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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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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秦筝筝想要收买她,更加难了。
说妥之后,四姨太去找了顾圭璋。
一番软语温柔,顾圭璋想起顾维到底是他培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还是有点价值的,就心软了。
在四姨太的巧舌之下,顾圭璋答应放了秦筝筝,对顾维再次警告,还是秦筝筝管家。
二姨太取秦筝筝而代之的美梦又落空,更加恨秦筝筝,以及四姨太。
三姨太和顾轻舟的计划,虽然让四姨太得到了好处,却也在四姨太贪婪的路上,再推了一把。
这个女人的贪婪,以后就越来越严重。
四姨太的贪婪,会是秦筝筝的噩梦,无形中又给秦筝筝添了一个劲敌。
顾维被放出来之后,看到了顾轻舟,眼眸顿时霜色锋利。
“我知道是你害我!”她靠近顾轻舟,声音低悠悠的,像地狱里的鬼魅,“你不要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害你。”顾轻舟的声音更轻,轻若鹅毛般,拂过顾维的心头,酥酥痒痒的掠过,“我只是把你做的事,还给了你!”
顾维一怔。
顾轻舟眉眼轻扬,笑容从眉梢倾泻,恣意而风流,竟格外的美艳。
顾维咬紧了牙关。
家里的人,有人猜测顾维会发疯闹腾,有人猜测顾维会失魂落魄。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顾维跑了。
放出去的当晚,顾维拿走了两套换身衣裳,以及她和顾缨的所有零花钱、首饰,另外偷了秦筝筝的两条金项链,离家出走了。
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少女,敢离家出走,她着实很有勇气。
“我的维维啊!”秦筝筝吓得大哭。
顾圭璋又气又怒:“当时就应该打死她!她还敢跑,以后就不要回来!”
虽然这么说着,顾圭璋还是去警备厅报案了。
警备厅的人一听,问:“是顾家那个被开除的女学生吗?”
顾维的名声,传遍了岳城上下,虽然是臭名。
顾圭璋脸上火烧火燎,更是气顾维,心想这回找到她,就直接活活打死,不留情面了。
他这一辈子的尊严,都叫顾维败光了!
顾维比顾缃聪明能干,比顾缨懂事听话,怎么到头来闹得最不像话的,反而是她?
警备厅找了四五天,并没有找到顾维。
而后,警备厅就懒得再找了。
秦筝筝哭得昏厥:“一定是有人容不下维维,教唆她跑的。”
还是暗指顾轻舟。
顾圭璋没有顺着她的挑拨,怀疑到顾轻舟头上,而是掴了她一巴掌:“你教的好女儿!”
顾家继续派人去找,顾圭璋也越来越着急。
这么多天,顾维早已离开了岳城,凶多吉少。
顾维那么漂亮,世道又如此乱,顾圭璋生怕顾维被人糟蹋,那会让顾家更丢人现眼,同时连累其他女儿被人嘲笑,嫁不了高门。
转眼到了五月。
五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顾圭璋的注意力转移,不再为顾维离家出走而着急上火。
四姨太怀孕了。
这个消息,喜坏了顾圭璋。
“老来得子,这是顾家门第大吉之兆啊!”顾圭璋道。
家里的女人们,则是心思各异。
圣玛利亚学校在端午节前两天,进行了小考,算数课目的难度,反而减轻了,学生们大喜。
特别是顾轻舟班上,更觉得蔡可可被开除,是特大的喜事。
考完之后,学校放三天节日假,顾轻舟接到了司公馆的电话。
顾轻舟最近一个月没有去看司老太,老太太很想念她。
“端午节过来吃饭。”司老太道。
顾轻舟很想去看望老太太,心里却又有几分踌躇,不想见司慕,不想见司夫人和司琼枝,当然更不想见司行霈!
可她还需要司家的依靠,这等应酬就少不了。
“是。”顾轻舟答应了。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顾公馆,只是打了个电话回去,歇在了颜家。
因为义父颜新侬回来了。
颜新侬难得回来一次,听说端午节后又要去驻地。
顾轻舟端午节要去司公馆,就没空见他,只得提前来。
“轻舟长高了些。”颜新侬笑道。
“是啊,还漂亮了呢。”颜五少在旁边接腔。
众人笑起来。
晚饭之后,大家一起闲话,温馨又热闹。
颜五少听了个八卦,问颜新侬:“督军又把大少帅关到军政府的监牢去了?”
司行霈?
顾轻舟后背微僵,下意识往沙发里陷:他又怎么了?
“没有关,不过督军府要办喜事了。”颜新侬道。
颜太太忙问:“什么喜事?”
“大少帅要结婚了!”颜新侬笑道,“大概五月底。”
顾轻舟正在喝茶,一口水堵在喉咙里,上不得、下不得,偏那口茶又很烫,她烫的嗓子尖都疼。
颜公馆客厅的水晶灯,亮得顾轻舟有点晕眩。
耳边的话,她再也听不见了。
她只知道,司行霈要结婚了,而且很快,就在这个月底。
难道,他一直有未婚妻吗?
顾轻舟倏然感觉羞耻,自己和别人的未婚夫做那样的事,简直下贱!
而上次撞见司行霈约会,也让顾轻舟明白一件事,哪怕他结婚了,他也不会放开顾轻舟的。
顾轻舟是他的玩偶。
他结婚了,只会让顾轻舟更加明确的定性。
她不会是他的女朋友,不会是他的未婚妻,而只能是他的情,妇,或者姨太太。
有种冷,从顾轻舟的心底攀爬,一路延伸,达及四肢百骸。
她几乎要颤抖。
司行霈将她逼到了如此处境!
“蔡可可吗?”颜洛水尖锐的声音,将顾轻舟拉回了现实。
顾轻舟茫然看着颜洛水:关蔡可可何事?
“对啊,就是蔡龙头的爱女,她已经怀孕了。”颜新侬道,“洪门以十二个码头作为陪嫁,督军很高兴。”
“这。。。。。。。这太恶心了!”颜洛水难以置信。
“别胡说!”颜太太打断了颜洛水的话。
顾轻舟这时候也明白,原来司行霈要娶的人,是蔡可可。
回想一下,蔡可可是个谲滟的美人儿,她成熟性感,长腿酥胸,五官精致。更重要的是,她很泼辣够劲,司行霈一定很喜欢她!
蔡可可迟早会知道,是顾轻舟设局让她被开除。
顾轻舟再是她丈夫的情,妇的话,她肯定会对付顾轻舟的。
“真是救了一条毒蛇!”顾轻舟回想起来,这辈子的委屈,这辈子的尴尬,全是司行霈给的。
偏她还救过司行霈的命。
如今他要结婚了,顾轻舟不会得以解脱,反而处境更难堪。
他不放,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十七岁少女,如何走得开?
而且,蔡可可怀孕了。
看她的肚子,没有怀孕的迹象。若是真的怀了,也是这一两个月。
这一两个月里,司行霈多次将顾轻舟按在床上,转身又去睡蔡可可。
顾轻舟恶心得想吐。
她一晚上都没睡。
翌日就是端午节,顾轻舟要去司家赴宴。早起,顾轻舟用了点薄粉,遮住她的黑眼圈,然后去了趟银行,从保险箱里,取出了勃朗宁手枪。
也许,今天该有个了断。
杀不了他,就索性自杀,总好过现在这般艰难!
第90章 拔枪的顾轻舟
顾轻舟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她揣了把枪,去赴司公馆的宴。
司公馆是中午的宴席,顾轻舟在外面磨蹭了很久,差不多到了十一点才进去。
她脸上没有异色,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
人都来齐了。
司行霈坐在老太太身边。
今天的司行霈,穿了件白色绸布衬衫,咖啡色条纹西裤。衬衫的袖子折起,露出修长结实的胳膊,银扣泛出温润的光。
他眉梢有点笑意,像是很开心。
“人逢喜事精神爽么?”顾轻舟的脸色更加惨白。
司行霈那淡淡的笑意,让顾轻舟无处容身。
她感觉被他摸过的身子是肮脏的,她羞愧难当。
顾轻舟想过,等司行霈娶亲那天,她会很难堪,却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有想过,她的羞耻感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轻舟来了?”老太太高兴喊了顾轻舟。
顾轻舟今天略施薄妆,涂了点唇膏,也抹了点胭脂,气色就很不错。
老太太没看出她的异样。
倒是司行霈察觉一二。
司行霈眼底有了几分狐惑。
“最近怎样,功课好吗?”老太太问。
“挺好的。”顾轻舟一一回答。
“上次你们学校闹偷题目,可吓到你了?”司老太又问。
“没有的,老太太。”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的二婶和三婶问顾轻舟,关于圣玛利亚学校开除案的事,以及顾轻舟失踪的妹妹等。
顾轻舟也仔细解释,没有半分回避。
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看过司行霈。
好在,老太太等众人,也没有提及司行霈的婚事。
宴席的时候,顾轻舟仍是坐在司慕身边。
她心不在焉慢慢拔饭吃,一点胃口也没有。
司慕给司琼枝倒酒,就顺手给顾轻舟倒了半杯。
顾轻舟拿在手里,晃荡了下葡萄酒,像极了血色,潋滟的涟漪一圈圈荡开,十分靡丽。
她轻轻尝了一口,觉得这酒甚好。
这是司慕带过来的酒,顾轻舟很欣赏的样子,让司慕心情还不错。
司慕就夹了一块水煮鱼给她。
顾轻舟回以微笑,吃了。
司慕面无表情,继续吃饭。
司行霈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那深邃的眸子里,早已暗携了阴霾,阴霾里裹着风暴。
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
司行霈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指关节发白。
这个小东西,她想造反?
司行霈一口气透不上来,肺里烧灼里,像有一把嫉妒的火。
这顿饭,司行霈味同嚼蜡。
倒是司慕,喝了好几杯酒,高兴时还跟顾轻舟碰了下杯子。
司行霈脸黑如玄铁,几乎要把筷子捏断了。
饭后,略微闲聊,顾轻舟起身告辞。
司公馆派车送顾轻舟。
顾轻舟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可很快车子就停了。
她一抬眼,看到了司行霈的车子,横档在路上。
司行霈长腿阔步,上前狠戾拉开了顾轻舟的车门,对司机道:“回去就说,你把顾小姐安全送到了。多一句话,想想自己的脑袋结实不结实!”
司行霈恶名在外,司机很怕他,连忙道是。
顾轻舟面无表情,几乎没有抵抗,被司行霈拽到了他的车子上。
车子飞速回了他的别馆。
他一进门,都等不及上楼,就把顾轻舟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狠狠的吻顾轻舟的唇,而后是她修长嫩白的颈项,稍微用力,撕开了她旗袍的纽扣。
玉石雕刻成海棠花的扣子,滚落在地板上,清脆悦耳。
司行霈伏在顾轻舟身上,突然感觉冰凉的东西,抵住了他的额头。
顾轻舟手里的勃朗宁,子弹上膛,对准了他。
她浑身泛出冷意,眼眸也似染了一层银霜,拿住勃朗宁的手腕,沉稳有力,抖也不曾抖一下。
司行霈笑,笑得倒吸冷气:“好,你敢拿枪对着我,你长了出息!”
他一把夺过了枪,速度极快,快得顾轻舟根本来不及反应。
枪到手里,他顺手将枪拆了,狠狠摔在地上,反手就下意识想扇顾轻舟一耳光。
手风带过,那耳光扇在顾轻舟身后的沙发上,终究没伤她。
司行霈暴怒。
他的小女人当着他的面,喝他弟弟倒的酒,吃他弟弟夹的菜,对他弟弟浅浅含笑。
那葡萄酒浸染了她的唇,她唇色柔润粉嫩,眸光萃然若琉璃,和他弟弟碰杯,笑靥璀璨,狠狠刺激了司行霈。
可恨的是,对另一个男人抱以温柔,转头却拿枪对准他的脑袋。
呵,果然是要翻天,不收拾她怎么行?
司行霈没什么顾忌,他也不会觉得女人不能打。
但是他忍住了,他不碰顾轻舟。她稚嫩的脸是矜贵的,禁不起任何人的扇,包括司行霈自己。
所以,他满腔的愤怒,都化为欲念,狠狠吻着她,手在她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几乎要将她吞噬入腹。
他撕开了她的衬裙。
吻她鬓角的时候,司行霈吻到了滚热的泪。
蓦然一惊,人回过神来,但见顾轻舟迎面躺在沙发上,眼睛空洞望着孤零零的天花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打湿了她浓郁的黑发。
黑发映衬着脸侧,她毫无神采,竟像是死了一般。
司行霈的欲念全消了,只剩下心疼,抱住了她。
“别哭了,傻东西,我没想打你,况且也没打到啊!”司行霈抱起了她。
她的黑发就从他臂弯处倾泻,洋洋洒洒如流瀑。
他抱着她,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喃喃低语:“轻舟,轻舟。。。。。。。”
“别叫了,跟叫魂一样。”顾轻舟道。声音里毫无哽咽,却也冷得惊人。
如此态度,司行霈前所未见,惊诧又心疼,亲吻她的面颊:“怎么了?”
顾轻舟的眼泪收住,眸子里却水光盈盈。水晶吊灯的繁复枝盏,将璀璨的光落入她的眸子里,眼芒盈盈欲碎。
“恭喜少帅!”顾轻舟面无表情,一滴泪珠凝聚在眼睫毛上,将落未落。
司行霈蹙眉:“何喜之有?”
“大婚!”顾轻舟的话,像从冰窖里溢出来的冷气,带上蚀骨的寒凉和悲怆。
她不是吃醋,不是嫉妒,而是彻底了失望。
司行霈看着她,被他撕开的衣衫里,少女嫩白的肌肤,莹润如玉,和她那决然的面容映衬,果敢倔强。
“不会有什么大婚!”司行霈道。
司行霈放开了顾轻舟,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表情肃然认真:“你肯定是听颜新侬说了此事。”
顾轻舟不语。
“洪门蔡家的小姐,今年才十七岁,和你同龄。轻舟,我这个人有原则,我不碰未成年的女孩子。”司行霈道。
顾轻舟眼睛一眨,那滴泪毫无预兆的滚落,很是委屈伤心。
司行霈的气又消了大半,他继续解释道:“蔡家的老头子以为我鲁莽好骗,他女儿出了大事,此前名声糟糕,想用码头作为聘礼,和督军府结亲,那是他们的痴心妄想!”
顾轻舟抬眸:“义父说,蔡可可怀孕了!”
“那是蔡家编造的谎言,为他女儿遮掩丑事的另一个话题。”司行霈冷哼,“现在岳城的码头,八成在霍钺的手里,蔡老头子的十二处码头,早就在被霍钺并吞了。
他说送给督军府,无非是想借督军府的手,替他铲除霍钺。轻舟,你觉得督军府这么傻吗?”
顾轻舟眨巴眼睛,不解看着他。
“。。。。。。我让父亲应下,同时假装承认蔡家小姐的事,等蔡老头放下戒备,我要吃下他一半的码头!”司行霈道。
原来是一出戏。
顾轻舟心中的羞耻感,减轻了很多。
蔡可可不是司行霈的未婚妻,她没有染指任何人的婚姻,顾轻舟慢慢松了口气。
从小到大,李妈不停告诉顾轻舟,当年秦筝筝如何接近孙绮罗的未婚夫,如何做外室,如何毁了孙绮罗的婚姻,毁了顾轻舟的家庭。
秦筝筝简直是恶魔一般的可恨。
在顾轻舟的心里,和别人的未婚夫搅在一起,是这个世上最耻辱的事。
若是她母亲的在天之灵看到,也会对她失望透顶。
她以前也会想,等司行霈真的成亲了,她一定要逃走,她绝不委身做情,妇。
然后,她就听到了婚讯。
她的愤怒和恶心,比她想象中更强烈,强烈到了她宁愿死,也要摆脱司行霈。
“你不是蔡小姐的未婚夫?”顾轻舟再问。
“我不是,我根本不认识她。”司行霈很明确的告诉她,“哪怕现在传出婚讯,我和督军也没有明确松口,不过是放出风声,迷惑洪门罢了,我们很快就要出手。”
顾轻舟慢慢透出一口气。
司行霈俯身,半蹲在她面前:“我的轻舟,你吃醋了?”
“这不是吃醋,这是难堪。”顾轻舟道,“司行霈,我母亲结婚之前,我继母就和我父亲搞在一起,直接导致我母亲后来的病逝。
你现在折腾我,我觉得难堪,我觉得恶心,但还没有到我的底线。若是你有了未婚妻还这样对我,那才是我最后的容忍!”
司行霈轻轻摸了下她的脸:“傻孩子,我没有未婚妻!”
顾轻舟点点头。
“你将来若是有了未婚妻,要最先告诉我。”顾轻舟道,“别让我从旁处知晓。”
“然后呢?”司行霈唇角,有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第91章 少帅的付出
顾轻舟说,若司行霈有了未婚妻,一定要告诉她。
司行霈含笑反问她,然后呢?
他有了未婚妻,那么她呢?
“然后,我会彻底离开。你不放我走,我就跟你同归于尽。”顾轻舟道,“我从前不懂,任由你欺负。我现在经历过了,我已经明白这种羞耻感的痛苦,我不会逆来顺受。”
“同归于尽?”司行霈慢慢咀嚼这句话,竟听出了几分绮靡缠绵来。
同生共死,不是最美好的承诺吗?
司行霈总要死的,能和他的轻舟一起死,倒是心旷神怡的未来!
从他的轻舟口中说出来,司行霈心神微荡,俯身轻轻吻她的唇:“好,那就同归于尽。”
他将她抵在沙发里,唇齿相依,汲取她的甘甜。
他心中微转:“我已经把如此重大的军事机密,告诉了她!”
他舍不得她伤心,为了解释清楚,他连隐秘的军机都告诉了她。那些军机,颜新侬都是一知半解。
这是司行霈和司督军父子合谋的。
司行霈为了顾轻舟,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军机大事,他都毫不保留。
“我的轻舟,我怎舍得让你走?”司行霈细细吻她的颈项,将头埋在她凉软的发丝之间,“宁愿死,我也不会失去轻舟的。”
顾轻舟心头跃过一阵悲凉,眼泪毫无预兆,滑入了鬓角。
身不由己的痛苦,将来能让司少帅也尝尝滋味才好!
司行霈发过火,也解释了,上楼寻了间樱花粉繁绣卷草纹的旗袍给顾轻舟。
他的衣柜里,有一半是他专门给顾轻舟做的衣裳。
每次打开衣柜,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司行霈心中莫名就有了暖意。
好像一个家。
这个家里,有顾轻舟!
哪怕顾轻舟不在,只要她的衣裳仍在,司行霈就觉得踏实温暖。
顾轻舟身上的旗袍被他撕断了扣子,她换上新的。
司行霈捡起地上的勃朗宁,重新组上,递给顾轻舟:“这么没用,随手就被人缴了枪,还怎么杀人?”
顾轻舟把勃朗宁收好。
司行霈动作太快,别说是顾轻舟,就是训练速度的杀手,这么短的距离,也别想用枪指着司行霈。
司行霈十岁就在军营混。
旁的不说,这身功夫、枪法,是无人能及的。
要不然,他区区二十五岁的少帅,如何能在军中地位显赫,深得军心?
顾轻舟低垂着眼帘。
“别委屈,我带你去训练场。”司行霈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呢喃,“我教你射击,全部用荷枪实弹,可好?”
顾轻舟抬眸,眼底有清辉闪烁,这一刻的期盼是遮掩不住的。
复而她又低了头,道:“不去了。”
军营是司督军的地盘,那些当兵的若是见过她,那岂不是知晓她和司行霈混在一起?
虽然是司行霈逼迫她的。
总之,这样的行为让大家会难堪。
顾轻舟答应过司夫人,这两年不给司慕抹黑。
她不能先失信。
“怎么不去?”司行霈隐约猜到,问她,“怕被人看到?”
“是啊,奸,夫,淫,妇的,有什么体面?”顾轻舟道。
司行霈紧紧捏住了她的下颌,薄茧的手掌稍微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狠戾道:“不许胡说!”
顾轻舟用力打开他的手。
“你不承认,不代表不是实情。”顾轻舟道,“被你强留在身边,我整个人都是下贱的,我瞧不起自己,你的恶心把我也带累坏了。”
她逃不开。
逃不开,并不意外着她做的事就合理了。
顾轻舟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
她有一千个一万个无奈,顶着司慕未婚妻的身份被司行霈按在床上,都是她的下贱。
这份耻辱,司行霈给她的,却是实实在在钉在她身上。
辩解不了,遮掩不掉。
“司行霈,我现在每天都在后悔,当时在火车上被你胁迫,没有出卖你。”顾轻舟叹气。
她眼底有了愠怒。
司行霈就能从她盈盈如水的眸子里,看到憎恨。
她不爱他,她恨他。
司行霈的呼吸顿了下,还是很介意的。他努力说服自己,只要留她的人在身边就行,可到底会介怀。
没有多待,司行霈开车送顾轻舟回家。
顾轻舟新换的旗袍,她柜子里也有两件,是很平常的颜色和布料,没人留意到她更衣了。
“这枪还给你,原就是我偷的。”顾轻舟下车的时候,把枪从手袋里掏出来,放在副驾驶座上。
司行霈一把扣住了她的雪腕。
“拿回去!”司行霈声音冷冽,“既然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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