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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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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不是看到了蔡可可的墓地,也不会想到蔡家。想不到蔡家,威胁军政府的人,顾轻舟也找不到突破口。
这次的事,真算是个很好的契机了。
蔡可可的墓地,立在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之前,所以顾轻舟也是凑巧把亲人埋到了那个墓地。
“我们坐以待毙?”司慕问顾轻舟。
第413章 打草惊蛇
最近的事,让司慕心中有了点阴影。尤其是佐瑞格的军火案子,让司慕的阴影更加强烈。
他觉得对手全是人精。
精明到了让司慕措手不及的地步。
在对方有意陷害时,各种陷阱存出不穷。司慕擅长的,不是应对这种阴谋诡计,所以他不敢胡乱出主意。
他甚至觉得只有“坐以待毙”这条路可以走。
这个时候,司慕倏然没了法子。
他觉得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可能会弄巧成拙。
顾轻舟身上,则有种淡淡的光,牵引着司慕,让司慕看到了明亮的前途。
“不,我们设个局,请君入瓮。”顾轻舟道。
他们要拔出这颗钉子。
司慕逐渐有了信仰。
他信仰这个女孩子。
顾轻舟甚至不能被称为“女人”,因为她才十八岁零几个月。
她是个半大的孩子。
只要她说“没问题”,司慕就会觉得多大的难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对方已经多次下手了。”顾轻舟对司慕,“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会被我们警惕,故而他下次再下手,就是更大的杀招。我们要及早将他找出来,消灭他。”
司慕颔首。
点燃了一根雪茄,司慕依靠着沙发,道:“轻舟,你的运气不错。”
说罢,他又感觉此话不妥。
那个墓地是公共墓地,很多人会去。若司慕遇到了,他绝对想不到这么多,他只会看一眼,然后绕开离去。
只有顾轻舟,细微的痕迹都要落入她的眼中。
她这个人心细如发。
“你为何会注意到如此小的细节?”司慕问。
顾轻舟道:“这大概是学医术的时候培养的。医术很难,脉象、舌苔,千奇百怪,而且同病不同源。
看一个病,就等于是一次医典的大考。你看我随口说出病名、药方,其实在出口之前,我心中早已将这一条条框框列举了数不清的,从中寻到最适合的治疗方案。
一个细微处的忽略,会导致诊断南辕北辙。你看很多疑难杂症,就是这样形成的。大夫不小心看错了,慢慢积累成顽疾。”
这倒是真的。
顾轻舟的医术,司慕是知道的,那出神入化的技艺,非凡人能及。
她的睿智与精明,就是这样从小的培养而成。
“不过,发现蔡可可墓地的事,只是运气而已。若不是这次的突然发现,我死也想不到洪门蔡家头上去。”顾轻舟道。
蔡可可被安葬的时候,肯定想不到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会去世,更想不到会葬在同一个地方。
凑巧而已。
“况且,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未必就猜得准。”顾轻舟道。
司慕则笑了下:“我相信你。”
两个人就各自行动了。
司慕派人,去调查蔡龙头的儿女。
听说蔡龙头有很多儿子,只有蔡可可一个闺女,所以特别宝贝。
至于蔡家的儿子们,似乎全被杀死了,逃出去的也没几个。
“那个长亭,他是从日本回来的,我们查不到他的背景。”顾轻舟道。
司慕颔首。
和司慕的背后查访不同,顾轻舟选择直截了当。
她请颜一源给长亭发了名帖,邀请长亭去看赌马。
“长亭?”颜一源不解,“谁啊?”
颜洛水倒是知道:“就是那个戏子吧?”
“什么戏子?”颜太太一听急了,“你们敢包戏子?”
在颜太太的心中,养戏子就是不务正业。
其实,颜一源的赌马,也挺不求上进的,只因它是新鲜事物,颜太太没那么在意,反而一颗心提防着孩子们走老路。
从前那些贵族少爷们,包戏子闹得不成体统,颜太太的父亲和兄弟们就都干过,她深恶痛绝。
“哪跟哪啊!”顾轻舟啼笑皆非,“虽然长亭生得好看,可他不是名伶,洛水你别乱说。”
颜一源就来了兴趣。
“多好看啊?”颜一源问。
颜洛水蹙眉:“男的!”
“男的怎么了?好看就行,养兔子的人多了去。。。。。。。”颜一源道。
他还没有说完,颜太太早已变了脸。
包戏子、养兔子这种事,颜太太恨得牙关痒痒,这跟她自己童年的经历有关。她娘家富贵极了,父兄们都爱这些把戏,最后把好好的家业全给毁了。
颜洛水就拿马鞭,想要打颜一源。
顾轻舟看着他们闹腾,心中莫名其妙就涌现了一点温暖。
她唇角有了个浅浅的弧度。
颜太太看顾轻舟高兴,也就没有扫兴,叮嘱他们几句,先走开了。
颜一源也给长亭下了帖子。
长亭很给军政府总参谋家公子的面子,答应了去。
颜一源包了雅座,霍拢静、颜一源、颜洛水坐了一边,顾轻舟和长亭坐了另外一边。
对面三个人,眸光不停在长亭身上睃动。
他们都见过长亭。
颜洛水和霍拢静是很有印象的,颜一源则只顾追着霍拢静跑,他倒是头一回打量长亭。
长亭生得白净,年纪不大,不过是和颜一源同龄,五官却是谲滟的精致。
“他要是个唱戏的,肯定很红。”颜一源悄声对霍拢静道,“怪不得洛水把他当成了戏子。”
颜洛水在底下重重踩颜一源的脚。
台子很近,他们的话,顾轻舟和长亭都能听到。
长亭表情未动,端起酒轻轻抿了一口。
“洛水,你们不是要选马吗?”顾轻舟道,“快去吧。”
支开他们,这是有话跟长亭说。
颜洛水会意,带着颜一源和霍拢静暂时离开。
顾轻舟就开门见山:“长亭先生,您贵姓?”
“以前说过了,少夫人贵人多忘事。”长亭笑道。
“你说自己姓长,董铭又说你是满人,我一直就以为,你真的是北平人。现在想来,你也许是岳城人吧?”顾轻舟微笑。
她带着英伦淑女帽,帽子的面网掀起,白玉般的面容,笑容清淡,眼底碎芒莹然。
“是吗?”长亭则表情不变,依旧很温柔,“少夫人是不是多心了?”
旁边有人经过,倒吸一口凉气:“那个人好漂亮。”
指的是长亭。
长亭无动于衷。
“他们都说你漂亮。”顾轻舟微笑,“我念书的时候有个同学,她生得也特别漂亮。只不过,她跟你不太像。”
长亭的表情,动也没动一下。
顾轻舟的每句话,长亭都当个趣闻听着。
听得有趣了,他微笑一下。
“。。。。。。你为何穿黑衣,是当孝服穿吗?”顾轻舟又问。
她今天就是打草惊蛇来了。
若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就是长亭,他会受惊。
当一个人失去了镇定,他就会犯更多的错。
司慕在收集情报,顾轻舟请君入瓮。
“打草惊蛇”是顾轻舟计划的第一步。
不过,长亭一脸无奈的模样看着顾轻舟,好似长辈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是完全不动声色的。
“披麻戴孝,不是应该穿白色吗?”长亭笑问顾轻舟,“我不太懂礼俗,少夫人见笑了。”
“可日本是黑衣啊。”顾轻舟道。
“我不是日本人。”长亭仍是笑着。
顾轻舟看了眼他,他也回视顾轻舟。
他眸光深邃,眼波含情,静静看着顾轻舟。
在顾轻舟的连番发问之下,长亭滴水不漏。
他没有半分异样。
顾轻舟则改变了话语。
“。。。。。。。你的胳膊,还疼吗?”顾轻舟问。
上次在餐厅后面,长亭与歹徒搏击,他的一条胳膊脱臼。
提到这事,长亭倒是笑了起来:“已经好了。少夫人,您当时可真够狠心的。”
他说顾轻舟不肯帮他接上。
“事后不是嘉奖了金条吗?”顾轻舟不以为意,“我以为这样就足够补偿了啊。”
长亭表情顿时有点落寞。
他叹了口气。
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顾轻舟则不动声色,装作看不懂他的懊恼。
颜一源他们回来,顾轻舟就打住了话题。
晚夕回家,司慕告诉顾轻舟:“我已经派人去日本,搜集长亭的消息,不日就会有回音。”
又问,“今天如何?”
“他很老练,似乎知道我只是试探他,不可能有什么证据缉拿他,所以他完全无动于衷。”顾轻舟道。
司慕沉吟。
“确定是他吗?”司慕道。
“以前是三分肯定,现在是五分了。”顾轻舟道,“司慕你想想,若是平白无故有人猜忌你,你会不会生气?”
司慕颔首。
“可长亭没有。”顾轻舟道,“他什么表情都没有。这说明,他可以隐藏好情绪,甚至他有恃无恐。”
司慕再想到,顾轻舟不建议去抓长亭,果然是对的。
长亭只怕做了万全的准备,一旦去贸然去抓他,司慕和军政府都会陷入被动里。
“他是刻意的。”顾轻舟道,“我坚持我的看法,他就是蔡家遗孤!他回来是报仇的。”
他应该是找司行霈和整个军政府报仇。
结果他一回来,就直接找到了顾轻舟。
顾轻舟后背微凉:长亭知道顾轻舟和司行霈的关系!
这层关系,司督军都不知道。
顾轻舟咬了咬唇。
“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是时候把他找过来,让他帮我一个忙。”顾轻舟道,“这个忙,还真的只有他能帮我!”
想起那个人,顾轻舟就不免笑了笑。
她觉得那是个很可爱的人。
第414章 骗术
顾轻舟想到了郭七。
郭七是位算命的瞎子,顾轻舟几次拜托他办事,他都办得不错,颇有口碑。
他虽然没什么相术,坑蒙拐骗却是独具匠心。
顾轻舟需要他再去坑骗一个人!
司慕高高大大立在门口,问正在出门的顾轻舟:“去哪儿?”
顾轻舟如实告诉他。
司慕道:“去请个算命的先生?派副官去好了,老城区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适合去。”
女孩子家?
顾轻舟在世人眼里,现在已经是妇人了吧?
她眯起眼看了眼司慕。
顾轻舟穿着月白色的旗袍,批了件长流苏的披肩。
她一边和司慕说话,一边拉着披肩,长流苏就在她周身摇曳,似荡开了波纹。
“没事,我曾经一个人都去过,现在还有副官跟着。况且,岳城还算安宁,没那么多动乱。”顾轻舟笑。
她玉藕般的小臂,在长流苏的披肩下若隐若现,肌肤就有了些莹白的光泽。
司慕怔怔望着她。
看到她,总有点入了迷似的。
顾轻舟见他不急不忙,随口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那老头很有意思。他帮过我的忙,我亲自去更礼貌些。”
司慕微愣。
回过神,司慕沉吟一瞬,抬腕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赶得上下午的军事会议:“好。”
上了汽车,司慕闻到了淡淡玫瑰的清香。
他说:“你的头发很好闻。”
顾轻舟自己也闻了下。
除了洗发香波的味道,其他什么也没有。
顾轻舟失笑:“这有什么好闻的?满大街都是这种香波,不少女人用这个洗头。”
“不,你的头发更香。”司慕道。
说罢,他有点沉默。
她的头发再好,他也不能凑上去,她不属于他。
司慕也想:假如是司行霈的话,他肯定不顾一切占有她吧?
司慕有学识,他做不到那样的强势与掠夺。
顾轻舟也觉得气氛太过于暧昧,将脸沉了下去。
对待司慕,顾轻舟素来绝情而冷漠,不给他半分希望。
协议就是协议,没有人情搀和在里头。
顾轻舟把这件事分得清楚明白,而协议当天信誓旦旦要纳妾的司慕,反而泥足深陷了。
“对了,郭半仙还说他开过天眼呢。”顾轻舟对司慕道。
司慕回神。
这次,他们没有再郭半仙的摊子上见到他。
旁边摆摊卖鞋底的大嫂说:“吃酒去了,他前些日子赚了笔钱,不花完他是不会出摊的。”
顾轻舟摇头笑了笑。
“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吗?”顾轻舟问。
大嫂很热心,指了指远处的弄堂。
顾轻舟感激她,买了她十双鞋底,反正顾轻舟自己是偏爱布鞋的,到时候请佣人帮她做。
她还问司慕:“你穿多大的鞋码?”
司慕没有穿过布鞋,沉吟了片刻,才没有当面拒绝顾轻舟,说了自己的鞋码。
各自五双,卖鞋底的大嫂很感激:“太太是慈善人,菩萨保佑您长命百岁。”
顾轻舟笑笑,抬脚往里走。
司慕则亲自拎了鞋底,跟着顾轻舟往里走。
他看了几眼这鞋底,心中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弄堂很破旧,到处伸出来竹竿、绳子,挂满了衣裳,还有些在滴水。
地上潮湿泥泞,墙壁斑驳,被煤烟炉子熏得发黄。
顾轻舟下足很轻,不想把泥水溅到身上,司慕则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进了弄堂最后面,一间破旧的小楼,一共四层。
郭七住在最下面一层,还没有靠近都能闻到烟味、酒味和霉味。
这种味道,驻地偶然会闻到,司慕也习惯了。
只是,顾轻舟会不会难以接受?
他看了眼顾轻舟,却见顾轻舟眉头都不蹙一下。
她这个人,经得起富贵,也受得起贫寒,偏偏还是个智谋无双的。司慕不能想她的好处,一想就没了原则,甚至连她和司行霈的奸,淫罪行都无法牢记。
看到顾轻舟这个人,司慕的眼前总是美丽而纯洁的,她的过往都被淹没,逐渐褪色。
“老先生?”顾轻舟敲了门。
没人答应。
她又敲了。
一连敲了四声,司慕终于忍不住:“会不会出去了?”
弄堂口卖鞋底的妇人说,这老头爱喝酒,也许打酒去了。
“没有,还在屋子里,门是从里面拴的。”顾轻舟道。
司慕失笑。
屋子里的人,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得其起身顾轻舟开了门。
“少夫人,您这一大清早的毁人清梦,实在不厚道!”郭半仙道。
他请了司慕和顾轻舟进去。
屋子里很暖,就有种暖烘烘的臭味,令人作呕。
司慕一个大男人,在军校和军营多年,什么脏乱都能忍受,偏此刻很难忍。
他见平静的顾轻舟,也憋住了气,不免失笑。
郭七犹自不觉,到处乱摸,摸出一把油腻腻的凳子给顾轻舟。
顾轻舟不坐,上前猛然打开了后窗,又打开了门。
风灌了进来。
这个时节的风,已经没什么寒意了。
“老先生,我想请您出去一趟,帮我办件事。”顾轻舟道。
“办事好说。”郭七打着哈欠,满身的酒气,“不过,您现在是军政府的少夫人了,钱可不能少给。”
“当然!”顾轻舟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物件,递给了郭七。
郭七油腻腻的掌心微凉,然而顾轻舟递过来的东西更凉。
掂量一下,郭七顿时就知道是什么了,喜得眉开眼笑。
“少夫人,您的确大度!”郭七反复摸着顾轻舟递过来的小黄鱼。
是一根小黄鱼啊,能换八百块钱。
郭七租的这个破房子,去年涨价了,一个月的房租从两块多涨到了三块五。
郭七算了算房价,再算了算自己爱喝的那种白酒:“有了您这笔钱,接下来的四五十年,我都能躺在家中喝酒了。”
司慕想,这老头又脏又乱的,酗酒不成样子,还能有四五十年的活头吗?
顾轻舟也笑笑。
郭七高兴,问顾轻舟需要他去做什么。
“我需要您去趟上海。当然,去上海的路费我另外出,不需要您花钱。”顾轻舟道。
说罢,她慢慢跟郭七耳语。
司慕在旁边,听着顾轻舟慢条斯理的吩咐。
顾轻舟的这个计划,是针对“长亭是洪门蔡家的遗孤”这个推断。假如长亭不是,那么顾轻舟的行为,就有点缺德了。
司慕觉得,顾轻舟的行事风格,很果断雷利。
他格外欣赏。
顾轻舟对自己的判断,总是格外的坚信。哪怕司慕反对,她也会认为自己是对的。
这大概也是她医术教的。
看病也是如此。
仔细诊脉,一旦确定了病案,就轻易不要被外人动摇,坚持己见。对病人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顾轻舟那边和郭七嘀嘀咕咕,商量一个损招。
司慕这厢则是心思飘忽。
他在想顾轻舟,想从她身上找出令他讨厌的地方。
除了和司行霈那一段,她其他地方都是司慕所仰慕的。
“一个女人,明明订婚了,还跟我兄长上床,如此污秽不堪,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司慕如此告诫自己。
然而,他不知从何时起,认定顾轻舟跟司行霈不会再藕断丝连,他就将这个污点慢慢忽略。
想起来,心中剧痛,也恨极了顾轻舟。
可恨意持续不过片刻,思路又变了,仍觉得她很好,哪怕她曾经污秽,她仍是很好。
司慕猛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顾轻舟吓一跳。
“我出去透口气。”司慕道。
他站在屋檐下,默默抽了一根雪茄。
抽完了,心思回转了,司慕重新进了屋子。
他正听到顾轻舟对郭七道:“怎么取信他,随便你啊。”
郭七保证道:“少夫人,不是我小老儿说大话,论起坑蒙拐骗,您还没见过比我更娴熟的。”
顾轻舟失笑。
司慕沉了脸:擅长骗术有什么好骄傲的?
他想着,郭七抬了脸。
郭七皱纹纵横的一张老脸,两只眼睛全是灰浊的颜色,其中一只稍微透亮几分,能瞧见几分光线。
他看到司慕,裂开嘴笑,露出一口黄得发黑的牙齿:“少帅,少夫人,你们如此大方,我给你们算算姻缘,如何?”
司慕一愣。
算算姻缘?
那边,顾轻舟已经笑了:“多谢您了,老先生,我们还着急赶回去呢。”
顿了下,顾轻舟道,“对了。。。。。。。”
回头见司慕还在,顾轻舟道,“少帅,您先去门口的汽车等我,我马上来。”
司慕却顺势坐到了旁边另一个脏兮兮的小板凳上:“我想算算姻缘。”
顾轻舟错愕。
“免费的吗?”司慕又问,“少夫人给你一根小黄鱼,价格算是上百倍了吧?给我们算算姻缘,就免费吧?”
这厮抠门,不及小丫头可爱!郭七愤愤想着。
“免费吧,反正你这姻缘也说不了几句话。”郭七笑道。
司慕哽住,顿时就想甩袖而去。
顾轻舟在旁边,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司慕真的太绅士了,连个算命的老头他都说不过。
这世道,不是被别人气死,就是把别人给气死,没有一口利齿怎么行?
第415章 司慕的命
司慕心血来潮想要算命,顾轻舟就在旁边听。
郭七是通过摸骨算命。
摸的还是手骨。
“一岁半行运,有点早,不过你八字较重,早点也无妨。”郭七道。
顾轻舟笑道:“老先生,你不是不会算命吗?”
郭七摆明了自己是胡说八道,司慕还要听他说,真是奇怪。
司慕也注意到了顾轻舟的话外之意,却固执的没有缩回手。
“这世上的人,谁不是胡说八道?”郭七高深莫测说了句,“况且,少夫人还给了那么多钱不是?”
顾轻舟再笑。
那边郭七继续道:“辛金命,喜水,丙火划水,十五岁动红鸾星。”
他继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顾轻舟和司慕都听不懂的。
那些言语中,都是在讲述司慕的过去。最后,郭七总结道,“结婚太早了。假如少帅相信我的话,您给我两根小黄鱼,我在您府上给您摆个阵法,扭转您的姻缘。”
果然,骗钱的来了。
司慕沉了脸。
这郭七字字句句的,都是在说,司慕不应该结婚,现在的婚姻对他很不利。
司慕心情极差。
他站起身。
郭七在身后道:“少帅,您别碰枪!枪属于阳火,而您是阴金,最容易被烧灼。这两年更加要当心,一个不慎会有性命之忧!”
顾轻舟摇了摇头。
这老头为了赚司慕的钱,实在太下血本了。
司慕乃军阀之子,如今接管军政府,不让他碰枪?
估计这老头接下来要说:给多少钱,我替您化解。
司慕没给他这个机会,愤愤然走了出去。
“老先生,一切都拜托了,请您尽快启程吧。”顾轻舟笑道。
她原本还想问问上次这老头说她父母“劳燕分飞”的话,现在却顾不上了,她追上了司慕。
司慕坐到了车子里,顾轻舟则留下副官,让他陪同郭七去上海。
毕竟给了一根小黄鱼,万一郭七跑了呢?
上了汽车,司慕情绪不佳。
顾轻舟道:“他就是想骗钱,别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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