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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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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她隐约瞧见了窗外有个黑影,她知道是司行霈来了。为了让她快点好起来,司行霈不敢冒头,默默站在她窗外。
而白天,顾轻舟除了沉默,就是吃吃喝喝。
颜太太端给她的每一样补品,她都如数吃下去。
“轻舟这是在干嘛啊?”颜五少不太懂,把霍拢静也叫了来,一起围着顾轻舟,再三研究她。
众人都不知道。
“我前些日子太伤心,瘦得不成样子。不仅不好看,脑子也不够用了,我要补回来。”顾轻舟声音平稳轻柔解答。
众人毛骨悚然。
颜洛水把专门坏事的颜一源赶走了,她和霍拢静围着顾轻舟。
“轻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霍拢静问。
“报仇啊,要不然活着干嘛?”顾轻舟低垂着眉眼,轻轻翻动手边的一本书,淡淡说道。
“找。。。。。。找谁报仇啊?”颜洛水小心翼翼问。
她是在明知故问。
顾轻舟沉默。
沉默片刻,顾轻舟道:“司行霈,还有我自己。”
她若是没有招惹司行霈,司行霈才不会去山里找她的师父和乳娘。司行霈是罪魁祸首,顾轻舟却有原罪。
她也是凶手之一。
“你要和司行霈同归于尽啊?”霍拢静问。
顾轻舟扬眸,眸光阴郁,像幽灵的鬼火微微闪动。
“没有。”顾轻舟道。
她不会和司行霈同归于尽,司行霈永远都没有与她同生共死的资格。
她虽然否认了,颜洛水和霍拢静却认定她不想活了。
此事关乎重大,颜洛水立马去告诉了颜新侬。
“阿爸,您智谋过人,您快去劝劝轻舟啊!我看轻舟的样子,是走火入魔了。”颜洛水快要哭了。
她不想失去最好的朋友。
颜新侬则摸了下女儿的头发:“傻孩子,这个当口,轻舟说什么你们都别当真。你想想,若是你姆妈和阿爸被。。。。。。。”
“不会的不会的!”颜洛水浑身打冷战,想都不敢想,立马阻止了颜新侬。
换个角度,若是颜洛水的父母被司行霈害死了,颜洛水一定会宰了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是人之常情。
顾轻舟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思。
只是不知道,顾轻舟打什么主意。怎么杀司行霈,很多人都考虑过这个问题,从未有人成功。
顾轻舟只怕是百忙一场。
“傻丫头。”颜新侬笑,同时又叹了口气。
这件事,说起来真有点叫人糊涂,连颜新侬都摸不透司行霈。
顾轻舟到颜家的时候,颜新侬就去问过了司行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杀了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
司行霈道:“是意外。”
颜新侬都不信。
不可能有这种意外。
司行霈和李文柱结仇太深,他最了解李文柱。了解自己的对手,就不可能在他手下输得一败涂地。
这次的意外,是司行霈故意造成的,他借了李文柱的手杀了顾轻舟的乳娘和师父。
因为什么,颜新侬也猜不到,此事太过于诡异。
司行霈行事虽然极端,对顾轻舟却是真心疼爱,他不至于杀了她全家来独占她,他还没有扭曲到这种程度。
司行霈不肯说,连颜新侬都不告诉。
此事关乎重大,颜新侬看顾轻舟那架势,是蓄足了力量准备对付司行霈。
“阿爸,您还是去劝劝轻舟吧,若是您都没有法子,我们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办了。”颜洛水道。
颜新侬叹气。
“我试试。”颜新侬百般无奈,去见了顾轻舟。
顾轻舟正在看书,看得是《圣经》,这曾经是教会学校的功课之一。
看到义父进来,顾轻舟放下书,认真坐好了。
“。。。。。。轻舟,你还有什么东西落在别馆吗?我派人去帮你拿回来。”颜新侬问。
顾轻舟一愣。
旋即,她轻轻垂了脑袋:“义父,我一无所有了,顾公馆散了,乳娘和师父死了,如今只剩下你们了。若是你也站在司行霈那边,劝我想开一点,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颜新侬被她说得心头大震。
一时间,颜新侬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这个单薄的女孩子,心酸一下子就填满了他。
顾轻舟比颜洛水还小一岁啊!
她正在承受的痛苦,是正常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她没有发疯,已然是过人之处。颜新侬再来试图劝服,对她来说简直是另一种酷刑。
颜新侬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道:“轻舟,义父跟你道歉!以后,颜公馆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父母!”
顾轻舟点点头。
一点头,豆大的泪珠就滚落在手背上。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顾轻舟道:“我虽然和司行霈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还是想要那两匹狼。”
木兰曾经救过顾轻舟一次。
木兰和暮山是从小长大的伴侣,顾轻舟不想拆散它们,她想都要过来。
“好,我亲自去一趟。”颜新侬道。
颜新侬从顾轻舟的屋子里出来,心酸得厉害。
“唉,造孽!司行霈这个人,真是缺了一辈子的德!”颜新侬道。
他去了趟司行霈的别馆,特意挑了司行霈在家的时候去。
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宣纸,满地狼藉。
司行霈在客房。
颜新侬说明了来意,司行霈颔首。
短短一个月,司行霈也憔悴了很多,他肩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气色不好。
“轻舟怎样?”司行霈问。
他这个问题,每天都要打电话问一遍。
颜新侬也照例道:“还是老样子。”顿了顿,颜新侬又道,“她吃吃喝喝的很卖力,像是要把自己养壮了,找你拼命。”
司行霈忍不住笑了。
他发自内心的开心:“能吃能喝就好,我真怕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到了这里,颜新侬忍不住又问:“阿霈,她乳娘和师父的事,到底是怎么弄的?”
“说了,是意外。”司行霈对此事,保守严密。
颜新侬正色道:“我都看得出你不坦诚,轻舟能不知道吗?你们俩将来有什么不好的下场,都是你作的!”
司行霈没有发怒。
他看了眼颜新侬,头一次认真道:“总参谋,若是我能说实话,我会不告诉轻舟吗?我疼她,胜过你疼她百倍!”
颜新侬结舌。
“为何要把人给杀了?”颜新侬还是无法理解,“你做事总是很大胆,这次我着实想不通。”
司行霈摆摆手,不想再提了。
等颜新侬走后,司行霈负手立在地图前,开始思考顾轻舟会如何跟他鱼死网破。
他了解顾轻舟,顾轻舟的才能和智慧,连司行霈也要赞服。
“轻舟,你会不会打算从这里开始?”司行霈指了下地图的某个方位,略有所思。
轻舟这样开始的话,他应该如何接招? 将堪舆图重新审视一遍,司行霈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地图上的某个方位,他双目微微发亮。
“也许,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想。
顾轻舟对他的报复,也许可以帮司行霈完成一件他筹划已久却没有机会下手的事。
他久久没有挪动脚步,月华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挺拔。
顾轻舟接到木兰和暮山的时候,终于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
笑容很浅,好似她用不上力气大笑一样。
“这是狼唉!”颜一源很感兴趣,上前摸木兰的头。
木兰立马冲他呲牙咧嘴。
颜一源吓一大跳。
顾轻舟道:“木兰是母狼,你不要轻薄她。”
颜一源气急败坏,觉得顾轻舟玷辱了他的名声:“我犯得着轻薄一头狼吗?”
他气哄哄走了。
颜洛水笑得不行。
顾轻舟唇角也微微动了下。
颜太太叫人准备好了牛肉,让顾轻舟喂养这两只狼。
一转眼,她在颜家住了半个月。
她半个月里,每餐都吃两分量的饭,补品全部吞下去,她恢复了一点精神,脑子也好使了。
精神好了之后,人更痛苦,因为足够的精力去回想往事。
在乡下的日子,似场电影,一帧帧在眼前回放。李妈和师父的音容笑貌,甚至他们死后的惨状,全部充盈着她。
她很少笑,几乎没有牵动唇角的力气。唯一恢复的,是她的脑袋。她现在能正常思考了。
除了带着木兰和暮山散步,她就是困在屋子里,略有所思般的愣神。
愣了四五天之后,她的计划终于成型了。
她要杀死司行霈,然后。。。。。。。
然后她怎么办?
她不知道了。
深吸一口气,顾轻舟换了衣裳,梳了头发,对颜太太道:“姆妈,我要出门了,您替我安排一辆汽车吧。”
颜太太和颜洛水一齐看着她。
“我陪你去吧。”颜太太小心翼翼问。
“不用了。。。。。。”
顾轻舟刚要拒绝,就被颜洛水挽住了胳膊,颜洛水脸色惊惶。
“我不管,我就是要陪你去!”颜洛水霸道说,“我不放心!”
“我是约了其他人。”顾轻舟道。
颜洛水不相信:“你约了谁?”
第330章 和我结婚吧
顾轻舟并非哄骗洛水,她是真的约了人。
她约了司慕。
顾轻舟知道,司行霈的人一直盯着她,她出了颜公馆,行迹很快就会禀告到司行霈跟前。
所以她见司慕,刻意隐藏。
不是为了躲开司行霈,而是让司行霈留意到她在弄鬼。
虚虚实实,到底哪一样是真的、哪一样是假的,把司行霈弄糊涂了再说。她若是非要大摇大摆去见司慕,反而让司行霈更警惕。
她将司慕约到了一家烟馆。
烟馆位于老城区的一条旧街道,四周生意兴隆,很是繁华热闹,带着旧式的生活气息。
烟馆到处轻雾弥漫,雅间里没有抽烟,也有一股子朦胧的烟雾驱散不尽,到处都是鸦片的臭味,极其难闻。
司慕蹙眉,上了三楼。
推开门时,他瞧见了顾轻舟坐在烟馆的小榻上,身边带着一条非常庞大的狼狗。这狗用绳子拴住,顾轻舟手里拿着绳子,正一下下抚摸狗头。
狗在顾轻舟的触碰之下,温柔躺在她脚边。
“来了?”顾轻舟微抬了眼帘,“请坐。”
司慕瞥了眼她。
这屋子里的气味特别难闻,他对顾轻舟充满了憎恨,此刻在气味的混合冲击之下,更让他觉得顾轻舟令人作呕。
顾轻舟瘦了很多,从前有点圆的小脸,如今纤瘦,下颌纤细,越发露出了媚态。黑发束起,她颈项修长嫩白。
更美丽了,美得有点艳。瘦了之后,就好像褪去了婴儿肥,越发秾丽妩媚,似一朵花骨朵儿终于亭亭盛绽了。
已经是十月了,岳城开始降温,顾轻舟穿着一件貂皮大衣,比旁人更加怕冷。貂皮如墨圈般的纹路,在她身上一圈圈的荡开。
娇媚、华贵,让顾轻舟看上去雍容端庄,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矜贵。
若她手里把玩的是只雪白小巧的狗,司慕会觉得她有点满清遗少的腐朽贵气,偏偏她手边是只狼狗。。。。。。。
“找我有事?”司慕问。
司慕已经两个月没有和顾轻舟接触。
正如顾轻舟所言,那些书信他们找不到,刺杀顾轻舟更是冒险,只能暂时受她的威胁。
顾轻舟也的确有本事。
她利用司督军的手,除掉了她的父亲,干脆利落,谁也寻不到她的把柄。司慕觉得此事有鬼,也不敢提。提了,就是质疑司督军。
司慕不知道顾轻舟是怎么办到,心中对她除了警惕、憎恶,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敬佩。
这个女人很有能耐,她像条毒蛇,拥有很锋利的毒牙。
世上耿直的人不多,绝大多数的人都有好几副面孔,比如穷凶极恶的青帮打手,回家也许是孝子慈父;在欢场面目狰狞的男人,穿好衣裳又是一派温文尔雅。
顾轻舟也有很多面。司慕觉得,擅长医术的她,是最慈善温柔的一面。这一面,曾迷惑了司慕。
其实,顾轻舟更多的面孔之下,是歹毒恶劣的,她像条毒蛇。她有医德,这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不代表她就是个好人,也不代表她有道德。
现在,自己又要和这条毒蛇打交道了。
“跟我结婚吧。”顾轻舟道。
司慕微愣。
愣了,然后就笑了。笑容很浅,稍纵即逝。
多么滑稽的一句话!
“我不想要他的女人!”司慕一派冷然,脸色丝毫不动,似樽雕像般的面容,眸光静静落在她身上,“你真脏!”
顾轻舟也觉得自己脏。
她全身上下,都是司行霈的气息,他拥吻过她,害死了她的师父和乳娘,她却爱上了他,她的身体和她的心一样脏。
最脏的,是她的心。
“你会想要的。”顾轻舟道。
她指了指四周,示意隔墙有耳,然后将一封信递给了司慕。
信很厚,拿着有点沉手。
司慕眸光阴冷而轻蔑,静静滑过她的面颊,道:“这是什么?不太像我最想要的东西。”
他觉得不是他母亲的书信,顾轻舟没那么大方。
“这是我写的。”顾轻舟说,“你拿好。”
司慕毫无耐性。
在司慕的世界里,分为三种人:他喜欢的人、陌生人和司行霈。
司慕不太愿意花心思憎恨别人,他几乎不讨厌谁。若是看不顺眼,他就会漠视对方。
他唯一憎恨的是司行霈。
“司行霈”像个分类,如今顾轻舟也归位这一类了。
这种憎恨感是极其恶心的,恶心到看到对方的面容都要呕吐反胃。这烟馆味道难闻,加重了司慕的不适。
这个女人太脏了,她的任何东西,司慕都不想碰。
和她结婚?这简直是全天下最可笑的滑稽戏码了。
“我不会碰你的东西。”司慕道,“我怕脏!”
顾轻舟这时候才知道,司慕其实很刻薄。
了解越深,越清楚一个人本性里的恶劣。
顾轻舟并不介意司慕的恶毒,她是想找个盟友,不是想找个丈夫。
敌人的敌人,就是临时的朋友,直到共同的敌人彻底消失。
顾轻舟眼眸微沉,似寒冰般滑过司慕的面颊,带着寒意和锋利:“你母亲的信,同样会通过我的手!”
司慕瞳仁微微收缩。
他沉吟良久。
他在外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却罕见厌恶和鄙夷的神色,独独将这幅面孔展现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也是罪有应得。
“拿来吧。”司慕沉思,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把顾轻舟的信取了过去。
他打开看了看,一眼撩过去,是顾轻舟的字迹,没什么惊喜的。
顾轻舟是不会把他母亲的信交出来的。
“已经没事了,少帅自便吧。”顾轻舟垂眸,给她的狼狗喂了一块牛肉干。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淡,她身上有种奢华的贵气。这贵气带着腐朽,带着暮气沉沉,像极了消失十几年宫廷的女眷。
司慕打了个寒颤,顾轻舟身上的诡异让他很不舒服。
信很长,司慕来不及看完,确定是顾轻舟所写,他胡乱揉成一团,塞到口袋里。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想和他结婚,是司行霈的阴谋吗?
“你在帮他搞什么把戏?”司慕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问。
顾轻舟没有抬头,轻轻抚摸着木兰的脑袋,隐藏在浓刘海之下的面目和眸子都格外平静。
“我没有帮他,他杀了我的师父和乳娘,我在报复他。”顾轻舟声音像一层琼华,澄澈而清冷,孤零零的照耀着大地。
她透出难以言喻的冷寂和孤独。
司慕眼眸微敛,不再言语。这件事,司慕的情报系统已经告诉了他,因为司行霈给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立了墓碑,有心人都会知道。
“告辞。”他冷漠道。
转身离开之后,顾轻舟略微坐了坐,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迷茫。木兰温顺,依靠着她。
等顾轻舟想要站起身时,她听到了敲门声。
叩门声清脆、简短。
心头一缩,她担心进来的人是司行霈,眸光顿时凝聚了寒霜,口袋里的勃朗宁掏了出来。
“请进。”顾轻舟道。
门被推开,还没有看清楚面容,顾轻舟就瞧见了穿着长衫的腿迈了进来,一双布鞋干净素淡。
顾轻舟心神微收。
她客气站起身:“霍爷。”
来者是霍钺。
霍钺颔首,面上没什么笑容,坐到了顾轻舟对面的太师椅上,点燃了一根雪茄。他没有和顾轻舟说话,直到吐出一口烟雾,他才说:“轻舟,你节哀,阿静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顾轻舟道:“多谢您。”
她对霍钺,始终有点像晚辈对长辈般的敬重。
“。。。。。。你今天在这里见司慕,司行霈回头就会派人来打听你说了什么。”霍钺又吸了口雪茄。
顾轻舟道:“无妨,您只管告诉他,我没什么不能对人言的事。”
霍钺脸上笑容不多,静静望了她一眼,旋即撇开了目光。
他这一眼,意味深长:“轻舟,你和司行霈怄气,也别嫁给司慕。你这样的姑娘,配司慕太可惜了。”
他不是听到了顾轻舟跟司慕说我们结婚吧,而是猜测,或者说担心。
他在提醒她。
顾轻舟微怔。
“。。。。。。况且,这世上没什么仇恨值得你拿终身来赌。”霍钺又道。
顾轻舟没有接话。
她仿佛有点敏感,能猜到霍钺的话风要往哪边吹。
她想说点什么,打断霍钺时,就听到霍钺道:“轻舟,你怎么不来跟我寻求帮助?我应该比司慕有能耐吧。”
“霍爷,您跟司行霈是朋友,我怕您为难。”顾轻舟道,“您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不能让您背叛朋友。”
霍钺眼芒微动。
这点波动很轻,宛如蜻蜓点水般,片刻就归于平静。
“况且,我没有想过嫁给司慕。”顾轻舟道,“女人的身体不是拿来卖的。卖过一次,人就彻底废了。”
霍钺唇角,略有略无现出几分淡笑。
“你这样通透,我就放心了。”霍钺道,“不要做傻事,轻舟。”
顾轻舟嗯了声。
她轻轻抚摸木兰的脑袋。
霍钺问她:“这是狼吗?”
“嗯。”顾轻舟低声。
霍钺一眼就认得出这是狼,亦或者说,他清楚这是司行霈送给顾轻舟的。司行霈那么变态的人,他不会养只狼狗。
最能和司行霈势均力敌的人,是霍钺。
可顾轻舟没有找霍钺结盟,她有自己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霍钺考虑。
第331章 司行霈的软肋
顾轻舟没有把霍钺拖到自己和司行霈的仇恨里。 。
霍钺跟司慕是不同的。
司慕恨司行霈,恨之入骨,司行霈从小就是他心中的阴影;而霍钺跟司行霈是朋友,有利益往来。
霍钺是霍拢静的兄长,也可能是何微的丈夫,算是顾轻舟的朋友了,她不希望他和司行霈作对。
司行霈是个变态,他对顾轻舟再好,转眼就能杀了她乳娘和师父,何况是与他为敌的人?
这世上没人想做司行霈的仇敌。
“我请你吃饭吧。你气色这么差,要补一补。”霍钺道。
顾轻舟摇摇头。
她知道司行霈会派人盯着他,这个时候多跟霍钺接触,可能会给他惹祸。
霍钺许是不怕司行霈,顾轻舟却不想给朋友添麻烦。
司慕不同。哪怕顾轻舟不掺和,司慕和司行霈之间的矛盾,也永远无法化解,他们注定有一场厮杀。
“霍爷,我要滋补的不是气色。今天真的没有胃口,抱歉。”顾轻舟道。
霍钺微笑:“阿静已经在来的路上,不是我们俩。轻舟,再怎么为难,饭还是要吃的。”
正说着话儿,顾轻舟就听到了脚步声,跑得很快。
霍拢静快步上楼。
看到顾轻舟平安无事,霍拢静慢慢松了口气。
“走啊,吃了饭再回去,我知道有家的蒸鱼做得最好了。”霍拢静拉顾轻舟。
难得顾轻舟出来。
吃饭的时候,不少吃客对顾轻舟的狼胆怯,只当是一条巨大的狗,纷纷绕开。
霍拢静好奇对顾轻舟道:“要不要喂木兰一块红烧肉?”
“木兰不能吃带盐的食物,对她身体不好。”顾轻舟道。
她从包里掏出一块牛肉干喂了木兰。
饭后,霍钺先离开了,留下霍拢静陪伴顾轻舟。
霍拢静话不多,也不提司行霈半个字,顾轻舟很喜欢这种沉默,跟她一起过了个悠闲的下午。
霍拢静和顾轻舟的性格有七成相似,顾轻舟与她相处,非常轻松惬意。
中途霍拢静去打电话,把颜洛水和颜一源都叫了过来。
“轻舟,我们去骑马吧。”颜一源在旁边撺掇。
“你是多爱骑马?”顾轻舟挤兑他。
马是没有骑成,顾轻舟的心情并没有她展露出现的万分之一好。她所有的痛苦压在心中,慢慢就难以自控了。
好像堵住洪水的闸口,等洪水越来越多,这道闸口承受的冲击力就越大。相处的时间越久,顾轻舟越难维持自己的笑容。
“我要回家了!”顾轻舟道。
她看似是突然不高兴,其实是难过的情绪积蓄到了她无法忍受的时候了。
她不讨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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