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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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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个女人在他跟前献殷勤,再去勾搭司行霈,司慕就等于给她判了死刑,他是绝不会再跟她有瓜葛的。
他憎恨任何曾属于司行霈的东西!
那些人或者物,都在挑衅司慕作为男人的尊严——被他哥哥践踏的尊严。
他不恨魏清嘉,因为在他心中,魏清嘉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
没过几天,阿潇的丈夫到城里来接他,给朱嫂带了很多土产。
阿潇临走前,也跟母亲和丈夫坦白过,她这次进城是别有目的,又说顾轻舟给她开了药方。
朱嫂被她吓一跳。
她丈夫木讷老实,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回去的路上,在马车里拉住她的手,说:“要是没娃儿,将来你老了我服侍你,你别犯愁。”
阿潇顿时就哭了。
这些话胜过千言万语。
朱嫂特意带了些干菜,过来给顾轻舟和司行霈做饭,顺便感谢顾轻舟,她劝住了阿潇。
“她是个傻孩子,我真不知道她这么打算的,多谢顾小姐劝回了她。”朱嫂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顾轻舟道:“人都有一念之差,阿潇知道错了,她以后不敢的。”
朱嫂含泪点点头。
司行霈就搂住了顾轻舟,笑道:“轻舟很有能耐,越发像做太太的。”
顾轻舟推开他,不许他这么粘着自己。
魏清嘉这件事,看似风平浪静,却对魏清嘉的打击很大。
她一下子就得罪了司家的兄弟俩。
司慕得罪也就得罪了,可是司行霈那里,她找不到门路,实在让她焦心。
她沉寂了一段时间,闭门不出。
“阿姐,这些日子司少帅怎么不给你打电话啊?”她妹妹魏清雪冷嘲热讽。
这也不能怪魏清雪,她就是恨她大姐。
当初二姐魏清筠为何跟司慕出去,大姐最清楚。二姐出了事,虽说只是意外,却是被大姐害死的。
也正是这件事,让魏清嘉做了迅速离开岳城的打算。
魏清嘉抱紧了被子,装作听不懂,一双手却微微打颤。
她生气了。
顾轻舟不知道这些,她并不关心魏清嘉如何,只要她不拿自己做文章,顾轻舟可以对她视而不见。
转眼就到了四月中旬。
天气转暖,顾轻舟和霍拢静被颜洛水拉着去打网球。
那个挥汗如雨的下午,颜家来了位亲戚。
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
她叫谭文秀,是颜洛水姑母的女儿,刚刚从英国回来。
“表姐!”颜洛水和颜一源都高兴极了,两个人围着这位表姐。
顾轻舟站在旁边看。
颜家来了亲戚,顾轻舟洗去一身臭汗,和霍拢静换了衣裳,就各自回家了。
到了周一的时候,颜洛水拿了礼物给顾轻舟和霍拢静,说是她表姐带回来的。
是一枚胸针。
“好漂亮!”顾轻舟很喜欢,爱不释手,想要別在衣襟上,可惜校服不太好别,不伦不类的。
霍拢静则不太感兴趣。
顾轻舟又问颜洛水:“你们表姊妹关系很好啊?”
“你不知道,我表姐从小是在我家里养大的,直到出国前一年才回家。”颜洛水笑道,“跟我亲姐姐一样。”
这个倒是没有想到。
颜洛水邀请她们:“今晚去我家睡,听我表姐讲她在英国留学的事,可好玩了。我们家兄弟姊妹,一个个都往外跑,没人在父母跟前,我是肯定不出国的,就要听听她们说国外的事。”
顾轻舟也感觉自己此生不会出国了,她不忍心拂了颜洛水的热情,再加上人家表姐送了很好看的胸针:“那我去。”
霍拢静还是不感兴趣。
她不去,顾轻舟就跟着颜洛水去了。
到了颜家临近的那条街,颜洛水对司机道:“你先回去,我去买点糕点,我表姐喜欢吃他家的黑森林。”
司机就放下了她们俩。
颜洛水和顾轻舟买了很多小蛋糕,两个人拎着。
走回颜公馆时,远处的树林后面,有两个人在说话。
其中隐约就是颜洛水的表姐谭文秀。
顾轻舟戳了下颜洛水。
“唉?”颜洛水也好奇。
她们就站在路边,恨不能走过去听听。
“那男的是谁?”顾轻舟看清楚,和谭文秀说话的,是一位男士。
然而,两个人好似发生了矛盾。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谭文秀的声音压抑不住,“你才疯了,我根本没有事!我去医院看过了,若是我疯了,医生会给证明的!”
“你发疯的时候,怎么知道自己疯不疯?”男人声音也高了,恼怒道,“我们家反正是不能娶个疯媳妇,你把订婚戒指还给我!”
“你想得美,那是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谭文秀厉声道,“我绝不同意退婚,也不同意把戒指给你。”
男人更恼怒了。
“谭文秀,你要不要脸?”男人骂道,“你这么缺男人吗?我们家娶个疯子回去,我爸妈脸往哪里搁?”
“你退婚了,我和我爸妈的脸往哪里搁?”谭文秀丝毫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门也没有!”
男人似乎想动手。
顾轻舟立马高声道:“表姐!”
男人一听,扬起的手就缩了回去,看到两个女孩子站在路边,悻悻的走过来。
他也不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谭文秀一脸的泪。
她抹干净眼泪才走过来,对她们道:“你们放学了?”
颜洛水小心看着她:“表姐,那是谁?你的未婚夫?”
“嗯,就是他。”谭文秀低声,“不说他了,回家吧。”
回到家里,颜太太还问:“唉,定文呢?”
谭文秀定亲的男人叫石定文。
“他还有事,先回去了。”谭文秀声音暗哑,“我先回房了,舅妈。”
等她一走,颜洛水就把方才那场歇斯底里的争吵告诉了颜太太。
颜太太吃惊:“这叫什么事?”
“那个人说表姐疯了。”顾轻舟道,“表姐怎么了?”
“不知道啊。”颜太太道,“文秀从小养在我们家,没毛病啊,怎么到了英国四年,就说她疯了?”
晚膳的时候,颜太太亲自去把谭文秀叫出来。
谭文秀趴在床上,哭得伤心。
颜太太把颜洛水和顾轻舟都叫过来,劝慰她。
“怎么回事?”颜太太道,“这门婚事是你们家定的,我之前也看过那孩子,还不错。你们俩一起去留学的,发生了什么事?”
谭文秀一开始不肯说,后来就哭了。
一边哭,一边告诉颜太太说:“我们俩租一间屋子,他住在楼下,我住在楼上,他总是毛手毛脚的,我不同意,他就跟我闹脾气。
回国之前,我跟同学去滑雪,玩了半个月,回来之后发现他和另一位女同学在客厅的沙发上,没穿衣裳。。。。。。。”
谭文秀哽咽着,泣不成声。
“他怪我,说我逼他做和尚不人道,那个女学生父亲是从政的,好像在北平政府任什么官,他想高攀人家。
他还说我发疯,每次疯起来不知人事。他明明是诬陷我。他想把责任都推给我,叫我怎么做人,我们家怎么做人?他死了这条心,我不松口,他们家敢退我就认他是条好汉。“谭文秀哭道。
顾轻舟和颜洛水差不多就听明白了。
颜太太安慰了半晌,顾轻舟也跟着安慰。
晚上,顾轻舟跟颜洛水睡,颜洛水道:“表姐真厉害,要是吵成那样,我早就退亲了。”
“我觉得表姐坚持是对的,自己和家里的名声是要的,总不能不顾一切。”顾轻舟道。
颜太太晚上陪着谭文秀睡,房间就在隔壁。
半夜的时候,颜太太使劲敲门:“轻舟,洛水!”
顾轻舟一下子就惊醒了,把颜洛水也推醒。
她们打开了房门,却见谭文秀一个人站在走廊里跳舞。
她眼睛是睁开的,很清楚看着众人,然后痴痴发笑,又开始旋转起舞。
顾轻舟和颜洛水被吓得一身鸡皮疙瘩。
颜太太也惊魂不定,问顾轻舟和颜洛水:“她怎么了?”
“是不是在梦游?”顾轻舟问。
颜太太也不知道。
就在她们讨论的时候,谭文秀推开了走廊的窗户。
这是二楼。
顾轻舟吓得半死,立马冲过去,抱住了谭文秀的腰,把她拖了回来。
谭文秀回手一爪子,挠在顾轻舟的脖子上,五条血痕,顾轻舟疼得直吸气。
“快来人,快来人!”颜太太大喊。
佣人上来,好几个人都制服不了谭文秀,半晌才把她绑住。
原来,石定文没有冤枉她,她真的发疯了。
颜洛水给顾轻舟擦药酒,顾轻舟疼得不轻:“她指甲好厉害。”
颜太太忧心忡忡:“会不会留疤?”
颜洛水道:“应该没事,擦点药酒就好了。”
而后,她们又说起了谭文秀。
“她这是什么毛病?”颜太太问顾轻舟,“你能看得出来吗?”
“她现在手舞足蹈的,没办法给她把脉,回头等她醒过来再说。”顾轻舟道。
第279章 护短的司行霈
早晨起来,顾轻舟的脖子还是很疼,被指甲抓破了皮。 。
她自己对着镜子,再涂了一遍药酒。
药酒是深紫色的,她的肌肤是雪白的,一对比就更加明显。
顾轻舟和颜洛水去上学时,表姐还没有醒。
四月时节,校服领口不算特别高,顾轻舟从下巴到脖子上,五条血痕已经肿得老高,擦着药酒格外明显。
一条条的,分外清晰。
“这是被什么抓的?”
“你家养猫了?”
“瞧着像是被指甲抓的,轻舟你跟谁打架了?”
那群女孩子叽叽咋咋围着顾轻舟,说个不停。
顾轻舟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尴尬咳了咳:“小意外而已。”
上课的时候,学监密斯林也瞧见了。
密斯林细心,把顾轻舟叫到了办公室,问她:“是不是和谁闹了矛盾?若是学校里的事,告诉我,我会帮你主持公道。”
顾轻舟成了理事密斯朱的恩人,学监就下意识巴结她。这点小事,若是从前的话,密斯林是不会过问的。
“不是,我没有和谁闹矛盾。”顾轻舟连忙道,“是家里的事。”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密斯林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不好多管了。
放学时,顾轻舟和颜洛水说好,再去颜家看表姐,车子走到半路,突然身后有汽车按喇叭,按得很响。
顾轻舟微讶,从后窗望过去,不远处有辆汽车跟着她们,好像是司行霈的车。
“停车。”顾轻舟道。
她莫名有点紧张,怕司行霈担心,更怕他生气。
司机就把车子靠边停了,顾轻舟下了车。
后面的车子追上来,果然见司行霈推开车门,锃亮的军靴落地,阔步走过来。
“少帅。”颜洛水也下车了,心虚对司行霈道。
司行霈道:“你先回家吧,我和轻舟有点事说。”
颜洛水低头,对顾轻舟受伤的事更心虚内疚:“那我先走了。”
顾轻舟就上了司行霈的汽车。
司行霈把她拉到路灯之下,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
今天伤得这么严重,跟着顾轻舟的副官怕担责任,如实禀告了司行霈,司行霈特意过来找她。
“疼不疼?”司行霈眼底涌动着痛色,心疼极了。
他呼吸有点不顺。
其实还有点疼。
顾轻舟不想司行霈迁怒其他人,说:“已经没事,小伤而已。洛水替我涂了药水,看上去很可怕,其实就是皮外伤。”
“怎么弄的?”司行霈压低了声音,似噙了雷霆之怒,“和颜洛水打架?”
“我们能那么幼稚吗?”顾轻舟笑。
上了汽车,顾轻舟才慢慢道来。
当时她站在最外边,颜太太不及她身手灵活,她不冲过去,谭文秀就要跳下二楼,顾轻舟义无反顾。
“。。。。。。我们还讨伐她的未婚夫,转眼就发现,其实生病的人真是她,都吓到了。”顾轻舟道。
司行霈调转了车头:“回家!”
顾轻舟细细打量他的神色,道:“我想去颜家瞧瞧。。。。。。。”
“岳城有的是医生,内科外科精神科,什么医生都有。有病去看病,不需要你充大头。”司行霈冷漠。
伤了顾轻舟,哪怕是无意,司行霈心中都存了一股子怒焰。
顾轻舟不说话。
估摸着他的气消了点,顾轻舟才慢腾腾开口:“我想去看看。”
司行霈低喝:“不许去!”
顾轻舟低垂了眼帘,修长羽睫覆盖住清湛的眼眸,安静端坐,身上泛出丝丝的冷气。
她不高兴了,甚至有点委屈。
“我给你的刀,还在包里吗?”片刻之后,司行霈问她。
上次遇事,她立马知晓用刀捅伤那个水匪的手,司行霈很赞赏她的勇敢和自保。
“还在。”顾轻舟回答,声音清清冷冷的,不看他。
“若是那个疯婆子再挠你,你用刀把她的爪子砍了,能做到吗?”司行霈严肃道。
顾轻舟忍不住笑了。
她哪有那么血腥暴戾?
“她不是疯婆子。”顾轻舟笑着反驳,“我吃了一次亏,下次就知道了,不会让她伤了我。”
顾轻舟对颜洛水的表姐没什么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她才认识谭文秀,好感恶感都没有,说顾轻舟很担心她的病,那是假的。
顾轻舟对她的病只是五分关心,五分好奇。
遇到了新的病例,顾轻舟对医学的追求,总是逼迫她想去了解。
她知晓司行霈是关心她,虽然她有点接受不了他的霸道。
“我就是去看看。。。。。。。”顾轻舟知晓司行霈吃软不吃硬,就放软了声音,有点撒娇般道,“让我去吧,少帅,你是好人!”
“我怎么成了好人,我不是最坏的坏蛋吗?”司行霈看不惯她的小狗腿样儿,斜睨着用话戳她。
顾轻舟忍不住笑起来:“你当然是好人了!司行霈,你最好了,我以后不骂你了,行吗?”
她一笑,司行霈也笑了,空出一只手摸她的脑袋。
“傻丫头!”司行霈叹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在颜公馆附近,司行霈停下车子,先把顾轻舟抱过来亲吻了一下,然后才开车去了颜家。
他到大门口就停下来,帮顾轻舟按响了门铃之后,司行霈眼瞧着佣人跑过来开门,他就先走了。
他今天还有点事。
司行霈离开之后,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颜公馆前楼的书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司慕。
司慕看到了顾轻舟进来,却对送她来的车子没有留心。
他只是看到了顾轻舟。
路灯的光芒葳蕤,顾轻舟踩着小路往里走时,瞧见一个修长身影,立在回廊的台阶上,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背着光,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闲闲站立着,自有风度。
顾轻舟抬眸,看清楚是司慕,微微吃惊:“少帅,你怎么在这里?”
夜风徐徐,她说话的时候,皓腕微抬,轻轻拢了下被风吹到眼前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露出洁白如玉的小脸。
司慕便觉得她的眼睛很明亮,像夜空里的两轮冰魄,直直照耀着人心。
“来给总参谋长送份文件,听说文秀姐回来了,过来瞧瞧。”司慕道。
谭文秀从小在颜家养大,像个姐姐般照顾颜家的孩子,以及亲戚朋友家的孩子,就像司慕,也是视她为姐姐。
只有司行霈,在司慕他们享受少年无忧无虑时光之际,他在战场上跟随他父亲,用血肉之躯抵挡其他势力的吞并,为岳城守下了这片繁华。
每次司慕说起他优越的童年以及青少年时光,顾轻舟就会想起十岁上战场的司行霈。
司行霈对岳城、对这一方百姓的付出,胜过他的弟弟。
同样的血脉,经历却有天壤之别。
顾轻舟勉强微笑,道:“我也是去看表姐的。”
司慕和她并肩往里走,两个人都不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
上次顾轻舟误会司慕,甚至拿他和魏清嘉的旧情做文章,司慕是很生气的。他们俩再次见面,感觉就怪怪的。
好像说什么都不恰当。
沉默了一路,司慕大概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他问:“最近功课吃力吗?”
“还好。”顾轻舟道。
“我以前念书,成绩一直是全校第一,若是你想补习功课,我可以教你。”司慕道。
说罢,略感后悔。
他知道顾轻舟会拒绝。
顾轻舟最懂得避嫌,不会多接触司慕。她也说过,今年冬月会退亲,连做朋友的必要都没有。
这方面,顾轻舟是挺现实又坦诚的一个人,司慕挺佩服她的。
司慕感觉到了,顾轻舟也明白了。
顾轻舟委婉道:“我现在还能应付,假如哪里不太懂,再向你请教。琼枝念医科,现在成绩如何?”
“琼枝聪明又刻苦,她学得很好。”司慕道。
顾轻舟笑笑。
终于,他们到了正院。
谭文秀不在,只有颜新侬和颜太太坐着,夫妻俩正在商量事。
“跟谭家说一声。”颜新侬道,“这件事关乎重大,我们不能替文秀做主。”
“谭家一笔糊涂账,告诉了他们,文秀肯定要受委屈。”颜太太说。
顾轻舟和司慕进来,打断了他们两口子的谈话。
得知司慕是来看谭文秀的,颜新侬道:“轻舟,你带少帅上楼去吧,他们都在楼上。”
一上楼,就听到了笑声。
是颜五少。
颜五少正在跟谭文秀说岳城的趣事,说到开心的地方,两个人笑得开怀。
司慕进来,谭文秀有点吃惊:“阿慕你来了?好几年不见,你长高了。”
“几年不见,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司慕调侃她。
他们说话的时候,顾轻舟给颜洛水使了个眼色。
她们俩从房间出来,站在门口聊天。
“你们跟她谈了吗?”顾轻舟问。
颜洛水道:“早上姆妈问她了,她当时就气哭了,说姆妈也诬陷她,所有人都跟她作对。”
“她不肯承认?”顾轻舟道,“难道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颜洛水摇摇头。
顾轻舟就打量谭文秀,看得很仔细,想从她的面容上,看出她的病症所在。
只是,能看得的,都不会引起发疯,她这是什么疾病?
情志病吗?
中医说的情志病,和西医的精神病差不多,都是情绪上的问题引发的疾病。
顾轻舟微微蹙眉:若是情志病,就比较难治了。
第280章 刀子胜过巧舌
顾轻舟能望其形知其病,她略微站了片刻,瞧着谭文秀,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司慕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临走时,司慕喊了顾轻舟:“轻舟,你过来。”
顾轻舟随着他下楼。
站在正院门口的屋檐下,玻璃窗透出来的灯光,将庭院的树木染成了翡翠般剔透。
司慕问她:“脖子怎么弄的?”
“一点小事。”顾轻舟下意识捂了下,“谢谢你关心。”
司慕淡淡的:“照顾好自己。”
不等顾轻舟说什么,他步入茫茫夜色,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表姐,要不我给你把把脉吧?”顾轻舟上楼之后,试探着问谭文秀。
谭文秀立马警惕:“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顾轻舟问,“之前呢,有过吗?”
“没有!”谭文秀蹙眉道。
她抵触成这样,顾轻舟就不好再贸然说什么,怕引起她的反感。
“那就没事了。”顾轻舟笑道。
晚上,颜太太借口到谭文秀的房间看她,仔细把她的窗户关紧,又在窗帘上坠了几个铃铛。
若是谭文秀夜里开窗,先要拉窗帘。她一拉窗帘,铃铛就会响,对面房间的女佣和隔壁的顾轻舟、颜洛水就能立马冲进去。
安顿好了,颜太太下楼。
顾轻舟和颜洛水洗了澡,还坐在偏厅里说话。
“去睡吧。”颜太太对她们俩说,“明早还要上学。你表姐的事,有大人操心呢,你们俩把心思用在念书上。”
顾轻舟却摇摇头。
佣人端了牛奶过来。
颜太太坐到了她们俩旁边的沙发上。
顾轻舟一边喝温热的牛奶,一边问颜太太:“姆妈,您说表姐她是不是受了刺激?”
颜洛水也道:“我看像。此事肯定跟她那个未婚夫有关,去找了他来问问。”
颜太太很赞同。
谭文秀的未婚夫还在岳城,等着跟谭文秀退亲。
“明天让你阿爸去问。”颜太太道。
翌日,颜新侬丢下正事,去找了石定文。
颜新侬声色俱厉问:“你是怎么把文秀折磨成这样的?”
石定文吓坏了,很怕这位军政府的总参谋长,他嗫嗫嚅嚅道:“颜伯伯,真不是我害她,她这样已经小半年了,每个月都要发作一次。”
“如何开始的?”颜新侬问。
石定文不知道。
谭文秀发疯的时候,石定文还没有跟他的新女友搞上,她不是受了刺激。
后来确定她疯了,石定文对她的怨气到了顶点,终于和新女友韦眉沁开始了来往,打算抛弃谭文秀。
现在颜新侬问,石定文说不知道,颜新侬肯定以为他在推脱,会把罪名安在他身上,故而石定文需得寻个理由。
“有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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