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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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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剁碎,扔海里。”
书房内蓦然传出来傅司年这么一句阴森狠厉,目无法纪的话。
……打扰了。
郁朵忙将手从门把手上撤回,退到一侧,颤抖的手抚了抚砰砰直跳的小心脏。
所以,他们真的搞黑色?
法治社会,这么目无法纪的吗!
那这事她到底说还是不说?
不行不行,这事得装死,不能说,万一傅司年没计较这事,她却将前男友事迹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惹了傅司年,岂不是自己撞枪口上找死?
可是这事万一傅司年记在心里,就等她去坦白呢?
昨天不是还在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
不对不对,昨天那是在诓她而已。
傅司年的心思她从来就没猜透过,她到底该怎么做,怎么说,才能消除傅司年心底的疙瘩呢?
要不跑吧?
跑不掉跑不掉,傅司年失踪的时候她或许还能跑一跑,现在没可能了。
所以当初傅司年失踪的时候,她为什么没跑?
想来想去,郁朵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较好。
她踮脚下楼,没发出一丝声响,在厨房找到正在处理海鲜的连姨,满脸堆笑,“连姨,中午吃海鲜?”
连姨笑看了她一眼,手利索将明虾扯去虾线,“是啊,太太,怎么了?”
郁朵想到傅司年身上那还没愈合的伤势,“唔……连姨,司年刚回来,身体还不大好,麻烦您多给他补一补,以后这海鲜能少做就少做些。”
“行,我记住了。”
郁朵杵在那不走,似是有话要说,连姨笑问道:“怎么了太太?您还有事?”
“连姨,您照顾司年,也有些年头了吧?”
“我在这照顾先生快六年了。”
“六年……”郁朵继续问道:“那您知不知道司年他前两任妻子的事?”
傅司年有过两任妻子,但都在新婚之夜,要么离奇失踪,要么死于非命。
傅司年既然搞黑色,那么之前两任妻子的下场就很耐人寻味了。
连姨手上一滞,脸上笑意少了些许,“您怎么问起这事来了?”
“我就是好奇,想问问。”
连姨沉默片刻,犹豫不决,脸色告诉郁朵,她并不太想提这事。
郁朵盯着她脸色的变化,小心翼翼问道:“连姨,怎么了?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连姨对此守口如瓶,“我一个外人,先生的私事我怎么知道,太太,您如果真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先生。”
问傅司年?
郁朵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就到了午饭时间,傅司年和阿齐两人下楼吃了个午饭,又进了书房谈事,全程没多看郁朵一眼,仿佛对上午的事毫不知情的模样。
傅司年那个无事发生的样子看的郁朵心惊肉跳。
这得多有心机,才能这么若无其事、毫无表露地一字不提?
凉了,她凉透了。
郁朵仰天长叹,随着窗外一声惊雷,夜幕降临。
这场雨来得急,风声雨声哗哗作响,偶尔伴随着一声惊雷一道闪电,霹雳而下。
书房内。
“下雨了,”傅司年看了眼窗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对阿齐道:“雨太大,今晚你住家里,就别走了。”
阿齐低声道:“是。”
忙碌了一整天,傅司年也累了,特别是身后的腰上,疼痛似乎越发严重了。
“行了,今天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那大哥您也早点休息。”
阿齐起身离开书房,打卡的瞬间,就看到郁朵站在门外,穿着白色睡裙,头发凌乱,那双水润的眸子雾色蒙蒙,眼底透着无尽的仓皇与恐惧。
“大嫂?您怎么……”
郁朵目光越过阿齐,直勾勾看向傅司年,赤着脚从外走进,像寻求庇护的鸟儿般的飞进傅司年怀里,瑟瑟发抖。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从阿齐鼻翼掠过,他呆愣站在门口,看着扑向傅司年怀里的女人,忘记了离开。
傅司年眉心紧拧,朝阿齐挥手,沉声喊了句‘阿齐’,阿齐这才反应过来,眼皮微垂,双唇紧抿,将书房门关上。
“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个惊雷轰然炸响。
“啊——”郁朵躲进傅司年怀里,抱着他的腰,死活不放,声音颤抖,“我怕……”
怕?
傅司年挑眉。
他怎么记得在不久之前,一个比今晚还要恶劣的天气里,郁朵饶有兴致地举着手机在窗前拍闪电呢?
傅司年抚着她的后背,意味深长道:“怕什么?”
“怕打雷……”更怕死。
郁朵将脸埋在傅司年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眉心紧锁,仔细思考着这事该怎么说呢?
她抬起头来看着傅司年,眼角微红,眼底含泪,一滴泪从眼眶里啪嗒一声落下。
郁朵心里清楚,她现在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定是特别可怜,特别招人疼。
傅司年该不会这么狠心辣手摧花才是。
毕竟她可是对着镜子练过的。
“老公,有件事情,我想,还是得和你说清楚。”
“什么事?”
“就是……”郁朵咬唇,似是下定了决心,鼓足了勇气,“今天,虞洋来了。”
在傅司年说话前,郁朵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腻到她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地步,“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傅司年掐着郁朵的腰,笑了,“行,好好说,不急。”
第23章
“虞洋他……”郁朵看着傅司年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 早已准备好的话没能说出口; 反倒咽了下去。
她怎么越看傅司年这张脸; 心越慌呢?
总有种自己被看得明明白白的感觉。
傅司年以前不这样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死过一次,待在自己身边七年的女人背叛了自己,所以现在疑心更重?看谁都觉得要背叛自己,暗中观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郁朵如临大敌; 泪眼滂沱; 以一种坦荡的目光看着傅司年; 看不出丝毫的心虚; 将在心底排演好的一番话脱口而出,“虞洋他是我前男友; 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我们门当户对; 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我一直以为,等我毕业之后; 我就会嫁给他; 可是后来……”
后来‘郁朵’走错了房间,错上了傅司年的床。
当然,这件事郁朵可不会说,这若是说了; 岂不是就在告诉傅司年; 她如今之所以不能和虞洋在一起; 是因为当初你傅司年造的孽?
这不是将责任推到了傅司年头上?
这不能说,这得一笔带过,否则大佬会不高兴的。
“后来,虞洋和他家人不愿意接受我,虞洋也因此出国三年,毫无音讯,”就这说话的间隙,郁朵泪流满面,失声哽咽片刻后,啜泣道:“在虞洋三年前不接我电话出国之后,我就对他死心了,他从前或许很爱我,但是……”
傅司年捏着她颤颤发抖的下巴,双眼微眯,“你的意思是说,三年前如果不是我,你和虞洋现在已经结婚了?所以这些年,你心里一直在怨恨我?”
郁朵忙摇头,“不,我没有,当初是我走错了房间,是我招惹的你,而且当初我爸投资失败,是你在商场上帮了他很多忙,否则,我爸早破产了。”
她楚楚可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傅司年,而后视线下垂,缓缓靠在傅司年肩膀上,一滴滚烫的泪水恰到好处落在傅司年肩头,“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在三年前,我就对虞洋没了任何幻想,这些年你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做忘恩负义的事。”
傅司年眼底沉静如海,所以郁朵是因为三年前的事,不得不和他在一起,这些年为了郁家而在他面前委曲求全?
嘴上说着不恨,心里怎么可能真的不恨?
毕竟是因为自己,所以才和昔日青梅竹马的恋人分开。
郁朵深情款款,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虞洋呢?无论哪方面,你都要比他优秀,我能嫁给你,是我的幸运。”
……良心有点痛。
但是她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傅司年应该不会再怀疑她了吧?
她悄悄抬眼,看了眼傅司年的表情,一如既往深沉,沉默着不说话,似在思量着什么,看不出端倪。
咬咬牙,一狠心,“没错,你失踪那几个月,虞洋确实一直试图和我联系,可是我从来没接受过他的邀请,也从来没和他单独出去过,如果你不相信的,可以问连姨,连姨知道的。”
没单独出去过?
那之前和虞洋单独吃的那顿烛光晚餐是怎么回事?
满嘴跑火车,在他面前,没一句真话!
就在这冗长的沉默中,除却窗外的雷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郁朵心内惴惴不安,信还是不信说句话,总吊着她是怎么回事?
窗外又一个惊雷起,整个别墅都在这惊雷之下瑟瑟发抖。
郁朵一声惊叫,紧紧靠在傅司年胸膛,死死抱着他不撒手。
惊恐害怕的模样,仿佛一只受惊的猫儿,在凄风惨雨后寻求着温暖和庇护。
傅司年终于笑了,手抚在郁朵后背,“下不为例。”
郁朵长长松了口气。
过程虽然艰辛,但结果总算是对得起她今晚的卖力演出。
她靠在傅司年身上,关怀备至道:“老公,你明天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身后的伤,这么长时间没好,我担心你。”
“事情还没办妥,我不宜出面。”
郁朵知道傅司年怕是要搞黑色,不想让人知道。
想了想,她决定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将在这两个月内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其实……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傅司年刚回来没多久,现在重心在公司,肯定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管她那些小事,但这小事虽然是小事,但在傅司年稳定局面后,说不定就能成为大事。
“什么事?”
郁朵垂着眼睛,老老实实将自己手机交了出来,“之前你失踪,大家都以为你……那段时间我心情不好,连姨担心我在家闷出病来,所以总是劝我出去走走,”说到这,她鼓足勇气,红肿的眼睛看向傅司年,“我一直都想和你一起去环游世界,可是你因为公司事情忙,没有时间,所以在你失踪后的一个月内,我去了好多地方。”
傅司年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界面是她的微信朋友圈。
最近一个月内没有新动态,上一条是郁朵黯然回国在机场发了一条。
「我回来了,可是你依然没有回来。」
傅司年在这些动态一一划过,整个朋友圈充斥着伤心与难过,缅怀和沉重。
「终于到了我和你约定的第一个城市。」
这是在巴黎机场发的。
「伦敦的天气,和你离开的那天一样。」
这是到伦敦的当天发的,因为太过激动,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行李箱。
「坐着热气球,我发现我到了离你最近的地方。」
下面还附上一张天空的照片。
这是在土耳其乘坐热气球时发的,傅司年至今还记得当时郁朵的自拍十连。
郁朵不提,他差点忘了,自己在‘死后’的一段时间里,跟着郁朵环游世界,可是看到了不少的稀奇美景,甚至于他看到了在郁朵脸上,比那三年还要多的笑容,快活得不得了。
郁朵低声道:“我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地方,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愿望我以为我会很快乐,可每次到达一个新的国家,却依然觉得很无趣,我根本提不起精神看一眼那个陌生的城市,司年,如果以后有机会,你陪我出去看看,好吗?我想和你一起去。”
朋友圈翻到底,傅司年指尖一顿,看向郁朵。
“以后有机会,我陪你。”
语气不像是随口敷衍。
郁朵听闻,破涕为笑,眼底噙着一抹热泪,激动道:“说好了,你答应我了,不许骗我。”
“嗯。”傅司年又将她的朋友圈看了一遍,返回,就在郁朵的眼皮底下,打开了微博。
郁朵看他找到自己手机微博,并打开微博的熟练程度,虽然知道那个微博账号她已经退出了,并消除了痕迹,可有句古话不是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那微博就是能拆穿她做‘亏心事’的地方,怎么能不怕?
她笑着问道:“司年,你玩微博?”
“昨天看了两眼,觉得挺有意思的,”傅司年在搜索框内打下一个字:富。
郁朵心一颤。
不要慌,稳住。
凑巧而已。
第二个字:太。
郁朵嘴角的笑容僵硬,已经无法维持嘴角的弧度了。
傅司年接着输入第三个字:太。
连起来就是富太太。
郁朵手心突然有些冒汗。
是巧合吧?一直以来,她都很小心,从来没人知道自己的微博小号,傅司年怎么可能凭空挖出来?
对,一定是巧合。
傅司年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郁朵心都揪了起来。
“老公,你想看什么?我给你输。”
“有个微博账号我记不太清了,稍等我想想。”
“富太太?”郁朵心虚一笑,企图干扰傅司年的注意,“是前两天很火的那个富太太指南?”
“不是。”
“那……是什么?你和我说说,是干嘛的,我给你找。”
傅司年饶有兴致看向她,“我想起来了。”
随后他在搜索框输入一个字:的。
富太太的。
其实搜索框已经有了富太太的豪门生活这个微博账号的提示,但傅司年却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输入:豪。
看得郁朵心惊肉跳。
不用猜了,是她微博小号无疑了。
她在国外旅游这些天,微博账号涨粉近十万,每条微博粉丝异常活跃。
可是为什么傅司年会搜她的小号?
难道傅司年知道了什么?
可是小号风格和她截然不同,没人会想到自己才对,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难道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老公,你搜她干什么?”
傅司年卖着关子,意味深长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郁朵犹豫着,不小心将这手机‘摔坏’的概率有多大。
“老公,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刚才连姨说……”
在郁朵说话间,傅司年将‘富太太的豪门生活’几个字打全了,点开她微博首页,翻阅了几篇微博,说:“这个人和你挺有缘的,和你一样,在同样的时间去了同样的地方,甚至于……”
他将一条在土耳其的热气球上拍摄的照片的微博给郁朵看。
“你说巧不巧,这张照片,竟然和你朋友圈发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
就在傅司年说完这句话的零点零五秒的时间里,郁朵机智想到了对策。
“因为我就是从她这条微博存的!”郁朵对这微博博主甚是喜欢的模样,“我特别喜欢她,你看,她能活的随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潇洒自在。”
傅司年眼底沉沉,全是郁朵看不懂的意思,“嗯,我也喜欢她。”
郁朵微愣。
傅司年好像有些奇怪。
这话仿佛意有所指,又像只是随口一说,让她抓不住一点端倪。
可傅司年这人,非常扫兴。
“但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朋友圈发布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十分,而这个微博发布时间是九点十三分,你是怎么存的她的图?”
第24章
这就很尴尬了。
常言道;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这傅司年怎么这么鸡贼呢?
就这么赤|裸裸地揭穿她有意思吗?
微博和朋友圈发布时间的时间差就你看出来了; 就你火眼金睛; 就你能!
你这么厉害,这么细致入微; 明察秋毫; 当初怎么会被人暗算差点被炸死在游艇上?
大事不注意; 整天抓着她这点小事不放; 总和一个弱女子过不去; 是个男人?
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 郁朵垂头,以消极态度应对。
她就想不通了; 演得好好的,相差甚远的两个人设,傅司年是怎么注意到的; 又是怎么在茫茫微博里查出来的?
而且最近她也没露出什么端倪来,傅司年回来后,第一时间清除了手机所有关于‘富太太的豪门生活’这个微博所有记录; 傅司年没有理由怀疑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才让傅司年抓到了确凿的证据?
郁朵保持沉默; 心跳加速; 大脑却一刻不歇地运转着。
这件事她到底该怎么说; 才能把傅司年敷衍过去呢?
如果不曾见识过自由也就算了; 可现在她看过这花花世界的美好; 今天怎么能折在傅司年手里?
冷静!
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在阴沟里翻船不成?
虽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现在怎么看,她是走不掉了。
既然如此,退而求其次,死猪不怕开水烫,死鸭子嘴硬也不失为上上之策。
“我……我不知道,”郁朵灼灼看着傅司年,眼底尽是慌张失措,脸上写满了唯恐不被相信的焦虑与委屈,“司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会落后我几分钟,可是我是真的从她这条微博下存的图,也许是网站时间的延误,也许是APP的漏洞,又或者,这个博主删了重发呢?”
说得还挺有道理,从逻辑上而言,毫无漏洞。
看着那只不停说的殷红小嘴,傅司年双眼微眯。
从前没发现郁朵这么能说会道是他大意了,就郁朵这大脑的反应程度,聪明伶俐,完全不输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我没别的意思,”傅司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几分钟的差距或许是网站自己的原因,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郁朵愁云惨淡的脸一僵,这王八蛋!
在心里将傅司年三百六十无死角骂了一顿后,郁朵脸上保持着微笑,带着歉意,“老公,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傅司年知道郁朵心里翻来覆去把他骂了无数遍,毕竟这女人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乖巧。
他一只手掐着郁朵的腰,说:“旅游的事我听连姨说过,当时你因为我的失踪而伤心难过,整天闷在家里不出门,如果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只怕得闷出病来,我不怪你。”
听傅司年这么说,郁朵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以后如果你想去哪里,可以和我说,有时间,我会带你去。”
郁朵瞪大了眼睛,惊喜交加,眼底泪水徐徐满出眼眶,无比感动地看着傅司年,小心翼翼求证,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吗?”
“嗯,真的。”
郁朵咧嘴,破涕为笑,“老公,你真好。”
说着扑进傅司年怀里,愁眉不展,虽说可以出去玩,可和傅司年一起,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出去玩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潇洒自在,两个人就成了累赘。
郁朵叹息,对傅司年许诺的以后没有一点期待。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今晚阿齐会住在家里,你注意点。”
郁朵点头,“我知道了。”
她从傅司年身上起身,恋恋不舍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眼底搁着浓浓的情意。
给人一种情深的错觉。
“你爱我吗?”在郁朵出门前一秒,傅司年突然问道。
郁朵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不自然眨眼,却没有半点的犹豫说:“我当然爱你。”
从书桌到门口,隔着约莫□□米的距离。
郁朵看不太清傅司年脸上的表情,更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像隔着一团雾般的模糊,只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一动不动。
在那灼灼目光下,郁朵心虚不已。
好突然。
为什么要问她这个?
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在怀疑什么?
郁朵双手交织在前,不安地绞在一起,等着傅司年说话。
傅司年脸色沉着,终于在郁朵按捺不住的前一秒松口,“没事,你早点休息。”
郁朵讪讪点头,拉开书房门,离开。
泡在浴缸内,郁朵还一直在琢磨着傅司年最后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爱我吗?”
听起来像是夫妻间正常的对话,确实也正常,这些属于夫妻间的小情话,从前说过不少。
可她今天却莫名觉得不对劲。
至少傅司年的反应,不对劲。
从前她回答说“我也爱你”,傅司年肯定会回她一个,今天却……
难道疑心病又重了?开始怀疑她的真心?
虽然她的真心确实经不起怀疑,可傅司年没理由知道啊?
郁朵百思不得其解,揣测着傅司年最后那话的意思。
想来想去,除了傅司年开始怀疑她的真心外,什么理由都站不住脚。
这不行,她对傅司年的真心日月可鉴。
她爱他!
傅司年怎么能怀疑她的感情呢?
太危险了!
与其被动怀疑,不如主动出击。
郁朵起身,在浴缸内加入大量精油,泡了约莫二十分钟,她抬手闻了闻自己手臂上的香味,清新的果香,仔细闻,又有魅惑的甜腻香味,是傅司年最喜欢的一种香,从前只要她故意喷了些这香味的香水,他是绝对把持不住的。
今天她泡了这么久,她就不信傅司年会对她无动于衷。
征服一个男人,先从身体开始。
在很多地方郁朵落入下风,唯一在这件事上,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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