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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友谊的小船翻成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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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惊恐的神情,语气近乎于央求。

    只见她无暇的肌肤一块青一块紫,斑斑驳驳,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原本在昏迷前只是留存于双…腿之间的酸胀与疼痛,莫名地蔓延到了身体和四肢。苏黯挺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尽量地与他保持距离。

    不知道她睡着的这几个小时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疼,全身上下都疼。

    “……”

    停下了动作,顾曳悻然地打量着她脖子上的一片颜色,近乎于深褐色的痕迹,确实是有点严重。

    肉都放到了嘴里又不让吃,倏尔,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哀沉地叹了口气,又将头埋在了她颈窝,“我怕弄醒你,动作都放得很轻了。”

    “……”

    委屈也没用,谁让他是始作俑者。

    苏黯摸了摸他碎落的短发,柔声劝慰,“我们去甲板上吹吹风,顺便吃点东西吧。”

    难得有坐游轮的闲暇,这两天更是回到帝都最后的一点悠闲时光,因为江尧的这件事,她和他的工作都被耽误得很惨,回到帝都,恐怕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血雨腥风。

    手机丢了就丢了吧,公司的人联系不上她,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摆脱掉了那个牢笼。工作的这几年,她每天昏天黑夜熬夜加班,就连每年定期的休假也都不敢放松警惕,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等待公司临时召唤的紧张状态,一刻不停。

    弦绷紧了,就会累,就会断。

    她是真的想趁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吹吹海风,平复一下这阵子跌宕起伏的复杂心情。然后,再抽时间跟他好好谈一谈。谈一谈这些日子里他瞒着她的事,再谈一谈她和他的以后……

    毕竟……

    他们两个都不是小孩子了。

    顾曳点了点头,纵有不舍,也还是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想吃什么,我让毕超准备。”

    苏黯趴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人家是来接你回医院的,工作之外,这来来回回也很辛苦了。”

    没有衣料的阻隔,这样肌肤相亲的体贴拥抱,才最真实。

    现在是晚上七八点钟,透过舷窗还能听到窗外海鸥的鸣叫声,一阵一阵,还有海浪的翻腾。

    “船上有厨房吧?我做鱼汤给你喝?”

    苏黯突然抬起头,眸眼一阵闪亮。

    顾曳看着她眼里的雀跃,也跟着笑了,伸手将她挡在侧脸的发丝捋到了耳后,“好啊,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

    夏末时节,北纬30度附近,还未有七月流火的迹象。

    十六层高的顶级游轮在东海海域上一往无前,层层甲板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亚洲的游客,夜里光华正好,浅色的云雾遮蔽了星芒,青白的半月独享着寂静孤索的一片深蓝,孤芳自赏。怡然,恬淡。

    狭窄的空间里温度渐渐升高,一个纤细的身影围着冒热气的汤锅,忙来忙去。

    “你离我远一点。”

    苏黯想放盐,可是身后有一道阴影遮蔽了灯光,她都看不清楚分量了。

    “哦。”

    双腿往后象征性地撤了半米,顾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受伤的手,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哪里又出了问题。

    紧挨着甲板设置的半开放式厨房,平日里便被游轮管理者用于私人租赁。除了做菜的空间,便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桌,四把椅子,桌子只有一根撑柱,粗壮的根基被钉死在地板上,以防震颤倾斜。

    一锅新鲜的鱼汤出锅,丝绸般滑嫩的白色汤底点缀着几抹黄绿的茶叶,水手的香菜不肯借苏黯,弥补颜色欠缺,她只能拿茶叶充数。

    拿白毛巾擦了擦锅沿上溅出来的一点汤汁,苏黯小心地端起汤锅,又小心地放到桌子上。

    稍不注意,锅里蒸腾的热气喷到了手背上一点,刚做好的汤,还是有点烫啊。她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转身又去拿毛巾,垫在手里,把锅盖掀了开,打算散散温度。

    “疼不疼?伤口有没有事?流没流血?”

    一个转身的距离,两米都不到,顾曳跟在她身后,连连追问。

    他是放不下她手心里的伤口。

    “没事……你安安心心地坐下,等着吃饭好不好?”

    明明某些人下午逞强,大出血,脸都虚得没有血色了。他竟然还有心情来惦记她?

    他知不知道她刚才为了找换洗的衣服出门,打开了房间主灯。而当灯光照亮地板的那一秒,当她看见那一地染血的床单和被罩时,她那一瞬间的心速提高了多少倍啊。

    血流成河的场面她是第一次见识过了。

    心悸到不能自主的感觉她也真的是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

    好在她之前没有顺他的意,要不然,某些人现在估计就要躺在地上被输血急救了。“屡教不改,还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亏你还是个外科医生。”

    好话再难听也还是好话。

    顾曳被她说着,也不生气,十分听话地坐到了椅子上。他抬起未受伤的手扇了扇鱼汤的热气,一股香气涌来,暖心暖胃。

    “嗯……味道不错。”

    看他一脸的满足,苏黯忍了半天,到底还是愉悦地弯了弯嘴角。

    “嘁……”

    某些人就是认错态度好,心宽体胖,什么事都不跟她计较。

    苏黯把汤勺递到他手里,转身又往门外招呼了两声,“毕医生如果不嫌弃,也来尝尝我做的花鲢鱼汤吧?”

    两三米外,毕超就站在甲板边上,茕茕孑立,一手端着杯冷咖啡,嘴里啃着个黑面包。

    夜里的海面一望无际,漆黑一片,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是想着顾曳和苏黯身上都受了伤,他离老大近点,万一船上再出个什么风吹草动,他也能随时跟他们有个照应。

    “不用了,嫂子,你们吃吧,我有面包。”

    毕超勉强地挤了个笑脸,他上次喝的开心,结果差点被老大赶出了门。

    老大跟高岚说过什么来着——想活命就离苏黯远一点。

    他想活命。

    “欧——欧——”

    一只海鸥正好落在围栏上,嗓音高亢嘹亮。它趁毕超转身说话的功夫,顺势叼了一块他手里的面包,啄来啄去,吃得开心。

    毕超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转过脸,握住拳头,强颜欢笑。

    “……”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咳……”苏黯看准情形,碰了碰顾曳。

    顾曳刚举起汤勺,被她这一下碰洒了半勺汤。抿抿嘴,他转而拿起了筷子,不大高兴地说,“我没说不让他进来。”

    “这是你说的哦。”苏黯跟他确认了一下,转身就去找毕超,“听见了吧,你们老大都发话了,进来吃饭吧。”

    “哎哎哎……可是可是……”

    好商量歹商量都不行,苏黯最后是硬把毕超拖进餐厅里的。她站在中间舀汤,看着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活像两个刚闹了别扭的小学生。

    唉……明明都是奔三的人了,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怎么男人都是这么幼稚的吗?

    还是她认识的都是极品,幼稚到极点了。

    “这是你那屋的房卡,我在西装裤子里找到的。”顾曳往桌子上一扔,动作还算轻缓。

    “咳咳咳……”

    毕超正在闷头喝汤,听见顾曳说话,一口就呛住了。

    舀汤的手一滞,苏黯觑了毕超一眼——这个毕医生也是,遇上别人倒没有这个反应,偏偏就只要顾曳说一句多做一个动作他都能被吓上一跳,诚惶诚恐地犹如惊弓之鸟。

    顾曳是阎王啊?还能吃了他?

    她出神间又忆起来一个小时前顾曳刚才在房里跟她说过的话,忍不住得意地挑了挑眉——顾曳可没有那么重口味,他只吃她。

    不知道她在笑什么,顾曳看她高兴,自然也跟着心情不错。

    拍了拍椅子,让她坐到他身边,“坐吧,累了一整天了。”

    苏黯心想自己就熬了一锅汤,哪里是累了一整天了。可她刚想驳他,又想起来下午经历的剧烈运动……脑海里的画面又涌现在眼前,苏黯又羞又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毕超还在呢。

    “说什么呢?”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顾曳弯了弯嘴角,心情好,不烦恼。“我说让你坐下。”

    苏黯瞥了他一眼,假装没听见。

    她不坐,他就硬把她拉了下来。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很舒服,沉重的脑袋搭在她细瘦的肩膀上,“啊——”

    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张嘴要饭吃,好像自己没张手似的。

    苏黯用手肘抵住他胸膛,“你伤的不是左手吗?”

    她分明记得他上次拿这事调戏她来着。

    “我是医生,拿刀的手很宝贵,左手已经受伤了,万一右手再因为喝汤这种小事被烫了或者伤了,那我后半辈子要怎么活呢?不能上手术台的医生可是没有前途的。啊——”

    “……”

    又来了,强词夺理,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自己喝。”

    苏黯懒得理他,把盛好的汤推到他面前,自己舀了一勺汤,吹了吹。

    “嗯……味道真不错……”

    顾曳眯着眼,鼻子贴在她脸侧闻了闻,声音微哑,目光危险,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勺子,分明是要抢。

    “自己喝自己的。”

    苏黯不等他反应,抬起勺子便将鱼汤送进了嘴里。顾曳动作更快,冲着她红润的嘴唇便袭了上去。

    唇齿交叠,丝滑的液体含在口里,纠缠不清……

    顾曳刻意地品味了一会儿她嘴里的味道才拉开了二人的距离。他知道她害羞,擦了擦她嘴角,忍俊不禁地道。

    “嗯……有点甜啊。啊——”

第47章 邀约


    

    吃过晚饭,毕超主动请缨负责收拾厨房,苏黯和顾曳都是病号,沾水洗刷的活儿,自然也没人拦他。

    平静的海面,海风微拂,轻畅的丝丝凉意带走了夏末的沉闷,游轮上随机播放着几首适合夜晚的轻音乐,不远处的甲板上,几个上了年纪的叔叔阿姨正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白裙曳地,白发苍苍,在深蓝色的帷幔下,颇有一种遗世独立的风情。

    角落里的小圆桌边,苏黯正看得出神,顾曳放下咖啡,余光一扫她身上那条浅蓝色的裙子,挑了挑眉。

    “小姐,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和你跳一支舞吗?”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清冷低沉的声音像月光一样宁静,苏黯捧着一杯鸳鸯,嘴角噙着笑。她本想答应他的,可脑海里突然又回想起他刚才当着毕超的面儿肆意妄为,没规没矩的动作。

    男人就是越惯越坏。

    “抱歉,先生,我不会跳舞。”

    她低头喝奶茶,一点点的得意在心底里融化。

    顾曳倒也很看得开,“没什么,那我换个舞伴就是了。”

    远处有几个女孩子手捧大束玫瑰,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瞬。他弯着嘴角,缓缓起身,迤迤然便朝那个方向走去。

    “喂!”他还真去啊?

    苏黯攥着陶瓷杯,指尖都攥白了。

    顾曳听见身后那道气恼的声音,心底里笑了笑,他接过对方递来的玫瑰,报出了毕超所在的位置,转过身,便又走了回去。

    轻笑着开口解释。

    “卖花的。”

    他蹲在她跟前,捧着一大束娇艳的玫瑰,从远处看,就像是男人单膝跪地求婚的场景。

    苏黯又不好意思了,脸有点烫,她伸手摸了摸。

    “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她是没说,但只需要一个语气他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还想跳舞吗?我刚刚看你一直盯着她们看。你想跳,我就陪你,你不想跳,我们就回去。”

    虽说温度不低,但夜里风凉,他怕她穿着条裙子,会感冒。

    苏黯将他拉了起来,顾曳手臂上有伤,优雅的慢三步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她不想让他一直迁就着自己,“你就陪我坐一会儿,我们聊聊天,等她们跳完了我们就回去。”

    将头靠在顾曳肩膀上,苏黯环抱着他的腰,能感受到他怀里温暖的气息。顾曳似乎能猜到她想聊什么,他陪她坐在角落里,静听环绕在耳边的音乐韵律强强弱弱,呈现自然波浪起伏,一道道飘逸舒展的身影闪现在璀璨的聚光灯下,神采奕奕,舞步连绵,犹见秀美典雅。

    良久,倒还是他先开的口。

    “想问江尧的事?”

    苏黯轻轻地颔首,她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他。

    其实,那天在飞机上,她在头等舱里面听到了几个外国人的德语,她就联想到了之前到医院来跟顾曳见面的那几张亚洲面孔。她能猜想到,依照江家的势力,仅凭顾曳一个人恐怕是没办法扳倒江尧的,顾曳和江尧硬碰硬的经过她没有亲眼得见,但大致想来,她和他能毫发无伤的回来,恐怕还是那股外国势力起到了关键作用。

    “你跟那些人合作,他们没要你付出什么代价吗?”

    她怕他得不偿失,也怕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反而陷入到另一片险境当中。

    “代价肯定是要有的。”

    他手臂上的伤就是一方面,还牵连着苏黯差点出了事,这都是他所付出的代价。

    更深一层次的是,那些瑞士人原计划是在扳倒江尧之后,扶持他在江家上位,并企图通过江家的势力,整合东南亚的市场资源,进而掌控香港、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的经济命脉。

    “但我拒绝了。”

    顾曳看着苏黯,语气十分笃定,“苏黯,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傀儡,并不是非我不可。”

    瑞士人最基础的目标是整垮江尧,于这件事情上,能帮他们的只有他。所以在二者谈判的过程中,决定权一直都在顾曳手里,既然他扮演的才是甲方的角色,那瑞士人如果胆敢得寸进尺,那他大可以选择不冒这个风险,毕竟安于现状,也不算是一个太坏的选择。

    “其实原本折中的方法,是我先接受瑞士人的提议,然后在扳倒江尧之后,反过去联系江家。”

    在合作整垮江尧在香港的金融势力的期间,他就已经掌握到了大量的瑞士公司内部的商业机密,他只要把这些送到江家手里,江家不出意外地便会反过来帮他解决掉这些野心勃勃的瑞士人。毕竟没人会跟自己的利益过不去。江家出手一向大方,到时候其余的好处姑且不提,情报费就已经十分可观了,依他这十年的经历来看,送一个子公司,送一块地皮给他那都只是小意思。

    “但是苏黯,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

    贪得无厌的下场,就是江尧的下场。

    “我不想再跟江家再有什么过多的牵扯,瑞士人已经给了我一笔,算是我这段时间的劳务费。”具体的金额他没有跟苏黯透露,反正瑞士银行一向保险安全,他直接存到银行里,每年的利息都够在帝都燕郊买套房了。

    听他说得简而又简,苏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那你把江尧推倒,江家不会追究你吗……”

    毕竟是培养了那么多年的继承人,就算江尧变成了个无法行走的废人,可他毕竟也还是江家出身。

    “或许会追究,但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把我从江家的族谱里除名。”

    没有了江家的权利和背景,许多家族中的年轻子弟会瞬间丧失了经济来源,丧失了能在美国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而这一招对顾曳来说恰恰相反——那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一种结局。

    “江家是没有人情可言的,实力和利益最重要,他们不会怜惜一个自负冷血的无能领袖,也不会为了他而跟我大动干戈。”

    毕竟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边缘人物,没有野心和抱负,更何况瑞士人在他离港之前,已经言而有信地将之前侵吞的市场悉数还给了江家,江尧此前来香港的目的就是解决金融市场占比的问题,他已经替他解决了,已经让江家满意了,不是吗?

    心底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苏黯缓缓地抬起了脸,看着顾曳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他眸光里盛满的神采,一时间有些怅然。

    嘴巴几度张张合合,最终还是狠下心,开了口。

    “顾曳……你就那么恨江尧吗……”

    一句话说了出来,甲板上瞬间陷入一片沉默。

    苏黯垂了垂眼睫,她听了这么多,了解了这一切,才真正恍悟,原来他插手这一件事,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钱,他也不贪图什么江家的地位,他只是和那些瑞士人一样,想要整垮那一个人。

    “你不恨吗?如果不是他把我带走了,你不会被警察带走,你档案里不会留有案底,你的手不会出事,你现在还能画画,这十年来你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

    苏黯哑然了一阵。

    是啊,她也恨,她那天在飞机上看见江尧的那一瞬,种种记忆袭来,她恨不得当面将他剥皮抽筋。

    “可是顾曳,如果要拿你的安全跟我对江尧的仇恨做选择,我一定不会选择他的……”

    她只想让他好好的,两个人相安无事,彼此珍惜,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没有什么不好。

    她父母过世的早,姑姑姑父对她再好那也不是最贴近的情感,她只有他了……无论如何,她不想让他出事……

    顾曳用力地抱住了她,额头抵着她额头,碎落的吻不断袭来,怜爱中带着疼惜,“我知道,我明白的,我不会让你有闪失,我也不会让我自己有闪失。”

    这样的事他不会再做第二次了,如果以前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但现在,他也怕,他也怕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伤害到她。

    环绕于甲板上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种风格,靡靡的曲调哀婉迷蒙,浓郁深情化解不开。

    “那……江尧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还是被人抓起来了?

    “瑞士人找到了他,但囚禁了11个小时之后,人就暴毙了。”他今天上午其实比她醒得早,天刚亮的时候接到了一通江尧休克致死的电话,令他改变了原有的全部计划。

    他原本是打算回到帝都的当天,就遣散掉毕超和高岚等人的。江尧废了,他们留在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必要。可现在看来,他恐怕要留着他们,才能反过来保护苏黯。

    依瑞士人对江尧的仇恨,他们绝不会在回到瑞士之前就对江尧下手,江尧这一死死得太过突然,恐怕是另有蹊跷。

    没有了监视,让毕超和高岚留在身边随时照顾,倒也没有什么坏处。毕竟以忠诚度来讲,没人能比得过他们这些人,更何况无论如何,他们也都是江家培养出来的子弟,经受过专业的训练,获取情报的速度和方法也都要比外面雇来的人强上几倍,能力没得挑。

    “我为什么觉得……这件事情还没结束……”

    苏黯敛眉思索。一个双腿残疾的人,自杀的可能性有,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忽地又抬头看着顾曳,她脑海里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会不会是江家的人动的手脚?”

    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

    “不会,对江家来说,江尧这个人已经任何价值了。”

    不管是他死了,活着,对那些人而言都没有意义了。一个连他这种完全不懂生意的门外汉都能一举打败的继承人,江家又何必在乎呢?

    顾曳陷入了沉思……

    ——他那天不该提醒江尧的,他不应该告诉他瑞士人要来,他太大意了,或许是他的错。

    苏黯看顾曳一脸的凝重,就知道他这是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好了,别想了,那些外国人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不是真的呢?”

    “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顾曳将她放到了自己身上,点了点头。经过了这一件事情后,互相摸清了底细,瑞士人也对他颇为忌惮,所以也不排除瑞士人是为了隐藏江尧的真实情况而刻意向他转报虚假消息的可能性。当然了,欧洲的灰暗势力深不可测,他无权染指,这件事具体是真是假,他也无从分辨。

    “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苏黯趴在他怀里,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却一不小心点了个火。

    顾曳清咳了一声,感受到自己身下的灼热,唯有将刚才的沉闷跑到脑后。“船直不直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直了。”

    “……”

    又惹事了。被人扛到肩上,苏黯也不管他肩膀上的伤了,伸长了胳膊往后抓。

    “我的花……”

    “不要了。”

    她好不容易收了到一束花,还是最正统的玫瑰……他就这么着急吗?

    “你不要脸!”

    顾曳挑了挑眉。“我要你就够了。”


第48章 晕船


    

    中医学讲,晚上11点前入眠,是一天当中最为养性的一个时段。

    22点30分,游轮外准时熄灯,甲板上停止了一切室外的社交活动,音乐不再,欢乐不再,喧嚣不再,海鸥也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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