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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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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吗你!
顾轻舟沉了脸:“不许胡闹!”
张辛眉道:“你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你怎么不骂他?”
“我凭什么骂他?”
“他丢了枪啊。若是我,一定不会让人夺了枪。”张辛眉挑衅看着司慕。
司慕脸上似严霜轻覆。
他没有司行霈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警惕心,又是在自己家,对面一个小孩一个女人,司慕提防谁去?
不成想,这么个疏忽,就被这鬼孩子抢走了枪,还羞辱了他。
司慕怒极,因为他发火也不是,不发货也不是,进退维谷!
“给我!”顾轻舟道。
张辛眉冷哼,然后很利落把这支枪给拆了,四分五裂交给了顾轻舟。
看着他拆枪的动作,娴熟快捷,像用枪的老手,而他偏偏只是个九岁的孩子!
顾轻舟瞠目看着他。
张辛眉把枪给了顾轻舟,道:“小气鬼,爷才不稀罕你们家的破枪!”
司慕的眼神更冷。
顾轻舟无奈摇摇头,把被张辛眉拆得乱七八糟的枪,还给了司慕:“能装上吧?”
“嗯。”司慕快速回房。
顾轻舟想要把张辛眉赶紧送走,这孩子实在太过于顽劣。
“我不捣乱,你让我再玩一会儿。”张辛眉道。
顾轻舟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却看到张辛眉打开了她的衣柜,正在用一根细小的银针戳顾轻舟的保险柜。
顾轻舟大惊:“别弄,弄坏了!”
说着,她上前想要抱走他,却听到保险柜咔擦一声,开了。
顾轻舟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你你。。。。。。。”
张辛眉伸头看了眼,全是印章和钥匙,索然无味道:“怎么没首饰呢?这些破东西,放在保险柜里干嘛?”
这孩子的顽劣,简直是没边了。
顾轻舟将他抱下来,然后关上了保险柜,心想:“卖保险柜的人骗我,不是说最新的吗,绝对弄不开吗?”
顾轻舟还信以为真,不成想被个九岁的孩子不到一分钟就戳开了。
“。。。。。。。跟我去上海,我送你很多珠宝!”张辛眉看着顾轻舟,“你看你穷的,我姆妈的保险柜里,全是首饰!”
整个军政府的钥匙和印章都在顾轻舟手里,若她算穷的,那么整个岳城就没有富人了。
“你再这么胡闹,我让你姆妈打你了!”顾轻舟道。
张辛眉缩了缩肩膀。
小霸王最大的怕处就是他姆妈了。
楼下的司慕,很快把枪装好了,并没有特别生气。
不知道为何,小孩子再恶魔,司慕都能看到一种希望。
他对小孩子没有介怀。
司慕第一次很认真的思考:顾轻舟能否给他生个儿子。
“我是她丈夫!我们的婚书是盖过岳城的公章,我们办过婚礼。”司慕对自己道。
他已经忘记了,除了婚书之外,他们还有一张协议书。
那张协议书上,司慕告诉顾轻舟,她需要和他合作杀了司行霈,否则三年之后赶她出门;而顾轻舟说,一旦他碰了她,她会枪杀他。
顾轻舟和孩子玩闹的场景,似乎给了司慕一种震撼。
好像心中某个地方隐约的向往,都被点亮,明确。
他好像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他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真正的家庭。
可他又想到了司行霈。
“。。。。。。。她可以奋不顾身去救他!”司慕想到这里,又觉得无比心灰意冷。
哪怕顾轻舟将来真的爱上了司慕,司慕就能没有芥蒂吗?
他重新陷入了两难之中。
最近,他时常这样纠结。
张辛眉在顾轻舟这边玩了一整天。
吃了午饭,张辛眉有点疲倦,就依靠着顾轻舟,坐在沙发上看琴谱。
顾轻舟想起自己的打算,问张辛眉:“你知道蔡长亭吗?”
“爷什么都知道!”张辛眉道。
顾轻舟笑起来:“那他死的时候,你去看了吗?”
张辛眉摇摇头。
“为什么不去,因为害怕?”顾轻舟道。
张辛眉立马要跳脚:“谁害怕啊?告诉你,爷天不怕地不怕!”
“那为什么不去看处理蔡长亭?”顾轻舟继续问。
孩子的话里,才有真实的信息。
张太太这次是铁了心,什么也不会告诉顾轻舟了。
张辛眉道:“阿爸说了,帮规大于天!万刀诛灭分舵龙头,那只能比他地位高的人在场。所以,我阿爸去了、黄伯伯和高伯伯去了,我去不了。”
顾轻舟哦了声。
她赞许摸了下他的脑袋:“对,帮规大于天!辛眉做得很好。”
同时,顾轻舟的一分猜测,变成了三分。
也许,蔡长亭根本就没死。
他那种人,哪怕是死也要轰轰烈烈的折腾之后,才会认输吧?顾轻舟不相信他能安静受死。
这次,顾轻舟原本也没打算就能真的赢了蔡长亭。
猜测到他没死,顾轻舟也没觉得灰心,反而重新保持了她的警惕。
黄昏的时候,张太太来接张辛眉了。
张辛眉不肯走:“我要住在这里。”
张太太道:“不行。”拒绝得干脆利落,跟顾轻舟的言语差不多。
张辛眉气愤。
张太太把张辛眉带走了。
顾轻舟准备送他们去饭店,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辆黄包车停在门口。
下车的,是个中年妇人,神色焦虑。顾轻舟定睛一瞧,居然是慕三娘。
她大惊,急忙迎上去:“姑姑,您怎么来了?”
没有大事,慕三娘是不会出门的。
慕三娘的眼泪簌簌掉:“轻舟,您快帮帮忙,微微出事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张太太还在旁边,而远处司慕也正好回来。
看到了慕三娘,司慕露出几分亲切:“老板娘,您这是。。。。。。。”
“是何微!”顾轻舟打断了司慕的寒暄,“姑姑,何微怎么了?”
第478章 烫伤
慕三娘是非常传统的女性,平日里很少出门。
不管有什么急事,都是何微姊妹或者何梦德派了小伙计来通知顾轻舟。
现在,药铺扩大了店面,小伙计多招了好几个人。这种情况下,慕三娘更是绝不会亲自来。
如今她来了!
看着她还是穿了件家常衣裳,衣裳外头沾染了药味,头发也有点零散。
顾轻舟慌了:这是出了大事!
“微微烫伤了腿,被同学送到了医院,医生却不让我们进去看她!”慕三娘哭道,“轻舟,我听说那些洋医生动不动就把人的腿给锯了!不让我们看,这是什么道理?他们想要锯了微微的腿吗?轻舟,只是烫伤啊,你是军政府的人,你去说句话啊,姑姑求你了!”
顾轻舟的心,也提了起来。
烫伤,这就可大可小了。
她安慰慕三娘:“姑姑,医生做手术时,外人在场会打扰到,而且有病菌感染,对微微不好。你先放心,不是要锯腿!”
慕三娘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家人却一直很安稳,丈夫和儿女们没啥大问题。
何梦德就是开药铺的,只是何微是在同学家被烫伤,同学家中怕担责任,直接送到了教会医院。
慕三娘想着,烫伤而已,为何家属不能进去看?
因为看不见何微,慕三娘就在心中勾勒了各种危急的情况,越想越是坐不住,索性来找顾轻舟了。
军政府的少夫人,轻舟是可以进去的吧?
慕三娘现在就想看一眼何微。她当时求了医生和护士,对方态度恶劣。慕三娘实在忍受不了,她一定要见到何微。
等着也是白浪费时间,她就匆匆来找顾轻舟了。
华夏的老百姓,对西医的治疗不太了解,也就不太放心。
不给看,这点普通人接受不了。然而顾轻舟所了解的西医,在病房手术的时候,家属是不能进去的。
顾轻舟一边安慰慕三娘,一边思索何微的事,心想烫伤而已,应该不碍事的吧?
“姑姑,咱们这就去医院。”顾轻舟拉开了汽车后座的车门。
同时,顾轻舟回头看了眼张太太。
张太太也是吃惊看着慕三娘。
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慕三娘非要去手术室看女儿,让张太太深感西医的艰难。
了解西医的人都知道,家属没有消毒进去,会带进去细菌,影响手术。
张太太有心告诉慕三娘,这是医院的规矩,并不是她女儿病重,不用担心。可看着慕三娘哭成这样,估计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张太太就忍住了。
顾轻舟想说什么。
张太太心领神会:“轻舟,你不用客套,先去忙吧,我们自己走了。”
这时候起风了,可能要下雨,张太太也不想耽误,“你们快去吧,别赶上了下雨。”
张辛眉却上前,抱了下顾轻舟。
“我下次再来看你。”张辛眉道。
顾轻舟莫名想起了司行霈。
这孩子的顽劣,也总让顾轻舟觉得,他像极了小时候的司行霈,虽然顾轻舟不知道司行霈小时候的模样。
“好。”顾轻舟摸了摸他的脑袋。
任由张太太母子自便,顾轻舟转身搀扶慕三娘上了汽车。
司慕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顾轻舟问了医院的地址,慕三娘说了,司机就快速开车。
路上,慕三娘的手一个劲在发颤。
众多儿女里,慕三娘最心疼何微了。何微是长女,一直都在减轻他们的负担,周末就去做家教,平日里也帮慕三娘照顾弟弟妹妹们。
好好的孩子,假如没了一条腿。。。。。。。
慕三娘自然不嫌弃何微,只是想着努力上进的何微变成残疾,何微自己一定接受不了。
想到这里,慕三娘的眼眶又湿了。
顾轻舟再三跟她解释:“姑姑,不让你们进去看,并不意味着要锯了腿。西医讲究卫生,这是好事!”
慕三娘还是不信。
反正她一定要看到何微。
她宁愿让顾轻舟去治。
慕三娘还记得,当初顾轻舟治好了一个死去多时的孩子,这等医术出神入化,比那些洋大夫强多了。
“轻舟,你出面跟医院说,我们要把微微接回去,咱们自己治!”慕三娘道,“我不放心,那个医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能任由他们害死了微微!”
顾轻舟叹了口气,握住了慕三娘的手,知道她现在心急如焚,就顺从道:“姑姑放心。”
慕三娘哪里真的能放心?
司慕回过头,对慕三娘道:“姑姑,有我在这里,您想让何微住院就住院,不想让她住院我们就回家,不用担心。”
他第一次喊慕三娘叫姑姑。从前,他都是称呼“老板娘”。
这声称呼,顺口就说了出来,居然这般流畅和自然。
他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略微颔首,眼底有了点淡淡笑意。
很快,车子就到了教会医院。
护士将他们领到了二楼。
何微已经从手术室出来,推到了病房里。
“你去了哪里?”何梦德焦虑,既担心女儿,又担心离开的妻子,整个人都变得烦躁不安,声音也大了。
慕三娘嗫喻了声,就去看何微。
在场的,还有何微的同学以及她的父母。
顾轻舟也上前,叫了声姑父,同样去看何微。
何微睡着了。
医生是个美国人,清末就到华夏传教,已经三十多年了,一口很流利的。他是烫伤科的主治医生,医术精湛。
他为了让华夏老百姓相信他,更好的完成传教人物,取了自己姓氏中的第一个字母音译,弄了个的姓名,叫艾查理。
医院的人称呼他为艾医生,他的本名叫什么,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
顾轻舟和司慕走上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少帅,少夫人。”艾医生是传教的,对华夏文化和政治都很了解,知道顾轻舟和司慕的身份。
“。。。。。。。艾医生,我想了解下何微的伤情。”顾轻舟道。
艾医生就把顾轻舟和司慕请到了他的办公室。
“。。。。。。。送病人到医院的先生和太太解释说,她们女孩子在家里油炸红烧狮子头。炸完之后热油盛出来,病人端起来想把油碗挪个地方,不小心碗被高温烫开,全部泼在身上。”艾医生道。
艾医生比划了何微的伤情。
何微是左边腿受伤,从大腿到小腿,全部被热油灼伤,情况非常危险。
顾轻舟的呼吸一错,有口气透不出来。
一定很疼!
“这种情况很危急,我们的设备和药都不多。若是今晚烫伤面不大出血,不渗黄水,高烧不超过四十度,就能救,否则。。。。。。。”艾医生叹气。
顾轻舟的呼吸也紧紧敛住。
司慕看着顾轻舟,轻声道:“别太担心。”
“少夫人,我会竭尽所能救治病人,请您劝说家属,相信我的医疗方案。”艾医生道。
顾轻舟颔首:“好,我相信您,您放心大胆给她治疗吧!”
艾医生又对顾轻舟道:“少夫人,您也要劝病人想开点,能保住命才是最要紧的。”
顾轻舟知道他说什么。被烫伤了那条腿,以后伤痕累累,只怕会留下病根和伤疤了。
何微还年轻,她心里的坎儿能过地去吗?
“我会开导她。”顾轻舟道。
从艾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顾轻舟突然依靠着墙壁不走了。
司慕搀扶了她:“没事吧?”
顾轻舟有点透彻心肺的凉。
她不是担心治不好,也不是害怕。哪怕艾医生治不了,顾轻舟自己也行。
中医治疗烫伤,很有办法。现在还不是盛夏,天气没那么热,顾轻舟有时间救治何微。
只是。。。。。。。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就是蜷缩在一起的疼。
她心疼何微。
“我还好!”顾轻舟一连吸了好几口的气,医院的空气里全是消毒液的味道,顾轻舟的脑袋慢慢清明。
她站直了身子。
司慕看着她,略有感叹道:“很少见你这样害怕,你跟何微感情果然很好。”
顾轻舟笑了笑:“一直以来,只有何微需要我。她总是想要我的保护,我的支持。她让我感觉,我的存在对其他人很有用,所以我很喜欢她。”
司慕微愣。
是这样吗?
何微不能帮助她,仅仅是需要她,反而让她更有安全感吗?
司慕想:“我也需要你。。。。。。。”
只是这种话,到了嘴边就咽了下去,最终不可能说出来。
两个人静默站了片刻,重新到了病房。
何微还在睡。
屋子里的人,都退到了旁边的走廊上。
一个和何微年纪相仿的少女,正哭得眼皮浮肿。
顾轻舟看着他们。
这女孩子叫白莎,跟何微一样考中了留学名额。她不是公费,只不过她父亲做生意,家中富饶,也不在乎这点留学费用。
何微很喜欢白莎,两个人准备出国的事,常来常往,就很熟悉。
顾轻舟知道白莎不会故意害何微。
哪怕何微不能去留学,她的公费也转移不到白莎头上,她们不是竞争关系。
再说了,白莎一个人去异国他乡,会非常害怕,她更需要何微的陪伴,两个人有个依仗。
“少夫人,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会负担微微的医药费。”白太太也哭得厉害,上前对顾轻舟道。
他们都知道顾轻舟的身份。
顾轻舟想要说点什么,走廊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长衫男子挺拔的身影,急匆匆赶了过来。
顾轻舟微愣。
第479章 :缺药
顾轻舟想安慰白莎两句,却被脚步声打断。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霍钺。
霍钺走得很急,脚步声响彻整个回廊。
“怎样?”霍钺走到了顾轻舟和司慕跟前,直接问道。
他知道何微受伤了。
“她还在睡,医生已经处理了伤口,上了药。”顾轻舟道,“霍爷,您怎么来了?”
霍钺道:“我也是听说她受伤了,过来看看。”
顾轻舟微微眯了眯眼睛。
被霍钺打断,白家老爷和太太就不再说什么。
顾轻舟和司慕领着霍钺,进入病房去看何微。
何微还在睡,眉头痛苦蹙起,在梦中也有一两声极痛的喘气。她已经发烧了,莹白如玉的面容泛起一层红润,似秾艳的花瓣。
霍钺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何微的额头。
“高烧了,怎么不降温?”霍钺回头问顾轻舟。
顾轻舟对霍钺的关切很诧异。他之前不是说对何微无意,态度也很冷漠吗?
怎么突然之间改变了?
“。。。。。。艾医生有他的治疗方案。”顾轻舟道,“到了需要降温的时候,他会给何微降温的。”
霍钺蹙眉,也收回了手。
他眸光坦荡,看着顾轻舟又看了眼司慕,道:“但愿她能早日康复。”
顾轻舟道:“谢谢霍爷。”
霍钺又出门,安慰了何梦德和慕三娘几句,就离开了。
他没有说自己为何会知道何微受伤。
霍钺觉得自己心志坚定,而且感情明朗。他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何微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个漂亮上进的小女孩,没有其他含义。
每次看到何微,霍钺都能看到光明。
何微生机勃勃,她似光明的那一面,温暖,明亮,给人希望;而霍钺似黑暗的那一面,行事狠辣,每件事都上不得台面。
像两个极端。
离开了医院,霍钺没有立马回家,而且依靠着车门想心事。
他消息灵通,他不是盯着何微,而是盯着司慕和顾轻舟,才知道慕三娘急匆匆去找了顾轻舟,说何微出事了。
当时自己听到“何微出事了”是什么感觉?
霍钺点燃了雪茄,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坐立不安,一种患得患失的焦虑充盈着他,让他迫不及待往医院赶。
他的眼线告诉他,何微是被热油烫伤,很危急。
一句“危急”,让霍钺上楼的脚步情不自禁加快,快到了他无法掌控的地步。
看完了何微,霍钺却陷入无端的空虚之中。
他不爱慕何微,从头到尾对她都没有男女之情,现在也没有。可他很担心她,担心到几乎窒息的地步。
“何微是一种希望。”霍钺这样告诉自己。
何微像一种新生的植物,她是从旧时代腐朽废墟里酝酿出来的新的藤蔓,她身上全是新时代女性的乐观和努力。
这种新生的力量,让人能看到未来和光明。
霍钺钟情顾轻舟,欣赏她的睿智、美丽,但是她知道顾轻舟和他一样,是能走在黑暗边沿的人。
而何微不是,她全身都是阳光。
霍钺不想这样的人消失。
至少,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一阵狂风,不知哪里起来的,肆意搜刮着地面。
霍钺的烟被风吹散,他将烟扔了,上了汽车。
风越来越大了,汽车前进的速度明显缓慢了很多。
司机对霍钺道:“老爷,可能有台风,今晚咱们有船进港吗?”
霍钺回神。
好像没有。
“无妨。”霍钺道。
“如果是大台风,港口就要封闭了,估计要等后天才能通航。”司机又道。
霍钺嗯了声。
这个时候,他没觉得台风跟他有什么关系,毕竟岳城的春夏交替以及盛夏时节,时常有台风袭扰。
如今风势剧烈,只不过是码头停止通航几个小时罢了。
回到家中,果然下了雨。
锡九还在书房等霍钺。
看到霍钺,锡九笑道:“何微那小丫头如何了?”
“那位洋医生还不错,应该无大碍。”霍钺冷冷清清道。
锡九看着霍钺,笑道:“老爷,怎么不收了那丫头?我看她是一万个愿意跟老爷的。”
霍钺摇头笑了笑。
“老爷,您未必不喜欢她。”锡九道。
霍钺骇然。
外头的风雨越发急促了。
锡九起身去关窗,对霍钺道:“今晚风浪太大了,这是台风吧?码头要封闭了,不过咱们这两天没船要靠岸。”
霍钺不以为意。
走海上运输的,都有应对台风天气的技巧,翻船的少之又少。况且,青帮的邮轮巨大,更加容易应付风浪。
霍钺听着外头的风雨,心思完全不在生意和运输上。
眼前似乎有何微的影子,一帧帧反复掠过。
他想起了何微洁白饱满额头下的眼睛,像墨色宝石一样明亮。眼睛总是微弯的,带着淡淡笑意。
他也想起自己将她抱起来的那个早晨,差点就让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
他甚至想起了何微身上淡淡的气息,不像顾轻舟那么香,是有点清淡的苦涩,像药香。
一切的一切,都清晰的勾勒出何微的样子。
何微在霍钺心中,有很清晰的痕迹,而不是个面目模糊的人,她的一颦一笑,霍钺都记得。
他再度陷入沉思。
在霍钺离开之后,顾轻舟也跟白莎和她的父母谈过了。
“碗是何微自己拿起来的,这是意外,你们不必太自责了。”顾轻舟道。
有了顾轻舟这句话,白太太紧紧提着的心归位,眼泪也涌了出来:“到底是我们家出事的,医药费我们一定要付。”
顾轻舟看着这家人着实内疚。
特别是白莎,哭得不成样子。
白家是开书局的,医药费还是拿得出来。让他们出医药费,他们内疚感会少很多,顾轻舟想了想,就同意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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