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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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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顾轻舟喃喃。
颜太太的心,都快要揉碎了,她声音全部堵在喉咙里。
“轻舟,这是你五哥的错。我会去跟司夫人解释,哪怕是以死证明清白,我也会帮你解释清楚的。”颜太太说着,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颜一源实在该死。
颜太太感觉颜家毁了顾轻舟的一生。
“不,不要告诉司家!”顾轻舟握住颜太太的手,“姆妈,不是别人的错,是我自己骑车摔的。”
顿了下,顾轻舟又说,“姆妈,我跟司家迟早是要退亲的。去年司夫人接我回来,就是要办这件事,只不过是我威胁她,她才给我两年的时间……”
有些秘密藏不住了。
顾轻舟就把自己拿书信威胁司夫人的话,告诉了颜太太。
“……司家是要退亲的,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笑话,姆妈您千万别说。”顾轻舟道,“小衣和医院的单子我留着,以后如果有缘的话……”
如果有个男人愿意相信她的话,顾轻舟就嫁给他。
若是没有,她单身也无妨。
况且此事是意外,有的人在意外中丧命,或者断手断脚。
难道那些人也要去死吗?
生活总会有点不如意。
顾轻舟想到,她也不算是个积德行善的人,老天爷让她有点磨难,小惩大诫而已。
“真的吗?”颜太太听到顾轻舟这话,很是意外,“原来你和司夫人之间,还有这种约定?”
“是啊。”顾轻舟道。
“是什么信?”颜太太问。
顾轻舟摇摇头:“这个我不能告诉您。”
颜太太颔首:“我多嘴了。”
既然顾轻舟不可能嫁给司慕,此事又是因为颜一源而起,那么顾轻舟可以退了亲,嫁给颜一源啊!
颜太太心中有了主见,内疚就稍微轻了几分。
母女俩默默坐了半晌。
后来颜洛水进来了。
颜洛水很担心,问顾轻舟:“怎样,医生到底怎么说?”
顾轻舟是把颜洛水当挚友,她也曾发誓,以后什么也不瞒颜洛水,故而她将医生开的单子,给了颜洛水看。
“是落红了。”顾轻舟道。
颜洛水看完之后,整个人也懵了。
“怎么能伤得了?”颜洛水难以置信,“这怎么办啊轻舟?”
颜洛水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回神过来,又是担心顾轻舟,又是责骂颜一源的脚踏车,恨不能把颜一源拉过来扇几耳光,心情极其复杂。
颜洛水哭了。
顾轻舟没心情安慰颜洛水。
可能是她年纪小,不知道以后会有多么艰难,此刻的顾轻舟,是挺难受的。
以后她的丈夫,心里会有一根刺。偏偏顾轻舟什么也没做,此事就挺委屈的。
“真的跟司行霈做妾吗?他若是有所怀疑,也未必愿意。”
况且,顾轻舟还没有绝望到自甘堕落去做妾的地步。
她整个晚上是没有睡的。
身上的疼痛,慢慢转移到心里。
顾轻舟明白,这不能怪任何人,此事没有先例,他们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颜一源弄来脚踏车,是为了逗她们开心,顾轻舟自己没有骑好,撞了出去,是她自己的错。
只是这会儿,她自己也茫然了。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遭遇不幸。”顾轻舟告诉自己,“我的不幸特殊一些,也许是天意。”
她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没必要担心这种事。
将来若是遇到了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会相信她的。
顾轻舟一夜未睡,颜太太也是。
第195章 :少帅的纠缠
颜太太一夜没睡,和颜新侬商量再三。
他们两口子也感觉此事太过于敏感,医院的单子和颜太太的佐证,都好像欲盖弥彰。
无法取信于司家!
信任是个很主观的难题,不是说证据越多,得到的信任就越多;有时候证据太多,反而叫人生疑。
顾轻舟这样的遭遇,颜太太简直是想把颜一源拿过来打死。
可惜,这样也无法弥补顾轻舟。
早起,颜太太找了顾轻舟。
“轻舟,我想由你义父出面,退了你和司家的婚事,然后安排你和小五订婚。”颜太太道。
顾轻舟愕然。
回神之际,顾轻舟就明白了颜太太和颜新侬的打算。
这样的打算,其实并不是很好的路,因为顾轻舟是颜家的义女,她和颜一源算是名义上的兄妹,岳城的人都知道。
他们定亲,肯定会有些闲话。
饶是如此,顾轻舟心里也挺温暖的,只是她不能答应。
“可是五哥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啊。”顾轻舟道,“难道我们要凑合,彼此一辈子不痛快吗?再说,司行霈也不会放过我的。”
颜太太是和颜新侬商量了,这次不想再拖了,哪怕拼了老命,也要逼迫司行霈放开顾轻舟。
当然,定亲的事,还是需要顾轻舟同意。
他们想给顾轻舟一个更好的前途。
就目前而言,退亲之后出国似乎不错,但她的婚姻,颜家帮不了,颜太太更难过。
在这个年代,女人是没有事业的,婚姻是他们唯一的前途。
“我知道,我和你义父都说过了。”颜太太说,“既然你不同意,还是照你的路走。只是你记住,我们是不会给小五结婚的,你何时需要一份婚姻,一个身份,你就来颜家,颜家会满足你一切的条件!”
顾轻舟莫名就很想哭。
她知道颜太太和颜新侬很疼爱她,不惜牺牲颜一源。
但是颜一源没有错啊。
这件事,根本不是颜一源的错,谁都不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责任承担者,只有顾轻舟自己而已,不是任何人。
“姆妈,我现在说什么条件,你们都答应吗?”顾轻舟问。
颜太太慎重颔首。
“我希望你们明白,此事只跟我有关,跟五哥没有关系,他的婚姻不跟此事挂钩,可以吗?”顾轻舟道。
颜太太犹豫。
“姆妈,你答应我。”顾轻舟眸光诚恳,落在颜太太身上。
她的雪眸亮晶晶的,没有半分阴晦,顾轻舟是个很坦诚的人,至少她对颜家真心实意。
弥补的方法有很多种,颜新侬和颜太太尽可能保障她的幸福。
“好,我答应了。”颜太太说,“此事跟小五无关。”
顾轻舟舒了口气。
她去学校上课,身上一直不太舒服,小腹往下很痛,走路也很费劲。
一整天的课上,顾轻舟都在走神。她想把思绪从这件事上挪开,她也想告诉自己,发生了意外,是无法回头的,多想无疑。
可思绪像一头管不住的野兽,一不小心就会自己溜出去,拉也拉不住。
放学之后,颜洛水要送顾轻舟去顾公馆,顾轻舟拒绝了。
颜洛水很担心她,却又不好勉强她。
“我想自己走走。”顾轻舟道。
她出门乘坐电车,隔了三条街就下了,然后在书局里买了本书。
顾轻舟坐在书局角落的椅子上,默默看着她,神色专注。
而后,她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
一抬头,窗外停了辆汽车,司行霈依靠着车门,冲她招招手。
顾轻舟站起身,脚步有点沉重。
她似乎很想告诉司行霈,将她的委屈和担心全部告诉他;但是她又知道,自己跟他是没有未来的。
哪怕他将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了她,顾轻舟的结局也不是和他结婚。
此事,就跟他无关了。
“怎么,脸色不太好?”司行霈伸手,捂住了她微凉的双颊。
他掌心的温热,传给了她。
“怎么不回家,都晚上八点了?”司行霈问。
司行霈的副官一直跟着顾轻舟的。
今天没什么事,司行霈问起,顾轻舟回家没有,只是偶然随口一说,副官却说没有,她在书局。
司行霈挺想她的,就过来找她。
而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司行霈很心疼。
上了汽车,司行霈将她抱回来,抱在自己腿上坐了,柔声问她:“受委屈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顾轻舟心中五味杂陈。
她推开司行霈,滑到了副驾驶座位上:“没有,这本书很好看,忘了时间。”
司行霈在外面看了她几分钟,她一直盯着书页,翻也没翻一下,根本不是在看书。
他发动汽车,将顾轻舟带回了他的别馆。
一进门,司行霈给她倒了杯滚热的开水,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酒刚倒好,他转身去放酒瓶的时候,顾轻舟端起他的酒盏,轻轻抿了一口。
酒很辛辣,她呛得差点流眼泪。
司行霈接过来,问她:“怎么不开心?告诉我,不说的话,我就会收拾你!”
他的这种话,对顾轻舟已经没有特别大的威胁力。
她端起热水,一口一口喝着,将胃里那点灼热辛辣的酒冲淡。水很烫,舌尖是麻木的。
不知是否那点酒起了作用,顾轻舟居然开口了:“我以前总是想,被你缠上了,我没了前途。”
“难道我不是你的前途?”司行霈笑。
顾轻舟摇摇头:“你不是!”
司行霈捏她的脸,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她。
顾轻舟任由他的唇紧贴着她的,温暖而炙热,能驱散寒意。
“坏东西,不许你老是气我!”司行霈吻好了,还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噬。
他再三询问,顾轻舟仍是不肯说到底怎么了。
因为无从说起。
当天,她住在司行霈这里。
洗澡之后,顾轻舟坐在等下写作业,司行霈在旁边,居然没有打扰她。
她认真而专注的模样很美,司行霈很喜欢。
他以为顾轻舟是在学校里遇到了麻烦。
班级也是个小型社会,有人的地方就有纠纷。顾轻舟很聪明,司行霈从来不担心她吃亏。
她不肯说,也许是她已经想到了办法。
夜里,两个人躺下时,顾轻舟莫名往司行霈怀里钻。
这件事,顾轻舟没有再提起。
颜太太几次想说,想要弥补,顾轻舟都打断她。
她始终觉得,那次的意外跟颜一源没关系,是她自己不小心的,颜家不欠她什么。
以后的婚姻,顾轻舟只能随缘了。缘分到了,自然会有个信任她的男人。
况且,光从司行霈这里逃脱,就已经够让她费劲的,她哪里还有闲心去想其他?
接下来的两周,学校准备期末考试。
顾轻舟这两周,彻彻底底将心收了回来,不再想那些已经发生的事,她想要期末有个好成绩。
她几乎每天到夜里两点才睡,把所有的功课一遍遍复习再复习。
转眼就到了腊月。
圣玛利亚学校的寒假,是从腊月初到正月底,整整两个月。
顾轻舟缺课很久,而且功底不好,同学们都以为她会垫底。
不成想,顾轻舟居然考了个全班第十三名的好成绩,这是居中的,对她来说是第一次。
学监密斯林很高兴:“看得出来,轻舟是下了苦功夫的。”
颜洛水的功课一直很好,而且她没有经历过退学、缺课等,所以很稳定在第三名;霍拢静比较惨,倒数第二,可能会面临记过或者留级。
当然,她哥哥一句话,这些都会不存在。
考完那天,正好是腊月初一。
颜洛水提出去吃大餐。
在餐厅,顾轻舟等人遇到了司慕和司琼枝。
他们兄妹俩笑容满面,心情很不错。
顾轻舟想避开的,结果司琼枝先看到了他们。
司琼枝若无其事的,笑盈盈上前:“洛水姐,顾姐姐,你们下学啦?”
颜洛水勉强笑了笑。
顾轻舟也当做什么没发生,和她寒暄,说了几句话。
她们各自坐下来吃饭。
司慕兄妹俩先吃完,顾轻舟和颜洛水、霍拢静半个小时之后才出来。
一出来,她们就看到司慕的车子。
司慕依靠着车门,百无聊赖看手表。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咖啡色背心,同色马甲,外头是一件深黑色的风氅。鬓角整齐,眉梢叠锦,他俊朗得令人时不时回眸打量。
看到顾轻舟出来,司慕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霍拢静和颜洛水都看着顾轻舟。
“有事吗?”顾轻舟问。
司慕点点头。
“还是看病的事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再次点点头。
“我说过了,你的病我不看的。”顾轻舟道,“对不起少帅。”
说罢,她转身要走。
司慕往前走了一步,拦住她的去路。
他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说。
他从怀里掏出笔,在顾轻舟的手掌里,写了两个字。
顾轻舟一愣。
她抬眸看着司慕。
司慕似乎懂得她的问题,轻轻颔首。
顾轻舟将手攥起来,没有给颜洛水和霍拢静看她手里的字。
“那好,我们找个地方聊。”顾轻舟答应了。
颜洛水和霍拢静有点意外。
等顾轻舟上了司慕的汽车,颜洛水才问霍拢静:“刚才司少帅写了啥?”
“没看见。”霍拢静道,“我也不好意思老是盯着他们看。”
第196章 给司慕的承诺
顾轻舟上了司慕的汽车。
司慕和司行霈一样,喜爱雪茄,喜爱烈酒,甚至充满血腥味,只是他稍微文雅内敛几分。
他有文化,学过英文、法文和德文。除了语言,他在德国不仅念军校,也学过军工。
可能是修养不同,司慕身上总没有司行霈那等张扬,他的一切都像身上这件黑色的风氅:表面光洁,内里深沉。
他不能说话。
车厢里沉静如水,片刻之后顾轻舟才开口。
也只能她开口了。
“你确定有顾绍的消息?”顾轻舟坐在汽车里,车窗外鳞次栉比的路灯,一盏盏闪过,偶然有橘黄色的光投射进来。
司慕在顾轻舟的掌心写了两个字:顾绍。
因为这两个字,顾轻舟愿意冒险给司慕治病。
司慕的病,顾轻舟很有把握,她能治好。
顾绍在查自己的身份。他像个茫然无知的孩子,走在一条黑漆的路上,东问问西问问,他觉得能问到消息,已经非常难得,殊不知这条路上的人,都知道了他打探的秘密。
于是,有人先查出了他的秘密,比如司慕。
并不是司慕想查,顾绍大张旗鼓的调查,惊动了情报线上的,他又是司慕未婚妻的哥哥,司慕不想知道都难。
“你知道他的身份?”顾轻舟再问。
光线幽淡的车厢里,司慕轻轻点头。
车子开了约莫十五分钟,司慕在一家咖啡店门口停了车子。
咖啡的醇香用屋子里飘出来,给了寒冬的夜晚无尽暖意。
暖流徜徉着,咖啡店里有留声机吱吱呀呀的声音,温馨、从容不迫。顾轻舟和司慕对面而坐,两个人都只要了咖啡,没有其他点心。
顾轻舟捧着咖啡,热流沿着薄薄的骨瓷,传到了顾轻舟的掌心。
司慕开始在纸上写字。
他的字,亦如从前的俊逸。
“南京阮氏。”他写了这四个字,递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眉头微蹙:“顾绍是南京阮氏的儿子?”
司慕颔首。
顾轻舟就想起当初路过顾家的那个女孩子,她叫阮兰芷,南京人,在家里非常受宠,秦筝筝和顾缃很喜欢她。
她是阮家的孩子,还是顾家的?
南京与岳城隔得太远了,顾轻舟也无法去查证。
现在看来,那个女孩子是秦筝筝的女儿可能性更大。
当初秦筝筝果然是搞鬼,把顾绍换过来,才有机会被顾圭璋扶正。要不然,她再会笼络男人的心也没用。
顾轻舟的母亲,就是败于这样的阴谋之下。
“为何阮氏要把顾绍换出来?阮家极其富足,不可能舍得丢儿子。”顾轻舟既像是提问,也像是自语。
司慕没有再写字,他也不知道顾绍换到顾家的原因。
剩下的内幕,当然能查到,不过需要时间和金钱,司慕不会深入去查。
顾轻舟抬眸看他的时候,他摇摇头。
司慕摇头之后,又在纸上写:“我可以帮你查。”
“不用了,我想此事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多谢你。”顾轻舟道。
顾绍会查到的,无需司慕的介入。
顾轻舟愿意接受司慕提供的秘密,就会信守承诺。在实现承诺之前,顾轻舟想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顾轻舟将额前的碎发撩拨,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眸精明而安静,看着司慕道:“少帅,若两种选择:你继续做个沉默寡言的人;第二种得到声音,却又要承担生命的危险,您选择哪一个?”
司慕在纸上写了个“二”。
他没有问顾轻舟,危险来自哪里,他尊重她的顾虑。
只是,他想要治好自己,能开口说话。
顾轻舟就再三强调,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司慕也一再写,他不怕,他想要治好自己。
“为何非要开口说话?”顾轻舟疑惑,“你以前好似不太在意。”
司慕脸上有种静止,整个面部的线条没有牵动半分。
顾轻舟以为他不会回答的,不成想他却俯身,写了几个字给顾轻舟。
“魏清嘉”。
他在纸上写了这个名字,递给顾轻舟看。
这是女孩子的名字。
他为了这个姑娘,想要开口说话,这个女孩子对他很重要。
“市长家的女儿?”顾轻舟问。
顾轻舟认识的人不多,凑巧知晓顾缃勾搭上了魏市长的女儿魏清雪。
从取名上来看,应该是姊妹。
司慕眼底闪过几分诧异,涟漪轻微荡过,又归于寂静。
他轻轻点头,告诉顾轻舟,她猜对了,魏清嘉就是市长的女儿。
顾轻舟是他的未婚妻,他似乎想把一切都说明白。假如顾轻舟介意,她可以不替他救治,免得将来抱怨。
司慕也是在暗示顾轻舟,他不会爱她。
他请她医治,用的消息,甚至诊金,不涉足感情。他希望顾轻舟不要太投入,甚至不要误会,免得将来失望。
他的用意,顾轻舟懂了。
“我想,我们之间说得很清楚。”顾轻舟最后总结,“你这个病人我接了,诊金是一根小黄鱼金条,你能接受吗?”
司慕颔首。
“那好,学校放假了,我明天就可以给你开方用药。你是自己选个地方,还是去督军府?”顾轻舟问。
司慕俯身,又在纸上写。
这次,他写了蛮久。
良久之后,他将纸递给顾轻舟,上面写着:“明早八点半,我去接你,地址我来选。”
顾轻舟看完了,说:“可以!”
谈拢之后,顾轻舟轻轻舒了口气。夜风旖旎,像荡开的湖水,有一圈圈的涟漪,她的心情平复不了。
出了咖啡店,顾轻舟对司慕道:“少帅先回吧,我沿着街道走一走,晚些再乘坐黄包车回去。”
司慕犹豫了下。
顾轻舟眼底有很浓郁的坚持。
司慕轻轻颔首,上车发动了车子。他开动车子时,瞧见顾轻舟站在屋檐下,寒风吹起了她青稠般的长发,映衬着她白玉无瑕的面容,她纯净得像药王庙的童女。
她能救命。
顾轻舟挥挥手,衣袂微扬,迎风蹁跹。
司慕点头,车子开出了她的视线,他心中揣着希望。
“为何非要治好自己?”
这当然不是为了前途,也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魏清嘉。
顾轻舟在岳城的时间太短了,而且她不喜欢交际。若是她擅长结交朋友,那么她一定会听说说魏清嘉。
魏清嘉是整个岳城最耀眼的女子,她像个传说,光芒万丈,没人能盖过她的风采。
司慕常常会想起魏清嘉。
顾轻舟沿着街道走。岳城的夜风很阴寒,有海水的咸湿,丝丝缕缕的缠绕着,把人身上的暖气一点点勾走。
路过一家洋酒铺子,顾轻舟走了进去。
“我要两支最好的香槟。”她这样说,财大气粗。
伙计上下打量她,估摸着她的财力,拿出了两支:“这就是了,小姐。”
顾轻舟的钱包打开,里面一叠叠粉色钞票,小伙计一愣,笑着道:“小姐,我拿错了,这两支顶普通,我再给您找找”
顾轻舟拿到了酒,又说:“可有电话?”
卖洋酒的铺子,肯定是有电话的,藏在后头的办公室里。
顾轻舟高价买了两支洋酒,得到了一个打电话的机会。
她打给司行霈常住的别馆。
是副官接的。
“顾小姐,少帅出城了。”副官恭敬道,顾轻舟甚至能听到他扣靴行礼的声音,从电话筒里清晰传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顾轻舟问。
“年三十。”副官道,“少帅还说了,若是顾小姐有什么事,可以交给属下去办。顾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年三十,就是说,司行霈有整整一个月不在岳城。
“我要给一个人治病,若是少帅问我最近做什么,你就这样告诉他,他知道是谁。”顾轻舟道。
她不是司行霈的下属,也不是他的小妾,但是她的行踪还是跟他禀告了,顾轻舟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若是他真的要杀司慕,也随他的便。
司慕那边,顾轻舟也提前告知了危险,他愿意冒被杀的风险,这是他勇敢,以后他真的被司行霈毙了,也算他他自己承担责任。
司行霈这里顾轻舟也算提前招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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