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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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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顾缃站在这里,心里一阵阵发紧的时候,她听到了外头有人惊呼:“二哥!”
是魏清雪的声音。
难道是魏清俦跑了?
既然只是躲起来,那还是顾缃的功劳。顾缃赶紧把纸条收好,从船舱钻出来。她是恩人,她还要抱住魏清俦大哭呢。
等顾缃出来时,她整个人愣住了。
她不仅看到了魏清俦,还看到了顾轻舟、司慕以及他们身后的一大群人。
“这是。。。。。。。”不止顾缃懵了,魏市长和魏家所有人都懵了。
怎么有点看不明白?
“顾缃啊顾缃,真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手辣。”魏二少看到从船上下来的顾缃,什么都明白了。
顾轻舟说得没有错,是顾缃策划的。
顾缃出现在这里,就是明证。
魏二少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着顾缃。
顾缃的唇色更加惨白,她强装镇定,道:“二少,你回来了?你吓死我了。”
说着,她就要扑过来抱住魏二少哭。
魏二少没有躲闪。
顾缃抱住他的时候,他的手就伸到了她大衣的口袋里。
顾缃察觉,立马去抢时,魏二少已经把纸条从顾缃的衣裳里找了出来。
他重重推开了顾缃。
码头的路泥泞不堪,顾缃没站稳,直直栽倒在地。
“阿爸,您看看吧。”魏二少将纸条看完,递给了魏市长。
魏市长一开始满头雾水,这时候也慢慢理清楚了。
顾缃不是偷听到的,她是有了确实的消息。
为什么别人会递消息给她?
因为她就是主谋,只有这个解释了。
“阿爸,那四位就是绑匪,当天晚上我们和少帅就抓到了他们,等着顾缃上钩,免得她下次再害人。”魏二少道。
躲这五天,魏二少的目的就是逃避赌款的责骂,不完全是为了抓住顾缃的铁证。
魏市长看完了纸条,脸色深沉。
没有错,纸条上清清楚楚写着地址,这是绑匪给买主的。
顾缃就是那个买凶害人的主犯。
弄清楚了,魏清雪上前,狠狠掴了顾缃一巴掌:“你这个贱人,枉我把你当姐妹,你居然害我哥哥!”
顾缃尚且站稳,又被魏清雪扇得跌倒在此。
她想要哭,却知道没人同情她的哭声。
“就是我,我恨不能你们兄妹都去死!”顾缃突然哈哈大笑,“他把我当表子玩弄,你把我当跟屁虫,还说什么姐妹,贱人!”
魏市长吃惊看着顾缃。
顾缃自己招认了。
不过铁证在前,她不招也逃脱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司慕将那四名绑匪和顾缃,一起送到了警备厅。
顾轻舟则回家了。
是司慕送她回家的。顾圭璋大喜,好似直接的荣华富贵又回来了。
“阿爸,这件事是大姐做的。”顾轻舟道。
她把顾缃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顾圭璋。
“什么,送到了警备厅?”顾圭璋吃惊,“家丑不外扬,她是你姐姐,天大的错也应该先把她送回家,我自己处理!”
司慕眸光寒凉,落在顾圭璋脸上。
“。。。。。。岳父,您不问问,轻舟有没有被吓到吗?”司慕冷漠开口。
顾圭璋一怔。
顾轻舟则早已习惯了。
“没事。”顾轻舟对司慕道,“少帅,谢谢你帮忙,你先回去吧。”
“不是,少帅,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圭璋急忙解释。
司慕显然是生气了,不想听,不咸不淡说了句:“岳父,我先告辞了。”
顾圭璋的话还没有说完,司慕就走了。
司慕这么一甩脸,是吓到了顾圭璋,生怕这女婿跑了。
顾缃那边,是她咎由自取,顾圭璋感觉丢人现眼,却再也不敢责备顾轻舟不遮拦了。
很快,警备厅就把案子审理清楚了。
这四名水匪,身上有十来条人命,判了死刑,明天行刑;顾缃买凶杀人,但是未遂,案子还在审理,估计要一两个月才会有结果。
最大的可能,顾缃被判入狱,坐几十年的牢。
“挺好的。”顾轻舟很满意,“和杀了她相比,我宁愿她尝尝牢里的滋味。”
不过,远在南京的顾维,这次还是会出手的吧?
上次秦筝筝的事,她没有成功,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顾缃的。
“顾维快要回来了。”顾轻舟把顾缃推老太太下楼的照片,细细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就放在柜子里。
这是顾轻舟的猜测。
顾维是否回来,顾轻舟其实不担心,她从来就没怕过顾维。
“让警备厅的人拖,顾缃的案子多拖一段时间,别着急判。”顾轻舟找到了司行霈的副官,让他去吩咐。
拖到顾维到来为止。
第263章 :粗俗的司行霈
顾缃犯事被抓,暂时未审理,顾圭璋找顾轻舟商量。
“轻舟,她损害的是顾家的体面。娘家是女人的靠山,是女人衣裳的里衬。婆家再光鲜,这里衬破烂不堪,将来总会被翻出来,自己丢脸。
阿爸不是为你姐姐说情,也不是为了顾家,全是为了你。你想想看,你将来是要做岳城第一夫人的,多少眼睛盯着你,一点小事都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何况这么大的事!“顾圭璋语重心长。
他的每句话都对,顾轻舟亦听进去的。
顾家最近是多事之秋。
从顾维被开除之后又逃跑,顾家的名声就一落千丈,成了笑话。顾轻舟的同学们背后嚼舌根,顾轻舟全知道。
而后,又是秦筝筝杀老太太、自爆杀顾轻舟的生母,让顾家再次推至风口浪尖;如今顾缃买凶绑架。
顾家的名声,已经糟糕到了极致。
若顾家的名声是一块锦裘,现在已经是烂透了,烂成一团齑粉,随便揉揉就化为灰烬,顾圭璋却以为只是破了个口子,想让顾轻舟去缝补,重新穿起来遮羞。
顾圭璋以为能遮掩,能挽回声誉,他实在想得太美好,也太过于天真。
从秦筝筝的案发开始,顾家再也无缘上流社会,顾轻舟也不可能顺利嫁入督军府。
唯一心存幻想的,是顾圭璋。
顾轻舟早已看透。
顾圭璋说的是实情,但他不是为了顾轻舟,仅仅是为了他自己。
名声对顾圭璋更重要。
“轻舟,你同司督军说情,先将你姐姐的案子压下,咱们再从长计议。”顾圭璋道。
顾轻舟不想听他啰嗦,说:“好,我去试试吧。”
她随口答应,并没有去说情的打算。
顾圭璋不知道,司慕压下了一些消息:顾缃买通绑匪的时候,暗示让他们糟蹋顾轻舟。
她对顾轻舟可是半分情面都不留!
顾轻舟的善良,用在顾缃身上,不仅多余,而且可笑。
顾缃不需要,她从未给顾轻舟留过余地。若今天倒下的是顾轻舟,顾缃会落井下石。
“轻舟,你一定要好好说。”顾圭璋再三叮嘱。
顾轻舟没有去。
顾缃的事,她要拖着。
后来,顾轻舟听说魏市长把魏二少的赌债给还了。他叫人按住魏二少,打了他三十板子,屁股打开了花,魏二少半个月内只能趴着睡觉。
为了戒掉魏二少的赌瘾,魏市长将他关到一处破旧的老宅里,紧锁门窗,每天佣人送新鲜的饭菜。
“关押半年。”魏市长能下得狠心管教儿子。
魏二少没有被水匪绑架,却被他父亲囚禁了。
不过沾赌这种事,不下狠手去管教,将来倾家荡产,魏家也没人同情魏二少。
周末的时候,司行霈终于从杭州回来。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司行霈想找她算账的,但是见面之后,将她软软的身子搂住,一切的气都烟消云散。
他的轻舟安全无虞,司行霈心中踏实而温暖。
“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勾搭司慕。”顾轻舟同他解释,“当时是魏家的宴会。。。。。。。”
她尚未说完,司行霈低头就吻住了她,唇齿缠绵时,他低喃:“知道了轻舟,我相信你。”
顾轻舟倏然心口一热。
她手脚顿时无力,心中也乱糟糟的,许久才感觉站不稳,搂住了他的腰。
一句很简单的话,让顾轻舟心田暖得不可思议。
又暖,又柔软。
“真讨厌你这个人。”松开时,顾轻舟气息紊乱,整了整头发,低声道。
司行霈捏她的脸:“我做什么你不讨厌?”
“都讨厌。”她说,眼睛却弯了下,像两只小小的月牙,甜滋滋的。
“口是心非!”司行霈道。
顾轻舟转过身不理他,偷偷骂他臭不要脸。
当天中午,朱嫂煮了饭,顾轻舟和司行霈吃完饭,窝在客厅沙发里。
她在温书,司行霈在看文件。
“功课很紧张?”司行霈见她学习很认真,问道。
“上次为了收拾顾缃,请了一周的假。”顾轻舟道。
她低头看书,青丝垂落半缕,落在雪白的颈旁,娴雅如玉,浅颦淡笑都有韵致,司行霈看呆了。
回过神,他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文件上。
这些文件都是他从军政府取回来的,其中还有一封私人信件。
信件很隐秘,外头是一种阳刚有劲的笔力,写着督军府的地址和司行霈亲启,戳着南京的邮戳;打开信封,里面还有一封。
里面的信,则是很漂亮的蝇头小楷,这年头还有人写如此漂亮的毛笔字,真是不简单。
司行霈一眼就认出来,递给顾轻舟看。
“谁写的?”顾轻舟问。
“魏清嘉的笔迹。”司行霈道,故意带着几分得意洋洋,气顾轻舟。
他气顾轻舟,顾轻舟也气他:“还记得她的笔迹?果然是念念不忘啊。”
司行霈从小在军营混,他认识的人多半是粗人,而女孩子多半是写钢笔字,能写一手毛笔小楷,少之又少,故而记得。
这个跟魏清嘉没关系,哪怕是个五十岁秃顶男人写这么漂亮的毛笔小楷,司行霈也会记得。
“打开看看,看看她说了什么。”司行霈笑道,并不解释。
他甚至想让顾轻舟吃醋。
男人真奇怪,女人为他吃醋时,他会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顾轻舟原本只是气他,可话一说出来,她自己倏然愣了下,然后心口就发堵。
最近走到哪里,都会成为魏清嘉的陪衬,顾轻舟越想越糟心,连司行霈这里最后一块净地都没有了。
“不想看。”顾轻舟冷冷扔了回去。
司行霈见她真生气,心中顿时舍不得,也知道自己犯贱了。
他搂住她,低声告诉她:“轻舟,你知道我记性很好的。我接触过的女孩子,多半都是瘫在我床上,谁给我写信?
魏清嘉写过,她用毛笔字这一点,现在就罕见了,所以我记得。若是她用钢笔字,我肯定忘记了。”
顾轻舟忍不住低笑。
司行霈举手要撕掉时,她又好奇:“等等,我看完再撕。”
展开信,一共写了三张纸。
字的确是很美,像魏清嘉一样的美。身为第一名媛的魏清嘉,果然是多才多艺。
顾轻舟看到她这样写着:
“少帅:
回岳城短短数日,忙碌奔波,疲于应酬,第一次灯下闲坐,夜深人静时给兄写信,睡衣袖底微寒。”
看到这一段,顾轻舟身不由己想到,一个穿着真丝睡袍的佳人,坐在灯下写信的样子。
实在诱人!
魏清嘉肯定也知道,所以她写得如此情真意切,却又旖旎,引人遐思。
“厉害。”顾轻舟对司行霈道,“这个女人好有手腕,叫人挑不出错儿,却又不得不为她沦陷。她明明每个字都一本正经,我愣是觉得香艳无比,只有绝色佳人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司行霈蹙眉,捏她的脸:“好的不学,这些放荡的东西,你倒是一点就通!你长大了,肯定是个妖精!”
顾轻舟朝他吐舌头,继续看。
魏清嘉整封信,都是很简单干净的用词,说她回了岳城之后,受到了亲戚朋友们的善待,对她很好。
只是顾轻舟不明白,她好不好的,干嘛长篇累牍告诉司行霈?
她不是和司慕在约会吗?
“。。。。。。犹记兄左边胳膊枪伤,阴雨天酸痛,如今可大安了?若是能寻个人揉按,不知可能解痛?”
顾轻舟看到这里,可以想象她柔软的小手,按在司行霈的胳膊上。
真是。。。。。。
顾轻舟想象着,浑身颤了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顿了顿,顾轻舟收敛心绪,觉得自己神经质多想了。她问司行霈:“你左边胳膊还疼吗?”
司行霈翻了个白眼:“矫情,都五年了,疼个屁!”
见顾轻舟看了半晌,才看完第一页,司行霈实在没耐心了:“有什么可看的?走,上楼去说话。”
信丢在一旁,把顾轻舟抱了上去。
这次,司行霈不再放过顾轻舟了,使劲折腾一回,将前几次的忍耐补了回来。
事后,顾轻舟躺着,软软睡觉,司行霈餍足之后精神奕奕,下楼把文件都抱了上楼。
他坐在旁边翻阅,看着顾轻舟熟睡,青稠长发铺满了雪白枕席,安静像只猫儿,司行霈心里踏实又满足。
他越发笃定,她就是他的,再也躲不开了。
晚上顾轻舟回去时,司行霈对她道:“明天去打猎,如何?”
“去苏州啊?”顾轻舟问。
“苏州太远了,你学校功课重,就在城郊吧。”司行霈道,“你早点过来,可要我去接你?”
“不必。”顾轻舟道。
她原本要出门了,转头瞧见了魏清嘉的信,顾轻舟走过去拿起来,放在手袋里:“我还没有看完呢。”
她促促小鼻子,有点呆萌可爱。只有在司行霈面前,她才会露出这点可爱的小模样,司行霈忍俊不禁。
“看完了之后,要不要把内容告诉你?”顾轻舟故意问他。
自己女人的小心思,司行霈如何能不明白?
“若是她想献身给我,让我爽一夜的话,就告诉我;若是谈感情、诉旧情,就不用了,没兴趣。”司行霈道。
顾轻舟翻了个白眼给他:“粗俗。”
她却是第一次觉得他的粗俗挺好的。
夕阳的余晖灿烂,顾轻舟眼底落入了晚霞,是暖暖的橘红色,心情亦如晚照旖旎,轻盈又温暖。
第264章 :顾轻舟身上的烙印
当天回去,顾轻舟坐在窗台前的书桌看魏清嘉的信。
琐事里穿插一些好似简单明白,实则能引人瞎想的片段,比如说夜凉了,她写字的时候脚冻得疼;比如说她有点水土不服,腰身瘦了一大圈。
明明很简单,顾轻舟愣是想到了她的玉足、她的纤腰,甚至她平坦的小腹。
魏清嘉也许无意,顾轻舟却很多心。
“顾轻舟,你要是个男人,肯定是个色胚。”顾轻舟暗骂自己。
她一个女人都能这样联想,顾轻舟不信男人不会,所以她笃定魏清嘉写这些是别有用心。
信的最后,魏清嘉约了司行霈,三月初十在西餐厅见面。
“若兄繁忙,不必抽空赴约,我最近消瘦,一个人也能吃掉两个人的分量,算是我赚了。”魏清嘉这样解释。
俏皮可爱,懂事,甚至提到了自己的消瘦单薄,是个男人都会怜惜,肯定会赴约的。
顾轻舟觉得,看到这样的话,男人再忙也会去的。
这封信,简直可以作为范本。
顾轻舟拜读完毕,对魏清嘉更是佩服不已。
“这个女人好厉害,每句话都是字斟句酌,哪怕拿去挑刺,也寻不到半点错处,反而是读信的人心思肮脏,浮想联翩。”顾轻舟想。
这就是高明之处。
第一名媛果然不是好当的。
顾轻舟将信看完之后,收起来放在手袋里。
翌日,顾轻舟六点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去找司行霈,将信总结给他听。
“她都说了她吃两份占便宜,就让她吃两份吧。”司行霈漫不经心,对顾轻舟说别的女人很不满意。
顾轻舟则试探:“真不去?她约了吃饭,大概是献身之意。”
司行霈伸手捏她的脸,将她的衣领拽住,拖到自己跟前,凑在她耳边道:“我只要轻舟的献身。”
顾轻舟神色微变。
她重重打司行霈的手。
司行霈松开,她跌回自己的座位,将衣领整理好,沉默不说话。
“我不会要她。”司行霈过了一会儿,突然很认真对顾轻舟道,“记住了吗?”
“嗯。”顾轻舟颔首。
“要相信我。”司行霈说,“我不骗你。”
“好。”顾轻舟的心情稍微好转。
车厢里稍微沉默了片刻。
顾轻舟却总想说点什么,她实在是佩服魏清嘉。
“她好有手腕。”顾轻舟道。
“擅长心机的人,生活得都不幸福,需得处处去算计,有什么可羡慕的?”司行霈道,“再说了,她那些手段都是勾引男人,小智慧而已。你比她更有智谋,而且都是大智慧!傻姑娘,你是身怀巨宝,却去羡慕别人衣着绫罗!”
顾轻舟心里暖暖的。
司行霈是随时随地捧着她,能夸她的地方,他都要夸大十倍来赞扬她。
被甜言蜜语浸泡久了,心里总是能沁入丝丝蜜意。
“你油嘴滑舌。”顾轻舟将头转向了车窗外,轻轻缭绕自己的头发。
司行霈摸了摸她的脸,说:“这件事我没有撒谎。轻舟,魏清嘉的智慧,只是用在勾搭男人身上,你的智慧用在医学,用在其他方面,你这样很厉害,明白吗?”
“我也想勾搭男人。”顾轻舟强词夺理。
司行霈掐她的胳膊。
他居然掐,像小孩子一样,掐得似蚂蚁咬过般的疼:“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顾轻舟抱着胳膊,低下头笑。
他们寻了一处荒山。
这个时节,没有放养的猎物,实在找不到什么。
顾轻舟和司行霈在山上逛了一上午,才猎到了一只兔子。
上次司行霈教过顾轻舟,如何给猎物去皮毛。
顾轻舟上手很快,利落将这只兔子的皮剥了。
司行霈站在旁边,直直看着她,半晌没有动。
顾轻舟费解:“怎么了?剥得不对吗?皮毛去掉了,内脏也挖干净了,还有什么?”
司行霈双目熠熠:“顾轻舟,你脸上有字。”
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还说很奇怪的话,顾轻舟愕然。
她用胳膊去擦。
没有墨迹,顾轻舟道:“什么字?”
“司行霈的女人。”司行霈道,“这几个字,都写在你脸上呢。”
顾轻舟微愣。
她看了眼手里的兔子。
她的枪法,她行事的狠辣,除了保存了她原本的习惯,其他都是司行霈教的。
她十六岁遇到他,她成长的过程,是他在谆谆教诲,她身上打着他的烙印。
顾轻舟惊恐,手里的兔子落地。
她疾奔而去,坐在山泉旁边洗手。片刻之后,司行霈拎着兔子过来了,将它洗得干干净净,准备就在这里烤了吃。
“害怕了?”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不回答。
她洗干净了手,抱着小腿坐在旁边,头枕在膝盖上,看着司行霈架上火,去烤那只兔子。
透过闪跃的火光,顾轻舟仔细看司行霈的脸。
看罢,她歪头继续沉默。
司行霈也洗了手,坐到了她身边,笑道:“不高兴?”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那吃兔肉,会不会开心点?”司行霈笑问。
顾轻舟嘟囔:“也许吧。”
司行霈俯身,轻轻吻了下她的唇,道:“又闹小孩子脾气。”
他温柔照顾她、教导她、栽培她、宠爱她,顾轻舟看着他这个人,就有点舍不得挪开眼。
遇到司行霈,是她最糟糕的一段经历;而和他相处,又有她最美好的部分。
他给顾轻舟喂饭,替她洗澡,好似她是嗷嗷待哺的孩子,他将她培养成人。
他之前疼爱她;现在不仅疼她,还信任她。
当然,他还是会索取,将顾轻舟按在床上,这点永远让顾轻舟无法释怀。
他也只有这一点不好,其他都好!
他将烤好的兔肉递给她,顾轻舟慢慢咬着,嫩滑多汁,鲜美异常。
“好吃。”顾轻舟道。
司行霈得意:“当然好吃,也不看看是谁烤的!”
回去的时候,顾轻舟躺在后座睡觉。
到了别馆,司行霈也不吵她,直接把她抱到了楼上。
顾轻舟平时念书很辛苦,一到周末就要睡很多,像个婴儿。
晚饭的时候,顾轻舟睡醒了,神清气爽。
她想起某件事,对司行霈道:“你不许动顾缃。”
司行霈蹙眉。
“这件事,能不能都交给我?”顾轻舟道,“顾缃最好不要死,她死了就太便宜了她,而且我希望她能把顾维引回来。
顾维当初是陷害我不成,反而被开除,离家出走的,她对我充满了恨意。她好像悬在我头顶的剑,我希望早点看到她的实力。”
司行霈想,他可以也杀了顾维。
不过,顾轻舟从来没吃过亏,她有自己的打算,司行霈不打扰她。
“当心点。”司行霈道。
接下来的生活,没什么大事。
四姨太新生的女儿也不再闹腾,顾轻舟吩咐的事,四姨太也在着手准备。
顾缨如今只剩下自己,势单力薄,很乖,从来不敢惹事。每次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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