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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有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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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在滨城落地,头等舱乘客优先下机,秦则初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下机时,许央已经没了身影。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担心她没能安全到家,秦则初打车回到宣坊街,直接翻进许家。
  许央端着一杯热水上楼。
  秦则初敲窗,展颜笑:“央央。”
  许央转头,大声:“妈妈。”
  母亲推门走进来。
  许央:“我好像听到阳台上有什么声音。”
  母亲看向阳台。
  秦则初在心里操了声,一手拎起骨灰盒飞速翻下阳台。落地的时候,骨灰盒差点儿从手心脱落,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我的祖宗。”
  “先开会儿窗透透气。”母亲推开一扇窗,看了看阳台,“可能是木棉树的树枝刮到了阳台栏杆,明天请人修理下树枝。”
  许央暗暗松了口气,虽然现在很烦秦则初,但也不想他被母亲抓到。她灌下一杯热水,肚子稍稍舒服些:“妈妈,我想睡一会儿。”
  “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家好。”母亲把暖宫贴放在床头,“我去给你煮碗蔬菜粥。”
  “谢谢妈妈。”
  母亲离开后,许央拉上窗帘,去了趟洗手间,换上睡裙。昨晚洗的衣服今早没干完全,牛仔裤的裤腰和胸罩里面的棉还有点湿,穿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加上昨晚在游乐场毫无顾忌地喝冷饮吃冰激凌,这次生理期,肚子非常疼。回程的飞机上,她躺在椅子上,疼得甚至抽搐了几分钟。
  捂着肚子缩在被窝里,很快睡着,再醒来时,她躺在床上,仿若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秦则初的名字在梦里不断抽离,渐渐模糊。
  今早生气到极点,现在心情已趋平静,更多的是迷茫。
  像是身处一团迷雾里,找不到方向。
  好像从记事起,她人生便有着清晰的目标——学习。
  听话,懂事,学习好,满足父母的各种期待值。
  这么多年,她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从未出过差错,虽然会有些遗憾,但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住在一个安全壳里,现在这个壳被人撬开一个角,透进不同的空气,让她看见不同的天空……
  有时候会想,她不考江大会怎样,逃一次课会怎样,去染发会怎样,喝酒会怎样,甚至早恋又会怎样……
  她缩在壳里,敲着撬开的一个角,想要钻出去更多。
  许央双目无焦,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起床,坐在书桌前,翻出一张试卷,试图找回原来的那个目标。
  母亲推门进来,看见许央在做题,露出欣慰的笑:“央央,先吃饭,吃过饭后再学习。”
  许央放下笔,跟着母亲下楼。
  吃饭的时候,母亲旁敲侧击问了她几个问题,她按照事先和杨音音套好的词一一回答。母亲没再说什么,转而和父亲聊天,不知怎么聊到了霍向东。
  “前天在一个饭局上,我看见了霍振国,他现在肆无忌惮,已经完全不顾忌别人的眼光了,带着那个女人四处显摆。”
  父亲制止道:“孩子面前,说这些干什么。”
  “我不是想到霍振国的儿子和央央是同学嘛,高三了啊,说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一点也不为过吧。高三的孩子是每个家庭里的重中之重,这一年里,谁家不是以高考生为重,生怕出问题影响高考。别的先不提,单这一点,霍振国就不是个合格的家长。”母亲转向许央,问,“央央,霍向东成绩最近怎么样?”
  “他转到竞赛班了,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许央想了想,又说,“成绩好像有退步,我听同学说,他想走保送,原本可以冲清北,现在有点困难。”
  母亲啧啧了两声,又骂了霍振国一遍,然后说:“在咱们家,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只要你一心学习,我完全可以把你当祖宗供着。”
  把你当祖宗供着。
  突然想起秦则初,叫她小祖宗时的样子。
  今天家里的阿姨请假,饭后,母亲收拾餐桌和厨房,时不时接公司电话谈事情,非常忙碌。许央过去帮忙,母亲摆手不允。
  许央看着母亲,心生愧疚。
  相比秦则初和霍向东,她至少有个正常的家庭。说她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其实一点也不夸张。现在来谈独立和脱离掌控,好像有点过分。尤其是在高三这个关键时候。
  母亲对她的期望她一直都知道,听话,学习好。只要满足这两点,母亲基本不会为难她。
  “妈妈,辛苦了。”待母亲挂断电话,许央端给她一杯水,“妈妈,咱们什么时候去外婆家?”
  “想念你外婆了?”
  “嗯。我在外婆家也可以看书学习。”
  这段时间太疯狂,她快不认识自己。想躲开秦则初,冷静一下。
  她告诉自己,许央,要听话,不要在这个时候叛逆。
  *
  阁楼已经被秦荷打扫干净,秦则初抱着骨灰盒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下午去了趟医院。
  邢建军看见他就骂他白眼狼,病房里人多,秦则初没什么情绪,站着任他骂,没有反驳一个字。
  仗着人多秦则初不敢怎样,邢建军越骂越上蹿,整整骂了一个小时,骂到得意忘形,甚至让秦则初扶他去蹲厕所。
  秦则初嘴角挂着淡笑,一路把他搀进洗手间。门一关,直接把他的脑袋摁进了马桶里,抬起膝盖顶他的肺。邢建军半个字没说出来,喝了半桶冲厕水。
  “还拉屎么?”秦则初薅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不过我要事先告诉你,你怎么拉出来,就要怎么吃进去。”
  邢建军嘴里吐着水,说不出话。
  秦则初继续:“要么吃自己一坨屎,要么把这些年你吃秦家的钱吐出来。”
  邢建军趴在马桶上哭泣:“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第一次见这样的男人,秦则初被气笑,真不知当初秦荷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看在我姑姑的面子上,给你第三种选择。”秦则初从裤兜里掏出纸笔,在他面前抖开,“签字。”
  前后不过五分钟,秦则初轻而易举拿到了秦荷梦寐以求的离婚协议书。至于是否有效和怎么执行,由秦荷请的律师进一步处理。
  当晚,邢建军回过味来,坐着轮椅去派出所。
  作为当事人,秦荷和秦则初被叫了过去。
  因昨天事发后,秦荷报了警,警察有记录,当时是被当做酒后失足意外处理的,现在邢建军反口,说他身上的伤都是秦则初给弄出来的,但是昨天警察和120赶到宣坊街时,邢建军的确酒气熏天神志不清,加之邻居们作证,说邢建军经常性醉酒,醉酒时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而且酒醒后常常断片,不太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以上,他的证词并不能被取信。
  民警劝解:“你这个属于家庭内部矛盾……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打一下怎么了?不是什么大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和谐最重要……家和万事兴……夫妻两个人坐在这里好好沟通,家庭内部的矛盾沟通交流就好了……你要气不过,让你妻子给你道歉,当着我的面道歉……你这个案子我们记录了……”
  秦荷在一旁,几乎笑出声。
  曾几何时,她被邢建军家暴,去派出所报案,当时他们也是这么劝解的。
  心理极度舒爽。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
  武子期考试结束,拎着行李来找秦则初,然而,秦则初却天天在刷题??
  “爸爸,我们喝酒吧。”
  “我在刷五三。”
  “初啊,我们出去浪吧。”
  “我在刷五三。”
  “老大,你怎么了?!”
  “我在刷五三。”
  秦则初写完了两本五三,沧桑脸吐烟圈:“帮我数数,还有几本。”
  武子期:“你受什么刺激了?”
  秦则初:“我看了一眼纸尿裤。”
  武子期:“……”
  武子期:“so?”
  秦则初又拿起一本五三:“我要刷五三。”
  武子期快疯了,给霍向东发短信诉苦。
  霍向东:“这么刺激的画面,东哥不能错过!”
  半个小时后。
  霍向东冲进便利店:“秦则初,听说你疯了。”
  秦则初写着题,头也不抬:“因为我硬了。”
  武子期:“……”
  霍向东:“??”
  武子期拉着霍向东嘀咕了半天,把秦则初为数不多的几句话排列组合了一下,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看了一眼纸尿裤硬了?!所以你疯了!!!”
  秦则初终于抬头:“滚!”
  武子期:“……”
  霍向东:“看来是真的。”
  霍向东蠢蠢欲动,给许央发短信:【秦则初疯了,因为他看了眼纸尿裤硬了,真变态。】
  发过短信,霍向东笑着对武子期说:“打赌许央会回什么。”
  秦则初听到许央的名字,抬脸:“你给许央发短信?她回了??”
  霍向东:“怎么?”
  秦则初:“她回你短信,咱俩绝交。”
  操了,一周过去,许央一个信息没回过他,打电话关机。花园洋房锁着门,听说是一家人去了江市。
  霍向东等了一小时,手机毫无动静:“她没回我。”
  秦则初拍他的肩:“你还是爸爸的好儿子。”
  武子期:“……”
  说这句话前,你最好看看他给许央发的啥。
  *
  江市街头。
  “欣欣,你还是把洗甲水给我吧。”许央抠着鲜红的指甲盖,说道。
  “放心,回家前一定给你洗干净。不要抠,抠花就丑死了。”黄欣拍掉她的手,眼角扫到斜对过的一家台球店,眼睛立马直了,“大帅比!好骚!我可以啊啊啊啊。”
  许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台球店门口,秦则初穿着白衬衫,衬衫扣从上面解开两颗,可能是有汗滑进脖颈,他用手里的球杆轻轻刮了刮前胸,挑开第三颗纽扣。


第40二人球杆
  秦则初做这个动作的时候; 眼睛一直看着许央。隔着一条街的距离; 许央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轰了一枪。
  大脑一片空白。
  “央央姐,我们过去玩玩,就玩十分钟。”黄欣拖着她的手穿过对街; 往台球店里走。
  许央懵懵懂懂,机械地跟着黄欣走;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她就被秦则初堵在台球桌前; 手里还被他塞了一个球杆。
  秦则初站在她身后,胳膊前伸,把她手里的球杆按在桌上; 身体几乎贴在她身上; 说:“学委大人,我来交作业。”
  声音很轻; 鼻息扑在脖颈。许央身体僵硬,站着没动。
  “一捆五三,我生日那天你送的; 说好了我写完交给你检查。”秦则初腾出一只手把一个白球摆在中袋口,“我全带了过来; 在酒店放着; 你什么时候检查?”
  秦则初右手握住球杆,左手抓着她的手放在台面,指肚在她猩红的指甲上一一滑过。
  指甲圆润猩红,手指细嫩白皙; 相交辉映,看在他眼里,有几分邪欲的味道。
  秦则初低低笑了声:“好学生,嗯?”
  许央想要挣脱,被他牢牢按着压在台面,强硬地做好手架,把球杆放在上面。
  然后。
  他说:“我教你把白球击进底袋,你跟我说句话。随便说句,什么都行。”
  出杆,白球撞到对面。
  秦则初突然挺了挺胯,把许央撞到桌沿。
  白球与桌面对碰,一路滚进底袋。
  许央小腹抵桌,臀部贴着一具滚烫的身体。一股电流顺着脊柱麻遍全身,双腿发软几乎快站不住。
  “秦!则!初!”许央压低声音,羞怒地夺过球杆去捅他的肚子。
  秦则初顺手丢开球杆,举起双手,眯眼笑:“我在,我投降,我检讨,我欠教育。我就是想交个作业。”
  许央一杆捣在他腹部:“交你大爷的作业!”
  秦则初直接被怼到地上。
  许央丢下球杆跑出去。
  店里哗然,有个男生操了声,拿着球杆想要往店外追:“哪里来的野妞砸老子场子。”
  秦则初拎起一个凳子摔过去:“老子让砸的,有意见?”
  男生回头看着他,憋了一句:“附小赛高!”
  店里有人带头起哄,笑:“一上午了哈,你们到底能不能行,撩妹没一个成的。附小全体阵亡了吧。”
  “全体—1。雷子,附小全靠你了。”
  雷子刚给黄欣倒了杯酒,黄欣一句话没说,抄起酒杯泼在他脸上,放下酒杯,朝他竖了竖中指。
  跟着许央追出店外。
  台球店里爆发男生们的狂笑。
  “全体—1+1。Game over!”
  “央央姐。”黄欣追上许央,“一群流氓。”
  许央没说话。
  黄欣继续道:“李雷是我附小同桌的哥哥,算是认识。以前挺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样。”
  许央踢飞脚尖的一个石子:“你不是喜欢这种流氓吗?”
  “我本来是冲着用球杆解衬衫的那个男生去的,谁知道他看上了你。”黄欣是个直肠子,什么都敢说。
  “……”
  海城那晚,秦则初视频和她分享照片,他骑在秦川脖子上的那张合影,就是在江市附小拍的。他好像是在这里读过一学期。本来读过十多所小学已经是罕见,他居然能和这些小学同学联系上,看样子关系还不错,这就有点匪夷所思。
  “哎,央央姐,你刚刚是骂人了?”黄欣挽着她的胳膊笑,“第一次听你骂人,居然很带感。”
  “我骂人?”许央有点懵。
  “对啊,就是你用球杆把他怼坐下的时候,声音挺大,交你大爷的什么什么,后面没听清。”
  许央想起来了。
  交你大爷的作业。
  第一次爆粗口QAQ
  许央脸颊超级烫,无意识地又开始抠指甲,心里乱乱的。
  “啊我突然想起来你指甲还没卸。”走进小区,黄欣把她拉到小区中心的花园凉亭里,从包里掏出卸甲水,“下次给你涂黑色,你的手白,涂红色和黑色都好看,性感。”
  卸甲水凉凉地覆在指甲盖上,许央突然想起秦则初用指肚一一摩挲她指甲盖的情形,胳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性感。
  涂红色指甲油真的性感么?他也这么觉得?
  “央央姐,你笑什么?”黄欣突然抬眼,看着她的脸,“不是我阴暗,我真的觉得你刚才被吃豆腐没真生气。”
  许央睫毛颤动:“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自由心证吧。”黄欣歪头笑,“我发现你特别喜欢这种骚里骚气的男生。上次在你家,我们群里在评白衬衫校草,你还记得吧,其中有张照片,长发,校服外套里什么也没穿那个男生,你把照片要过去了。刚才那个男生和他有点像,一看就是同一个类型的。”
  黄欣没认出他们是同一个人,许央偷偷松口气,没承认也没否认。
  “魂呢?我突然有点理解我姑为什么把你管这么严了,你这么容易就被勾走。你看看我,每天嘴上跑火车喊着吵着要去睡帅哥,但是真到事上,我不见得搭理他们。就算是摸了亲了,我说走人就走人,也就是别人常说的渣男拔掉走人,丝毫影响不了我该干嘛干嘛。”黄欣卸着指甲,苦口婆心道,“但是你不行。你这种乖乖女,动不动就陷进去动真格。”
  “感情就是要认真啊。”许央小声说,“如果我恋爱,我是奔着以后永远在一起的。”
  “哟,刚才那个男生顶你屁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要和他顶一辈子?我看你还挺享受。”黄欣笑着抓起卸甲水跑开,“你跟我说说他顶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滋味,我再给你卸指甲,不然你就等着回家被我姑姑骂吧。”
  许央红着脸在后面追她。
  二十分钟后。
  黄欣在楼道里把许央的指甲油全部洗掉,解释说:“央央姐,你别哭了。其实全店就我一个人看见他顶你屁股了,我站的那个角度比较刁钻,恰好能看见。我当时非常震惊,本来拎了瓶啤酒要去给他脑袋开瓢,但是看店里其他人都在各自忙自己的,没人看见他那个动作。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你已经拿球杆把他怼地上了。”
  许央抽了抽鼻子,抬手抹眼角。
  黄欣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把,笑嘻嘻道:“屁股可真翘,如果是我,我也忍不住想耍流氓。”
  *
  晚上。
  许央洗过澡,坐在飘窗上看书。看了两页,抬头看向阳台。
  这几天,外公外婆和爸妈一起都住在黄欣家,28楼的小高层,就算是蜘蛛人,也不可能半夜趴在窗外。
  许央突然有点心烦,合上书,灌了几口冰水。还是有点燥。她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最终踮起脚尖,取出柜子里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手机,重新把行李箱放回柜子里。
  自从海城回来后,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现在猛一开机,消息震个不停,全是短信提示。等消息全部吐出来,许央坐在飘窗上开始翻看,光是秦则初一个人就发了一百多条,她随便点进去一条。
  同桌:【好狠心的女人。】
  “……”许央把短信拉到最底部,想从最开始看起。
  手机电量不足5%,这次来江市她没带充电器。许央把手机塞到书里,出去找黄欣借充电器。
  “央央,你来得正好。”母亲招手让她过去,“我和你爸爸明天去下面一个区县考察,晚上才能回来,后天早上的飞机,回滨城。你收拾一下行李,后天早上一起回。算算日期暑假也过去一半了,该抓紧时间了。”
  “知道了,妈妈。”
  母亲又唠叨了她一会儿,等她借了充电器回到自己卧室充上电看完短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她托腮看着夜空,心情大起大落。
  这些天来封闭逃避建了个自以为坚固的防御城墙,在看见秦则初的那一刻,一击溃散。心乱如麻。
  看完所有短信后,心情却出奇地平静。
  身体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劲的力量。
  想要飞,想要冲,想要大声尖叫。
  有了方向。
  夜空零散几颗星星,许央却觉得今夜星空无比明亮。
  她拿起手机,拍了张夜空照,准备登录小号QQ上传。手机绑定的是大号QQ,刚戳到QQ页面就登陆了上去。
  白胖娃娃头像旁边的显示消息99+
  许央戳进去,从头开始看起。
  和短信内容差不多,内容无非就是道歉,检讨,求她回复,汇报每天日程……
  不知从哪天开始,他突然在线发疯,语音一条条非常连贯:【欢迎许央同学来到我的演唱会,我先清唱一首……】
  【灯光在哪里?】
  【听不到掌声。】
  【接住我的衣服!我要开始脱了!】
  【……】
  居然用语音开了场演唱会。
  非常沙雕。
  但是歌声非常好听,他最后还清唱了首经典的催眠曲:“……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整个世界……”
  演唱会结束,许央更睡不着。
  她咬着唇,回复了一个句号:【。】
  秦则初一秒发过来一个视频邀请,铃声乍响,吓了她一跳。
  许央赶紧点了转换语音的按钮,接通。
  秦则初好像在跑步,有喘气声:“我刚要回去。”
  许央:“回哪儿?”
  “回酒店。我在小区门口蹲了一晚上了,背着一捆五三。门岗老大爷以为我是收废品的,撵了我好几回。你出来了?我现在回去。”
  “没。我在家。”
  “操。”重物坠地的声音,随之是秦则初拷问灵魂的发问,“许央,说说吧,你为什么把我变成傻逼?!”


第41二人蹦极
  秦则初一屁股坐在一捆五三上:“我就是想交个作业; 怎么这么难?”
  许央左手拿着手机; 右手蘸水在玻璃窗上瞎涂乱画:“谁要收你的作业。”
  秦则初忽然笑了:“你声音真好听。你等会儿,我录下来催眠用。”
  许央抿紧唇,果断挂电话。
  电话那头的秦则初:“……??”
  刚骚了吗?没有。
  他觉得他最近可能被霍向东传染了。傻逼也能传染?什么玩意儿。
  许央结束瞎涂乱画; 才看出来玻璃窗上的图案是个白胖娃娃,她从娃娃机里夹出来送给秦则初的那个娃娃; 娃娃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贱贱的。
  慌忙伸手擦掉。
  秦则初没再打来电话; 他发过来一条文字消息:【作业放门岗了。】
  第二天早饭后。
  爸妈出门,黄欣约了同学去滑冰,许央借口要在家学习; 没有跟去。等他们都走了后; 许央写了一张化学卷,喝了碗外婆煮的绿豆汤。
  外婆笑眯眯地看着她把绿豆汤喝完; 不舍道:“央央明天就要走了,下次再见就要到过年了。”
  许央笑道:“我会想念外婆的。”
  外婆:“不过明年这个时候你就住过来了,听你妈妈说; 你要考江大是吧。江大离家里不远,以后每个周末都可以回家。”
  提起江大; 许央心情突然很烦躁。
  “外婆。”许央本来想说她不想考江大; 看着外婆希翼的脸,话出口,她改道:“我还没去过江大。”
  外婆立马道:“你随时就可以去看的,小区门口有地铁站; 没几站路。”
  心底有个东西呼之欲出。
  许央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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