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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前男友在发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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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没当真了?”周璘气哄哄地问。
成九叹闭了下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说:“周璘,我真想你。想得要死了。
”哦,“周璘说。
“我们再开始一次,好不好? “成九叹说:“这次。我来追你。我给你写情书,给你送东西,整天缠着你。你做过的,都由我来重新做一遍,好不好?”
周璘静了会儿: “我一点都不想被你整天缠着。”
成九叹把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那我两天缠你一次。”
周璘问他: “你这还能按频率的?”
“能啊”成九叹说: “我可智能了,还能分一三五二四六,要不然单双周? 一天24小时按时段划分我也行。
他把自己给说笑了: “高级吗?
“太高级了,”周璘说: “我一个失业青年哪用得起这玩意儿。”
“对你终身免费,”成九叹温声道。
周璘没答话,往他胳膊上拍了两下,成九叹这次很听话,把她松开了。
尽管方才是个姿势怪异的不算拥抱的拥抱,但此时的空气里,仍有丝丝暧昧涌动着。
周璘清了清嗓子,往他吊着的那条胳膊上瞥了一眼:“你这怎么搞的? 掉下水道里了?
成九叹笑了一下,向后靠在洗手台上,也侧头看了看,说着: “本来想使个苦肉计,一不小心美梦成真了。”
周璘“啧〃了一声:“老天有眼啊阿弥陀佛啊。
成九叹伸出左手来,在她垂着的手上碰了一下: “别胡说八道。”
周璘跟被电了似的,猛地就把手缩了回来:“你再碰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头塞马桶里?”
“可知道自己有多烦人了吧,”成九叹说:“你以前就这样,总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哪有!“周璘立刻反驳: “我摸过你?”
成九叹挑起眉来:“没摸过?”
“我没有!“周璘气到跳脚。
成九叹一双清亮的眼睛赤裸裸地看着她: “再说。”
在他饱含深意的眼神里,周璘的脑袋缓慢地转了会儿,住了嘴。
成九叹笑起来,耷拉下眼皮: “我身上哪儿你没摸过。”
周璘的脸热得厉害,嘴巴张了几张,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她甩手就走。
出门时,把门摔得震天响。
成九叹一个人笑了好一会儿。
然后又看向自己的胳膊,拿手指敲了敲,长叹了口气。
这种自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叹气归叹气,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拖着自己这伤残的身子,强行跟着周璘跑了几圈。
为了在尽量不晃到胳膊的情况下,跟上周璘刻意加快的步伐,姿势怪异极了,周璘差点没笑场。
她不胜其烦,吃过早饭就又抱着摄像机出去了。
走之前,还言而有信地真的给他叫了个家政阿姨来。
成九叹笑了下,没说话。
其实他是觉得,,他们如令都是成年人了,中间隔了这么些年,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实在没必要不给她留一点私人空间。
就算有别人,也没在怕的。
他把自己的一颗心拿出来给她,他不信她舍得不要。
周璘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师父给她开了车门,又说了一遍今天的中心议题: “现在杂志社刚开没多久。论名声,当然排不上号,但我对它很有信心。我对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是了解的,真的很希望你能来。”
“谢谢师父,”周璘说:“我想再仔细考虑一下,过两天给你消息。”
“不急,副主编的位置我暂时给你留着。”师父说。
周璘一路上想得很是认真,出了电梯,一抬头,被吓了一下。
成九叹跟独臂大侠一样站在对面。
“当 吉 祥物呢?”周璘定神损了他一句。
成九叹看了她一眼: “〃等你。”
周璘上下打量着他,摇了摇头: “折寿啊。”
她往自己家走。
成九叹吊着个胳膊跟在后面:“你晚上跟人吃饭了?”
“你怎么知道?“周璘很警惕。
成九叹撇嘴:“一身资本主义的腐朽味儿。”
周璘看了看他:“你这鼻子跟小斑有一拼。
“谁?”成九叹问。
“小区里的小母狗,“周璘说着,去拿钥匙。
成九叹的指节又往石膏上敲了敲: “周璘你过来看我胳膊。”
“不看。”
“我总觉得这石膏位置是不是不对了,“成九叹说。
“你再这么敲两天就能给敲飞了,”周璘说着,还是走了过来。
她靠近了些,仔细看了着: “没不对啊,跟昨天差不多吧。”
成九叹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头发痒。
他左手抬了起来,犹豫了两秒,捏住她的肩膀,按了按,低声问:“累不累?”
话音末落,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只得收回手,拿出来一看,是老成先生的号码。
一一“您好,是成峰的儿子吧,你爸爸在路边昏倒了,我们正把他往医院送呢,你尽快赶过来吧,二院。
成九叹愣住了,方才的几分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他应了声:“谢谢您,我马上回去。”
他手指颤着,又尽力平静下来,打了几个电话,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了一遍。
周璘在一旁听明白了个八九分。
第二十六章
她问: “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成九叹收起手机,抬腿就走:“你那点水平,开河里去都没人捞你。”
迈进电梯前;他回过头来:“去睡吧,没事。”
周璘跟着他走到了电梯外,看了看他的胳膊,迟疑着: “那你看看情况,给我个消息。”
成九叹点了个头。
其实。这会儿,他的指尖有些发凉。
心里是慌的,父亲之前就有过脑溢血的情况,这病急得很,猝死率高。
近年已没大碍了,他才放心出来。
怎么会突然又昏过去?
没敢跟周璘明说,他怕真出事。
他抑制着内心的波澜,隔着道门看着她。
梯门行将关闭时,他伸出手,往她手上用力握了一把,很快又收了回去:“进去吧。”
他下楼打了个车,直奔机场
机票已经让人给订上了,最近的航班。
好在两个城市离得不算远。
两个小时的航程后,他落地,已经过了夜里零点了。
老成先生的司机在外面等着,看他出了闸门,立刻迎了上来: “刚才医院那边来消息了,没生命危险,只是还没醒过来。
成九叹心上一直悬着的那颗石头,这才往下落了地。
他揉了揉脖子,坐进车里,想给周璘打个电话,又担心她已经睡下了,只发了条语音过去。
周璘今天确实跑得挺累,一早就困了。
她怕自己睡沉了特地把微信开了震动加铃声,握在手里。
消息一来,一个激灵就醒了。
她迷糊着,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成九叹稳稳的噪音也放松下来。
播放完毕后,又按着听了一遍,然后才给回了句“那就好”。
成九叹打字不方便,对着手机说了声〃睡 吧”。
司机吴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眼睛在他的胳膊上打了个转:“看来这趟损失惨重啊,人也没领回来。
成九叹笑了下:这话您可别在我爸面前提。”
吴叔也笑起来:“说的跟我不提,他就想不起来一样。”
成九叹不语,侧头望向寂静的长街。
既然没危险了,那他这会儿,忽然有些大逆不道地希望老成晚点醒。
事向来不遂人愿。
车还未在医院楼下停稳,电话就进来了,说是老成先生醒了。
成九叹抿了抿嘴唇。
他上了楼,手刚放到病房门上,就听到老成先生欢快的声音: “真的? 成九叹要回来了?”
“对,他订了最近的航班,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里面的人答道。
老成喜不自胜: “快! 快给我换衣服!”
“哎哎哎,”里面的人忙阻止: “病号服不能脱啊老爷子。
”小周璘要来了!“老成晃着床: “我不能穿这玩意儿,多掉份儿啊。”
门外的成九叹,手又放了下来,沉痛地问:“吴叔,你说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完全来得及,趁他还没看到你,”吴叔说,然后伸出手,帮他把门打开了。
成九叹:。。。
老成迅速把自己的病号服又拉上了,扭了个身,背对着门,把扣子一颗颗全扣好了,又把头上掉得没剩几根的头发,按规律全摆好。
然后带上慈祥的笑容,充满希望地回过头来。
成九叹吊着个胳膊,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叫:“爸。”
老成冲他摆了摆手: “一边去,别挡着。”
成九叹佯装不知: “挡着什么?
老成一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的表情,美滋滋地笑着: “想给我个惊喜还?”
成九叹叹了口气: “就您这样,谁还敢给你惊喜啊,抽过去了算谁的?”
“你什么意思?”老成先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别跟我说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成九叹走了进来,立在床边,指了指厚厚的石膏:“爸,我胳膊折了。”
老成看都没往他胳膊上看一眼:“你别想给我转移话题! 小周璘呢?”
“真折了,”成九叹往石膏上敲了敲:“你听,梆梆响。”
“滚蛋,”老成一巴掌拍了上去。
成九叹疼得嘶了一声。__
接连被周璘跟老成打了两下,他真怕自己就这么残了。
,老成怒气冲冲地:“你可以了啊成九叹,这一个月了吧,人呢?。什么叫天赐 良 机,我都晕 马路牙子上了,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把人弄回来? 那我不是白晕了?”
成九叹矮身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就是说啊,是怎么了?”
〃别提了。“老成气道: “都怪老吴头,我刚看到一野猫,他弯腰逮起来就跑,我在后面撵了一路,又不敢跑太快,眼看他要没影了,一口气就没喘上来。”
成九叹无奈地笑了下:“你这身体你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平时还不多注意着点。”
老成瞪了他一眼:“我还不是被你气的。”。
他问道: “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小周璘这儿,是不是要完蛋了? 怎么我都病了,你也没能把她带来?”
“你这抽得这么突然,把我都给吓着了,”成九叹说: “哪儿敢给她细说。”
“那是没完蛋?“老成问。
“没,”成九叹说:“你还不相信我么。”
老成毫不客气地答了:“还真不相信。”
成九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好,那就是完蛋了。
“你敢?!”老成的声音猛地抬了起来,差点没破音。
“行行行,你别急,“成九叹在他背上拍了拍: “我跟周璘可好了。”
老成一听,立马有点委屈: “那你让她来看我。
他嘟嘟囔囔地: “我那魔兽账号到现在都没满级呢,就等着她再带我。”
成九叹笑起来: “她现在也不玩了,我看你这满不了了。”
老成瞪他: “我怎么有你这个不会说人话的儿子。”
成九叹暗暗撇了个嘴,不想回忆起自己被两个游戏狂魔支配的恐惧。
老成凶完他,又说:“你跟她说说呗,让她来看看我,我还怪想她的。”
他这话说的可怜,脑门上那几根孤单的头发都得得瑟瑟地跟着一顿乱颤。
成九叹拿手指给他钯了钯:“那我问问她。
老成先生瞬间嘉笑颜开:“你说的啊,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我就开除你的户籍,侵吞你的财产让你滚到桥洞下收破烂去。
成九叹故意说: “如 果 她不愿 意 的话……〃
〃真是一句吉祥话都不会说,”老成迅速打断他,狠狠戳了下他的头:“还没只鹦鹉懂事。”
他想了想。又说: “我俩一起为了部落奋战好几年,革命情谊深似海,只要你去说,小周璘肯定不能不想见我。
第二天早上,周璘照例去跑步、买早餐。
早点铺的大娘往她身后看了看:“今天男朋友没一起啊?”
周璘笑着说:”没,我男朋友还在火星上没下来呢。”
大娘被她逗乐了: “我说的是这两天跟你一起那个小伙子。”
“他啊,”周璘解释说: “大娘,他其实都有儿子了,今年上幼儿园大班了都,您快别把我俩扯一起了。
大娘惊讶:“没看出来啊,长得跟二十出头一样。”
“那可不,”周璘撇撇嘴: “就指着这张脸为祸四方呢。”
她接过了豆浆往回走,刚走到小区前,为祸四方的人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周璘正经起来:“叔叔没事了吧?”
“没,“成九叹说:“他就是挺想见你的,你要见吗?”
“真的?“周璘小高兴。
其实昨晚上听到消息时,就想过要不要去看看老成先生,可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毕竟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人家日理万机的,还记不记得她。
她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见啊。”
“这么开心?“成九叹笑着问。
“没有,“周璘否认。
成九叹说: “嘴都笑歪了,还没。”
“我嘴生下来就是歪的,”周璘回他道。
又走了两步,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笑歪了。”
“我还知道你今天穿的是那件白色的运动衣,“成九叹说。
周璘往周围看了一圈,问:“你不会回来了吧?”
成九叹被这两个字暧了一下。
他笑了下: “右边。
周璘转过头。
他应该是刚下天桥,正迈着两条长腿往这边走。
换了身衣服,头发漆黑,脸庞白皙,手里举着电话,嘴唇动着:“看到了?”
“没,”周璘说,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成九叹总是走得悠闲,但步子迈得大,没几下就到了她身前。
他笑着:“来接你。”
周璘嫌弃地看了看他: “你这身残志坚的样儿,接谁啊还。”
“你,”成九叹伸手在她头上按了按。
周璘躲着:“别逼我袭击你啊。”
成九叹又笑起来:“走吧,上去换衣服。”
他手没收回来,往下搁在周璘肩膀上,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一起退了两步,嘴里说着: “车。”
周磷刚要发作,,还真有辆电动车贴着她刚才的位置就开了过去。
巧得她简直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特意找的群众演员了,这可是人行道啊。
成九叹低头嗅了两口她身上的香味儿,才不动声色地松开。
第二十七章
周璘上楼时,陈行行已经起床洗漱了。
她把早餐放到桌上,说是要回家几天,进屋收拾了几件衣服。
陈行行匆忙把牙膏沫子漱了漱,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地跑到她身边,问:“几天?”
“好几天,”周璘拿起桌上的卸妆水扔到包里。
陈行行握拳道: “我有预感这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几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她拍了拍周璘的肩膀:“你要是把持不住,就不要把持了。
脱口而出后,才自觉说漏了嘴。
周璘打量了她一眼: “把持什么?”
陈行行闭上嘴巴,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周璘把她这几天的行为联系起来,想了想: “陈行行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陈行行走进自己卧室,把门关上了: “我要换衣服了,你别敲门。”
“你这个小叛徒,“周璘说:“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陈行行抚着胸口,拿起手机,切换输入法,给成九叹发了条消息: “。加油,土狗(韩语)”
成九叹正杵在楼下抽烟,边等着周璘,边看小区里那只没素质的小母狗尧着腿在电线杆子下随地小便。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消息,直接转发给了万野:“什么意思?
还赖在床上的万野即时翻译: “加油,土狗。”
成九叹笑了下,自动滤掉了后面的词。
他把烟叼在嘴里,腾出手来给陈行行回: “不负众望。”
一抬眼。周璘已经拎着东西下来了。
她化了淡妆,头发清清爽爽地绑了起来。
成九叹上前去接她的包,周璘没给他: “别,我怕人报警说我欺负残疾人。”
成九叹坚持拿了过来:“心甘情愿的,警察也管不着。”
真他妈酸。
周璘皱了皱鼻子:“你家水里面兑山西老陈醋了吧?”
成九叹笑着,迈开了步子。
繁忙的一天还没真正开始。安静之下是蠢蠢欲动着的勃勃生机。
两人坐在车后座里,打横穿过全城。
周璘在这里呆了九年。
这九年
被成无叹一分为三。
三年在爱他,三年在等他,最后三年,一边怨着,一边说服自己忘了他。
也是够无常的,这会儿,他反而又坐在了自己身旁,自然得就像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周璘出着神,不经意一侧头,却发现成九叹睡着了。
他两条腿憋屈地蜷着,头仰在后座上。
脖颈欣长,喉结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颤着。
这么去看,才发现他这张脸悄然成熟了许多。
甚至能借着升起来的阳光,看到他眼角处疲倦的小细纹。
周璘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成九叹醒得很准时。
快到机场前,眼皮动了动。
然后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神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像是要找什么一样,往这边稍微转了下头。
看到周璘,他眼里懵然的睡意,一点点地转成了安心。
他嘴角扬了起来,声音还微哑: “到了?”
“嗯,”周璘忙收回自己的视线。
成九叹抬手按了按额角,坐直身体。
他昨夜里只在医院凑合了两三个小时,天没亮就起来了,回家里洗漱一趟,又赶最早的航班飞了回来,有点撑不住困。
只登机前清醒了一会儿,飞机刚起飞,他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快降落了。
这次,他看起来神清气爽了些。
周璘正翻着杂志,心不在焉地问他: “万一我说不想来呢?”
成九叹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 “我就自己回来。
〃真 的?”周 璘抬眼 看 他 。
成九叹笑了笑: “真的。”
他坐低了些,把头往周璘肩上靠了过来:“我得先跟你说一声,老成现在的形象有点堪忧。”
“嗯?“周璘扬了扬眉毛: “怎么个堪忧法?”
成九叹说:“他前些年生病,化疗了段时间,头发全给疗没了。”
“什么病?”周瑞问,顺手把他的脑袋推了回去。
成九叹便又窝座位里,避过这个问题:“当时医生说还会长出来,结果不知道是伤着了发根还是怎么的,现在就只长几绺。”
周璘试着脑补了一下老成先生头毛的现状。
成九叹说: “每天操心着呢,每根都有自己固定的摆放位置,不能乱,也不能掉下来。”
他交代:“你可别当他面说这个,一提起来就气,说人医生坑他。”
周璘笑起来:“你有没有照片,我先预习一下,别到时候笑场了。”
成九叹翻出相册,找了几张给她看。
周璘一时意没认出来。
她记忆里的老成先生,还是个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
照片里的人,却老态尽显。
就连成九叹说的那几昝头发,都是花白的。
不可抗的时间,爬满了他的双颊和额头。
周璘鼻头有些泛酸。
成九叹看着她的神情,往她头上揉了揉,没说什么。
她准备把手机还给他时,手指不少心在底部碰了下,相册自动返回。
老成先生被缩小了,另一个文件夹显示出来。
夹子上显示着好几张自己的照片。
周璘便点开,拉着向下扫了一遍。
不仅有前些天剪头发的,还有大学时发给他的自拍和两人出去玩时的合照,最底下,是高中时的几张生活照。
成九叹就垂着眼睛看她翻,也没阻止。
周璘看完后,跟他对视了一眼,把手机扔回到他手上。
下了飞机,吴叔仍旧在闸口处等着,说是老先生今天精神好得很,早饭都多吃了一碗。
车离医院越来越近,周璘却生出了些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觉。
老成先生待她极好
最开始,知道她相中的是自己儿子后,很是激动。先帮她在成九叹这儿旁敲侧击了一番,然后把成九叹的兴趣爱好和不可告入的小秘密,全跟她透露了个底朝天。
比如,别看这崽子现在人模狗样,其实五岁时还在尿床。
两人在一起了之后,更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如果不是周璘父亲的态度一直成迷,估计大学时,他就能张罗着把这事定下来。
也就是分手之后,周璘觉得有些没法面对他老人家,才断了联系。
她跟着成九叹上了楼。
刚出电梯,病房外站着的人一看到他们,就抬起手往门上敲。
不多不少,敲了三下。
周璘不解地看了看成九叹,成九叹笑了下,解释:“估计对暗号做准备呢。”
周璘心里更发虚了。
她走到近前,那人侧开身,把位置给她让了出来。
周璘拧门,叫了声“叔叔”。
“快进来,”老成沉稳地应。
他坐在病床上,穿得精神,但到底是带着病容,看起来还是显憔悴。
周璘往床边走近了些,他笑起来:“小周璘长大了。”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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