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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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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的苦心,就是希望司慕尽快在军中立足。
李明安看懂了这一点,才帮了司慕一把,站到司慕这边。
有了李明安的信任,司慕接下来的路会好走很多,至少那些将领们不会再阳奉阴违。
李明安不是为了司慕,而是为了顾轻舟。
“少夫人可惜是个女人!”李明安感叹道,“她这般才智,若是个男人,现在早有一番功业了。”
颜新侬沉默了一瞬。
经过这两件事,颜新侬很清楚的明白,顾轻舟在军中的威望,远胜过了司慕。
明白人都知道,这次是顾轻舟帮了司慕。
司慕回国也两年了。若是司慕有这本事,他早就显山露水了。
现在,他还能突然变聪明吗?
顾轻舟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这是毋庸置疑的。
李明安感叹顾轻舟厉害,也是在感叹司慕不如人意。
颜新侬摇摇头:“别这么说。就算是皇帝,也要靠朝臣辅政。真正多智近妖的,往往做不了君主,只能是个谋臣。
司慕仁厚,做事沉稳,而且能懂得听取各方面的意见,不会刚愎自用。他拉练的时候勤奋刻苦,也爱惜士卒,我觉得他很不错。”
李明安一想,这倒也对。
智慧平常的人,若是懂得藏拙,不乱出主意,也不乱显摆,倒也不错。
毕竟,军政府需要稳定,司慕这种的性格更适合。
“也只能矮子里选将军了。”李明安道。
说起来,还是敬佩顾轻舟。
拿下周成钰的过程,叫人心服口服。周成钰的每一步,都在顾轻舟的算计里。
李明安觉得顾轻舟若是能去领兵打仗,肯定战无不胜。
她善用奇巧!
当然,现在这些功劳在其他将领们看来,全算在司慕头上了。
李明安不甘心,赶在司慕之前给督军透了个底,免得司慕占了便宜还卖乖。
颜新侬哈哈大笑。
翌日顾轻舟去颜家,颜新侬跟她说起此事。
“李师长对你赞不绝口,恨不能推举你来做督军。”颜新侬笑道。
顾轻舟也失笑。
“他这么傲气的人,真想不到。”顾轻舟道。
颜新侬说:“李明安是个能力出众的,凡夫俗子难入他的眼。一旦有人比他强,他倒是不会心胸狭隘,反而是敬佩不已。”
顾轻舟就觉得这个李师长挺可爱的。
“他不给司慕找麻烦,我就算是放心了。”顾轻舟笑道。
顾轻舟也希望司慕在军中能顺心顺手,这样他就不会喜怒无常回来找她的麻烦,更不会脑袋发热被人算计。
接下了督军的印章,顾轻舟就有责任处理好军政府的事,司慕少惹麻烦,顾轻舟就多些轻松。
颜新侬则叹了口气。
“怎么了,义父?”顾轻舟见他欲言又止,问道。
颜新侬似乎有些话要说,却又在斟酌。
“您但说无妨。”顾轻舟道,“您是不是想说司行霈?”
颜新侬诧异看了眼她。
还真被她猜对了。
“司行霈现在如何了?”顾轻舟问。
颜新侬却答非所问:“程督军的女儿要结婚了。”
顾轻舟微怔。
昆明督军程稚鸿的女儿叫程渝,她爱极了司行霈。
她要结婚了。
顾轻舟端着骨瓷茶杯的手,略微一紧。茶杯上描金的玫瑰,纹路就似印到了顾轻舟的心头。
第394章 恐吓
顾轻舟想不动声色,可情绪一瞬间胀满,藏都藏不住的溢了出来。
“她要嫁给司行霈?”顾轻舟问。
颜新侬眸光微动,看着她道:“你以为呢?”
顾轻舟恍惚了下。
她结婚了,司行霈也要结婚了,从此侯门深似海,萧郎是路人。
“若她要嫁给司行霈,你准备如何?”颜新侬又试探着问她。
还能如何?
师父和乳娘死了,她成了司慕名义上的妻子,他也要结婚了,他们还有什么“如何”?
“我结婚的时候,司行霈没有祝福我,我自然也不会祝福他。”顾轻舟慢慢道。
她低垂了羽睫。
浓郁似墨色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里,起了一层水光。
颜新侬道:“不需要你的祝福。”
顾轻舟诧异,不知义父说话怎刻薄了起来。
“他没有结婚。”颜新侬继续道。
顾轻舟一怔。
她眼眸微动。
颜新侬解释道:“程稚鸿要把女儿嫁给香港督察,是个英国人。”
顾轻舟错愕。
书房里气氛微静,风吹起窗纱摇曳,簌簌轻响。
颜新侬眸光深邃看着她:“轻舟,你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吧?哪怕你的亲人死了,你仍未放弃过他。你的心还在他那里。”
顾轻舟沉默坐着。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其实也没那么久,却是恍若隔世般,她问司行霈:“想娶程小姐吗?”
他说:“不会,我不会娶她。”
历历在目。
程渝爱司行霈,程夫人将他视为救了女儿性命的恩人,也很满意这个女婿,程督军长子羸弱、次子太年幼,正缺个左膀右臂。
司行霈逃难去昆明,程家人接纳了他,就可以看得出,他们愿意把程渝嫁给他。
程渝自己也想嫁给他。
娶了程渝,得到了程稚鸿的资助,司行霈统一大业很快就要实现了。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顾轻舟不相信是什么程渝爱上了英国人,更不相信是程督军和夫人愿意把女儿嫁去香港。
肯定是司行霈使用了什么计谋。
远在天边的他,仍记着对顾轻舟的承诺。
他选择了最不利于自己的局面!
顾轻舟的眼泪,簌簌滚落。
当着颜新侬的面,她痛哭流涕。
“义父,我恨他!”顾轻舟哭道,“他走了,他明知道我一无所有,他把我丢在这里!
他知道我不会真的跟别人结婚,他知道我永远无法变心去爱别的人。他笃定了,吃定了我,却把我丢在这里受孤独!
我可以为了他不忠不孝,只需要他给我一个谎言,让我能明面上安慰自己。偏偏他不肯。
他要我原谅他,哪怕是他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原谅他!他想要我的虔诚,剥开了皮肉,赤,裸,裸的把心给他!
他可以娶了程渝,将来统一江南江北,实现他的理想。可他不这么做,他就是要逼死我!”
顾轻舟哭得厉害,言语不清。
她的话,颜新侬只听懂了三成。
在这三成里,他也明白了顾轻舟的意思。
司行霈杀了顾轻舟的亲人,他要做的不是哄她,求她原谅,而是等待她一步步放弃仇恨,放弃原则。
他先这么做了。
他放弃了自己的筹划。他为了顾轻舟,他说不娶程渝,他就绝不会去做。
任何难题在司行霈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在司行霈的世界里,没有“不得已”这三个字。
他不会娶了程渝,再假惺惺告诉顾轻舟说,他当初有多么“不得已”。他只会告诉顾轻舟,给她的承诺,他再苦再难也能做到。
他用行动告诉顾轻舟,她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义父,我真的很迷茫。”顾轻舟哭道,“他要是死了,我反而能坚定自己一辈子为他守着,成全了我对他的忠贞;又能报了师父和乳娘的仇,报答他们十几年的养育之情。亦或者我死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顾轻舟觉得,她与司行霈之间,似乎只有死亡这条路可以走。
颜新侬大惊:“轻舟,你别太过于悲观!”
良久之后,顾轻舟的情绪才平复。
从颜家离开之后,她专门去了趟百货公司。
顾轻舟买了很多雪茄回来。
司慕不许她用他的,故而她买回来。
一根根的点燃,屋子里全是雪茄的气息。
她没有再哭,只是沉思着。
她半睡半醒间,似乎陷入了某个梦魇里。
与司行霈的点点滴滴,都浮上了心头。
往事一帧帧在眼前回放,他的无赖与笑容,近在咫尺。
顾轻舟哭着醒了。
远在昆明的
程夫人有这个意思,程渝更是对司行霈爱慕不已。
熬到了司行霈的伤情复原,程督军也跟司行霈谈了:“你怎么看?”
“不错啊!”司行霈当时不冷不淡道,“我这个人有野心,您是知道的。先做了您的女婿,进入您的家庭,获得军中少数的支持。
不用一年,我就能笼络好人心,到时候想个办法让您被刺杀,再扶持您的长子程艋做了督军。
程艋身子骨弱,军中一半不信任他,我更加大力拉拢人心。程艋依仗我的扶持,逐渐变成了傀儡,甚至病逝,整个程家都是我的。
这么好的事,我如何能不愿意呢?假如您和夫人是真心的话,那就结婚吧,反正程小姐那么漂亮!”
程稚鸿当时大怒着站起身。
旋即,程稚鸿也清醒过来。
司行霈假如包藏这样的祸心,他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取信于程家。
程渝和程夫人已经非常器重他了,程稚鸿也满意,司行霈的狼子野心,明明可以以后再爆发。
他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程稚鸿冷静下来,沉默看着司行霈,眼底杀意顿现。
“程督军,您一直把我视为晚辈,觉得我是程渝的朋友、是程艋的朋友。可在我心里,真正有资格与我建立友谊的,只有您而已。
我在仓促中逃难到昆明,目的很明确,我需要安身立命的地方。作为您的朋友,我可以帮助您,但是我不会娶您的女儿。“司行霈道。
程稚鸿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也坐不住,急匆匆走了。
第395章 :顶天立地的司行霈
司行霈的副官和参谋都很着急,担心看着司行霈:“团座,程督军会不会半夜把咱们给抓起来?”
“你们不了解程稚鸿。”司行霈笑道,“你以为我鲁莽,随便说说的?”
参谋们不解。
司行霈研究了程稚鸿很久。
程稚鸿的性格、程家其他人的性格,司行霈全部摸透了。
司行霈道:“每个人都有缺点,程稚鸿的缺点就是多疑。我一旦把他的疑点挑破了,他反而不会再怀疑我想要争夺他的家业。”
也就是说,司行霈的野心直接暴露给程稚鸿,程稚鸿反而觉得他没野心。
只要程稚鸿放松了警惕,司行霈的计划就能得逞。
几架飞机就想要司行霈娶程家的女儿?想得美!
“他程稚鸿兵强马壮,我难道没有吗?他府库富足,我将来也可以。我眼馋的,只有他的飞机。
至于他那个闺女,刁蛮任性,天真愚蠢,不及我的轻舟万分之一。“司行霈平静道。
程稚鸿想要拿捏他司行霈,真真可笑。
只有司行霈算计别人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能被人算计了去?
“团座,飞机还没有到,听闻要到三月中旬,还有一个多月,您打算怎么办?”参谋们也着急。
司行霈出来很久了。
他在程家也磨蹭了很久。
在觊觎程家飞机的同时,司行霈也派人去了美国、德国,想要购买飞机。
可惜,对方对这种机器极其的严密,技术透不出来,飞机也不对外出售。
司行霈花尽了关系,也无法动摇。
程稚鸿的飞机,听闻是美国人想要从昆明打到越南等地去,在这里建个飞机场。
“程稚鸿迟早要沦为傀儡,我们得赶紧把他的飞机抢走,断了他与国外的关系,兴许还能保住他的民族气节。”司行霈道。
参谋几乎要吐血。
他觉得程稚鸿听到这话,也要吐血了。
“您偷人家的东西,还是为人家好?”参谋道。
司行霈道:“可不是嘛!你别目光短浅,再过几年,程稚鸿一定要感激我!”
至于程稚鸿的女儿,始终对司行霈贼心不死。
程稚鸿跟夫人商量:“我看司行霈的意思,他真无心与程渝。”
程夫人很担心:“我总觉得,他是条中山狼,咱们庇护他,未必就有好结果。”
“无妨的,司行霈是很有能力,但是他为人坦荡,这点我信任他。”程稚鸿道。
正如司行霈所言,程稚鸿多疑。一旦疑惑被打破,他就不再多心了。
司行霈那席话,反而得到了程稚鸿的信任。他信任司行霈到昆明没有坏心,却再也不敢把女儿给他了。
程渝却哭闹不休。
为此,程渝拿了把枪,到了司行霈的房间:“我知道,你一直当我是小孩子!那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
一下子,惊动了军政府所有的人。
司行霈站在沙发后面没有动。
副官急忙去把程稚鸿夫妻给请了过来。
程家的长子程艋也来了,看着拿枪的程渝,他们都吓到了。
“司少帅,你先答应她!”程夫人最宝贝这个女儿,慌得手足无措,又对程渝道,“你小心点,枪容易走火!”
尊贵高雅的程夫人,此刻面无人色。
程稚鸿又气又怒,此刻看到这情景,竟只剩下担心了:“快把枪放下!爸爸什么都答应你,快放下!”
“那你同意我和霈哥哥结婚!”程渝哭道。
“好好好,你放下枪,我现在就去写婚书!”程稚鸿疼女儿疼得没了边。
就在程家兵荒马乱,众人商议如何让小姐放下枪的时候,司行霈一个箭步到了程渝跟前。
“枪给我!”他冷漠道。
“不!”程渝哭了,“你不娶我,我宁愿死!”
“行,我可以亲手杀了你。”司行霈英俊的眉目,动都没动一下。
他不生气,也没有厌恶,静静看着程渝,眼波深邃。
程渝突然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把手里的枪给了司行霈:“来啊,你杀了我啊!”
程稚鸿和程夫人大大松了口气。
终于没事了。
却见司行霈举起了枪。
程渝退了下,旋即想到司行霈是故意吓退她,当即挺了胸站直:“你不杀我,就要娶我!”
声音一落,砰的一声枪响。
屋子里瞬时静得可怕,可怕到那枪声还有回音荡漾。
每个人都震惊,只感觉全身的血脉都停止了。
司行霈身后的副官和参谋们,连气都不敢出:团座杀了程家的小姐,程家要把他们拆骨剥皮!
程渝睁大了眸子,缓缓倒了下去。
程夫人看到浑身是血的女儿,喉咙里哽咽一声,也昏死过去。
程稚鸿家的副官,立马全部拔出枪,只等程稚鸿一声令下,就把司行霈打成筛子,个个愤怒看着司行霈。
这人太过分了,当着程督军的面,杀了程小姐!
况且程小姐只是爱慕他,他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慢着!”只有程艋出声了。
他疾步走过去,蹲在程渝身边,查看了伤情:“爸爸,妹妹是被吓晕的,她只是被打穿了肩膀。”
程稚鸿慢慢透出一口气。
程渝被送到了医院。
这次之后,程渝大受惊吓,再也不敢动不动寻死觅活,甚至对程夫人和程督军道:“妈,爸爸,我真死了就不能孝顺你们!这世上,只有你们对我最好了!”
程渝的伤不重,也不伤及腑脏,静养些日子就无碍。
反而是这次的事,让她受到了惊吓,整个人都懂事了。
她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顿时就明白了父母养育她不容易。
“哎哟,这孩子终于开窍懂事了!”程夫人欣慰道。
程督军也说:“看看,我就说孩子要严厉管教,才能懂事!我得给司行霈送份重礼,谢谢他帮我管教了女儿。”
程夫人还是生气的,程渝到底是受伤了。
不过,这伤受得也值,于是程夫人道:“送他一辆汽车吧,我看他从岳城开过来的汽车,不怎么样。”
程督军失笑。
司行霈伤了程渝,反而让程督军花了巨资送了他一辆斯第庞克汽车,让军政府所有人都震惊。
程艋嫉妒死了:“这车我要了很久!”
“等我父亲气消了,接我回家的时候,这车就送给你吧。”司行霈很大方。
程艋高兴极了:“说话算数啊!”
到这天,司行霈就差不多拿下了程家所有人。
他就等着偷程家的飞机。
用他的话,这飞机放在程稚鸿这里,他迟早要被人利用,做汉奸的事,毕竟这飞机可不是白便宜他!
洋鬼子比程稚鸿精明多了。
飞机被偷,程稚鸿在洋鬼子眼里,落下个“无能”的印象,他们也许会放过他。当然,肯定要折腾一番的。
不过,程稚鸿还是很有能耐的,司行霈相信他死不了。
程稚鸿的民族气节,司行霈就决定帮他保住了,免得他百年之后被人骂成“汉奸”。
程家二小姐程渝伤情康复之后,香港新上任的督察想要与程家结姻亲。
对方是个中年英国人。
说是中年人,其实不过三十五六岁,身材健硕高大,又是金发闭眼,非常的英俊不凡。
程夫人不太满意,没想到程渝的心乱跳。
“我要嫁!”程渝道,“就是要让司行霈看看,没有他,我嫁得有多好!”
她这个“好”字,顿时让程稚鸿和程夫人明白过来。
女儿觉得这个英国人好。
甚至觉得他能媲美司行霈。
原本就是政治联姻,程稚鸿很感激英国人成为他的后盾,女儿又乐意,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于是,程渝和香港督察的婚事,就算先订下来了,程家安排了订婚宴。
只有程家的大少爷程艋略感遗憾,他对司行霈道:“还以为你会做我妹婿呢。”
“我可没这个福气。”司行霈笑道。
程艋打量他,问:“你是不是还念着你的女人,就是给你织毛衣的那个?”
“是啊。”司行霈提到她,唇角微动,深邃的眼眸里,立马涌动一泓柔情。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非常爱那位小姐。
“司行霈,你这个人很磊落!”程艋道,“你没有辜负家里等你的女人,也没有欺骗我妹妹。
男人都说,感情和婚姻多少不得已而为之,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或者自己无能,或者贪心,但是你没有,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的话,司行霈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思绪早已飘得很远。
他想起了他的轻舟。
不知这个时节,轻舟在做什么。
当天晚上,司行霈接到了一封密报,密报是写了岳城的情况。
司行霈看完了电报之后,神色骤变。
“邓高!”他喊了亲信的副官,“你立马回岳城去。”
“怎么了?”邓高一头雾水。
司行霈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你亲自回去,把这个教给霍钺,让霍钺替我办妥此事。假如他办不到,我第一个拿他妹妹开刀。告诉他,我知道有人在找霍拢静。”
邓高不敢再问什么事了。
他拿住信,恭敬叩靴行礼,急匆匆离开了昆明。
第396章 长亭的来历
二月中旬,岳城的天气越发温暖,春景明媚。
庭院的梨树,已经开了满树的花。洁白梨蕊清雅,初绽的花蕊比雪还要晶莹娇嫩。暖风缱绻中,洒了满地。
顾轻舟带着木兰和暮山散步,随手摘了一枝,别在头发里。
司慕正巧要出门,立在门口的丹墀上,瞧见了这一幕。
顾轻舟的头发是又浓又长,她肌肤胜雪的白皙,又是月白色的衣裙,黑白分明,对比强烈中,那点缀在发间的梨枝,竟有些凛冽。
她察觉到了司慕,抬眸微笑:“要出门啊?”
不经意的眸光,艳潋逼人,充满了媚态。
她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娇媚,游离于女孩的纯真与女人的妖冶,能把男人心中最完美的幻想具体化。
司慕心头乱跳。
良久,他才道:“嗯。”
“快去吧,开车小心点。”顾轻舟随口叮嘱。
她自己则带着木兰和暮山上楼。
顾轻舟上午在家里伏案写规划,中午时阳光金灿温暖,天空没有半缕浮云,顾轻舟就想着给木兰和暮山洗个澡。
每次她带着它们回房,都要替它们一一擦过爪子,可惜被褥上,还是时不时落下鲜明的痕迹。
让女佣准备好热水,顾轻舟将木兰叫过来,兑了温水,坐在门口的台阶下,把木兰放到小木盆里。
木兰一开始还不适应,摇头摆尾的,弄了顾轻舟满身的水。
“别闹别闹。”顾轻舟笑。
司慕中午回来,就看到走廊上铺满了阳光,顾轻舟套了件佣人的围裙,正在给木兰洗澡,水弄到了她脸上,水珠泛出晶莹,她眉目绚丽。
阳光给她笼罩了一层金韵,她长发快要曳地,亦有淡淡清辉。
他怔怔看着。
顾轻舟也看到了他。
露出几分惊讶,顾轻舟问:“怎么回来了?”
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半。若是没有大事,司慕很少这个时间回家。
况且他昨天还说要去驻地,需得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司慕回神。
他走进来,立在她身边,居高临下望着她:“进来说。”
“急吗?”顾轻舟问。
司慕道:“不是很急。”
“你吃饭了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摇头。
“你先去吃饭,我帮它们洗完,再进去和你说话,免得它们受了风寒。”顾轻舟指了指她的狼。
司慕眯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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