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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荷尔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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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会”,乔樾很自信,“教科书式的水平”。
    ***
    真进了厨房,乔樾什么都不让商流沙上手。
    最后的结果,是乔樾在做,她靠在冰箱门上看着。
    乔樾动作娴熟,近年来工作忙无暇顾及厨房。但他早年独自生活,基本的菜式都不在话下。
    一旁的砂锅内冒出汩汩的声音,香气萦绕商流沙鼻端。
    乔樾长身玉立其间,长长的手臂被水洗蓝色的薄衫包裹,双腿笔直,裹于白色长裤。脊背钢直,肩宽,发短,从侧面看上去薄唇微启,性感勃/发,像是行走的荷尔蒙。
    商流沙看不下去,微眯了下双眸:“做个饭都要站那儿撩人,有意思?”
    乔樾手上动作骤停,侧身看她:“提前热身,等饭后的。”
    商流沙得问清楚:“饭后你想干什么?”
    “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她否认:“我什么都没想。”
    乔樾:“……”
    双手碰着钢勺有些湿,乔樾喊商流沙:“帮我把那边的调味罐拿过来,我手湿。”
    商流沙没多想,递给他。
    乔樾肩微耸:“太远了,近点儿。”
    商流沙走了几步,到他身后。
    乔樾伸手接过调味罐,就在商流沙转身回撤的瞬间,他只手将调味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而后关火,另一只手勾住商流沙的腰将她拉了回来。
    乔樾垂首,看着她,某底像是潋滟湖光:“我过几天走。”
    他咬她的耳垂。
    商流沙忍着战栗问他:“去多久?”
    乔樾拽着她的手送到自己腿根中央,清亮的眸色几乎贴着她的眼睛:“先去三亚,从那里启程去南印度洋。一个半月。”
    她蹭他的中心,两具身体依然规矩地相贴,乔樾含住她的耳朵,再问:“我走的话,舍得吗?”
    商流沙伸出另一只手盖住他会说话的眼睛:“你走你的。你去征服星辰大海,开疆拓野;我留在这里,巩固后方领土。你回来,我去接。”
    她的语调平静,乔樾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别送,送了我难走。”
    “不送。只要你怎么去的,怎么给我回来。”
    乔樾低头,侧脸刮了下她的脸颊,他的喘息有些沉,下身的热度渐渐攀升:“好,我答应你。”
    他身躯往前压了压,商流沙被他抵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
    乔樾眼窝渐湿,声音不稳:“我拷贝了很多声音在你的电脑里。是我这些年路过很多海域收集到的。你想我的时候,就听一听那些海浪和海风的声音。”
    商流沙摸了下乔樾的脸,还是那副看了二十年的五官,还是那副闭着眼睛都能绘出来的眉眼,却开始有了唯恐忘记的患得患失感。
    她闭了下眼睛,再度睁开:“我不会想你。”
    她话落,感觉到自己还置身乔樾身下的手被忽而一颤的烙/铁烫了下。
    商流沙继续说:“我攒在一起,见你时一起送给你。”
    她大着胆子握上那处滚热。
    撕开乔樾的长裤纽扣,让他释放。
    乔樾的眼顺时红的彻底,扒开她的下衣,扯掉她的底裤,没再磨蹭,一冲到底。
    骤升的情/欲,激得他双腿甚至些微痉挛。
    只觉得不够。
    只觉得时间太短。
    分多过聚。
    爱一秒,都想一刻不离。
    ****
    等到午后去秦衍那里赴约时,乔樾的耳上染得红色依旧没有彻底消退。
    商流沙看他,觉得好笑。
    秦衍她在媒体上见过相关的人物形象,真得见本人,还是第一次。
    他们出发的不早,到秦衍那里时,周徐深已经到了多时。
    他们乍进门,周徐深就对乔樾挤眉弄眼,小声问:“这是周瑜?”
    乔樾眉目沉静:“不是。铜雀台。”
    能锁住小乔的铜雀台。
    周徐深没心思细想乔樾的答案,注意力都在商流沙身上:“嫂子是吧?”
    商流沙看了眼乔樾,而后回答周徐深:“是。周徐深对吗?乔樾和我说起过你,邮件里。”
    周徐深好奇:“说我什么?”
    “买石头,被群嘲。”商流沙实话实说。
    周徐深咬了下牙,睨乔樾一眼:“师兄每次靠岸跑最快,嫂子,我好奇你很久了。”
    一直安静的秦衍此刻才插话,对着商流沙说:“跃龙号上,乔樾是我的师弟;在n大,你算我的师妹。小师弟和小师妹,挺好。”
    乔樾坐商流沙一旁,秦衍和周徐深对面,开口有些痞,是商流沙日常不多见的那种语态:“别老盯我媳妇看,我介意。”
    她猜想他们一群人平日在跃龙号的母船甲板上,就是这样说话。
    因为熟悉,因为同样热爱大海。便自然而然地染上大海的随意、粗犷。
    秦衍呵了声:“师妹,这德行,你好好管管。”
    商流沙笑了声:“惯习惯了,放弃管了。”
    乔樾握她的手。
    周徐深猛转头:“跟我们有仇啊这是,衍哥你记得下次叫小乔就别叫我,我多闲啊跑大半个城市被他虐。”
    ……
    几个人闲聊了几个小时,话好像总也聊不完。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放心。
    ***
    回去的路上,乔樾才告诉商流沙:“衍哥的妻子……”
    他顿了下更正:“衍哥的前妻,在我们进行海试7000米作业时病了。衍哥进入跃龙号很多年,尤其他是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累很苦,国外学习,国内试验。他几乎牺牲了全部和嫂子在一起的时间。衍哥说嫂子从没对他抱怨过。他不在,嫂子生病从来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不曾日后向他提过。他说嫂子只对他提过一次,就在我们结束7000米级海试,从海外凯旋归来时,嫂子对他说,病多了久了,见到医院里其他病友身边的人多,就觉得结不结婚,似乎没什么分别。她提出离婚,衍哥同意了。”
    话说到最后,乔樾的语气易发低沉。
    商流沙望着他:“说这个干什么。你想告诉我,我有一天觉得累了要走,你也能理解?”
    不累啊乔樾。
    最累的那一年,是离开n市离开你远走,一个人在题海书山里埋头,试着放下心中那些念想,抬抬头,连看到的月亮星星和你都不一样的那一年。
    乔樾眼神渐渐幽深:“不是,流沙,我不是衍哥。你累了,走不动,我背你走。我活着,你走,我不能放。潜航员这条路我走到现在,不再是我想不想做,也有应不应该做下去。我有责任,我和衍哥一样,不能背弃团队,背弃海洋,背弃培养我们至今的一切说走就走。”
    “把国旗插在马里亚纳海沟的时候,我就在想,过去可能我觉得匪夷所思,可我现在有了听到国歌就能湿眼眶的时候。”
    “这些年,我有几次想靠你更近一点,却觉得该忍一忍。也想过也许不应该把你拽进这样一条孤独的路。你需要支撑的时候我可能不在,你哪怕有时想听听我的声音,海上卫星电话可能都不允许;你病了,我不能嘘寒问暖;甚至你遭遇意外,如果要永远离开我,我们都没法告别。我们只能不告而别。”
    “舍不得让你接受这些。但更舍不得让你错过我。你错过什么,都别错过我。”
    商流沙静静地听,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笑了:“论据充足。我不知道拖我下水,你这么良心不安。”
    “你走,还会回来。我走,不会不告而别。”
    “你怕什么?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她说了:你去征服星辰大海,开疆拓野;我留在这里,巩固后方领土。你回来,我去接。
    只要他回来。
    当你围困在不可知的汪洋;向着天边眺望的时候;我是你的海归线;当我跨越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我爱你。

  ☆、第35章 雪漫天(上)

第三十五章:雪漫天(上)
    凌晨的电影院毫不嘈杂。
    大厅内挂在墙上的大屏幕在滚动播放一些即将上画的电影的预告片。视频音量调的很小,传入人耳中的声音极低。
    没有大片首映零点场加持,又非周末节假日,商流沙和乔樾置身电影院内时,四周人丁极为稀落。
    进影厅之前,商流沙还简短地回顾了下有乔樾的这二十年人生。
    他们一起做过很多事情。
    曾经一起跳上过北上的列车,满车厢跑找到空余的床铺睡醒,赶在列车员检票之前随意选择一站补票下车。在那些陌生的地方空手翻,踩下印记。
    曾经一起相约在奥运年环城跑,虽然最后败给了不绝的车来车往。
    曾经一起挤时间置身南非球场,脸上抹满各种颜色,画成西、德国旗的模样。
    曾经一起夜半扛着望远镜观星。她装专家在他面前胡扯长编。
    ……
    一起做过的事情很多,可其中并没有一项是一起看过电影。
    家中多位长辈牵连娱乐圈。
    早年霍氏投拍的影片初上画,会有人将票送到家里,但几乎都被她压在箱底。
    把那些从前没做过的事情用有限的时间做一遍,似乎也是一件不坏的事情。
    尤其是和乔樾一起去做。
    ***
    进了票面上所写的四号厅,商流沙才发现内里空无一人。
    她看了下时间,距离票面上印出的零点半,只有不足五分钟。
    这几年青春怀旧片依旧大行其道。
    《惊鸿一面》改编自热门ip,口碑不错,鲜肉演员们米分丝也多,不可能是票没售出其余任何一张。
    商流沙只能想到一个可能,许惊蛰包场请她看,虽然票他只送了她两张。
    ***
    影厅的呼吸灯散着白光,盏数多,内里光线并不晦暗。
    乔樾侧身看商流沙:“你同学送我们包场?”
    商流沙盯着前方大荧幕上正在播放的贴片广告。
    是许惊蛰代言的一款音乐手机。
    屏幕上是一片阳光海。
    日光透过几乎遮天蔽日的枝藤叶蔓漏下来,斑驳的光影打在许惊蛰缓速移动的脸上。
    过去虞听曾说许惊蛰一直是安静的。
    商流沙对许惊蛰多年来的印象也几乎可以用话少来概括。
    他进娱乐圈这些年,话倒是变得多了一些。
    但大多数时候,聚光灯下的许惊蛰的形象,依旧是安静的。
    他不怎么对人解释他的初衷以及他的所作所为。
    但他不说,她只靠猜,不能保证猜得是否对。
    商流沙皱了下眉:“大概是。”
    “和他很熟?”乔樾默了下,弯起唇角问。
    他眼底的光斜过来,虽是微微笑着,但却莫名带有一定的压迫感,商流沙回视了一眼,转移视线:“交情有一点。做你的同学之前,我和他当时前后桌。”
    乔樾想起送到家里的装电影票的信封上面印着的那句电影的宣传语:总幻想一觉醒来,能回到高中教室。你还坐在我前面,马尾轻摇,摇出了我整个轻狂年少。
    前后桌?估计今晚要从看电影,变成很有意思地看一场电影。
    ***
    商流沙继续将从未对他提及的事情告诉乔樾:“记不记得我的朋友虞听?”
    乔樾心一震。
    不会不记得。
    有生之年,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是因为虞听死。
    不能不记得。
    那段时日她忙到无暇它顾;虞听死后,就是她离开他远走。
    他从未有一个半年过得漫长如没有来自她任何只言片语的那一个。
    不仅漫长,还乏味,枯槁。
    眉目不自觉地就染上了些消沉,乔樾答:“记得。”
    商流沙嗯了一声,将因提到那个名字引起的翻腾的情绪压在舌尖:“他是虞听喜欢的人。虞听花费了余生,暗恋了很久的人。”
    乔樾很意外,而后他明白很多事。
    他认识的商流沙从来是干脆、不拖泥带水的人。
    她通常不会耗费精力去经营人际关系。
    同许惊蛰这断断续续不算热络的联系……原来是因为虞听。
    ***
    商流沙和乔樾选择坐在厅内最后一排。
    灯熄之后,屏幕上海浪由远及近推移,传出来许惊蛰饰演的男主角有些沧桑的声音。
    语调里含着叹息,含着缅怀,含着舍不得,含着遗憾。
    念白正是此前乔樾想起的那一句被截下来用作宣传语的台词。
    故事同大多数青春片一样,没有新的切入点。
    讲的是青春,是年少,是被埋在时光深处的暗恋,和那些因为还不懂得怎么爱已经爱上了的少年少女过早地相聚又过快惨烈地分离。
    故事里的人从高中到大学,从一座城到两座城,从一国到异国,纠缠十余年。
    ***
    许惊蛰接演的角色让商流沙觉得意外。
    她以为他接演的是一个单纯在学生时代耀眼的风云人物。
    可不是。
    那个角色,在他的同学眼中的确是耀眼而出类拔萃的。
    可这个“天之骄子”却因为一段深埋了十余年的暗恋,而深深地自卑。
    喜欢在他心内疯狂滋长,他控制不了这种情绪。
    只隔着一道书立的距离,他却始终无法对坐在他前桌的女生表白。
    一边是球场上挥斥方遒、动作恣意流畅引人尖叫的他,另一边是房间内对着镜子不断练习“我喜欢你”却始终在说这四个字时卡壳,甚至显得结巴的他。
    ***
    电影响起了片尾曲。
    有人将放映厅内的灯打开。
    乔樾的声音响在商流沙耳侧:“感触很深?”
    “一言难尽”,商流沙刚回了四个字,转瞬已经看清开灯的人的脸,暂时没了同乔樾交流感想的下文。
    ***
    许惊蛰现身电影院,不在商流沙的意料之内。
    她和乔樾起身往下走,许惊蛰抬步往上走,转眼距离缩短到咫尺。
    “行程不忙?”商流沙最先问许惊蛰,“刚收工?”
    许惊蛰对她漾笑:“再忙时间也能挤出来一时半刻。”
    他转而看向乔樾,问:“这就是你电话里说得……那个男人?”
    商流沙“噢”了声:“对。你来是为了看他?”
    许惊蛰唇弯得更为厉害:“主要看你,顺便认识一下他。”
    三人立在原地,忽然商流沙的口袋大震。
    这样夜半惊魂call,大概只有在不列颠的温闻干得出来。
    ***
    商流沙到一旁接电话。
    乔樾和许惊蛰立在原地。
    “一中的师哥?”许惊蛰忽然开口,“我见过你”。
    乔樾嗯了声:“你好,师弟。”
    这个称呼有些新鲜,许惊蛰一时间倒没排斥。
    他回头扫了眼商流沙,她似乎电话里同人说起私密话题,先一步离开厅内,推门而出。
    商流沙走,许惊蛰才骤然说:“你早我一步。”
    乔樾没客气:“你晚我二十年,我认识她,在二十年前。”
    许惊蛰没后撤:“单纯认识,什么都不是。”
    乔樾也岿然不动:“准备从我手里抢?抱歉,八辈子没戏。”
    许惊蛰笑:“我抢,对手不是你,是她。”
    乔樾呵了声:“哦?她是我的。我这坎,你绕不过去。”
    许惊蛰沉声:“看着电影,知道票是我——另一个男人送的,还来?”
    乔樾冷回:“不来,怎么认识许先生这同道中人。”
    和他有同好,好同一个人。
    乔樾继续:“喜欢她很容易,戒很难。许师弟要是戒不掉,我可以帮你。我不会把喜欢她的异性当做敌人,没必要。”
    没人能从他手中抢走,没人能让他输。
    许惊蛰蹙眉。
    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情敌”的打压和言语冲撞。
    可乔樾却只是淡然一笑,说:“我爱一个人,愿意把她身边所有的异性朋友,都变成我的好友。”
    *******时光碎片****
    高一报道那天,许惊蛰去学校很早。
    他按班主任贴在黑板上的座次表坐了许久,四周才陆续有同学入内。
    他前后左右来得最早的,是坐在他前面的一个女生。
    额头光洁,马尾不长。五官明媚张扬,几乎让人一眼就记住了长相。
    他坐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翻着书,突然女生回头,要借他摆在桌面上的五本书。
    起初他以为她是要看。
    后来他以为她是在同他搭讪。
    最后他发现,她只是抱走垫在胳膊下,趴在上面睡觉。
    此后数百天,数学课时,她在他前面各种睡。
    有时趴向南,有时向北。
    他以为她厌学。
    后来的一次次考试,她力压他刻苦学过之后得到的成绩,他才懂她为什么睡。
    此后数百天,他在酝酿如何告诉她课堂睡觉不是好习惯,可直到她跳级走,他的话都没酝酿完,没能开口。

  ☆、第36章 雪漫天(下)

第三十六章:雪漫天(下)
    此时凌晨,伦敦时间不过才下午六点多,尚早。
    温闻的声音隔着听筒听起来有些喑哑,且掺杂着一些七零八落的情绪。
    “妞儿,还没睡吧?”她问商流沙。
    这三个字温闻自知问得多余。
    在这夜半时分,隔着声筒那种自弃感都能清晰地穿透商流沙的耳膜。
    商流沙从中听到了疲倦、听到了心灰。
    乐天的温闻蔫成这样,商流沙心里即刻咯噔一下。
    ***
    身后乔樾和许惊蛰站得位置距商流沙不过咫尺。
    此刻商流沙已经预感到温闻将要说些什么。
    这世上谈资很多,可再多谈资在唇畔,温闻的话也很难离开林见鹭。
    乔樾和许惊蛰当前,她想告诉温闻的有些话不便出口。
    她需要转移场地。
    视线扫了一圈,最终商流沙顺着楼梯走到底,决定扔下身后的两人先一步推开厅门走到开阔的厅外接听温闻这通电话。
    ***
    影厅的最外侧是落地玻璃串起的走廊。
    商流沙望着其上映出的各色灯光,随口编了一句:“正要睡。”
    她声音刻意放软,略俏,意味深长:“乔樾刚洗完澡。”
    温闻默了片刻,声线骤然拔高:“上垒了?这么快?我这是坏你们事儿了吗?”
    见她即刻提起精神,商流沙微微一笑:“有生之年里,未来你多努力多生几个让我当干妈,我就原谅你。”
    温闻这才明白:“骗我呢吧?!”
    商流沙没否认:“只能说你比以前迟钝了不少。我还在外面游荡,没睡。”
    温闻啧了声:“深夜外出,有人护驾没?”
    “我会怕地痞流氓,还是怕奸/杀抢劫?”商流沙即刻反问,而后才让温闻的问题尘埃落定,“乔樾在”。
    温闻扯唇:“我猜也是这么回事儿。不然你夜里很少外出活动。”
    商流沙嗯了声,将话绕回了最初那个问题:“即便我睡了,你需要我的时候,想打电话就打,我会听。”
    她告诉温闻,“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睡。你需要我,不会是每时每刻。只要我健在,就会接。”
    ***
    温闻笑:“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表白?”
    在这异国他乡的夜,温闻听到这话,格外庆幸年少时遇见了这样一个人。
    你需要什么,她可以是什么。
    这是温闻的骄傲。
    她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了最好的伙伴。
    ***
    温闻一边继续同商流沙说话,一边伸手擦公寓的玻璃。
    指甲的艳红色,透过窗进入她视野之内的初升的夜色的灰,和她手上肤色的白搭在一起对比鲜明。
    外面淅沥下着雨,窗户玻璃内层起了雾。
    玻璃内的雾和玻璃外连串的水珠一起糊掉了她的视线。
    温闻用手抹,擦得掉里面的这层雾,却擦不掉窗户这片玻璃外层的雨水。
    视线受阻,她也就看不清楚刚从她公寓离开的林见鹭走了多远,走到了哪里。走得是快,还是慢。
    有没有驻足,有没有回头。
    “林见鹭刚从我这里离开。”温闻这才进入正题,“我就是想找人聊点儿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打架了?”商流沙问。
    “没。”
    “吵架了?”商流沙又问。
    “吵不起来,没劲儿。”温闻笑,“跟自己唱戏一样,你见过一个人唱一台戏唱的开心的吗?我不行,没那么大心。”
    她笑,可弥漫开来的情绪里毫无愉悦感。
    “林师兄走的时候,让我替他带学生三个月。”商流沙忽而蹙眉提醒她,“时间不多,用不了多久,他就该回国,离开伦敦。”
    温闻擦窗上雾气的手一顿:“我知道,他也知道,可依然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关系还没正式开始,已经跟苟延残喘差不多。”
    温闻嗤之以鼻:“最近老得特别快。还没年届三十,感觉自己活得像三百岁那样无趣。”
    商流沙板正语态:“瞎说,是三千了,三百的祖宗。”
    温闻闻言即刻乐了。
    但持续时间不长。
    很快她说:“流沙,真挺没劲儿的。我们也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更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不需要翻山越岭,不需要万里长征。可真得累。”
    “刚才他来,是我们约好吃饭。我让他帮我从客厅的衣柜里取外套。他拉开衣柜门,看到裸着上身藏在里面的一个男人。我舍友的男友,他不认识,可他没问。”
    温闻的眉梢有些倦意,声音依旧在商流沙耳边流转:“他不问,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但这饭,是约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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