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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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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行霈是军人,训练常有轻伤。
  现在他脸上,若是不仔细,几乎看不出他昨天挨揍了。
  “的确是神医了。”司行霈凑在床前,轻轻吻顾轻舟的头发。
  顾轻舟已经醒了。
  她昨夜的睡眠很浅,心中总担心司慕冥顽不灵,对周烟的事紧咬不放。
  “好多了。”顾轻舟也端详他的脸。
  司行霈的伤,不着痕迹,只是身上被司慕揣的还很疼;而司慕脸上重多了,他离家去了趟老旧的客栈,临时躲了起来。
  一躲就是七天,等伤彻底好了,他才回到督军府。
  这七天里,没人知道司慕经历了什么。
  回来之后,他一派如常的冷漠疏离,继续做他自己的事。
  关于周烟,他只字未提;关于顾轻舟和司行霈,他也恍若不知。
  咬人的狗不叫。
  司慕在酝酿一个更大的计划,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司行霈和顾轻舟,也默默在心中酝酿一个针对司慕的计划,免得再次栽在司慕手里。
  暴风雨来临前,充满了宁静。
  顾轻舟还是要过日子的。
  她去了趟何氏药铺,看望莲儿,这是上次答应的,而且慕三娘看到了司行霈,肯定有很多疑问,顾轻舟也要去解答。
  不成想,顾轻舟再次在何氏药铺,碰到了那个叫长亭的病患。


第318章 三个人的爱情
  顾轻舟到了何氏药铺。
  那天和司行霈离开时,慕三娘脸色很惊惶。
  何家认识司慕,此事对他们颇为震撼,可能都吓坏了,胡乱猜测了一气。
  顾轻舟不想被世俗的流言蜚语所累,可李妈的教诲时刻都在耳边。
  李妈总说:女人要有声望,没有声望就无人敬重,再聪明漂亮也没有前途。
  可如今,顾轻舟的声望全被司行霈给败了。
  顾轻舟过来瞧莲儿,顺道解释此事。
  其实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顾轻舟在司慕面前可以问心无愧,因为他们是当事人,他们很清楚彼此的立场,以及是否牵涉背叛。
  司慕最明白。
  但跟第四个人说,就涉嫌为自己开脱、污蔑司慕了。
  到了何氏药铺,却碰到了上次那个病患,顾轻舟有点惊讶。
  一个人生得如此漂亮,不管男女,见过之后都很难忘记了,顾轻舟甚至记得他叫“长亭”,是个学生。
  长亭还是一袭黑衣,全黑色不带任何纹饰的西裤,黑色绸缎衬衫和马甲,一溜烟的黑。
  不过,他衣裳面料的质量极佳,哪怕是全黑的,也透出几分尊贵,更显得他肌肤白皙、鬓角鸦青。
  黑色将他衬托得更加特别。
  他也瞧见了顾轻舟,略微颔首:“顾小姐。”
  上次小伙计称呼顾轻舟为“顾小姐”,长亭也记住了。
  “您好。”顾轻舟道,“先生贵姓?”
  “姓长。”长亭道,然后又解释,“不是寻常的常,是长短的长。”
  顾轻舟疑惑:“百家姓里有这个姓吗?”
  长亭一笑,笑容绚丽,眼角眉梢似叠锦流云,顿时满室繁花盛开般的,他的笑容点亮了整间屋子。
  他真的很漂亮,漂亮到让人忽视他的性别,只感觉是这世上最美好的至宝,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折服在他的华美之下。
  顾轻舟看到他,就会下意识将他和司行霈比较。
  没什么可比性,司行霈的英俊是硬朗而邪魅的,身材高大粗壮,胸前块垒分明,肌肤幽深,一看就是个威武的军官。
  顾轻舟恍惚了下,回神笑道:“长先生,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看病。”长亭道。
  顾轻舟颔首:“那您稍等,掌柜的一会儿就来了。”
  她说罢,绕开了长亭往屋子里走,长亭也继续和小伙计说话。
  何微开学了,慕三娘的小女儿何稚正在逗莲儿玩,两个小家伙玩得很开心。
  慕三娘在旁边裁药。
  满屋药香。
  “轻舟来了?”慕三娘尽量不漏端倪,笑盈盈接待了她。
  顾轻舟想要解释。
  话到了嘴边,最后都咽了下去,只是放了一百块钱在桌子上:“莲儿又要打扰您数日,这些钱是给她的生活费。”
  慕三娘笑:“你又来客气了,上次已经给了钱。再说了,一百块钱能够她吃半年的,用不着!”
  她起身将钱塞给顾轻舟。
  慕三娘沉吟了片刻,知晓顾轻舟的来意,也知道顾轻舟不好意思开口,她就先问了:“上次那位,是司家的大少爷吗?”
  “嗯。”顾轻舟尽量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脸上的难堪之色,怎么也遮掩不住。
  她这个人很爱颜面,这是李妈从小教她的,所以她无法理所当然的承认。
  她又不得不认。
  记得刚开始还没有爱上司行霈,最恨他的,无非就是他让自己处境尴尬。那么尴尬的境地,她竟然陷了进去。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他待你真心吗?”慕三娘又问。
  “嗯。”顾轻舟再次回答。
  慕三娘道:“我知道,阿木和魏清嘉是一对儿,他们总说你配不上阿木,不如魏清嘉。阿木非良人,这位大少爷疼你的话,你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啊。”
  连慕三娘都知道魏清嘉的事。
  魏清嘉和司慕的那点情缘,早已天下皆知。
  顾轻舟名不见经传,又是司慕的未婚妻。在所有的故事里,她都是那个阻拦男才女貌真挚爱情的罪魁祸首。
  慕三娘听说过,心中不平已经多时了。
  “您都知道这件事?”顾轻舟骇然。
  慕三娘道:“是微微说的。微微挺生气的,之前还跟同学吵了一架。”
  顾轻舟就忍不住笑了。
  何微将顾轻舟视为偶像,自己的偶像被人攻击,成为恶婆娘,何微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事情其实不是那样。
  司慕如果想跟魏清嘉好,顾轻舟也拦不住,不存在她破坏爱情。
  “姑姑,您真疼我。”顾轻舟低声,眼中浮动盈盈水光。
  慕三娘心疼不已:这孩子没娘,谁稍微对她好点,她就恨不能掏心掏肺,真是可怜巴巴的,太招人疼了。
  “轻舟,我们是你的家里人,旁人怎么说都没关系,我们站在你这边的。”慕三娘道。
  顾轻舟心中的郁结和阴霾,一扫而空。
  司慕怎样、顾公馆如何,她顿时全看开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顾圭璋的事失败,自然是天意,顾轻舟也用不着担心。
  没人能规划所有的事,生活里总有意外和失败,顾轻舟也能接受。
  她们这边说着话,那边何梦德站在门口,高声喊:“轻舟,轻舟!”
  顾轻舟走出来。
  何梦德招招手:“你来你来,给这位先生把脉。”
  慕三娘慈祥微笑:“快去吧。”
  顾轻舟就走到了前头的大堂。
  大堂左侧有个小小梢间,低垂着印花帘布,是一个诊断间。
  长亭坐在暗处,黑衣黑裤的他,似乎只剩下那张脸,越发的白净好看。
  何梦德道:“这位先生常常两臂发麻,不是风邪导致的痹症,就是萎弱不用的萎症。可他这点年纪,不会有痹症,也不会有萎症,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痹症和萎症,多出现在老年人身上,这位长亭不过二十出头,年轻健朗。
  顾轻舟安慰何梦德:“您别急,我来瞧瞧。”
  她又看了眼长亭。
  长亭会意,伸出手给顾轻舟把脉。
  顾轻舟就坐下了。
  长亭手腕的肌肤很白,隐约可以瞧见青色的血管。
  顾轻舟认真把脉,却感觉总有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她抬头看了眼长亭,见对方正认真瞧着她的手,并没有看她的脸,顾轻舟就收回了心思。
  诊脉半晌,顾轻舟收回了手指。
  “姑父,我们到后面去说话吧。”顾轻舟道。
  何梦德颔首。
  长亭却阻拦道:“我知道顾小姐有神医之称,并非虚名。上次何掌柜也提过了。我诊金仍是会给的,顾小姐不必请何掌柜传话,您的诊断直接告诉我吧。”
  顾轻舟是怕砸了何梦德的生意。
  长亭将此话直接说了出来。
  何梦德老实忠厚,道:“轻舟,你直接告诉这位先生吧。病家的身体要紧,我医术平庸,大家都知道的。”
  “何掌柜医德高尚。”长亭道。
  这么老实的掌柜,医术又普通,难怪生意不太好了。
  顾轻舟微笑。
  既然说开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长先生,您这个病,不是痹症,也不是萎症。我师父说过,若双臂发麻,除去痹症、萎症,另外就是脾胃虚弱。
  脾胃乃天生之本,主四肢。长先生的病情复杂在于,您应该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船舶旅途,回到了华夏。在船上旷日持久,脾胃虚弱导致湿邪滞留、运化无权,所以两边胳膊时常发痛。
  您上岸也有些日子,脾胃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气机阻塞。就是说,您的脾胃逐渐恢复,双臂的气机还没有跟上。
  您想要早点好,可以针灸推拿;若是您不想花钱,平素多锻炼筋骨,左不过十天半个月,也能慢慢痊愈。”
  “哦!”何梦德在旁边听了,顿时就通透了。
  怪不得顾轻舟的医术好,她的学艺实在是精湛。
  “那我针灸推拿,多久可以痊愈?”长亭问顾轻舟。
  “也是十天半个月吧。”顾轻舟道,“所以我建议您,没必要花这个钱了。如今快要入秋了,岳城气候不那么湿润,好起来很快的。”
  长亭沉思。
  犹豫了下,他道:“我这个人怕死。任由它自己恢复,我心中不安。不如这样吧,我给一笔诊金,顾小姐替我针灸半个月,如何?”
  “针灸不需要半个月,一连三天就可以了,剩下的是等。”顾轻舟道,“其实真没必要。”
  “我还是坚持要针灸。”长亭道。
  顾轻舟心中有些念头微闪。
  长亭的行为,其实挑不出毛病:有钱的病人都愿意花钱买个安心。
  明知可以自己康复,长亭却坚持要针灸,也是常见的。顾轻舟从小跟着她师父从医,见识过很多次。
  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对这个人总有点莫名之感。
  好像一切都很凑巧。
  “是不是他太漂亮了,所以我会多想?”顾轻舟问自己,“若是个很丑的男人,我心中会不会起警惕?人家又不是主动找我看病,而是直接来药铺的,应该没什么可疑的。”
  这些念头在心中滑过。
  顾轻舟的第六感还是告诉她,离这个长亭远一点。
  第六感,就是莫名其妙的警惕,顾轻舟也觉得毫无理性和根据。


第319章 师父的过往
  顾轻舟最近的警惕性很高。
  她在司慕手里栽过一次。
  那些书信是双刃剑,既是护身符,也是夺命器。知道的人越多,司夫人知道藏不住了,索性就同归于尽,最终吃亏是顾轻舟。
  她没打算全部拿出来的。
  可她轻视了司慕,害得她把对付司夫人的法宝,再次拿出来对付司慕。
  有了这样的教训,现在陌生人稍微露出点不合常理的要求,顾轻舟心中立马就起了警觉。
  她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了。
  “既然您坚持想要针灸,我们开门行医,没有将病家拒之门外的道理。”顾轻舟略微沉吟,对长亭道。
  长亭松了口气般,轻微笑了笑。
  顾轻舟道:“那你明天早上来吧,以后每天早上九点过来,一连三天。”
  长亭道:“好,多谢和掌柜、多谢顾小姐。”
  他走出去的时候,皮鞋声音清脆。
  何梦德老实巴交的,也略有感叹:“这个人生得体面排场,将来只怕有碗饭吃。”
  连何梦德都觉得长亭漂亮,说明他这个人是漂亮到了极致,反而盖过了他其他的优点。
  “是啊,漂亮的人活得更容易些。”顾轻舟道。
  同时,她心中仍有几分警觉:长亭是到何氏药铺看病不假,却正好次次碰到了顾轻舟。
  然而,顾轻舟来何家也是没计划,临时起意的,说长亭故意等她,倒也牵强。
  有了司行霈的副官暗中保护,长亭想跟踪顾轻舟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来,他跟顾轻舟,只能算是很有医缘。
  这些念头,顾轻舟很快就丢开了。
  从何氏药铺离开,顾轻舟回到了顾公馆。
  五姨太带着顾圭璋出去了。
  这些日子,顾圭璋每天下班就跟五姨太出去,有时候深夜才回来。
  顾轻舟让五姨太带着顾圭璋去赌。
  他们去的赌场,是青帮暗中的股份,锡九在后面操控。
  五姨太是出千的老手,她想赢就赢,想输就输。
  顾圭璋这几天又是上班、又是赌博,每天的睡眠都不足,一脸疲倦,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赢钱了,赢了很多的钱。
  吃早膳的时候,顾轻舟冲五姨太眨眨眼,五姨太心领神会,旋即也眨眼,彼此心中明白。
  司慕那边毫无消息。
  出事之后,司慕就躲了起来,躲了七天伤势也没有完全痊愈。
  他保持沉默,估计背后会有大动作。他既没有泄露周烟的身份,也没有提出退亲。
  顾轻舟给他的那封信,暂时稳住了他,也让他有了忌惮。
  颜洛水对此很八卦,又将她打听到的,告诉了顾轻舟。
  “没想到,大少帅身手不凡,二哥浑身是伤,大少帅却是毫发无损。督军问了二哥,是跟谁打架,二哥不肯说,此事暂时搁置了,司夫人挺生气的。”颜洛水在电话那头道。
  顾轻舟哦了声,挂断了电话。
  她沉吟了片刻,猜测司慕的下一步。
  第二天,顾轻舟去了何氏药铺,何微也在家里等她。
  两个人说了片刻的话,慕三娘催促何微:“还不快走,学校要迟到了。”
  “姐,你晚上别走,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啊。”何微和顾轻舟聊得正起劲,意犹未尽。
  顾轻舟笑:“好。”
  何微离开不久,长亭就到了。
  顾轻舟让他脱了上衣,趴在药铺的小榻上,从后背针灸,何梦德在旁边看着。
  她用的是平补平泄的手法。
  “停针三十分钟。”顾轻舟针灸完毕,对长亭道。
  长亭颔首。
  顾轻舟等着起针,就坐在旁边喝茶。何梦德见长亭趴着甚是无聊,就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
  “。。。。。。长先生是哪里人?听您这口音,有点京腔。”何梦德道。
  长亭笑道:“是北平人,不过我在日本多年了。”
  “在日本留学啊?南京的总统,也是日本留学的,长先生留在南方发展,也许更有前途。”何梦德道。
  长亭微笑:“我是没有打算回北平,家里人走光了,姐姐嫁到了岳城,不过前些年跟着姐夫全家去了英国。”
  何梦德心想,这人生得漂亮,却是孤立无援,也甚是可怜。
  顾轻舟静静听着,没有言语。
  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到岳城来参加儿子婚礼的胡夫人,她差点将顾轻舟认错,还去祭拜过顾轻舟的外祖父。
  而顾轻舟的师父们,也是北平人。
  如今这个长亭。。。。。。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浓郁的眸子隐藏在纤浓的睫毛之下,用茶盖撩拨着浮叶,慢慢喝茶。
  那边,长亭继续和何梦德闲聊,问起何梦德关于岳城的形势。
  “。。。。。。我们岳城是绝不会打仗的,这任军政府兵力强盛,南京都依靠着我们呢。”何梦德与有荣焉。
  顾轻舟唇角微扬,忍不住有了淡淡笑意。
  她想起了司行霈。
  虽说是司督军英明神武,可司行霈也为这片繁华的土地出过力气。
  旁人赞叹岳城的安全时,顾轻舟心中就甜滋滋的,就好像在称赞司行霈一样。
  半个小时之后,顾轻舟给长亭拔针。
  长亭穿衣,给了十块钱的诊金,顾轻舟放在柜台上。
  何梦德有点事跟顾轻舟谈。
  等长亭走后,何梦德慎重坐在了顾轻舟面前,态度端正。
  顾轻舟被他吓了一跳,笑道:“姑父,您这是有什么大事求我?”
  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何梦德认真道:“轻舟,你是不是背过慕家的药方?”
  顾轻舟微愣。
  从前的中医中药世家,都有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制成独家的中成药。若是药效果极佳,就誉满天下,药铺一家家的开,分号无数。
  慕家从北朝末年就行医,中间经历了朝代的更迭,家业的兴衰,一代代的积累,足足有上千张珍贵药方。
  这些药方,除了慕家长房长子长孙,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看。
  顾轻舟看过,她全部背过,也会制慕家的药。
  她出来之前,师父叮嘱过她:慕家的药不能泄露,否则外人就会知道我没死。
  若不是司行霈受伤,顾轻舟也不会用的。
  “是的。”顾轻舟低声。
  “轻舟,你知道当年慕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何梦德道,“你师父他,在太后的药里下毒,害得太后身体元气大伤,没过半年就死了,慕家被抄家灭族。”
  顾轻舟当然知道。
  要不然,她师父也不会躲到深山去。
  慕三娘是托了朋友,改名换姓,彻底和慕家断开关系,才辗转到了岳城,保留了一条命。
  如今皇帝没了,朝廷也散了十几年,何梦德才敢说这话。
  “朝廷是散了,可是保皇党成天等着复辟,你师父是保皇党的大仇人。若是你的药方泄露了机密,别说你无法安生,就是我们。。。。。。”何梦德声音越发沉了。
  顾轻舟道:“姑父,我知道轻重的!这次,真是对不住,那些药已经用完了,不会留下痕迹。”
  她当然是知道的。
  上次司行霈受伤,顾轻舟其实也可以用一点中药的。
  她当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这次也是逼不得已。
  “轻舟,你是个好孩子,话也不用我多说。”何梦德拍了下顾轻舟的肩膀。
  顾轻舟点点头。
  她果然不敢再打慕家秘方的主意了。
  顾轻舟留在何氏药铺,帮何梦德清点一些药材,又陪着莲儿玩。
  何微放学就立马回家了。
  “姐,你现在毕业了,在家里是不是很悠闲?”何微羡慕问。
  顾轻舟笑道:“悠闲得过了头,有点无聊了。”
  想起青帮霍龙头的事,顾轻舟问何微:“你还给霍爷做家教吗?”
  提到这点,何微倏然眼眸一黯。
  她似乎不太想提这件事。
  “。。。。。。还在做呢。”何微道,“姐,莲儿可不可以留在我们家?我可以给她启蒙。”
  她转移了话题。
  顾轻舟就以为霍钺欺负了她,拉住她的手问:“霍爷。。。。。。”
  “姐,我不想谈这个!”何微立马道。她低垂了头,不让顾轻舟看到她的表情。
  “他欺负你了?”顾轻舟却没有停止,她关切道,“若是他欺负你,我可以。。。。。。”
  “不是!”何微道。
  何微的情绪,顿时就差到了极点,她半个字都不想多谈,起身出去了。
  何微素来有主见,司行霈又说过霍钺重情义,他应该不会很欺负何微的。男女之间的事,最容不下外人插嘴。
  顾轻舟将满心的担忧敛去,果然不再追问了。
  而后几天,顾轻舟天天到何氏药铺,给长亭针灸。
  长亭也一连来了三日,每天都很准时。
  第二天开始,他不愿意趴着,坐着让顾轻舟针灸。
  同时,他跟顾轻舟说话。
  他就是闲聊,可顾轻舟对他总有点戒备。
  顾轻舟现在很小心警惕。
  “若是我半个月之后,病情没有大的改善,可以再找你吧?”长亭问。
  顾轻舟颔首。
  三天之后,长亭就从顾轻舟的世界里消失了,他没有再来过,顾轻舟才肯定自己多想了。
  又过了几天,司慕脸上的伤彻底好了,他约了顾轻舟再谈条件。
  “事情还没有解决,我希望我们能拿出诚意来。”司慕在电话里道,声音出奇的平稳,没了愤怒。
  顾轻舟道:“好,我们在咖啡店见面吧。”
  她给了司慕一个地址。


第320章 司慕的条件
  仲秋的岳城,梧桐树的叶子褪去了青翠,披上了金黄外衣,斑驳的阳光透过,地上的影子亦是暖暖的金黄色。
  顾轻舟穿着月白色的斜襟上衣,围着一个羊绒长流苏披肩,坐在窗前喝咖啡,神色悠闲。
  司慕走了进来。
  顾轻舟往他腰上瞧了瞧。
  司慕穿着深棕色的西裤,雪色绸布衬衫,深棕色的马甲,西装上衣搭在臂弯。
  他神色冷漠而疏离,一如从前的他,没有半分的表情。
  “不必看,我没有带枪。”司慕道,“杀了你后患无穷,我没必要把自己和我母亲都搭进去。”因为你不配。
  这是实话。
  杀了顾轻舟,顾轻舟背后的人可能会将那些信流露出去,到时候司慕的母亲性命不保,而且身败名裂。
  杀了顾轻舟,司行霈也绝不肯善罢甘休。司慕比司行霈小五岁,他年纪太轻,根基太浅,根本不是司行霈的对手。
  司慕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他懂得将屈辱化为动力。
  “请坐。”顾轻舟也道。
  阳光透过来,照在她手上,她肌肤白得透明,指端莹润有淡淡粉光。
  司慕坐下,他先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意思。
  “把信全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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