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之歧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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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她这话，苏慕生没笑，反而撤回了手，脸色僵硬。
　　好，很好。
　　抛下这话，苏慕生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当她上班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时候。
　　办公室里的同事对于她的到来表示惊讶，但谁也没说什么，朝她点了下，就各自又忙各自的事情去。她对他们的反应也不惊讶，朝平日跟自己关系比较好的老徐打了下招呼，向总编说了自己回来的事后，才回到工作岗位上，开始今天的工作。
　　到了每个月的例会，老徐招呼她坐在她身旁的位子上。她刚坐下，就见总编和另外两个人进来了。
　　一见进来的人，许方堎的眼睛就停留在那人身上好久。
　　“各位同仁，这是之前暂时替我看管你们的苏副总，你们应该没有忘记吧？”
　　“这是当然了，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副总的呢。”
　　办公室的同僚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许方堎也随着他们笑了起来，但心底不由地感慨，这是她隔了三天才见到的苏慕生。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苏慕生再次出现在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又不言苟笑的模样。
　　他连开口也懒得开口，径直示意身旁看似秘书的人记录今天开会内容。这让她看得更揪心了。
　　她有心想找他重修旧好，给了他两天的冷静时间没去烦他。结果晚上想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这人连电话也没接，再到后来，她是怎么打也打不通了。她是不明白这几天苏慕生是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这辈子重新遇见苏慕生，她就不知道他会常去哪些地方了，以前至多至少她会知道了，但过了两年了，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许多事，包括习惯，包括喜好。
　　这么一想，她突然有些惭愧了。她还记得林堇许多喜欢的东西，连他爱去哪里，她都可以猜到。但苏慕生……
　　她的眼睛黯淡了些。她或许真如苏慕生曾经对她说的，她对他了解的太少了。时间已经过了两年，她还是止步在两年前的他那时候。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会议差不多开完了。她隐约听到几个关键的词语。
　　销售量，下个月的发行日期。
　　“刚才开会我听得有些模糊了，你能再给我讲下吗？”
　　她光顾着看苏慕生，这下不得不趁着会议结束的时候拉住老徐，让老徐帮她一下。
　　老徐也没多想，点点头，忙说道。
　　“刚才总编让我们采编部去挖关于一些有名的企业或者那些富商的□回来，作为下期发行的杂志的内容。谁干得好，有工资提成，足足翻倍呢。”
　　“哦，这样啊。”
　　眼角看到苏慕生的身影从门边走了出去，许方堎的视线也跟着过去了。她应着老徐的话，心底却在盘算一件事。
　　“方堎啊，你是新来的，要赶紧干点功绩来给大家瞧瞧呢，也给总编留给深刻的印象啊。”
　　老徐年纪比她大了四岁，却因为顾着工作身边也没个人陪着。她个性又唠叨了点，对许方堎这样漫不经心的小一辈更是上心了。许方堎被唠叨得没法子，不住地点头。
　　下班的时候，她忙追着苏慕生的步伐出去。
　　“慕生，等下我嘛。”
　　下班后的苏慕生手上挂着西装外套，连头没转过来，径直往停车场走。许方堎跑在他身后追着，趁着他打开车门的时候窜进他的车子里。
　　“顺便载我一程。”
　　她笑嘻嘻着脸，迎向苏慕生冰冷冷的眸子。上次跟甄叶英干了一架，她连车子也撞坏了，现在那车子估计还在厂子里修着。她在心底思索了下，很快松开皱着的眉头。
　　虽说挤公交，挤地铁，对她这种还没试过的人来说很痛苦，特别是早上坐公交一路站着过来，挤地铁又是被人潮压成面包一样贴在地铁窗上过来公司的，但想起来，这经历也够新鲜刺激的。她觉得挺好玩的，真是痛苦并快乐着。
　　苏慕生还是没开口，在她还没绑好安全带就踩油门，吓得许方堎脸色白了又白。
　　“慕生，这车不带你这样开的，你小心点哦。”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慕生。她猜苏慕生应该还在生气吧，虽然她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开车的人像没听到她的话，把车不断加速加速，开上高速公路，就一路狂开，跟她当初肆意妄为的年纪开的车速完全可以相提并论了。
　　而苏慕生在开车的过程，还会时不时地咳嗽几声。一路上许方堎也没听他说过话。在经过一间凉茶店的时候，她突然出声，让苏慕生停下车子。
　　她推开门走了下去，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杯凉茶。一杯还是暖的，用保温瓶装着。
　　“喏，给你，给你下火的。听你咳嗽，你最近是不是用生病了？你生我多大的气也不用憋在心里吧。”
　　明明跟他说过，她想跟他重新来过了，她不理解他还在气什么。但老实说，她对自己能说出这句话，也是感到吃惊的。
　　明明上一刻还在喜欢着林堇并为林堇跟甄叶英打架，甚至不理会是否会因为这事而让自己的母亲彻底动怒，永远地滚出许家的后果，她也要狠狠揍上甄叶英一顿。但发泄完的下一刻，冷静下来，慢慢意识到林堇对自己确实是襄王有梦神子无心，彻底绝望了，因为意识到苏慕生对自己的真情实意，才一时感动说出的话吗？
　　但不管如何，在确认了林堇的心意后，她对苏慕生的感情确实有了些许变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苏慕生没立刻接过她手里的凉茶，反倒是许方堎看到他这样，把车门拉开，就把凉茶塞在他手里，当着他的面，把保温瓶扭开，里面的凉茶是温热的，还飘着热雾。而这保温瓶也是她平时上班的时候带的水杯，今天用在这里算是小材大用了。
　　“你不喝，我就亲自喂你了哦，是一口一口地喂哦，我可是很乐意的。”
　　她嬉皮笑脸，露出一脸准备耍无赖的样子。她用口喂苏慕生这动作是以前常有的事了。
　　苏慕生的眉头微皱了下，拿过保温瓶喝了几口，突然说道。
　　“恶心当肉麻。”
　　许方堎又是一笑，笑容更灿烂。当年的苏慕生也是这样回答。看来两年的时间，苏慕生有些地方还是没变的，这让她想追回苏慕生也是有望的。
　　买了些东西熟食回公寓，因为顾忌着苏慕生有些低烧的体质，她没买太油腻的东西，手上拿的都是清淡的菜色。
　　在公寓里，苏慕生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她就在厨房里忙活着，其实就是煮白粥和热熟食，再复杂点的东西她就不会了。
　　这一晚，她跟苏慕生很温馨地吃晚餐。
　　原本很甜蜜的一夜，在后半夜，苏慕生就发起了烧，病情来得凶，一时之间，许方堎就蒙了。
　　她把林徐书叫到家里来看了下，量了下苏慕生的体温，再开了些药让苏慕生吃了下去，苏慕生的情况总算是稳住了。
　　这天夜里，苏慕生说了很多胡话。说的内容断断续续，躺在他身旁的许方堎听得很是费解。
　　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许方堎在一旁暗自数着，苏慕生说的胡话听来听去，只有这两句话能清晰地听出来。许方堎暗自纳闷，挠着头仔细想想，她上辈子究竟有没有说过娶苏慕生类似的话。但想了半天，她是怎么也没想出来。最后，究竟是因为累乏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上许方堎醒得很早，原本睡得很沉，就听见身旁的人不断地咳嗽。她微微睁开了眼睛，苏慕生出于半醒半睡的状态，一声声地低声咳嗽。
　　这一瞧，她那点睡意也没有，忙起身到厨房倒了点温水，端进房里喂苏慕生喝下。她边喂边看了下时钟。上面的指针指向6点半，太阳这会还没出来，隐身在云层后面。还真是第一次起得这么早呢。
　　许方堎在心底很感慨地叹了一声气。伸了伸懒腰，又看了一眼苏慕生。苏慕生又陷入了睡梦中。
　　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了捏苏慕生那脸蛋。几天不见，感觉苏慕生似乎又瘦了。原本就没肉，现在捏着更是骨感一片，浑身上下，苏慕生也就脸蛋这儿还有一丁点儿肉。美人还是有肉一点比较好。她轻笑了几声，俯身吻了吻苏慕生的额头，穿好衣服，就决定到外面买点早餐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哎呦，这位小姐想买点什么吗？我这儿的粥可是人人喝都回来再买几碗的呢。”
　　卖早点的小贩不断吆喝着，早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听着卖早点的小贩的话，看了那白粥，闻着味道挺香的，想着她这会儿也没空煮粥了，也买了一点，有买了些包子，才回去。
　　原本准备打道回府的许方堎却在这时看到不该看到的人。
　　一见到甄叶英顶着已经消肿的脸跟林堇并肩站在集市里面，他们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人。那是甄叶英的父亲。
　　“看起来还真像是一家人呢。这么快就感情这么好了啊。”
　　许方堎在心底嗤笑了下，走到他们身前，特意停下脚步，朝他们打招呼。
　　“哎，这不是安叔叔吗？”
　　许方堎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念起这个称呼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甄叶英一行人看到她出现，都掩不住一脸吃惊。被叫名字的人更是惊讶地睁大眼睛，有些惊喜，又唯恐地看着她。
　　“小方，你也在这里啊。”
　　“是啊。来买点东西回去。”
　　她回答着他的话，故意把手上的东西抬高了点，亮在大家的眼皮底下看。又特意说道。
　　“这样的分量应该够两个人吃吧。”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林堇一眼。林堇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听到她的话，眉头已经微微皱起了。一旁的甄叶英看状，正想开口，却被安氏打断了。
　　“是跟住在一起的人吃的吧。这样够了，你什么时候回趟家里，你母亲惦念着你呢。”
　　这话说得很亲切，明显是想拉近跟许方堎的距离，又似乎在讨好许方堎。甄叶英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有些不赞同地皱眉，林堇听这话里面的含义，又是一惊。
　　许方堎把他们几人的表情看在眼底，特别是听到自己那无情无义的母亲也会惦念自己这话，更觉得好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安叔叔，你这话也太假了吧。以你这样的地位，我这样叫你还怕折了我的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
　　许荣不在场，又有情敌在场分外眼红，她再也不用忍着自己的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嘴角的嘲笑高高挂起。
　　“你在胡说些什么？”
　　甄叶英第一个反驳她的话，瞪大眼睛怒视她，又顾忌着周遭的人群，只能用言语警告已经开始没脸没皮的许方堎。
　　“方堎，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林堇毕竟是外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阻止，说出的话很犹豫，但也没能阻止许方堎的变本加厉。
　　林堇虽然是她喜欢又求而不得的人，但也是因为这样，现在她对他可谓是又爱又恨的，既然他已经表明了不喜欢她了，她也没必要在林堇面前装什么君子，小人一直是她当惯的事，现在又恢复旧态，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
　　看到林堇又开始要发挥慈悲心怀，许方堎只觉得心烦，说出的话更直白。
　　“林堇，我也不怕你知道我们家的丑事了。我问你，你现在是打算跟甄叶英这个女人在一起吗？”
　　“我……”
　　林堇一下子就羞红了脸，眼角又小心翼翼地瞅着已经开始对林堇跟许方堎关系产生疑惑的安氏的神情。
　　许方堎也不是一两天认识林堇的，对他这样的表情，她是表示失望了。明显林堇是有点对甄叶英有意思的。她心底的恶魔开始冒了出来。
　　她勾着嘴角，微微一笑。举起手，手指指着站在她面前的安氏。
　　“林堇，这位是我母亲许荣的丈夫，也就是我的新任继父，他还有另外的身份就是我已故的父亲的好友，结拜兄弟。我小时偶还是他照顾。啧啧，你看，这里面的关系是不是很复杂啊？我还要明白地告诉你件事，毕竟你是打算要跟甄叶英在一起的，那么你也该多了解了解甄叶英的家底吧。你要讨好可能是你未来的公公的话，你也得了解了解你未来公公的家世吧。你可知道，在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这位我口中的‘安叔叔’已经跟我母亲孕育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面前的甄叶英。”
　　她脸上带着笑容，但笑容却达不到眼底。
　　从她父亲逝世那天起，她叛逆，她与母亲多番顶嘴，但也没敢跟她母亲这样说安氏，也更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说家丑。能有机会毫无负担地说出这番话，她该是要好好感谢下林堇的，是他给了她这个机会。
　　因为林堇，她跟甄叶英干了一架，她的母亲势必也会因为这事而怪责她，估计现在已经开始在估算着把甄叶英培养成接任她盛鑫集团的继承者了。以前她会在乎许荣的看法，她在乎许荣身后的丰厚财产，但现在她已经不会那么重视了。
　　林堇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可以形容的，看得许方堎是万分得意。她瞅着一旁的甄叶英，即使离去了，但甄叶英临走前僵硬着脸部，眼睛直直地瞪视着她。
　　她很明白甄叶英这个表情代表什么。
　　她跟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结下就结下，她还怕吗？许方堎朝他们挥手再见，笑得万分得意。就算安氏再如何掩饰他的身份，归根到底还是小三上位，该是什么就还是什么。
　　她拎着早餐回去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苏慕生已经走了。她打电话给苏慕生，苏慕生的手机一直没接听。
　　许方堎郁闷地把两人份的早餐吃完才继续去上班。
　　在采编部里奋斗了一个月，她的试用期过了，采编部的老总提升了她的职位，她也选择暂时留在采编部里。
　　而这段时间里，她更是忙得昏天暗地，苏慕生似乎也很忙。时间一空下来的时候，她打电话给苏慕生。苏慕生接了电话总是聊不到几句就挂断电话，要不就是一直不接电话。让想努力讨好他的许方堎纳闷至极。
　　六月的时候正好是毕业季，林堇也终于毕业了，出来找工作了。她在人才市场搜集稿子资料的时候，就刚好见到林堇在人才市场那里投求职信，到处面试。她站在一旁看着他忙得跟陀螺一样转来转去，不断感慨。
　　她记起上一世的这时候，她还陪着林堇找工作。甚至还请假陪他去面试，结果她的工作换了一份又一份，林堇的工作倒是有了着落。
　　而这一世，林堇的身边站着却是甄叶英。她看着那摆摊的名字。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那摊位是省心集团的。
　　原本心情就不太好，在下班的时候，她好不容易在人事部那边找到苏慕生现在的住址。按着那住址找了过去，谁知她会看到她没料到的一幕。
　　她手上还拎着苏慕生最喜爱的水果和皮蛋瘦肉粥，就见到苏慕生跟一个陌生女人同坐一辆车回来。她正疑惑地瞧着。下一刻，就见到那女人搂过苏慕生，亲昵地吻了吻苏慕生。
　　苏慕生从包里拿出门钥匙的时候，就见到许方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开始的时候愣住了，但很快表情又归于平淡。
　　“你看见了吗？”
　　“那个女人是谁？”
　　她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问出这个问题。早在苏慕生没接她电话的前段时间，她就隐隐约约猜到有些不对劲了。但怎么猜也没猜到会见到这样的场景。
　　苏慕生没立刻回答，反而是低声笑了笑，拿钥匙开了门，请她进去。
　　她走了进去，苏慕生的脚步一直没停，引领她一直往里面走，直到在一间房间面前停了下来。
　　“你开下门看看。”
　　苏慕生表情冷冷的，眼睛盯着许方堎，示意她开那扇门。
　　许方堎没说话，直接开了那门。入眼看去，里间摆满了很多布娃娃，还有些小玩具，看这布景，很明显就是小孩子的房间。可是苏慕生这里怎么会弄个小孩子的房间。许方堎疑惑地看着苏慕生的肚子。却见苏慕生冷笑地看着她。
　　“这间屋子是打算给一个孩子的。但永远用不着的。你可知道两年前，你离开我的时候，你有想过为什么我会拼命去找你吗？这事你母亲没有跟你说过吗？”
　　说起这话，苏慕生的眼神带着憎恨，不甘心地瞪着她。
　　她很茫然地摇头。她之前认为是因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今日听到苏慕生这么一说，她觉得这事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只是，她没想到，两年前的事还牵扯到许荣。
　　“许荣该跟我说什么事？”
　　“什么事？”苏慕生冷笑地反问。他不信她不知道。“两年前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找不到你的具体位置，只好给你家寄去了我的B超验单。”
　　“孩子？那孩子呢？”
　　她心底有些慌了。愣愣地看着苏慕生，听着他尖锐地指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订婚
　　许方堎，你可曾有一丁点儿喜欢我的，在你心底，我可曾比林瑾重要过。
　　她愣愣地看着苏慕生。对面的人笑脸如花，一直上扬着，有时对她笑，有时生气冷漠地瞪着她的眸子，在这一刻如一潭死水般沉寂。他的眼睛透过她，望向了很久之前。
　　“这间房间原本是备给那个孩子的。你还记得吗，在我们第一个孩子流掉后，你对我说过一句话的，你还记得吗？”他嘴角微微上扬，手指抚上了许方堎的脸，停留在她的唇角边。手指冰冷，许方堎莫名觉得阴冷。
　　苏慕生在下一刻语气变得低沉，带着讥讽。
　　“你说，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信了你了，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当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你一句话也不留给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以为给我钱，就能弥补一切吗？若不是为了找你，那个孩子会没了吗？恩？”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你早说了，我一定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停了下来。即使这一世重生了，在别人眼中，她只不过是过了两年后跟苏慕生相遇，但实际上已经是过了四年了。原本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辩解的，如果那时候知道会这样的话，她不会逃走的。但这有个前提的。
　　苏慕生瞧着她这样子，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里透着无尽的疲乏和悲凉。
　　“你说不去下了吧。你不敢说，我来替你回答。两年前你抛下我，跑回这里，不就是为了找林瑾吗？你厌倦了我，所以后悔了，决定还是去追求你所谓的纯真少年吗？”
　　她没说话，苏慕生说的是铁铮铮的事实，她无法反驳。若不是想起来两年前是去干了什么，也许她如今还认为自己没错，但现在却开始对苏慕生愧疚了。她抬起头还想说什么，苏慕生却抬起头，示意她不用说了。
　　苏慕生的脸色呈现着一种惨白的颜色，艳丽的外表如今却显得有些沧桑。他的话透着无力和深深的厌倦之感。
　　他抬起头，朝着许方堎看，突然绽开笑容，笑了。
　　许方堎，我只想问你一句，在你心底可曾有一丁点儿喜欢我，可有曾把我置于林瑾的前面？
　　问这话时，苏慕生也没指望她会回答，没等她作声，他又接着说下去，却把许方堎吓得不轻。
　　我不会再死皮赖脸地纠缠着你了。
　　为什么？
　　我要结婚了，你恭喜我吧。
　　许方堎脑子完全不能转动，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拼命盯着苏慕生的嘴看，努力想分辨出他是否在说笑。但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平生第一次如此严肃地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过了六月，七月底订下了日子，你难道不恭喜我吗？
　　“什么？可……”许方堎手指张开，用力抓紧着苏慕生的肩膀。“你不是答应我，我们要重新开始的吗？”
　　苏慕生任由着她抓着，即使手臂已经被她抓红了，他却像没感觉一样，淡漠着脸，冷眼看着她激动地脸全涨红着，手臂挥舞，像个疯子一样。她疯狂地摇着他，想把他摇醒一样。苏慕生看着却无动于衷。
　　再次见苏慕生的时候，他穿着量身订做的白色西装，站在订婚宴的会场上，就像他说的，不会再死皮赖脸地纠缠她，他的眼底不再有她的影子。淡淡地看着她的到来，艳丽的脸上带着一丝笑。他对她笑，却透着疏离和客气。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整个身体的力气似乎被人抽光了，她站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苏慕生和那个女人亲昵地挽着手，站在订婚宴的中央，和她不认识的女人笑得和和乐乐，似乎十分幸福，眉开眼笑地接受来宾的祝福。
　　这种情景，不知为何，她却想起了之前那么相似的场面。
　　在林瑾结婚后，她像工作狂一样，整日整夜地加班，每天晚上回到家里不是睡觉就是喝酒，把胃喝出了血，她又跑去玩赛车，像玩命之徒一样不把命当命看。
　　只是那时候。
　　不要再这样了，就算你把自己喝死了，林瑾也不会知道的。
　　许方堎，你不是还有我吗？我们好好开始，我还学会了煮饭，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许方堎，林瑾会的，我都会去学的。你睁开眼睛，能不能看我一眼？我就在你眼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