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黄的第六感爱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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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尨把衬衫袖子往下拽，遮住血泡，继续强词夺理，“我做菜的水平不比你差，名字我也会起。”
　　“对，陆教授智勇双全，文武双全，才貌双全，总之，都是好的。所以，你去洗澡吧。”她强行把他轰出了厨房，把厨房门关上了，开始做饭。
　　陆尨在门口转了两个圈，最终还是去浴室洗澡了。
　　他洗完澡，没有穿睡袍，因为怕两个都穿睡衣，他一下不控制住，直接都剥光了。他穿上了平时上班穿的正装，才走回客厅。
　　刚走到门口，他听到客厅里有人在说话，“林队长，你受伤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他能听到她声音里毫不掩饰的关切与焦急。
　　陆尨在门口停顿了片刻，转身走向房间，进入房间，直接把门给关上，爬上‘床睡觉。
　　客厅里，宁澄还在打电话。
　　最先给她打电话的是杨智，说林啸波在追捕凶手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带着伤审讯凶犯，送他去医院，不肯去，也不回家，一直留在办公室里。
　　她当时正在厨房做饭。做好饭，她犹豫了许久，最终决定不去警局，给林啸波打个电话。
　　林啸波也接了电话，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了他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让她不要担心。
　　两个人在电话里客套了几句，宁澄最后打算切入了正题，“林队长，我和陆教授……”她还没说到关键地方，被他打断。
　　“陆教授人很好，很有智慧，值得你去追求。这次如果不是他先发现江山有异常，我们不会这么快查到江山就是吴良，以及他背后所牵连的人口贩卖集团。希望你能谅解我们，隐瞒你这个事
　　实，我们绝非有意捉弄你。虽然是演戏，但我知道你对我的关心是真诚的。所以，谢谢你。”
　　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很快又响起，“宁澄，以后我不能陪你去运动了。我们怀疑吴良和警方一直在追踪的红桃Queen有关。宋局今天已经发话，一定要捣毁这个犯罪集团，要把所有失踪的儿童找到，不管是死是活。所以，我以后都会很忙。悬案组的事情，我会暂时让杨智去接替。”
　　宁澄心里微堵，所有她说不出口的话，他替她说出了口，她最终除了对他说“谢谢，保重。”其他的话，都已经说不出口。
　　电话挂断以后，她立刻起身去房间。
　　陆尨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如果他要听她讲电话，她也不反对。但他却自己走开了。
　　那么，这些话只能由她自己亲口来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这样的结果，应该都是你们希望的，后面我不纠结他们的感情啦，专心写案件。
　　红桃Queen，很快开始~


第42章　Chapter　42
　　电话另一头，林啸波挂了电话，随手把电话放在办公桌上。
　　他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微微侧头，便看到窗外黑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孤月，所有的星星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如勾弯月，暗淡寥落。
　　林啸波看得很专注，连有人敲门都没有听到，也未觉察到，杨智自己走入办公室，在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
　　杨智翻开蓝色文件夹，清了清嗓子，才把他唤醒，“林队长，吴良的审讯，我直接来吧，你们以前认识，我怕他会再利用这一点。”
　　林啸波却起身，把手伸向他，示意他把文件夹给他，“我来。”他说完，绕过办公桌，走向门口。
　　杨智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异常心酸。
　　如果不是因为个人感情示意，他应该不至于判断力直线下降，最后竟然被吴良利用。他现在算不算是情场和事业双双受挫？
　　“发什么愣？一起过来。”门口，林啸波去而复返，叫醒了杨智。
　　杨智立刻追上去，跟随他一同走向审讯室。
　　“林队长，你就这么打算放弃宁医生了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杨智刚才在门口，不小心听到了一点他和宁澄的电话，听他的口气，是要成全他们。
　　林啸波脚步突然停住，“放弃”这两个字，像两根刺，同时扎进他的心窝里。他疼得一口气呼吸不上来。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
　　“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比工作，不是你不放弃，最后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结局。他们互相喜欢，我为什么要横插一脚？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还有，火车抛尸的这个案件已经结束，我们审完吴良，你把结案报告邮件抄送给他们就行，不要有事没事给他们打电话。”
　　林啸波说完，不等杨智反应过来，已经转身进入审讯室。
　　杨智无声叹气，嘀咕了一句，“希望今晚不用通宵。”转身进入审讯室。
　　林啸波在长桌一边坐下来，杨智在他旁边坐下来。
　　两个人都看着对面的男人。
　　林啸波直奔主题，“吴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跟你废话。说吧，你是怎么把一个15岁不到的小女孩，残害成那样？为什么要把她抛尸野外？为什么你要坚持带走刘小童？”
　　吴良抬头，脸上表情阴冷，“能为什么？不就是为钱。他们只是货，不同的货，价格有差异，这也正常。有人想要高价收购刘小童，那个小贱人胆敢放走他，她就该死……”
　　杨智双手突然拍桌子，打打断了他的话，“收购？货？贱人？你还是不是人？你不是人，他们是人，是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小孩！你简直禽兽不如。”
　　吴良冷笑一声，“你要骂，应该去骂那些有钱而无聊的人。有女人给他们消遣不够，非得要小孩。禽兽不如的人，不是我这种，是他们。”
　　杨智刚要继续骂人，被林啸波阻止，他把文件夹打开，铺在吴良面前，“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吴良扫过一眼文件夹上的档案，脸上没什么表情，“红桃Queen？这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林啸波迅速合上文件夹，“这么说，你认识她。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在了我们警方手里，但你们的出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人没死？我们已经多方调查过，有一个最近两年活跃起来的贩卖人口的犯罪集团，黑影猎手，专门拐卖六岁儿童，砍掉手臂或脚，制造残疾人，沿街乞讨，这种作案的手法和当时的红桃Queen一模一样。”
　　“所以你们就怀疑是她成立了黑影猎手这个组织？”吴良反问了一句，他淡定得完全不像是一般的面临被审判的凶犯。
　　林啸波被他这种过分的淡定刺激了，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半身前倾，直视着吴良，“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无知。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个像刘小童这样的小儿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吗？你有没有想过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
　　吴良冷眼盯着林啸波，目光丝毫不见闪躲的怯懦，甚至带着一丝鄙夷，“林队长，你很伟大，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像你们这么伟大的人。如果是在三十年前，你说这样的话，我会感动，现在，我当你是放‘屁！”
　　“吴良！”杨智大叫一声，迅速起身。
　　林啸波缓缓站直身体，伸手挡住了杨智，让他先出去。他一直看着吴良，缓缓坐下来，在思考着要如何让这个开口。
　　“你的经历我大体都知道。你六岁的时候失踪，我相信你的父母也找过你。失去你，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没有你，他们的生活还要继续。人与人之间，如果这点信任都没有，生活只会是一个悲剧。至少，两个月前，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一眼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你，你却否定了你的真实身份。但你必须承认，如果不是因为江山和吴良相似的长相，我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你。在陆教授认出你右手的枪伤之前，我丝毫都没有怀疑过你。”
　　吴良抬眼看着他，脸上泛着坚冰一样的冷寒，突然像是受到太阳的炙烤，冷冰蒸发成一丝丝水汽，他感觉视线有些模糊。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他不想成为任人宰割，却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羔羊，所以他选择了堕落，也是选择自保。如果他不选择走上这样的路，他就会落得和画眉一样的结局。他错了吗？
　　“我不懂心理学，”林啸波再度开口，“但陆教授的分析，我还是能体会到，他说你对画眉有一种很矛盾的心情。你应该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不管是出于男女之间，还是因为相似的命运。她放走了刘小童，你对她应该是又爱又恨。但何至于要把她杀了？她只有15岁！”
　　“说完了吗？说完了请你滚出去！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来啰嗦。”吴良终于震怒，冲着他怒吼，“换一个人，我不想看到你，滚！”
　　林啸波看到他愤怒，反而欣慰，答应他换杨智来审问。
　　后面的审问，很顺利，吴良很配合，给他们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审问完，林啸波让杨智整理完审讯报告，抄送给相关人，两个人才各自离开。
　　离开警局的时候，林啸波习惯性地把车开往西站的方向，开到一半，忽然想起，这个方向，他以后不能再去，他迅速调转了车头。
　　车子疾驰在空旷的马路上，也许是换了个方向，他感觉很不习惯，很焦躁，立刻把车窗打下来。
　　风钻进来，扑打在他脸上，微微有些疼。
　　等红灯的时候，林啸波犹豫了许久，终于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他没有打给宁澄，直接打给了陆尨。
　　电话响了两声，就有人接听了。电话两端的人，却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林啸波主动打破了安静，“陆教授，吴良的审讯已经结束。我让杨智给你们抄送了审讯报告。还有一件事，吴良给了一个地址，说是画眉老家的地址。他说让我们把她送回家去。”
　　陆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筷子，把筷子放下来，仰身往后靠向椅背，长指捏了捏眉心，“报告我会看。送画眉回老家，我没意见。”
　　“那好。”林啸波准备挂电话，最后憋着一口气，说了一句，“陆尨，如果你再欺负她，我会揍你。比智商我比不过你，但比功夫，你肯定打不过我。”
　　“……”陆尨瞬间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他还没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
　　宁澄已经把电脑搬到了餐桌上，正打开邮箱，查阅邮件，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审讯报告。了解了江山，不对，应该是吴良的经历，她心里特别难受。
　　原来这个人，是从小就被拐卖了的人。后来取得了人贩子的信任，反过来加害更多人。他痛恨父母又生了弟弟妹妹，把一家人都杀了。
　　为了在地狱里生存，最终堕落成了魔鬼。这句话是不是可以用来形容他？
　　宁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报告上，根本没听到刚才他们在电话里说什么。等她回过神来，陆尨已经埋头吃饭。
　　宁澄看着旁边正专注着吃饭的男人，好像饿了很久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一如既往，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她忍不住跟他开玩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吃相很优雅？跟你说话直接的风格一点都不像。”
　　陆尨给她夹了一块肉，“这是被逼出来的，想改都改不掉的臭毛病。小时候，我爸要求我们吃饭的时候，挺直脊背，不许说话，细嚼慢咽，所以小时候我最讨厌吃饭。但现在不同，现在我最喜欢吃饭，吃你做的饭。你也必须这样，以后你必须喜欢吃我做的饭。”
　　“你是说你做的东北乱炖……孔雀开屏？”宁澄说话快了，直接把真相给抖露出来，改口都已经来不及。
　　陆尨嘴角抽动了两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还有重头好戏没上演，赶紧吃完。”他催促她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两个人边吃边聊，似乎都忘了，不久前有人来过电话。
　　他们吃完饭，收拾完，已经很晚。宁澄犹豫着，要不要回家去。
　　虽然宁浩然不会管她，甚至还巴不得她早点找个男朋友，他坚持他们祖孙俩分开住，就是希望给她独立的空间。
　　不过理智下来，她还是觉得他们应该再多了解一些时日。
　　宁澄又很好奇，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重头好戏，她想等着看完好戏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话：
　　陆教授会有什么好戏？


第43章　Chapter　43
　　宁澄在沙发客厅上坐了好一会儿，等着看好戏。
　　陆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吉他，在她旁边坐下来，调试了琴弦，开始弹奏。
　　熟悉的旋律，像流水淙淙，缓缓倾泻而出。
　　宁澄很惊讶，他竟然可以把《爱的罗曼史》弹得这么悦耳动听。难怪他第一天出现在拾果园里，讽刺她弹的像恐怖片配乐。
　　他弹了好几遍，才停下来，看着她，“你不是应该问我在做什么吗？”
　　宁澄笑着回答，“不用问，我看到了，你在给浪漫喜剧片配乐。”
　　“不是，我在求偶。像孔雀一样卖力地炫耀，吸引□□对象。”他说得很严肃，语气完全不像开玩笑，“艺术都是奢华的炫耀，与孔雀开屏想要求偶无异，这个观点我仍然保持。我同样认为，正常的成年男女都必须在适龄期卖力求一次偶，否则违反社会伦理。我身心健康，正是求偶的最佳年龄，你也一样。所以，我们刚好是一对。”
　　宁澄已经笑得不行，虽然知道他的意图是要跟她表白，可这也太直接了吧？不对，也不是直接，这种奇特的表白，应该独一无二，仅此一家。
　　陆尨已经放下手中的吉他，随手从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一边剥橘子，一般不时地看向她。
　　宁澄把他旁边的吉他抱起来，随手拨弄了几个音，“这吉他材质很好，音色也很美，我来试试。”
　　“随便试，这吉他本来就是你的。”
　　宁澄专注着弹吉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陆尨看着她抱着吉他的样子，脑海里浮现他第一次见到她弹吉他时的情景。
　　事实上，他原本根本没打算去他们店里买水果，在他的印象，那样巴掌大的一个地方，卖得水果肯定不怎么样。
　　他第一次进去，是因为附近大大小小的超市跑遍了，都没有找到新鲜的柠檬，所有的店主，没找到就是没找到，都在用眼神责备他太挑剔。只有宁浩然，很热情地承诺他，他会去果园里摘柠檬，保证新鲜。可这件事，他后来就忘了。
　　他第二次去，是被她的吉他声吸引。她本身弹的不错，就因为吉他很劣质，弹出来的曲调，变得很恐怖，像一个老迈的病人，害怕被人忽略，歇斯底里的高歌，博得存在感。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他当时有一种冲动，想直接冲到店里，把她手里那把破吉他砸了。估计会被她当成神经病直接送医院。
　　再后来，这个白痴女人，竟然真送了一个柠檬过来，还把他当成杀人分尸的变态。
　　陆尨想到这些，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宁澄停止拨弄琴弦，往他身边靠近了一点点，“你又想到了什么歪主意？”
　　陆尨倒腾着手里的橘子皮，没多久，一个米老鼠诞生了，不出他所料，宁澄看到这个米老鼠，笑得合不拢嘴，“吉他我不要，这个米老鼠我要，太可爱了。”
　　“要不要吃橘子？”陆尨已经把一瓣橘子塞入她嘴里。
　　“……”宁澄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米老鼠，越看越觉得喜欢，吃完一瓣橘子，她刚想问他还会不会做其他的小动物。
　　“还要吃橘子吗？”陆尨又把一瓣橘子塞入她嘴里。
　　此后，宁澄每吃完一瓣，他很快就塞过来新的橘子，转眼一个橘子就被她吃完了，她很奇怪，他怎么不吃？
　　最后一瓣橘子，刚被他塞到她嘴里，他突然侧身靠过来，把她嘴上噙着的橘子叼走了！
　　宁澄突然意识到她刚才只顾着她自己吃，忘了叫他吃，脸瞬间红了，嚅嗫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不吃……”
　　她看着他，他同样直视着她，深藏在浓眉剑眼下的双眸，射出炯炯光芒，如划破乌云的闪电，劈开她的心。
　　他慢慢地把橘子吃完，整个过程，他的脸一直贴着她的脸。
　　两个人的呼吸，很快交织缠绕在一起。
　　宁澄心跳突然停滞了一拍，呼吸有些许困难。她条件反射一样往后退，立刻就碰到了身后的吉他，琴弦发出巨大的响声。
　　陆尨随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按向他，一手扣着她拿着橘子皮米老鼠的手腕，往前一拉。
　　宁澄被他这样一按一拉，身体很快贴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调试了头的方向，吻住了她。
　　宁澄眼睛原本睁得很大，被她吻住了那一刻，眼皮像是突然抹上了一种强力胶，很快就闭合了。
　　他的唇触碰到她的唇，她立刻尝到了酸酸甜甜的味道。
　　他轻抿了一下她上面的唇瓣，吮‘吸了几下，放开，再抿住她下面的唇瓣，同样反复的吮‘吸。
　　在他轻抿和吮‘吸间，她尝到的味道更清晰，更深刻了，醇厚，浓郁，回味无穷，仿佛百年老酒一样的味道。
　　宁澄像是被什么魔力驱使着，想要更仔细地品尝这种她迷恋的味道。她悬空的一手，瞬间抓住他的手臂，身体往前靠向他，同样抿住他的唇。
　　陆尨呼吸猛然一滞，扣着她手腕的手，瞬间放开，插入她的长发，覆在她后脑，把她的头用力按向他。
　　两个人似乎有一个共同的愿望，想要让彼此的唇，更紧密地粘合在一起，想要更真切地品尝对方的味道。
　　女人一开始有点笨，抿住他的唇，却不知道动，他反过来吮‘吸了她一下，她像是被他点拨了，很快重重地吮‘吸着他的唇。
　　问题是，她仅仅只是抿住他，他已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她这么稍稍用点力度，他完全受不了了，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也不再满足于仅仅只是停留在她的唇上。
　　他即刻用舌撬开她关得并不紧的牙关，但他没有像此前在跆拳道馆里那么急切地探入她口中。却是慢慢的，慢慢的，像是在欣赏被错过的风景，现在要补上，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
　　一直到他碰到了她小巧的，有些颤抖的舌，他整个人又开始变得激动。
　　宁澄这一刻大脑已经短路，里面一片空白，完全被他牵制着继续往前。
　　他缠绕住她的舌，不放开，她动不了。最后她不动了，他又放开。她稍稍一动，又被他卷住。他像是在故意逗弄她一样，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两个人胸腔起伏得厉害，像是两条从水里跳出来的鱼，已经极度缺氧，却都不愿意回到水里去，继续在这里玩弄着唇舌缠绕的游戏。
　　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摆满了新鲜的橘子，有一个已经剥了一半。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橘子香味。
　　窗外，夜色氤氲，溟濛，房间里没有开场灯，只开了沙发一头的落地台灯，橘黄色的灯光，映衬着紧密交织的两个身影。
　　时间越长，两个人身体抱得越紧。
　　宁澄手中的橘子皮的米老鼠，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上，又变成了没有形的橘子皮。
　　她身后的吉他，也不知何时滑落在了地板上，两个人却浑然不知。甚至连吉他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也只是让他们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停止。
　　某一刻，宁澄担心杰宝会在旁边看着，后来想起，杰宝被陆尨关在了书房里。
　　两个人变得肆无忌惮。
　　最后，陆尨直接把女人推倒在了沙发上，欺身压在了她身上。
　　宁澄躺在沙发上，压在她身体上的重量，瞬间让她呼吸困难。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体某处已经变得强硬，隔着一层睡衣，抵触在她的小腹上。
　　她心里有一丝慌乱，他们之间，该不会真的就一天之内，把所有的防线都破了吧？可他们好像什么准备都没有。
　　万一她怀孕了怎么办？她刚刚才毕业工作，没想过要这么早就做妈妈。可她又担心她要是直接开口拒绝，他会觉得她矫情。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迟疑，他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停止了，微微抬头，看着身下的女人，气息仍然粗喘得厉害。
　　宁澄也看着他，却没有开口说话。
　　陆尨拨顺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我送你回家。你先去换衣服，衣柜里有你的衣服。”
　　他说完，从她身上滑下来，坐在沙发边缘，随手把茶几上的剥了一半的橘子拿起来，把一半橘子全塞进了嘴里。
　　宁澄心里一暖，他上次给她买了多少衣服？她起身，主动在他脸上啄吻了一下，才起身，“等我一分钟，马上就好。”她快步走向卧室。
　　陆尨随手摸了一下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有点灼热，当然，比起刚才两个人激烈热吻那种火烧火燎的既兴奋又煎熬的感觉，这算不了什么。
　　宁澄去换衣服之际，陆尨想要转移注意力，平复体内的躁动，他打开电脑，开始查阅邮件，看到吴良的审讯报告，迅速打开，浏览。
　　他看到林啸波问的那些问题，嘴角微微上扬，嘀咕了一句，“这个人还真会偷师。”
　　“谁偷师？”宁澄已经换好衣服出来，在他旁边沙发上重新坐下来，瞄了一眼电脑，立刻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不过，这次她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林队长这次立了大功，他向你学习犯罪心理学，你也可以跟他学几招空手擒拿。”
　　“不需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