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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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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临时工装。”
      “那,那换一家。我不喜欢这个牌子。”
      卫蕤痛快点头,“行,你说哪家就哪家。”
      二丫改为反手拉着卫蕤,转身去了对面的宝姿。她对这些品牌一知半解,不太了解,但是价格还是有数的。
      卫蕤进的那家,随便一件就得五位数。
      宝姿是姚辉常穿的,二丫心里有底。
      进了店里,有女售货员热情接待,询问想买什么款式,二丫在一排排衣服中间穿梭,卫蕤坐在休息的沙发里,指着一件颜色明亮的裙子。“这个给她试试。”
      “好的,先生稍等。”
      售货员很会看眼色,知道谁才是最后买单的人,用心推荐一翻,拉着二丫要去试衣间。
      二丫摇摇头,指着一件黑色衬衣:“我想试试这个。”
      卫蕤又头疼起来:“你总瞄黑色干什么?给人守寡哪?”
      殊不知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她这身黑衣服。
      年纪轻轻偏要穿的老气横秋。
      卫总监说话口无遮拦惯了,没想到一句‘守寡’伤了二丫,她垂下眼,拎着那件衬衫走进试衣间,说了句让卫蕤震惊的话。
      “没守寡,守孝呢……”
      姥姥去世还没满一个月,就让她穿红着绿,实在太不孝顺了。
      在试衣间窸窸窣窣脱了衣服,二丫回头瞄瞄,翻出衣服的吊牌,吸了口凉气。
      衬衫设计的很有心机,真丝材质,后背半弧线垂坠,将将挡住内衣钩钩,露出小半个后背。
      走出来,卫蕤也没反对:“你倒是转过去看看啊。”
      二丫不情愿地背身,卫蕤嘴角一翘,痛快拍沙发扶手:“行,就这个吧。”
      二丫肉疼地去找拎包,心里抱怨,什么人呢,一分钱没赚上,自己倒搭了好几千买了这么件穿一回再也没机会穿第二次的衣裳。
      见她拿钱包,卫蕤满脸不爽:“你又干什么?”
      “付钱,不要你拿这个钱,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不都说了算我送你的工装吗,你放心,这钱到时候会从你工钱里扣的。我也不是什么大方人,只是这地方就没有让女人自己买单的。”说着,卫蕤朝售货员吹了声口哨,递过一张卡,售货员接过来,他低声补了句话。“那件大衣也一起结了,把吊牌剪掉。”
      从商场出来,卫蕤还很绅士地拿着二丫的大衣和包。
      二丫说:“你把外套给我呀,冷。”
      卫蕤从手提袋拎出一件骆驼色的新大衣,被折腾的彻底没了脾气。“知道您还背着孝,也没敢挑大红大绿的,这件您要还瞧的上眼,就给面子先换上,算我借给你的,回头你再还我?”
      完全商量的口吻,二丫知道他是好意,接过来没犹豫地换上,还对卫蕤鞠了一躬:“谢谢你!”
      卫蕤正色,也弯下老腰回了一躬:“不客气。”
      上车往荷立银行走,二丫拿出资料准备过一遍,于是对卫蕤说:“你别再吵我了,我得看看这些资料,看不完一会在桌上要露怯的。”
      卫蕤做了个惹不起的手势:“您请,您请。”
      资料粗粗在心里记了一遍,二丫翻出随身带的字典查了几个专业词汇,嘴里默念了几遍,心里有了八分把握。
      准备的差不多,二丫打算跟卫蕤谈一谈报酬,可不知道怎么张嘴。
      卫蕤闭眼仰头休息,直接了当:“想谈价?说吧。”
      于是二丫清清嗓子,煞有介事:“我是按小时收费,一小时两千,像你这种类型的谈判,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超出部分加收五百。超出一小时不满两小时,按两小时满收费。”
      “……虽然你这活儿很着急,按道理也要加钱的,但是。”二丫挠挠脸,“毕竟是第一次合作,也要拿出诚意,就这样算吧。如果我做的不好,你不满意,我一分钱不收。”
      卫蕤笑了笑,闭着眼跟她握手:“成交。”
      事实证明,卫蕤的眼光没错。
      在谈判桌上,一码归一码,二丫是个很拎得清的人。
      翻译工作最重要的原则之一,就是清楚表述并传达两者之间的谈话内容,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她拉开椅子往那一坐,腰板挺的笔直,腿上放着速记本,手里握一杆笔,全程没有多余小动作。
      最让卫蕤满意的是,这土货一张嘴,还是地地道道的伦敦腔。
      碰上天时地利人和,总之,卫总监今天心情很好,谈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决定放款。
      人模狗样地双方握手告别,受资方决定邀请卫总监一起出去喝两杯。
      卫蕤笑的风骚至极,说好啊好啊,转眼就拎着二丫往外走:“哪儿跑?”
      “我得下班了!你这完事了呀!”
      “谁说完了,一会还要去外头坐坐呢。”
      二丫急了:“我不陪酒!”
      “放心吧,陪酒也不找你。你不在谁给我翻译?”
      “那得加钱!按超出部分一小时五百算,不能超过十二点,不,十一点。”
      “我给你加五千,快走吧你!”
      “那你先把刚才的钱给我结了。”
      “我大家大业的还能缺你这点钱!”
      “你大家大业怎么不现在给我钱?”
      两人打嘴仗连扯带抓的坐进车里,卫蕤哼哼:“知道什么是夜生活吗?去过夜店吗?”
      瞧不起谁啊!
      二丫胸脯子拍的骄傲万分:“以前这事儿我也没少参加。”
      “是吗,去的都是哪啊?”
      去的那是雁城知名夜店,最大的场子,金碧辉煌KYV!
      卫蕤一声嗤笑:“金碧辉煌?是不是还有欧式沙发水晶吊灯啊?”
      察觉卫蕤是嘲讽态度,二丫热情被浇灭,不吭声了。
      决心带二丫见见世面,卫总监愉悦打了个响指,说了个名字,车直奔虬城最热闹的夜店而去!
      卫蕤是谁?夜店的狗知道他来了都要撒欢的人。
      曾经玩到最HIGH的时候,连着串了三家场子,上来直接放话:把你们那些兑了水哪个小作坊弄的假酒都给我扯了,挑最纯的上!
      夜店老板娘笑的声音拐三个弯儿,卫总,你说的最纯的,是姑娘,还是人呀?
      这么个孽畜,存心要带二丫开眼,就是铁了心要让她臣服自己管他叫爸爸。
      可卫蕤万万没想到,二丫是个喝酒像喝凉白开的千杯不倒。
      刚开始劝酒的时候,卫蕤还没意识到,还风情万种拉着二丫捂耳朵的手:“来呀来呀,喝一点,不喝酒多没意思。”
      音乐声震的二丫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舞池里群魔乱舞,个个波涛汹涌,二丫接过那杯酒,眼睛盯着一个女孩不放,压惊似的,仰头干下。
      卫蕤一看,呀嗬,还挺能喝。于是又给斟满:“再来再来,要喝就喝尽兴。”
      “你家在雁城啊?”
      “对啊。”
      “雁城哪里好啊,有什么玩的吗?”
      “雁城啊,哪里都好!好玩的可多了。”
      两人咬耳朵,扯嗓门在隆隆作响的混沌环境里你一言我一语,二丫越喝越尽兴,卫蕤越喝越不服,很快就放倒了一排空酒瓶。
      卫蕤早就把受资方给忘在脑后了,撸起衬衫袖子豪迈一吼:“服务员,再来一打!!”
      二丫双手拄着小沙发,四处看看,觉得这地方也没啥意思。
      就是大家穿的时尚了些,装修高级了些。
      忽然一声口哨,全场雷动。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比基尼的高挑美女款款上台,开始表演。
      二丫惊得:“钢管舞哇!”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钢管舞已经不是原来的钢管舞了,现在人都把它当健身,当舞蹈,跟瑜伽一样!”
      说完,卫蕤恶趣味打量了一下二丫的穿着,忽然拉起她要进舞池。
      二丫哎哎哎了好几声,卫蕤存了坏心眼,她那点力气哪是对手,手腕用力一带,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台上负责音响的音响师一看卫总监亲自上场,弹键盘的手一滑,倏然换了首更激情的音乐,台下人纷纷让路,腾出一块场地给他们。
      卫蕤笑嘻嘻地,手也自然而然地揽住了杜豌。
      二丫惊恐:“你干嘛啊?”
      “跳舞啊。”
      “我不会啊。”
      “不会就跟着我,学学就会了。”
      “你松开我。”
      “不。”
      卫蕤这时酒精上头,已经有些云里雾里,看着二丫也心头痒痒的。
      二丫盯着他,眼睛骨碌碌一转,高跟鞋奋力在他鞋上一踩,卫蕤痛的骤然俯身:“我靠……”
      “跳舞就好好跳,别这里摸那里摸的占女孩子便宜。”
      这一踩,卫蕤醒了一大半,刚要翻脸,二丫又给他了致命一击!
      一声用了吃奶劲儿的呼喊:“卫总监要给大家跳舞啦!!!!大家安静!!!!”
      舞池的人渐渐停下来,全都奇怪地回头看着两人。
      这回,换成卫蕤惊恐地看着二丫:“你要干什么?”
      二丫人畜无害的嘿嘿一笑,心想:狗东西,想耍我,哪那么容易?
      她动作笨拙地爬上台,朝音响师一鞠躬:“能连手机蓝牙吗?想放个曲子。”
      音响师纹着大花臂,带着头巾。“要什么曲儿你说吧,你这个音质不好。”
      “我要的你们没有。”
      “不可能,只要你能说出来。”
      二丫促狭翘着嘴角,踮脚在音响师耳边说了句话。
      音响师先是问了句“你确定?”
      二丫重重点头:“卫总监点名要的,要回忆青春。”
      “一首歌五百啊。”
      “卫总监说给你五千。”
      “得嘞。”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震耳欲聋,字正腔圆地一首“第七套全国中小学广播体操”掀起全场高/潮。
      到底还是卫总监见过大场面!
      还是卫总监口味不一般!!
      “第一式,伸展运动——”
      卫蕤牙根咬碎,在台下愤恨瞪着二丫。
      二丫在台上歪着头,像个顽劣孩童。
      试问花名在外的卫总监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当着数百男男女女跳中学时期的广播体操,还是在夜店!!
      他这一跳明天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可,她就那么站在台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输人不输阵是卫蕤同志的成长准则。
      掌声起哄声后哨声不绝于耳,于是,卫蕤卫总监就这么在数百人的狂呼热捧的之下,脑子发麻地,赶鸭子上架地。
      做起了第七套全国中小学广播体操。
      洗手间哇地一声巨吐。
      卫蕤被司机架着,衬衫领口敞着,难受的头都要炸了。
      司机嫌弃地拍着他的背,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想递过去,刚碰到卫蕤嘴边,卫蕤一瑟缩,连说:“不喝了不喝了!!!”
      司机掰开他的嘴,“给你漱口的!”
      “你说你不能喝,惹她干啥?”
      卫蕤俯着身快要哭了,也恨自己,他再也不说小地方来的姑娘土了,谁说要再说她土他就跟谁玩命。
      夜店跳广播体操,多会玩啊,这他妈是夜店女王啊。
      跳的七荤八素还不过瘾,非要拉着他干啤酒,一打不够干两打,喝的卫蕤觉得自己好像把这一年的酒都要喝完了,她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司机看着老板吃瘪也呵呵乐:“卫总,你广播操做的还挺标准,这么多年还没忘呢!给那几个老外都看激动了,现在还在外头拉着人要学呢。”
      原本卫蕤一个人出洋相,被夜店来玩的男男女女搞成了回忆青春,变成了几百人的集体舞,DJ一看场子搞得这么热,干脆把曲子改良,调快了节奏。
      卫蕤刚要说话,一张嘴,恶心的排山倒海,连忙趴在洗手盆上又是一阵吐。
      从夜店出来,也不敢动手动脚了,卫蕤恨不得离二丫八丈远。二丫还颐指气使:“这地方我不认识,你得送我回去。”
      卫蕤就差给她跪下了:“行,你说去哪就去哪,你就是想回雁城我都能给你连夜送回去。”
      “那倒不用,给我送到红星胡同附近就行。”
      卫蕤拉车门的手一顿,蹙眉:“你住那儿?”
      那地方都是老房子,破的不像样,哪里是姑娘该住的地方。
      一声质问:“住那儿不行吗?”
      卫蕤一瑟缩:“行,行。”
      车七拐八拐地送二丫回家,两人各占据小轿车后排左右一角,卫蕤也不敢没话找话了,车一晃,他就迷糊的想吐。
      等红灯的时候,他开门下去,从后备箱拎了两瓶水回来。
      一瓶拧开,上供似的递给二丫。“给……”
      二丫摇摇头,眼神戒备:“我不喝,也不渴。”
      卫蕤笑一笑:“敢喝夜店的酒,不敢喝我车上的水?”
      二丫也不避讳:“酒我是看着他们开的,你这水不是。”
      “要不我给你试试?”卫蕤先将开了盖的这瓶水喝了一口,然后又拧开另一瓶,也沾了一口。“没事儿吧?”
      二丫翻了个白眼,扭头看窗外。
      “别这么冷淡啊,咱俩都混了半天了,还不算熟?我是好人坏人看不出来?”
      “你不是坏人,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算说对了。
      卫蕤悠悠叹气,也扭头看着窗外,心里打定主意。
      改天要把这土货搞到自己手下弄个差事,每天什么不用干,光陪他解闷就行。
      想着想着,卫蕤一拍脑袋,想起晚上答应过的一宗事。
      于是让司机改道换了方向。
      “我晚上要见个朋友,说点事,耽误你几分钟,见了之后就送你回家。”
      二丫欲下车:“那你把我放在这儿吧,我自己回去。”
      卫蕤拦着不让她走,“就几分钟,就快到了。”
      正说着,司机把车开进一个小区院子里,和一辆亮着大车灯的奥迪头对头停稳。
      卫蕤一挥手,撵小鸡似的:“车里等我啊!就几分钟!”
      下车之后,还敲了敲玻璃,示意司机把车门锁死。
      胡唯已经在这等了卫蕤两个小时了。
      远远地见他车开过来,小胡爷淡淡喷了道烟雾,将烟按灭,下车,反手关门。
      “你来的够早的。”
      卫蕤一身酒气,喝的脖子皮肤通红,语气含着歉意:“实在对不起,我今天让人治的够呛,差点把你这事儿忘了。”
      递过一张纸条,一把钥匙。“地址就在这儿。”
      胡唯接过来,展开一看,点点头:“行,知道了。”
      说着,上车要走,还没忘回头关心卫蕤一句:“少喝点吧,回头喝死了,还嫌命长。”
      他有过敏的毛病,小时候就有,常年吃药,大夫嘱咐过,吃药要忌酒。
      “今天特殊情况。”
      说完这句话,身后车里响起一阵剧烈拍打车窗的声音。
      二丫在后排用力砸着玻璃,企图引起卫蕤注意。
      胡唯上车的动作顿了下:“你车里有人?”
      卫蕤舔了舔嘴角:“不太听话,放出来容易咬着你。”
      胡唯低眉一笑,与他心照不宣。
      这可急坏了车里的二丫。
      她疯狂的砸着车窗,喊着‘放我出去’,卫蕤逞男子气概,还低喝一句:“一会就来!催什么啊!”
      二丫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对面车里的人是胡唯!!!
      这让她怎么坐得住!!
      和卫蕤混了半天,如今虬城夜晚,四处漂泊的时刻,看见胡唯,那是什么感觉?是他乡遇故知!是革命战友的胜利会师!是救劳苦百姓于水火啊!!
      那是她小胡哥啊!
      二丫拉着车门把手,急的快哭了,跟司机说:“你快让我下去啊!”
      司机回头:“卫总不让啊。”
      “卫总不让你就不开门了?他杀人你还递刀子呢!我要憋不住了!”
      “想上厕所啊?”
      “你总不能让我在车里……”
      “得得得,这车刷一次贵着呢!”
      说着,就开了门锁。
      二丫如同出笼鸟,站在车外,远远一声呼唤:“小胡哥!!!”
      这一声,吓着了卫蕤,惊着了胡唯。
      两人齐齐回头。
      只见二丫站在卫蕤车外,正在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呢!
      那眼中的期盼,像幼儿园门口等待家长接自己回家的孩子。
      胡唯从看见二丫那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再到看向卫蕤的隐怒眼神。
      卫蕤只觉得自己天灵盖轰隆一声,彻底懵了。
      他到底认识了个什么人啊这是!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鹊还巣

      二丫从卫蕤车上下来, 蹬蹬蹬朝胡唯跑过去,眼里没有卫蕤, 只看着胡唯, 一句没头没脑地,带着哀伤的,盛满了无数委屈和难过的。
      “我姥姥没了。”
      这得是心里压抑了多长时间,才一见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向他诉苦。
      胡唯尚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 听了二丫这话, 很快镇定下来,点点头, 安抚她的委屈和难过。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二丫仰头望着他, 又落寞垂下眼。“哦……三伯告诉你的,对吧?”
      胡唯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抬起来摸了摸二丫的脑袋,轻声哄:“你怎么到这来了呢?谁跟你来的?”
      “我自己……”
      “来几天了?”
      二丫低下头:“没几天。”
      那怎么跟卫蕤混在一起呢?这话, 胡唯没问她,直接看向了卫蕤。
      卫蕤又是一哆嗦,嘴像得了帕金森似的抖了抖, 没吭声。
      胡唯叹长气,拉着二丫示意:“车里等我。”
      二丫乖巧点头, 想上车, 走两步, 猛地想起那天看见他和和小春一起钻过这辆车,心生抵触,扭头道:“我不上车。”她指着不远处那颗树,“那儿,我在那儿等你。”
      走两步,二丫忽然掉头给了卫蕤最后致命一击!
      她直愣愣地朝卫蕤走过来,伸手:“你把钱给我!!”
      卫蕤含泪颤抖,这时候你当着胡唯的面,提什么钱啊!!!
      胡唯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狠狠拧起来,还有金钱交易?这俩人干什么去了?
      看卫蕤不动,二丫仗着身边有人给撑腰,还蛮横:“你快点啊。”
      卫蕤一摸裤兜,小声试探:“刷卡行吗?”
      二丫要变脸,卫蕤一跺脚:“行,你等着!现金,现金!”
      说着,一路小跑,敲开司机玻璃。
      司机降下车窗:“卫总……”
      “别卫总了,卫什么总啊,一会那俩人急了直接给我喂狗了,快点,身上有没有钱,赶紧借我。”
      卫总监的司机哪能没钱呢?离了卫蕤,也是司机界呼风唤雨的人物。
      一时豪气拉开皮包,拿出叠一万元的现金。递过去,还要跟老板算账:“卫总,按咱银行的利算,百分之十二。”
      这时候卫蕤哪有心思跟他算账,眼睛盯着那皮包,急道:“还有没有了?快点,再拿一沓。”
      司机又递过去一叠。
      卫蕤掐着这两万块钱现金满脸讪笑,热乎地塞进二丫手里:“您先用着,不够知会一声,我随叫随提。”
      二丫是个钱串子,可也是个明算账的人,该她要的钱要,不要的多一分也不拿。
      她攥着那两万块钱,跟卫蕤仔细地算起账来:“一小时两千,超出部分一小时加五百,现在是……”二丫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十一点,四个小时是六千,扣除你给我买的这件衣服。”
      越算卫蕤心里越凉,越算胡唯嘴唇抿的越紧。
      偏偏二丫还净捡着让人浮想联翩的字眼说,什么‘按小时’,‘加五百’,‘买衣服’。
      算到最后,二丫只留了三千,把剩下那部分重新塞回卫蕤手里:“这些还你。”
      收了钱,也不管胡唯答不答应,二丫径直走到一颗柳树下,脚踢着石头子儿。
      卫蕤捂着心口长长呼气,指着二丫:“你认识她?”
      小胡爷抱肩不动声色:“这话我得问你。”
      卫蕤正色:“她是你什么人。”
      小胡爷轻声质问:“你把她怎么着了。”
      这话,卫蕤听出来了,这句话说不好,小胡爷下一句是要打人的!!
      卫蕤指天指地掏心掏肺地发誓:“我要是把她怎么着了,天打五雷轰。她快把我玩儿死了才是真的!”
      胡唯不做声,就盯着卫蕤,等他自己往下说。
      卫蕤缓了口气儿,靠在胡唯的车上,弯了弯手指:“烟,给我一根——”
      这画面,活生生像电视剧里警察审犯人似的,犯人在垂死挣扎前,总是要一根烟,才能吞云吐雾地把作的恶、干的坏事抖落个干净。
      胡唯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递给他。
      卫蕤点燃吸了,压压惊,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慵懒态度:“我去一个老熟人那,正好碰上她在应聘,人家没要她,出来在电梯口我就多嘴问了一句,她说她会英语,我晚上恰好有个急事要翻译,就临时借她充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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