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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友谊的小船翻成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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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这就是个留学派,国内的交通法明令禁止,在城市道路上不能骑自行车带人。
  等了半天没人靠近。
  顾曳的耐心有限。
  “我今天的午休时间只剩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了,两条街外就有家餐厅,以这辆车的车速,大概5分半钟可以到达。你如果真的觉得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那我不介意我们徒步前行……”
  “来了来了来了!”
  苏黯瞬间迅速地坐到了后车座上。
  死就死吧,长这么大,违法犯罪的事也不是干了头一回了。
  仿佛是窃听到了她的心声,顾曳咬着牙转过脸,一字一顿道。
  “说真的,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苏黯连忙扯住顾曳的衣角,怕他把自己丢下。
  “我,我就是没想到,有生之年,你竟然还会主动载我一回……”
  顾曳的后车座,高中那会儿,多少女生梦寐以求啊。
  “呵……”
  阳光和煦,有人冷笑一声,“你又不是没坐过。”
  “那,那主动跟被动,差别还是很大的啊……”
  说着说着,又想起十多年前的囧事。
  那是一年秋天,她钱包丢了,小偷从商场里跑出来,她没能跟上,眼看着人就要没影儿了,结果正遇到他在路边停车。她丧失理智,强占他后车座上让他骑了整整九条街,结果后来小偷抓到了,钱包也拿回来了,但一打开钱包,才发现原来里面除了一张学生证和两张照片,现金只有5元钱。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他,很慌乱,也很啼笑皆非。
  后来她转学,寂静的讲台下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清澈的眼眸,高束的马尾……能把初见演绎的如此难忘,倒也真是难能可贵。
  往事如青葱,顾曳摇了摇头。
  “抓好,坐稳。”
  后座有些抖,苏黯小心地往前靠了靠,“那个……事先说好,是包比较沉。”
  低着头,顾曳踩着脚踏板,也不驳她。
  “嗯,知道。”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
  她不说话,躲在他身后,静等清风。
  。
  没过多久,两人平安着陆。
  街边,一家不大起眼的港式茶餐厅,门面很窄。
  顾曳走了进去,苏黯跟在他身后,环顾四周,店里的顾客不多,后厨也十分清闲。
  帝都这两年外卖行业兴盛,许多老店也都纷纷转型,改送快餐,这家店倒是稀奇,门口非但连个送餐员的影子都没看见,店里服务员的态度也高冷至极,菜牌一甩,转身就走,好像存心不做生意似的。
  “吃什么?”
  顾曳将菜牌递给了她。
  “我?”
  苏黯左右翻了翻菜牌,跟外面的茶餐厅相比,这里还真都不便宜。转了转眼珠,试探道。
  “顾曳,你是不是上次被我请吃饭,这次打算请回来啊?”
  他肩膀轻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搭在胸前。
  “我们两个之间,一定要算得那么清楚吗?”
  撇撇嘴。
  “那俗话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十年不见,谁知道你有没有学会外国人AA制那一套。”
  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桌面。
  “不跟你算那么清。”
  苏黯拿起铅笔,随便勾画了几下。
  “那我就随意点咯……”
  抬笔突然又顿了顿,连忙划掉。
  “才想起来,你不吃烧腊是吧?”
  来港式茶餐厅吃饭,那么外焦里嫩的烧鹅饭,竟然只能眼巴巴看着……
  挑眉。
  “你想吃就吃,不用管我。”
  话是那么说,可她知道顾曳对烧鹅烧鸡的反应极大……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吃不了,却还偏偏要挑这种地方。
  过了一会儿。
  “我点好了。”
  简单的几个选项,都是清一色的白灼青菜,顾曳没有吃甜点的习惯,苏黯直接pass,最后饮品,她替他点了一杯咖啡,自己要了一壶柚子茶。
  顾曳一扫而过。
  “怎么不点鸳鸯,你以前很喜欢的。”
  高中时代的港式茶餐厅,价格还算贵的,学生之间都很少去。令他记忆深刻的是,那时候学校门口有家港式奶茶店,鸳鸯的味道很正宗,苏黯喝不惯苦咖啡,晚自习实在困得不行,就会偷偷溜到校门外买杯鸳鸯,回来兑水。
  “你都说了是以前,我现在不喜欢了。”
  其实是前些年工作太忙,加班熬夜都是常事,喝提神醒脑的纯正咖啡慢慢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我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那么专注地吃甜食了,辣的我也适应了,酸的也能接受……
  你一直喝的美式咖啡,我偶尔也会尝试,只不过我还是得加糖加奶,你那个喝法太苦了,我由衷的认为,你那种方式真的只有你们美国人才喝的惯。”
  将菜牌递给服务员,转过身,他眸光沉了沉。
  柚子茶很快就上来了,他提起晶莹剔透的玻璃壶把,沉稳地摇晃了两下,拿过她杯子,浅黄色的果茶馥郁芬芳,递到她面前,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五分钟之内,提了两次我出国的事。苏黯,你想说什么?”
  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消失了整整十年,再回来,实在太过云淡风轻……接过茶杯,她小心地捧在手心里。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用想太多。”
  转头看窗外。
  他声音清清冷冷。
  “苏黯,我回来了。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
  “不需要知道得那么清楚?”苏黯瞪大了眼睛。
  难道他忘了上次在警察局看到的刑侦档案,她和他档案上面的“犯罪嫌疑人”那五个字,究竟是怎么来的?
  就是因为他十年前的不告而别,她被警方当做是犯罪嫌疑人,审问了两天两夜。直到48小时之后嫌犯自首,案件告结,她才从看守所里被放了出来。
  她知道,他虽然自私可也没那么薄情。这十年他消失不见,她一直以为他是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才不好意思露面。可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的……他档案上印了“失踪”,医大的学生说他留学美国,前台护士高岚说他刚刚回国半年。
  一个失踪的人怎么会出国?
  一个没有身份信息的人怎么回的国?
  他现在是个医生,是第三医院神经外科的副主任,他一句“我回来了”云淡风轻,可她呢,他知不知道她这十年里,对于他的杳无音信,她是既自责又担心。
  “我没有要你解释太多,我只是想要知道我该知道的。”
  顾曳眸眼一沉。
  “哦?你该知道的?那我请问……什么是你该知道的?”
  “你知道。”
  “我知道?”微顿,清冷的声音变得有些无奈,“我今天约你出来,只是想跟你吃顿饭!”
  “我只是想要手机!”
  冲到嘴边的话,却又瞬间吞了回去。
  苏黯垂了垂眼睫,到底没说出口。
  沿街是宽敞平坦的马路,玻璃里的倒影格外清晰,他看见她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倏尔,举到嘴边的茶杯,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说了你只会生气。”
  “呵……”
  顾曳嗤笑一声,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枚白色手机,拍在桌子上。
  “明天下午三点半,西域咖啡,7号桌,万俊棋。”说话间,扯了扯嘴角。“苏小姐,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解释一下,这个万先生是谁。”
  顶着压迫性的注视,她瑟瑟伸手,将手机收了回来。
  胡桃介绍的初中同学,之前约好了周末见面,但一直没定具体的时间地点。她昨天晚上连夜给他打电话,就是怕对方突然来短信被他看见,可没想到他捷足先登,到底还是发现了。
  “吃一堑长一智,我长教训了,不去那种好几十人的相亲会了。”
  “吃一堑长一智?”
  顾曳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你要是真长教训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相亲,你都不该去!”
  抬眼,她看向他,抿了抿嘴唇。
  “我自己有分寸。”
  “有分寸会沦落到上个月的那种田地?”
  苏黯忙着争辩,“那是个意外。”
  “一场无独有偶的意外都能被我撞见?苏黯……那咱们俩的缘分,又该是有多深?”
  ……
  清净的茶餐厅里,角落里都回荡着两个人的争吵。其它桌的客人结账买单纷纷离去,服务员收拾好桌子,便也连忙躲进了后厨。
  正方的木桌前,一阵静默。
  “顾曳,其实今天这次见面,是你有话想对我说吧?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没什么。”
  他款款起身,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整了整衬衫的褶皱。
  “我只是觉得有些人为了结婚,刀山火海都不顾。”
  话里带刺,实在难听。
  “你对相亲有偏见。”
  “不,我是对你有偏见。”
  他迤迤然向她走去,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苏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次救你,你好像连个谢字都没说。”
  “那我谢谢……”
  “不用了。”
  脊背挺直,他目不斜视地道:“只要你能照顾好你自己,那比什么都强。”
  话音刚落,他从她身边径直走过,头也不回。
  店门开了又阖,苏黯透过墙侧的玻璃窗,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名地红了眼眶……不想解释,那就不要出现,不要让她遇到啊!
  别过脸,她心里头不是滋味……
  “十年不见,一回来,这操得是哪门子的心啊!”
  再没心情吃饭,叫了一声服务员,交代统统打包。她拿出张银…行卡,打算刷卡。
  “小姐,那位先生付过了。”
  怔怔地擦了擦眼角。
  “什么时候付的?我没看见啊。”
  “一个月前就付过了。他预付了我们餐厅半年的收益,靠窗的这十张桌子,以后也都是他的。”

  秘密

  拎起包,苏黯几乎是立刻就冲了出去。
  没有人,街上没有人。
  港式茶餐厅的门口,浅蓝色自行车还停在一侧。
  清新的颜色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可座位是空的,主人不见了。
  。
  街角十字路口,颀长的身形站在深暗的阴影下。
  街边正停着一辆黑色老爷车,他确认没有人尾随,大步流星,瞬间跨步进去。
  “万俊棋,把这个人查清楚,一字不落,我要全部的履历。”
  顾曳端坐在后车座上,双手交叠,没有了平时在医院里的温和模样。
  驾驶室正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其中男的一袭黑衣,迅速地回过头。
  “明天下午的西域,要不要派个人跟着?”
  抬了抬眼皮,顾曳纹丝不动。
  “派你去还是派Lin去?剩下的人不是还要监视我,有时间吗?”
  李皖连忙低下头,他是纯正的美籍华裔,刚刚被派到顾曳身边,对新老板的很多习惯还不能算是十分了解。
  Lin从后视镜里看出他的不悦,缓缓地开口道。
  “老板,总部那边刚刚来电话,应该是年初的器械出了点问题,问您什么时候能回去一趟。”
  困了他整整十年,竟然还指望他主动回去?
  “无视。”
  “老板,江先生的意思是……”
  “有什么事让江尧亲自给我打电话!
  你们几个也一样,小心点。我说过跟踪我可以……但最好别被我发现。”
  车厢里一阵静默。
  “对不起,老板,我们今后会注意行动的。”
  闭上眼,顾曳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在指尖把玩。
  “让你们重新制作的身份档案怎么样了?”
  “已经做好了,不必要的私人信息和出国记录都已经提前删掉了。”
  “下个星期送到我办公室。”
  “是。”
  李皖和Lin异口同声。
  倏尔,李皖坐在副驾驶位置,又忍不住好奇。
  探头探脑地问。
  “老板,您真的打算,在这里久居下去?”
  回国半年,顾曳整日除了手术就是看诊,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他们两个跟其余的下属24小时轮流换岗,生活也几乎是百无聊赖。
  除了上个月遇见的苏小姐,剩下的生活就都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单调、无聊。
  顾曳也一样,整日没什么表情,仿佛心如止水。
  既然这样又何必回国呢?
  这样的生活在哪儿不能过,难道抛弃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真就为了到帝都当个高阶白领?
  李皖想不通啊……他这个脑回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街道上是阳光明媚,车里却密不透光。
  幽暗的深处,微凉的指尖摩擦着打火机的开关,发出清脆的声响。
  “做好你分内的事。”
  优雅的精致暗纹,一簇幽蓝的火光照亮后座,无声无息。
  除了Lin和李皖,跟在他身边的人还有7个。
  这些人美其名曰是保镖兼助理,暗地里为他办事,但实际上只不过是江尧雇来监视他的。
  他们尊称他一声老板,是客气。
  隐蔽的暗格,他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夹在指尖。
  他自己的私生活,他并没有什么必要去跟外人解释。
  Lin警惕性地环顾四周。
  “老板,车外有人。”
  扔下手里的东西,顾曳迅速地按下身侧的按钮,上百种伪装道具从座位前移到了面前。
  他随手挑了一顶纯黑的棒球帽,戴在头顶。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
  “不对,你唱错了!
  应该是……
  我在马路前,黄灯过了线,警察叔叔把我叫到马路边……”
  颀长的身形站在街头。他压低了帽檐,眯了眯眼。
  几个小学生?
  信号灯全屏变绿,顾曳走到马路中间,故意回头看了一眼。
  Lin,你长大了。
  ……从青涩的少女转变为成熟的女人,相识的这十年间,他目睹了她的成长。
  虽然没亲耳听见,但她大致也能猜出来他心中所想。
  Lin清咳了两声,瞬间启动汽车引擎。
  心忖道。
  “老板,吸烟有害健康,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
  同一时间。
  阳光倾斜的下午,苏黯推着顾曳留下的自行车,悻悻地往家走。
  压过一片石子路。
  车轮下发出一阵“咯噔咯噔”的声响。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情,她突然就对第二天的相亲,提不起兴趣了。
  但去还总是要去的。
  毕竟是胡桃的同学,她就算再没兴趣,也不能约好了时间地点之后放人鸽子吧。
  吃个饭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再说就算会掉块肉,又能怎样。
  她只是看起来瘦,坐办公室的人,腰和屁股上的肥肉哪会少。
  晚上,接到了胡桃的电话,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又大致跟她讲了讲对方的经历。
  “……他父母都是中国人,十多年前移民到英国。他自己先后考取了伊顿公学和LSE,博士毕业,后来到美国的伊利诺伊州任教了一段时间,人也长得不错。”
  苏黯正在刷牙,打开免提,嗯啊了两句。
  “苏黯,你把态度放端正一点,我这可是在掏心掏肺地帮你啊。你知道这两年全球经济都不景气,人家是看中了国内市场前景广阔,这才又回的国。
  不然就凭LSE的入学比例,你这辈子估计都见不着一个活的!”
  看中了国内市场。
  又不是看中了她。
  打开水龙头接了杯水,苏黯简单地漱了漱口。
  “我知道,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嘛,在日不落帝国的政商界享誉盛名,BBC上天天见啊。可是胡桃,你说我一个普通人,站在人家身边……不般配吧……”
  她不想去,因为她心知去了也不会成。
  她就是一个普通家庭、普通大学出身的一个普通人,她父母早逝,从小寄住在姑姑家,像千千万万个刻苦励志的北漂一样,她也是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留在了帝都。
  她没什么宏伟远大的志向,就想赚点小钱,将来好在帝都的郊区,买个三四十坪的小房子。
  有个家就可以。
  她如是就知足了。
  这样的她,跟那种飘洋越海的精英人士差的可不是一个阶层。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聊娱乐人家聊政治;你关心双十一人家谈美国大选;你成天盯着国航首页等着打折,人家随便买张机票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等过两天你知道了,想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可是掏出手机,一想起国际漫游的电话费用,你心都在滴血。
  这样的两个人……
  能配吗?
  “苏黯,你别这么妄自菲薄好不好?咱们大学虽然不是名牌,但好歹也是985,你自己觉得你工作不怎么样,可你不想想前阵子毕业季,有多少大学生打破脑袋想往咱们公司进呢。你自己一个人生活,无忧无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家庭负担……你还不知足啊?”
  “知足,知足。”
  她就知道她口才不好,说不过胡桃。
  可有些事情,它真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在图书馆翻过一首敦煌词,曲调很悲伤,似乎描写的就是她现在的心声。
  “金河一去路千千,欲到天边更有天。马上不知何处变,回来未半早经年。”
  人外有外天外有天,这句话不是说假的。
  人真的不能比。
  一比……就完了。
  “要不然介绍给宁檬?她明天上午就飞回来了。”
  好歹宁檬是正儿八经的经济学硕士,你别管一本还是二本出身,最起码人家有话题啊。
  “苏黯,你真以为人家是市场门前卖剩下的白菜……急着脱手呢!人家是看过你照片,看上了你这个人才同意去相亲的。再说你把他推给谁不好,偏推给宁檬那个有家室的,两男争一女,你安得什么心啊!”
  苏黯一脸无辜,结巴道。
  “我……不是,宁檬,她,前阵子分手了。”
  “分手了就不能再复合啊?我看她前两天在朋友圈分享状态,他那个小男朋友又入镜了!”
  我了个天……
  不是吧?
  苏黯连忙跑到客厅,翻了翻pad。
  留言,点赞……苏黯确认完毕,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用力锤了下墙。
  “不是,胡桃,你说宁檬她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成天跟一个比她小将近10岁的高中生在一起厮混?以前单纯地在一起看个电影吃个饭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分手之后还复合?还一起结伴出国旅行?胡桃……你说等对方的父母发现了,他们会不会状告宁檬,诱拐未成年儿童啊……”
  苏黯在这边狼哭鬼嚎。
  胡桃受不了了。
  “行了行了,那小男孩上个月就成年了,告什么告啊!再说你跟宁檬,你们俩同年出生,生日就差半年。你这个名义上的表姐,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管人家啊!”
  啼哭声戛然而止。
  也是哦。
  她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顾不过来,哪还有资格替别人操心。
  “好了,闲话就说到这儿,你现在必须给我个准信儿,你明天到底去不去。”
  去……
  还是……不去?
  苏黯琢磨了一阵儿,她心忖着这约都约好了,既然没人顶替,她还是不好临阵当逃兵吧。
  可谁想到,电话那端,胡桃没等得及她回话,率先爆发。
  “哎,我真就是纳了闷了,为什么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这个怂样从来就没改过呢?一有点困难你就躲起来,一有点风浪你就缩脖子……我今天这话就撂这儿了,你记住缩头乌龟当惯了,再以后想硬都硬不起来!”
  噪音的分贝太高,苏黯连忙拿远了手机。
  正值深夜,她怕吵到邻居休息,只好关掉免提,小声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还不行吗。”
  胡桃在那边松了口气。“终于想通了?”
  “想通了。”
  “这次的觉悟有多高?”
  苏黯握了握拳头。“只准成功……”
  “嗯。”
  “也不怕失败!”
  “嗯???”

  相亲

  第二天上午,苏黯早早梳洗,收拾东西。
  传统的英国绅士,时间观念都很强,她之前工作的时候也有过接触。不知道这个华裔的行事风格是偏中式还是偏西式,但出于礼貌和尊重,她还是不要迟到为好。
  吃过午饭,宁檬正好回来。她帮她整理了会儿行礼,看了眼时间,准时出门。
  一路上畅通无阻,到了咖啡厅附近,还早了半个多小时。
  因为是周末,咖啡厅下午三点才开张,恰好她很久没逛街了,四处转转,还赶上家居馆打折,便买了点装饰客厅的小玩意。
  回来的时候,咖啡厅里也陆续坐了几桌客人。
  正值烈夏,室外气温已经高达30多度。先来的客人,都很有先见之明的躲在室内吹空调。服务员上前询问了苏黯的位置,一听是预约的7号桌,连忙带着她往门外走。
  从对面的玻璃门出去,映入眼帘的景色便又瞬间换了一番天地。
  阳光明媚下,一池碧水,清澈透明,几排露天座位错落其间,纯白的伞蓬鳞次栉比。
  深咖色的木板,再辅以几棵嫩绿的树苗点缀,整个室外咖啡厅坐落在繁华的CBD里,颇具闹中取静的用意。
  在帝都寸土寸金的地界,能自制一片湛蓝的水面,确实是诚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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