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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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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轻舟也没说什么。
  她好好的时候,都是任由司行霈摆布,何况她现在受伤?
  再说了,顾公馆添了个泼辣的老太婆,顾轻舟暂时也不太想回去。她不能动弹,也怕吃亏。
  那个老太婆发起火来,会直接打顾轻舟的。
  “又落到你的牢笼里了。”顾轻舟叹气,无奈道。
  司行霈亲吻她的唇,低声道:“轻舟,那是我们的家,不是牢笼!”
  他没有去别馆,而是直接把顾轻舟带到他上次置办的花园洋房里。
  司行霈将顾轻舟抱到了楼上。
  “轻舟,我们到家了。”司行霈颇有点感触道。
  顾轻舟则阖眼打盹,不想理睬他。
  “你要留我住多久?”顾轻舟突然想起这件事,问他。
  “住到你的伤彻底好了。”司行霈回答。
  顾轻舟算了算,她可能要静养二十来天。
  她顿时感觉真没活路了!


第161章 我们结婚吧
  深夜了,顾轻舟安然入睡,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
  司行霈却独坐床前,清湛的琼华渡上了他的侧颜,让他的面容阴冷坚毅。
  他一动不动,似樽雕像。
  他回想起了今天发生了一切。
  他想起他将顾轻舟从后台推开时,她麻利跳下了戏台,混在人群里逃跑,扬起的黑发缱绻,似游丝飘荡。
  他也想起她借助长枪的后座力,从三楼飘下来,衣袂蹁跹,在青稠般的长发幻化成美丽又谲滟的繁景。
  司行霈的心中,再也没有其他的美景,能盖过她那个瞬间的身姿。
  那时的顾轻舟,风华绝艳,能令光阴惊换!
  司行霈仔细回想,他更爱她逃跑的背影,稳稳的,带着求生的希望;而不是她从而天降,带着不顾一切的果断。
  果断司行霈是有的,他的人生只是没希望而已。
  他宁愿她跑。
  因为跑了,她就安全了。她安全活着,才是司行霈最大的期盼。
  他不需要她为了他拼命,他想她美丽的活着。
  顾轻舟才十七岁,像早春桃树枝头的花苞,嫩红娇弱,她还未盛绽,还没有惊艳世人,不能就这么凋零!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只希望他的轻舟活着!
  “你骨子里这么大胆,也是天生的。”司行霈低喃,“你天生就该是我的女人!”
  原来,一切早已命中注定。他遇到轻舟,也是注定好的。
  谁也逃不开!
  他睡不着,轻轻握住她的手。
  月华似银霜,投在屋子里,顾轻舟沉睡的面容光洁美丽,司行霈挪不开眼睛。
  他轻轻吻她的手。
  “我一直觉得,女子应该懦弱柔软。轻舟,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司行霈低喃,“也许,我考虑得太多,你并不畏惧暴力。”
  他坐在她床边,而后就趴着睡着了。
  顾轻舟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晨曦熹微,天色青灰。仲秋的晨风凉爽宜人,透过半开的窗棂吹进来。
  风撩拨着窗帘,窗帘上的穗子随风摇曳,像浅蓝色的波浪,一浪一浪的涌上来。
  司行霈就睡在她的床边,熟颜难得的安静,煞气敛去,只剩下纯净和俊朗。
  他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五官每一寸都恰到好处,风采咄咄。
  若不是那么血腥和变态,他应该是整个岳城最矜贵雍容的衙内,最风流恣意的武陵公子!
  顾轻舟动了一下。
  她这一动,就惊醒了司行霈。
  “哪里疼了?”司行霈机敏坐了起来,问顾轻舟。
  顾轻舟摇摇头,道:“我不疼,我就是有点口渴。”
  司行霈起身倒了水,又把床头的点捻亮。
  床头是一盏莲花灯,淡黄色的灯罩,放出来的光温柔缠绵,一点也不刺眼,整个房间的格调清淡温馨。
  水有点烫,司行霈吹了半晌,才递给她,顾轻舟一口一口喝得缓慢。
  “。。。。。。你没去睡一会儿?”顾轻舟问,热水熏得她唇瓣微红,终于有了点气色。
  司行霈看到她,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我睡了,趴着就行。”司行霈道。
  他仔细问她,哪里不舒服、哪里疼痛等,然后就道:“我去做些吃的,你饿了吧?”
  顾轻舟点点头,胃里的确是饿得狠。
  “我想吃馄钝。”顾轻舟道,“要鲜虾的!”
  “好。”司行霈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就去了。
  他拿菜刀时,是没什么杀气的,反而认真专注。
  鲜虾没有了,司行霈让副官临时去买,他自己则擀好了面皮。
  顾轻舟不能动,暂时也不能下床,百无聊赖躺着。
  司行霈拿了留声机,放曲子给她听。
  留声机里,吱吱呀呀是某个歌女的声音,甜美柔和。
  顾轻舟就想起了徐瑾……那个唱虞姬的青衣名角,他当时也倒在血泊里,不知死了没有。
  约莫一个半小时,鲜虾馄饨就做好了。
  顾轻舟尝了一个,筷子微顿。
  司行霈紧张:“味道不对?是咸了还是淡了?”
  顾轻舟摇摇头:“正好。”
  她一连吃了四五个,才抬眸,剪水眸子有淡光飘溢:“上次多谢你做馄饨给我吃!”
  她吃过最好的鲜虾馄饨,不是朱嫂做的,而是司行霈早起做的。
  直到今天重新吃到,她才知道。那天她把司行霈气得半死,司行霈一夜未睡,不是气哄哄的出门,而是专心给她做了一顿饭。
  顾轻舟心中有点难过,同时又有轻微的温暖。
  亦如这馄饨的暖。
  顾轻舟仔细想想,司行霈不是对她不好,而是他做的坏事让顾轻舟印象太深刻了,比如杀人给她看,将她按在床上。
  每次想起他,这些坏印象都会迫不及待跳入脑海,然后她就主观上偏了,憎恨他这个人。
  这样,他的好,顾轻舟反而就记不起来。
  现在,她倒是能记起一样:他做的馄饨很好吃,比任何名厨做的都合顾轻舟的口味!
  也许,以后他的好会慢慢占据上风。
  不过也没用,她和他是没前途的,他再好对顾轻舟也没意义。
  “你喜欢的话,我一辈子给你做。”司行霈轻轻摸她的脑袋,“我的命都是你的!”
  “你做饭就行了,命我不要。”顾轻舟道。
  司行霈就捏了下她的脸:“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坏东西!”
  哪怕不要,她也救过他两次。
  司行霈这辈子,受两次如此大恩,不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
  司行霈自负是了解女人的,联想起上次顾轻舟的失落,于是他趁着顾轻舟吃饭的时候,问她:“轻舟,我们结婚吧!”
  顾轻舟一口馄饨全部吐在碗里,她大怒道:“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司行霈哪怕再了解女人,他也不了解顾轻舟,有时候他完全不知道顾轻舟想要什么。
  她想要他离开!
  她似乎只想要这一点!
  偏偏就这一点,他绝对做不到,他是不会放开她的。
  “我不会嫁给你,除非我死了,你用我的尸体举办冥婚!但是我活着,我就绝对不从!”顾轻舟疏淡的眉眼,添了狠戾。
  “为何?”
  “因为我不爱你,我不想跟你过一辈子,你不懂吗?”顾轻舟认真耐心的解释,“我说了这次我是为了救洛水姐弟俩,不是为了你。若只有你在后台受困,我早就跑了。”
  一抹淡淡的疼痛,席卷着司行霈,从心口攀岩到了四肢百骸。
  他呼吸有点不畅。
  深吸一口气,司行霈道:“那么,我努力让你爱上我!等你爱上了我,我们就结婚!”
  “你不是要一个权势滔天的女人吗?”顾轻舟问,“你的军政府,不是需要盟友吗?我什么也没有!”
  “你有我的命。”司行霈道,“我的命是你救的,已经是你的了。”
  “我不要!”顾轻舟道。
  他们陷入一个很狼狈的谈判困境,谁也说服不了谁。
  顾轻舟最后问司行霈:“你爱我吗?”
  司行霈微愣。
  “你有没有爱过女人?”顾轻舟又问他,“你心中只是对某样东西变态的占有,还是你爱我?”
  司行霈沉默。
  顾轻舟就替他回答:“你不爱我!”
  他若是爱她,他会知道,也能答得上来。他需要思考,需要去比较,甚至拷问自己时,说明他不爱她。
  他一开始,就是把顾轻舟当宠物养着。
  他的东西,哪怕死了也是他的,这是一种诡异的占有欲,并非爱情。
  两个不相爱的人,谈论婚姻,又没有利益纠葛,顾轻舟觉得很滑稽。
  况且这成天厮杀、家里全是机关,绝不是顾轻舟想要的婚姻。
  当初他送戒指,她很意外,心头是浮动了几分希冀。
  谁都有头晕脑热的时候。
  旋即,那点希望被点破之后,顾轻舟也彻底清醒了,她现在再也不会揣那么诡异的期盼。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她道。
  司行霈忘了更重要的一件事:司督军是不会答应的。
  顾轻舟嫁给司行霈,就是让司慕受人指点,甚至流言不堪。
  司家会陷入丑闻。
  司督军不答应,难道要司行霈跟司家决裂吗?
  他太年轻了,现在决裂对他的影响很大,他的年纪适合做个少帅,还没有做督军的资格。
  他何尝不是在他父亲手下熬资历?
  司督军不同意,他又有怎么办?
  他说“我们结婚”,却从未考虑过这么多,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话,顾轻舟心里烦躁。
  她躺下去,阖眼打盹,不想理睬他。
  司行霈端了碗下楼。
  好半晌,他都没有上来,在客厅沉思良久。
  后来,他一直没上楼,是朱嫂过来服侍顾轻舟的。
  朱嫂怕顾轻舟心里不舒服,跟她解释说:“督军去了南京,少帅暂时管理军政府,一堆的事,他说中午会回来陪小姐吃饭的。”
  朱嫂又问:“小姐中午想吃什么?”
  “我没有特别想吃的,您做的我都爱吃。”顾轻舟道。
  副官弄了一副轮椅,是从军医院借过来的,朱嫂把顾轻舟搀扶到了轮椅上,然后副官们将轮椅抬到了楼下。
  这样,朱嫂一边在厨房忙碌,还可以一边跟顾轻舟说话。
  她们俩有一搭没一搭说话,顾轻舟翻着杂志打发时间。
  饭快好了的时候,司行霈终于回来了。
  他脸色平静,甚至带着一点笑容,手里端了个很大的盒子。
  “这是什么?”朱嫂好奇接过去,打开一看,惊喜的叫了声,“哎哟,少帅买了宝贝回来!”
  顾轻舟也伸头去看。


第162章 少帅的宏伟理想
  朱嫂手里的大盒子里,伸出两只灰色的小脑袋,和顾轻舟对视。
  顾轻舟会心一笑:是两条小奶狗!
  小奶狗眼睛圆溜溜的,是琉璃,流转着呆萌可爱的光芒。
  顾轻舟双眸发亮。
  朱嫂就知道她很喜欢,将盒子放在她的膝盖上。
  “顾小姐,您照顾一会儿,我再去把汤盛来。”朱嫂笑道。
  顾轻舟点点头。
  她轻轻触摸其中一只小狗的脑袋。
  小奶狗可能是吃饱了,很温顺的任由顾轻舟抚摸。它的毛光滑柔软,眼神娇憨,十分的可爱。
  “喜欢吗?”司行霈坐到了她身边,就像她抚摸小狗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
  他的眼神柔溺,软的像要融化了,细细看着她的笑容。
  “喜欢!”顾轻舟如实点点头,“我在乡下时候,也养了一条狗,它对我可好了。可惜前年的时候发瘟疫,乡下的家畜死了很多,我和师父给它用了药,甚至施了针,它还是死了。”
  说罢,她很伤感。
  当时顾轻舟哭了很久,如今想起来,心里某个角落仍是隐隐作痛。
  动物养久了,就像家人一样。
  司行霈一听他们给一条狗施诊,不免嘴角抽搐。
  “这两只以后归你养。”司行霈道。
  顾轻舟点点头,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分情况,有时候娴雅端庄,有时候浅淡如荷。此刻的笑容甜美,眼睛弯如新月,不带任何心机,透出少女的娇憨。
  司行霈喜欢看她这样笑,无忧无虑的,发自内心。
  顾轻舟两只手轮流抚摸着小奶狗,对司行霈道:“要取两个名字。”
  司行霈道:“这只叫大狗,这只叫小狗。”
  顾轻舟:“。。。。。。。”
  吃完饭之后,顾轻舟仍陪着这两只狗一起玩,喂他们吃东西,然后就终于明白,为何司行霈要把它们叫大小狗。
  因为,它们并不是狗。
  “司行霈你混账,这是狼崽!”顾轻舟也是过了良久才发现,脸色大变。
  幼狼和奶狗真的非常相似,不认真区分都无法分清。
  她一阵好气。
  顾轻舟就想养两条狗,不成想司行霈抓两只狼给她,这混账东西!
  司行霈则哈哈大笑。
  “是吗?”朱嫂抓起一只,左看右看,仍觉得就是小奶狗。
  顾轻舟道:“就是狼。狼的双目上挑,比较威严,而且尾巴下垂,狗的尾巴是竖起立的。方才我逗它,它嚎了。。。。。。”
  她气得不轻。
  司行霈忍不住又哈哈笑了,看着顾轻舟气得要跳脚的模样,甚至可爱。
  他有时候很想逗逗她,哪怕逗得她发火。
  朱嫂也数落司行霈:“少帅真是的,你好好抓两只狗来,又不是什么难事,非要惹顾小姐生气!况且狼是野物,咬人了怎么办?”
  “不妨事,我教她怎么养,不会咬到她的。”司行霈道,“狗有什么有趣的,养了吃肉吗?”
  “你这个人!”顾轻舟拿东西砸他。
  他说话是百无禁忌的,偏偏顾轻舟对狗又感情,他的话句句刺心。
  气归气,这两只狼崽着实可爱,顾轻舟已经爱上了,是不会丢掉的。
  只是饲养的时候,她小心翼翼了起来。
  这两只幼狼,体型稍微大点的是公狼,顾轻舟要把它叫“暮山”,司行霈坚持要叫“大狗”,被顾轻舟狠狠打了一下,才闭嘴了。
  那只更小些的是母狼,顾轻舟叫它木兰。
  “行吧,木兰就木兰吧。”司行霈很是无语。
  有了两只狼崽的作伴,顾轻舟养伤的日子,好似没那么难捱了。
  狼很有灵性,它们围绕着顾轻舟的轮椅,并不走远。
  到了第四天,颜新侬夫妻俩终于来看顾轻舟了。
  颜太太说:“学校已经请好假了,你在学校用心,学监都很喜欢你,说了请你好好养伤,末期考得好点就无妨了。”
  然后,颜太太又对司行霈道,“应该请个家庭教师。”
  司行霈不同意:“养病的时候还念书?还不是遭罪吗。好好修养吧,养好了再认真读。”
  他是疼顾轻舟的。
  在司行霈看来,念书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比行军打仗还要痛苦。
  他不想轻舟受这种罪。
  颜太太就不再说什么。
  “对了轻舟,你继母和姐妹们到家里去看你了,我说你去了军医院复诊,她们坐了会儿就走了。”颜太太道。
  秦筝筝带着孩子们去探病。
  说是探病,更像是去巴结颜太太的,言语之中,恨不能顾轻舟永远住在颜家,这样她们可以常来常往,和颜太太结识。
  秦筝筝甚至说:“明日我来陪您打麻将吧,你一个人照顾轻舟,怪冷清寂寞的。”
  颜太太很无语。
  这些话,颜太太都不会告诉轻舟,只说她继母和姐妹们关心她。
  “哦,她们倒是有心了。”顾轻舟声音微带讽刺。
  颜太太不说,顾轻舟又如何不明白呢?
  她的继母和姊妹什么品行,顾轻舟还不是一清二楚吗?
  颜太太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好孩子,你安心养伤,外头其他事就不用担心了。多喝点骨头汤。”
  颜新侬则跟司行霈在后花园说话。
  天气温暖,顾轻舟想晒太阳,颜太太就推着她,沿着小径慢行。
  “洛水挺挂念的,还说要去顾公馆看你,被我拦住了。”颜太太道,“她心里起了怀疑。”
  顾轻舟沉默。
  良久之后,她才道:“改日有空,我会告诉洛水的。”
  颜洛水曾说过,司行霈的女人都肮脏,谁跟了司行霈,就是自甘堕落。那些话,言犹在耳,顾轻舟就不知该如何向洛水阐述实情了。
  她不想跟司行霈,她身不由己,但是她一样堕落肮脏。
  顾轻舟叹了口气。
  这个时节,金菊层层叠叠的盛绽,木樨浓香满园,小径全是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远远的,顾轻舟和颜太太听到了颜新侬的声音。
  “。。。。。。你说他们能善罢甘休吗!”颜新侬恼怒,“那是一百万英镑的军火,你就这么劫了?”
  顾轻舟和颜太太呼吸都一顿。
  一百万英镑的军火,足以打下两座大城市了。
  怪不得这次派那么多人来刺杀司行霈,感情他有犯浑了。
  要是顾轻舟丢了一百万英镑的军火,她也要拼命弄死司行霈不可。
  “放心,他们查不到证据,军火已经藏好了。”司行霈道。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样是要上军事法庭的!”颜新侬道,“阿霈,你不能总是这样,什么东西你看上就要抢,有些东西不是你的!”
  “我看上了,就是我的!”司行霈道。
  颜新侬气结。
  而后,颜新侬看到了颜太太和顾轻舟,话就打住了。
  等颜太太和颜新侬走后,顾轻舟问司行霈:“你这次是抢了谁的东西?”
  司行霈摸了下她的脸:“军机大事,女孩子家不要过问。”
  “一百万英镑的东西,人家不会饶过你的。”顾轻舟道。
  “那又如何?”司行霈无所谓道,“轻舟,这个乱世,根本没有道理可讲,拼的是实力。我抢到了,是我的本事。他们能杀了我,也是他们的本事。”
  顾轻舟体会到了颜新侬的无语。
  她也无语了。
  这位少帅,就是个土匪,他简直是一条恶狼,整个华东几乎都在岳城军政府的掌控之下。
  司行霈是不讲道义的。
  对于顾轻舟,司行霈也解释了下他的做法。
  “我越强悍,华东地区就越没人敢觊觎,其他军阀的枪炮不敢伸到这里,这一方就太平,百姓就过几年平静的日子。战乱是很可怕的,你听说过‘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吗?”司行霈道。
  顾轻舟微愣。
  其他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
  她鬼使神差的觉得,司行霈的做法不错,他强悍到了无人敢动的地步时,他辖区内的世道就平静。
  “轻舟,再积累几年,我就要打过长江,把那些小军阀一个个全收拾了!到时候,我们的儿女就能生在一个统一、繁荣、强大的国土上。”司行霈道。
  顾轻舟默然。
  “你。。。。。。原来是个有理想的人。”顾轻舟道,“我还以为你只是过一天算一天。”
  “这是大理想,想要实现靠的不是本事,而是天道。天道该统一了,自然时机就来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也更加理解,为什么他说他需要权势滔天的妻子。
  他需要帮助。
  这个帮助,不是几句话、一点小聪明,而是过硬的军事实力的帮助。
  他的理想从不对人言,因为太过于宏伟,听起来就像痴人说梦。
  顾轻舟在他的生活里,注定无法与他并肩。她没有军事背景,也没有富可敌国的财产,她帮不了他。
  若是他真的能实现统一,结束动乱,顾轻舟也敬重他这个人。
  天下的百姓也会感激他。
  只是她不会跟他。
  哪怕再伟大的男人,也无法让顾轻舟甘心做妾。
  她绝不做妾!
  而她做了司行霈的妻,无疑让他的理想又更远了一步,没必要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这个瞬间,顾轻舟心里澄澈,未来像一块水晶,清清楚楚摆在顾轻舟面前!
  她不想做妾,更不想让司行霈牺牲自己的理想和她结婚,她要走!
  远远的离开他,离开华夏!
  “从现在起,就要好好筹划了。”顾轻舟心想。


第163章 :我惦记她
  静养到了第八天,顾轻舟能自己下床走路了。
  军医也说了,让她多活动。
  来看病的,一直都是胡军医。
  “他会不会把我的事,说给司夫人听?”顾轻舟有点担心。
  “不会的,他是我的亲信。”司行霈道。
  这些日子,顾轻舟差不多弄明白,司行霈在军政府,跟司督军是面和心不和的。
  司督军是很器重司行霈的,而司行霈早有异心,并不把父亲放在眼里。
  他敢请来看病的军医,都是很有把握,不会出事的。
  顾轻舟白担心了。
  她养病期间,司行霈在家的时候少,有时候半夜才回来,都是朱嫂和其他两个女佣人陪着顾轻舟。
  这些人,全部都是司行霈的心腹。
  司行霈偶然下午回来早了,就带着顾轻舟在庭院散步。
  秋季多晴朗,落日的余晖绚丽,映照在他们脸上,金芒微淡,司行霈就会搂住顾轻舟说:“轻舟好漂亮!”
  “流氓,你是不是又起了什么歹念?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顾轻舟立马离他八丈远。
  司行霈失笑。
  他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低声道:“没有歹念,我的轻舟就是很美丽,比所有女孩子都要美丽。”
  顾轻舟觉得他巴结她,是带着目的,心中很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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