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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宠婚_苏如烟-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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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听了程柯这话,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到电脑前,打开了邮件,有人事部发过来的聘用信息,和聘用人员的简历资料等等。
  温晓西。名字的确已经是换了,但是那张照片,毫无疑问,就是温言初,而之前的工作经历,都是在西雅图的知名酒店。
  “阿柯,你……还好么?”容枫这么问了一句,声音有了担忧。
  程柯有了些酒意,眸子里头是淡淡的光,瘦削的脸颊上也有了些微醺的红,应了一声,“没什么不好的,五年都过来了。是了,我把办公室搬到度假乐园去了,以后可以天天见面了。”
  容枫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究竟说的是可以和他天天见面了,还是可以和温言初天天见面了,但是容枫觉得,应该是后者。
  “要出来坐坐么?”容枫提议了一句,程柯淡淡拒绝了,“不用了,你好好在家里陪周蜜吧。”
  说着他笑了一声,听上去有些苍凉,“你和我不一样,疯子,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而他,却是孤家寡人一个。
  挂了电话之后,程柯就走了进去,易泰然在自斟自饮着,看到他进来,就笑道,“你喝点酒样子还好看些,有点儿人色,之前总是冷着一张脸像是画里头走出来的。”
  想到她接电话时的表情,程柯的心情就说不出来的烦闷,交待了该交待的事情,他也知道容枫肯定不会怠慢,这下才稍微排解了一些。
  就和易泰然继续喝了起来,只是始终都没有提温言初回来的事情,不是不想和易泰然说,只是,程柯有些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和易泰然讨论这事儿。
  毕竟,他和温言初已经离婚了,原本在易泰然面前,就是一个尴尬的身份,以至于这些年除了公事,私下里的联系都少了很多。
  接到电话的时候,绍华刚从公司里出来,又忙了一整天,得知温言初回来的消息,让他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的。
  看到程柯的号码在手机上跳动着,绍华想着正好和他说说这事儿,或许可以出来坐一坐聊一聊,只是接起来就听到那头易泰然的声音,“小华啊。”
  “易小叔?”认出来易泰然的声音,绍华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的确是程柯的名字,才问道,“阿柯在你那?”
  “是啊,他今儿忽然过来找我喝酒,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心事,也不怎么说话,一个劲儿喝酒,我的好酒交待干净了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醉成这个样子,看了也怪让人难受的,你过来送他回去吧?”
  绍华马上就应了,赶紧开车去了易泰然家里,走到客厅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眉头皱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
  易泰然站在他的旁边,侧目看了一眼绍华脸上的表情,就问道,“小华,他为什么这个样子,你是知道的吧?”
  绍华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只是走上去将程柯搀了起来,架着他的身体,其实没有多重,就程柯的身高而言,就这点体重,其实算得上很瘦了。
  易泰然帮着他扶了程柯出去,拉开车门把他扶进了后座。
  关上车门之后,绍华就走向了驾驶座,易泰然站在车边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走过去。
  绍华拉开了车门,在坐进驾驶座之前,就只说了一句,“阿柯会这个样子……因为,温言初回来了。”
  说完这句,就看到易泰然脸上震惊的表情。
  绍华也不知道太多细节,所以就算易泰然问起来,他也答不上太多,于是说完这句就钻进了车里,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开出小区的时候,蜷在后座上的男人闭着的眸子已经睁开,目光中有着迷离的醉意,只朝着绍华看了一眼,低声道,“阿绍,谢了。”
  绍华从后视镜里看到程柯已经坐直的身体,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你要是开不了口,可以不过来的。又何苦这么喝一遭,再借我的口和易小叔说这事儿。”
  程柯抿唇不语,目光依旧迷离闪亮,“原本……以为可以借酒真言的。我想,我终究还是太懦弱了吧,原以为五年的时间已经让我可以面对一切,到头来,她只是这么轻飘飘的出现,我就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绍华抬眼从后视镜里头看着程柯,看着他眸子里头明晃晃的光,心有不忍,“太痛苦的话,放弃也可以的。”
  “放不下,剪不断。”程柯打开了车窗,凉爽的风吹了进来,让酒精的效力更起作用,一瞬间昏昏沉沉的,或许,酒后吐真言的确有道理,闭上眼睛之前,程柯薄唇微启,“我还是爱她。”


第268章 装醉
  “我还是爱她。”
  有那么多的痛导致了那么多的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太爱了。
  爱到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为何要卑微成这个样子,于是开始愤怒,开始不甘,于是有了恨。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想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他就这样天天夜夜无数次想起,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挨着,打掉了他脸上所有的笑容。
  绍华听了他这话之后,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从后视镜里看到程柯已经闭上了眼睛,似是睡了过去。
  像是终于说出了最想说的那句深藏在心底的话,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一般,直接就沉沉睡了过去。
  车子一路开车,绍华也不知道要送他去哪里,要是送回父母家,陆曼看到他这个模样又免不了心疼难过。
  于是思索片刻,也就直接开向了景苑。
  他知道程柯有时候会住在那里,甚至比去陆曼那的次数还要频繁。
  车子开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了正走进楼梯门的背影,有些陌生了,绍华目光怔忪片刻,才认了出来。
  其实温言初也变了不少,瘦了,头发长了。她拉开楼梯门时侧身的那张侧脸让绍华认了出来。
  “言初?”试探性叫了一句,就看到那道纤细的身影僵了僵。
  温言初手中还提着袋子,是才去超市买的一些食材和洗漱用品,家里头什么吃的都没有,冰箱里头空落落的只有码放整齐的矿泉水。
  而洗漱用品……程柯的刮胡刀须后水洁面乳牙膏和牙刷摆在洗脸台上,而摆在他牙杯旁边的,是旧得有些发黄的粉红色塑料牙杯,里头是一只小刷头的细杆牙刷,很旧了。
  是她五年前用的。
  光是看着就难受,说实话,见到程柯之后,他说的那些话,虽然也让她心里头一阵一阵的疼,可是看到这熟悉的房子,他所保留着当年她留下来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比他说的那些话,更让她疼痛,更让她觉得亏欠。
  刚打开楼梯门,就听到了绍华的声音,叫了那个五年来都鲜少再听到的自己的名字。
  转身,就看到了停在楼前的车子,降下的车窗里,绍华正看着她。
  绍华也被这五年磨出了不少成熟的气息,看上去更是沉稳。
  “绍华。”温言初叫了他一句,“好久不见。”
  原本,绍华还没有太多感觉的,可是听了她这句话之后,只觉得,或许在爱情里头,好久不见这四个字才是最伤人吧。
  “程柯……不在。”温言初只以为他是过来找程柯的,于是这么说了一句,其实,气氛是有些尴尬的,现在让她面对任何旧识,都会觉得尴尬。
  “他在。”绍华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朝着后头指了指,然后就按下了敞篷开关,车顶如同变形金刚一般地折叠收起。
  温言初看到了后座沉睡的男人,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头微微后仰靠着椅背,眸子闭着,睡容平静而恬淡,没有了那些面对她时会有的锋锐。
  让温言初觉得心里头有些柔软,甚至一时之间,有些松了一口气。
  注意到他脸上酒喝多了之后,微醺的面色过了之后会有的那种不正常的青白之色,温言初眉头皱了起来,朝前走了几步,问道,“他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不舒服吗?”
  绍华一直定定地看着温言初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她还在乎程柯,不止一点点。
  “没事,就是喝醉了。”相较于温言初的紧张,绍华说得太过轻描淡写,不为其他,他实在见过太多次程柯这个样子了,已经有些习惯了,“倒是……你怎么在这里?”
  绍华问了一句,温言初表情有些尴尬,看了一眼程柯,“因为……程柯他……”
  她支支吾吾的,绍华看出了她的尴尬,想着这事肯定是有程柯的意思在里头没跑的,没打算追根究底地细问,也就开门下车,“过来帮把手。”
  温言初赶紧走上前去,和绍华一起将程柯从车里头搀扶了出来,走进了单元门去。
  在电梯里的时候,程柯就已经醒了过来,眸子半睁半闭的,视线垂落,看着用力紧紧搀着自己的女人,程柯的一只手,被她拿过去挂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伸手扶住,单薄的肩膀支撑着他半边身体的重量。
  看着她手背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手指骨节因为用力都有些发白,眉头轻轻皱着,额头有细汗冒出。
  程柯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看她,静静地,看着,就好像担心她随时会消失不见一样,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又或者,真的是因为太久都没有看到她了,以至于这么默默地看着她,每多看一眼都像是不可思议的幻梦。
  空气中有着浅浅的酒气,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而蔓延着。
  电梯叮一声已经抵达楼层,绍华已经察觉到程柯醒来了,因为他似乎渐渐地有力站直了身体,落到绍华和温言初身上的重量,在一点点慢慢地减少。
  只是绍华能够发现得了,温言初没发现。
  绍华有些明白了程柯的用意,也不点破。
  将他扶上床躺好,绍华发现,床铺有些凌乱,微微侧眸就看到温言初有些尴尬的脸色,不难猜想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绍华站在一旁没多做动作,只看着温言初默默的,动作轻微地给程柯盖上了被子,又从洗手间打了水,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脸和手,再将干净的垃圾桶放在床边,怕他会想吐。
  绍华看着她做完这些之后,这才轻声说了一句,“言初,出来聊聊吧。”
  毕竟太了解自己的老友了,所以绍华知道,程柯无非想要借他的口,来和她聊聊。
  温言初抬眼看向绍华,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客厅的沙发坐上去还是会吱吱嘎嘎的响,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茶叶,所以温言初也不尝试能给绍华变出一壶茶来,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放在茶几上。
  静静坐在沙发上,等着绍华的声音。
  等来的第一句话,是久别重逢之后的人们,最寻常的一句话。
  “言初,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第269章 惊闻
  躺在床上的男人,在他们去客厅之后,眼睛就已经缓缓睁开,眸子里头的目光深邃,侧目看了一眼绍华很‘体贴’没有关上的房门,听着外头的声音。
  “言初,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绍华问了这么一句,他十指交叉,侧头看着温言初,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温言初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沉默,似是深思,似是回忆。
  过得好吗?温言初不知道怎么形容在国外的日子,她不想和绍华说的是,她其实不止一次想死,那种远隔重洋,想见不能见,哪怕想偷偷看一眼似乎都是奢望的日子,几乎快要逼疯她。
  如若不是为了奶包子,她真的撑不过来,于是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习惯了那种思念的痛苦和孤独之后,也就渐渐的平静了下去。
  然后呢?她想了想,然后就是一次次的产检,别人有丈夫陪着有家人陪着,她始终一个人,一个人产检,一个人照顾自己。
  一个人在家中破水,自己忍着阵痛开车去医院,下车倒在急诊门口,难产,宫口开不全生不下来,胎儿缺氧,必须马上剖腹,手术台上大出血,鬼门关前打了一个转,要不是主刀医生经验丰富技术精湛,她甚至可能保不住生命,甚至也可能保不住子宫。
  恢复期很长,她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奶包子,请了菲佣之后才感觉轻松了一些。
  身体慢慢恢复之后,找了工作,从最底层的职员做起,见了各种难搞的客户,被泼过红酒被最难听的话语谩骂过。
  就这么……撑过来了。她很少去回想那段过程,于是眼下因为绍华的话而去回想了这些过程之后,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到了程柯在电视访谈节目中吐出的四个字,她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历经磨难。”
  程柯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有片刻的凝滞,而门外的声音已经浅浅传来,“国外远比国内难以生活,饮食也好,生活环境也好,语言环境也好,好多好多的不习惯,最不习惯的是……”
  温言初的话停在了这里,眸子垂了下去,目光不动声色地闪烁,朝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他……应该醒着的吧?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
  就这么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最不习惯的是,我早已经习惯了程柯,以至于……刚到的那段时间,别人问我时,我总是会脱口而出,我已经结婚了。却忘记了自己已经离婚了的事实。”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绍华听着她这些话,心里也难受,看着他们怎么走在一起,再看着他们分开,像是见证过了一切,于是看着他们的伤痛,自己也都觉得难受。
  “回不来了,当时,找不到任何回来的理由。”而现在,却是有了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绍华其实可以接下去问的,那你现在回来的理由是什么,可是,这个问题,他觉得,还是程柯自己来获得答案比较好。
  沉默就这么蔓延着,程柯再听不到外头传来任何声音,心里有些急躁,可是却毫无办法,她为什么回来?她究竟为什么回来?
  “小婵……还好么?”
  温言初慢慢问出这个问题,其实,过了这么几年,一直没有过任何联系,她其实也不敢设想绍华和小婵之间还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毕竟当初绍华作为绍和集团的新任接班人,和豪门千金周悄悄的婚礼可谓是盛大至极,哪怕她在美国,都看到了相关消息。
  不是不担心的,不是不关切的,只是却不敢联系小婵,想着自己的不告而别,只这么一个理由似乎就已经失去了所有关切的资格。
  听到这个名字,绍华目光一黯,他轻轻摇了摇头,“她……不算好。”
  尽管当初那个傻姑娘那么坚强那么乐观地表示,你去结你的婚吧,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还爱我……
  但是那些伪装出来的坚强太容易让人看穿,一眼就能看穿她心底里的痛。
  她已经心甘情愿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五年了。
  温言初定定地看着他,希望他说得更详细一些,但是绍华却是伸手拿出了手机来,按了解锁键就将手机屏幕朝向她。
  壁纸上,一个女人一头及肩的头发,不施粉黛干净清丽,微微地笑着,她的手中抱着一个包在粉色襁褓里的婴儿,张着没有牙的小嘴,流着口水。有着和绍华一样的眼睛和左婵一样的鼻子和嘴。
  温言初眼睛蓦地睁大,抬手轻轻地捂住了嘴。
  “绍芊芊,我和小婵的女儿。”
  温言初接过了他的手机,手指轻轻地触了上去,看着这奶娃娃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奶包子小的时候。
  “真可爱,多大了?”温言初这么问了一句。
  绍华的眸子里头黯然越甚,嘴唇轻轻地抿着,拳头也慢慢地攥紧。
  “如果还在的话,今年……也快四岁了。”
  温言初的嗓子里发出一声断裂的惊呼,眼睛睁得大大的,手中的手机也一个握不住,跌在了腿上。
  究竟……都发生了什么?自己究竟……都错过了什么?
  有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无声地滑落,她没有说话,甚至连问为什么都问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资格?
  小婵最脆弱的时候……她在哪里?
  程柯躺在卧室的床上,听着绍华的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好端端的,干嘛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事儿?她又该……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到了她轻轻吸鼻子,稀里呼噜的声音。
  程柯眉头皱着,终于是忍不住,从床上起身来,走出了房门去,看着沙发上默默垂泪的女人,心头一阵不忍,目光看向绍华,抿了抿唇,“阿绍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绍华抬眼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程柯,只觉得,程柯,是彻底完了。温言初的一滴眼泪,他都没法看了。
  绍华站起身来,只是刚站起身来,温言初就迅速伸出手去,抓住了绍华的手,抬眼定定地看着他,“绍华,拜托……不要和小婵说我回来了,不要说……拜托。”


第270章 浇熄
  “绍华,拜托……不要和小婵说我回来了,不要说……拜托。”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她要怎么面对左婵?温言初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所以,有些慌了。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绍华点了点头,“好,我不会告诉她,你什么时候想要告诉她,你自己告诉她吧,好吗?”
  温言初点了点头,点头的动作使得眶子里的泪又扑簌簌地往下落,绍华有些无奈,“言初,你别再哭了,你再哭,程柯会杀了我的。”
  温言初没说话,只转眸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程柯,就这么一瞬间,她好心慌,浑身都在颤抖,如果……如果有一天……她是说如果,有一天奶包子有个什么意外。
  程柯都还不知道他的存在,那该怎么办?
  就那么一瞬间而已,温言初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内的冲动,她匆匆地快步走到了程柯的面前,原本还颤抖着的小手,猛地抬起来,抓着程柯的衣服,声音也有些颤抖,“程柯……对不起,我……我其实……”
  她好想借着这一股冲动,将该说的话说出来,可是程柯却是垂眸冷冷地看着她的手指,冰凉的声音从唇间逸出,“你走了那么久,错过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一句道歉,就觉得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么?温言初,你太天真了。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事情,伤害一旦造成,是你穷其一生都弥补不回来的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原谅。”
  温言初手指的力度就那么消失了,从他衣服上松开,心里头原本那些猛然涌起的冲动,也就那么迅速地冷冻消弭。
  是啊,他是不会原谅我的,我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弥补得回来。如若他知道了呈呈的存在,就更加不可能了吧?那该会是更深多少的恨?自己有没有办法能够承受那么多?如若他要抢走呈呈……自己要怎么办?
  温言初想都不敢想了。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连眼泪都已经停住。
  是啊,你有什么资格难过?做错了事情还有脸哭?
  绍华出来打着圆场,走到程柯旁边来,“哎哎算了,大家都这么久没见了,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
  刚说完这句,程柯就已经看向他,“你不是要走么?我送你下去。”
  绍华看着程柯的冷脸,再看向温言初垂着眸子可怜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点头道,“也好,我都送你回来了,你送我下楼才算有点儿良心。”
  然后就拿了车钥匙和程柯一起下楼去,他们出门的时候,温言初都依旧定定地站在那里,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她颓然地倒到了沙发中。
  好多好多的错误,看来自己五年前和宋达说的话真的是没有错的,自己的存在,似乎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她讷讷地走进卧室去,看着自己的行李箱,她还没来得及把东西都收拾出来,一个孤零零地箱子立在衣柜的旁边。
  就像她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孤零零地回来。
  她将箱子拖到更角落的地方去,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就走出了卧室,挽起袖子将自己买回来的食材提进了厨房,穿上围裙从袋子里头拿出那些食材来,切菜洗菜煮开水准备做点解酒汤出来。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鼻子里头又是一阵稀里呼噜的声音,伸手扯了纸巾,仔仔细细地把鼻子擤干净了之后才洗了手继续做汤。
  温言初已经有些想清楚了,如果……在两人的关系中,有一个人要当无法被原谅的罪人,她愿意,一力承担。
  是刀子还是针,她都愿意吞。
  程柯和绍华一路下楼,在电梯里头,绍华就开始数落他,“我说你,也真是够了啊,明明五年来一直等着她,每天盼着,守着她留下来的所有东西,可怜巴巴地每天触景伤情,现在人终于是回来了,没伤没折的,你又这么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臭脸,要是再把她吓跑了,程柯,我问你,你还有几个五年可以等啊。”
  绍华这话说得都是些事实得不能再事实的事实了,程柯听了之后,表情淡得有些发冷,“她要是再走,我就找个人结婚,爱不爱无所谓,对事业有帮助就行,或许我这辈子,本来就注定和爱情无缘。她要是再走我不会再等了。不会了……”
  最后这一句,更像是因为不确定而自我催眠着。
  “你这话就说给自己听吧。”绍华直接拍了他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阿柯……你受的伤害,是可以被弥补的,只要你愿意敞开自己的心,不要被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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