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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荷尔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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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带着玩笑的口吻认真说,并不难。
    乔樾此前很少这样做,可他上手快。
    人是一种需要表达的动物,让对方知道,让自己坦白,而不是靠猜。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花言巧语,用心说,那些话不过就是日常用语。
    商流沙:“……”
    神经病发作也要有个限度。
    “你别过来了,倒回n市,我眼不见为净。”
    日光透过雪折射进乔樾眼里,白茫一片,有些刺眼。
    乔樾笑得灿如此刻正午这一轮太阳。
    他这次没挑衅:“我给你导航,一路向北,很近。你要是觉得累,哪怕分两段来开。我会慢慢往前走,缩短距离。”
    他站在桥的北端。
    她往北,终点就会是他。
    “下不为例。”隔了三秒,他听到商流沙妥协。
    她话落这刻,乔樾觉得眼前的寒风,瞬间都停了。
    她坏?
    没关系,他善解人意。
    ****
    再上车,司机又成了乔樾。
    商流沙不再追问聚会的事,她等乔樾将来主动说。
    往昙县这六百公里的路即将行至尽头,很多事在这条铺满冰雪的公路上被改写。
    那些事都不在她出发时的计划之内,可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不好。
    人生嘛,全按计划之内的来,那有什么意思。
    这一路走了两天,不算跨山越岭,也可不算容易。
    当夜十一点,他们终于踏入昙县地界。
    ***
    昙县面积不大,居民却多。
    县城中道路狭窄,建筑老旧。
    雪夜夜深时,街边开放营业中的店铺稀少。
    乔樾将车停在视线之内尚在营业,且可见店周停放着些许车辆,像是仍有不少顾客在内的一家拉面馆。
    商流沙和费因格下车,先乔樾一步进入店内。
    内里的环境不似室外那般寂静,有些嘈杂。
    三三两两的顾客散落在店内不大的一个个长方形餐桌旁,有的看起来像是周边吃夜宵的居民,细嚼慢咽;有的则像是在附近才收工的打工者,狼吞虎咽。
    室内温度比室外凉气都往人骨缝中渗的情况暖很多,一个个餐桌上摆放的食物,仍然冒着不绝的热气。
    商流沙和费因格挑了临近店门的位置相对而座。
    乔樾推门而入自然而然地坐在商流沙身侧,瞬间店内有更多的目光投射向他们。
    气质出挑,让他们显得更为格格不入。
    商流沙拉开冲锋衣的金属锁链,知道他们身上带着明显的异乡人、过路客的气息,也没想要遮掩。
    前方那桌的顾客正吞烟吐雾,烟圈一圈圈散开,像他们这侧飘过来。
    喉咙有些痒,她咬了下唇。
    角落里悬吊在天花板下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新闻纪实类的节目。
    电视机老旧,画面质量很糟糕。
    一段音乐结束,电视中传来记者采访嘉宾的一问一答声。
    商流沙没注意电视屏幕,她只在听。
    记者问:“国内的深潜事业刚起步,我知道曾经有很多次,跃龙号在下潜作业中,出现过惊险时刻。在生命遭到威胁的时候,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嘉宾答:“后悔的是,也许可以在作业中做得更好,不后悔做的最初的选择。”
    商流沙闻言猛地抬头看向电视屏幕。
    那一方画面闪着些许雪花干扰视线的小荧幕上,乔樾那张脸别说隔着雪花,化成灰,她也差不多认识。
    ***
    乔樾折好一张餐巾纸,递给她。
    商流沙接过,看他的目光带些审视。
    乔樾目光跟着她,然后又从中发现了些许……嫌弃。
    “见过伊斯兰妇女的装扮吗?”商流沙问。
    乔樾拒绝听,他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可能”,乔樾拒绝遮脸只露出眼睛,“你想都不要想。”

  ☆、第25章 味辛

第二十五章:味辛
    商流沙动了下唇,没有继续跟乔樾侃。
    真让他装扮如穆斯林?
    那恐怕走在路上会更招人耳目。
    她惯常低调,不喜张扬。
    他这张脸她看了太多年,过去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他的脸和“跃龙号”挂钩,大概也是“国家形象”的一种。
    商流沙突然觉得人潮中该离乔樾远点儿,不然麻烦。
    ***
    店里的汤食味道浓郁。
    细长的面卷成团,泡在骨汤内,上面飘散着几片青菜叶和肉沫,卖相并不突出,看起来很家常。
    费因格吃得快,商流沙动筷速度也不慢。
    最慢的那个,反而成了乔樾。
    他没说话,空气里散播的是身后不远处的那台电视机里传出的他的声音。
    他进食的速度更慢了些。
    听自己如汇报般说话的感觉,有些糟。
    **
    会做这个访谈,不是乔樾的本意。
    首席潜航员秦衍谢绝出镜。
    他和周徐深身为后生想逃,就没那么容易。
    深潜事业需要推广,让更多的热血青年投身其中。海洋那片广阔的领域也有更多的奥秘可以向世人展示,需要有人发声。
    但跃龙号下潜纪录的创造是很多人耗时多年的心血,并非三两人的功绩。
    无论是他还是周徐深,都不希望独享那些赞誉。
    终于这个时段的专题新闻节目结束,进入广告,不知道是店里的某位顾客还是店主,换了台。
    乔樾视线依然没转向电视,但能听到此刻电视节目播报的娱乐新闻。
    里面提到了一个名字——许惊蛰。
    乔樾抬头看商流沙。
    她没有什么反应。
    他满意。
    **
    喝完一口汤,商流沙抬首。
    乔樾在侧身看她,她能感觉到乔樾的视线。
    她没选择对视,因为此刻她用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的那个小荧幕里的一个人。
    那个站在舞台上为自己的作品站台的导演商陆。
    他气势内敛,和乔樾近乎一样的朗眉星目。
    聚光灯下,他身上没有时光打磨的沧桑,更多的是光年流转沉淀下的质感。
    吸睛、耀眼。
    很男人的那种人。
    前后不过几分钟,这父子两个,出现在同一台电视机内。
    明明是近到不能更近的距离,实际上又远到不能更远。
    ***
    该说点儿什么。
    可此刻商流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世界上比男女关系更为复杂的,就是商陆和乔樾的关系。
    男女关系她尚且不擅长,更别提后者。
    在商陆面前,她敢试,但在乔樾这里,她谨慎。
    僵了三秒没动,最终商流沙轻敲了下桌面转而对费因格说:“你得到的那个地址,给我。”
    费因格吞下最后一根面,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还带着他体温的便签:“姐,能不能等明天再去?”
    他称呼“姐”,自带一种乞求的意味。
    商流沙接过便签,直戳:“你怕其实不是,又要重新大海捞针地找?”
    费因格没动,默认。
    他背光,脸隐在暗处,显得更为颓丧。
    “怕是人身上最多余的情绪。所有即将发生的,都不会因为你怕而有任何改变。”商流沙站起身,“如果不是,你就可以早些开始下一次寻找,也就意味着,你可能能早几分钟找到。懂?”
    费因格突然出手拉住商流沙的手臂:“不止怕不是她,我还怕这次是她。我已经很多年没做过哥哥。流沙姐……我怕她不会喜欢我。还可能,她已经有了另一个哥哥。”
    费因格的声音越来越低,商流沙没挥开他的手臂,反而拍了下他的手:“小费,这世上没人会嫌爱多。”
    她指了下乔樾,以身示范:“这男人在我左右很多年。我兄弟很多,不缺哥也不缺弟。没嫌过这个多余。”
    乔樾旁听了这对话好一会儿,此刻差点儿被呛。
    她就像他不在场般任意对别人说起他。
    不嫌多余?
    他该深感荣幸?
    他笑,他的确深感荣幸。
    ****
    只有五层高的居民楼静静地立在夜里。
    商流沙从费因格那里拿到的地址,就在这独栋楼内。
    昙县人睡得早,有夜生活的不多。
    此刻他们车停在楼下,视野之内能见到的灯光,除了来自车畔一盏孤零零的路灯之外,剩下的都来自这栋楼顶楼五层仍亮着的某扇窗户。
    他们要找的302,已经全黑。
    让费因格在车内坐着,商流沙推门下车。
    她在前面走,很快乔樾跟上,紧跟在她身后。
    这老楼没有楼门,楼道狭窄,仅涂了层水泥,经过多年的磕碰,台阶已经不算完整。
    声控灯也是坏的。
    一晃一晃的灯光亮了没几秒,楼道重新彻底地陷入黑暗。
    商流沙的脚刚迈上二楼平台,突然跟在她身后的乔樾箭步蹿身她身前,牵着她往前走:“跟着我。”
    商流沙略微抗拒,他的语气,就好像是要牵个怕黑的小孩。
    她快步上前:“乔樾,我不夜盲,看的见。”
    身前的乔樾突然刹停,商流沙步速加快之后,猛地撞在乔樾肩上。
    力反弹到她身上,她身体微微后倾,乔樾适时伸出一条手臂,勾住她的腰身:“不跟我,就是差点摔下去这结果。现在老实了?”
    满目黑暗中,乔樾一笑:“依赖我,感觉应该还行,试试?”
    商流沙借着他的力道重新站直身体:“自立惯了,难改。”
    “不用改。你这样就挺好,没什么要改的。”
    商流沙的目光瞬间带着质问。
    乔樾重新牵起她继续上楼,她这次没挣,他这才解释:“我会有很多时间不在你身边,我不在,你自立。我在,靠我。”
    “呵,嘴够溜,套话学挺快。”
    “人聪明。”
    “我可能忘了说……喜欢话少的男人。”
    乔樾挑眉:“话少?你是这么看我的?我保持。”
    “……”
    你不如变哑。
    商流沙拒绝交流。
    ***
    “不敲?”
    两个人站在302门前,乔樾问商流沙。
    商流沙:“扰人睡眠罪大。敲了等人开门破口大骂,还是冲出来拿菜刀剁我两下?”
    乔樾不置可否:“那上来做什么?”
    “换个环境,车上窝了两天,闷得慌。”她摸口袋里的烟盒,掏出来,抽了一根出来。
    乔樾没阻止,摸出清早所购的一个打火机,摁开,蓝色的火苗扑出来。
    商流沙的指夹着烟,没动。
    乔樾的火往她烟上靠,示意她抬高一点:“高点儿,点着累。”
    商流沙动了下手。
    乔樾的火凑上来,点烟。
    他的眉眼低垂,侧脸的弧线好看,在她眼前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而又耐心的模样。
    她看得认真。
    火星在烟一端蔓延,乔樾关火的同时,突然将烟从她手中夺走。
    夺得姿势强硬而又坚决。
    他吸了口,又将烟挪出唇侧,止不住呛咳。
    商流沙看他:“别逞强。”
    乔樾嗤一声:“戒掉。”
    一时安静,只有烟圈在不断地扩散。
    直到乔樾又咳了一声,商流沙才告诉他:“我这人固执、顽固、听不进去别人劝,没戏。”
    乔樾将烟摁灭在一旁的坚石上,突然伸出手臂,一只扣在商流沙腰侧,另一只扣在她脑后。
    他的一系列动作很快,如他夺烟那般迅速,不容拒绝。
    他的唇碾下来时带些艰涩的味道。
    发苦。
    还有些辛辣。
    他在她唇瓣上碾了又碾,将唇舌之内他的气息渡给她。
    商流沙僵硬着没动,眼神里含着清醒的警告看着他。
    乔樾没恋战,很快还她唇以自由,问她:“什么味道?”
    他不等商流沙答,就告诉她:“苦的,难吃难闻的。”
    “商流沙”,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平静而又郑重其事地叫她,“你不戒,过些天我在海上想起你,是苦的。”
    商流沙捏着冲锋衣口袋里的烟盒,她比乔樾更冷静,这才解释:“不是要抽。我点一只,等它燃尽熄灭。”
    乔樾看她:“你保证。”
    她脚微掂,凑到他脸畔,咬回去。齿压在乔樾柔软的唇瓣上一秒便松开:“我保证,永远不会苦。信我?”
    她亲上来那刻,乔樾明显意外。
    她离开,他的唇还没从被她咬的感觉中解放出来。

  ☆、第26章 夜夜

第二十六章:夜夜
    这楼道漆黑没有光线。
    商流沙上身依旧身穿那件墨绿色的冲锋衣,黑发松垮地绾在耳后,是她这些年惯常的那种随意的装扮方式。
    显得她整个人简单而又优雅,没有脂米分气。
    因为没有过多的修饰,她面庞上五官凑出的浓墨重彩,反而更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驻足流连。
    她很美。
    这些年,乔樾几乎从每一个他认识的也认识她的异性甚至同性那里都听过这个结论。
    她是知道的,但她从不以此为武器。
    认识她的人,要么是因为性格记住她,要么是因为作品记住她,也都与脸无关。
    身处这样黯淡的空间内,连商流沙五官的轮廓,乔樾甚至都看不分明。
    她咬完那刻,乔樾下意识地伸手去碰她的脸。
    她的面庞柔软而温热。
    从他的9岁到他的29岁,漫长的20年时光溜过,她在他眼里渐渐长大。
    长成了一个大写的、耿直的女人。
    他的女人。
    从亭亭玉立,到惊艳夺目,他的眼里满是她的年少,和她的而今。
    他会努力活,眼里还要有她的以后,她的最后。有他们共同的未来。
    ****
    “摸脸有意思?”商流沙站在原地没动。
    空气中还残留着烟的味道,消磨着她的耐心。
    她话落,乔樾问:“不想我赚你便宜,摸回来?”
    他抓住她的手往他脸上带,商流沙没阻止,手快触到他脸的那刻,她又突然抽了回来:“我对这脸没有兴趣。”
    她的手停在半空,视线从钉在乔樾的脸上开始不断下移,停在某个位置上,意有所指。
    晦暗的空间内,乔樾不可能用双眼捕捉到商流沙的目光,可他用心看到了。
    她直白而坚定,问:“敢吗?”
    敢做吗?
    隔着一扇窗,楼外的风声此刻似乎都不能入耳,乔樾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宁,他重新准确而坚定地握住她的手,手臂用力一扯,把她扣进怀里。
    行动,是他的回答。
    他扣得前所未有的紧,好像要把她融入他的身体。
    “黑灯瞎火,破破烂烂。”
    乔樾只说了八个字,没把话说全,商流沙已经懂了。
    这地方,这昙城,老旧破败。
    她呵了声:“噢,古代没灯,帝王三宫六院,牌子每天翻个不停。黑,还不能做了?”
    乔樾声音紧绷:“流沙,我上楼来,是为了陪你。”
    他手臂没松,商流沙安静地靠他紧实的胸膛上:“解释什么?我难道说你上来,是为了上我了?”
    哈——
    乔樾话被堵死。
    他摩挲着她的后背,不宽阔,很瘦,不知道她的力量从何而来。
    她像一个根系厚重的树,笔直挺/拔地立在他眼前。
    她直白,他亦不想闪躲。
    错过的,遗憾的,与她无关,都应该由他来全权负责。
    进展太快吗?
    不,还是慢,离白首到最后还那么远。
    乔樾告诉商流沙:“我会,我想。”
    商流沙轻笑了声:“这答案凑合。”
    乔樾话没停:“浪费那么久,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希望一日千里。”
    商流沙的手拍打着乔樾的脊背:“嗯,是你饥渴的意思,我懂。”
    乔樾也笑,她的话总能跳脱出新思维。
    他摸她的发:“这里不行。”
    商流沙嗤了声:“废话,302门口?我看着像大脑残缺?”
    乔樾勾唇,松开手臂:“下去?”
    商流沙挑了下肩:“等不及给我?”
    这次是乔樾满眼警告看着她:“这是我的台词,重说。”
    她转而往下走,走在乔樾身前:“没了,废话说完了。现在下楼。”
    乔樾跟上,她又突然停下来,回头说:“刚刚站门口无聊,玩你,别当真。”
    这女人……
    乔樾喉结一滚。
    商流沙结案陈词:“本姑娘那么好追?你觉得你还没干什么就追到了?做?做梦倒是有的做。”
    乔樾笑,笑出声。
    商流沙又回头:“忍着。”
    不许笑。
    很霸道的姿态。
    ***
    乔樾蹙了下眉,大踏步迈步下去,突然间拦腰抱起她,扛上肩头。
    商流沙被反扣着,整个人压在乔樾坚硬的右肩上。
    绾发的皮筋松开,发垂肩而落,铺在乔樾前胸。
    “好”,乔樾应下,“按你说的办,我忍。我多么想时刻都缠在你身上,也忍;再想吃什么,也忍。等我马不停蹄追到时,再约?”
    商流沙没答,乔樾脚步停下来,像是非要一个答案。
    约不约?
    被人扛姿势难看,身体难堪。
    商流沙心底一乐,勉为其难地带笑挑他:“约/炮的话,现在就滚。”
    她话里每个字眼都狠,口气却像是说笑话,乔樾没入坑:“不约/一/夜/情,约夜/夜/情呢?”
    商流沙将发掖到耳后:“主观上,我不能替那时的商流沙表态;客观上,万一尺寸不合呢?”
    乔樾笑:“你要什么,我有什么。最好的款,最久的使用期。”
    很赤/裸的内容,他说得很一本正经。
    对他的认识又丰富了一点。
    商流沙开口语气淡淡的:“自信膨胀,一般下场非死即伤。”
    乔樾已经扛着她走下一楼:“我命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近在眼前,昏黄的路灯下,商流沙似乎能看到费因格透过车窗向外看。
    她说:“放我下去。”
    乔樾突然伸手去碰她的短靴,几乎拔一般从她脚上扯下。
    他同意:“好。不过你现在没法走,我抱你。”
    他坦荡地打横抱起她,一步步往车上走。
    商流沙看了眼鞋带还勾在他手指上的她的马丁靴,动了下唇:“……”
    ***
    他们三人在车内坐了半夜,商流沙没撑住下半夜睡过去,醒来时,身上搭着一条薄毯,座位也被人调整过,靠背向后倾斜地很大,车内空调的温度适宜,不会太热,更不会让人觉得冷。
    薄毯上带着一种很淡的奶香。
    这味道……她垂目看了眼毯子,不是她的,来自乔樾。
    费因格和乔樾均不在车内。
    车内后视镜上贴着一张便签,自己是来自乔樾的行楷。
    “很快回来。——乔、费”
    商流沙推开车门下车,刚关好车门,就见他们从楼前绿化带的那条石板路上走来。
    费因格右手戴着手套拎着一个纸袋,左手插在口袋内御寒没有外露。
    乔樾抱着一只手套,里面似乎装着什么,在用手套为其保温。
    费因格手上戴着的那只手套,和乔樾抱着的那只一样。
    黑色的底色,上面掺杂着几条金线。
    是去年商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礼物商流沙经手过,她一眼便能认出。
    费因格和乔樾越靠越近。
    商流沙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五十分,这样的冰雪天,室外温度低到人的皮肤□□在外,便被冻透,发疼。
    “醒很久了?”靠近时,乔樾问她。
    商流沙:“刚醒。”
    费因格把纸袋递给她:“流沙姐,这是乔哥给你挑的糕点,早餐。”
    商流沙接过来,透过一层透明油纸,看到纸袋内颜色很鲜艳的吃食。
    她看着乔樾,先是他的脸,而后是他的手。
    他的手背在外,白皙里掺着微红。
    手心靠在手套上,手套里塞着一个纸杯,透过还未被彻底打开的插吸管的孔,能见到丝缕热气向外冒。
    乔樾把纸杯拎出来:“牛奶。”
    他往前递。
    商流沙起初没动,只看,而后出手,掌心覆在他握着纸杯的掌面上。
    乔樾的手毫无温度,是冰冷的。
    商流沙的掌心覆在上面,热的,温度差异悬殊。
    奶的热,和他手的温度,也悬殊。
    乔樾用力往回抽手。
    商流沙却反而不止是覆在他手背上,改为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掌大她一圈,她握的用力,但仍旧只能包裹住部分。
    乔樾没再动,奶会洒,他有些无奈:“会凉很快,热着喝。”
    商流沙咬牙:“会比你的手还凉?”
    乔樾伸出另一只手,刚从纸杯上摘下来的手套也不顾了,掉在地上。他摸了下商流沙后脑,没贴太紧,他的两只手都冰凉,不能碰人:“我在你眼里那么矫情?我是男人。”
    商流沙放开她握住的那只乔樾的手,接过纸杯吸了一口,是热的。
    此刻这一幕,和记忆里的很多画面重合起来。
    商流沙突然想起来,上学时和乔樾一起走过的很多个冬天。
    不管多么寒凉的天,她总能时常从他手里接过一杯热饮。
    他给的太多,她已经视为习惯。
    她从前没有想过,为什么室外的一切似乎都凉透了,而那些热饮却没有。
    她眼眶一涩,拿着纸杯打开开门先一步缩回车内。
    其实她没有她自认为得那么喜欢他。
    她如果那么喜欢,为什么这些年,没从他的珍视里看到他的心。
    如果她那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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