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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次相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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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是单亲家庭,母亲大约五十多岁,穿着绸缎的旗袍,身材比小姑娘还苗条,和苏雪很像,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说话细声细气的。
“哎呦,好的不能再好的嘞,我家苏雪能嫁给小胡,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哟。”
三位家长其乐融融,胡魁和苏雪则是站在一边,双双挂着营业笑容,不发一言。
胡昌华转了两圈,十分满意,进入下一个议题。
“司仪还没到?”
“胡伯伯稍等。”丁步直看了乐从心一眼。
乐从心举着手机跑到大门口,联系吕光明。
“小吕,你们快到了没?”
“刚进门,我看到你了乐姐。”
乐从心看到了吕光明和他身边的男人。
那是一个很高的青年,头发很短,眼睛很大,皮肤很黑,笑起来,有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声音自带混响。
“你好,我是南宫山。”
南宫山,春城市电视台《每日说新闻》节目的主持人,以其幽默的主持风格,庞大的知识系统,敏捷的反应能力备受观众——尤其是中老年朋友的喜爱,被誉为本市“理想女婿”的第一人选。
丁步直邀请他三次,三次被拒,理由是预约已满,没空。偏偏老胡总就认定了这个人,非要请他做司仪。几经转折,居然是靠吕光明的关系——吕光明和南宫山是发小,据说他还欠了吕光明的债——这才敲定了时间。
“你好,我是策划乐从心。”乐从心伸手。
“乐姐你好,”南宫山和乐从心握了握手,“小吕这人就是一根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前辈们可千万要担待啊。”
三人寒暄着走进大厅,和双方家长见了面,胡昌华非常满意,声称还要几张签名照,南宫山更是把营业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和三位老同志聊得很是开心,直到——
去看场地的胡魁和苏雪回来了。
南宫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苏雪的表情却很正常,和南宫山握了握手,继续装花瓶。
这个南宫山和苏雪不会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吧?
乐从心几乎脑补出了【新欢旧爱再相见】、【前任男友成了我的婚礼司仪】、【去主持婚礼却看到前任女友结婚】等公众号10万+八卦。
可是除了乐从心,其他人似乎都没发现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依然聊得热火朝天。南宫山也恢复了正常,继续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核对婚礼流程。
只是,他的目光时不时会扫到吕光明身上,参杂着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等复杂情愫。
乐从心:“……”
南宫山到底欠了吕光明什么债啊?
丁歩直发现了乐从心从反常,“怎么?”他问。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乐从心说。
“要不,做几分应急预案?”
“啊?”
“三套应急预案,明天交给我。”
“……丁总,我觉得预感这事儿吧,特别扯淡,不用考虑!”
“那不做了?”
“在丁总的英明指挥下,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丁步直挑眉,冰凉的眼珠子盯得乐从心直发毛。
“没错,有我在,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双手插在裤兜里,鼻梁上滚动着金色的流光。
乐从心突然想起一句话。
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第13章
7月8日,农历六月初六,宜:嫁娶。
胡魁和苏雪的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所有步骤都按策划有条不紊进行,舞狮表演、空拍、走红毯、签名墙、礼仪接待、喜糖瓜子小礼品,包括宾客们发出的感叹号,都在丁歩直的计划中。
胡昌华为了维持治安,调用了本公司的保安队列席参加,一水的迷彩服站在大厅两侧,有种乡村会议的逼格。
乐从心挂着对讲机,满场奔跑协调,累得嗓子也哑了,头发也乱了。李主任负责指挥礼仪小姐,笑得脸皮僵硬。吕光明负责技术指导,调整现场灯光、音乐、视频播放。罗姐充当临时讲解员,时不时去各桌坐一坐,充分发挥中老年朋友的“见面熟”属性,将这场婚礼的伟大设计理念灌输给同桌大妈们,实施了一场完美的舆论战。
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唯有丁步直站在礼台下,半眯着眼刷手机,很是悠闲。
11:20,新郎新娘就位,宾客到了9成,婚礼司仪南宫山还不见人影。
乐从心40分钟前就疯狂给南宫山打电话,可是拨过去全是忙音,吕光明也联系了好几次,同样毫无音信。
11:30,乐从心急得满头大汗,跑向了丁歩直。
“丁总,司仪还没到!”
“我知道。”丁步直纡尊降贵把眼珠子从手机屏幕里□□,“他来不了了。”
乐从心:“哈?”
丁步直竖起手机屏幕。
“爱春城”APP里是一条突发新闻。
【今日11:08分,春城大十字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六辆车追尾,7人受伤,0人死亡,我台主持人南宫山正在现场,请看他发回来的报道。】
下面是一条视频,南宫山举着手机自拍,两个护士拼命拉他:“你腿断了,快上救护车!”
南宫山:“这场车祸的起因还在调查中,后续报道将继续由我带给大家——啊,疼!”
视频调转,南宫山被拖进了救护车。
“……”乐从心默默看向丁步直。
丁步直:“去叫李主任、吕光明和罗姐过来。”
“……是。”
两分钟后,唐氏春城广告分公司的四位员工全体懵逼了。
李泰平:“不行不行不行,丁总,我做不了司仪啊!”
丁步直:“十年前,你在培训大会庆功宴上做过主持人。”
李泰平:“丁总,您也说那是十年前啊,而且那场主持我就是个捧哏,主角是总部的专业主持人啊!”
丁步直看向罗姐。
罗姐:“我更不行!”
“前年区广场舞大赛——”
“我就是个话筒架子!”
丁步直又看向吕光明。
吕光明:“我大学论文答辩都紧张到昏倒了!”
冰凉的眼珠子转向乐从心。
乐从心:“我——”
眼珠子转走了。
乐从心:“……”
“我看楼下还有两家结婚的,不行等他们结束了,借个司仪过来应应急?”李主任说。
“扯淡呢!婚礼开始的时间必须是11:58,过了这个点都是二婚的,不吉利!”罗姐喊。
“那怎么办?”
“老李你上!”
“我不行!”
“哎呦,你说这什么都策划的好好的,怎么这么倒霉!”
吕光明没说话,只是远远望着苏雪,一脸愧疚。
乐从心搓着眉毛:“早知道应该做个预案的——丁总,您干嘛?!”
丁步直从调音台上拿起了话筒,迈步踏上了礼台。
四个人全傻了。
丁步直站在舞台中央,向灯光和调音老师做了个开始的手势。
灯光骤暗,开场音乐响起,追光满场闪耀,丁步直的声音响起:
“各位尊敬的来宾,各位尊贵的亲朋,各位亲爱的朋友,欢迎来到胡魁先生和苏雪小姐的婚礼现场!”
台下的胡魁、胡昌华两脸惊诧,观礼群众一片窃窃私语。
“司仪不是南宫山吗?”
“怎么换人了?”
“你没看到新闻?南宫山出车祸了,来不了了。”
“台上的是谁?临时抓来的?”
“不会是业余的吧?”
李泰平:“难怪丁总一点都不慌,原来他会主持啊。”
罗姐:“果然是总部精英,厉害!”
吕光明:“丁总,加油!”
乐从心:“就丁总那个死人脸,不会把婚礼主持成追悼会吧?”
众人:“……”
李主任:“丁总,要不还是我上吧!”
罗姐:“丁总,我也可以的!”
吕光明:“丁总,您量力而为啊!”
台上的丁步直,站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细腰长腿西装笔挺,六路追光汇聚在他的身上,照亮了他的笑脸。
没错,他是笑着的。眉眼弯弯,嘴角勾起,眸光闪动,五官犹如瑰丽的晚霞,漂亮又魅惑。
台下观众哇一声,爆出了掌声。
“创造浪漫盛典,演绎真挚爱情,这里是情的世界,这里是爱的海洋,这里是一对新人梦开始的地方。公元201*年7月8日,中国春城大酒店,新郎胡魁先生,新娘苏雪女士浪漫婚典,正式开启!”
浪漫唯美的音乐中,丁步直的声音仿佛被刷了蜜糖,甜亮又清澈,和他平时判若两人。
观众听得喜笑颜开,就连挑剔的胡昌华都笑出了抬头纹。
公司四人惊掉了下巴。
李泰平:“我的妈呀,丁总居然能一次说这么多字?”
罗姐:“丁总居然会笑,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整容过度,脸僵了。”
吕光明:“丁总说的词和昨天南宫彩排时候说的一模一样,过耳不忘?!”
乐从心:“……”
这特么是正常人类吗?
四人感叹的时候,流程仍在有条不紊继续。
新郎胡魁举着花束走向了新娘苏雪,迎接苏雪穿过玫瑰花路登上舞台,灯光和音乐都到达了高潮。
丁步直:“下面,请新郎喜娘交换婚戒。”
胡魁取出了钻戒,巨大的钻石在灯光下闪耀着“贵贵贵”的光芒,台下众人哗然一片,个个瞪着眼珠子瞅着胡魁托起苏雪的手——手——手……
“我反对!”一个男人冲了进来,大叫,“你不能嫁给他!”
那是一个又矮又挫的男人,身高最多一米六五,肚子大四肢细,穿着大短裤大T恤,脚上踩着一双脏兮兮的运动鞋,他的头发油腻腻的,脖子后面全是汗,呼吸好像拉破车,眼睛倒是挺大,腮帮子被肉撑的鼓鼓的,猛一看去仿佛一只高度脂肪肝的青蛙。
所有人都惊呆了,胡魁保持着戴钻戒的姿势愣住,苏雪的脸比身上的婚纱还白。
第一个回过神的居然是丁步直。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走错场地了?”丁步直上前,低声问。
“苏雪,你不能嫁给他!”青蛙男连名带姓喊出了新娘的名字。
胡魁:“苏雪,他是谁?”
苏雪收回目光:“我不认识。”
“苏雪!你答应过的,你会嫁给我!你只会嫁给我!”青蛙男大叫。
“这位先生,您先冷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私下谈谈——”
胡魁一句话还没说完,胡昌华豁然起身,大喝:“赶出去!”
保安们轰一下冲了上来,七手八脚架住青蛙男就往外拖。
“苏雪!苏雪!”青蛙男拼命踢脚,“你忘了吗?你都忘了吗?我不相信!”
苏雪盯着结婚蛋糕,表情冷漠如雕塑。
“苏雪!”青蛙男拔高嗓门,“抢人!”
酒席中跳起十来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猝然分成两拨,一拨去救青蛙男,一拨冲上舞台抢新娘。
“报警,报警!给我打!”胡昌华大吼。
保安队伍和抢人的小伙子们打成了一团。
观众席乱了,大家跳起身跑向大门,好几张桌子被撞翻了,酒杯、碗碟、红酒、白酒、饮料和凉菜稀里哗啦糊住了地面。
李主任被撞飞了,罗姐的裙子被泼上了菜汤,吕光明冲上台护住了苏雪,胡魁和青蛙男在混战,乐从心抱头钻到桌子底下,一盘牛肉从眼前飞了过去。
丁歩直不见了,显然是遁走了!
乐从心弯腰缩头,溜着墙边直奔大门,突然,身后响起叫骂声,回头一看,竟是吕光明拽着苏雪也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保卫队和抢人团,两队人撕扯着,胳膊腿脚丫子纠缠在一起,变成了一坨尖叫的肉团。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慢,吕光明抱着苏雪扑向了一边,人群失控了,朝着乐从心压了下来——乐从心甚至闻到了他们的唾沫味儿——
几乎只有一秒,或者半秒,一道黑影扑了过来,裹住乐从心飞了出去——刺眼的灯光在眼前翻滚、闪烁、平静——乐从心摔到了地上。
她整个人被嵌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脖子仰成奇怪的弧度,他的头发又硬又扎,刺的乐从心脸皮生疼。
乐从心僵住了,她闻到了一种味道,清冽又血腥。
“都住手!住手!王守强,你住手!”
苏雪尖锐的喊声如同一根刺,划破了大厅。
她站在圆桌上,洁白无瑕的婚纱上染上了一团红酒,鲜红刺目,头发凌乱飘散在空气中,有种凌厉的美感。
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整座大厅静了下来。
抱住乐从心的男人慢慢起身,松开了她。
西装,白衬衣,漂亮的五官,冰凉的双瞳。
是丁步直。
第14章
谁都没料到,好好的一场婚礼居然变成了现在的鸡飞狗跳。
宾客们聚在大门外,一串一串探着脑袋看热闹,仿佛是两大排冰糖葫芦。
新郎胡魁,新娘苏雪,抢亲第三者王守强,外加两家父母站在大厅中央,身后分别站着他们的战斗小队——胡萝卜素公司的保安队,王守强的抢亲团——剑拔弩张。
几分钟前,王守强和苏雪用大喊大叫交代了前情背景。
五年前,高中的苏雪和王守强是一对恋人,非常相爱,是典型的农村穷小子和城市白富美的恋爱故事。可是,毕业后,两家的经济差距愈发严重,王守强越来越自卑,觉得自己又穷又挫,配不上苏雪,选择南下打工开辟新天地,可屡屡失败,于是一蹶不振,断了和苏雪的联系——这一断就是五年。
总体来说,就是一个少年初恋败给残酷现实的老套故事。
直到王守强得知苏雪要结婚的消息,带着一帮社会人兄弟来抢亲。
剧情发展也十分狗血,从头至尾,这对恋人都在互吼,越吼胡魁的绿帽子越多,胡昌华的脸色越黑,苏雪母亲和胡魁妈妈哭哭啼啼——妥妥的八卦大戏。
可惜,乐从心没空看。她现在正忙着向“救身恩人”献殷勤。
“丁总,要不您先把衣服脱下了,我帮您处理一下?”乐从心问。
丁步直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臂,面无表情,听到乐从心的声音,慢慢转过头,看了乐从心一眼。
“什么?”
“刚刚——”乐从心比划,“您外套上沾了脏东西……”
丁步直身体明显绷紧了,他站起身,脱下西装扔给乐从心,顺手拉开领带,解开了衬衣领口的扣子。
乐从心毕恭毕敬接过西装抖开——后背多出了一大坨油乎乎的污渍,混合着鸡汤、鱼腥和酒味儿,闻起来像某种呕吐物。
乐从心:“……”
凑合弄一下吧。
乐从心拉开背包,翻出一包湿巾,一小瓶洗手液和一叠餐巾纸,先用湿巾沾着洗手液擦掉油污,再用纸巾印干,最后把西装挂在椅背上,用笔记本扇风晾干。
至始至终,丁步直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乐从心,冰凉的眸光犹如月光下流动的溪流,流淌在乐从心的脊背上,清凉又酥麻。
乐从心觉的很热,热得冒汗。她想起了刚才被丁步直抱住的感觉,他的肩膀那么硬,他的怀抱那么深,他的心跳——
不行不行不行!
乐从心使劲摇头,对着自己的脸狂扇风。
“乐从心。”
“有!”乐从心头都不敢抬,“丁丁、丁丁、丁总您说!”
“刚刚……”
“刚刚谢谢您!所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咳咳咳,总之谢谢丁总!”
丁步直突然拽住了乐从心的手腕。
乐从心“嗝”一声,脑袋咔嚓转了过去。
她看到丁步直弯下腰,身体缓缓前倾,乐从心甚至看到了他敞开领口里的锁骨——他的脖子又细又白,隐隐透出汗渍,莹莹如玉,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乐从心咕咚吞了口口水。
“看我——”丁步直说。
乐从心:“嗝!”
“——的头。
“……”
乐从心这才发现,丁步直刘海下的额头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个口子,大概指甲盖大小,红森森的,正在冒血。
“丁总,你在流血!”乐从心大叫。
“嗯。”丁步直松开乐从心的手腕,“处理一下。”
“我、我我我吗?”
“不然呢?”
“……”
乐从心又开始在包里掏啊掏——棉签、碘伏、云南白药创可贴、卫生巾——
丁步直:“咳!”
乐从心默默把卫生巾塞了回去。
丁步直的伤口不大,碘伏擦过以后,已经基本止血。乐从心观察了几秒钟,取出云南白药创可贴,小心翼翼贴上去,临了,还吹了吹。
丁步直猝然挪开脑袋,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他的耳垂红了,神似两颗红玛瑙。
乐从心:“……”
干嘛?!
丁步直咳了一声:“谢了。”
“是我应该做的。”乐从心干净利落收好东西,继续风干西装。
丁步直没在说话,可乐从心就是觉得,他的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身上,搞得她全身发毛。
“丁总,您还事儿吗?”
“没有。”
“……”
那您老盯着我干嘛?那边的三角狗血虐恋不是更有吸引力吗?
乐从心瞄了一眼丁步直。
丁步直顿了顿,不着痕迹移开目光,似乎被场地中央的斗争吸引了注意力。
此时大厅中的剧情已经白热化。王守强单膝跪地,掏出钻戒当场向苏雪求婚,胡昌华暴跳如雷,胡魁妈妈面色惨白,苏雪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雪指着王守强的鼻子大叫,她满脸泪水,声音失了音调,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清。
王守强更是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执拗举着钻戒,任凭苏雪如何打骂,也不肯退半步。
所有人里,只有胡魁最怪。
他站在一边,表情不恼不怒,眼神里甚至还有点看热闹的兴奋感。
不过很快,战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
“臭小子,你怎么还傻站在这,你老婆都要被人抢了!你能不能像个男人!”胡昌华吐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哦。”胡魁抹了把脸,“我觉得这事儿吧,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要不我们请个人来做个仲裁?”
说着,他就朝丁步直摇了摇手:“阿直,来!”
丁步直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起身走了过去,边走边系上了领口扣子。
“乐姐!”
“小乐!”
吕光明、李泰平和罗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围到了乐从心身边。
乐从心震惊:“你们???”
李泰平:“丁总的气势太吓人了,所以我们没敢过来。”
乐从心:“哈?”
罗姐:“你没发现?他刚才全身都要结冰了!”
乐从心:“你们也太夸张了。”
李泰平:“丁总生气也是应该的,咱们这场婚礼准备了三个月,预算花了三十万,现在搞成这样,尾款肯定收不回来了!”
乐从心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卧槽!不会这个月工资都发不出来吧?”
罗姐:“很有可能!”
乐从心:“……”
至始至终,吕光明都没参与讨论,他的一双眼珠子死死黏在苏雪身上,亮得惊人。
乐从心:“小吕这是咋了?”
罗姐:“他一直在说这是苏雪的人生转折点什么的。”
几人说话间,丁步直走到了大厅中央,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这个人聚众闹事,报警抓起来!”胡昌华大吼,“我要告她们母女俩骗婚!”
苏雪妈妈:“亲家、亲家,您听我解释啊!不是这样的,我家小雪和这个王守强早就断了啊!”
胡魁妈妈:“你个死老头子,我当初就说结婚太快了太快了,再处一处,你偏不,呜呜呜……”
苏雪和王守强,一个跪着哭,高高举着戒指,一个站着哭,上气不接下气。
丁步直掐了掐眉头,看了胡魁一眼。
胡魁耸肩:“你知道的。”
丁步直叹了口气,提高声音:“时间不早了,我们速战速决吧。”
四周一下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丁步直。
“苏雪,你们的前尘往事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问一件事,”丁步直盯着苏雪说,“这两个男人,你爱哪一个?”
苏雪眼泪滚滚落下,抿紧嘴唇,没说话。
“我换一种说法。”丁步直一指胡魁,“这是面包,”又一指王守强,“这是爱情,你选哪一个?”
苏雪:“我……”
“有人说,没有爱情不会死,没有面包会饿死,所以会选面包,我认为这种选择非常明智,”丁步直说,“我希望你也能有一个明智的选择。”
苏雪看向王守强。
王守强:“阿雪,你相信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苏雪又望向胡魁。
胡魁:“想好了选,别后悔。”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胡昌华大吼。
苏雪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她笑了,笑得美丽而幸福,她说:“胡魁,谢谢。”
她扑向了王守强,扑到了初恋恋人的怀里,两人相拥,嚎啕大哭。
“学姐选了爱情!太好了!”吕光明泪流满面。
“这算什么事儿!这算什么事儿!”胡昌华大吼,“我要告她们骗婚!”
胡魁笑了:“老爸,算了吧,反正也没领证。”
“什么?!你这个臭小子,你要气死我啊!”胡昌华满场追着胡魁打,胡魁一溜烟跑了,临了朝丁步直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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