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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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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何姿感觉不到一点他方才骇人的怒气。
    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放下了书,看不了以前那么久了。
    她又去床上躺下睡了,精神不太好,嗜睡,困意总是很多。
    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很少说话。
    在八点时,何姿醒了,醒来时对君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该吃药了。”
    “床头柜上的药呢?很多的。”她看着床头柜,开始找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爱 永不会过期
    更新时间:2014…9…3 22:36:30 本章字数:9126

    灯光十分柔和,打照在房间里,寸寸光线泛着氤氲的光晕,地板上倒映着人的身影。
    她的双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找寻着什么东西,可是总也找不到,可还是在继续找着。
    “药呢?还没吃药呢?”她的嘴里在反复地自语呢喃着这句话。
    君喻站在床边,瞧着她,心里直泛疼,“不用吃了,没事了。”轻声细语地对她说道,握住她慌乱寻找的一双手,这一双手握在掌心怎么会这么凉呢?一直凉透心底了。
    何姿停住了动作,抬头怔怔地看着他,“怎么会没事了呢?每天晚上都是要吃的。”
    两个字的没事,她不相信。
    抽出了被他握住掌心里的手,还在床头柜上执着地找寻着,晚上一定要吃药,不吃药就更不行了,万一哪天又出错了,给他丢了人可怎么办?
    “怎么就没了呢?在哪里呢?”她打开抽屉,手上的动作甚至有些急了,怎么找不到?
    记得药不是一直都放在这里的吗?
    君喻转身出去,半分钟后再次回来时手里端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和一个药瓶。
    那是装维生素营养片的瓶子,一直是他在断断续续吃着的。
    “好,吃药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被抽得有多疼啊,话语背后隐藏着什么,单是指尖握着杯壁有多紧就看出来了,快把玻璃杯捏碎了。
    蹲坐在床边,仰视着她。
    她的身上也就只有头发的颜色了,和脸色相衬地格外黑了。
    何姿听闻他的话,总算停住了找寻的动作,看着他手中拿着的药瓶和水杯,点了点头。
    君喻敛了眸,从瓶子里倒出三片维生素,放入了她的掌心,递上开水。
    何姿看着手中的药片,蹙了蹙眉,又看了看他手中握着的药瓶,“怎么少了呢?”
    看着躺在掌心上的药片,猝不及防地夺过他手中的瓶子,拧开瓶盖,一下子倒出了好多,盖住了掌纹,满目的白色。
    “以前还有蓝色和橙色的,怎么这次都成白的了呢?”她细细看着掌心的药丸,瓶中的维生素被她倒出了大半。
    君喻看着被她丢在一边的药瓶,再看看她倒在手心大把的药片,她像是理所当然的。
    “小姿,药分给我一些,可好?”他向她伸出了手掌,问道。
    何姿不明,“你怎么了?”他也要吃药吗?
    “我也病了,病得不轻。”他嘴角有淡淡的弧度,既温和又脆弱,似乎一击就彻底碎了。
    维生素,吃多了毕竟对身子不好。
    何姿看着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中的药片分给了他大半,“吃药,可以不难受。”
    她没说的是,吃药,会好的。
    是她忘了,还是从没敢去奢望过。
    好,这个字,从她的记忆中像黑板上的粉笔字被黑板擦擦去了,擦得干净,只留下飘飘的粉笔灰尘犹在空中无处落放。
    她接过了玻璃杯,触摸到了他的温度,仰头,一把药都倒进了嘴里,喝了开水,没有皱过眉头,神色果断而平静。
    药尽数都被咽了下去,她动了动唇角,眸角低垂,“不苦。”对着他说。
    这药不苦,所以他吃不用害怕。
    君喻望着她,光滑的额角线条流畅,眼睛很黑,只不过清悟不知被安放在了何处。
    她最怕苦,也最厌苦,如今却如此云淡风轻地对他讲,不苦。
    她为何不说是甜的?
    他吃了,也喝了水,“嗯,不苦。”
    然后,她就笑了。
    君喻也笑了,只不过这笑全是在对着她的,若是不在她面前该如何呢?不知道,起码做不到心底平静似水。
    好情绪尽数都被吹散在了五年前的风中了,拾不回来了。
    不知怎的,此时她的笑,都成了无形中勒紧他呼吸的手,窒息得很。
    她的日子都浸在了苦涩的大把药片中了,她最怕苦了,怎么受得了啊!如今,看着她笑着对他说,不苦,如此不以为意。
    君喻拉开了最底下的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奶糖,手心摊开在她眼前。
    “糖?”她低头看见了包着糖纸的奶糖,散发着丝丝清新浓郁的奶香。
    记得,他以前每次在她吃下药后,都会给她奶糖。
    她已经好久没吃了,好久好久了。
    吃完药后,怎么还记得吃糖呢?
    似乎在那一瞬间好像触及到了什么,她缓缓伸手拿过奶糖,一颗颗的糖,包裹着素净的白纸。
    她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剥去糖纸吃在嘴里,而是握在了手心,五指并拢。
    “留着以后吃。”她是这样对他说的。
    君喻凝视着她,微凉的指尖抚了抚她的脸颊,带着无尽的怜爱,“好。”
    他扶着她睡下,掖了掖被角盖好被子,调好室温。
    “好梦。”他淡淡地在她耳边对她说道。
    何姿看着他,点了点头。
    除了床头的一盏橙色的壁灯,其余的灯全关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朦胧的光线了。
    他睡在了离她很近的沙发上,并未与她同床共眠,但却依旧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呼吸。
    之所以不和她同床共眠,是不想吓到她,怕她不适应,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凌晨时分,她醒了,不知是被噩梦惊醒还是如何,坐起身子,呆呆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打开。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
    掌心黏黏的,透过氤氲的橙色光线,她看见了化了开来的奶糖,不见了糖,只剩下模糊的糖汁了。
    奶糖怎么就化了呢?
    她不想的,还来不及给他呢?
    何姿望着掌心发呆,糖不见了,一个微小得不行的愿望都破灭了。
    她咬着指尖,触到了化了的糖,尝在嘴里,觉得很涩。
    君喻坐起了身子,见她如此,赶忙走到床边坐下,担忧地搂着她的肩膀,“怎么了?”
    何姿缓缓转头看向他,但还是勾了勾唇角,合拢了左手掌心,“想在你吃药后给你糖的,可是现在没有了。”
    “药不好吃,吃糖就好了。”她在故作轻松,装作无谓。
    “你呢?”她一点不吃糖吗?就只想到了他,自己呢?放在了哪里?
    “我嘴里没味道,没事的。”她摇了摇头,无意。
    嘴里没味道,所以一碗清粥在她嘴里成了苦的,菜成了不苦的。
    君喻看着她那只手,伸出右手向前将它张开,张嘴吃了她手上的糖,吃得认真,津津有味,毫不介意。
    “药不难吃了。”他吃完后,温声轻启话语。
    本月纽约新闻的最大关注全放在了晟嘉集团偷税事件上,头天日日播报最新消息,网络搜索点击很是频繁高涨,集团负责人傅施年频频登上报纸媒体,推去了所有采访,无法当面采访到他本人,是每家媒体记者的最大遗憾,也只是偶尔拍到他的出行背影。
    晟嘉集团现今形势加重,国税局的人似乎闻到了某些风声,进行严格排查,集团内员工都终日人心惶惶。
    祝夏和车闫忙得很,每日奔波劳累,大事小事都堆积如山,等待处理。
    傅施年坐在办公室内,鲜少出去了,一天出去的次数很少很少,基本不外出。
    祝夏能明显感受到先生近日身上缠绕的低气压,情绪很低,眼神愈发地冷漠了。
    自从何小姐离开后,许久不见回来的踪迹,先生就成了这副样子了。
    直到现在,小姐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先生也不再去找寻了,人还没找到,就突然让手下的人别再找了。之前下的命令是多么决绝啊!前后反差很大。
    她亲眼见识过先生着急的样子,急得失去了常日里的耐心,毫不掩饰怒气,失去了理智不分昼夜在寻找,从没见过那样的傅施年。
    想到何姿等于是他的命,所有一切又都理所当然了。
    可是现在,他的命丢了,他又怎么会好的起来。
    无论是谁的心里都含着多少的疑问,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去问,比如,小姐到底去哪了?先生怎么不去找了?
    傅施年让她送一杯咖啡进去。
    她亲自去了茶水室,研磨咖啡豆,手法熟练。
    茶水室里,也有一些集团高层人员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诉说着这些天关于集团的最新消息。
    “我看晟嘉此次凶多吉少了,听说国税局里的人已经掌握了偷税的证据了。”
    “啊?不会吧?”
    “有很大可能性,谁说的准?去年美国不也有一家很大很出名的电子集团,到最后不是被查出来了吗?很出乎意料。”
    “若真是如此,负责人可就惨了,是要进监狱的。”
    ······
    祝夏把他人口中的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手下研磨的动作没停,没过多久,一杯香醇的咖啡泡好了,浓香四溢。
    她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间,走到那些议论着人身旁时,开口提醒地说道:“上班期间最忌议论,扰乱人心,影响工作质量,我马上可以报告给傅先生,让你们立刻走人。”
    声音不大,但分量重。
    那些人立刻噤了声,没曾想祝夏也在这里,他们的话被她都听了去,完了,心里都在暗暗埋怨自己的多嘴多事。
    她可是受傅先生命令和重用的第一助理,在集团多年。和先生站得最近,她的一句话,很容易让很多人一瞬间丢失饭碗。
    “只是道听途说的事,也有必要拿出来放在嘴边说,你们不是市井小民吧?”临走前,她丢下了一句话,语气不容小觑。
    她将磨好的咖啡端进了办公室,放在桌角,就算在如此大的舆论和压力下,傅施年还是半点看不出着急的样子,很是气定神闲。
    晟嘉集团究竟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了。
    身在国内的傅齐华三番两次在越洋电话中提出要帮助他,可都被他一句话拒绝了,不愿意接受。
    傅齐华也没办法,只好作罢,心里其实还是存了帮助他的念头的。
    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同时身为商人的他怎会不知道?
    同日,远在T市的梅婧给君喻打了一通电话,询问他的近况,问他是否找回了失去的东西?
    他在美国的消息,几个挚友都知道了,自然也耳闻了他此番去的目的。
    在晟嘉偷税的新闻在纽约曝光后,T市也知道了,宁单早已深知其中。
    问君喻,这样做,真的下定了决心了吗?
    君喻回答他,下了。
    宁单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上天太捉弄人了,又问,何姿,见到了吗?她还好吗?
    君喻停了几秒,开口对他回答,见到了,若是让我说实话,她一点也不好。
    宁单闻言,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何姿也是他们的朋友,君喻更是,何姿若是一点也不好,那君喻又会好到哪里去?最难受的人莫过于他了。
    面对梅婧的询问,他应了一声。
    梅婧缓了缓声,话语卡在了喉咙里,迟疑了一会儿,“能否让我和小姿说几句话。”是带着祈求期盼的。
    许久没见到她的人,听到她的声,想念得很,最近总是在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关于何姿的往事,太怀念了。
    君喻压低了嗓音在讲话,尽量不让何姿听见,她此时还是睡觉,时醒时睡。
    “她在睡觉,估计不行。”他拒绝了。
    梅婧失落了点了点头,但也不影响她对何姿的关心和问候。
    “何时回国?”
    君喻看了看床上还在睡着的人,“看她。”
    “也好。”
    稍稍又说了几句话,便结束了通话。
    几天前,他母亲古淑敏不知在哪里听闻傅施年创建的集团出了事,想起他也在美国,于是嘱咐他要他多帮帮忙,她至今一点也不知道君喻和傅施年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看情况吧。
    然后就草草地挂了母亲的电话,生来第一次,他和母亲的对话如此简短,如此敷衍在应付。
    何姿不久后就醒了。
    他见了,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手拿着梳子,给她梳着长发。
    何姿总喜欢静静地用一双眼睛去看着他,但说出的话很少,大部分都是在看着什么。
    她欲要起身下床,他帮她拿好一双拖鞋。
    “去上厕所?”他蹲下身子问道。
    “嗯。”回声轻不可闻。
    君喻没跟她一起走进盥洗室,在门口止了步,在门外等待。
    待她出来后,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小厨房外的椅子上等他一会儿,他走进厨房。
    总统套房内配备了一间小厨房,生活方便。
    他在做面,准备好各种食材,洗好切好盛在盘子里备用,在下面时加了少量的盐。
    何姿可以很容易地一眼就能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件简单的衬衫挽着袖子,系着围裙,却还是不失他本身的矜贵,还是那样好看,他的魅力从来不曾减低过,反而还越发地盛了。
    衬衫,围裙,再没有人比他穿得更合适了。
    事业,厨房,他都可以做得很好,嫁给他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将来有了孩子,他也一定会对孩子很好的,给他完整慈祥的父爱。
    “看呆了?等会儿可别忘了吃面。”他的声音穿透空气悠悠响起,唤回了她游离的神,嘴角似笑非笑。
    手下,将一包还未拆封的调料丢进了垃圾桶里,丢得很准。
    “怎么扔了?”
    君喻看了一眼刚刚丢进垃圾桶里的调料,“过期了。”
    何姿了然,怪不得,似是感叹地无意说道:“什么东西都会过期的。”
    过期的东西,就不能要了,就要彻底丢掉了。
    君喻否定,“不一定。”语气异常笃定,站在厨房门边处,深邃的瞳孔里全都填满了她的脸,“爱,永不会过期。”





     第一百一十八章 擦身 梦里追赶在车后
    更新时间:2014…9…4 16:11:12 本章字数:9067

    保鲜期,保质期,凡事凡物都有一个规定的期限,一旦过了这个期限,就要毫不犹豫地弃掉了,这就是过期了的东西。
    爱情有保鲜期吗?当然是有的,没过保鲜期时,两个相爱的人如胶似漆,和美安乐,直到到了某一天,相爱的两人拉着行李在一条十字路口分道扬镳了,头也不回。
    记得曾经在某部电视剧中,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若是爱情过期了,就算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也是无济于事的。
    当然,这世间的爱也分太多种了,爱是给予,是自我付出,并丝毫也不期待等值的交换,爱是无私的投入,是全身心的付出,是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算在自己生命到了最后的尽头,我们的爱也依旧在继续着。
    爱情,有旧爱和新爱,对旧爱的爱并非是过期,只不过是将爱小心翼翼地存放进了一个盒子中,想来都是好的。
    过去的,并非是过期,是自己经过的最美路途上的风景,若是过期了,那他对她便不是爱。
    君喻在给何姿洗那天回来穿的衣裙时,在口袋里发现了一朵浅黄色的小花,小花已黯然失色了,但纯粹还是掩也掩盖不住的,它的本真一直都在。
    他找了一个小小的透明杯子,将小花养在了水里,尽管已经萎了,但那也是一朵小小的生命,不消逝的。
    君喻坐在她身旁,拿着指甲剪,细心地帮她修剪着手指上的指甲。
    几瓶维生素片,被她和他分着服用,她吃得少,分给了他。
    关于重度抑郁症,他查了太多的资料,也去问了医生,但不敢开药,药物具有很大的副作用,她如今这样虚弱的身子,还怎么敢给她服用呢?
    药吃多了,不好。
    医生听了他描述的相关症状,让他有时间带本人来医院检查一下,保险起见。
    但是君喻拒绝了。
    没想过带她去医院,医院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梦魇,被医生检查着,怎么会好受?
    他给她绾了发,手中青丝缠绕,用白玉簪子,簪子的确很适合她,静若如水。
    “好看吗?”她的脸面对着他,在他乌黑的瞳孔中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
    君喻将她的一缕发丝别在耳朵后,微扬嘴角,“嗯,好看。”
    轻轻理了理她的裙角的褶皱,变得光滑平整。
    “等会儿就要下雨了。”她看着窗外的天空,太阳在云层后半遮半掩,云层随着风在无际的天空中飘忽不定。
    “嗯,要下雨了。”今年纽约九月的雨水特别多,时不时都会下雨,毛毛细雨,淅淅沥沥。
    做小孩子的时候,特别喜欢下雨天,在雨中淋过雨,也在雨水中奔跑玩耍过,那时觉得淋雨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甚至在盼着下雨,每天看着天空,怎么就是不下雨。
    现在,她惧阳光,没有阳光的日子挺好的。
    君喻亲自下厨做饭,费了不少心思,换了很多花样,只想让她能吃进去一些。
    她能吃进去一点,再吐出来,脸上长久没晒到阳光,很苍白。
    当目光触及到他眼底的心疼时,她会很无力地撑起一抹笑,说道:“好多了,比以前吐得少了。”
    这句话纯属是安慰,如今吐得少了,是因为吃进去的也少了很多,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
    她又瘦了,一件长衣裙穿在身上,显得很是宽松。
    他甚至觉得,一件米色的衣衫穿在她身上,颜色深得很,什么时候米色也变得深重了?
    她说,不用太顾及她,有事就出去做吧,她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他一个大忙人,身份不同,每日必定会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处理,怎么能一直陪着她的身边呢?总会耽误事情的。
    别为了她一个人,耽搁了其他人。
    他握住她的手,云淡风轻地回答道,没什么事,都处理完了。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陪在她身边,关闭了手机,也不上网了,与外界完全隔绝,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不准什么事什么人再来打扰。
    手下的事自会有人处理,他任用的人,都不是无用之人,看人的眼光很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果然,不久后就下起了雨,太阳完全失去了踪影。
    她就坐在落地窗后,脑袋紧贴着沾了雨水的玻璃,干净的指尖勾勒触摸着雨水椭圆形的轮廓。
    透过雨水打湿的玻璃,她看见了下面如蝼蚁般的人影,很小很小的城市建筑,一只手掌就全都盖住了,就什么也不见了,就再也不会感到迷茫而徘徊了。
    城市太大,而她太小,连一粒尘埃都不如。
    耳朵紧贴在玻璃上,恍若听见了雨水打落的声音,不是那种溅落在砖瓦上的叮咚声,比不过那个好听。
    她的嘴角微微动着,不自觉地呢语道:“叮,叮,咚,咚······。”
    都说雨声是大自然最动听的音乐,人人都能听到,如今这音乐由她独自哼出,自己唱给自己听。
    雨水虽下了,掩盖了太阳,却还是浇不去某些人心头的急躁与不安。
    傅母一大早就赶去了傅施年的花园别墅,庭院中的花花草草依旧开得很好,仍旧保持着绿色。
    她第一眼见到儿子时,别的没有,就是他瘦了,才几日不见,他就瘦了好多。
    “说会照顾好自己,是怎么照顾的,下面的这些佣人都是吃白饭的吗?”她很是心疼,走了上去。
    傅施年坐在沙发上,看不出半点的颓废,“不怪他们。”
    “快去端一杯牛奶来。”她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佣人吩咐道。
    佣人点了点头,转身退下。
    傅母环顾四周,偌大的别墅,冷清得可以,只有他一个人。
    “你的女朋友呢?怎么也不来看看你,在你身边陪着你?”旁边也没一个人好好陪陪他。
    听到母亲所指何人时,他握着纸张的手指陡然抽了一下,什么东西一下子崩裂了,兴趣怏怏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了,随手将文件丢在了桌上。
    他怕听到。
    “她不久前就去欧洲出差了,半点不知情。”心不在焉地出口说道。
    从她不在这栋别墅里后,他都是这样对自己说的,选了最荒唐可笑的药,每天晚上盖着她盖过的被子,睡着她躺过的床,整宿整宿睡不着,回忆起太多点滴的过往,他成了最脆弱无助的男人。
    若不去那个卧室,他会更加心慌,手里抓不住她的一丁点东西了。
    他深陷进了某个巨大的漩涡中,尽在做荒谬自虐的事,他早已不认识自己了。
    祝夏也曾私底下问过车闫,知不知道小姐究竟去了哪里?
    没了小姐,先生就成了这副模样了。
    若是寻回小姐,肯定会好上许多。
    车闫也不是很清楚,小姐究竟去了哪里,到哪里才能找到。
    祝夏曾冲动地自作主张要去找回小姐,但无奈没有方向。
    车闫劝她不要轻举妄动,先生都没有再找了,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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