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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荷尔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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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流沙很低的应了一声:“嗯。”
    乔樾说:“我不一定。流沙,我考虑一下,去的话,我会联系你。”
    而后?
    乔樾没去,第二日也没有联系她。
    她在路边摊从晨昏等到日暮,没有等来他。
    她有她的骄傲,可还是决定再去找他确定一次,可结果是,被他拒之门外,她没能见到乔樾本人。
    那时候她还挺欣赏乔樾这方式的,干脆,不拖泥带水。
    *****
    而今。
    费因格在楼下。
    此刻商流沙看向乔樾的眼神夹杂的东西太多,乔樾撑在她头顶的那把伞有些沉。
    比当年时隔半年,他千里迢迢冒雪去看她时,她给他的那个眼神还冷。
    “流沙?”他把伞更多得倾向她头顶。
    商流沙低头,突然问他:“乔樾,你现在怎么能那么轻易地连情绪都不带一丝一毫地在我面前说喜欢,当年你拒绝我的时候,可是没有半点儿恻隐之心。”
    她夺过乔樾的伞:“我自己可以给自己撑。我过去眼瞎,觉得你挺好一人。现在才发现,其实你混蛋起来,挺不是人的。”
    她走。
    乔樾扣住她的手腕:“什么意思?”
    “没事儿。”商流沙跺了下脚,雪扑簌落下,“让开。”
    乔樾坚持,眉蹙得死死的:“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哦,原来还有失忆这毛病。”
    她突然牙尖嘴利起来,且不似平日的打趣,眼神犀利,话里带刺。
    乔樾不明白,眼神里很多情绪在汹涌:“什么时候?”
    商流沙看他一眼,冷冷的:“忘了。”
    她试图走,乔樾一动不动堵在她身前。
    “说清楚。”他还在问。
    商流沙扔掉伞,伞柄朝下,伞跌下一楼。
    “提过去有意思?”她拒绝,依旧想要突破他的防线走。
    乔樾看她。
    她脸上都是坚持和决然。
    不是玩笑。
    竟然不是玩笑。
    乔樾突然觉得好笑。
    既然不是玩笑,那么为什么身为其中的男主角,他却从来不知道。
    “让不让?”商流沙刺向他的眼神像刀,“你不拿话来招我,我们继续米分饰太平,兄友妹恭还能持续很久。”
    乔樾看她:“兄,妹?这么多年,你叫过我哥哥吗?”
    “哥。”商流沙突然开口,“满意了?”
    乔樾笑了声,突然微俯/身打横抱起她:“我当你叫爱称。”
    商流沙踢他。
    乔樾稳如山,警告她:“别惹我。”
    一番动闹,她的鞋都在他横抱之后甩掉,一双赤足在他眼底。
    他踢开门,将她放在床上。
    商流沙没动。
    乔樾回身去捡她的鞋。
    他跪下来,给她穿。她甩脱的棉袜已经浸了雪,湿了。
    会很冷,不能再用。
    乔樾脱下自己的鞋,扯下脚上的棉袜。
    他握着她的脚,拿起自己脱下的袜子给她穿。
    商流沙回抽脚。
    乔樾又握了回来,往前抽她的赤足:“别喊‘别碰我’那三个字。俗。而且那样外面的人真以为里面乱伦呢!”
    “更别喊‘脏’,我保证乔樾的心和人都很干净。”他替她穿上一只,而后是另一只,“你那么聪明,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没看懂他为什么和你亲近?”
    “流沙,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不懂争取;可你这么聪明的人,就真的完全没怀疑过,我喜欢你吗?不,你就真没怀疑过我们是两情相悦。”
    商流沙咬唇。
    乔樾还维持单膝跪地给她穿鞋的模样。
    何止人,他的心跪的更早。
    “你想说,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她不说话,乔樾就无法停下。
    “没关系”,他还在继续,“那我就开始追,你准备好”。
    沉默持续了两秒。
    乔樾刚想继续,商流沙嗓音有些哑:“你别说话。”
    乔樾答应地很痛快:“现在不激动了?好,我不说。那换你告诉我,当年姓乔名樾的那个人怎么拒绝你的。”
    他拒绝过?
    没有。
    他明明只被她不告而别过。
    ****
    高考结束那年盛夏。
    乔樾和许久未见身处外景地西北荒漠数月的商陆见过一面。
    商陆问他考试如何。
    他三言两语说完,就开始冷场。
    那夜的雨下得很大。
    他主动说再见,商陆要送他回家,被他拒绝。
    他慢慢撑伞回家,刚离开主街拐进细巷,突然伞下出现一双脚。
    很大。
    他拿开伞,除了脚的主人,还有一个人。两个人,俱是身形彪悍。
    ****
    那夜的记忆,于他不甚美妙。
    他从满地泥泞中爬起来的时候,耳边嗡嗡作响,时而有雨声透进来,时而什么声音都听不分明。
    昏黄的灯光下,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有自己摸过头之后那满手血腥。
    对方动手前告诉他:“告诉你老子,骨头别那么硬。”
    乔樾猜是商陆拒绝了他不喜的人的投资,或者拒绝了资方安插的演员……商陆骨头是硬,所以他也不软。
    他不喊。
    来人就不停手。
    耳膜穿孔……多处挫伤……
    那夜他一个人坐在医院安静地长廊里,发呆了很久。
    商流沙电话打来的时候,他耳边的声音时有时无。
    他听到她说:“……樾,你听……我说……”
    乔樾回:“好。”
    听不全,但他听得懂。
    “记得……去……吗?”
    近来需要回学校填写一系列材料。
    乔樾“嗯”了一声:“记得。”
    他而后听到商流沙更为断续的声音:“高……你的志……填……吗?”
    志愿?
    乔樾呼出一口气,耳朵针刺一般,他努力听,却还是听不全,好在内容他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情能拼凑出来。
    耳边的啸叫停了。
    他听到商流沙最后的话:“明……你来吗?”
    “乔樾……你来……?”
    他尽量小心地试探,不希望她听出有异:“明天?”
    他每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我不一定。流沙,我考虑一下,去的话,我会联系你。”
    他没敢去。
    以这样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他不敢见她。
    她上门,他也没开,发简讯告诉她:我不在家。

  ☆、第18章 一更

第十八章:追可以,追到没那么容易
    伤乔樾养了一周。
    等他恢复个七七八八再度出门,商流沙已经远赴沙城,那个她外公外婆所在的疗养圣地。
    虞听刚走,试已经考完,他以为她只是出门散心,可没想到,那一年,她再没回来。
    **
    填志愿时,商流沙没回来。
    纵然她聪明,可她这样匆忙结束高中课程,乔樾很理性地保留自己对她所考分数的期待。
    他勾勾画画研究了一周的分数线,试图找一个中间点,让两所学校离得近一点。
    他想知道她怎么看。
    可此后她的电话再未能拨通,他发给她的所有讯息也都石沉大海。
    他那时前所未有的话唠。
    从最初的:“流沙,志愿怎么填?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到后来的:“那里好玩吗,你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到更后来的:“回来的话,我能见你一面吗?”
    到再后来的:“今天n市下雨了,你那里好像是晴天。”
    后来他已经不期待回复,每天发些可有可无的讯息给她:“今天学了一道菜。”
    “我晒黑了,能更显你白。”
    “楼下大爷今天在听昆曲,我开着窗户,满耳朵都是《牡丹亭》。大爷唱腔不算好,跟着溜,你要是在这里,我估计你会劝大爷珍爱生命,不如闭嘴。”
    “在打工,你最近回来的话,我不在家,吃闭门羹别骂我。”
    ……
    直到后来的,信息发送失败。
    他尝试着拨一个电话过去,停机。
    拿到打零工的薪金,他给那个号码充值。
    信息能继续发了,可电话拨过去,依旧是关机。
    他用那些时间,培养了自己此后数十年良好的耐心。
    他问过朝戈。
    朝戈说:“我姐准备复读,留在那里,至于原因,她说即便告诉我我也不懂,所以她不打算告诉我。”
    他问过满月。
    满月说:“我上周去看爷爷奶奶时见过老姐,她好像很忙,在认真读书。”
    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有她的消息,可他是失联的那一个。
    在他越来越不想放过她的时候,她突然无声无息地走远。
    ****
    能有更好的选择,但乔樾的志愿填的全是n市的学校。
    老师为此不解。
    他没解释。
    那个半年,每逢周末节假日,他都经常约朝戈出来。
    那个半年,每逢小长假,他都去看她的舅舅霍灵均,总想着也许会偶遇。
    可她还是没有回来。
    那一年,二十岁的乔樾再度怀疑:她是他的不可或缺,他是不是只是她的可有可无?
    光阴流转。
    商流沙剪掉的发也该慢慢变长了,再见,又是一副新模样了吧?
    从小他和商流沙便关系亲厚。
    他曾经在某年生日拿到过她画的一幅画。
    是商流沙家的阿姨陈妈在清扫时捡到,见装画的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在他上门时给他的。
    在她家中,没有邮戳,不会是有人寄错的,只能是她还没寄出的。
    画装在一个牛皮信封内,收信人那里是他的名字,地址却是一个他非常陌生的地方。
    内里没有落款。
    即便他不是从陈妈手中接过那画,他也能识别出此画出自她手。
    他见过那么多她的作品,不需要看署名已经能识别那是她的笔触。
    画里的他,是某日他靠在窗前看书的掠影。
    他曾因此心跳快了不止一拍。
    他很高兴她曾默默观察过他。
    可这结果,都是自作多情?
    ***
    怕再见是物是人非。
    那一年的寒冬,在商流沙离开乔樾的视线之内的第一百五十一天,乔樾最终踏上了南下之路,去沙城。
    朝戈说外公外婆回来了,商流沙自己留在沙城,她的学校没有放假。
    大雪封路,他不去,那个新年她就只能是一个人过。
    他少时一个人过过太多年,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寂寥。
    更何况,自相识以来,还从未有一个新年,他们不曾一起倒数,不曾第一时间听听彼此的新年愿望。
    机场封闭,高速部分路段封闭。
    那一年他南下时走得那段迂回的路,比现在他们送费因格去昙县的路更为艰辛。
    可以一日到达的距离,他走了两天多,到那座小城时,已经是他们分离的第一百五十三天。
    他跨过了四个省。
    换乘了很多交通工具:火车、汽车,甚至漫天要价的黑车、送客的三轮车。
    他裹挟着满身风雪,拿着从朝戈那里得来的地址,等在商流沙从学校回她外公外婆置办的院落的路上。
    天很冷,可他的心是热的。
    他很急。
    可当商流沙出现在他视线之内的时候,乔樾却又突然冷静了下来。
    雪四散。
    商流沙的发已经有垂肩长。
    很久没见,积攒了那么多天的心情,他不知从何说起。
    商流沙在他眼前慢慢走着,视线不曾四处搜寻。
    是她那个时候不过问闲事闲人的态度。
    乔樾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扫。
    描摹了一遍她的眉眼五官之后,他却重新变得急切,迫不及待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他加快步子很快走到走得专心致志的商流沙身后。
    手中的伞高举到她头顶,替她遮挡寒凉的雪。
    商流沙回头看他。
    乔樾一笑,将那句推迟了很久没能当面说的话吐出来:“流沙。”
    他的声音散在风里显得更为清冽:“我想你了。”
    至今他还记得那个画面,她慢慢侧身看向他,面庞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好的容颜。
    ***
    朝令夕改?
    拒绝了时隔半年又来撩拨?
    乔樾不知道,那个时候商流沙忍了又忍,才没扇他一巴掌。
    ***
    旧事已如天远。
    此刻,乔樾手臂撑在这间布局简陋的室内的床上,等待商流沙的答案。
    他需要知道,他到底怎么拒绝她的。
    商流沙依然沉默。
    乔樾重复:“这对我很重要,告诉我。”
    “话是我亲口听你说的,”商流沙长睫颤了下,“乔樾,不是别人,是你。”
    她重新下床,似是又要离开。
    乔樾即刻拽住她的手臂,紧扣她的手腕,一字一顿:“我没有。”
    商流沙觉得眼睛涩,她没同他争:“你不记得不重要。”
    乔樾没法继续坐下去,这一刻语言是这般乏力,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没做过,要我怎么记得?”
    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更紧了一分。
    商流沙没回头,她迈出那几步,现在是背对着他的姿态:“都过去了,我不想讨论这个。”
    乔樾往前靠了一步,手臂伸出去,勾在她腰侧,从背后束缚住她的身躯:“过去了?过不去。怎么过去?你现在不能对我说,就代表那是你的耿耿于怀。”
    “别以为你多么了解我!”商流沙笑了下,有些冷。
    乔樾又靠近一点,伸腿踢关上门,他换了一个问法:“什么时候?”
    她那么骄傲……如果收到拒绝,不可能如常毫无反应。
    “我们现在会在这里,是因为要帮我的学生寻亲”,商流沙依然没有松口,语调忽而清淡了下来,“我感谢你百忙之中抽时间施以援手,我现在没有为其他事分神的打算。”
    那么多年,唯一有异的是虞听离世之后的那半年。
    乔樾不能不去猜:“高考结束,你离开n市之前?”
    商流沙没否认。
    乔樾笑了一声:“所以你同我不告而别,杳无音信?”
    她否认:“不告而别?乔樾,你避我、拒绝我那么彻底,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刀枪不入,脸皮厚的那么彻底?”
    她走。
    乔樾拦,彻底地从后抱住她:“别动。说不清楚,你今天出不去。”
    她骂:“人渣。”
    “嗯,还混蛋。说说,你怎么告诉我的,怎么表白?”
    商流沙闭了下眼睛:“有意思?”
    乔樾附和:“有。你得对我公平一点,你判我出局,我得知道依据是什么。”
    她冷脸:“逼我回忆那些,你想没想过我愿不愿意?”
    乔樾箍紧手臂:“你不愿意。但我更不愿意你和我中间夹着任何误会,弄清了,要杀要剐再随你。”
    她依然冷:“够了,我谢谢你那么善解人意。”
    乔樾还得说:“不够,我还没说完。”
    “不可能的。流沙,我不可能拒绝你。那个时候,即便知道你将来可能会遇到更好的人,我都不打算放过你。你来,我一定开心地迎。你对我表白,我如果没像范进中举那般,也差不多像范进中举那样。我在等的是……一个更好的更对得起你的乔樾。你明白吗?”
    商流沙在他的紧箍下动了下。
    乔樾开始等,等她让他明白拒绝是怎么一回事。
    ****
    七秒钟过后,他终于等来商流沙的声音:“所以呢?你等,我就得陪你等?谁给你的自信?”
    一次次在他的好里沦陷挣扎?他知不知道残忍两个字怎么写。
    她继续问:“你想怎么样?证明是我误会了,是我自以为是?”
    她的声音不对。
    喑哑、低沉。
    乔樾松开手臂想要将她身体掰过来,直面她的脸。
    商流沙又说:“你别动。”
    她的话凉薄且字字分明:“你现在是想告诉我,是我搞错了,我弄错了你的心意。是我自以为是所以我们这十一年都这样浪费了?”
    “我错了吗?我那时打电话给你约你见面,我从清早等到日落,我没等到你。你说你考虑一下,我从你的话里听到了迟疑。就是为了怕有误会,当时我甚至二度找你,门卫说你在,可你告诉我你不在,我被拒之门外。你没有赴约,你不想见我,我理解为拒绝。乔樾,是我想错了吗?”
    “是十一年。”
    “乔樾,我未来不知道还能活几个十一年。也许我会和虞听一样没有明天。如果是我的错误,你让我怎么原谅我自己?”
    “我没法原谅。”
    “我会特别讨厌这个商流沙。”
    她在此刻才选择回身,蒙了一层雾的眼望着他:“这十一年我都在说服自己,将来总有一日,你会属于别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每靠近我一次,我每允许你靠近我一次,我都在想,你tm怎么那么浑,我tm怎么那么贱,你懂吗?”
    她的眼神坚定。
    乔樾心慌。
    这么多年,她从未向他剖白心绪,而她此刻开口,言语不绝。
    这是他要的吗?
    她用如此决然的语调诉说这些年的感情,像是坦白之后,就是离去。
    他慢慢回忆当年那个雨夜的那通电话,回忆他说了些什么。回忆他的避而不见,和他这么多年一直以为的她的“不告而别”。
    解释?
    那次拒绝是个因伤而起的误会,能够解释。
    可因他的迟疑和不勇敢造成的蹉跎,不是误会。
    她曾勇敢地开过口,而他呢?
    他那么不喜欢这个不去争取的乔樾。
    ***
    这几秒,乔樾甚至连本能的呼吸都舍弃了,动不了。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懂自己一生所求得是什么。
    不过是恨不能和这个年少时闯入自己生命中的彩虹般绚丽的人一夜白头。
    那种迫不及待,像他此刻胸膛里那颗急欲跳出来呈现在她面前的心。
    可她说得对。
    那么多年他都不够主动,他从哪里来得自信她会永远在他身旁?
    她又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努力了多久才没有和他一刀两断?
    乔樾开始后怕。
    有多少个他暗怀心事的夜晚,她在想着了断?
    商流沙转身,迈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点。
    乔樾即刻伸手去碰她。
    洞开的窗吹进来的寒风都没有此刻他的心冷。
    她要走的话,他拿什么留?
    ***
    商流沙却没走,甚至在乔樾的手即将触到她的那一刻转身回望他。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曾经的男孩,朋友,哥哥,竹马,同学……那么多的身份,他集于一身。
    他的双眼此刻暗沉不见天日,仿佛下一秒所有的神采都会坠落,再不复生。
    痛吗?
    她想问。
    怕吗?
    她想知道。
    可这些打击不够。
    她觉得不够。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真得等到的这一天,她只要坦白的、勇敢的、不会迟疑的、忠贞的爱人。
    能够和她盘根站在这黄土地上,不怕风吹雨打,不怕人围观品评的爱人。
    这次牵手,只能是再无二心犹疑的一生一世。
    但她的心狠下一半,终究有些舍不得。
    他难过,她怎么可能不感同身受?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乔樾过去被父母舍弃过。她从来都不想见他被舍弃第二次,更不可能做那个舍弃者。
    “不跟来?”她含着些叹息问。
    认命的意味浓。
    乔樾很意外,难以置信地抬首。
    商流沙笑了声,依旧没什么温度,可语调是软的:“你不是说如果我现在不喜欢你了的话,你就追我吗?”
    她拨了下自己垂在耳侧的发:“愣那儿耍帅?不追了?”
    她呵了声:“智商都被冻碎了啊乔樾,我刚刚说了那么多,没明白?”
    “我在告诉你:追,可以。但鉴于你和我有这样一段过去,你想追到,没那么容易。”

  ☆、第19章 二更

第十九章:嚣张
    整晚睡得还算安稳。
    费因格睡前商流沙离开,如今他睡醒,房间内毫无商流沙夜里回来过的迹象。
    费因格掀开被子跳下简易的竹床。
    整个起床过程中他的大脑不停地在猜测幻想昨夜商流沙进另一间房之后发生了什么。
    干柴烈火?
    你死我活?
    ……
    不论是哪一种,情节都有些精彩。
    费因格甩了下脑袋推门走出房间,把那些猜测甩得一干二净。
    他视线在四周一扫,远远地就见加油站棚顶之下,商流沙和乔樾双双倚靠在车身上。
    从他所在的角度看过去,那一男一女,外套颜色一黑一绿,腿长,个高。
    比肩而立的形象在雪地里显得尤为突出。
    是跃入人眼里非常和谐的一种搭配。
    费因格向他们靠近一些,才发现这两人视线都垂在他们手持的手机屏幕上,间或手指翻飞几下,大多数时间只是认真地盯着手机屏幕看,没有互相交流。
    他慢慢走近时,又听到偶尔响起的手机震动声。
    一会儿来自商流沙的手机,一会儿来自乔樾的手机。
    乔樾的响一次,隔几秒商流沙的也震一次,交替不断。
    连手机震动都这么默契十足?
    费因格有些不太理解青梅竹马这东西的磁场。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条黑色的田园狗,摇着尾巴蹲坐在商流沙和乔樾一侧,靠在他们倚靠的车车尾那里。
    费因格蹙了下眉。
    这两人一狗在同一方阵营里,显得他这个“闯入者”特别格格不入。
    他这么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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