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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是卿卿[娱乐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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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辞手里是他们拍摄的照片。
  陈素然最擅长抓拍战地感人瞬间,她一向都知道。比如面前这张,以将夜未夜时湛蓝色夜幕作背景; 星野低垂; 抱着无弹枪的小孩以一种笨拙的姿态防御所有靠近对象。
  危机与宁静对视静默,唯独战火背后那群无辜人们最显凄楚。
  “副组长?”坐在她身边的人出声唤回她的思绪,小声提醒道,“组长刚才叫你……”
  温辞收回投掷到照片上的视线; 看向静默着的陈素然,开口问:“怎么了?”
  “你果然没有在听。”他揉着发涨的眉心; “卿卿; 开会时喜欢走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温辞面色没有多大变化,清了清嗓子,“抱歉,改不了。”
  其他人想笑不敢笑,严肃的交流会上能让他们放轻松的唯有两位组长别具一格的谈话风格。
  最后选定温辞的文稿和陈素然的相片,交代宋浩传至新闻社。
  会议结束,正赶上午时; 餐厅准备了布威特当地的饭菜; 看起来美味可口; 谁知一入口齁咸。
  温辞本想着每天从餐厅带点饭菜给秦穆阳送去; 今天怕是打水漂。
  吃这么咸的饭菜,刚有起色的伤口估计又要溃烂。
  陈素然见她不怎么吃,皱了皱眉,“多吃点,本来就瘦。”
  温辞没当回事,用筷子捻起一根菜丢到清水里涮了涮,“不瘦,衣服衬得。”
  她今天穿一件军绿色衣衫裙,衣摆下方是一双笔直纤长的腿,有点弱不禁风,但说出来的话的确有把人噎死的本事。
  陈素然以为她还在生他的气,“昨天的事是我不对。”
  他还想说什么,结果温辞一心布菜,最后干脆端着盘子往内置厨房走。
  宋浩见组长吃瘪,忍不住提醒:“小姑娘家都有点脾气,副组长看起来也是娇生惯养,组长你再去哄哄。”
  从东南亚带来的食材快用完,冰箱里仅剩几根西芹和不熟的西红柿。
  温辞嫌弃地掏出两颗鸡蛋,顺手捡来那色彩不是很艳丽的柿子,准备做西红柿炒鸡蛋——她会做,且唯一能吃的菜。
  陈素然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故作语调轻快打趣:“洗手做汤羹这种事不适合你来做。”
  “……”温辞沉默,熟练地磕开鸡蛋,等火候温到合适的地步将油浇上。
  “卿卿。”
  片刻之后,他又开口,强迫自己摆出一副“我有罪”的模样,“昨天是我不好,没有经过你的同意随便抱你,是我轻浮了。”
  油下锅后发出滋滋响声,温辞淡淡抬起眉,“学长,如果到现在为止你觉得我是为这件事与你生气,那你真的是太不了解我了。”
  陈素然愣了愣,原来不是他道歉不诚恳,而是没有摸准人家小姑娘气从何来?
  “那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好啊。”
  温辞立刻回答,口吻不明意味,声音绷得很尖,锋利且刺骨,像是刀刃划在皮肤上。
  “在你的眼里,最重要的是新闻事业,而不是伙伴们的安危。我在想,如果那晚没有秦穆阳在场,我们这群人会不会都被你当成弃子,一并被匪徒掳走,性命不保?陈素然,是我之前高看你了。”
  他听完嗤笑一声,把她这通说辞完全当做因为气急而无理取闹,抓住她话语里明显突出的几个字眼,反问道:“所以你觉得他保护了大家?”
  温辞哪能没看清他眼中流露出的讥讽神情。
  “他以命护我,而你,做不到。”
  她甚至没有怒意,仅是淡淡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陈素然感到喉咙发紧,到现在,他终于晓得温辞并非无理取闹,她眼底的平静与淡然,让他惶恐又不知所措。
  已经许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牙床,垂直身侧的手心突然濡湿。
  ——
  救诊所又收容一部分战后伤员进来,狭窄的走廊两侧搭上简易的床具,温辞踩着小心翼翼的步子,生怕踩到病人伸到路中央的脚。
  还没到门口,她被一个当地女童拦住。小姑娘穿着上等布料质地的连衣裙,出口是英语,一看便是受过良好教育。
  温辞回了她一句,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小姑娘摇摇头,神秘兮兮地把背在身后的手递出来,一枝鲜红的玫瑰落入眼帘。
  “you are beautiful。”她说完,冲温辞眨眨眼,接着转身离开。
  一蹦一跳的身影弄得温辞有些摸不着头脑。
  护工正在为秦穆阳包扎伤口,两人有说有笑,温辞还是头一次见冷漠的战地医生笑起来的模样。
  秦穆阳看到她,招手让她进来。
  温辞没说话,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拆开饭盒,把玫瑰花暂时插到矿泉水瓶里,却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他们。
  护工细心地把绷带缠好,尾端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秦穆阳说当地话语,凭她的主观臆断,应该是亲切的道谢。
  谁允许你对战地医生笑了——
  护工离开后,温辞也不说话。
  秦穆阳半靠在床头,歪了歪头,“今天的饭菜好像有点酸啊。”
  “那你别吃了。”温辞作势收拾起刚摆好的碗筷,“我让刚才那位漂亮的小姐姐给你做?”
  秦穆阳不说话了,拿那双漆黑的眸子径直望向她。
  温辞被他看得心底发慌。
  “你看我干什……”
  话音未落,他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往他的方向一拉,温辞没料到他的动作,让他得逞。
  步子没稳住跌倒床上,准确的来说,是他怀里。
  “酸味有点大啊。”
  他慢慢垂头,轻声说,语气旖旎,“花不喜欢么?”
  温辞脊背僵住,一动不动靠在他怀里。
  花是他送的,话也是他说的。
  这个男人说你很漂亮,却转头和另一个护工暧昧作妖。
  渣男。
  看错他了。
  “刚才丽莎问我你的小女朋友怎么还没来,平常这个点早就到了。”秦穆阳话中带笑,平常紧绷起的侧脸线条被笑意划破裂缝,“我说我也不知道,她可能收到花太感动了。”
  温辞手肘抵住床撑起身,反驳道:“一枝花还不至于让我感动,说的话也太老套,你估计没有追过女孩子吧?”
  秦穆阳当真思索片刻,“还真是,被你看出来了。”
  “……”
  温辞抿了抿唇,没应对过这种情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秦穆阳手落到她后脑勺,慢慢贴近她,鼻尖近到几乎与她相抵,话语从喉咙中酝酿了许久才缓缓说出:
  “卿卿,我可以喜欢你吗?”
  温辞握紧手心,心跳变得失去原有频率。
  他没有说追,而是喜欢。
  她摸不透这是不是他习以为常的套路。
  秦穆阳抿紧薄唇等她的答复,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段不长不短的沉默有多熬人。
  半晌,温辞眼帘翕合数下,舔了舔干涩的唇问:
  “你还是处男吗?”
  秦穆阳思绪断了一下。
  温辞看他眼色渐深,焦急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有点精神洁癖,真的接受不了……”
  她耳尖泛上淡淡的红,逐渐蔓延到脸颊,余下的话堵在嗓子眼里,硬是说不出口。
  随风荡起的布帘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温辞止住呼吸,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穆阳忽然靠近她,薄唇与她耳畔离得很紧,清浅的呼吸铺洒在她耳尖上,“我是。”
  几乎是“腾”的一下,温辞往后退去,险些跌落下床,幸好秦穆阳揽住她的腰。
  男人手掌滚烫落到她腰际,她敛去外漏的神色,却依旧平息不了乱掉分寸的呼吸声。
  “你不用立刻给我答复,我给你时间考虑。”他松开手,重新靠回床头,“一天时间,可以吗?”
  节奏完全掌握在他手里。
  温辞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
  吃过饭后,温辞陪秦穆阳到救诊所后面的花园逛了一圈。花圃中种植当地绿植,雨水冲刷后更显嫩绿,处于背阴处,花依旧盛开。
  正午已过,热度逐渐消减,温辞垂眸注意到他虚揽住衣衫的手。
  修长有力,指腹间有肉眼可见的薄茧,应该是用枪落下的。
  她记得爸爸手上也有,虽然不细腻,却给人安全感。
  “平常喜欢自己发呆?”秦穆阳侧目,一眼识破她的习惯,“会不会中途撞到树上或者电线杆上?”
  温辞“哼”了一声,心底忍不住承认的确有过这类事件发生。
  “以后发呆的时候记得牵住别人——”
  他轻抬起手臂,蓝格子衣袖挽起堆叠在手肘处,“比如我。”


第19章 
  赤道地区; 深夜无星,夜空低垂仿佛伸手就能触及。
  船舱内空气闷热; 温辞索性搬了折叠床到甲板; 去冰柜里拿出冷藏好的威士忌试图消暑,没想到越喝越燥热。
  半瓶烈酒入喉,温辞醉意缠上来; 窝在床上看夜空发起呆来。
  明天需要给他答复——这个认识不过半月有余; 不知他家在何处,不知他是否如她想象一般,仅凭着一点动心,就答应他; 这实在太不符合她理性为上的生存准则了。
  可能是新闻人固有的理智占了上风,使得她大学期间频频拒绝示好的男性; 这导致的结果便是; 面对秦穆阳时,被他掌控节奏。
  这种感觉,有点糟糕。
  她一手拿着酒瓶往嘴边送,眯着眼突然看到船舱口浮现出一个颀长身影。
  他的脸映着皎洁月光,显得有些惨白。
  是谁呀。
  温辞托着下巴瞅他,笑了笑,眉弯勾起的模样像只狐狸。
  陈素然负手站在那; 面对她意兴盎然的注视稍稍失神。
  “像鬼一样。”她撇嘴; 翻了个身面朝上不再看他。
  ——
  温辞醒来身处船舱的房间里; 是被船身摇晃吵醒的。
  海风卷起波涛拍打在玻璃上; 又是一个暴雨天。
  趿着拖鞋走到门口,却猛然听到一阵炮火声,虽远隔万里,传入耳中依旧震耳欲聋。
  她怔了怔,仅存的睡意被驱散,跑到隔壁房间,平常在此工作的组员不见踪影。
  能让兢兢业业的新闻人放弃手头工作的原因仅有一个——
  战争再次爆发,硝烟卷土重来。
  不同于地震等自然灾害,这样种族间争夺与伐掠造成的死伤是出于敌对、出于不同路,他们见鬼杀鬼,遇佛杀佛。
  不论你无辜与否,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回屋套上媒体防爆衣,温辞系扣的手指不自觉颤抖。
  拎起桌上放置的相机,她冲出船舱,喧嚣声从舷门溢出来,其中夹杂当地人尖锐的呐喊声,远处卷起一团烟雾,紧接着传来吃痛惨叫,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
  火药味冲入鼻腔,窒息感扼住喉咙,一点点将温辞的神志拉扯回现实中。
  雨水浇不灭的火光从视野尽头开始蔓延,有几个人影冲出来,浑身裹着风沙,带头的人瞧见她停住脚步,“副组长。”
  是宋浩。
  温辞看清了他的脸,“组长呢?”
  “他潜进暴乱中心,不过已经开始撤回。”
  “暴乱中心是哪?”她敏锐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字眼。
  宋浩沉默了几秒,“是、是凯西教堂。”
  温辞握住相机的手一顿,“救诊所是否安全?”
  他垂着头,听到回复嘴角一僵。
  就这一秒迟疑,几乎让她可以断定,凯西教堂旁当地唯一的救诊所被反军占领。
  “我去接应组长。”温辞一出声,立刻被宋浩他们制止。
  三个人上前堵住她的去路:“组长让我们阻止你去中心!”
  温辞声音忍不住颤抖,忍痛的表情在清澈的眼底逗留,她的神情坚忍让人动容。
  “我他妈是去救人!”
  她和秦穆阳还有个约定。
  雨水顺着她侧脸轮廓滑落,宋浩垂至身侧的手攥紧,双肩脱力地垮下。
  温辞瞅准时机,趁他这一秒钟失神,动作迅速地绕开他们往市中心跑。
  一路上,在战火夹缝中生存的人们慌乱逃窜,有爆炸带来的气浪迎面涌来,温辞被迫止住步子。
  凯西教堂顶端的十字架摇摇欲坠,甚至还有虔诚的信徒朝它参拜。
  温辞没有等气浪硝烟,用衣袖捂住口鼻继续前行。
  她心里没有神明存在,她只信自己。
  或者,可以再添一条,她信军人永守承诺,不管战火纷飞,命悬一刻,誓言永久作数。
  *
  陈素然烦闷地摘掉夜视镜,猫身在一处断壁残垣中。
  对面凯西教堂顶端的十字架轰然坍塌,带起一股烟尘冲入口鼻呛得人嗓子眼发痒。
  他拼命忍住,用舌尖顶了顶干涩的上颚。
  出口有人把守,大道走不通。
  火线延伸地很长,包围整个市中心,看来这群人是真不打算要命。
  思及此,他勾起唇角笑了。
  可是他惜命。
  正打算硬闯时,视野尽处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还是来了么?
  陈素然视线紧抓住她,目光触及她脸上毫无惧色,眼中讽刺意味更是浓厚。
  为了一个认识不过半月的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这就是她口中所谓的“以命相保”?
  思绪恰收回,一颗子弹穿越半个市中心公园,打穿街道边摆放地油桶,暗黄色的液体流淌出来蔓延至火线上方。
  这群人太他妈狠毒。
  陈素然啐一口,拎着相机找温辞回合。
  密集的枪声自四面八方传来,温辞避在教堂后的小巷里梭巡着周围藏雷的情况。
  布威特反军多用松发式地雷,他们享受闯入围猎场的猎物自己送命时的快感。
  身旁有人靠近,她反手准备出击,来人既有目的性地钳住她的手腕。
  “是我。”
  陈素然抿下唇角,不悦道:“不是不让你来的么?”
  他一定要听她亲自说,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温辞眸光闪烁,“抱歉。”
  “……不怕死吗?”
  他的指腹温度很凉,不知怎么手臂划伤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狼狈至极。
  “学长,”她垂下眼帘,下意识挣开手腕,郑重道:“请让我去救他。”
  陈素然低声道:“我不准。”
  三个字眼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由他这么温和儒雅的男性说出来,实在太不适合。
  “对不起,”温辞站起身,侧影在昏暗的天幕下略显孤决。
  不远处又传来巨响,火星溅到地面上,燃着火线,硝烟冲击过来,连墙壁都开始颤动。
  陈素然快步上前攥住她的肩,在雷区爆炸前的一刻,凯西教堂的墙壁轰然坍塌——
  脖颈处突如其来一阵痉挛,逐渐蔓延到脊背尾椎,这种撕裂般的疼痛让温辞睁开眼。
  视野依旧漆黑,她把压在石缝里的手艰难地拔出来,抹了把眼帘,触到更温热湿润的液体。
  鲜血不停地滴落到她眼窝,她抽一口气,胸口闷闷发胀。
  “你说的以命相保,做起来好像并不难。”
  他的声音细微,几次濒死,唯独这次离鬼门关最近。
  “卿卿,我……”
  ——
  “再醒来我已经回到中国,世界好像依旧平静,但它的确天翻地覆让我无法相认。”温辞坐到单人沙发里,拿手遮住眼帘。
  她不去想布威特那场战争。
  不去想秦穆阳。
  不去想学长。
  不去理会那些谩骂她任性造次的声音。
  但,有些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比如在她二十三岁那年经历一场战争,她遇到一个男人,还缺一句答复,她为了这句承诺让自己与学长遭难。
  宋浩来看望她,满眼净是失望,他说,组长失踪,在废墟里找到你的时候他的相机落到你身旁。
  现在陈素然用过的那台相机已沦为时代淘汰的旧品,却依旧被她锁在阁楼的抽屉里,连同那些年的记忆,一并锁紧木匣。
  “我撑不下去的时候遇到戎涯,他问我想要忘记吗——”
  温辞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我说,想忘记。”
  秦煜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薄唇抿成一道紧绷的线,半晌没有接话。
  温辞说完想说的,算是给当年一个不美好的结尾。
  她能怎么办,该怎么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确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顶多算是烂好人,喜欢事后弥补自己的不足。
  手覆上门把,要旋开时,肩膀被人抓住然后抵在木质门板上。
  秦煜握住她的手腕从后面抱住她,“卿卿,我等你很久了。”
  他胸膛很硬,温度有些高,透过夏季轻薄的布料传至皮肤,温辞怔愣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然怎么会没有一丝惊讶。
  秦煜微微抬起下巴,清浅的呼吸落到她肩窝处,“不久前猜到的。”
  准确来说是在军营,遇到戎涯后。
  温辞咬咬牙,试图把回忆压制住,“我现在是温辞,世界上再也没有卿卿这个人的存在了。”
  “名字只是个代号。”他不加迟疑,话语笃定,“就像秦穆阳与秦煜,不管哪个人都是我。”
  稍微停了停,他复又说,“或者我们以新身份再认识一遍,但这些都不妨碍我对你钟心依旧的事实。”
  秦煜目光灼热,扳过她的身子垂眸凝视她。
  自从再次相遇的那刻起,他无时无刻不在克制自己对她的念想。
  像是失了魂丢了魄,被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
  有些人,认定了就是一生。


第20章 
  秦煜来京州参加《解脱》的发布会; 女主角温辞不陌生,是前几天《英雄集结》里的沈瑜; 他们搭档过很多部口碑剧; 算是很有默契的搭档。
  娱光这次指派的导演是留洋派顾狄,今年刚回国发展,三十二岁斩获国外影坛多项大奖; 一路顺风顺水被称作编导界的“秦煜”。
  发布会上有记者问及这个称呼; 弄得现场很尴尬。
  顾狄长相阴柔,看人的目光也冷。
  “我从没有听到过这种话。”他好像并不在意会怼到记者,“希望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无聊的话。”
  记者不肯放弃,把话筒对准秦煜; “请问秦老师您是怎么看的?”
  秦煜淡淡睨她一眼,“看什么?”
  “……”合着从刚开始就没有听。
  众人汗颜。
  自从找回记忆; 温辞一直不太理解; 明明一个当兵的硬汉,怎么会如此擅长钻研角色,甚至短短三年一跃登上金字塔顶。
  《丽尙》娱乐版副组长坐在她身边,亦是静默没有提问。
  “温组长也没有问题?”他可听说了这位新上岗的温记者是如何刁难黄训那个老顽固的。
  温辞莞尔,“您还没有提问,哪能轮到我?”
  “在这个圈子里谦虚可不是好习惯啊。”他思忖片刻,复又说; “我是真不敢提问; 怕得罪这位顾导; 听说他身后势力不小。”
  他一方面表明自己的立场; 另一方面以前辈的身份告诫温辞要警惕。
  这样的前辈在业界不多,单手就能数过来。
  温辞自然是感激的。
  其他纸媒见《moon》与《丽尙》自动放弃提问机会,纷纷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甚至直怼顾狄私生活。
  许是留洋作风深入骨髓,顾狄自从回国便被爆料私生活混乱,先是与几个三线小明星共度良宵,接着又是亲自下令替换演员。
  “顾导您是不是比较倾向于欧美审美?”
  顾狄笑了笑,目光瞥向一旁的沈瑜,“这又是谁说的?我个人比较喜欢沈小姐这样的长相。”
  别人当玩笑话一听就过,但只有台上的几个人能清晰感受到男人如冰刺般的目光紧紧捕捉住沈瑜,让人头皮发麻。
  发布会结束后吴组长想约温辞一起吃饭,但匆匆接到一个电话要赶回社里。温辞表示自己不介意,等有空会主动联系他。
  秦煜的车停在门口,见她出来亮了亮前灯。
  不是tico开车,温辞走到车门前俯下身,“你有什么私人活动?”
  他手肘抵住车窗,歪头冲她笑:“上车,去吃饭。”
  温辞眉心一折,提醒道:“刚才tico不是特意交代你要赏脸去给顾狄接风么?”
  “不去。”他语气有些执拗,对于不喜欢的人是真的一点情面也不留,“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她压下眉峰,更是怀疑他这种性格是怎么从圈内立足的。
  坐上副驾驶,扯过安全带系上,温辞认真地审视他几秒,“你没有要退圈的打算吗?”
  车缓缓驶动,秦煜单手控制方向盘,仔细思忖她话里的意思后开口:“虽然我进圈的初衷是为了找你,但还有其他原因,等这些事情解决了我自然会……”
  他挑起眉梢,意兴盎然地与她相视,不急不缓将后句补充上:“娶妻生子,乖乖在家当个称职的花瓶。”
  温辞脸颊微热,不自觉撇开视线,“那我就祝你早日达成所愿。”
  秦煜屈指轻敲方向盘,明显不想放过她,“也要看对方能不能如我所愿了。”
  他话里意味不明。
  温辞捏了捏指腹,语气故作轻快:“你加油。”
  秦煜闻言,不气也不恼,应承下来:“好。”
  …
  秦煜订的餐厅保密性极好,之前温辞跟几位哥哥来过。
  每个雅间用珠帘隔开,柔和的顶灯落下来,侍者从正门引路,把他们带到秦煜惯常来的包厢。
  “秦先生,还是按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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