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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前男友在发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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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老成沉稳地应。
他坐在病床上,穿得精神,但到底是带着病容,看起来还是显憔悴。
周璘往床边走近了些,他笑起来:“小周璘长大了。”
每一条皱纹都是温暖慈祥的,却再也没有记忆里的意气风发,声音染着某种老年人特有的沧桑。
周璘心里不太是滋味,她问: “您身体好些了吗?”
“好着呢,”老成冲她狡黠地眨眨眼:“还能去艾泽拉斯大陆上飞十圈呢。”
周璘被他逗笑了。
老成仔细地看着她,又感慨了一遍: “真成个大姑娘了。”
他往自己买上撸了一把: “不像我,毛都快掉光了。”
周璘忙说: “就算真光了,您的脑袋也绝对是最亮的那颗。”
“不不不,那可不能光,”老成拒绝。
接着,他话音一转:“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
说罢。冲旁边的人摆摆手。
他们迅速端上两个笔记本电脑来,已经打开了,屏幕还停在个熟悉的登陆界面上。
周璘:……
成九叹在一旁忍不住了: “病房里不允许打游戏。”
“我都跟医生商量好了!“老成瞪他:“你出去!”
又对周璘和颜悦色:“来来来,医生只让我玩一个小时的,咱们抓紧时间。”
周磷璘输入账号密码时,,有点难以下手。
账号是成九叹名字的拼音正序,密码是倒序。
而这会儿,成九叹不仅没出去,还搬了个椅子坐在她旁边,正带着丝笑看她。
周璘试了几次,手指还是没舍得往下敲。
她看了看成九叹,又看向老成:“叔叔,他在这儿看着,我水平发挥不出来。”
老成早就登好号迫不及待了,闻言,又瞪自己儿子:“马上出去!”
成九叹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中途,周璘起身上卫生间。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去楼层的公用处比较方便。
出了门,往附近瞅了两眼,没见成九叹去哪儿了。
倒是从卫生间出来时,走了几步,眼睛不经意地往拐角处一扫,看到他正倚在墙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璘走上前去。
成九叹听出她的脚步声,也没回头,只问: “吃晨光的皮蛋粥么?”
晨光粥棚是本地的一家连锁店,好些年的老招牌了,他们上学时,周璘就总爱吃。
最喜欢的就是他们家的皮蛋粥,糯香可口。
可惜的是去了外地,就很少能吃到了。
这么一提,她就有些馋了,便说了声好。
成九叹嗓音轻飘飘的: “我待会儿叫人去买。”
周璘走到跟他并排的位置,仰头看着他静默的侧脸,说: “吃过饭,等叔叔睡下之后,我回家一趟。”
〃嗯,”成九叹应着: “我送你。”
“不用,“周璘说:“你有别的事要做。”
成九叹低头看她。
她转了个头,把目光搁在窗外绿色的树顶上: “晚上我要问你个问题。”
顿了顿,声音放得更平静:“你仔细想好了,要给我个什么样的回答。
成九叹静了一会儿,低声说: “好。”
第二十八章
周璘家很偏僻。
她去念大学之后,周大山同志不甘尘世纷扰,在市郊购置了套别墅,过得跟隐居似的。
老成便执意要吴叔送她回去。
走之前,又把人单独留下来了会儿。
周璘以为是要说成九叹的事,不想,老成只是问了番她近年来的生活。
只中间提了句,说自己没把儿子教好,以前的事,委屈她了。
最后,又眼巴巴地问:“这几天在家的话,能多过来看看我吗? 你要是不想看见成九叹,我就让他滚远点。”
周璘说: “〃那倒不用,我就是不怎么想听见他说话,烦人精一个。”
老成欣然同意: “那我让他喝两瓶502;蹲墙角玩蚂蚁去。”
周璘笑起来;跟他道了别;说最晚后天就再来。
她这几年挺少在家的,既然这次回来了,就想趁机也陪陪爸妈。
可没想到,在车上一打电话,人老两口跑云南去春游了;让她自生自灭。
周璘怅然,想了想;索性在市里找了家酒店住着。
至了傍晚;成九叹叫她下楼。
周璘睡得正懒,动也不想动。
嘴都懒得张开,咕哝了句:“这还没到晚上,等着吧。”
〃好,”成九叹说。
他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周璘又恢复到轻浅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才结束通话。
四月的晚上,还有些凉,也已经有了要转暖的迹象。
喧器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明灭。
成九叹站在酒店门前,默默出着神。
他知道周璘要问什么
也想好了自己该怎么答。。
却无法预料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总是这样。
周璘十之八九的想法,都超不出他的预计范围。
却永远有剩下的那么百分之十,让他捉摸不透,牵肠挂肚。
不是没想过算了。
——既然这么长时间里,两个人离开对方后,也能在世间苟活着。
可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
总觉得,回首一生,周璘来之前的生活,是灰色的,无甚趣味;但也可以勉强忍受。
周璘走之后,全成了黑的。
没有光,也没有灯。
他成了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下等生物,只能从她留下的丁点色彩里,千方百计地吸啜出些能量,支撑自己一天天熬过去。
再努力一点吧 ,再拼命一点。
只有重新变成闪闪发光的人,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回到她身边。
周璘醒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重了。
她按着手机看了看时间: 七点五十五分。
她伸着懒腰,起床冲了个澡,又拿着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套上了个薄外衣,这才给成九叹回电话。
他那边的背景音嘈杂: “饿了吧?”
”还行,”周璘问他:“你想好了么都?”
“好了,”成九叹说。
周璘就住二楼,直接走步梯下去了,边说着: “我去外面吃个饭,你到了给我电话,就在。。。
话不用说完。
成九叹正在大厅里站着。
他看着她,笑了下,对着手机说:“走吧,一起吃。”
周璘挂了电话,走到他身边,问了句废话:“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算的,”成九叹说着,几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周璘白了他一眼:“失敬啊成半仙儿。”
酒店旁就有几家饭店。
这会儿过了饭点,人不算多,都是快吃完的。
他们挑了家涮锅,在窗边坐下了。
成九叹拿杯子倒了两杯茶,递 到周璘面前一杯。
周璘给他推回去了: “我要喝汽水。”
成九叹又递了回来:“你不是一喝汽水就打嗝么。”
“不,”周璘一本正经地说: “我早就不是 那个会打嗝的我了。”
成九叹笑起来,给她点了杯少冰的碳酸饮料。
“多冰!“周璘对服务员纠正,
又补了句:“半杯汽水半杯冰的那种。”
成九叹看了她一眼。
一上来就跟他做了两个对,周璘的心情有些好。
菜点完后,她靠在椅子里,二郎腿翘了起来,顺便往成九叹腿上踢了一脚:“说吧。”
成九叹也没把腿挪开,就放在她脚边上: “现在就说?”
“不然呢?“周璘问:“你还没编好? 再编五分钟的?”
成九叹笑了笑: “编好了。”
周璘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成九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正要开口,周璘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接了起来: “师父好。”
成九叹抬眼看她。
周璘跟他对视了一眼。把自己的脚挪开了,嘴里说着: “回家了一趟,过几天,好,我回去联系你,谢谢,再见再见。”
成九叹眉心整了起来:“谁啊?
周巾脸上带着笑,把手机放回包里,不紧不慢地: “我小哥哥。”
成九叹:……
他第一次觉得她的笑怎么这么难看。
他问: “回去要找他?”
“嘴欠不欠,”周璘说: “听见了还问。”
成九叹又喝了口水,必须得压压心里的烦躁。
很快,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把火给打开,布置了一通。
周璘确实是饿了。
她吃了会儿: 胃里有底了,才跟按开关似的,又往他腿上踢了下: “现在说。”
成九叹便把勺子放下。
他隔着锅里腾起的白雾,看着周璘: “我爱你。”
周璘的筷子在盘子上空停了会儿。
然后把牛肉放进去,裹满了酱料,送到嘴里嚼了两口,又喝了一大口冰汽水。
一一“嗝”。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成九叹没绷住,抬手按着唇角。
周璘脸红了几下,恼羞成怒:“谁让你说这个! 看把我吓的!”
成九叹笑着,跟她道歉: “真是对不起了,没忍住。”
周璘拍着胸口顺了会儿气。
她放下筷子,抱起手臂来,点题:“先说叔叔的病吧。”
成九叹的笑意淡去,手指又无意识地摩挲起那块儿石膏来。
说起来的时候,哪还有先说什么。再说什么之分。
一件事扯着另一件,就这么全部交代了一遍。
曾经无数次想过跟她讲起这些时的场景。
想过花前月下,却没想过是对着一锅香气扑鼻的肥牛和生菜。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锅生活气息十足的饭菜,才没了想象中的难堪与无法言说。
反而是意料之外的磊落。
少年心气也好,爱恨恩怨也罢。
最终还是要落至这份踏实的人间烟火里来。
对啊,我那时太骄傲了。
知道么,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过。
很想你,每晚都睡不着,做梦都是折磨。
哪有脸面去找你啊。
周璘垂着眼睛听着,一言不发。
成九叹的声音停下来很久之后,她还是没有讲话。
锅里的汤煮到咕嘟咕嘟。
服务员来加了两次汤。
等汤又煮沸,成九叹又涮了些牛肉,盛了出来,放进她的盘子里。
她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家店味道真不错。
周璘想着。
她问:“这店什么时候开的?”
成九叹说: “前年。
“哦,“周璘说,她指了指一旁的盘子: “再给我煮点虾滑。”
成九叹就身残志坚地给她煮虾滑。
吃了好大一会儿,饱了。
周璘放下筷子,喝了口水,提起包就走。
成九叹来不及付账,抽了几张纸币递给门口的收银员: “不用找了。”
出了门。在后面跟着她。
一路跟着她进了酒店,上了二楼,然后被门关在了外面。
周璘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说不正来,可能是下生睡太久了,这会儿,脑子是蒙的。
她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
她知道成九叹一直在她门口。
虽然他没敲门,但也没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她有点不想看见他。
她趴在床上,想睡觉,但是又睡不着了。
她给陈行行打了个电话。
陈行行正整着一肚子话没处说,。抱怨了一通: “成九叹这人是不是傻,他什么时候把钥匙留给万野的! 真缺德啊! 我必须得涨房租!
周璘笑起来:“你俩真不聊了啊? 以前那么聊得来呢,多可惜。
〃你别侮辱我,”陈行行说: “我一人类,跟盘菜,聊个鬼啊。”
“那你们聊鬼试试,“周璘说。
然后听见那边响起来门铃声,伴着万野独特的嗓音: 〃陈助理,热水器坏了! 只有开水,太热了。”
陈行行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你又不怕烫 。”
“不是,真坏了,你负不负责任了? 我去工商局举报你。“〃万野说。
“关工商局什么事!“陈行行的声音变远了些,大概是走出去了。
周璘笑着把电话挂了。
可是耳边一静下来,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她在床上卷着被子滚了会儿。
然后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说门口有个变态,一直跟踪她,她害怕。
过了会儿,听到有人上来跟成九叹说了什么,然后他离开了。
周璘把窗帘掀起个角,躲在后面,看着他走出酒店。
他没走远,在路灯下站定后回了个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两人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成九叹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周璘咬了咬嘴唇,接了起来。
两个人都沉默着。
在这种奇怪的沉默里,周璘忽然觉得憋屈。
凭什么啊。。
凭什么是我憋屈。
她说了声: “你等着。
成九叹看着窗帘落了下来,看着她走出酒店,快步走到自己跟前。
她的眼睛亮亮的,让他有点心慌。
他开始后悔自己把事情说出来了。
他正要叫她一声,周磷说:“滚。”
第二十九章
成九叹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眼里的情绪翻涌不定。
周璘说完后,转身走了两步。
不行不行,一个“滚”字解决不了,心里还是憋屈。
她又回过身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成九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周璘说:“你嫌我烦没关系,喜欢上别人了也没关系,但这种,我接受不了。”
她声音很冷静,说得四平八稳。
但手指却在微微打颤。
“周璘。。。成九叹叫了一声。
周璘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觉得自己像是被打开了禁锢一样,想过没想过的话都一股脑地往外涌,争先恐后迫不及待的。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伟大啊? 特悲情特高级是吧?”
“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是么? 那我告诉你,你还真就配不上我。”
“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人凭什么啊,全天下只有你有自尊心是么,就你能扛事! 别人全是傻瓜是累赘,你想扔就扔,想捡回来就捡回来。”
成九叹上前,拿指腹抹了抹她的眼眶: “不是。
周璘推了他一把:“你滚蛋,沿着这条街滚,滚直的,滚远点滚出国境线。”
成九叹没滚,反而把她的脑袋按到了自己怀里。
“我是个男人,周璘,“他哑着噪子:“你谈恋爱的时候,我得想着以后怎么养你。从小到大,你爸妈把你保护得那么好,我能让你跟着我受苦么?”
”是不能,”周璘挣开他,眼睛有些泛红:“我娇生惯养屁事不懂,我吃得进什么苦?
成九叹看她这幅模样,心疼得厉害。
他道歉: “我做错了,周璘,我混蛋。
“我真想给你一巴掌,”周璘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但是懒得费力气。”
她抽了抽鼻子: “快架着你的半条胳膊消失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成九叹想摸摸她的头发,手伸到中途,指尖蜷了蜷,又收回来了。
他看着她,低声说:“上去吧。
周璘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是虚的,像踩在棉花上。
她回了房间,也没管成九叹走没走,第一件事就是去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颗茧。
哭了。
越哭就越委屈。
她是一个顶勇敢的人,有顶勇敢的爱意。
从喜欢上成九叹的那天起,就打定了主意,绝不轻易放手。
现实是什么狗屁,怎么能和她英勇无敌的喜欢相比。
对于闪闪发光的中二少女来说,未来一切磨难,都只是考验自己感情的试金石而已。
她准备好了跟在他身后攀山越岭,却在还没到山脚下的时候,就被连人带包袱地被丢下了。
真的是好气。
她气到在床上甩胳膊踢腿,又恨恨地打了几个滚。
一不小心,滚过了界,掉到地上。
她保持着掉下去的姿势,原地趴了会儿。
又爬起来,灰溜溜地把自己砸回床上。
很晚了,街道空旷。
成九叹还望着二楼最中央的那个窗子。
指间的烟是最后一支了,已经燃到过滤嘴的位置,好大一截未弹掉的烟灰,颇巍巍地杵在上面。
吊着的那只胳膊隐隐作痛。
从没有这么后悔过。
眼前全是周璘眼睛红红的样子。
要补偿么,怎么补。
根本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站了很久,直到天色亮起来时,才活动了下身子,。去晨光粥棚买了两份粥。
一份让吴叔带去医院,另一份,交给了酒店的服务员,让给周璘送了上去。
周璘的窗帘一真没再拉开过。
他不知道她这会儿怎么样,但想也知道,还是不愿意看见他。
他心口发闷,就也没坐车,只沿着路边慢慢地往自己家里走。
中途路过高中母校
他走到附近时,正赶上打了道铃。
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满脸都是胶原蛋白,笑嘻嘻地从教室里涌出来,在走廊上站了好几拨。
他记得周璘就总爱跟朋友往走廊上堆,被老班训过,还屡教不改。
他去卫生间时,叽叽喳喳的小女生们就会突然安静下来。
周璘站在三五人中,一双眼睛亮闪闪地着着他。
她那时就漂亮,挺显眼的。
班里男生私下里聊天,总爱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扯两句。
说她家庭条件特别好。父亲是画家。
画家知道么,多高级啊。
那会儿高中开学不久,周璘还没上赶着追他。
他看到她时,偶尔会心不在焉地想,这么个丫头,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小公主,受不了一点委屈那种 。
娇弱得很,得被人护在掌心里才好。
酒店的服务态度很好,不仅把粥给送到了房间,还提醒周璘说,送粥的人好像就是昨晚上跟踪她的变态,让她注意安全。
周璘礼貌谢过,端着餐盒准备丢到垃圾桶里。
却被所透出来软糯清新的味道给迷了心智。
食物无罪,
人家水稻辛辛苦苦长了那么久,努力晒太阳,跟同伴抢肥料,就是为了被做成这份粥,被人吃掉
就这么扔掉,也太过分了。
算了,又没人知道她究竟吃没吃。
吃了也可以装作没吃。
她这么想着,心安理得地把粥给喝光了。
今天没什么安排,一个人在房里闷着又难受,她准备去街上溜溜,也感受一下家乡在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的飞速发展。
出门前,却发现自己脸色特差劲。
大概是晚上没怎么睡,又哭了一通的原因。
她只好在视察市容之前,先拐去了家美容院。
是工作日,又赶上上午美容院客人不多。
接待的小姑娘说,她运气好,正赶上店里的高级美容师在,可以给她来个独家秘诀的叫醒肌肤深层护理。
周璘被她说的动了心,在包间里换好衣服,准备被叫醒一下。
高级美容师看起来年纪相仿。长得跟朵白玉兰似的。
指尖温柔细腻,在她脸上按摩了半晌,忽然犹疑着问了句: “您是叫周璘吧?〃
周璘仰面躺着,从下巴颏往上打量着她,没认出来这是谁。
白玉兰轻轻一笑: “咱们高中时是一届的,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啊,你好。”周璘微尴尬。
两人就这么尬聊了几句,护理结束前、白玉兰把她拉到一边,含羞露怯地: “我听人说你跟成九叹大学就分手了,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周璘没立刻回答。
自玉兰解释: 。“我以前就对他挺有好感的,但你俩的事,大家都知道。后来听说你俩分开,我想联系他的,找了好些人,都没要来他的联络方式,都说他跟消失了一样,一般不跟人联系。所以我今天见了你,就忍不住想打听打听,你别见外呀”。
……你别不见外呀。
周璘默默地想。
她说: “我们俩分手的时候闹得厉害,恨不得把对方家的祖坟都刨了,哪还会有联系啊。
白玉兰有些惊慌,揪着手指犹豫了好一会儿,说:“要不然我给你留个电话,你俩毕竟是一个班的,你帮我问问呗。”
她情真意切地说:“虽然这样有点不合适,但也没别的方法了。我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看看他的近况。
”近况啊,”周璘作势想了想: “听说他胳膊断了。”
白玉 兰的惊慌乘以二。
她转念:“所以你是一定能联系上他的,那就麻烦你了!”
周璘嘴角抽了抽。
她笑着说:“麻烦倒不麻烦,就是联系前男友什么的,挺伤感情的。”
白玉兰拉着她的手: “拜托你啦,我给你打八折,不,五折!”
“那怎么好意思,“周璘说着,愉快地结了五折的帐。
她揣着白玉兰的手机号,在市里晃荡了一大圈。
快到晚饭的点时,老成打电话过来,说既然爸妈没在家,就过去一起吃点,顺便再来一个小时的艾泽拉斯之游。
周璘到了医院,没看着成九叹,但准备的饭菜多是合她口味的。
昨天玩游戏时,很久没碰,手有点生。
今天找到了感觉,就爽快了很多。
两人一不小心就玩超时了很多。
直到医生来查房,才勒令老成立刻停止。
老成委委屈屈地遵守指令。
周璘安慰他: “您先把身体养好,等出了院,每天就能多玩会儿。”
老成皱眉: “等我出院,你也就不在这边儿了,我自己玩着也没意思。”
“不是有意思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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