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胖了么宝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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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爱的表演服装送到了。
　　浅色系的搭配光是看着就非常舒心，按耐不住内心的雀跃，顾若当天下午就给大家试穿了。
　　当一个班的学生穿着蕾丝花边的小裙子和帅气十足小西装站在一起，并且朝着你集体卖萌的时候，一颗软塌塌的心瞬间苏化透了。
　　“好啦，今天已经是周五了哦，跟着老师再来练最后一遍。”
　　“衣服今天下午带回家里，下周一要记得带好，都知道吗。”
　　“知道！”都脆着声音回答道。
　　小小的身体抱着自己的衣服，一个个仔细的折好装进书包。
　　周一的朝阳总是比其他日子来的耀眼夺目，蓝天下，操场上的同学们都穿着整洁的校服，听着奏响的国歌声，稚嫩的升旗手发表着自己的讲话。
　　准备好的学生们依次上台，顶着顾若给她们绑好的小辫子，一个接一个蹦蹦跳跳上台。
　　台下兴奋好奇的目光不断投来，上千双少先队员都齐刷刷看着升旗台，顽皮可爱的伴奏响起，短短六分钟的表演，已经足够将顾若七上八下的心折腾得无法喘息。
　　好在节目表演的很顺利。
　　音乐戛然而止那一刻，杆顶上庄严肃穆的五星红旗顺着光愈发耀眼鲜艳，点染了孩子们胸前的那抹殷红。
　　顾若笑了。
　　解决了一直压在心头的事情，总算能够歇口气。
　　当天下午冯湄下班特别早，诺大的办公室空空如也，顾若打完卡也准备早早回去，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在床上躺尸。想想就开心！
　　然而兴冲冲拿着卡还没到总务处，半路就被抓壮丁走了。
　　“这不是图书馆新进来一批书嘛，需要统计一下数据，很快的很快的……帮个小忙嘛……”
　　看着管理图书的年轻老师恳求的眼神，眨巴眨巴的眼睛里就差直接挂着“拜托拜托”几个大字，顾若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拖走了。
　　好在只是耽误了半个小时，并不太久。
　　拒绝了他的晚餐邀请，顾若打完卡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走到办公室门口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
　　顾若心生疑惑，低头又确认一番，半个手掌大的锁头晃晃悠悠挂在口上，标签纸上贴着徳育处几个大字。
　　一个老师这几天请假，冯湄早就下班了，黄斗胜一个下午都不在办公室……
　　难不成进贼了？
　　心一紧，顾若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她立刻伸手敲门。
　　“谁啊？”
　　熟悉的声音穿过铁门栏杆传进顾若耳朵里，听起来暴躁极了。
　　顾若抿着唇，“黄老师，我是顾若。”
　　五分钟之后，门打开了。
　　办公室开着灯，进去后顾若看见了两张脸——
　　黄斗胜那张似乎被人打搅好事的不爽的脸，以及，蒋静雯的娃娃脸。
　　蒋静雯没回家？
　　顾若看着她，可惜蒋静雯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只能看见宽大的校服。
　　气氛有些古怪。
　　黄斗胜开口，“顾老师这么晚还没下班？”
　　“去图书馆帮了点小忙。”顾若看着蒋静雯若有所思，开口问道，“蒋静雯这是犯错了？”
　　黄斗胜盯着顾若，眯起他精明的眼睛回答说：“常规留下来课外辅导而已，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顾老师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顾若回去的路上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她走出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看见了蒋静雯抬起的脸，黑色的短发下藏住的呆滞的目光，以及艳到可怕的唇。
　　思来想去好久，顾若脑子里跳出来一个令人胆寒的可能性，先前蒋静雯所有的不正常一点一点对上。
　　她找到班级通讯录，决定给蒋静雯家里打个电话。
　　乘着夜色，阳台上极静谧。
　　手机里传来很长一段的拨通铃声，对方终于接起来。
　　“喂——，你是哪位啊。”
　　接电话的是蒋静雯的爷爷，老人上了年纪，吐字不太清楚。
　　“是蒋静雯的爷爷吗？我是她的老师，我姓顾。”
　　顾若的手指摩挲着粗糙的阳台栏杆。
　　“哦哦是顾老师啊，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重重咳嗽好几声。
　　沉默好几秒顾若才开口，“没什么大事情，就是今天下午给她辅导得比较晚，想问问蒋静雯现在回家了吗？”
　　“哦——到了到了。”老人有些激动，“谢谢老师关心啊，还有她的班主任黄老师也是个好老师，经常留下她来补课，我要感谢你们老师对蒋静雯的学习这么上心，她能遇到你们这么好的老师真的是她的福气啊，我会叫她好好加油。”
　　顾若扯着笑，低声应了几句便把电话挂了。
　　听筒里还残留着老人对老师的信任和感激，她听不下去。
　　燥热的秋夜里，她手脚冰凉的蜷坐在地上，怎么都挥之不去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可怕念头。
　　也许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遭呢？
　　也许，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也不一定。
　　*
　　“蒋静雯，你跟老师出来一下。”
　　早读课上，顾若把她叫出来。
　　蒋静雯慢吞吞放下书，跟着顾若走出教室。
　　顾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女孩儿，眨着单纯美好的大眼睛，好想很奇怪自己的做法。
　　她蹲下来，跟孩子平视，看着面前胆小的人低着头不说话。
　　“你喜欢顾老师吗？”顾若摸着她的头，光滑的黑发从她手里穿过。
　　蒋静雯犹豫片刻，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那老师问你，你是不是很怕黄老师？”
　　小女孩小声的应了一下。
　　“你可以跟顾老师说说为什么怕他吗？”
　　“黄老师补课的时候老是叫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蒋静雯看着顾若，干净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隐瞒。
　　“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给老师描述一下好不好？”
　　这个问题好像难倒了面前的小女孩，她皱起眉头慢慢组织语言，“有的时候黄老师会叫我脱光光，还会拿东西扎我，有点痛痛很难受，还很喜欢像爸爸一样亲我，可是爸爸从来不会咬我。
　　“黄老师还会说一些我不知道意思的话，听起来很奇怪。”
　　“我有的时候好害怕，我好怕痛痛，可是黄老师会很生气的，我不想惹黄老师生气，那样我就不是乖小孩了。”
　　“可是顾老师，我真的好害怕。”
　　顾若鼻子一酸，把她抱在怀里，小小的身子瘦的可怜，可又懂事的要命。
　　会没事的，老师来了。她在心里说。
　　“老师问你，什么叫坏人？”顾若凝视着她的发顶问她。
　　“是会吃掉小红帽的大灰狼？有长长牙齿的大鳄鱼？还是森林里的可怕的恶熊？”蒋静雯想起来童话故事里的坏蛋们。
　　顾若摇摇头，“不是，老师告诉你，在我们的生活里，坏人和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有眼睛耳朵和鼻子，但是他会做一些事情伤害我们。”
　　“但是我们的妈妈很伟大，她把我们生出来之后又给我们每个人都穿了一层盔甲，我们就不怕了。”
　　“我也有吗？”蒋静雯歪着脑袋很好奇。
　　“嗯，每个孩子都有，盔甲就是我们的小背心和小裤衩呀。”顾若神情严肃，“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人，我们都不可以把盔甲脱掉，要不然坏人就会趁机欺负你的，蒋静雯最怕疼了对不对。”
　　才八岁的小姑娘听完之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谁都不可以吗？”
　　顾若坚定地说：“嗯，谁都不可以。”


第69章　
　　头顶蓝天百云；　操场上骄傲的红旗冉冉上升；　昂首展翅；　微风与其伴舞。
　　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顾若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在原地发着呆。
　　哪个孩子不是亲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她们怀揣着对这个世界最澄澈的善意，仰望着晨光，她们拥有最纯真干净的世界，会礼貌问好、会乖巧微笑，也会晃着脑袋脑袋哄你开心……
　　为什么要在孩子美好的世界里添上一笔肮脏和龌蹉……
　　她才八岁啊。
　　只是一个怕疼的孩子，小小的身体怎么能够经受起这些伤害？
　　懵懂无知的天使们本应是在乐土中无忧无虑的长大。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一步一步往前走。
　　顾若不知道拐过几道长廊；　转过几个拐角，回到办公室门口。
　　抬头，努力睁大眼睛，顾若看着高高挂起的“德育处”，黑色宋体的几个大字，看起来肃穆庄严极了。
　　一头狼披上了伪善的外衣，企图将毒手伸进人们最后的底线。
　　没等进去，里面率先传出来声音。
　　一个压低的女声透过门混合着空调的冷气往顾若身上扑；　垂着眼睛听；　是办公室早退常客周老师的声音。
　　“你的实习生最近好像对她比较上心，你要不要提醒一下；　以免我们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可别连我们一起……”
　　“别瞎操心，年纪轻轻对这些事情看不过眼再正常不过，随她折腾都惹不到我们身上。”一个声音回应她。
　　语气依旧不改知性柔婉。
　　顾若知道；　那个人是她的指导老师，冯湄。
　　“冯湄，我可跟你认真的。”声音压低，多了些严肃和谨慎，“听说刘老师这一去郊区学校可得待上好几年才能调任新职，长岗可是多少人削尖脑袋都进不来的地方，我可不想走。”
　　“没人要你走，要不是刘老师她管不住自己的嘴，黄斗胜也不至于把她弄那么远。”她接着说，“小年轻总觉得世界有多干净似的，实际上这正义谁能给得起？”冯湄笑了一下，不把她的担忧放在眼里。
　　“我们看就好了，坏人自有天收，总有黄斗胜想不到的一天。”
　　“这么多年，你这招明哲保身还真挺管用。”周老师想起什么，只能叹口气，“可怜了刘老师，勤勤恳恳工作这么些年，我当时就劝她，那封举报信寄出去也没用，结果转头……唉，可惜了，本来多好一苗子。”
　　“活该。”女声斥骂。
　　……
　　顾若坐在花坛边上，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看过的一句话——
　　“他们来抓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夏风吹响细嫩的枝干，夹杂着一声冷笑。
　　呵，多讽刺啊。
　　大家都懂徳；实话却不能见半点踪影。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北岛先生的诗写透了人性。
　　曾经以为的象牙塔，不过是禽兽们涂满白漆的铁笼而已，他们贪婪的看着笼内天真的孩子们，身后却围观着一圈又一圈的“善良人”，她们眼神全是怜悯和仁慈，用优雅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同时还同伴死死捂住。
　　这个世界还会好么？
　　正义永远会迟到，甚至会缺席。
　　没有人能够约制住人心的邪恶，所以邪恶造成的伤害往往都趋于实际伤害。即使最后正义真的来了，可伤口依旧鲜血淋漓。
　　顾若抱着膝盖，看着花坛边上不断攀爬的小蚂蚁，几乎看不见的小身体愈积愈多，密密麻麻盖上一大片，她乌黑色的瞳孔聚起雾气，下一秒眨眼，仿佛那一秒的脆弱只是幻觉罢了。
　　腿侧的拳头渐渐握紧，好看的甲盖泛着苍白，指甲深陷进肉里而不自知。
　　活该么？
　　可她依旧想要做一颗引起漫天火势的星火，如果能够燎原的话。
　　……
　　“宁，这么急着回去？”日本的朋友迈着步子走过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关心道。
　　谢长宁手机屏幕，微笑点头。
　　他们微信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今天早上来自他的早安，而顾若迟迟未回。
　　总是有几分放心不下的。
　　朋友捧着杯子若有所思，“我懂了，这就是你们常说的思乡心切对不对！”
　　吃力的中文发音配上抑扬顿挫的语调总是令人忍俊不禁。
　　目光垂在指尖的手机屏幕上，谢长宁的目光透着温柔，“怕家里养的小猫不听话，跑丢了可不好。”
　　朋友拍了拍谢长宁的肩膀，似懂非懂地点着头，“猫咪的爪子可是很锋利的。”
　　想起某人鼓着腮帮子干瞪眼的表情，谢长宁嘴角划过一抹不经意的笑容，毛茸茸的小爪子确实有几分力度。
　　“宁！”他大为吃惊，一张脸仿佛见了鬼似的，“你居然笑了！我以前从来没见你这么笑过！”
　　听见对方的打趣，谢长宁轻咳一声，眸子里的笑容没有减少半分。
　　朋友上前仔细端详他，仿佛想要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只见谢长宁轻阖着眸子，丝毫不受旁人的影响。
　　朋友念念叨叨，“我就说你不对劲，他们一群人还说我疑神疑鬼的，按照以前你的德行，一天也难得见你这个没心的男人扯个笑容出来，现在，啧啧啧，一副被着大家在外面有人奸情似的。你说，你是不是被着大家谈恋爱了！”
　　“嗯。不过……”谢长宁慢悠悠地回答，顿了顿，善意提醒他，“你的中文不好，多读点书。”
　　屋子里一群人传来吸气的声音。
　　谢长宁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压在茶几的机票上，眉间顿时舒展。
　　“下次带她给你们认识。”
　　“哇唔。”
　　……
　　下午五点半，飞机准时在海市落地。
　　谢长宁估算着时间，准备开车接人。
　　想到小姑娘看见自己会露出来呆萌的表情，他脸上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学校门口出来一群有一群学生，离开一片又一片家长，谢长宁看了看表，手指微曲，有节奏的敲打在方向盘上，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太阳按照东升西落的轨迹滑落天际，仅剩的夕阳余晖透过树荫，斑驳的树影夹杂着几束光线打在玻璃上。若是旁人看来，这定是一幅挪不开眼的美好画面，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皱起的眉头透露着此时的情绪并没有那么好。
　　反而，越来越不安。
　　谢长宁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嘟嘟——”
　　手机弹出正在振铃的标识。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字正腔圆的机械女声传出听筒，电话自动挂断。
　　男人眉头紧蹙，抿着唇再次拨打。
　　一声又一声，手机不厌其烦的重复一遍，最后冰冷的女声将通话结束。
　　今天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他很清楚她的生活作息，本该在这个时间点之前她下班回学校，可现在却没有看见她的影子半分。顾若的手机从来不会离身，即便是开会上课期间也会调成振动模式，防的就是万一有急事找却找不见人的情况。
　　谢长宁翻开微信聊天界面，最顶上的一条点开，对方依旧没有回复。他心一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大脑的理智一遍遍告诉自己也许是想太多了，可握着手机轻颤的手却出卖了他最深处的恐惧。
　　万一，出事了呢？
　　他不敢想。
　　手里依旧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顾若的手机，他下车，给保安大叔了解情况之后登记信息，迈着步子往学校的工作楼走。
　　在工作方面，谢长宁一向很相信她，从来不会过多的过问情况，也只能从她平时的只言片语里寻找线索。
　　一片空荡荡的学校，怎么找才是个头。放眼望去，基本上的教室和办公室都已经关灯锁门，只留着几盏灯光吸引人的眼球。
　　太阳完全落山，周围开始暗下来。谢长宁垂着眸，手心的手机换了个号码拨打。
　　这个号码接通的速度出奇的快，马上便听见对面人欠揍的声音。
　　胡岭没等谢长宁开口，开始自己滔滔不绝的表演。
　　“哥啊，这个点有空找我，是不是想人家了？人家也想你呢，嘤。”
　　谢长宁没空搭理他浮夸的演技，直接打断，“我出差这些天顾若找过你没有？”
　　“啊？嫂子啊，我想想。”听见这个名字对方虎躯一震，佯装沉思片刻，实则心虚的要死，“没有。”
　　提起这个名字胡岭就觉得自己要完蛋了，上次在酒吧他可是见谢长宁把人往死里打，这样的情况在他印象里几乎没有出现过。
　　不过这口气，这问法……不会是……顾若出什么事情了吧！！！
　　“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情况吗？”谢长宁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
　　他一个激灵，捧着个手机跟个烫手山芋似的，连忙推开身边依偎的美女，语气磕巴，“哥，你看我这几天也比较忙，生意上来来往往的，一时间呢就没怎么顾得上看着嫂子……”
　　好吧他说不下去了，胡岭拎着手机，忐忑不安的看着亮起的界面，恨不得手机通话马上挂断，可是没有勇气点下红色的键。
　　空气静止十秒钟让人不安，胡岭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哥……你还在吗？要不然、要不然我现在去找嫂子？”
　　“你查查她在哪间办公室，顺便看看我不在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声音与往常一样，醇厚有质感，可结尾一句让胡岭尾椎骨一凉，连忙答应下来，于是挂断电话，屁颠屁颠地查起来。
　　胡岭的办事效率极快，一分钟后，一条微信发到了谢长宁的手机上。
　　他看着刺眼的屏幕，稳下心神，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70章　
　　顾若看着他；　贝齿咬住唇；　生怕脸上的假笑维持下一秒便维持不住。
　　六点钟的校园充满寂静；　空荡荡的办公室只有三个人；　黄斗胜站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脸上戴着虚伪的面具，一双眼睛和和气气的看着她，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慈祥长辈的姿态。
　　“顾老师怎么还不下班？”如果光听着语气，真是像极了好前辈的关心，“年轻人也别太拼了；　回去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顾若垂下的眸子里全是防备，扯了扯嘴角说道：“没事，我等蒋静雯辅导完顺路送她回去。”
　　她又补一句，语气极慢，一字一顿的说出口，“主要是黄老师辛苦，昨天蒋静雯爷爷特别叫我转告您；　说要谢谢黄老师。”
　　身侧的指甲嵌入掌心；　顾若用手护着身边的女孩，抬着头看着他；　眼神里闪着寒光。
　　果然，黄斗胜听见这个名字僵了脸色，下一秒便嗤笑一声。
　　“看样子是知道了；　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轻蔑的目光毫不掩饰，丝毫没有把一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劝你一句话，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黄斗胜看一眼低着脑袋的蒋静雯接着说，“为了她得罪我可不划算。”
　　听着语气真的像极了掏心掏肺为她考虑。
　　想到什么，顾若嘴角一勾，语气裹着讽刺，“你也是这样劝过刘老师吧。”
　　闻言，黄斗胜手撑着办公桌面，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知道多省事，看起来你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想你不会重蹈她的覆辙。”
　　“可她才八岁，你怎么下得去手？！她们做错了什么？！
　　心一沉，顾若下意识吼出来这句话，双手紧紧握拳，整个人轻微的抖动，愤怒灌满了胸腔。
　　“八岁？八岁不是正好么？这么好的年纪，长得这么白白嫩嫩，岂不是浪费了。”贪婪的欲望毫不掩饰的黏在蒋静雯身上。
　　顾若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企图让面前禽兽龌蹉的人生出来怜悯。
　　边上的女孩扯着顾若的裙摆就要往她身后钻，八岁的孩子早已经能够听懂很多东西，何况蒋静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对方漫不经心的语气激怒了顾若，她僵直着脊背，眼睛里全是怒火，“学高、身正方能为人师表，你根本配不上这么多孩子嘴里的一句‘老师’！她们把你当作最信任的人，可你呢，你又对她们干了些什么！”
　　“确实有点道理。”黄斗胜赞同的点头。
　　下一秒他靠近顾若，暗黄的皮肤裹着一双毒蛇般的眼睛，幽深的望不见底，令人心底生寒。
　　“要不然，换你来？”
　　黄斗胜眼底划过一丝贪婪，□□裸的扫视着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他私下里可查过这个小实习生，干净的背景看着就让人心痒得很，是只合适的小羊羔。
　　他的目光簇着毒蛇般的凉意顺着顾若的脚踝爬上来，她浑身僵硬，轻轻的颤着，明显被那句话吓得不轻。
　　顾若慌忙的牵着蒋静雯的手想要离开，转身却被黄斗胜抓住另一只手腕，反应极快的将门锁住。
　　“蒋静雯，乖乖过来。”黄斗胜带着威胁命令道，”要不然你的顾老师可是要因为你难过了。”
　　蒋静雯瑟瑟发抖的抱着顾若不放手，好看的眼睛周围红了一大圈，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无法抉择，她不想难受，可是也不想要顾老师难过。“顾老师……”
　　顾若挣扎着搂住她，死死护住，声音很坚定，“不许去！”
　　她打量着四周，心里很清楚男人和女人力量差距悬殊，要是真的激怒了他，她根本不是黄斗胜的对手。顾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仔细盘算着什么，眼睛只能等待时机。
　　黄斗胜依旧拽着顾若的一只手腕，不断的拉扯她，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的白皙细腻的肌肤，“我改变主意了，两个都不错，反正也跑不了。”
　　说着就要朝顾若伸手，转个身将她摁在办公桌上，手肘抵住她的喉咙，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你说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到头来还把自己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