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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夏为名:竹马摘青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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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一点都没有变,李侠仿佛可以看见那温柔的笑容,强烈的思念和悲伤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李侠死死捂着嘴,无声里哭泣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潸然落下。
    “喂?你是哪位?”
    长久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也有点不稳,微微颤抖着。
    温柔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你是谁?”
    李侠哭得无法出声,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太多的话堵在他的喉咙,他很想告诉母亲,他非常想她,想家;想要向母亲倾诉他的难过;想要告诉她,他是怎么熬过那段艰辛的日子,更想告诉她,他现在能自食其力了。
    女人忍不住哭了起来:“是你吗?侠侠,你告诉妈妈,是你吗?”
    “侠侠!”
    “侠侠是吗?”
    “你说话啊!妈妈的心都要碎了!”女人一迭声催问,紧张得捏着话筒的手指都泛起了青白。
    李侠勉力压下汹涌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却突然听到话筒里传来暴怒的吼声,“是李侠那个混蛋吗?你居然还敢打电话回来?李家没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儿子!”
    拿着电话,李母哭得声泪倶下,虽然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没有出声,但是她知道是自己的儿子。这就是母子感应吧!她的儿子终于有了音讯,李母只想跪下感谢满天神佛,感谢他们保佑自己的儿子。
    突然,丈夫暴吼了一声,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了,只传来急促的“嘟嘟嘟嘟”声……李母呆呆地捏着电话,看向自己的丈夫。
    李父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的老婆,红着双眼怒吼:“我不是说过吗?不许再跟那个混账联系!我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李母嗫喏着双唇,胸口憋得几乎要出不上气来,失联儿子难得的消息带来的狂喜,和突然挂断的电话的巨大悲伤在她胸膛里不断地冲击,让她心痛得几乎要裂开。
    李父完全没用注意到妻子的神态,仍然自顾自地指责:“就是你把他给惯坏了!”
    李母竭力控制着自己,轻轻放下话筒,盯着丈夫的眼睛,平静地说:“我要跟你离婚。”
    李父仿佛被人勒住脖子,瞪大眼睛,瞬间消音了。


  ☆、第103章 无人知晓的初恋

厨房里传来清脆的菜刀敲击案板的声音……夏良左手四指紧紧按住土豆,右手握着菜刀飞快地上下移动,手下的土豆片便乖乖顺滑地变成粗细相宜的丝了。
    切完后,夏良将菜刀一横,手上稍一用力,土豆丝便稳稳地安在了刀身上,将土豆丝泡进备好的凉水里,基本就算是把准备工作完成了。
    夏良洗净双手,走到小火炖着的锅前看了看,锅里的鸡汤正咕噜咕噜地翻腾着,已经有香味随着蒸汽溢出。
    夏良环视了一圈橱柜,该洗该切的都准备好了,鱼片、牛肉等该提前备好入味的也已经裹上了佐料。夏良满意地点点头关上门走出厨房。
    夏悠悠坐在夏妈身边嗑着瓜子看电视。她面前放了个小碟,把边嗑边剥,剥出来的瓜子仁儿都攒在小碟子里,已经攒了多半碟了。
    “李侠呢?”夏良太长时间没有听到李侠呱噪的嗓门儿居然有点不习惯。
    “哎呀,他说他出去买东西,这都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啊。”夏妈一拍大腿,她打毛衣打得入神,都忘记李侠还没回来了。
    夏爹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夏妈这一惊一乍地把他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咋……咋了啊?啊?”
    “那小侠这半天了都还没回来呢。”夏妈有点担心。
    夏良已经从卧室拿了羽绒服,便往身上套边穿鞋,冷冷地说:“他那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又干什么啊?”夏妈忙不迭地问。
    “在家里呆一天了,我出去散散步。”夏良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夏妈一头雾水:“这大冷天的,他去散什么步啊?”
    夏悠悠安抚地对夏妈笑笑:“哥去找侠哥了”,说着忍不住笑了:“哥就是面硬心软。心里再担心,脸上都得绷着。”
    夏妈哈哈笑起来:“你哥这毛病多少年都没有变。”
    大年三十的中午,街上人少得让人不敢相信是在c市这样的大城市。街道两旁的店面基本都关门了,平时繁华的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行人匆匆路过,树上的小红灯笼随着北风不时摇摆,显出几分苦寒的孤寂来。
    夏良四下看了看,猜不出李侠往哪里走了,只得随意选了条熟悉的路。边走边掏出手机拨打李侠的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夏良面上淡定地有些焦急起来。
    顺着街沿一路走到了街心公园,夏良皱了皱眉,正准备绕过花园,往西走去,却突然瞥见公园的长凳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李侠坐在长凳上,双手紧紧捏着羽绒服的下摆,像是在发泄什么。
    “不许哭!”
    “停,停下来,不许再哭了!”
    “不能这么娘了!不要哭!不要哭!”
    李侠不停告诫自己,但是却被自己的哽咽声冲击得断断续续,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突然眼前一暗,有人突然在他身旁坐下。李侠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猛地转过头盯着来人。
    夏良看着面前这惨不忍睹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右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几张叠成小方块的卫生纸递给李侠。
    李侠捧着纸巾呆呆地看着夏良,夏良翻了个白眼,冷着声说:“拜托你擦擦眼泪吧,还有你的鼻涕快滴到嘴边了,你张张嘴就能吃进去了……”
    “啊!谢、谢谢……嗝……”李侠忙不迭地道谢,一张嘴就打了个嗝,这嗝一打就停不下来。
    李侠又是张嘴又是拍胸,都还是停不下来,只能呆坐着,不时发出“嗝”、“嗝”的声音。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狼狈呢?李侠想着忍不住悲从中来,我真的是个废物!忍不住埋着头,眼泪跟着簌簌往下掉。
    “我小时候,村子里有个姑娘长得很漂亮,附近的小伙子看见她就会脸红。”夏良静静看着前方,突然开了口。
    “长得多漂亮呢?就像是春天山上初开的迎春花一样,脆嫩嫩的,就连我见了她都会悄悄多看两眼。那么多小伙子喜欢她,她也看上了一个每天会在村头等着她一起上学的小伙子。”
    李侠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夏良为什么会突然讲这个故事,但是安静下来认真听着。
    “两人起先是偷偷好,后来小伙子带着父母拎着礼物上姑娘家里提亲去了。姑娘的父母也答应了,那天那个姑娘笑得特别甜,见了我还给了一块花生糖。”
    “我把那块糖偷偷藏了很久,我自己舍不得吃,也没有给悠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那姑娘见了谁都笑眯眯地,小伙子天天跟着她后面,两人秤不离砣,村子里没人不羡慕的。后来姑娘出嫁了,但却嫁去了另一个挺远的村子……”
    “啊?没有嫁给小伙子吗?”李侠吃惊地问。
    夏良摇摇头,继续讲:“她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那个村子有个男人看上她了,给了大笔的彩礼,足够她两个弟弟以后娶媳妇儿的了。她父母就把她嫁给了那个男人……那小伙子紧跟着也从村子里消失了。”
    “没过几年,她就回娘家了。整个人糟践得不像样子,瘦得不成形。她回来之后村子里的人才知道,她嫁的那家婆婆厉害得很,经常撺掇自己儿子打老婆,那男的打跑了几个老婆了。她也三天两头挨打,刚刚怀孕的时候还好,丈夫还会心疼她一点,但好了没多久,婆婆又开始挑事,把她活活打得流产。这孩子流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怀上过,人也干瘦得没了以前的漂亮。当初她年纪小就嫁出去了,根本没有办结婚证,直接就被婆婆给赶回来了……”
    “农村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说闲话的长舌妇。她回家后自觉抬不起头来,在家里拼了命地做事儿,就这样也不能让她的父母满意,不能让她的彩礼换来的两个弟媳满意。”
    “很快,她第二次出嫁了,是隔壁村一个跟她爹差不多大的男人,家里还有一个小子。”夏良说着突然握紧了双手,似乎在忍受着什么:“这次她是疯疯癫癫自己跑回来的。那家没钱……爹有了媳妇儿,儿子就没钱娶了,就……就父子共用一个!”
    故事从认识的人嘴里娓娓讲出更显得真实恐怖,李侠震惊得合不拢嘴。
    夏良扯了扯嘴唇,接着说:“那父子见家丑被闹大了,也心虚不敢去她家里要人。她回了家养一养,精神就好了很多,也能跟着他家兄弟一起下地干活了,至少还是能把自己的口粮赚回来,不算白吃饭。”
    “我那个时候已经上初中了,有些时候回家路过村口,会遇到她。别人嫌弃她,她也跟着嫌弃自己,从来不好意思抬头看人。但她还记得我,有次见我背着书包去上学,还撵着我给我递了只烤红薯……她对着我笑了笑,居然还有点当年的迎春花一样的神采。”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她爹娘又把她给嫁了,连嫁去哪里了都没人知道,就来了个人,趁黑把她带走了……”
    “她还活着吗?”李侠喃喃地问。
    夏良摇摇头:“不知道,没人见过了。”
    李侠捏着手里的纸巾,心里闷都喘不过气来。
    夏良叹了口气,说:“当年跟她相好的小伙子后来回来了,在那家人的院子里好一通打砸,那家人愣是没敢冒头,村子里的人不待见他们,没人帮忙,由着那小伙子砸了个精光。那小伙子坐在院子里哭,哭她当初为什么要听她父母的,不肯跟他走……也许走了之后她就不会有这么悲惨的人生了吧。”
    “李侠……父母的确很重要,你的路得你自己走,你的苦要你自己尝,没人能替代得了,同样,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主宰你的人生。当初,在家里最艰难的时候,我让悠悠去读了大学,我妈哭得几乎要昏过去了,我也没听她的。她也很难过,但是你看看我现在,难道不好吗?再看看你,你有几个同学能像你一样在毕业后这么快掘到第一桶?”
    “男子气概不仅仅是看外表的,哪怕就是没有又怎样呢?黄赌毒,偷骗抢,哪样你沾过?你有什么能被人诟病的?你记住,你比很多人都优秀!”夏良使劲拍拍李侠的背,然后便站起身来,招呼道:“回家!”
    李侠抽抽嗒嗒地又开始哭了,他从小就爱哭,也从小被人笑话到大,却从没想过他并没有因为哭而伤害到谁,别人有什么资格笑话他呢?
    路上偶尔遇到的行人奇怪地把眼光投向他们,夏良脸上波澜不惊,也没有出声,任由李侠抽着鼻子哭了一路,有人习惯眼泪往肚子里咽,就有人喜欢往外流,有什么好奇怪的。
    回到家,一打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沙发前的小太阳尽职尽责地发着光。
    夏悠悠面前的小碟子已经空了,她还坐着吭哧吭哧地剥着瓜子。夏爹坐在她旁边,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仁,小心翼翼地往嘴里送。
    夏良嘴角翘了翘,家里的感觉真好。
    夏妈一见李侠就赶紧走到门口一把给李侠拽进来,嘴里不停念叨:“噢哟,这孩子出去这么久,看着手凉得。”
    夏爹赶紧朝李侠招手:“快过来,过来烤烤。”
    李侠坐在夏爹身边,伸出手靠近小太阳,感受着浓浓的暖意,淡淡笑了起来。
    整个春节夏家一家子吃得满面红光,整天都是喜气洋洋。
    李侠不仅回复了精神,甚至犹如注入了新鲜鸡血一般,在夏爹和夏妈面前可意地卖萌,活跃得过分。
    纵使偶尔有些许愁绪涌上心头,想想夏良讲的故事,便能坚定地独自将人生进行下去。
    厨房里,夏悠悠从背后搂着夏良的腰腻歪,夏良随口应和着什么,手下不停,快速地切菜。
    李侠想起那天在回家路上,他抽了抽鼻子,突然心如神至地冒出了一句:“小老板,那个姑娘才是你的初恋吗?”
    夏良淡漠的脸上浮上了一丝浅笑:“别让悠悠知道,屁大一点的时候就知道吃醋。”
    小小少年在懵懂的青春成长中,被美丽的同村小姐姐甜美的笑撞得软了心房,从此便不由自主地留意起她来。如果不是对自己年少时的无力有着一丝恨意,怎么会在多年之后说起忍带着淡淡的伤痛。
    可也正由于那个姑娘悲惨的一生才更让他坚定,一定要拥有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的力量。
    那个从小粘在自己身后,小小的人就会撅着嘴因为小姐姐给了他一块烤红薯而不开心,但是却背着人把自己的早饭偷偷送给饿肚子的小姐姐的善良的小心眼的人……夏良握紧了自己的手,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李侠看着厨房里相互偎依的两人,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时间的美好总是与丑恶并生,不会让这个世界被丑恶占领。
    **
    欢乐的笑声从窗户里传来,林一木穿着件单薄的米色毛衣在院子里占了良久。
    他握着电话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拨出去,很久没有童维的消息,他心里担心着童维的近况,却又没法真正原谅她。
    林一木仰起头望着天空熠熠闪烁的繁星,心思左右摇摆,始终无法做出决定。
    “一木~在干什么呢?”林志勇的大嗓门嚷了一声。
    林一木看了看手机,狠下心收进兜里转身向屋里走去。
    这个决定让他后来悔恨万分,但世间的事不正是如此么。
    世上难有两全法……
    林家今年只有林一木和林志勇两人过年,之前发生过的事留下的后遗症便是将所有的矛盾都激化摆在了表面。
    林一木坚决不允许齐老太和那个意味不明的齐颖再走进林家,而越月也对出演母慈子孝的剧本毫无兴趣。
    她居然隐隐觉得齐老太太说的话不无道理,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再怎么疼也养不熟。于是干脆地撇下两父子去了齐老太太家里过年。
    在所有人都欢聚一堂的时候,有个黑影溜进了静寂的c大,摇摇晃晃地爬上了教学楼顶楼,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第104章 纵身一跃

林家现存的亲戚少得可怜,就算有也几乎都在遥远的农村。可架不住林志勇有各种需要打点的关系,于是林一木只自在清净地在家里和林志勇过了年三十和初一,从初二开始就被林志勇带着前往各个需要打点的地方拜访,或者在家里被别人拜访。
    “行,初五下午再去拜访一下吧。陈处虽然职位不算很高,不过是经信委的业务部门的,得重视才行。我打听了一下,他这个人特别喜欢吹捧,但是好在基本还是个说话算数的。”林一木抽了个空给黄木打了个电话,跟着林志勇拜访完了就得他和黄木上场了。
    “我知道,我会准备好的。”黄木的声音有点低沉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一木……我……”
    “嗯?你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林一木将电话换到左手,腾出右手拿起喷壶给叶子都搭下去的兰草浇了点水。
    家里保姆回去过年了,他和林志勇都没人有照顾这些东西的闲心和时间。
    黄木叹了口气:“算了,见面再说吧,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糟心事。”
    见黄木还在纠结,林一木理解地没有继续逼问,有些话只有自己想通了才能说出来:“没事,你想说的时候随时打给我吧。”
    挂上电话,林一木看着面前大堆渴望甘露的花花草草,心想难得有时间,干脆好人做到底吧。
    说干就干,林一木挽起袖子,兴冲冲地接了一桶水端到观光阳台挨盆浇水。正想着浇完水,就去把草坪上的喷水器打开,给草坪也浇浇水。突然手机响了,林一木手上湿漉漉的,心想肯定是黄木打来的,便没有去接,打算等浇完水再打回去。
    可黄木这次执着得紧,接二连三地不停打。林一木甩无奈地了甩手上的水,湿着手拿过电话一看,屏幕上闪动着一个陌生号码。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外人一般都不知道,谁会这么着急地给他不停打电话?林一木太阳穴突然突突地跳起来,捏着黑色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将电话凑到耳边。
    “请问是林一木吗?”电话里是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不算大,但是语调冰冷得让人发寒。
    “是的,请问你是?”林一木平静地回答道。
    “我是c市公安局c大辖区派出所的民警,请问你认识童维吗?”
    林一木呼吸一窒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心下不禁着急起来:童维?她又惹什么事儿了?
    林一木一瞬间能想到的最严重的事偷窃了,着急之下又生起一股怒气,为什么总是不学好?!
    恼怒之间,林一木语气也冷了起来:“我是她的表哥,她已经成年了,请你转告她什么后果自己承担吧。”
    嘴里的话虽然冷冰冰的,但林一木下意识就转身往房间走,准备换衣服去派出所处理。
    “……今天早上c大巡逻的保安在教学楼后的灌木丛里发现了童维的尸体,初步推断是坠楼身亡……”
    林一木脑子里嗡嗡地响,血液瞬间如同涨潮一般澎湃起来,冲得耳膜轰轰作响,完全听不清对方后来说的什么。
    待林一木回过神来时,已经开着车在去派出所的路上了。
    节日期间的街上没有多少车,红绿灯还在照常工作,林一木险险一个急刹车停在横线处。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一股怪异的空寂感弥漫在林一木心中,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难道我穿越了?
    林一木摇摇头晃掉自己突如其来的怪异想法,抖着手摸出一包烟来。
    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但不得不说香烟是男人的奶嘴,让林一木清醒了很多。
    狠狠吸了几口烟后,林一木才发现自己夹着烟的手一直在颤抖……
    不知为什么林一木突然笑了一声,最后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弹出窗外。黑色的奔驰越野在绿灯亮起的瞬间便风驰电侧地射了出去……
    站在停尸间前,林一木在身傍民警理解的目光中静静站在门口,他也很奇怪,自己并没有害怕什么,但是为什么就是迈不开腿?
    是的,林一木一进了派出所,心里什么情绪都没了,空白一片……
    民警不能耽搁太多时间,提醒地喊了一声:“林先生?”
    “啊、不好意思。”林一木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停尸间冷白的门。
    房间里冷冰冰的,并不是电视里经常演的纯白得像医院的房间。灰色的墙体,灰黑的水泥地板,头顶上的白炽灯散发着凉凉的光,给房间中央的被白布罩着的推拉床笼上一层冰凉的死气。
    林一木走到床前刚要伸出手揭开白布,被民警挡了一下。
    民警表情严肃地说:“林先生,由于死者是坠楼身亡,且经法医初步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可能是三天前,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虽然天气比较冷,但是还是有轻度**……请你做好思想准备。”
    林一木缓缓点了点头,终于伸手轻轻将白布往下一拉。
    “!”林一木死死咬着牙,发出咯咯的声音,竭力抑制住想要呕吐的**,盯着眼前的可怖的躯体。
    整个头部已经毁了,几乎快要看不清模样了,但林一木只用了一眼便断定这就是童维。皮肤青中带黑,手臂上有着几处怪异的弯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
    林一木浑身都在战栗,悲伤、愤怒、悔恨交织着如同海啸一样席卷而上,让他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民警见林一木眼神狠厉,浑身颤抖,忙上前一步扶着他,示意站在一旁的医官盖上白布。
    在白布落下的那瞬间,林一木在童维侧腰处看见一个似乎是齿痕的伤痕。
    “等等!”林一木猛地抬手制止,不敢置信地靠近观察。
    虽然伤痕早已肿胀外翻,但是的的确确是一个深可见骨的齿痕!
    林一木心跳骤然加速,一个用力将白布全部拉开,童维裸露的已变形的躯体完全展现在眼前。
    这是怎样的一个身体……胸口遍布齿痕,大腿根处还有清晰可见的烫伤……
    林一木脑子一阵眩晕,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扶着民警伸过来的手,林一木咬紧牙根,恨声道:“她不会是自杀……我请求你们进行调查!”
    办了一系列手续,签了尸检同意书,办案民警把林一木送到门口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查清事件真相的!”踟蹰了一下,民警面带同情地安慰:“请你节哀……”
    林一木机械地点点头,向民警道谢,待到坐车里时,突然有水滴落在手上,才恍然自己早已泪眼阑珊。他在车里静坐良久,悔恨不已。
    童维就死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如果……如果当时他拨出了那个电话,会不会出现另一个结果?
    林一木哀嚎了一声将头埋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他的心很痛,就像是有人在拿刀剜一样痛……
    他的妹妹死了,记忆中调皮的童维、小心翼翼得让人心疼的童维,那么鲜活的女孩如今死气沉沉,残缺不堪地躺在冰冷的停尸间。
    只要一想到童维在灌木丛中躺了整整三天才被人发现,林一木就心痛得几乎要爆炸!巨大的伤痛在心里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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