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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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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督军也不会对着她大发感想,于是手缓缓往下滑,话音也逐渐淹没了。
翌日,叶妩回到了督军府,副官告诉她,督军已经早早把方小姐送回了北平,甚至亲自派了副官,去北平方家说明原委。
“督军昨晚去做什么了?”叶妩问。
“在后院。”副官道。
叶妩大大松了口气。
而叶督军,完全不想再提这件事,方小姐就好像是生命里的过客,不着痕迹被抹去了。
他叫人把小盒子送回给顾轻舟。
“督军说,东西交给您处理。”副官道,“只是别流传出去。”
顾轻舟点点头。
她把那照片给撕了,连同汇票一起,抛入火盆里,把此事彻底盖过去。
她打算派人去告诉康芝,她什么也没找到,不过烟斗不打算归还了。
想必康芝对朴航的旧事,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
下午,蔡长亭来了。
他一袭黑衣,鬓角略微有点长。
好些日子不见,他的头发没有打理,任由它遮过了耳朵,这给他绝艳的容貌更添了一层。
这样的他,更显得倾国倾城,惊艳万物。
“轻舟,我丢了一个人。”蔡长亭笑道,“你能否帮我找回来?我不会白求这个情的。”
顾轻舟心中明了。
她故意问:“你丢了谁?”
“余小姐。”蔡长亭道,“这件事,你是清楚的。余小姐她很无辜,只是照了我的意思画了图像。”
顾轻舟笑了笑。
她知道蔡长亭的用意。
画得那么惊世骇俗,是为了平息叶督军对方悠然的怒火,从而接纳她,不成想弄巧成拙。
方悠然逼婚不成,还把一个颇有才干的人搭了进去。
绘画逼真的余小姐,用处实在太多了。
就是因为知道她厉害,叶督军才不会放人。
“你放心,叶督军不会杀她的。”顾轻舟笑道,“她那么能干,叶督军用得着她。她在叶督军手下,比在你手下应该更好过。”
蔡长亭笑了笑:“这可难说了。轻舟,帮这个忙如何?”
除了顾轻舟,其他人都要不来。
顾轻舟却是摇摇头。
“我不想帮你。”顾轻舟道,“帮了你,你会再反过来咬我一口。”
蔡长亭无奈摇摇头。
“轻舟,拜托你。”他声音柔软,虽然表情自然,可语气里有点绮靡的味道,配上他这张谲滟的脸,真可谓是一道**汤。
任何人听了,都会心旌摇曳,被他牵着鼻子走。
顾轻舟对美色抵抗力极强:“撒娇没用的,我不吃这套。”
蔡长亭:“。。。。。。”
顾轻舟继续道:“你消息灵通。如果你有叶姗或者霍拢静的去向,我也许可以拿人跟你换。”
蔡长亭又沉默了。
他叹了口气,十分为难道:“还真没有。那就算了,只是可怜了余小姐。”
顾轻舟不再说什么。
这件事,很利索解决了,康芝果然没有来问。
到了正月初八,司行霈回了平城。
顾轻舟送他到飞机场,回来时在大门口遇到了高桥荀。
他冲顾轻舟笑:“新年好。”
“都初八了,你才来给我拜年?”顾轻舟笑道,“很忙吗?”
“是啊,跟我父亲去见了几位叔伯,还有夫人那边的事。”高桥荀道。
然后他开门见山,“我听说了程渝的事。”
“什么?”
“她住的那家医院,有日本人的股,我什么都知道了。”高桥荀道。
同时他又说,“她和卓莫止也分手了,此事我也听说了。”
卓莫止大年初一就跟方悠然到了太原府。
可他没有露面。
他和程渝说一刀两断,他做到了。他狠戾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跟程渝的性格完全不同。
“高桥。。。。。”
“我知道,我知道!”高桥荀连忙打断她,“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都有数。我没有非分之想,就是来看看她。”
顾轻舟想起了程渝之前的话。
“这样吧,我派人去问问她,看看她可有心情见客。”顾轻舟道,“她还在小月子里,是不太方便的。”
高桥荀点点头。
顾轻舟派人去问。
程渝那边的回答,也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程小姐不能见风,等她好了再拜会。”
她没有见高桥荀。
高桥荀的脸上,顿时就灰暗了一层。
“那我就不打扰她。”高桥荀道,“我这次来,主要是给你拜年的。”
顾轻舟勉强笑了下。
高桥荀略微坐了几分钟,起身告辞了。
顾轻舟送他出门,在门口不远处,好像看到了卓莫止的身影,一闪而过。
第1288章 死灰复燃
顾轻舟送完了高桥荀,去了程渝那边。
程渝百无聊赖,正在看书,看得聚精会神。
顾轻舟凑近,发现她在看《南史》,非常诧异:“哟,装起学问人了?”
程渝道:“听说南朝有皇帝断袖的故事看,比花边小报带劲,我瞧瞧是不是真的。”
顾轻舟:“。。。。。。”
她忍无可忍,按了下程渝的肩膀,把程渝往床头按去。
程渝不解:“干嘛?”
“想把你扶上墙。”顾轻舟道。
程渝甩开她的手:“滚蛋吧你,你才是烂泥。”
顾轻舟夺了她手里的书。
她往床上一靠,问程渝:“想听哪一段?我念给你听。”
程渝表情却放空了下。
她犹豫了下,问顾轻舟:“高桥来做什么?”
顾轻舟道:“他一直对你不死心。”
“真奇怪。”
“什么奇怪?”顾轻舟问。
“他喜欢我什么呢?那时候就非要活个样子给我看,很英勇;如今知我落魄又来靠近,很卑微。一个人这样勇敢又这样卑怯,这 就是情吗?”程渝问。
她一辈子没有为谁这样过。
哪怕小时候喜欢司行霈,也是直来直往,以权压人。
高桥荀的执着,程渝没有什么感动,反而莫名其妙。
“嗯。”顾轻舟有点酸涩道,“这就是情。”
“他干嘛不找个靠谱的女人,再投放这一腔炙热呢?”程渝问,“他对我,不是自找苦吃吗?他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顾轻舟不是情圣。
“这又不是一件首饰,想送给哪个女人就给哪个女人。”顾轻舟道,“情难自禁这个词,你懂不懂?”
程渝眼神放空了片刻,看样子是有点懂了,却又不算听进去了。
感情的课题真的很难做。
顾轻舟自己,就是司行霈死缠烂打追来的,她来传授经验,实在贻笑大方。
“不懂也没关系。”顾轻舟道,“世上的事多不胜数,人一生能遇上的,也不过凤毛麟角。
遇不到就不会懂,这是很自然的,跟年龄或者能力无关,只是一种阅历,我素来不渴求这种领悟。”
程渝笑了笑,好像被顾轻舟说动了。
她看着顾轻舟:“你如何坦然面对其他人对你的感情,除了司行霈之外?”
“没有。”顾轻舟道。
程渝嗤之以鼻:“怎么会没有?我看那个蔡长亭,就对你有情。”
顾轻舟斜睨看向她:“你没听出来我的意思?”
程渝愣了下。
旋即,她才明白了顾轻舟的话。
其他人的感情,顾轻舟压根儿不往心里去。喜欢她或者讨厌她,都是她无法阻止的。
与她无关,哪里来什么坦然不坦然?
这些感情,在顾轻舟而言,都是空无一物,所以她说“没有”。
程渝拍了下她的手,道:“铁石心肠的女人呐。”
顾轻舟和她聊这个,并不是很开心。
她刻意不接话。
半晌,顾轻舟才道:“我正月十三打算回岳城。十四是玉藻的生日,她两岁了。十五是元宵节。我回去过节,你要不要跟我去? ”
因为程渝,顾轻舟答应跟司督军和司琼枝过年却失约了。为了弥补,顾轻舟打算回去过元宵。
司家的团圆,甚至司玉藻,对程渝而言都是一种冲击。
她现在不想看到亲情,或者孩子。
“不了。”程渝果断拒绝,“我打算休养一个月,让自己能及早恢复。我还年轻,不能作贱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往后几十年拖着残 躯,活受罪。”
顾轻舟诧异看了眼她。
这么多日子了,程渝终于会说人话了。
“是这个道理。”顾轻舟道。
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三,顾轻舟凌晨出发了。
她离开之后,程渝又感觉空荡荡的,这种感觉最近常见,她原本是习惯了的,却难受得厉害。
中午时,程渝睡了一觉。
等她醒过来,喊了佣人给她端了水洗脸漱口,又喊佣人端小点心给她。
忙碌一番,程渝对佣人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看看书。”
佣人道是。
不过片刻,房门又被敲响。
程渝随口道:“进来。”
她只当是女佣,可进来的人让她大吃了一惊。
“高桥?”程渝错愕看着推门而入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高桥荀有点拘谨,站在门口,想往里走又停下了脚步。
他是翻墙进来的。
院子里没有人,佣人们各自忙碌,没人留意到他。
他敲开了门,还有点恍惚,没想到如此轻易。
高桥荀知道顾轻舟走了。
他想着,这边的副官都是顾轻舟的,她出门肯定有人护送,院子里的守卫会放松。
一切就如他猜测那样。
真见到了程渝,他还是有点不真实感,随手关上了门。
“我。。。。。。我知道了你的事,想来看看你。”高桥荀低声道。
程渝瘦了,原本就纤柔的下颌更尖了。好些日子不见阳光,她更加的白了,只是非正常的白皙,有点病容的惨白。
“你好点了吗?”高桥荀问。
程渝可能是太吃惊了,一直没再开口。
她定定看着高桥荀。
最近的大起大落,让程渝的心情发生了很多改变。
曾经那点压抑不住的痛苦,此刻全没有了。她望着高桥荀的面容,以前觉得无法坦然辜负的感情,都变得毫无意义。
她想起了顾轻舟那句“没有”。
这一刻,她心中轻飘飘的,没有了高桥荀。
所以,他不管是执着还是憎恨,程渝都难以上心。
感情实在易变,而她更易变。
“我好多了。”程渝道,“你这样也太不礼貌,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说罢,她喊了辛嫂。
高桥荀正要阻止,辛嫂已经进来了。
“这位。。。。。。”辛嫂错愕看着高桥荀,“您什么时候来的?”
高桥荀正想要找个说辞,不想这么快被赶走,就听到程渝对进来的辛嫂道:“给高桥先生上茶吧。”
原来,不是要赶走他。
高桥荀松了口气。
程渝道:“我还不能起床,你先坐。”
高桥荀坐到了对面的桌子上。
他们寒暄了几句,高桥荀的来意就快要脱口而出了。
他挣扎了下,还是道:“阿渝,我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给你听。”
第1289章 羞辱
程渝心里很漠然。
之前的种种爱恨,都随着她的小产而化去。
和高桥荀的过往,只隔了一年的光阴,回首却好像从忘川看过去,早已像前世的事情了。
她的前夫,也像是上辈子的记忆。
洪水猛兽冲垮了她曾经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现在的她有点孤单。
“。。。。。。我忘不了你。”高桥荀道,“我有错,不该那时候不告而别。阿渝,我们能否从头开始?”
程渝笑了下。
她的笑容很轻,也很柔软,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同。
“不了。”程渝道,“哪有那么多可以回头的路?高桥,我和你不同,我是不太记得旧事的。”
高桥荀顿了顿。
这席话,并未打击到他,好像他早已预料到了。
程渝在他心中,堆积了厚厚的高台,牢固结实。任何的风暴,都只是让高台稍微抖颤几下,落下毫不起眼的灰尘。
可高台还在,推不倒。
高桥荀试图拆了它,重新让其他人住进来。他自己的努力都徒劳无功,何况外人?
“对不起。”他声音柔软,轻缓,“在这个时候,我不该如此说话。阿渝,你要养好身体,健康最重要。”
程渝点点头。
心里木木的,一点滋味也进不来,程渝想着:我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一瞬间,程渝想到了司行霈。
这个世上,跟她一样不是东西的人,大概只有司行霈。
司行霈那满肚子的烂心烂肺,也是什么情绪都进不了。当他遇到了顾轻舟时,他才那么珍惜,拼了命的要抓紧她。
能触动他们这样人心中的那根线,真的很难。
一旦错过,再也不会有了。
曾经磨穿双足背程渝回家的卓莫止,是触动了的,可惜程渝不如司行霈透彻,她当时没懂。
“谢谢你,我会好好调养。你回去吧,我不虚留你了。”程渝道。
高桥荀站起身,问:“你明天该去医院复查了吧?我能开车送你过去吗?医院我很熟,那家医院有我父亲的朋友。”
程渝又愣了下。
高桥荀道:“我也是问了医生,才知道你的病。”
程渝道:“我如果拒绝,你也会去医院等我,是不是?”
高桥荀没接话。
“我不需要送。”程渝道,“如果你非要去,那也随你吧。”
高桥荀离开之后,神色恍惚回到了家。
他父亲正好要出门,和他迎面遇上了。
高桥教授时常为儿子操心。以前他纨绔时,担心他荒废不成器;现在他努力时,又担心他郁结成疾。
“你去哪儿了?”高桥教授问。
高桥荀道:“父亲,我多大的人了,你天天这样管束我,我能活成什么大人模样吗?”
说罢,他回屋了。
他平时不顶嘴的。
只有在外头遇到挫折时,他才会这样心浮气躁,谁问话都要呛声。
高桥教授心中一凛,明白了缘故。
他儿子又去见程渝了。
翌日,高桥教授看到高桥荀早早出门,是自己开车走的,方向不明。
犹豫了下,高桥教授派人跟踪了他。
下午,派出去跟踪高桥荀的人回来,对他道:“教授,他去了医院,在妇科逗留了很久。出来时,有位年轻女子跟在他身边,没 有坐他的车,但是他开车跟随,送她回家了。”
那人说了地址。
就是顾轻舟那边。
这女人的身份,毋庸置疑还是程渝。
程渝因为住院,消息无法封锁,高桥教授也知道了原委。
“气死我!”高桥教授大怒。
高桥荀又像条狗似的,跑到了程渝身边。
程渝离婚、未婚先孕、跟过卓莫止,这女人身上任何一个黑点,都会给高桥教授的家族抹黑。
他绝不容许他儿子跟这么个女人混在一起。
再说,高桥荀毫无尊严的贪恋一个女人,失了男儿的骨气,将来还不知成什么鬼样子。
爱子心切的高桥教授,决定不能放任自流了。
他给程渝下了拜帖,没有表明身份,约程渝到一家西餐厅见面。
他选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地点在最繁华的街道,不存在任何安全隐忧。他打定了主意,如果程渝不来,他就要亲自登门。
到时候闹得不愉快,也是她自找的。
不成想,程渝来了。
程渝大概误以为是其他人,看到高桥教授的一瞬间,她眼底有很浓郁的失望,同时也认出了他。
“您是高桥荀的父亲吧?”程渝问。
听她的口吻和举止,倒也颇有点风范,看得出有出身,教养不差,只是人品太恶劣。
高桥教授的眉目,是高桥荀的老化版,他的身份不难猜。
“请坐。”他冷冰冰的、高高在上的说。
好像程渝不是个陌生女子,而是他的下属。
程渝不喜欢他的态度,却也坐了下来。她虽然没心没肺,却有礼貌。
待她坐定,高桥教授又开始不说人话了。
他的中国话比高桥荀高明百倍,甚至只带了点轻微的口音,字字句句端正饱满,可每个字入耳都不好听,程渝很想挠他。
“。。。。。。女子当有自知之明。你已败柳,岂敢妄想入清白之门?”高桥教授道。
程渝觉得这老头说不出人话,不是很生气,笑笑:“我这样年轻漂亮,家世显赫,你儿子就莫要妄图攀附了。清白之门?”
她那嗤之以鼻的口吻,就好像清白二字酸腐可笑。
高桥教授不知她脸皮如此之厚,倒是被她气了个倒仰。
他指着程渝,想要大骂她时,有个男人走到了程渝身后。
这人高桥教授没见过,只感觉他年轻却阴沉,面如寒霜,平白无故就有杀伐之气。
“这人是谁,可要我帮你一枪毙了他?”那人冷冷道。
程渝没有转过脸。
声音清晰在耳膜处回荡,她半晌才能若无其事。
“不用了,这位是高桥教授。”程渝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她仍是没看身后的卓莫止,只对高桥教授道:“这些难听的话,去说给你儿子听,比说给我听更管用。真正的名门,不会用这些 下贱污秽的词。高桥教授,沐猴而冠是很可笑的。”
高桥教授差点气得吐血。
程渝的狠辣,是那种直直抽人耳光不留情面的。
第1290章 表演
夜里的风很冷,四面八方的寒意能把人一口吞没。
程渝的脸冻僵了,舌头也僵了。她捋了半晌,也没能整理出一个话头。
于是她自暴自弃的站着,并不打算力争上游表演一个若无其事给卓莫止看。
“那老头说话难听,怎么任由他欺负?”卓莫止开口就如此问。
程渝莫名其妙:“我反驳了啊,你没看到他都气炸了吗?”
卓莫止:“。。。。。。”
这家餐厅,她以前和卓莫止来过很多次,所以接到没名没姓的邀请时,她只当是卓莫止。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高桥教授,她才不会送上门被人骂。
高桥荀那孩子,始终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成事。
程渝对他,常有种泛滥的母爱。最近这种无聊的感情消失无踪了,可到底不忍心将他贬入泥里。
“那是高桥荀的父亲。”程渝补充道,“他杞人忧天,以为我还会招惹他儿子。”
卓莫止问:“你不是招惹了吗?”
程渝道:“没有。”
再次沉默。
程渝不看他,只是放空眼神看着不远处的街道。来往的人和车穿梭,街上的路灯把影子拖得很长。
“要我送你回家吗?”卓莫止问。
程渝抬眸,视线终于落在了他脸上。
可能是光线的错觉,程渝感觉他瘦了,而且瘦得很明显,好像垮了一层似的。那双眼睛,原本就没什么朝气,现在更显得阴沉 。
当时找他,是因为他明媚而阳光,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孩子。
一转眼,这个大孩子成了个精神病,真是造化无常。
“你瘦了。”卓莫止道。
这话,是在程渝心口,却被他先说了出来。
他斟酌着用词:“怎么瘦了?没有好好调养吗?”
程渝道:“睡得太多了。”
他们俩站在路边,寒风一阵阵的,身边人络绎不绝。
程渝想要回家,或者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
可卓莫止说了恩断义绝,再去招惹他,也许下场就会和今天一样,被他的家人指着鼻子骂。
程渝一向不走回头路。
当初对高桥荀的决然,在这烈烈寒风里占了上位,她道:“我不能吹风,先回去了。再见。”
她招了招手。
她的司机很早就看到了她,一直在等示意,此刻把车子利落开了过来。
程渝迫不及待上了车。
车子里没有寒风,程渝终于感觉能喘口气了,她关上了车门。
司机问:“开车吗,程小姐?”
程渝犹豫了下。
就在她犹豫的这个瞬间,卓莫止已经转身,快步往后走去,压根儿没有回应她的再见。
程渝往掌心呵气,庆幸自己没有自作多情,说出什么自打脸的话。
“开车。”她道。
这场谈话,程渝毫不保留的,打电话告诉了高桥荀。
她在电话里问:“你说你从小没有母亲,谁把你养育大的?有点孝心吧,做个承担责任的大人。”
高桥荀没开口,程渝就挂断了电话,并且告诉佣人,加紧家里的巡逻,不许任何人跳墙而入。
过完元宵节,顾轻舟就回来了。
她一回来,带了些礼物打算去看秦纱,顺便告诉秦纱一点小事。
程渝却拉住她。
她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听完,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这也太过分了。我会去找高桥教授,把此事跟他解释清楚。自从你们分开,纠缠不休的是高桥荀,他怎么能把自己儿子的过错 ,推给你?”顾轻舟道。
程渝拿眼睛打量她。
顾轻舟问:“怎么?”
“我还以为,你会偏袒高桥荀。你对他的感情很奇怪,总好像姐姐对弟弟一样。”程渝笑道。
“的确有点。”顾轻舟道,“可他做错了,我也不会包庇他。”
程渝摇摇头,失笑道:“算了吧,我如果真想跟那老头计较,当时就泼他一身酒,甚至叫副官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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