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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的上海时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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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听他的话那样坚定,不禁有些着了急:“怿琛,目前的情况你最清楚不过,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把公司拱手相让吗?”
    说到股份上,孟晨昕觉得很尴尬,默默的走了出去。
    穆怿琛眯了眯眸:“但我不能为了公司,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怿琛,这是爷爷最后的心愿,你也不愿为爷爷完成吗?”
    “爷爷,公司真的那么重要吗?”
    “如果你父亲还在,这些事情也不会落在你身上。”爷爷咳嗽了两声,声音急促起来:“你不要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都是那个女人!”
    穆怿琛一怔,急着说:“与她有什么关系?父亲是因我而死。”
    爷爷叹息一声:“有也好,没也罢,你心里明白就好,怿琛,爷爷快不行了,答应爷爷,和小幂把婚礼办了,行吗?”
    穆怿琛沉默。
    爷爷着急起来,挣扎着要起身:“答应爷爷,让爷爷可以安心的走,好吗?”
    爷爷的最后一句话让穆怿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清琬,心里像是被烙铁烙了一样疼,声音不禁沙哑了几分:“爷爷,您会好起来的,公司还需要您,您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也不顾爷爷同意,他起身走了出去。

  ☆、104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穆怿琛去主治医生那里询问了爷爷的病情,确实不容乐观,若是不受什么刺激,可能半个月,一旦有意外,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他内心压抑到了极处,就快要疯了,踱步走到窗台前,傻傻的望着窗外,他突然想起那一年,那个漆黑的夜晚,父亲倒在血泊里,紧紧握着他的手:“怿琛,穆家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听爷爷的话,把穆家的家业继承……”
    话还没说完,父亲无力的阖上了双眼,连医院都没来得及去,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留下小小的他,一个人面对所有事情。
    他虽没有答应父亲的遗愿,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死不瞑目,可是,他深爱的女人和孩子生死不明,叫他以什么样的心态去与他的仇人举行婚礼?如果清琬现在安好,他可以为了让爷爷安心离去而和江幂走个形式上的婚礼,但她……
    他不相信清琬已经死了,他不相信!没有亲眼看到她的遗体,他是不会相信的!
    他想去找她,他想找到她,不管是生是死,都要找到她,可他现在……他现在被困的死死的,根本没有抽身的余地!
    如果他不顾一切的一走了之,爷爷受刺激去世了如何是好,他可以不要公司,但他不能不孝!
    如果不走,清琬怎么办?他想着清琬,想着那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心脏隐隐作痛,他一手按在窗台上,一手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天逐渐暗下来,他回到病房时,爷爷已经睡着了,杨谨秋担心晚上爷爷醒了逼问婚事,就让穆怿琛回去,她在病房看着。
    穆怿琛本来也不想留在医院,听母亲这样说,他就回去了,回到那个空空的屋子里,他全身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跌倒在地板上。
    夜间的沉静与凄凉,击垮了他那颗脆弱不堪的心,回忆如潮水般猛烈袭来,他深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清琬……清琬……他一遍一边唤着她的名字。
    清琬,你在哪里?你和宝宝在哪里?我好想你们,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们?清琬……
    他不敢去猜想事情的真相,他乞求着她安然无恙,如果她死了,他还能活多久?
    他躺在地上,心脏又开始疼痛,每每一想到她,他的心就是一阵撕扯般的痛,那颗心,好像为她而生。
    无穷无尽的黑暗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还没走出门就见母亲进来。
    杨谨秋见他这么晚还要出去,就问:“怎么还不休息,要去哪儿?”
    “我要去上海,我要去找清琬。”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她,你要是走了,你爷爷突然离世怎么办?你这孩子,怎么总是喜欢感情用事?”
    “我明天一早就回来,妈,我要疯了,你就让我去吧!”
    “你……”杨谨秋叹息一声:“罢了,你要去就去吧,叫晨昕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穆怿琛应了一声“好”就出了门,一边走一边给孟晨昕打电话,约在机场见面。
    两个人回到上海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再去医院也查不到什么东西,索性就回家休息,回到那熟悉的屋子,穆怿琛像是被重物狠狠击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在了地上,他仿佛看到了她俏皮的身姿,孕前孕后,循环变换。
    他突然像是傻了一样,要去捕捉她的幻影,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捉不到,孟晨昕被弄得莫名其妙,上前拉住他:“怿琛,你做什么?”
    穆怿琛甩开他的手:“别吵。”
    孟晨昕无计可施,只好站在那里看着他,这么多年来,他何时见他如此痴傻过,以前那个做事雷厉风行的穆怿琛去哪儿了?如果清琬真的死了,他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痴傻下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去了中心医院,直接找主任调了清琬的资料,但是,他们得到的结果与穆怿琛在警局听到的结果一模一样,而且,清琬去世当天,遗体就被家属领走了!
    穆怿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只觉得全身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孟晨昕还算得上冷静,让医生调出手术的相关资料,他把所有资料拿起来对比了一遍,发现上面的签字属于同一个人,字迹很潦草,但完全可以分辨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也就是说,送清琬去医院的那个人和领走她遗体的是同一个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她的家属!
    可是,是谁领走的清琬的遗体?清琬真的死了吗?
    孟晨昕绞尽脑汁的想着,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但他想到了医院有监控,可以通过监控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们要求调查监控录像,监控显示,为清琬手术签字的是江文彬,领走清琬遗体的也是江文彬,是江文彬,都是他!
    穆怿琛如梦初醒,转身就往外跑,开着车一路疾奔到公司。
    说来也巧,那天,江文彬正好处理完清琬的事情回到上海,凳子都还没有坐热,穆怿琛就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江文彬对穆怿琛的突然到访很意外,而穆怿琛也意外他会在办公室,不过也好,省的他四处找他。
    穆怿琛也不跟他啰嗦,直接问:“你把清琬带哪儿去了?”
    “自然是送回家了,难不成还让她暴尸荒野?”
    “胡说,清琬她没有死。”
    “她有没有死,你不是已经得到证实了?”
    “她没有死,她没有!”穆怿琛两步上前,双手抓起他的衣襟:“你把清琬还给我,你把她带哪里去了,你还给我。”
    “还给你?就算还给你,那也是一具尸体,你去她家里要就是了。”江文彬也火了,用力推开他的手:“都是你未婚妻干出来的好事,你在这里撒野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弄死她。”
    孟晨昕也赶了过来,正好听到江文彬的那一番话,他心里一颤,说话都结巴了:“清琬……清琬真的死了?”
    江文彬冷哼一声:“不是都证实了,何苦还来多此一问?”
    穆怿琛还想跟他发飙,孟晨昕拉住了他,硬是把他拉出了公司,穆怿琛整个人都懵了,茫然的不知所措,胸口一阵剧烈疼痛,他双手撑在汽车上,微微弓起身体。
    孟晨昕伸手扶住他:“怿琛,你怎么了?”
    穆怿琛没有回答,隔了片刻才说:“没事。”他伸手去拉车门,好几次都没有拉开。
    “你要去哪儿?”
    “去重庆,我要去找清琬,我要去找她……”
    “怿琛,伯母打电话来让我们立即回北京,医生已经提醒准备后事了,怕是真的不行了。”
    穆怿琛立在那里,茫然着、无助着、悲痛着,久久未动。
    爷爷早上醒来后要见穆怿琛,杨谨秋不敢告诉他穆怿琛去了上海,就说公司有事,他去公司处理事情了,爷爷等不到穆怿琛来,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穆怿琛和孟晨昕回回京到医院时,爷爷还没有醒。
    杨谨秋把他叫到外面,无奈的看着他:“怿琛,你就答应你爷爷吧!”
    “妈,你叫我怎么答应,我一看到江幂,我就想杀了她。”
    “就是走个形式,你就当做完成你爷爷最后的心愿的,还不成吗?”
    “我做不到,我能忍她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你……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若真的狠心看着你爷爷死不瞑目,随你吧!”杨谨秋无奈,转身走进了病房。
    穆怿琛坐在走道的长椅上,仰头靠着靠背,似乎累极了,他轻轻闭上眼睛,脑中不自觉的浮出清琬的影子,他想抓住她,奈何怎么都抓不住。
    清琬,清琬你在哪儿?你真要那么狠心的要丢下我一个人吗?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说过的,你不可以骗我,不可以!
    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你走了,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走了,让我怎么去面对曾经的那些日子?
    如何面对,曾一起走过的日子;
    现在剩下我独行,如何用心声一一讲你知;
    从来没人明白我,唯一你给我好日子,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
    多少风波都愿闯,只因彼此不死的目光,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
    不可猜测总有天意,才珍惜相处的日子;
    道别话亦未多讲,只抛低这个伤心的汉子。
    沉沉睡了,谁分享今生的日子;
    活着但是没灵魂,才明白生死之间的意思;
    情浓完全明白了,才甘心披上孤独衣,有你有我有情有天有海有地;
    当天一起不自知,分开方知根本心极痴,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义;
    只想解释当我不智,如今想倾诉讲谁知;
    剩下绝望旧身影,今只得千亿伤心的句子。
    清琬,你怎么能狠心抛弃我,今后的漫漫长路,我该怎么去面对?你等我,等我处理好爷爷的事情,我就去找你,有你有我才有情,有生有死才有义。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孟晨昕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怿琛,你真打算让爷爷死不瞑目?”
    “将心比心,如果是你呢?”穆怿琛反问。
    “江幂确实该死,可爷爷……”
    “能不能拿到股份,我一点都不稀罕。”
    “是,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可老人的想法不一样,你们穆家的家业,就必须有穆家的后代来继承。”
    “如果我死了,谁来继承?”穆怿琛呵呵笑了两下。
    “你有孩子,你死了就让你的孩子来继承。”孟晨昕没好气说。
    “孩子?我还会有孩子?没有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穆怿琛目光一闪,浮出浓浓的悲伤。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孟晨昕扯过他的胳膊,目光紧紧盯着他:“怿琛,就算爷爷死不瞑目,清琬她也回不来了,你坚强一些,如果连你都倒下了,你叫伯母一个妇人怎么办?”
    穆怿琛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他:“谁说清琬回不来了?谁告诉你的?”
    孟晨昕压抑不住心里的火气,低吼:“穆怿琛,你父亲已经因她而死,难道你还要让爷爷因她而死不瞑目?你清醒一点。”
    穆怿琛用力推开他:“你放屁,父亲的死与她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你真当以为爷爷年纪大了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顾清琬离开重庆与你一起回上海后,爷爷就去重庆调查过她,虽然二十多年了,但成年人的容貌是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爷爷会认不出他的父母?”
    “那又如何?她又没有错,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怪她?”穆怿琛声音突然提高了很多。
    他第一次在白渡桥上见到清琬时,就被她那双熟悉的眼睛迷惑了,他想起在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小女孩总是喜欢躺在他怀里睡觉,那个小女孩的眼睛与清琬的眼睛一模一样,所以他问她有没有去过深圳,所以他陷得不可自拔,但他始终不敢确认,清琬就是那个小女孩,直到后来,他去清琬家里,见到她母亲那一瞬,他愣了一下,因为清琬的母亲和小女孩的母亲是同一个人,他从而确定,清琬就是那个小女孩。
    而清琬的母亲见到穆怿琛更是震惊,因为穆怿琛长大后的样子与他父亲年轻的时候特别像,她万万没想到,分离了二十几年,两个人又走到了一起,所以极力反对,所以叹息孽缘!
    孟晨昕一开始并不知道清琬就是穆怿琛心心念念放不下的那个小女孩,爷爷去调查之后他才知道,他也从未认为穆怿琛父亲的死与清琬有关,刚才只是气急了说的气话。他拧了拧眉,口吻轻了许多:“没有人怪她,只是希望你在这个时候理智一点。”
    穆怿琛哈哈大笑,笑的让人心碎心酸:“理智?我已经够理智了!曾经她救过我的命,可是现在,我却救不了她,而你们……你们还要逼我……”
    急火攻心,他的心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抬手捂住胸口半弓起身体,孟晨昕吓坏了,急忙上前扶他:“怿琛,你没事吧?算了,不说了,要怎么样随便你吧!”
    杨谨秋走出来,说爷爷醒了要见穆怿琛,穆怿琛站直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进去,走到病床边坐下:“爷爷?”
    爷爷握住他的手,很久才说出一句话:“穆家就交给你了……”

  ☆、105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世间万物仿佛都沉睡了一般,静的没有任何声响,周遭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我怕极了这种黑暗,拼命的想要逃离,可我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双暖和的手覆盖在我手背上,温沉的声音想在耳边:“清琬,清琬你醒了吗?你是不是醒了,如果醒了就睁开眼看看,清琬。”
    那声音给我了极大的力量和安全感,让我一瞬间安心了很多,为了不让他失望,我费力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微微转眸,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床边有一个男人正看着我,只是,我不认识他。
    他见我醒来,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清琬,你终于醒了。”
    终于!我睡了很久吗?
    男人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轻声说:“你别动,我叫医生来看看。”
    他叫来医生,医生过来给我做了检查,随后两个人交谈起来,而且是用英文交谈的,我……在哪里?
    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医生才走出去,男人转过身来看着我,笑着说:“医生说你没事了,只是身体很虚弱,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我似有若无点了点头,问他:“这是哪里?”
    “美国。”他见我挣扎着坐起身,急忙伸手来扶我。
    “我怎么在美国?”
    “一年前你出车祸重伤,我带你来美国治疗的,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他笑的温和,声音也柔柔的,让我觉得很舒心。
    “我睡了一年?”
    “睡了多久都没关系,醒了就好。”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紧紧裹在手中:“清琬,当初医生说你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我真的好害怕。”
    “……”可是我不认识他啊!我抿了抿唇,犹豫着问:“我……我不记得你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从新认识。”他抬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朝我伸出手来:“顾清琬小姐你好,我叫江文彬,是顾清琬小姐的未婚夫。”
    我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正欢喜的笑着,他最后一句话让我的笑容微微一滞,反问他:“你是我未婚夫?”
    江文彬坐到病床上,再一次握住我的手:“清琬,你昏睡的这一年里,我想明白了,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真情更可贵,所以,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任何东西,我也暗暗发誓了,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家结婚,我再也不想等了,我怕我再等下去,又会失去你。”
    我听的含糊不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我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我努力的去回想,却惹来脑袋一阵阵疼痛。
    江文彬见我很难受,急忙说:“清琬,你不要刻意去想以前的事情,你刚醒来,休息最重要。”
    “我怎么了,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医生说你有短暂的失忆,过段时间就慢慢恢复了,不要刻意去想,不然,很容易引起身体的不适。”
    我“嗯”了一声,不再去多想。
    虽然对江文彬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不过从他做事说话方面来看,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昏睡了一年,他是不是照顾了我一年?
    如果是这样,真是辛苦他了,那我是他未婚妻的事情就是真的了?不然,谁愿意来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一年时间!
    和江文彬聊了一会儿,我觉得肚子有些饿,他就出去买了饭回来,吃完饭,我让他给我说以前的事情,他就慢慢和我说着。
    他说,我们很久以前就订了婚,但是,他因为事业顾虑太多,一直拖着没有结婚,不过,这次我出事以后,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我醒来,我们就立马回家结婚。
    他说,他曾经有过一段婚姻,我也有过一段婚姻,但都以失败告终,因为我们曾经都被伤害过,希望以后会更懂得珍惜对方。
    他说,他家在重庆,我家也在重庆,我们是中学同学,感情很要好,算得上青梅竹马。
    他说了很多,但我听的很含糊,听着听着就有些困了,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很晚了,江文彬见我醒了就去买了饭菜来,我吃了一些,感觉全身有些酸痛,就让他扶我起来走一走。
    初秋以至,夜晚的风凉凉的,江文彬把衣服脱了披在我身上,我们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才回病房,我之前睡了那么久,现在有些睡不着,江文彬就打开电视给我看,我说不想看,他又找来杂志给我,以免我闷得慌。
    看着这个男人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心里荡起微甜。
    休息了半个月,我身体逐渐康复,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但江文彬不放心我,非要我多住一段日子,他说的头头是道,我犟不过他,只好从了。
    他坐在我面前,轻轻握着我的手,声音沉沉入耳:“清琬,再休息几天,等你身体痊愈了,我们就回重庆结婚,好不好?”
    结婚!对我来说,好陌生的一个词!
    我想了想说:“要不要先见一见你家人和我家人?”
    江文彬抬手勾了勾我的鼻子:“当然要,不过不要也没有关系,我们已经订婚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回去了再商量。”虽然他对我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内心深处,有点难以放下他,就好像,他体积太大,我心口太小,怎么都放不进去。
    在医院的日子极度的无聊,每天除了看电视、看杂志就是睡觉,感觉要得忧郁症了一样,我说出去走一走,江文彬就带我出去逛街,吃美食,买衣服。
    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江文彬才同意我出院,出院那天,他心事重重的好像很不开心,我就问他:“文彬,你怎么了?”
    江文彬看了我一眼,迟疑了片刻才说:“清琬,我们不回重庆了。”
    “啊?不回重庆,那要留在美国吗?”
    “我们回上海。”江文彬微微叹息:“我姐在上海买了房子,把我妈接到上海去住了。”
    “没关系啊,那我们先回上海见你父母,再去重庆见我父母也一样。”我笑着说。
    “可是……”江文彬无措的想着说辞,他好像很紧张,很害怕。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他握住我的手:“你以前在上海生活过,我是怕你回去受到刺激,清琬,你答应我,回上海我们就结婚,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被他突变的情绪弄得有些茫然,问他:“你怎么了?”
    江文彬摇头:“没什么,我就是……算了,回去再说吧!”
    我没有再多问,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和他一起离开了医院,因为是下午了,我们就直接去了机场,买了晚上七点钟的机票,到上海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只觉得腰酸背痛。
    出了机场,望着上海蔚蓝的天空,我似乎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江文彬说,这个地方我生活了很多年,那么,我在这个地方一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和难忘的过去,但愿,那些过去的往事可以唤醒我的记忆。
    到了江文彬家里,他母亲已经坐好午饭等我们了,他母亲是一位很温和的妇人,一直帮我夹菜,又问我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不累,我像是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一样,心里暖暖的。
    我没地方住,就住在江文彬家里,他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应该住一起,我提议分开住,不是排斥他,而是还没有完全容下他。
    因为坐飞机累了,下午我们就在家里休息,和他母亲一起聊天,或许是同乡的原因,我们十分聊得来,但是话语中,他们从未提起江文彬的父亲,我也不好随意多问。
    和他母亲相处了几天,我们很合得来,他母亲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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