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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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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珏!”桑榆也不自觉地生气了,这些天薛少宗尽量压着脾气,她都看在眼里,毕竟这是在救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这番相救怎么就让安成珏误会成这样?

“我们也是为你好,大夫说你不宜过度激动,在眼睛没治好之前,我们都尽量照顾着你的情绪,后来医馆里不方便,我们才想着将你挪到这里来,这里很清静,也没有熟人让你不自在,我们都是好心,你怎么能这样想?”

但是,安成珏却惨笑出声,“对啊,我是有些不识好歹,你们都是大善人,都是为我好,只好我还在计较这些,可是我不能不计较,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她一惊,他的性格她太了解,确实很忌讳这个,对于自己,不也是报恩的心情吗?

“自从安家垮了以后,我一直告诉自己要自立自强,一次次被别人拒之门外,甚至当个乞丐一样的被轰出来,你以为这种滋味好受吗?我不想像个吃闲饭的一样,更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在占便宜,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我会接受你的原因。”

“当然,我也为此伤害了你,我一直想弥补,祈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但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安慰我,你已经离不开他了。”

“薛家的少将军,那是响当当的名头,多少人都想要嫁的人,何况他还对你那么好,连你之前的男人都照顾的那么好,哈哈,你终于遇到了一个把你当回事的男人,当然不会再跟着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人困苦一生,这种道理其他我早该明白,只是我存了一丝贪恋罢了。”

一通话下来,让桑榆越来越心凉。

他就是这么看她的?为什么会觉得他说的时候,有种绝望的孤独感?

“你救我,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让我看清自己和他的差距,想让我彻底放弃你,你好跟他双宿双栖?”

不能不悲观,只是现实的对比太残酷。

他除了这张脸,除了仗着她曾经的迷恋,还能有什么指望让她重新回头?

桑榆就好像吞了哑药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个傻子一样呆立在原地。

这是她认识的安成珏吗?为什么变得这么极端,这么悲观?

安成珏将她的沉默当成了一种默认,心如死灰的对她做了最后的要求。

“将我送回我的小茅屋吧,只有在自己家里休养,才会真正的自在,算我最后求你一次。”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是他此刻最大的感受,况且住在那个男人的势力范围内,他活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已经什么都没了,最要人命的尊要,他不能再丢了。

桑榆无奈,此时的安成珏,狼狈却也要强,她只好顺从了他的意思。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安家的雪上加霜

安成珏搬回了自己的茅屋,也谢绝了桑榆的关心。

他的姿态很疏离,跟之前祈求桑榆回来的样子大相径庭,想必也是对她失望了。

桑榆不禁自我检讨,她自我觉得不是高情商的人,猜不透这些人的想法,也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满意,她不想让他们难过,也不想对不起自己,可是为什么想要做好一件事就这么难?

检讨完毕,她还是重重叹了口气,默默的回了家。

她应该放心的,分开之前,她仔细叮嘱着安成珏,哪些药是要内服,哪些药是敷在眼睛上的,然后告诉了他一些煎药的细节,只希望在他拒绝她的关心之后,他能够照顾好自己。

回到韩家,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躲着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最后还是小陶告诉了她实情,她照顾安成珏的事情被韩世忠知道了,发了很大的火,生怕桑榆给他丢了面子,更怕薛家因此而生气,这门亲事就完了。

要不是薛少宗压着,韩世忠在安成珏没治好之前,就会立刻将桑榆抓回来。

现在,大家都对桑榆还能否嫁进薛家,持观望态度,倒是让其他几房的人开心不已。

桑榆已经无力再去顾忌其他人怎么看她,既然薛少宗帮她挡了下来,那么韩世忠就不会再为难她,其他人的讽刺她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她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这几天她太累了。

这几天,薛少宗同样难熬。

除了头两天他会跟着桑榆去探望安成珏,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不是不想,而是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忙前忙后,他的心里堵得慌,呆在那里的每一秒,都觉得很漫长。

索性他还是回来办好婚宴上的大小事宜,更能让他心里踏实一些。

忙完了安成珏的事,韩世忠就逼迫桑榆,火烧眉毛一样的要赶紧将亲事办了,他是怕夜长梦多,桑榆知道。

薛少宗为她做了够多的,所以她由着韩世忠带她去薛家商议成亲当天的准备事宜。

两家大人在讨论,桑榆和薛少宗都各自沉默。

她看着他,好像瘦了点,也更沉默了些。

两个人邻桌而坐,半天都不说话,桑榆觉得好尴尬,主动开口。

“最近忙吗?”这是什么破话题,桑榆恨不得咬舌,她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却不知道他忙不忙,在忙什么,这不是提醒着他,她前几天在照顾着别人嘛。

薛少宗犹豫了下,继而说道:“还好,我们的事有我娘陪着一起置办,至于公事,最近京城突发了几起疫病,薛家军营里之前也有人得过,最后被一个江湖郎中给治好了,所以朝廷派人来这边探讨治疫病的方子。”

“疫病严重吗?”

她记得这种年代压根没有疫苗的概念,疫病流行起来就会很恐怖,轻松的能要了很多人的命,所以有了这种病,朝廷应该会无条件的隔离吧。

“现在还不算严重,早在发现的时候就被隔离了,太医也在积极医治,就怕再次传开。桑榆,目前那些人的情况比较严重,都被隔离在京城的北边,安成珏的父亲原先就是被安置在了那一块。”

桑榆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像是心里的某跟弦猛地绷直,精神瞬间紧张了。

她后知后觉的想到,薛少宗今天为什么跟她聊这么多公事,原来是想告诉她这个消息。

“那他父母也感染了吗?”她都听出自己的问话有些颤抖。

“暂时还不知道,我也在打听。”

他想知道如果桑榆知道了这件事,对安成珏又会是怎样的感情波动。

桑榆看出他的欲言又止,可是她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知道父母对于安成珏的重要性,如果真的感染了,那就是要人命的事,估计不比安成珏知道会变瞎的打击小,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自嘲的一笑,掩盖眼中的疑惑:“希望能够保佑他们别碰到这种倒霉事,那样就太不厚道了,安伯父他们真的是好人。”

还记得,当年安正远在灵州所做的那些事,现在希望好人能有好报。

“我会尽量将消息告诉你,免得你多心,也希望你自己不用太多虑,这件事没确定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

桑榆的纠结,他怎么会看不懂,心里纵有再多话,也不好再逼她。

只要她能有慢慢想出去,他愿意给她时间和信任。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信任换来的只是伤害。

……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件事韩家不会插手,没了薛少宗的帮忙,她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少了地球就不会转的人物,不是什么事情她都能帮着解决,至少对于安成珏的帮助,却让他误会至此,她就发觉自己有时候真的是好心办坏事。

所有的一切,她都懂,可是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什么都不管。

她帮不了安伯父的疫病,可是她还是想安慰一下安成珏,这种感觉在她无数次做了各种心理建设后,还是无法消散。

与其让自己惦念着,她最后还是直接肚子去了甘泉寺下的小茅屋。

再次来到这里,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这里曾经是他们共同遮风避雨的地方,现在只有他留守在这里。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难道没人在家吗?她再次叩响了门。

“门没有关上,自己进来。”屋里传来呜咽沙哑的声音,这是安成珏?

她快速的推开门,眼睛准确的找到屋里竹床的方向,果然床上隆起的被子,显示床上有人在睡觉。

可这大白天的,他也不怕悟出痱子?

走进身,她轻轻推了推被子下的人,“成珏,是你吗?你怎么啦?”

被子里的人好久才转过身,才离别几日,他的脸就消瘦的如此明显,一双眼还是无神的回看着她,好久才聚焦成功。

“桑榆?”一声惊喜的呼唤,可见他的眼睛终于看到了。

“对,是我,看来你的眼睛能看到我了。”她也是惊喜异常,正要问他的境况,被安成珏突地坐起的身子吓到,然后一双娇嫩的双手就被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粗粗剌剌的。

她低首一看,天哪,怎么会烫成这个样子?那大大小小的红斑看着太吓人了。

那是被滚水烫的吧?曾经她也在煮姜汤的时候烫伤了手,所以认得出来,可是也没见过烫成这样的。

他才回来几天,怎么就将自己照顾成了这样?

她真的糊涂了,安成珏一个享福多年的少爷,即使落难也有她的尽心照顾,结果就将他照顾成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更何况他的眼睛刚刚痊愈,之前的尴尬自理处境不用想也能猜到了。

“桑榆,这些疤痕不疼了,开始烫到的时候确实疼的钻心,现在我的皮都变厚了。”

他开始学会坦白,学会撒娇,这次他真的想明白了。

自从回来后,他纵使对桑榆再失望,对挽回的信心全无,可是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忘掉她,除了吃饭喝药睡觉,无所事事的他总在想念着曾经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那是他们怎么也无法抹去的三年时光,即使很多记忆他都不太记得,那些模糊的记忆让他再一次深知,以前他将桑榆忽略的多么彻底。

现在,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挽回她,不是吗?

为什么会因为薛少宗的介入,而让自己的自尊心竖起高墙,将自己与桑榆的关系再次切断?这明明不是他的本意啊,都是可怜的自尊心作祟。

这几天,他想了好多,也确实体会到自己当初的愚蠢。

眼睛敷着药的这几天里,他几近于失明,独自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都是那么寸步难行,更何况是这以后的生活?

即使他的眼睛好了,他也要追回桑榆,她是他的眼睛,是治愈他多年心结的良药。

看到了桑榆,他的眼睛不再灰白一片,手上的伤也马上结痂了。

“被烫成这样,你都不会擦药吗?我娘说过这种烫伤,用白糖兑些水,擦在受伤的部位会很见效的,我以前也这么擦过。”

那时,他感冒,她为他熬姜汤,一时心神不宁烫伤了手,还被他问过一次。

“对不起,我以前真的没注意到你受了这么多的伤,我真是该死。”他惭愧的低下头,现在想想,每每回忆从前,都会让他惭愧的抬不起头。

桑榆倒也不再因为从前而纠结,反正那些伤疤早已好了,他的忏悔她也听得多了,无暇顾及,现在赶紧找东西擦拭他的伤口要紧。

从柜子里找出表面满满一层灰的白糖瓶子,还好没变动,倒在碗里,兑上水,再用棉球小心的擦在他手上的红斑处。

轻柔的动作让安成珏压根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反而因为手上抹了糖,心里也跟着甜蜜蜜一样,笑弯了眉眼。

桑榆做好了这一切,抬起头,不小心看到他定定的注视自己的表情,还有那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真是快晃晕了她的眼,好久没见到他这般灿烂的笑容。

只是想到他的父母,她就喜悦不起来,要是他知道了内情,还会拥有这样的笑容吗?

“受了伤还笑成这样,你真该好好学学怎么照顾自己。”

她无奈的说了他几句,如果她不在他身边,他要该怎么学着独立自处?

“桑榆,过去让你一个女孩子照顾我一个大男人,我没觉得有什么,直到我自己动手做这些,才知道有多难。我试着自己煎药,自己敷药,不是烫伤了自己,就是差点踢翻了药罐,我从前只以为男人当以志向为重,这些家务事自会有我的妻子打理好,可是没了你,我就像一个废人一样,亏我从前还向你发脾气,那时候你该很累吧,对不起,要应付我这样一个永远长不大的累赘,辛苦你了。”

他过度的检讨让她觉得诧异,才几天的功夫,就让他感悟这么多?

那她以前的那三年可真够失败的,她苦笑。

“虽然我有那么多不是,但我还是厚颜的想让你看到我的努力和进步,我现在或许还没有足够自傲的本钱跟别人比,但是我想让你看到我的诚心,我想一辈子对你好。”

这样的承诺要是三个月之前对她说,该有多好。

“成珏,不要逼我,我们一次又一次的为了这件事争吵,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你解释这些,就让时间来帮我们解决问题吧。”

这话听起来像托词,可她确实不想直言的拒绝他。

再等等吧,她想等京城的消息来了再做定夺。

将他的房间里外打扫了一遍,给他熬了点清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他举手敷了糖水的手,格外乖巧的吃着。

心里告诉自己,不能逼她,他可以等,反正他不会让她嫁给薛少宗。

“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反正你的眼睛已经好了,不要再碰那些有危险的东西,如果饿了,厨房里有干粮可以充饥,我会定时派人来给你送些膳食,直到你完全转好。”

“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他很焦急,派人来做着一切,是不是就是保持距离的意思。

“或许吧。”她的话变得模棱两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没再多说什么,她先离开了茅屋,途中,另一条小径处,走出一个人,同样去往的是她离开的小茅屋,告诉了他一个震惊无比的消息。

而回到家里,桑榆同样也得到了安成珏父母的消息。

安氏父母确实感染了疫病,早就已经就被关进了圈禁的屋子里,隔绝了外界的联系。

“怎么就这样成真了,那他们就真的没命了吗?”

安成珏知道了,会不会疯了?

薛少宗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这次疫病牵连的人还挺多,本来都是关押在南苑的一些朝廷罪人,可没想到有些人与朝中还是盘根错节,所以一并染了病,大批的御医得到灵州奉上的配方,然后根据病人情况搭配着开药,情势也算得到了控制。那些平时五体不勤的官员怕是会要熬上些日子,但是安大人这些人被流放多年,早晚劳作,身体练得壮实,又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也算比其他人情况要更好点,可也不能轻易放出来,所以现在还是拘禁起来诊治,等风头过了,应该会有结果。”

“薛少,对不起。”她深深的道歉,同时也表示她的谢意。

她也很无奈,最近对他说的最多的不是谢谢,就是对不起,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她知道,这一切,还是她的原因居多。

“早跟你说不要再说这些了,要有这功夫,还是早点休息吧,你看你的脸色真的太差了,这样还怎么做新娘子?”

他也很反感她最近这种挂在嘴边的话,弄得他们越来越疏远一样。

既然让她知道了这些,也就不再打扰,将她哄回了床上,他才关上门。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玲珑的表白

到底要不要告诉安成珏,这是桑榆纠结了一夜的问题。

这次疫病有控制住的可能,那么安氏父母就有可能会痊愈,那样或许不告诉他,会让他免于担心,但是出现了万一,她的不告知,会不会造成他的终身遗憾?

第二天,她眼下乌青,一夜没睡好。

向来她也不是藏得住心事的人,这样的左思右想,还不如干脆将事情坦白一些,来让安成珏自己决定,毕竟她没有这个权利。

她打扮了一番,遮掩眼下的黑眼圈,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拾步而上,她辗转爬到山上,走到了茅屋前,却看到那门是敞开的。

仔细听,里面有人在说话。

“我们小姐已经帮公子打点好一切,只希望公子早日做好决定,不要教人等太久,小姐惜才爱才,有了我们的庇护,以你的才智,又何谈不会飞黄腾达?到时孝敬父母也不是什么难事,总比你此刻的无能药力要好得多。”

“我明白,也谢谢厚爱,只是我还有些事没做完,我会尽快给予答复。”

“那就告辞了。”

桑榆慌忙闪开,做出没有偷听的姿势,侧眼瞧着刚才说话的一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没有发现她,直直的朝着山下走去。

他是谁?看那人的穿衣气度也不像是寻常人家,安成珏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fsktxt'

“桑榆——你来啦?”

正当她晃神思索之时,愁眉不展的安成珏走了出来,发现了她的身影,急叫道。

“成珏,你的手好些了吗?”

尽量想活跃着他们的谈话场面,让她接下来的话能够顺利说出口。

谁知,安成珏猛地抓紧她的肩,双眼通红。

“桑榆,我爹娘出事了!他们……他们居然染上了疫病,那是会要人命的病啊。”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是之前那个男人说的?

她不得不说出实情:“你别着急,事情还没那么严重,我今天本来也想跟你说起这件事,听说你父亲他们那座院子的人现在暂时没有大碍,有了太医的药,还有之前咱们灵州治疫病的经验,这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其他人不都没感染嘛,这就是个好的征兆。”

“你也知道?”已有泪意的双眼惊讶的望向她,他的心理五味杂陈。

桑榆点点头,“昨天才知道你父母也被感染了,所以今天才来找你,本想着要婉转点跟你说,结果你倒是提前知道了,不过这件事真的还没那么严重,你先不要太着急。”

“我真不孝,多年前就立志要发奋,好将他们接回来照料,现在我还是一事无成,以至于对她们束手无策。”

“现在这种时候你就没必要再自责,照顾好自己,然后平静的等着伯父伯母的消息才是,可你现在看起来就像立刻要病倒的样子,还怎么可能有精力去谈其他?”

“桑榆,每当这种时候,我对什么都无能为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用?”

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他真的很没用。

早些年的生活太过顺遂,以至于一朝变天,他始终无法适应,造成最后被迫和桑榆在一起,他或多或少是有些怨气的吧?

现在,他意识到桑榆的可贵,也愿意将这些苦难看做对自己的磨练,如果将来能以功名入朝侍奉,那里的历练将会是另一番景象,所以他现在尽量看淡这些不顺。

可这样的境况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他能等,他的父母却等不了。

他太不孝了,如今有个机会摆在面前,可是他好犹豫。

他不想离开桑榆,可是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后,他和桑榆还会有可能吗?

“你如果还是这样自怨自艾,那我可真觉得你没有出息了,谁也不是从生到死都会顺利一辈子,虽说上天对你过于残酷,可是我们也得振作,只能往前看,你还有人会关心你,帮你,你就不该这样想。”

安成珏猛地抱住她,不时地点头,“是,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需要你的支持。”

他需要她的支持,她一定要将他拉回来,他不想跟她分开,不想做出伤害她,也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桑榆被抱住的身体,一僵,紧捏着的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

心里告诉自己,他现在需要力量,她就当是安慰他。

这样反复暗示自己,才能将心里的不安和慌乱掩饰过去。

“好啦,与其在这儿傻站着,还不如先顾好自己,来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吧,你这样的脸色再不吃点好的,肯定会营养不良。”

可打开厨房,里面真的什么都没剩,他都是怎么过的?

桑榆觉得有些心酸,觉得带他下山吃顿好的,然后再顺便找个大夫看看他的气色。

正这么想着,她二话不说的拉着安成珏下了山,两个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安成珏看着被抓紧的手,反握着,这双手要牢牢的抓住,他不会再放开,桑榆则摸到他瘦的没有肉的手,只想赶紧给他补回来。

走了比较久的一段路,看到一家酒楼,“先休息一会儿,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伙计上来后,她也主动点了几道适合他口味的菜,未免筷子不干净,她还倒了杯热茶烫了烫,再将筷子分拨给他们两个。

“你还是这么细心。”他冲她一笑,乖乖的接过筷子。

桑榆愣了一下,这是她从前就养成的习惯,跟他在一起后,也一直都这么做。

她以为他从来没注意过,没想到还觉得。

他也惭愧,在这方面,他从来不够细心,该他来做的事,却让桑榆代替他做了三年。

饭菜上桌,两个人都秉着食不言的习惯,默默的吃着。

碰到菜里有葱花,她都很快的挑出来,放在桌边,然后夹到他碗里。

“多吃点肉吧,你现在真的挺瘦的。”

“那边的小姑娘可真知道疼人,小伙子真该娶回去,贤惠哦。”隔壁桌的大叔正吃着饭,看了这一幕,不由得羡慕。

差点呛了一口,桑榆赶紧拿手帕擦嘴,掩饰着尴尬。

她这些动作还真是习惯性的,做出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可被别人提起,这才愣住了。

这样确实很奇怪,而且这种记忆深刻的东西更可怕。

她好像还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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