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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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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霈一把扣住了她的雪腕。
“拿回去!”司行霈声音冷冽,“既然送给你了,我不会要回来。我给你的,永远是你的!”
他的亲昵、他的承诺、他的疼爱也给了顾轻舟,他同样不会收回。
他活着就会栽培她,疼爱她。
她是司行霈的猫。
“我不稀罕。”顾轻舟微微挑唇,低垂着眸光带着几分决然。
“糊涂,枪是防身的,收好了!”司行霈低喝,像个谆谆的长辈。
顾轻舟无言,捡起来放在手袋里。
司行霈沉默了一瞬,想说点什么,又咽了下去。
临下车的时候,他揽过她的肩头,在她唇上落吻:“我明天再找你。”
他知道顾轻舟有三天假期。
顾轻舟没有拒绝,因为拒绝不了。
她一言不发下车,走过两条街道,回到了顾公馆。
顾家没有半个端阳节的气氛。
顾圭璋带着四姨太,出去应酬了,听说是某位朋友纳妾。
顾维逃跑,不知去向,秦筝筝因担心而病倒了,顾缃和顾缨在床前照顾。
二姨太和三姨太各自关在自己房里,不触霉头。
顾轻舟上楼,躺在床上,看书的功夫就睡着了。
她昨夜未睡。
黄昏的时候,女佣妙儿上来叫顾轻舟吃饭,敲了半晌也不开门,就拜托顾绍从阳台进去看她。
顾轻舟熟睡,一脸的安详。
女佣不忍打扰她,下楼说了声,没有等顾轻舟吃晚饭。
顾轻舟从半下午,一直睡到了翌日的清晨四点多。
四点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躺着腰酸背疼。
顾轻舟倒水喝,推开了阳台的门。五月的晨风凉爽,空气中有木苔的清香。
远处的街景,都笼罩在朦胧的晨曦里,静谧安详,似批了件薄薄的黑纱,一切影影绰绰,唯有风缱绻缠绵,萦绕在她的袖底。
“凡事有轻重。家业大于一切,等把家里的事搞定,再处理司行霈的事。”顾轻舟筹划。
她一直趴在阳台上,直到朝霞灿红的光,落在她的眸子里,她才惊觉天已经亮了。
吃过早膳,司行霈让朱嫂打电话给顾轻舟,请顾轻舟出来。
这次,顾轻舟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
她若是拒绝,司行霈就敢到她家里来接她,她的处境只会更糟糕。
顾轻舟步行了两条街,去对面的银行门口。
司行霈已经等候多时。
他是出发了半个小时候之后,才让朱嫂打电话,免得顾轻舟久等。
司行霈最讨厌等人了。
正是因为他知晓等待的烦躁,所以他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意让他的轻舟多等。
上了汽车,顾轻舟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司行霈微笑,卖了关子:“耐心些,小东西,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
顾轻舟撇撇嘴。
和司行霈做的事,她没有一件是喜欢的。
“司行霈,你总说有很多的枪口对准你,为何没有一颗子弹瞄准你的脑袋?”顾轻舟问。
司行霈哈哈大笑。
顾轻舟侧眸又问:“是因为你命大?”
“是因为我的警惕,哪里有子弹的硝烟,我闻一下就知道!”司行霈笑道。
“你是狗吗?”顾轻舟反问。
司行霈更是笑得爽朗:“若我是狗,也是轻舟的狗!”
“狗很忠诚,你才不是!”顾轻舟撇嘴,“你是恶狼!”
司行霈的车子,开出了城。
顾轻舟又问:“到底去哪里?”
“惊喜。”司行霈道,“别问,惊喜都问没了,你一点也不解风情!”
顾轻舟只得沉默了。
司行霈的车子,停在郊外的跑马场。
岳城的南郊,有一处很豪阔的跑马场。
柏油路一直修到了跑马场的门口,足见奢侈。
跑马场前约莫一公里的路,种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蓊郁森森,上午温暖的阳光在林荫间跳跃,似华美的音符。
一个个光圈从车窗透进来。
下了汽车,顾轻舟问:“你带我来骑马?”
这等奢华的跑马场,名流政要颇多,顾轻舟没有戴帽子,心中惶惑。
司行霈伸出胳膊,示意顾轻舟挽上:“别问,跟着我就是了。”
顾轻舟拒绝,她不想挽司行霈的胳膊。
司行霈拉过她的手,将她一段玉藕似的胳膊,搭在自己臂弯里,低头轻咬了下她的耳朵:“今天清场,一个人也没有!”
“跟偷晴似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严厉咳了声:“再胡说八道故意惹恼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你知道我会怎么办了你!”
死活不肯退亲的是你,说风凉话的又是你,怎么就这么顽皮?
司行霈感觉他的猫太顽劣了,真应该好好教导。
可教导的过程,难免要委屈她,司行霈又舍不得。
真是养只宠物当主子!
司行霈觉得自己养了位老佛爷!
第92章 我永远不会爱你
顾轻舟只得将手搭入他的臂弯,随着他往里走。
跑马场的草地,被阳光照耀,青草泛出淡淡的草木幽香。
司行霈把顾轻舟带到了跑马场后面一块空地。
空地原本是赛马休息的地方,经过了简单的改造,架了两台枪靶子。
顾轻舟微愣。
司行霈笑道:“这赛马场的老板早年就跑路了,我是在背后经营,也有帮会的股份。我说过要教你射击,并不是敷衍你。”
他专门开了个小型的射击场,拿了枪支弹药给顾轻舟。
顾轻舟修长的羽睫低垂,眼神深敛。
司行霈抬起她的头,道:“小东西,喜欢吗?”
顾轻舟抿唇不答。
他就轻轻吻了下她的唇,然后帮她准备子弹和枪支。
顾轻舟会简单的枪法,她在乡下的时候跟齐老四学过。
只是乡下环境简陋,齐老四又多躲避仇家,没有太多的子弹,只有一把破旧的猎枪,教顾轻舟的时候,多半是用木枪讲述,只让她端过一次真枪。
顾轻舟只记得后座力震得手麻,其他没感觉。
现在,她能看到各式各样的枪,有小巧的手枪,也有机关枪。
司行霈跟她讲解。
枪支弹药的知识,司行霈如数家珍,每一样都说得很仔细。
他的面容沐浴在五月的暖阳里,幽深的眸子宁静却明亮,像平静而广阔无垠的海。
“来,试试这把!”司行霈专门教她用勃朗宁。
她手里的那把勃朗宁,以后就给她防身了。
他从背后搂住她,手把手的教习。她的身躯很娇小,完全揉入他的臂弯。
司行霈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清香,似森林古木泛出来的清冽。
他今天为了靠近教课,特意没有抽烟,干净清爽。
他能想到顾轻舟的每一点感受,哪怕是细微的气息,他也怕顾轻舟嫌弃他的烟味难闻。
司行霈是把他的猫当宝贝,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顾轻舟手里的勃朗宁飞出去,正中十环。
“怎样?”他在背后问。
顾轻舟微微转头,想说什么。
司行霈凑近她,瞧见她眼眸中流转着的潋滟,心中一动,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并不深,也不激烈,甚至没有太长的时间,却让司行霈有了很异样的感觉。她的柔软和清甜,似印到了他心里。
一直以来的念头,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他没有言语,心中早已起了惊骇,继续教她射击。
顾轻舟也低垂了眉眼。被他亲吻到了习惯的地步,习惯到只剩下半分的羞耻,以及平淡无奇。
顾轻舟很有天赋,从上午到黄昏时,她已经能击中八环之内,偶然还有一两次十环。
司行霈很骄傲:“我的轻舟是天生的强者!”
顾轻舟心情也不错,没反驳,只是淡淡微笑。
她很喜欢枪,也喜欢子弹飞出去时那点后座力。
枪让顾轻舟感受到力量,这种力量让她无畏。
她爱开枪!
“以后,我每隔半个月带你来一次。枪法练好了,总归能防身。”司行霈道。
顾轻舟问:“会不会很浪费子弹?我听说子弹很贵。”
“给轻舟的,再贵也不是浪费!”司行霈道。
他让顾轻舟再次挽住他的胳膊,两个人踱步出了跑马场。
落日熔金,旖旎的晚霞映照下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看着并肩而行的影子,一个高大结实,一个小巧玲珑,竟是如此的契合和般配。
司行霈从未考虑过娶妻纳妾,成家立业。除了对前途没什么指望,怕哪天战死了留下孤儿寡母很可怜,也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哪个姑娘。
他对女人的喜爱,都是床上玉体横陈的美景;至于她的其他,他没兴趣。
可如今,他喜欢顾轻舟的旗袍摆在他的衣柜里,他喜欢他挽住他胳膊时的小鸟依人,他喜欢她开枪时的沉稳和专注。
他第一次觉得,有女人配得上他。
顾轻舟配得上他!
可顾轻舟不爱他,这不是他的错觉,他心里像明镜一样!
如此想来,又觉得无趣,考虑是否般配,显得多余又可笑。
回到了他的别馆,天已经黑了。
朱嫂做好了晚饭,等他们回来之后,朱嫂热情打了汤,就道:“少帅,顾小姐,你们慢慢用,我就先回去了。”
“朱嫂慢走。”顾轻舟起身相送。
她依门挥手,回头却看到司行霈在笑。
“笑什么?”顾轻舟不解。
司行霈道:“像个女主人!”
顾轻舟顿时不言语。
司行霈也觉得自己说了句无聊的话,心头似有利器滑过,有点闷疼。
他抱住她,狠狠吻了一回,把这点失落找回来,才准她吃饭。
顾轻舟慢慢喝汤,对司行霈道:“我要回去了,太晚了家里难交代。”
司行霈沉默。
饭毕,司行霈直接把顾轻舟扛上了楼。
“不许回去,今晚陪我睡!”司行霈道。
“我又不是伎女。”顾轻舟道,“况且你也不给钱。”
司行霈知道,顾轻舟总是故意激怒他。这种激将法,对司行霈是无用的。
他直接拿出一件衬衫,丢给了顾轻舟:“去洗澡!”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顾轻舟问。
“没有!”司行霈答。
顾轻舟抓起了那件衬衫,蹙眉去了洗澡间,临走时暗骂了一句:“土匪!”
顾轻舟洗了澡出来,穿着司行霈的衬衫当睡意,空空荡荡的。
她低头擦拭**的头发,领口低垂,可以瞧见嫩白的小胸脯。
顾轻舟还没有发育好。
司行霈接过了她手里的巾帕,道:“转过去坐好。”
他帮她擦头发。
一点点的,他擦得很认真,似保养他的刀那样,认真保养着他的轻舟。
顾轻舟背对着他,不言不语。
司行霈却提及了蔡可可,问顾轻舟:“她是不是你班上的同学,可有欺负你?”
顾轻舟就把她蔡可可欺负同学,在半晌横行霸道,还捅伤颜洛水的事,都告诉了司行霈。
“。。。。。。明明是她把孙明蕊拉过去挡剪刀的,结果孙明蕊伤口恶化,她居然说风凉话。
她总是欺负同学,低年级的时候,她在马术课上害得一位同学差点摔死,后来那同学残疾了。
这次,她擦伤了洛水,我实在气不过,就用了点小伎俩,让她被开除了。“顾轻舟道。
司行霈低笑。
“我很坏,是不是?”顾轻舟喃喃。
司行霈轻轻吻了下她的后颈,干燥清冽的唇,带着异样的酥麻:“不,我的轻舟很聪明,这样很好!”
“我很讨厌她,而且她漂亮又张扬,我很嫉妒她。听说你要娶我,我才那么生气。”顾轻舟又嘟囔。
司行霈忍不住再笑了:“胡说八道,这世上还有比轻舟更好看的人吗?”
他温柔起来,甜言蜜语能腻死人。
他轻轻吻她的脸颊,低喃道:“轻舟是最漂亮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要你!”
“下流!”
司行霈立马将她压在床上。
他少不得又折腾顾轻舟一番。
顾轻舟被他堵住了喉咙,咳嗽得脸通红,忍不住气哭了,骂他:“恶心下流,你变态!”
而后简单漱口,两个人躺下,顾轻舟背对着他。
司行霈从后面搂住她,将她环绕在自己的臂弯里,让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细细吻着她柔软凉滑的青丝。
“轻舟,你会喜欢我吗?”司行霈突然问她。
他声音随意慵懒,甚至带着几分睡意,相似随口问起的。
顾轻舟则很正式回答这个问题:“我永远不会喜欢你,我恨你!你又恶心,又变态!”
司行霈用力咬住了她柔嫩的耳垂:“我恶心你还躺在我床上?”
“你逼我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一想,还真是。
“我若是不逼你,你愿意躺在我身边吗?”他问。
“死也不愿意!”顾轻舟道。
身后的男人,突然沉默了起来。这些话,他未必不知道,可从顾轻舟口中说出来,像利箭般锋锐。
他心头有点紧。
搂住顾轻舟的胳膊,也就更紧了,司行霈道:“不逼你,你就要逃开;逼你,你又嫌弃我恶心。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宁愿轻舟在我身边骂我恶心,也不愿意你躲得远远的!轻舟,你是我的!”
顾轻舟咬唇不语。
沉默又缓缓流淌。
司行霈的呼吸有点重,他似乎极力忍耐着痛苦。
半晌,他气息平稳了,又问:“轻舟,你为何不喜欢我?”
为何?
顾轻舟能说一天一夜!
太多了,不喜欢他的理由,简直能堆成山!
第一次见面,他就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然后撕开了她的上衣。
对于少女而言,这是何等的轻浮!
生死攸关,顾轻舟当时懵了,事后却越想越难堪。
第二次见面,他直接把她抱到腿上,丝毫不敬重她,他看她的眼神像个玩偶。
顾轻舟极力想要躲开他,司行霈看明白的,所以他审犯人的时候,带着她去看。
司行霈最擅长拿捏人心。要旁人敬重你,就需要年龄和阅历。他年纪轻,暂时还没有被人敬重的资本,唯一能让人臣服的,就是害怕。
他是督军的长子,将来就是一方统帅,他需要威望!下属臣服他,军心才稳。军心稳定,辖区的局势就稳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所以他残忍至极,以此来树立威望。
他不想顾轻舟总躲开他,所以他震慑她。
从那之后,顾轻舟的确是吓坏了,连躲也不敢躲,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他给了顾轻舟一段非常糟糕的经历,顾轻舟至今都心有余悸。
还有,他逼迫她舔他,那是最让顾轻舟恶心的。
“我为何会喜欢你!”顾轻舟没有恼怒,她说出这句话时,竟有些惆怅,“我永远不会爱你!”
第93章 顾轻舟留宿
顾轻舟说,她永远不会爱司行霈的,这是她的真心话。
司行霈微恼,掰过她的脸,吻她的唇。
他翻身将她压下,狠戾而粗暴亲吻她,手摩挲着她的肌肤。他吮吸她的颈项,在她身上留下红痕。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
一番折腾,顾轻舟没动弹,任由他胡作非为。
她默然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中也是空荡荡的。
“没关系。”司行霈声音苍凉而悠长,“没关系的,轻舟,你在我身边就行!”
顾轻舟撇开了脸。
夜,格外的安静。
司行霈一直醒着,顾轻舟倒是呼吸均匀,已熟睡了。
他没有动,掌心萦绕着她的黑发,一圈圈缠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司行霈想起一句很美好的诗:“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他缠着顾轻舟的发,久久没有松开。
他亲吻了她睡梦中的脸颊,心里的郁结很深。
他很在意。
而后,司行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隐约听到楼下有人撬开窗户的声音。
轻盈的脚步上楼,司行霈立马就听到了。
他猛然爬起来。
他的床头柜里,有匕首也有枪。
可黑灯瞎火的,枪周转不开,流弹甚至会误伤顾轻舟,司行霈将一把长刀,从抽屉里轻轻抽出来。
他将顾轻舟推醒,捂住了她的嘴:“嘘!”
顾轻舟警觉,在黑暗中没有发出声音,无声问:“又是刺杀?”
司行霈嗯了声。
“躲到床底下!”司行霈低声道。
顾轻舟立马明白过来,她很听话的滑下了床,钻到了床底下。
她的枪法不熟练,她也不会用刀,帮不了司行霈,唯有躲好了,让司行霈没有后顾之忧。
等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司行霈一跃而起。
寒光劈过,他很准确砍下了一个人头。
卧室里乱斗了起来。
有人开枪了,也有人痛苦的吼叫。
顾轻舟躲在床底,什么也看不见,她一动也不动的趴着,不给司行霈添麻烦。
兵刃相接,一阵阵的打斗声。
冰刃滑过,空气里有冷锐的嘶鸣,能让人的魂魄都颤栗。
顾轻舟手脚发僵,不敢动。
对方很多人,却吃了亏,于是有人开了电灯,这样可以看到司行霈的方向。
灯火亮起时,顾轻舟看到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滚落在她的脸侧,那脑袋上的眼睛,隐约还转动了下,死死盯着顾轻舟。
顾轻舟几乎要晕过去,她用力捂住了唇,没有发出尖叫,她更加不敢动。
脑袋的血还带着热乎气,几乎能透到顾轻舟脸上。
顾轻舟几乎要吐。
她想往旁边挪,远离那个血淋淋的脑袋,可手脚全僵硬了,她动弹不了,这个瞬间,顾轻舟吓呆了。
司行霈与几名刺客斗得正欢。
他今天心情很糟糕。
他的小女人说了一些很绝情的话,让司行霈很烦躁,偏偏又不愿意表露。
郁闷之极的他,见血即刻兴奋,杀得精神抖擞中,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他的侍从来了。
剩下的几名刺客,立马转身想跑。
司行霈抓住一个人,将其按在地上,长刃一下子割断了他的头。
司行霈的每一把刀,都是名匠打造的,他平素也小心翼翼的保养,所以锋利万分。
割断头颅,就跟切韭菜一样,血喷了司行霈满头满脸。
血的腥气和温热,能让司行霈上瘾,他浑身激动起来,越杀越抖擞。
那头颅随手一抛,就往床底下滚,而后他听到顾轻舟的低呼:“啊!”
亢奋中的司行霈,这时候才想起,他的轻舟还在床底下。
三十多名侍从扛枪上楼,刺客跳窗而逃,却被后窗的侍从抓个正着。
司行霈弯腰,从床底把顾轻舟拉出来。
顾轻舟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看到浑身是血的司行霈,血气一个劲让她的鼻端冲,她差点崩溃,胃里一个劲的翻滚。
“我的脚,我的脚。。。。。。。”她泪流满面。
司行霈低头一看,方才他砍下的脑袋,居然在临死时滚到了顾轻舟的脚边,死死咬住了她的脚趾。
顾轻舟吓得脸色惨白,眼泪一个劲的滚,似断了线的珠子。
她真怕血,更怕死人。
血的气味让她浑身发寒。
“没事!”司行霈安抚她,然后去掰那个人头。
人在临死时,牙关紧咬的力气非常大,司行霈拉了半晌,也没弄出来。
后来是两名侍从拿刀子撬,这才撬开,而顾轻舟的脚上,一整排见血的脚印。
顾轻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绝望了,她呆呆看着,眼睛里毫无神采。
人的牙齿是最毒的,更何况死人的牙齿?
司行霈胡乱将脸上的血擦了,抱起了她,对侍从道:“收拾干净!”
他把顾轻舟带到了隔壁的客房,替他清洗、擦药。
顾轻舟怔愣愣的流泪。
这是她第三次见死人,每次都是因为司行霈。
这次的体验更加糟糕。
第一颗人头就在她的脸侧,她脸上还有那东西喷出来的热气;第二颗则咬紧了她的脚,半晌弄不下来,脚已经见血了。
司行霈转身的时候,顾轻舟无力跌坐在地上。
他放好药箱,转身去抱她的时候,顾轻舟推开他:“你别碰我!”
“轻舟。”司行霈担心,用力将她抱起来。
她呜呜的哭:“司少帅,求求你饶过我,我好害怕,我不想见死人了,司少帅,求求你!”
她和司行霈认识半年,他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追杀。
顾轻舟没有打过仗,没有经历过兵灾,死人对她而言是很恐怖的。
一次次血淋淋的脑袋摆在她眼前,甚至贴近她的脸、咬伤她的脚趾。。。。。。。
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低声哄她:“轻舟乖,没事的!乖,好孩子!”
“司行霈,我恨你!”顾轻舟大哭,“你真是太可恨了,你为何非要留我?若是你今晚不强迫我睡在这里,我就看不到这些。我好害怕死人,司行霈,我恨你!”
她哭得浑身发颤。
方才那个脑袋,凑在她脸色,脑浆的热气一阵阵,好似还在耳边吹。
顾轻舟受不了了!
她已经崩溃了。
司行霈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几乎搂得她喘不过来气。
此处是司行霈的别馆之一,很少有人能摸到此地。
司行霈最近这半年挺消停的,也没遇到过刺杀,偏偏留宿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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