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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吃胖丫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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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胸口疼和吃东西,都是因为……四爷?”听见这话,稻花错愕的张著嘴,好半晌说不出话。
她只知道每次四爷说要上青楼,自己胸口就会莫名其妙变闷变痛,然后就会想狂吃一堆东西。
但真的是这样吗?她是因为四爷要出门而心口闷痛的吗?
“难道不是吗?我进堡也好几年了,知道你只要心里有话说不出来,或是不晓得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时,就会往嘴里胡乱塞东西,而你家主子也是傻子,不晓得该让你把话说清楚,还火上加油的继续喂你吃东西。”
“你……你怎么知道?”让年酒儿说中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扰,稻花惊愕的抬眼看她。
“废话!我年酒儿聪慧过人,当然啥事都知道。你啊,不是我要说你,迷迷糊糊的整天只晓得吃,也不花点时间想想自己为啥每回四爷一出去,就会不开心的想找东西吃?现在弄懂原因了吗?”知道稻花的蠢和迟钝无人可及,难得善心大发的年酒儿干脆一次全说个清楚。
“我……”稻花摇摇头,困惑的反问:“酒儿,你知道我胸口疼的原因吗?”
“我就知道像你这么笨的姑娘,肯定没好奸想过这种事,不如我就好人做到底,干脆直接告诉你答案好了。你这笨蛋,你根本是喜欢上你家四爷了!”年酒儿捏住稻花的脸颊,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这个笨蛋,不晓得自个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有多难看,可旁人在一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整个人间堡里,也只有那个蠢四爷才会搞不清楚状况,尽拿东西往这傻姑娘嘴里塞。
可心里藏著事的时候,光吃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傻丫头好好把话说清楚。
“我……我喜欢四爷?!”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稻花瞬间愣住了,傻傻的望著年酒儿。
“不是吗?看你每次掹往嘴里塞东西的蠢样,搞不好已经不只是喜欢,而是那种比喜欢还多很多的‘爱’了。笨蛋稻花,你爱上你家主子了!”
看著稻花错愕瞪大的眼,年酒儿恶劣的又露出坏心笑容,继续靠在她耳边低嚷。
“因为爱上四爷,所以每回四爷要出去鬼混时,你才会那么不开心的到处找东西吃,我说的对吧?”
“我……我爱上四爷……而且是比喜欢还乡很多的‘爱’?”稻花只觉得眼前忽然冒出一堆满天旋转的星星,搅得她头昏眼花差点站不住脚。
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四爷……她真的会像堡主爱融雪夫人那样的爱四爷吗?
但四爷每次说要上青楼或是出门找姑娘谈心时,她就忽然胸口闷痛,急著想找东西塞进嘴里的原因又是什么?
完了,她真的弄下懂……头好痛!
“想不通是吧?直接进去看看就会懂了。若真的很爱一个人,当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心痛,尤其像你这样鲁钝的丫头,更该亲眼看看,然后才能确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心痛……”
年酒儿边说边抓著她往门口走去,一边气势凶猛的推开拦阻的老鸭和打手。
后方陪著两个丫头前来的侍卫们,其中一名才刚亮出人间堡四季令牌,老鸭和打手们立刻噤若寒蝉的乖乖闪开让出一条路。
“那……那要是我又开始心闷呢?”稻花怯生生的小声低语。
如果真的确定是因为喜欢四爷,不想见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块,所以才心痛胸闷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那就只好承认自己喜欢上那个风流主子,然后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哭,下次不要再不长眼,喜欢上这种会四处拈花惹草的烂主子了!你啊,不如喜欢别的男人,说不定还会更好。”年酒儿牵著她走上二楼,要笑不笑的回头,投给她同情的一瞥。
烂男人不要也罢,尤其是像宋家四爷这种常四处留情,像只臭苍蝇到处乱沾女人的男人,更是少惹为妙!
“可是我……”稻花嗫嚅的还想说些什么,但剩下的话语全消失在忽然进出的尖叫喧哗里。
人间堡提刀侍卫二踹开二楼每扇门,年酒儿冷静的看著一堆衣衫不整的男女,惊慌的四处叫嚷逃命,一旁的稻花则已经傻眼的完全说不出话。
原来,青楼是这么一回事……
男男女女或醉或卧,有的还衣衫不整交叠在一块,做著些会让人看得羞红脸的事……
那四爷呢?
四爷也是和这些夺门而出的男人一样,趴叠在那些青楼女子身上吗?
一想到这里,稻花面色苍白的打了个冷颤,胸口冷下防抽痛了下。
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异状下个注解,陪同前来的侍卫们已踹开二楼最后一间房门,瞬间被吓得惊慌尖叫的花娘和白衣男人脸上从容自得的笑容,让稻花脑袋当场一空,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像个木头人偶般,怔愕的跟在年酒儿身后走进屋内,房间内,衣著暴露、香味袭人、脸上涂著妖艳困红的数名花娘,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强掩惊慌的倚著宋卧春,在他意有所指的眼神瞪视下,抖瑟的替他捶脚、揉胸和喂食美酒。
一旁喝得烂醉的年有余则是抱著酒坛,吃力的想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两名花娘。
“酒……酒儿……你来了啊……”他醉笑的对著年酒儿招手。
“你还知道我叫酒儿!都说酒是穿肠毒药,你不听就算了,现在还给我暍到青楼来,你死定了!本姑娘不干了,欠你的那些酒钱,姑娘我回去就算给你,以后咱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桥,我过我的河……气死人了!你这个臭酒鬼!”年酒儿气得俏脸发绿,恼怒的冲上前将缠在主子身上的花娘推开,然后使出吃奶力气将醉醺醺的年有余从地上拉起。
一旁跟随前来的侍卫赶紧七手八脚的上前扶人。
“住手!年酒儿,我有说让你带人走吗?小小一个丫鬟也敢管主子们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眼看自己的笨丫头还杵在原地,一句话一个反应都没有只会睁著双大眼瞧,宋卧春莫名起了心火的开口怒暍。
“堡主说请四爷和我主子一块回去。”年酒儿不畏宋卧春阴沉的脸色,迳自再道。
“如果我说下呢?”宋卧春冷睨她一眼,目光随即转到自己的丫头身上。
这个笨丫头!别人的丫鬟都知道该过来拉主子回堡,就只有她还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门口。
难道连这样一幕,都激下起她想吃醋或是生气的感觉?
他这个主子是不是真的做得很失败,竟然把自己的丫头教成这等蠢样……
难道她心里连一点点他的存在都没有?
她不喜欢他吗?
越想越恼,宋卧春面如冠玉的脸庞上,已然铁青一片。
“堡主交代四爷一定要回堡,否则……”年酒儿耍笑不笑的回头瞄了下,那群侍卫全会意的瞬间拔刀向前。
“我那混帐大哥是不是说,就算绑也要把我绑回去?那好,我就偏要说不!”宋卧春冷笑抬眼,扬手将酒杯砸碎在地。
自己丫头不受刺激没半点吃醋反应已经够呕了,可恶的大哥还火上加油的命人拿他回府……很好!他刚好有机会练一下拳脚,好发泄发泄怒气。
从来没见过宋家四爷发过如此大火的众人不禁一怔,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竟是没半个敢上前。
听见他的话,稻花恍如遭到雷击般的浑身一震,她缓缓转头看著那个在众人眼中向来风采出众,让自己敬若神人的俊逸主子。
这一刻她的胸口真的好痛……
痛得她好想找东西往嘴里塞——如果现在有个包子在手中,她会毫不犹豫的用力塞进嘴里,这样或许才能把心痛的感觉压下去……
没管侍卫和主子间一触即发的危险情势,稻花越过众人冲向桌子那头,伸手挥开挡在桌前的几名碍事花娘,也不管被自己推去撞墙的那些女人,有的当场晕了过去,没晕的则头破血流蹲在墙脚发抖号哭,只是站在桌前,抓过一把糕点用力往嘴里塞。
如果多塞一点,会不会胸口就下会再这样痛了?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胸口疼是因为四爷的关系,但现在经过酒儿提点后,她反而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晓得。
为什么四爷要这样让其他女人靠著?又为何四爷要让她瞧见这一幕?
如果今天她没有来,就算一辈子都因心闷而乱吃东西也无所谓啊!
但就在门开的那一刹那,看著四爷拥著其他女人时,她忽然间懂了一些事——她是真的喜欢四爷……她喜欢上她的四爷了!
一手抓过红豆甜包,另一手将白玉果卷往嘴里塞,稻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拚命把食物塞进嘴巴,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心头令人窒息的闷痛也给一并塞落。
“稻花,你做什么……不许再吃了!”从没看她吃成这等模样的宋卧春,先是一愣,跟著难掩惊愕的出声制止。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刚刚一声不吭,现在却开始猛吃东西?
“走……唔……开……”不理会主子铁青的脸色,以疯狂姿势乱扫桌上食物进嘴里的稻花,第一次伸手推开自己主子。
如果什么都不懂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又为他心痛的感觉,竟是这么难熬!
心闷涩疼无处可发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要四爷上青楼……
她不要四爷和别的女人在一块……她不要她的四爷,像抱她一样的搂著其他女人!
她不要!
“稻花,你是到底怎么了?给我说清楚……不许吃!”让她怪异举止惊得没时间搭理其他人的宋卧春,焦急的伸手捉住她。
“放……咳……咳咳……”满嘴吞不下的食物噎住喉头,稻花忍不住用力咳了起来。
她边呛边咳,满脸通红的推打著宋卧春。
“马上吐出来,在你噎死自己之前,统统吐出来!”忍著她沉重手劲捶在胸膛的痛楚,宋卧春担心的抓过摆在一旁的花瓶,一手拍著她的后背,让她先将嘴里塞住的食物吐在花瓶里,然后这才抓起自己衣袖,愠怒又心疼的替她擦拭嘴角的污渍。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该生气的是他,可死丫头却反而出手捶他?
也不想想自己力道有多大,要是打死了他,她去哪找一个这么容忍她的好主子!
吐完了嘴里的东西,稻花圆脸扭成一团的使劲继续捶。
臭四爷、烂四爷……为什么要让她这么难过?
成串眼泪倏地流下,乱七八糟的混著透明鼻水糊了她满脸。
“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不许再打了!打死了我,看以后还有哪个主子会像我一样宠你……”宋卧春捉住她的手,无视一旁众人惊愕目光,迳自拉起衣袖粗鲁的替她擦去鼻涕眼泪。
“讨厌的臭四爷……”稻花呜呜咽咽的咕哝了声,心里仍是气著、怨著。
早知道她就不要来了,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难过。
“你干嘛骂我?你竟然骂我……”宋卧春俊脸一垮,正要抱怨自己才是主子却被丫头吃得死死时,脑海却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一些事。
“丫、丫头,你是不是……”
兴奋的大男人还来不及把“吃醋”两个字问出口,伤心过头的胖丫头已没轻没重的伸手一推,再度将主子推去撞墙。
“臭四爷,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粗鲁胖丫头愠怒的往门口冲,沿途还乒乒乓乓撞倒一堆想拦阻她的侍卫。
“稻、稻花……你这笨丫头,等我一下……”宋卧春一手捂著头上肿包,可怜兮兮的开口嚷著。
这还有天理吗?当丫头的竟然推主子去撞墙……
一旁看戏看到发出耻笑声的年酒儿,露出了个很坏心的笑容。
“四爷,你确定你真的要现在追去吗?你不怕又让稻花那笨丫头给推去撞了什么东西?你可得当心哩,外头车多人也多,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笨的丫头肯定也不会有其他主子要收的。”
“你……阿木,跟著稻花那丫头,等她不气了,立刻带她回堡!”宋卧春火大的瞪眼年酒儿,随即咬牙出声命阿木去追人。
那个笨蛋丫头,待她回堡,他铁定要好好教训她,竟然这么没良心的说讨厌他,还丢下他这个可怜主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第七章
人来人往的拱桥边,哭得曦哩哗啦的胖姑娘,使劲的将手中某人好心出借的衣袖,拿来用力擤鼻子、擦眼泪。
可恶的臭四爷……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竟然当著她的面让其他女人靠著他……
她好生气……她讨厌四爷……她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
情窦初开的胖丫头,一边跺脚一边啜泣,糊得满脸的鼻涕眼泪外加愤怒扭曲的表情,让所有过桥百姓都识相的往旁边闪。
“呃,稻花妹子,你就别哭了,这么多人都在瞧你,你快、快点跟……跟我回堡……”
一旁让宋卧春派来保护稻花的老实阿木,一见到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早面红耳赤成了大结巴,根本没法说出什么安慰她的有用话语。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呜呜……”稻花抽抽噎噎的抓著阿木的衣袖,很用力的擤了下鼻子,发出了一阵让路人侧目的唏哩咕噜噪音后,这才愠怒的抬脸再道。
“我……我不要回堡——”她赌气的撇过脸,往桥下流动的水面看去。
那个臭四爷为什么下来接她?
如果是四爷亲自来接她回去,她就算再难过还是会跟他回家的。
可他却叫阿木大哥来,这是不是表示……四爷已经不要她了?
因为他喜欢青楼那里的美丽姑娘,所以才不想要她这个笨丫头?
“稻、稻花妹子……四爷他很……很挂念你的……你快……快点跟阿木大哥回去……四爷他会担、担心你的。”
被路人指点到面色涨红的老实人阿木,站在一旁很努力的劝说著,只是结结巴巴的话才出口,一听到“四爷”两字便再度发怒的胖丫头就猛地一挥,没轻没重的将他推得摔出桥栏。
“不要再说四爷了!我讨厌他!臭四爷、烂四爷……”稻花愠怒的跺下脚,伤心又生气的低嚷几句后,转头才发现身边没半个人。
“阿木大哥?”她下解的张眼四望,同时一阵重物落水声从桥的下方传来,跟著阿木呼救的惊慌嗓音便响了起来。
“救人啊!有人溺水了!”忽然有人这么一吼,跟著桥上立刻聚集了一堆人紧张往桥下看。
不晓得发生什么事的稻花,也跟著愣愣的往桥下看,只是不看还好,一定下神细瞧后,这才发现在水里载浮载沉的那个熟悉身影,下就是刚刚还站在自己身边的阿木吗?
“阿木大哥!你没事下去做啥?快点上来!”稻花扯嗓对著水面喊道。
闻言,被她力大无穷的手劲推得摔桥落水的男人差点当场溺死。
“稻……稻花妹子……我不会泅水……救命啊!”
“什么?你不会泅水?!那……快点来人救命啊!”稻花一听,脸色翻白的转头看向四周围观的百姓。
“不,我也不会泅水……”一看见她期盼的哀求目光直瞅著自己,路人甲立刻面有难色的往后退。
“不……我老了,这桥那么高,要是没跳准定会死人的。”一名老伯也吓得摇头走开。
“我只是个姑娘家,你别看我。”年轻小姑娘紧张的让出一条路。
眼看没一个愿意出手相救的好心人,再看看下头阿木在水里挣扎的模样,稻花心一横,鼓起勇气爬上桥边石栏,纵身一越的往下跳。
扑通一声,一道人影俐落的由河岸跳进水里,及时拉住了即将要灭顶的可怜阿木。
而另一根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绳索,在干钧一发之际从桥上抛下,卷住了稻花腰间,让她像袋米似的垂挂在半空中,摇摇摆摆的跟著风儿一起晃动。
“扬哥,我抓住人了,你还好吧?”桥上一名身穿大红骑装,整个人散发出英凛豪气的艳丽女子,一脚踩在桥栏上,手握绳索对著下方大嚷。
“筝儿,我们没事,你当心点,这个小姑娘可能有点重。”身手矫若游鱼的救人男子,由水里抬头回道,只是提醒话还没说完,绑在稻花腰问的绳索已应声断了扑通一声,水面溅起半天高水花。
胖胖稻花像扔米袋似的直接往救人英雄身上摔落,瞬间将两个倒楣男人一起压得往水里栽。
人间堡大门前,宋卧春焦急的来回走著。
都交代要那个笨蛋阿木快点把人带回来,但那个木头这回又是怎么了,连他这个主子都已经回到人间堡了,可北他先离开的稻花丫头,却到现在还没回来?
心急的宋卧春不断在门前踱步,脑海里挂念的都是那个常常一走出房门,就会迷路忘了自己住的院落怎么回的傻丫头。
不晓得阿木有没追到她?
现在他才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叫那个脑袋常常打结、做四丢三落四的笨阿木去带丫头回府,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若是阿木把丫头弄不见怎么办?
就在他担心的想拉匹马自己去找人时,两匹疾驰的黑色骏马忽然从远方奔来。
马上各自载著两男两女,马儿才刚飞奔到人间堡大门前,宋卧春眼尖的看见坐在陌生女子身后的胖稻花。
“四爷……”一见主子在面前,马儿才刚停下步伐,裹著女子华丽披风的稻花,已嘴儿一扁的嚎啕大哭起来。
“丫头,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一见到她哭,宋卧春脸色焦急的上前将她抱下。
“四爷……我……我以为我会淹死……然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头发湿淋淋的稻花,哽咽的将脸埋在宋卧春怀里,一身湿衣裳不断滴著水。
“淹死;:你掉到水里了?怎会弄成这样?”宋卧春拧眉开口,一边戒备的审视眼前这对陌生男女。
“稻花姑娘是为了救人才跌进水里。”身上衣衫也全湿的陌生男子,无视他的目光冷静开口。
“救人?你要救谁?你根本就不会泅水,还妄想救人?”宋卧春脸色瞬间一沉,愠怒的瞪著稻花。
这笨蛋丫头从小到大何时学过泅水了?
她根本不谙水性,还妄想下水救人?
“可……可是阿木大哥掉进水里,我不能见死不救……”她低头嗫嚅的回道。
看著宋卧春忽然变青的怒脸,稻花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的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阿木?他怎么会掉进水里?”宋卧春转头,厉眼看著同样—身湿的阿木。
“我……我是被人从桥上推下去的。”阿木僵硬的缩在一旁,低头回话。
“谁推你?无缘无故的怎会让人推下桥?你解释清楚!”宋卧春冷静再问道。
“就……就是她……”阿木尴尬的抓下湿淋淋的头发,然后才举起手,迟疑的指著稻花。
“我?!”稻花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她急急否认,却看见阿木含泪怨慰的点头。
“真的是你!稻花妹子。我说要你快点回来,四爷在等你,可你一听到四爷,就伸手推我,还说四爷是臭四爷、烂四爷,说你再也不要回堡,然后你手一挥就把我给推下桥,连声招呼也没打,要不是两位恩公及时赶到,我一定会当场淹死……”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啦。”听见阿木委屈控诉后,稻花错愕的抬眼看著众人,在阿木委屈的猛点头,宋卧春嘴角抽动、明显是哭笑不得的注视目光下,尴尬的转身就往大门里跑。
一脸无奈的宋卧春看著她狂奔的模样,立刻对阿木吩咐道:“快跟过去,免得她又撞上什么东西。”那傻丫头的迷糊,在堡内可是出了名的。
话才说完,砰的一声巨响立刻传来,跟著堡内下人惊叫声便响起。
宋卧春心一震,还来不及转身去看发生了啥事,那对救人的陌生男女便开口要告辞。
“在下和内人还有事在身,就此别过。”也是一身湿的殷海扬,冷淡的开口。
“不,请留步。宋某还未答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怎能让两位离去。在下宋卧春,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宋卧春诚恳的打了个揖。
“殷海扬,这位是我内人。”殷海扬淡淡的报上自己名号,跟著拉过一旁女子简单介绍了下。
话一说完,他没有停留打算的准备上马离开,却看见宋卧春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当今的皇后娘娘也姓殷,兄台不会刚好这么巧的和皇后娘娘有关吧?”宋卧春虽然眉眼问仍有笑意,但眼神却在瞬间多了点防备锐光。
“我们是否见过?”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尘封秘密忽然翻了起来,宋卧春不动声色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几年前,皇帝举行封后大典时,他和几位哥哥曾送贺礼到宫中,当时这个男人也在场。
难怪第一眼他会有似曾见过的熟悉感,只是刚刚忙著顾那丫头,让他差点忘了眼前男人。
是啊!殷海扬,他怎会忘记他是当今皇后的同胞兄长!
“宋四爷好记性,殷某的确认识皇后娘娘,更碰巧的也见过宋四爷。”至此殷海扬终于不再隐瞒身分的坦白承认。
本来他只是带著新婚妻子重游出生长大的边关旧居,没想大肆张扬惹人注目,却没料到会因为偶然的救人事件而让宋卧春认了出来。
“殷兄和夫人现在要往哪去?今夜可有留宿的地方?若是没有,不如就在人间堡暂居几日,也好让宋某摆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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