  许央擦手:“我去你们房间写。”
  “去吧。”母亲笑着安慰她,“不用这么紧张,警察已经开始走访宣坊街了。”
  许央应了声拎着书包去父母卧室。
  母亲甩掉手里的抹布,拿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催促他早日回来。
  许央坐在母亲的梳妆台前,打开书包一样样往外掏作业和课本,意外翻出一个红豆面包和一根棒棒糖。
  昨夜秦则初离开后,她捡起了垃圾桶里的面包,连同那根棒棒糖一起放进了书包里,原本想着课间饿了吃,后来给忘了。
  许央拿着这两样东西,又放回了书包里。
  不能被母亲看到,不然肯定质问她为什么从垃圾桶里捡回面包,棒棒糖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又在那家便利店买吃的……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母亲开车一直送她到学校门口。
  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到校,第一节 课还没开始。
  许央往外掏英语课本,后桌杨音音把课本卷成圆筒捣了捣她的后背:“许央,据可靠消息,你同桌比赛回来就转班了。”
  许央扭头:“转去竞赛班吗?”
  杨音音:“你知道?他告诉你了?”
  许央:“没有,我猜的。”
  同桌霍向东是学校的传奇人物。
  霍向东中考文化分数太低,凭着拉丁舞特长曲线救国进了滨城三中的艺术班。
  据说舞姿极其风骚,人更骚。
  高一上学期,全舞蹈系的女生争着当他女伴打了群架;高一下学期,两个女老师为了抢他当比赛小组的领舞,从教师办公室骂到校长办公室。
  而他本人,则嗑着瓜子在一旁看戏,看到精彩时,他还舞上一曲。
  艺体师生被他撩骚了个遍,实在待不下去。
  升高二时,家人托关系把他转到文化班,也就是许央所在的理二(七)班。
  原本所有人对霍向东文化课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他一考成名。英语成绩个位数,语文考了四十分,但是数学和物化生门门逼近满分,综合起来,总分排名还行。
  一考成名后,这位偏科奇才成了班主任重点照顾对象,对对帮,互助组,语文英语老师轮番开小灶,又被父母按头请了一对一家教……
  经过一个学期的地狱历练,他语文和英语都上了及格线,偶尔还能冲进三位数。总分一路冲进班里前三,更是代表学校参加了几次物理竞赛,获过省一等奖。
  上周霍向东和竞赛班的几位同学一起去北京参加中学生计算机创新大赛,如果获奖,对高考保送有好处。暑假过后就是高三,马上面临残酷的高考,保送名额就是颗定心丸。
  许央本来就觉得霍向东早晚会进竞赛班,和竞赛班同学一起联手参赛,多半就是为了铺路。杨音音现在说霍向东回来后就转去竞赛班,许央对此并没有惊讶。
  杨音音趴桌上嚎了声:“东哥走了,我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么骚的背影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许央笑笑没说话,翻到英语课本单词页面,自我检查生词拼写。
  英语老师踩着预备铃声走进教室,径直走上讲台,把教材往讲桌上一撂,叉着腰,一双小眼睛雷达似的开始扫射全班。
  杨音音赶紧拿起课本挡住自己的脸,小声祈祷:“雷达失灵扫不到我扫不到我。”
  铃声最后一个音节一落,英语老师分毫不差地接着道:“五分钟后,抽查新课单词。”
  班里一片哀嚎。
  班主任此时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英语老师走过去和他交谈了几句,班主任朝走廊处说了句话,一个男生走过来。
  班主任拍了拍男生的肩,交代了一句话,背着手离开。
  英语老师把男生领进教室,双手拍了两下:“班里新来了一位同学,以后大家都是七班人,来欢迎一下新同学。”
  班里哗然,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门口——
  男生一身黑衣,一手抱着一摞新课本,一手提着新领的校服。
  个子高,大长腿,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黑色衣服的衬托下愈加白净。
  气质有些说不上来的……独特。
  许央从课本上抬起眼,定住。
  秦则初。
  她心脏停了两秒,下一秒开始剧烈跳动。
  “我屮艸芔茻!”后桌杨音音挡在脸前的课本掉落在课桌上,低呼,“大!帅!比!不用扶我,我又活过来了!”
  同桌低声说:“收敛点,你这样把东哥放在何处?”
  “我不管。”杨音音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门口,“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过年吗?”
  仿佛两分钟前还在哀嚎日子过不下去的人不是她似的。
  英语老师咳嗽了声:“这位新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务必english啊。 ”
  秦则初:“……”
  班里有人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秦则初抬起眼皮看着英语老师,乌黑的眼珠里尽是漠然,仿佛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英语老师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一抬手:“银兔儿丢死哟瑟夫,因英格丽是噗利子。”(introduce yourself in english please)
  嚯。
  秦则初差点儿被这股矿味口语熏晕过去。
  这口音,一听就觉得这人财大气粗。
  一般人说不起。
  秦则初:“………”这是什么矿味魔鬼老师。
  矿老师:“噗利子。”
  秦则初:“…………”想就地圆寂造个舍利子。
  五秒后。
  秦则初:“good morning; my name is qinzechu i';m fihank you; and you?”
  口音和英语老师一模一样,很精准地抓住了英语老师的发音特点。
  让人一听就知道两人是从同一个矿里出来的。
  班里一阵爆笑。
  英语老师怔了半秒,接话很顺溜:“i’m fine too,hahaha”
  有同学捂住肚子,笑得很夸张:“卧槽啊,新同学666,老鹰居然没词了。”
  老鹰是同学们给英语老师起的外号,因为他教英语,又长了个鹰钩鼻,最主要的是,逼他们背单词背课文的时候就跟熬鹰一个样。
  非常形象。
  老鹰在班里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许央左手边的空位上:“秦同学,你去第一组第四排那个空位,挨着学习委员许央同学坐。”
  班里再次哗然。
  许央浑身一凛,血液瞬间倒流。
  秦则初看过来,瞥到许央的时候,他目光滞了下,眸底闪过一丝惊诧。目光从许央惊惧的脸上淡淡扫过,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回到面无表情的样子。
  然后,他迈步向许央这里走过来。
  班里有人议论,其中许央的前桌,坐在第一组第三排靠走廊窗户的马尚飞,嚷嚷起来:“怎么能坐我东哥的位置?东哥下周就回来了!”
  其他人七零八落附和:“就是啊。”
  马尚飞:“东哥去祖国的心脏为理二七班争光,人还没回来呢,就开始卸磨杀驴了,不带这样的吧。”
  马尚飞:“我不是说东哥是驴啊,我意思是说老师你这样办事很不厚道,很伤我们的心。”
  秦则初在议论声中坐在位置,课本随意堆在桌上,又把校服塞进桌兜里。
  整个人看起来很佛,仿佛正置身在漩涡中心的靶子不是他。
  许央余光看着他,突然想起一句话。
  漩涡中心,最为平静。
  这种情形,稍稍发散联想就很恐怖,比如——
  变态杀手杀过人后,一脸平静地坐在尸体旁边喝水吹风。
  许央:“……”宛如自己已是一具尸体。
  马尚飞还在为霍向东打抱不平,被老鹰一句话堵了回来:“刚你们班主任说,霍向东同学回来后直接转到竞赛班。”
  同学们唔唷了声。
  马尚飞叨叨:“那也……再说东哥的东西还在桌兜里呢,万一丢了被偷了怎么办……”
  老鹰:“马尚飞,对,就是你,噘成嘟嘟嘴的那位同学,你过来默写新课单词。”
  马尚飞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锯下来。
  一节课结束,秦则初戴上耳机,从桌兜里拽出校服外套蒙住脑袋,趴桌上开始睡觉。
  斜后方坐着的杨音音想讨论他又怕被听到,硬是拖着同桌去教室外面,刚出教室,就听到她夸张的尖叫声。
  许央坐着没动,利用课间时间写老鹰布置的作业。
  她眼睛盯着单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最后干脆机械地抄写单词,完全不过脑子,直到她看的是单词,笔下写出来的却是“秦则初凶手”五个字。
  秦则初一直睡到第二节 下课,眯瞪着眼伸胳膊套上校服外套后走出教室。第三节是自习,他拿着半瓶矿泉水踩着铃声走回座位。
  发现自己课桌上枕了个人头。
  马尚飞憋了两节课,终于联系到霍向东,噼里啪啦一通说。
  霍向东回了个:“哦。”
  马尚飞:“东哥,你说吧,这个新来的怎么处置?”
  霍向东:“他有我骚吗?”
  马尚飞:“东哥最骚!”
  霍向东:“没我骚的,东哥没兴趣喔。”
  “…………”马尚飞瞪着手机屏幕半天没喘气,“其实,他也骚。”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他举例说了老鹰让秦则初英语自我介绍的事情,最后一句话总结道:“东哥,他把全班同学都骚笑了。”
  霍向东:“操。办他。”
  马尚飞:“你就瞧好吧。我让大牛在旁边录视频见证历史。”
  霍向东回了他一个动图。动图里,霍向东腾空劈了个叉。
  马尚飞领了旨,和同桌大牛互换了座位,正坐在秦则初前桌位置。他后背抵着秦则初的课桌后仰,后脑勺枕在课桌上,一副无赖流氓样。
  瞟见秦则初过来,他朝大牛打了个响指:“见证历史,开拍。”
  大牛背靠窗侧坐着,举起手机,调到录像模式。
  秦则初坐下来,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再慢慢拧上瓶盖。面无表情地从裤兜里掏出耳机,左手慢条斯理地捋了下耳机线。
  他看着课桌上那颗滚来滚去的脑袋,心里啧了声,送人头?
  耳机线捋到头,秦则初挑起眉毛,默数三声,脑子里闪现了下耳机线勒住马尚飞的脖子猛磕他脑袋,顺便把这颗头吊起来的画面。
  见证历史,cut
  三声数完,余光瞥到许央一副欲言又止神经紧绷的样子,秦则初突然改了主意。
  他收回即将飞出去的耳机线,向右偏头看向许央,勾起一边唇,淡声说:“学习委员,你管管他,他影响我学习了。”


第4一个猜想
  话音一落,课桌上的那颗人头突然就不动了。
  班里吃瓜群众默默看着他们。
  教室里一时很静。
  许央手里的自动铅笔断了一截铅,她看着秦则初“啊?”了声。
  秦则初满眼一心向学地回看着她,可能是刚喝过水的原因,薄薄的嘴唇显得特别水润有弹性。
  许央抿唇。
  觉得他是故意的,可!恶!
  秦则初:“我想学习。”
  许央:“……”
  想现在就去找班主任辞掉学习委员的职务。
  影视剧套路告诉她,凶案嫌疑人知情者往往都是第一个死的。
  正在录视频的大牛看着手机屏幕,突然觉得这会儿特别适合往屏幕上撒花冒粉红小心心。
  这该死的甜美。
  秦则初课桌上的那颗人头终于动了:“什么小学生套路?找学委打小报告替你出头?真他妈活久见。你还是不是男人?!”
  秦则初:“我现在还是男孩,不过我不介意今晚就做你男人。”
  他嘴角挂着不咸不淡的笑,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话说给马尚飞,眼睛却是看着许央。
  “我操了!”马尚飞弹跳起来,转身就要去踹秦则初的课桌。
  “马尚飞!课堂纪律扣十分。”许央脸颊通红,“坐回你自己的位置,要么出去。”
  课堂纪律扣十分以上要去训导处接受训导主任的教诲,马尚飞不怕被教诲,他怕他舅舅。很不幸,他亲舅舅就是训导主任。
  “许央,你太狠了吧。”马尚飞蹦脚急,“你不念旧同桌情谊就算了,怎么还毒害你亲前桌。”
  许央紧抿着唇,从桌兜里拿出值勤本,脑子里却闪现出地府的生死簿,觉得自己恐怕活不过今晚。
  马尚飞秒怂,嘴上还在硬:“你就瞎扣分吧,没人会信,你有证据吗说我严重破坏课堂纪律?”
  秦则初一手托着腮,下巴朝大牛抬了下。
  “靠。”马尚飞拍掉大牛手里的手机,把他拽回自己座位,“别瞎几把录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吃瓜群众没有看够戏。
  杨音音拿着作业本和同桌在线聊天:“我还没看够怎么办啊啊啊!!!”
  同桌拿笔回:“如果东哥在,这场戏能演到我们高考。”
  杨音音:“看着这位新来的挺能打??不知道是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同桌:“是你一个人。信我,以我的火眼金睛,新来的一看就是个三好学生。”
  杨音音:“想念舞骚东哥了qaq”
  同桌:“我加个定语,新来的是个闷骚的三好学生。”
  杨音音:“你觉得他俩谁能骚得过谁?”
  同桌:“东哥吧,像今天这种名场面,东哥骚不过时肯定会拉着新来的跳恰恰。”
  杨音音:“并不太想看好吧。”
  “谢谢。”秦则初摸了摸裤兜,口吻遗憾道,“今天忘记带棒棒糖了。”
  许央:“……”
  她其实很想问那天夜里的事情。
  有些事经不起细想。
  许央发现,假设秦则初就是那个凶手。逆推,一切都有迹可循。
  比如——
  薛定谔的棒棒糖。
  她在便利店多看了两眼棒棒糖,夜里秦则初就翻窗进她房间,给了她那根棒棒糖。那么,是不是有种可能:她在便利店时,秦则初已经有了杀人计划,如果出现意外,她房间是他暂时的藏身处?
  同理——
  秦则初今天一身黑的装扮。
  他以前几乎每天都穿着白衬衫,至少许央路过便利店时看到的是这样。那夜在她房间,她多看了他脚上的球鞋两眼,而他现在脚上穿的是双黑色帆布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许央怀疑是弄堂便利店的处理货。
  他换掉那天的衣服和鞋,为什么?如果他是凶手,显然是在销毁证物。
  许央被自己的逻辑链吓到了。
  反观秦则初,一直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写作业到上午放学。因为没带笔,他还管许央借了支。
  一切风平浪静。
  上午放学,杨音音拉着许央去食堂吃饭,走到走廊拐角时,杨音音纳闷:“马尚飞和你新同桌讲和了?”
  许央在走神,没听清:“什么?”
  杨音音看着走廊尽头的厕所,喃喃道:“我刚看见你新同桌搂着马尚飞一起去厕所了。”
  许央回头,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没看见秦则初和马尚飞的身影。
  “他们已经进去了。”杨音音抬胳膊拢在许央肩膀上一起往楼下走,“刚才就是这样,你新同桌搂着马尚飞。对了,你新同桌叫什么?”
  许央:“秦则初。”
  他们果然是讲和了,下午课间,许央清清楚楚听见马尚飞叫秦则初‘老大’。
  马尚飞买了一兜饮料,给附近几个同学每人发了一瓶:“石老头的课就是容易让人犯困,来,喝口水醒醒神。”
  同学们纷纷:“谢谢啊。”
  马尚飞把最后一瓶绿茶放在秦则初桌上,谄媚笑:“老大。”
  大牛喷了一桌苹果醋。
  马尚飞:“老大,喝水。下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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