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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荷尔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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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一个礼盒递给乔樾:“今年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上个月和你顾阿姨外出的时候,翻到的书。浮潜、海底生物、海洋摄影图册……很杂,你收着看看,有的我估计你已经看过了。”
    乔樾接过。同霍灵均接触这么多年,年少时还一同经历生死危机,客气的话不需要多说。
    想起霍灵均适才餐桌上问商流沙那意有所指的几句话,乔樾此刻摸了下耳朵,一字一顿地有些不确定同时又觉得*不离十,问:“您看出来了?”
    霍灵均书桌面上还摊开了一张宣纸。
    他垂首,碾墨,反问乔樾:“你觉得我应该看出来什么了?”
    霍灵均碾得细致耐心。
    乔樾听闻他适才那句话,更为确定他已经一清二楚:“我原本是想找个机会,郑重地告诉您,征得您的同意。”
    纸的边角有些翘,不平。
    霍灵均将镇石压在那个角上,又对乔樾说:“太多年了。你和流沙,难道真得认为自己是在暗恋?”
    他笑:“当局者也许迷,但是旁观者,我想不止我一个人早预见过这样的现在。只是这一天来得有些晚。”
    霍灵均眉目隐在书房仅亮起的台灯散开的小范围的光圈后,表情淡如水。
    乔樾蹙眉。
    霍灵均继续:“喜欢一个人,是最难藏住不为人知的。真得能藏住不让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那种喜欢,很少。因为喜欢的人的一个表情、一句话而手舞足蹈或者心灰意冷的种种画面,很容易被第三个人捕捉到。”
    “我过去倒是演过将心动一辈子都憋在心里,没同任何人交流也不表白的人。那个角色的意中人一辈子都是仅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前些天和你顾阿姨回看我们年轻时的作品,我还看到有评论说那个人物孤老终身很深情。”
    霍灵均已经很久没同人说过这样长的话:“可我不这样觉得。樾樾,我觉得他活该孤老。”
    “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能掌控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同时不涉及道德底线的东西。想要又不去争取,放手又不能忘怀,连试都没试过的人,是我最为不齿的那一种。”
    “正因为那么多年才在今天等到你们牵手,”霍灵均的声音在此刻又断了一下,才接续,这一次说得是乔樾的全名,“乔樾,我对你有些失望。我从怕你们早恋,到最后……今年还曾经想过,是不是我揣测错了意,你和流沙,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室内光线黯淡,显得四周更为寒凉。
    霍灵均整段话落,乔樾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攥了一把。
    有些胀,有些麻,有些酸,而后是涩,和最后唯一的感觉:疼。
    乔樾还没启唇,话刚落的霍灵均又说:“我也对我自己很失望。刚才你说有之后,我就在想,如果发现你们互相有意的那些年,我推一把,也许也不会等到现在。但我没有推那一把,我对自己很失望。”
    “道理我比你们看得多,阅历我比你们丰富,年纪我比你们年长,可遇到世上最为复杂的男女关系,有时还是一样菜。”
    “好在这些年,你们不是恋人,但也一直在一起。”
    ***
    从年少遇到霍灵均至今,乔樾一生中有很多时刻,被霍灵均的举动触动过。
    此刻也不是例外。
    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父亲,但在很多时刻承担了他生命中类似于父亲的角色。
    多年来两人的相处之中有温柔的劝哄,有严词厉教。
    他从霍灵均没为人父之前就跟在霍灵均身旁,霍灵均教他自信,给他关爱。
    等霍灵均生命中第一个孩子霍行止来临时,他曾经惧怕失去这份介于友情和亲情之间的感情,那时甚至霍灵均的夫人顾栖迟,都在一点点地教给他:抛弃自卑,乔樾很好,会得到别人的爱。他们也会一直在。
    这一生,他失去的母爱、父爱,上帝几乎均以别的方式补偿了回来。
    他乔樾不能让这些人失望。
    他会活得认真负责,对自己,对周围的所有人。
    ***
    “叔叔”,乔樾启唇,笑了下,眼眶有些涩,“我不会让她……让流沙觉得是爱错了人。”
    他接手霍灵均开始碾墨:“以前让您失望,是我的问题,我的不对。现在的乔樾,不会让您有再尝失望的可能。再有,任您处置。不管是看着我长大,还是看着流沙长大,这个资格您都有。”
    乔樾如霍灵均适才那般,在此刻开启了长篇大论模式:“世界之大,我给了她二十年时间,没有束缚她,让她尽情挑。”
    “别的男人她没入眼,以后我也再不会给他们入她眼的机会。这么多年,您也算了解我。说,我耍嘴皮子,也能说得天花乱坠。但我不喜欢。很多话说出来,我自己会觉得矫情,觉得虚假,觉得不够真诚。”
    他说最重要的那句:“乔樾会努力成为最适合商流沙的男人。”
    “身为她的男人,这是我的本分。”
    ****
    这一串话听下来,霍灵均再度垂眸盯着石砚,他没对乔樾的话表态,只是解释:“刚刚我的话,应该是父亲在儿子成长的道路上教给他。一个男孩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是他长大成人的标志。每个父亲,都应该为此高兴。何况你小子运气不错,那是我看着长大的流沙。”
    “是”,乔樾应和,“那是你们的掌上明珠,以后也是我的无价之宝。”
    霍灵均笑了一下,眉目微扬,拿捏了乔樾这一会儿,他也觉得够了:“让满月传染,嘴变溜了?好了,这个聊差不多,磨墨这么久,写写字。”
    霍灵均敲了敲宣纸铺陈其上的桌面。
    霍家自上上个世纪便注重对家族子嗣书法的培养。
    霍灵均年少习字,在其父的严苛要求下略有所成。小辈里只有外姓的乔樾能勾几笔,其余人则荒废。
    人各有志,他不像他的父亲霍岐山一样强求。
    何况寒冬酷暑整日习字的艰辛,他最清楚不过。
    ***
    乔樾见状拿起一旁笔架上的笔,蘸墨,润色,落笔。
    四个字,写得像是起承转合的长诗。
    第一个“一”下笔柔和,收时笔触却骤然转折,右侧勾出凌厉刀锋……
    呈现在霍灵均眼前的是四个字:一生一世。
    像是保证,像是决心,像是信心,又像是承诺。
    既坚定,又写满坚持。
    ***
    一众人还在客厅。
    商流沙手机又震了下,“张金花”说:出来,我在外圈小门等你。
    乔樾跟随霍灵均进书房后就没再出来,从这条短讯来看,乔樾大概是从书房外侧的门直接溜到院内去了。
    商流沙攥了下手机。
    出去?这种感觉,有种像在大庭广众之下偷/情。
    她微一犹豫,那端的“张金花”似是唯恐她无动于衷不去,又发来一条:“你不来,我就进去亲你。”
    她刚想回复,一旁的朝戈又把脑袋偏到她手机屏幕上。
    朝戈只来得及看清手机屏幕上方的张金花三个字,商流沙就把他脑袋给摁了回去。
    “张金花?”朝戈蹙眉,没掩饰脸上的恶寒,“这谁啊?你的熟人里要是有这么一号人,名字只要看过听过一次,我不可能不记得。谁?”
    不回答,朝戈一定会问个没完。
    商流沙摁熄手机屏幕,站起身准备往室外走,随口一编:“去年普吉岛认识的。”
    朝戈发挥了下他的想象力:“泰国美女?”
    “不是”,商流沙否认,“夜店里跳钢管舞的人妖”。
    朝戈刚想说什么,闻商流沙言差点咬掉舌头。
    什么鬼?人/妖的号码都留!!!
    真不是一般的重口。

  ☆、第33章 二更室友计

第三十三章:室友计
    商流沙出门之后,绕过拼接处凹凸不平的石墙,走到乔樾所说的方位。
    院墙上的复古壁灯失修,闪闪烁烁似是随时要熄灭再不复明亮。
    她乍靠近,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声清脆,乔樾闻声迅速地转身看向她。
    商流沙的脚步停了下来,乔樾往前靠了两步,手臂提起,夹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原地抱起贴在他的身上。
    抱了两秒,他用掌心托着她的两腿根将她上半身上提,让她的唇离他更近了一步。
    乔樾不再动,只有温热的呼吸喷薄而来,打在商流沙的唇上,睫羽之上。
    商流沙头皮一麻,声音平静:“还是冬天,这就等不及要思/春了?”
    乔樾淡笑,明白这两个含蓄的字是用来替代她眼睛所说的——发/情。
    乔樾继续笑:“在大家面前,那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不然呢?”商流沙捏了下乔樾的腰侧,力道不轻,“你觉得你自己秀色可餐,也不至于想我当着大家的面撕开你的衣服,让你赤身裸体秀肌肉,然后我直播怎么上你吧?”
    喧闹声都在隔着几道墙的室内,室外此刻夜阑珊,尤为寂静。
    商流沙的声音在乔樾耳边放大,一字一字,因着她性感的声音,像丝一样缠在他的心上。
    一圈一圈,越缠越紧。
    乔樾无奈:“万一效果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商流沙吸了口气:“舅舅知道了?”
    “还没严刑逼供,我就主动投诚了。”乔樾实话实说,没有隐瞒。
    “你——”商流沙用腿夹住乔樾的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樾拖住她两腿根的手一动,揉了下:“我什么?”
    他俯/身,侧脸贴在商流沙耳后,咬了下她的耳垂。
    从腿根蹿升全身的电流激得商流沙浑身一麻,乔樾在她耳垂那一咬,让从她全身过的电流,再度折返。
    商流沙微微仰头,乔樾蓦然上半身再度贴紧她,胸膛压在她身上。
    乔樾的手抬了一寸,商流沙全身离地,所有的重量,都在乔樾只手上。
    他咬过她的耳垂,而后是唇瓣。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时久。
    唇齿分开那刻,商流沙颤声斥他:“乔樾,你tm装矜持装得好。”
    “再多夸夸,”乔樾低笑了声,“这称赞我爱听。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嗯?”
    他最后那个音节拉长,手又不规矩地动了下。
    商流沙已然软下来的身体,近乎在这一瞬间完全垮在他手上。
    她是如此不经他用行动撩/拨。
    商流沙掐乔樾的手臂,狠狠地,不留情地:“这是哪里你还记得吗?呵,把我叫出来……就为了表示想上我。”
    “不是”,乔樾即刻否认,突然打横抱起她,“话不能这么说。今天是我生日。我把行走的礼物叫出来,是想拆。这才是事实,是最正确的表述方式。”
    商流沙:“……”
    她攥拳直捣乔樾肋下。
    乔樾拢了下她耳后的发:“miss礼物,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他进化地太快,商流沙有些瞠目。
    瞠目到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隔了十秒,商流沙才说:“……你最近碰脏东西被附身——”
    她话还没完,自动刹停。
    因为视线之内,突然推门而入了一个人。
    是因为同学小聚迟到刚刚回来的霍家小妹霍晴空。
    霍晴空看向他们的眼神直了,空了,愣了。
    商流沙皱了下眉,对乔樾说:“你灭个口。”
    而后她从乔樾的怀抱里挣跳下来,留下琢磨怎么“灭口”的乔樾扬长而去。
    ***
    这一晚他们最终离开霍灵均的宅邸时,已经逼近零点。
    乔樾开车,商流沙这次没抢。
    和回她家的路南辕北辙,乔樾将车径直开向他的住所。
    到达目的地时,商流沙没下车,很客气:“这几天谢谢你陪我还有小费,早休息,晚安。”
    乔樾一条腿已经迈到车门外,听了这话,另一条腿迈不动了:“下来。”
    商流沙的确是要下来,她得换到驾驶位,把车开回家。
    她下车,绕到乔樾那侧:“上去吧,不用送。”
    乔樾看她一眼,手盖在车门把手上:“陪我上去。”
    商流沙略一思索:“我要去接蛋黄,时间不够。”
    乔樾没挪手,一本正经的语气:“我重要还是蛋黄重要?”
    这话一落,商流沙蹙眉:“你能别计较得像依附着男人不能自立的那种女人一样吗?”
    乔樾乐,出乎商流沙的意料,他说:“不能。”
    这对话没法继续下去,局面一时僵住。
    最后是乔樾再度开口:“我要是说我怕黑呢?”
    骗鬼呢?
    商流沙白他一眼,最终先他一步迈步往他小区内走。
    ***
    刚进乔樾所在的小区,经过门卫那里,相熟的保安叫住乔樾,递给他一个礼盒外加一个保温桶。
    “乔先生,今晚有人在这里等你挺久的,人刚走,留下这个让我转交给你。”
    乔樾接过:“谢谢你。”
    他大致查看了下物品,没有卡片,没有纸条,于是又问:“是什么人?”
    保安:“挺面熟的一张脸。男的,也就四十岁吧,说是你的亲人。”
    乔樾拎东西的手一颤,进电梯,开门进房内的过程中,都没再说话。
    进了门,他将保温桶拎到厨房的案台上,拧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股清甜扑出来。
    是桃胶牛奶圆子羹。
    金黄色的芒果丁浮在面上,间或夹着几个浮起的圆滚的汤圆。
    他手臂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笑了下,有些凉,有些伤。
    这是他的母亲,已故的乔蔚,艺名沈蔚,最喜欢的甜品。
    长大这些年,他在无数个沈蔚的简介中见过这一项。他对沈蔚的了解,几乎都来源于那些简介。
    送这些东西来的人,是什么意思?
    商陆在他生日这一天,送这些东西来,是想让他知道,他商陆依然没有忘情?
    商陆得有多爱,才会知道沈蔚离世,比世上许多人都要晚。
    商陆有多念旧情,才会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女人为他孕育子嗣,并且让她孤独离世。
    ……
    他之所以流落孤儿院,是沈蔚退出娱乐圈在治癌和生子二选一之间选择后者,生下他过世后,她托孤的姨母骤然事故离世造成的。
    他以为他没有父亲,商陆知晓他存在的这些年,从未对他解释过分毫。
    乔樾摁在大理石台面上的手筋骨暴起。
    搁置在台面上的手机亮了下,号码他没存,但仅仅扫过一眼,他便知道讯息来自于谁。
    商陆说:生日快乐。
    乔樾握着手机,却完全不快乐,胸脯骤然剧烈起伏。
    他将手机一推,抛向一旁的垃圾桶,脊背挺直大力吸气平复情绪的瞬间,忽然身后贴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心内的喧嚣,瞬间静了。
    ***
    “我没事儿。”乔樾吸了口气,手臂后曲拍了拍商流沙的手臂,“要吃吗?甜的,也许你喜欢。”
    商流沙挪开一只手,去碰乔樾的唇。
    他背对着她,她碰的依然很准。
    “没什么话好说,就先别说了。”气氛依然有些压抑,商流沙动了下唇,不知道该安慰乔樾什么。
    这么多年,生父商陆是他情绪翻腾的最大变数。
    “不说话干什么,难道能哭吗?”乔樾话落转身,正对着商流沙。
    他靠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手臂捆住站在他眼前的商流沙:“我真挺好的,你别这么看我。”
    商流沙微顿:“我怎么看你了?”
    乔樾扯了下唇,笑不出来,可眉头不再深锁:“就好像是太可怜我,甚至打算做出巨大牺牲,委身安慰我。”
    “乔樾”,商流沙突然喊他的名字,“我对你有很多种感情,但里面没有可怜。换成我,做得不会比你好,我从来不可怜比我强的人。”
    “流沙”,乔樾往前拉了下她的身体,“知道我叫你上来做什么吗?”
    商流沙顺着他的话接:“继续拆你的礼物?”
    乔樾摸她的头,这次真得有了笑意:“不是。我是想让你帮我打包,你愿意接受我从今天起,做你一辈子的室友吗?”
    他继续:“这房子我一个人待了很多年,腻了,换个地方住,你要我吗?”
    商流沙看他,静静地看。
    乔樾在等,安心地等。
    “我要是不要呢?”商流沙说。
    乔樾接:“没关系,我倒贴下继续试试,谁让我要你。”
    ***
    乔樾没什么物品要带,几乎只是将整个人塞到商流沙的小院里。
    第一夜,乔樾和刚被商流沙从宠物医院那里取消代管领回来的蛋黄同榻而眠。
    第二夜,商流沙入睡,半夜翻身,身后多了个把她当抱枕的巨型动物。
    第三夜,她画稿画了一部分还没准备睡觉,突然蛋黄扯着一串被串在绳子上的大小不一足足七个木牌到她跟前。
    蛋黄力气不小。一跃跳上商流沙的膝盖,谄媚着将嘴里叼着的最头上那块木牌递到商流沙手边。
    商流沙没忍心拒绝蛋黄,接了过来。
    接这一个,因为串在一条绳子上,七个木牌都被她牵在手里。
    她接过来这个,正面写着“周一”,背面写着“乔樾”。
    商流沙眉一抽。
    写着“周二”的那块牌子,背面同样写着“乔樾”。
    ……
    一直到“周日”,背面依然是“乔樾”。
    姓乔名樾的某人什么意思?
    一周七天,让她一天翻一个牌子,每天的选择都是他?
    白天做什么梦呢?

  ☆、第34章 天阴之前

第三十四章:天阴之前
    乔樾和蛋黄的合谋,商流沙依旧选择了无视。
    乔樾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每天安安分分地,商流沙倒也没觉得家里长期多一个人有什么不适。
    她忙着赶画稿,乔樾在一旁一会儿看看书,隔一会儿再看看正在画画中的她,实在无聊了再看看蛋黄的妖娆睡姿,倒也和谐。
    ***
    《惊鸿一面》上映已经很多天,在昙县接到许惊蛰那则电话时,商流沙和他那段不长的对话里多少有些口气疏离。
    她以为暂时不会再有下文。
    可没想到,时隔多日,许惊蛰会再拜托他的经理人抽空亲自送来两张电影票。
    她突然莫名生出些愧疚。
    票商流沙摊在桌上,她没解释来源。
    乔樾看到随口一提:“今晚?别浪费了,我有空。”
    商流沙在构思《杀生》的后续,回得同样简短:“两张,你带蛋黄去,我不介意。”
    乔樾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看从霍灵均那里收到的书,闻言即刻阖上书本,摸了下蹲坐他一旁沙发一侧的蛋黄:“我兄弟体积小,去看免票,会浪费一张。你发扬下勤俭节约的风格和我一起?”
    底稿打了很多张,笔下的人物还是让商流沙有些不满意,她抬首,眉眼明明笑意明媚,话却依旧有些硬:“好,看在你孤独寂寞急需到外面放风的份儿上。”
    ***
    许惊蛰送的票是晚场。
    白日商流沙继续画,偶尔听见乔樾不知道在厨房做些什么,乒乒乓乓像是要拆房子的声音。
    隔了没多久,这声音断了下来,她又听到乔樾不知在同谁交谈的声音。
    室内必然没有外人进入,商流沙猜到乔樾在讲电话。
    隔几分钟,乔樾果然拿着手机走到她身旁问她:“下午能挪出来时间?”
    顾及电话那端的人同样在等答案,商流沙回得迅速:“做什么?”
    乔樾即刻转身,没回复她,对着手机通话那端的人说:“有,那我们下午过去。”
    乔樾挂了电话,才回头向商流沙解释:“你的校友,我们秦首席下午想和我还有周徐深聚聚,我说了带你过去。”
    商流沙没拒绝,捏了下眉心:“现在学会强买强卖了?身为当事人之一,难道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乔樾睫羽安静一片,重新走回她身畔,攥住她的手放到她膝头,纤长的指在她眉心按捏:“累了休息会儿,别逼自己。”
    乔樾的力道拿捏的很好,不会过于刚强,又不会无关痛痒。
    商流沙脊线软下来,身体放松:“荒废了太久,我对它有责任。”
    “我对你也有责任”,乔樾拿书覆盖住她眼前的画纸,“我有看着你照顾好你的责任。你不配合,我会头疼”。
    他替她遮盖画纸的那刻,身体微弯下来。
    商流沙伸手摸到他脑后的伤处:“怕什么,最近头该疼习惯了?”
    乔樾淡淡地勾了下唇,从背后抱住她,将她圈在怀里,上身微俯:“恶习,得戒。”
    “医生说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疤痕。”商流沙突然说。
    乔樾点头,有些意外:“我不介意。”
    他的手一点点蹭到商流沙手背上那条随着她的成长位置也在变化长疤。经年流转,每次看到他都不能想象当时伤口狰狞的模样。
    乔樾皱了下眉,拍了拍商流沙的肩:“有也没什么,这样我才更配你。你一条,我一条,刚好成双。”
    商流沙哼了声,淡笑:“国家培养一个成熟的潜航员不容易,留下明显的伤痕对你来说顶多矬一点,但是影响你的职业生涯的话,对国家来说损失不是一分一厘那么简单。身为纳税人,我有这种觉悟。”
    乔樾嗯了声:“活动下,这会儿和我进厨房?”
    商流沙没拒绝:“手生了吧,还会吗?”
    “一直会”,乔樾很自信,“教科书式的水平”。
    ***
    真进了厨房,乔樾什么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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