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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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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没有接话,只是怔怔看着她,似乎看愣了。
顾轻舟流瀑般的长发挽起,露出纤长白皙的颈,优雅尊贵。她斜戴了珍珠梳篦,又戴了钻石耳坠和项链。
钻石的光芒璀璨,衬托着她白玉无瑕的肌肤,剔透中,顾轻舟妩媚的眉眼烈烈,似一朵妖娆盛绽的话,美得浓烈而霸道。
司慕愣了又愣,似乎不认识她了。
“怎么了?”顾轻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你今天好美!”司慕直接道。
说罢,他回味过来,心下讪讪然。
顾轻舟微笑:“多谢你。”
她把司慕情不自禁的夸赞,当成了一种客套的恭维。她眼中甚至还有几分疑惑,不知司慕突然殷勤的恭维是什么意思。
“我先过去了。”顾轻舟笑道。
错身而过,司慕闻到了一阵清香,他头脑又开始迷惑了。眼前浮光掠影中,只剩下顾轻舟的谲滟。
他一把抓住了顾轻舟:“你不要去!”
顾轻舟愕然。
司慕知道,今晚司行霈会来的。
如今的顾轻舟,再也没了稚嫩,她似一朵娇艳的花,彻底绽放了她的美丽,能点缀世间,成就一段繁华盛景!
司行霈一定会迷恋她,甚至会当场就僭越。
司慕受不了,他似乎预见司行霈会给他戴绿帽子。
顾轻舟则蹙眉:“今天是洛水的婚宴!”
司慕却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放:“你不许去。”
顾轻舟当即冷了脸。
“来人!”她声音凛冽。
副官急忙上前。
“送少帅回书房吧。”顾轻舟道。
司慕狠狠瞪了眼副官:“你敢?”
副官一时间手足无措。
顾轻舟无法,只得站住不动。
司慕一把将她抱起来,送回了屋子里。
他进了屋子之后,人又恢复了几分理智,轻轻将顾轻舟放到了沙发上,而不是直接将她丢下。
“我今天有要紧事。”顾轻舟神色冷漠,“你想要说什么?”
说什么?
司慕坐到了对面,沉默起来。
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想说。
顾轻舟等了几分钟,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叹了口气。
她百无聊赖,拿出旁边的一本书翻看。
司慕则抽出了烟,给自己点上了。
两根烟抽完了,他才起身进了书房,这就是说,他清醒过来了。
“我走了啊。”顾轻舟在背后道。
司慕脚步没有停顿,只是重重关上了书房的门。
他同意她离开了。
顾轻舟坐在汽车里,心想:“司行霈常在跟前晃,晃得司慕喜怒无常,难道我要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吗?”
和司慕协议婚姻的时候,顾轻舟没想过司行霈能这么快回来;亦或者说,她也没想到自己如此不孝,对司行霈已经下不了狠手。
似乎是司行霈不肯借助程家的势力,让顾轻舟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心态变了,处境变了,司慕的反应让顾轻舟头疼。
“他这样容易发怒,事情会慢慢失去控制的。”顾轻舟想。
想到这里,顾轻舟蹙眉。
从新宅到颜公馆的距离实在太短,顾轻舟什么头绪都没有理清楚,就到了。
下车之后,顾轻舟去看洛水梳妆。
“轻舟今天的妆容不错,浓淡相宜。”二嫂在旁边赞许。
顾轻舟今天的妆,稍微浓了些,是为了显得庄重。
颜洛水回头,也瞧见了,不免惊呼:“天哪,轻舟你真好美,像个妖精!”
“你这是夸我吗?”顾轻舟轻轻掐了下她的腰。
颜洛水要躲,差点弄散了发髻。
闲闹了片刻,颜洛水这边准备妥当,顾轻舟让颜太太和二嫂先去饭店,自己则和做伴娘的几个人留下来,照顾颜洛水。
这次做颜洛水伴娘的,是丁团长的女儿。
眼瞧着时间到了,顾轻舟看了看手表,对颜洛水道:“我也先走了,你自己留心点。”
颜洛水道好。
顾轻舟乘坐汽车,从颜公馆离开。
半路上,汽车突然停住了,然后拐弯,往旁边一条小路上开。
顾轻舟当时在阖眼养神。
车子停下来时,她以为到了,结果睁开眼,她看到了一整排的梧桐树。
梧桐树还不算高大,枝干也不粗壮,四月里的树冠上,深碧浓翠的叶子繁茂极了。
下午的阳光,筛过树梢,在地上落下斑驳痕迹。
一个人站在梧桐树排的尽头,穿着一套很干净整洁的西装,头发梳得整齐,鬓角墨青,他的双眸深邃浓郁。
阳光将他高大的影子拉得更长。
顾轻舟的呼吸,一下子就屏住,脑子里嗡了下。
司行霈!
“原来,你是大少帅的眼线!”顾轻舟看了眼开车的副官。
副官低了头,不言语。
司行霈走过来,打开了顾轻舟的车门。
阳光照进来,坐在车厢里的女子眉宇似凝霜,细长柳眉微蹙。
司行霈俯身,轻轻在她眉心吻了下:“轻舟。”
顾轻舟穿着漂亮的礼服,因为是要去参加洛水的婚宴,她手袋里没有带枪和刀,因为怕凶器不吉利。
对待自己的朋友,顾轻舟总是格外小心。
“下来!”司行霈伸手。
见顾轻舟神色怔怔,司行霈又笑:“怎么了,自家门都不认识了?快点下来,时间不多了”
顾轻舟终于回眸直视他:“我不会下来,这不是我的家!”
第448章 :重逢后第一次的亲吻
这不是她的家!
这条路,她和司行霈走过无数次,柏油铺成的小径,有她和他的足迹;两旁整整二十四株梧桐树,是他带着她种下的。
她还记得那天下着薄雨,他和她嬉闹,在坑里吻她。
清清楚楚的,往事像铺天盖地的大网,将她笼罩在里头,她的挣扎徒劳无功。
她看着司行霈,他的面容逆光,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这个轮廓,是她曾深爱过的。
顾轻舟努力将所有的情绪深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变了调子:“请你让开!我还要去参加洛水的婚宴,已经快来不及了!”
司行霈就弯腰,试图抱起她。
顾轻舟的手指上,戴着一只红宝石的戒指。这戒指经过了改造,可以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藏匿。
司行霈弯腰时,顾轻舟手指微动,一下子就被司行霈攥住。
他依旧警惕。
他的警惕性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若不是他心甘情愿,根本没人能算计到他。
“轻舟,别闹。”司行霈的声音温柔,轻轻在她手背吻了下,“快下来。轻舟,你若是不下来,回头再宴会上,我会把你拉到帘幕后面去吻你。”
顾轻舟一下子就变了脸。
司行霈的笑容越发绚烂:“你下来的话,我保证不胡来。”
顾轻舟的手指攥紧,指关节捏得隐约发白。
她死死咬唇,在饱满的唇瓣上落下明显的痕迹。
司行霈就很想吻她。
“你知道我做得出来。”司行霈依旧笑着,“轻舟”
他的话,一句句都像催命符。
顾轻舟的情绪早已变了,恨到了极致,可惜手边毫无武器。
“你让开,我自己下来。”她冷漠,定定看着前方。
司行霈就后退了几步。
顾轻舟缓缓走下车。
她滚圆笔挺的小腿,从旗袍底下伸出来,窈窕身影就立在了车外。紫色的旗袍,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曲线优美,给她妩媚的眉眼添了妖娆。
她的面容清纯不足,秾丽有余,像最上等的酒,闻一闻都要沉醉。
司行霈屏住了呼吸。
当然只是一瞬的失神。
下一瞬早已将她揽过来,凑上来亲吻她。
却只是吻到了她的手背。
顾轻舟用手遮住了唇,似乎早已料到了他的举动。
“你果然了解我。”司行霈失笑,松开了她。
他往前走,让顾轻舟跟着。
顾轻舟就亦步亦趋,随着他到了别馆的门口。
缠枝大铁门上,爬满了翠藤,阳光下摇曳着绿浪,生机勃勃。这翠藤还是她让司行霈派人种上的。
“到底有什么事?”顾轻舟冷漠。
司行霈只是笑,按了门铃。
扛枪的副官开了门。
“请,司夫人。”司行霈一脸的笑,笑得那么真诚、那么英俊,甚至那么干净,不掺杂半分虚情假意。
他叫“司夫人”,说得自然,好像是调侃,却又是浓情蜜意。
他真的不在乎。
她和司慕的婚姻,他一点芥蒂也没有,因为他知道,他们俩一直分房睡,顾轻舟放了两匹狼在自己卧房,司慕永远无法靠近。
司慕将新宅的人更换了一遍,结果司机居然是司行霈的亲信,其他人就不必说了。
顾轻舟迟疑看着他。
进了院子,一切都是从前的模样,就连花坛里,都种着顾轻舟喜欢的花。
这应该是她的家
她眼睛涩得厉害。
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顾轻舟看到两个女人,笑盈盈立在门口,居然是朱嫂和她的女儿阿潇。
顾轻舟先看到了阿潇,露出了惊讶,因为笑容满面的阿潇,挺着个大肚子。
“阿潇,你怀孕了!”顾轻舟忍不住惊喜,终于有了点笑容。
当初阿潇胞宫有寒,多年不得生育,是顾轻舟给她开了药方。
如今,顾轻舟的药起了效果,阿潇身怀六甲。
“顾小姐!”阿潇也高兴,上前拉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却莫名手一缩:她已经不是顾小姐了,她现在是司慕的妻子。
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司行霈却在旁边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后退半步的身子搂住:“快进来,朱嫂做了你爱吃的下午茶。”
阿潇也顺利握住了顾轻舟的手。
朱嫂在旁边高兴极了,几乎要抹眼泪:“顾小姐,看到您真好!少帅要回岳城,阿潇想见见你,我们特意过来的。”
司行霈离开岳城的时候,早已将朱嫂送到了他在平城的军政府。
阿潇和她丈夫也去了平城。
朱嫂天天念叨顾轻舟,说想要亲自感谢她,阿潇也感激顾轻舟挽救了她的人生。专列很稳,阿潇的胎位也稳,就跟着来了。
“你们特意来看我?”顾轻舟再也忍不住,眼泪就落了下来,“为何要来看我?”
不是她害得司行霈背井离乡吗?
不是她背叛了司行霈嫁给司慕吗?
身为司行霈的亲信,她们为什么还要来看她?
朱嫂看到她哭,一时间也慌了,连忙要给她擦泪。
司行霈已经弯腰,掏出帕子细细擦了:“怎么哭了?像个孩子似的!”
然后又道,“别动别动,小心妆花了。今天谁帮你化的妆?太浓了。”
顾轻舟推他。
他就顺势在顾轻舟的唇上轻啄了下。
朱嫂和阿潇装作看不到。
半推半就的,顾轻舟进了屋子。一进来,她就闻到了红豆糕的清香,还有朱嫂拿手的奶茶。
四个人坐下,朱嫂给顾轻舟端了点心。
“你好不好?”朱嫂问顾轻舟,“少帅说,还要过些日子才能接你回平城。那边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顾轻舟看了眼司行霈。
在司行霈的灌输之下,朱嫂和阿潇都觉得,顾轻舟跟司慕的婚姻,就像从前跟司慕的订婚,都是不算数的。
顾轻舟还是她们这边的人!
司慕则是“那边”的。
“我”顾轻舟语塞,怎么说都不恰当。
因为,她现在坐在这里,就是不恰当。她还是司慕的妻子,哪怕他们只是协议的婚姻。
结婚是一道分水岭,越过这条线,就是红杏出墙了,就触及道德。
顾轻舟喝了两口茶:“我要走了。”
朱嫂流露不舍。
阿潇也道:“还有好些话跟你说,我们还给你带了礼物。”
“下次吧。”顾轻舟勉强苦笑。
司行霈同样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轻舟,半个小时再走,我不会再让你难做的。”
顾轻舟却执意要离开。
这么一拉,一下子就把顾轻舟手腕的淤青给露了出来。
司行霈原本温柔的眸光,一瞬间冷冽而狠戾。
半晌,他慢腾腾抬眸,齿缝间的字似刀子:“他打你了?”
“不是!”顾轻舟立马去遮掩。
“还说不是?”司行霈脸阴沉如水,“他敢打你?好”
“关你何事?”顾轻舟失控般咆哮,“我跟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说罢,她转身要走。
司行霈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朱嫂和阿潇见状,立马站起身,退到了倒座去。
司行霈用力,几乎要把顾轻舟瘦弱的身子嵌入自己怀里。
顾轻舟的心,一会儿像是在滚水里,一会儿像是在冰窖里。
她喘不过来气。
这次,她没有试图去谋杀司行霈,而是任由他抱紧了她。
“给我一个解释。”她声音软软的,“我的师父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告诉我。”
司行霈微愣。
愣神间,他松开了顾轻舟,恢复了几分神色,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爱不释手:“轻舟,你乖,我会告诉你的。”
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溢出眼泪,司行霈道:“你对我如此强悍,为何在司慕跟前吃了亏?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顾轻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道:“这不是他弄的。”
司行霈不相信。
顾轻舟想起郭半仙的话,心中毛骨悚然:“你不许动他!我不想他因为我而死,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司行霈低头,亲吻她的唇。
她没有躲。
如愿以偿,尝到了她的滋味,司行霈冷静下来。
他又忍不住摸摸她的头发,像逗弄一只猫儿:“好,我答应你!”
顾轻舟甩袖,转身要走。
司行霈追上来,顾轻舟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冷漠:“不要再纠缠我,这样我会更加容易得手杀了你!”
说罢,她阔步走了出去。
快要到饭店的时候,顾轻舟的情绪才平复。
拿出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妆容几乎被擦掉了,素面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不妥。
她涂抹了一点唇膏,进了饭店的大堂。
她整顿好心绪,因为今晚可能会出事,她需要帮颜洛水应对一切的变故。
结婚的吉时是晚上六点半。
顾轻舟到的时候,还不到四点。
她重新去化了妆,让自己看上去神采奕奕。
不知为何,宴席上总有人看她。
顾轻舟一头雾水时,颜一源和霍拢静也来了。
“轻舟,你这套衣裳不错!”颜一源打量顾轻舟。
顾轻舟没什么心情,也懒得应付。
快到五点半的时候,门口处突然慌乱了起来。
“新娘子不见了!”顾轻舟听到这样的声音。
这声音很大,而且一连说了好几声。
整个大堂顿时人声鼎沸。
“新娘子呢?”
“新娘子怎么不见了?”
第449章 :真假新娘
新娘子不见了!
在举办婚宴的大堂里,这句话应该是最能激起千层浪的吧?
所有宾客都站了起来。
“洛水不见了吗?”谢老爷和谢太太的脸色齐齐变了,掩饰不住的白了起来。
谢家为了表示对这门婚姻的器重,表示对颜新侬的尊重,谢老爷邀请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同僚下属,费钱费事把人弄到岳城,若这时候颜洛水跑了,谢家肯定会颜面扫地!
丢这么大的人,谢老爷包括谢氏族人都要声誉受损的。
顾轻舟可以预见接下来的笑话:“人家办婚礼,都是在男方家里,谢家跑到女方去办,够谄媚的吧?结果新娘子丢下新郎官自己跑了。”
这种笑话,可以持续很多年。
颜新侬和颜太太一瞬间也想到了这个结果,夫妻俩同时变了脸。
“怎么回事?”刚刚落座不久的颜新侬,也急匆匆去了大堂门口。
颜太太跟着起身,可能是站起来太过于急促,她头晕。
顾轻舟在旁边,急忙扶住了颜太太。
颜太太捏住顾轻舟的手,身不由己收紧了手劲,捏得顾轻舟的手生疼。颜太太声音发紧:“轻舟,洛水呢?”
“姆妈,没事的。”顾轻舟神色平淡如常,安慰颜太太道,“那么多人去接新娘子,洛水怎么会不见了呢?”
这种安慰,颜太太哪里听得进去?
顾轻舟说了实话,在颜太太听来却是敷衍无比。
“。。。。。。到底怎么了?”颜太太心急如焚,因为缺氧导致的脚步虚浮,她还是走得飞快。
顾轻舟使劲拉住她:“姆妈,真没事,洛水好好的!您瞧,现在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洛水都没出发!”
颜太太哪里听得进去?
“姆妈!”最后,顾轻舟用力掐了下她的手背。
她指尖圆润,有一截粉润的指甲,掐到肌肤上,差点能划破肌肤。
颜太太吃痛。
她回眸,看到顾轻舟眨了眨眼睛,然后顾轻舟伏在颜太太耳边,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颜太太听完,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假如不是真的,能提前一个小时暴露出来吗?”顾轻舟笑道,“您放心吧,此事全部都办妥了,洛水会准时出现的。”
颜太太想到顾轻舟的聪明智慧,再想到洛水的心思通透,再加上顾轻舟这席话,她算是明白了。
“你们这些孩子!”颜太太拍了拍胸口。
她一颗乱糟糟的心,此刻才放了回去,叹了口气道:“我们快过去。”
顾轻舟道是。
这下子,颜太太的脚步明显沉稳了很多,也慢了几分。
他们到了大门口,就听到颜家的司机、副官以及谢家派人去接亲的人,全部回到了五国饭店。
他们被人簇拥在门口,根本进不来。
一开始就大喊“新娘子不见了”的人,是谢家派过去接亲的一位太太。
岳城大婚的典礼上,新郎官无需亲自去接,男方却需要派一位品德高洁的女性长辈去坐镇。
谢家派过去的,是谢太太的胞妹——也就是谢舜民的姨母,已经嫁到卫家的卫太太。
卫太太这人,性格有点咋呼,藏不住事儿:“我们才走到半路上啊,就有学生发传单,说他们要资助一家孤儿院,满大街的乞讨。”
“那不是乞讨,那叫募捐。”有个年轻人插嘴。
“反正就是很多的学生,吃饱了撑的,把路全部堵住了!”卫太太愤愤,“我们的车队,最前面就是新娘子的新车。等那些学生过去,新娘子的车不走了,司机按喇叭也不动。
我让司机下车去瞧,结果新娘子汽车的车门被打开了,司机被人砸晕了,一脸的血,捂住脑袋说不知怎么了。。。。。。。”
说到这里,卫太太急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新娘子不来,舜民如何是好?这不吉利啊!”
原来,这位姨母心急如焚,不是担心颜洛水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外甥婚礼赶不上吉时。
可整个大堂里,绝大多数都是谢家的亲朋,闻言只是心中觉得卫太太失言,却没人出声提醒。
“司机呢?”谢老爷神色焦虑。
姨母道:“还在外头。他一脸的血,这是见凶光了的,不好!我没让他进来!”
谢老爷也不管了,亲自冲了出去,去找司机。
不少亲戚连忙跟着。
颜新侬紧随其后。
婚车的司机把车子停在酒店旁边的甬道上,正在用手捂住额头,阖眼打盹。
血还是染红了他手中的帕子。
“老爷。”司机是颜家的,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就看到一群人过来,其中还有他家主人颜新侬。
司机立马下车。
“新娘子呢?”谢老爷疾言厉色,气势汹汹质问司机。
司机流了很多的血,脑袋还在嗡嗡作响,被谢老爷这么一吼,差点站不稳。
“别急,你慢慢说。”颜新侬见司机脸上要抽筋,似乎是想说话却又不知该捡哪一句说,很痛苦害怕的模样,颜新侬出声。
和谢老爷的心急如焚相比,颜新侬反而很镇定。
不是颜新侬不着急,而是他素来稳重。事情越大,他越是冷静。
“。。。。。。。突然冒出来募捐的学生,足有上百人,把整条街都堵住了。他们敲我的车窗,大概是看到我们做喜事,知道我们会散财。
我想着散财对四小姐来说是积福,就打开车窗,想给学生们捐点钱。反正是做善事,回去告诉老爷太太,老爷太太会让管事双倍结算给我。
我打开了车窗,弯腰去找钱包时,就有人砸了下我的脑袋。我当时就昏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小姐就不见了。“司机道。
颜新侬眼眸锋利:“当时那么多学生在场,歹徒打伤你,没人反应吗?”
“就是那些学生打的。”司机道。
这是歹徒混在学生里,冒充了学生。
颜新侬心中明了。
“洛水是不是被绑架了?”谢老爷这会儿心情稍微平复几分,可仍是很糟糕。
只要颜洛水不出现,谢家这次就挣不回来面子!
“我立马派人去查!”颜新侬道。
看到宾客们全部出来,颜新侬又道:“老谢,先把客人安顿好吧,现在离婚礼还有一个小时,不会出事的!”
谢先生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
不能乱!
一旦乱了,今天真的要丢脸!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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