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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不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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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绮用她依然火辣的脸颊面对他,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中却毫无痛觉——她从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
  “她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白奇怒威的神情全写在他的眉目间,沉黑的眼看到她的伤口泌出血珠时,脸色更是一凝。
  “要不是你大老板嘱咐,谁敢这么放肆?!先检讨一下你自己!”她说话的口气嚣张,一派豁出去的姿态。
  “别动。”他抽起一张面纸,制住她的挣扎,按住她的伤口。
  “我何必听你的话!只因为我‘有幸’和你有了一点关系,你就见不得我心里有别人?就一定要逼得我走投无路吗?”谢绮抓下那张面纸,丢向他的脸——
  “我不会如你的意!”
  谢绮用力地推开他,拿起背包往后一甩,就往门日走去。
  “你去哪里?”白奇掣住她的手肘。
  “别碰我!”她低吼一声,根本无法忍受他再碰她一下。
  毁了她的名誉、毁了她的专业形象,只为了她的不肯屈服——
  一个人能够不择手段到什么地步,她见识到了。
  正大光明的手段之下,他有着最肮脏、最残忍的心思!
  谢绮迳自走向经理,漠然地说道:“经理,我要辞职。辞职信会在今天晚上七点以前刖交给你,现在——我要跷班。不高兴,可以把我辞掉。”
  她的双唇扬起,样子似笑,那笑出息却冷得让旁人都闪避着她的目光——
  除了白奇。
  “亲爱的”谢绮睨了他一眼,娇嗔地低喃了一句:“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这种卑鄙小人。我这种小麻雀从不想变成那种奇怪的凤凰,而你也知道人在受到打击时,总会回到他们永远的避风港。希颜一回国,我们会立刻订婚。大伙等着我下个月摆筵席。”
  言毕,她转身走人。
  白奇的脸色没变,只是敛去了所有表情,眸中尽是一片冻馁人的寒。
  谢绮站在员工电梯前,傲然地连回头都不肯。
  “你只会有一条出路,那就是走向我。”白奇的话阴郁地吐在她的后颈。
  来不及开口,来不及拉开两人的距离,他已然狂佞地揽起她的腰,公然将她因锁在电梯的空间里。
  白奇的拳头猛烈地击向电梯的楼层面板,电梯一阵摇晃。
  “白先生,你没事吧?”对讲机中传来了警卫关心的问候。
  “把摄影机关掉,让电梯直升到顶楼!”低嘎的命令声阴沉异常。
  “是——”当警卫的声音消失后,电梯内只剩下一片骇人的静。
  他粗重的呼吸声是唯一的响声。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你竟然还想躲我!还想利用凌希颜来推开我!”他倏地逼近了她,像头欲吞噬猎物的黑豹。
  大掌捏住她下颚,气愤的力道捏红了她的肌肤——他不会让凌希颜得到她!
  她的一颦一笑只属于他!
  “你凭什么?!你没有权利这么做!”谢绮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挣扎不开的痛苦让她疯狂踢着、踹着,只想从他身边离开。
  她的巴掌在他脸上烙上红印——白奇恶狠狠地瞪着她,俊脸铁青而不发一语。
  “你想当伴郎吗?我恩准你!我想和谁结婚是我的事,你只是一夜风流的对象!”她大吼。
  “而那位要被你拉上礼堂的新郎,甚至连你一夜风流的对象都构不上。”他出言讥讽道,灼热的呼吸尽吐在她脸上。
  “你管我们!我们结婚后就要天天缠绵、夜夜缠绵、缠绵一辈子,这样不行吗?你放开!”
  气不过他的霸道手腕,谢绮用力咬住他的手臂,把自己的愤怒全发泄在里头。
  她招谁惹谁了!回国只为了好好平静地过生活,却碰到一个注定让她不得平静的男人!
  咬!再咬!她只怀着这股报复的意愿。
  他,一动不动。很好,不怕痛是吧?
  谢绮的牙印得更深,用力的程度甚至让她的两颊隐隐地发疼。
  不清楚咬了多久,只知道尝到了血腥味,只知道嘴酸了!
  她松了口,瞪着他手臂上的深痕。
  没有任何内疚,她示威地瞪了他一眼。
  他火般燃烧的眼光,让谢绮一惊,她旋即狼狈地转过了头——
  为什么要那样看她?谁都不该投入太多的。
  “怎么不敢看我了!”他扳起她的下颚,就是要她无所遁形。
  谢绮倔强地闭上眼,任凭他诱哄的语句扰得人心惶惶,她就是紧闭眼睫,瞧都不愿瞧他一眼。
  “睁开眼,该死的!”失去耐心的他将她整个身子全挤压在他怀里。
  “我说过我不会如你意的!”
  “我也说过——我要得到你!”他低吼了一声,狂吻烙住她的唇瓣。
  “你做什么?!”
  身子被他摊平在墙上,承受他狂烈如火的吻,她的火气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粗暴的吻,没有给她一点呼吸的空间,他激烈的探索只是更引起她的反感。
  她不是他泄欲的工具!
  当电梯门一打开时,她的膝盖往他两腿间用力一撞,整个人往外冲。
  第八章
  “啊——”谢绮惊呼了一声。
  才往楼梯间的方向跑了两步,整个人就被狠狠地碰击到墙上。
  “你逃不了的。”他欣长的身量随即将她整个人全包围住。
  谢绮用力地喘着气,感到身体里的空气全被他挤压了出来。
  胸口好痛!
  “为什么不放过我?  我不是年轻少女了,再来几次这种把戏!我有两条命都不够我玩。”她倦了、累了,也没有力气再逃了。
  “为什么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违逆我,却偏偏一再地要引起我的注意?”
  “你没为了我而改变你的霸道,我又何必为了你改变我的个性?”心中的谜团其实正一点点地解开——她受到他的吸引,在各方面。
  所以,她总会不自觉地挑惹他。
  “听话。”白奇的额头沉沉地抵在她额上,高挺的鼻梁磨蹭过她的粉颊。
  “我不听无理的命令,但是我讲道理。”她微喘着气,想拉开两人间亲密的距离,无奈身后的墙不听她指挥。
  “收回你刚才在楼下说的话。”他锁住她的眸,荏厉之色让人望而生畏。
  “辞职?还是和希颜结婚?”她放弃与他对瞪,转而看着地板——他那双眼看久了会头晕。
  “我不允许你和凌希颜结婚。”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见她欲与凌希颜成婚时,心口烧灼的烈火就已经让他做出了决定。
  “你又不是我爸妈,我也成年已久。我一来没犯法,二来正巧也想那么做!你不允许是你家的事!你这个独裁者!”她忍不住怒骂了一声,腰间陡地被紧捏住,疼得她直抽着冷气——
  “你有本事就把我揍得走不出这楝大楼,那样我就没空去和希颜结婚!”
  “不要惹我。”白奇说话的口气已接近威胁,双眸中的黑色火焰直灼着她。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我现在只是要求不要再受到你的骚扰了,连这样的一点隐私,我都得不到吗?”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稳私。”
  “亲爱的白奇先生,你又何曾对我坦诚呢?我知道我吸引你,但是你的举动已经让我不得不怀疑——”打不破他的固执,干脆把话全都摊开来说,最好逼得他颜面尽失——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白奇低吼了一声,黑眸像似要瞪穿她似地。他十指已全陷入她的肩头,而她忙着心跳加速,没空在意肩上传来的疼痛。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王筱雅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静。
  她不要听到白奇的答案!
  王筱雅黯然地看着白奇,感到自己的心正在破碎——他望着谢绮的目光,会让所有女人心痛至死。
  “不关你的事,你走开!”白奇粗喝一声。
  “是啊!既然只关你的事,那我们走开,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谢绮揉着自己疼痛的头,在他不经意松了手时,闪开了他身边。
  白奇一皱眉,动作倒也没缓,搂了谢绮的腰就直接将她掳到办公室。
  “下午的事全都取消!”他对王筱雅交代。
  “你这个自我中心的混蛋!”谢绮咒骂了一声,拂开脸上散乱的发丝。
  “这是我生存的法则。而你如果不想被媒体骚扰到无处可藏,那就安分一点。”
  他的声音漠然,威胁的气势仍在。
  “我不是名人,媒体不会对我感兴趣太久!”
  “我是名人,而我正巧打算对你继续感兴趣下去。八卦杂志会十分热情地报导我和你的新恋情,我们之间的事将会一清二楚地呈现在大家面前。在台湾这种社会,痛苦的人会是你,我充其量只会被冠上风流倜傥的名。你呢?脚踏两条船、手腕灵活的交际一化角色,可满意?”
  白奇倚躺在沙发外侧,蓄意将她因在沙发的最里边,进退不得。
  “飞上枝头的凤凰,谁稀罕!我为什么就不能当一只吵死人的乌鸦呢?你干么要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本来就只是一场短暂的关系,希颜回来就要结束一切的。”她懊恼地咬着手指头,空闲的一手则不客气地拧住他的手臂。
  “动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反掌握住她的手心,重重地咬了下她的手指。
  她大叫一声,满脸胀得通红——
  她很确定自己这下子偷鸡不着要蚀把米了。他居然也把咬她变成了习惯!
  白奇看起来很认真——而她本来以为他会是很随便的花花公子。
  “你办过那么多活动,难道不知道意外是随时会发生的吗?”
  “掌控得宜,任何意外都可以被控制,现在这种状况就是我最讨厌的失控行为。”都怪他第二次见面就吻人,引她误上贼船。
  谢绮哀怨地瞄了他一眼——仍在为自己哀悼着。
  “我从来就不是在范围内能控制的人。你当初和我发生关系时,就该有心理准备了。”
  “我认为你只是很难接受失败罢了,你的这一生过得太顺遂。”
  “太顺遂?!你的定义还真是和常人不同。我从小就没有家人,青春期时若不是因为想包养我的人长得实在太不入流,我今天会是个男妓——顺遂?我十多岁因为杀人入狱——顺遂?在监狱中为求自保,踩在几张流血的脸上——顺遂?为了替运海帮拚出一条血路,我连独处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我身边随时有仇人等着了结我这条命——顺遂?”
  他的脸直逼到她眼前,炯炯地盯着她脸上内疚的表情,冷冷地一笑:“没错,诚如你所闻,我的这一生的确是过得很‘顺遂’。”
  再重提往事,他早已毫无感觉,他要看的是她的反应。
  谢绮咬住下唇,十根手指头早已不知所措地扭绞在一起。她不想给他什么同情的目光,毕竟他熬了过来。
  不过就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心疼而已。
  “还想说我过得顺遂吗?”说这话时,没看她,英挺的侧脸轮廓一如没有情绪起伏的石雕——每一处的棱角都完美,每一处的线条却也无情。
  “对不起。”纤纤小掌飞快地紧握了下他的大掌,又怯怯地挪开。
  “我不喜欢听到这句话。”他漠然地回应。
  “你该知足了。过去的事容易遗忘,你不能否认近来的你是无往不利的。”她主动地倾过身,拉扯着他的衣袖,要求他注意。
  这么冷漠的他,她为什么会觉得——他需要她陪在身边?
  “你决定让我无往不利了吗?”白奇终于侧过头,鹰眼矍铄地朝她寸寸逼近。
  “要拐你这名浪子其实不难。姿态摆高一点、嘴巴善辩一些、千万不要服从你的意见。”她看着他、望着他、瞪着他,却还是只能依着他的手劲偎入他胸前——
  真是个一点都由不得别人的暴君!
  “你当真以为我分不清真与假?”指尖划过她的每一处轮廓,骄傲得像是在巡视封地的霸主。
  “你不会真的想承认你已经陷入爱河了吧?”谢绮一脸的惊惶是假装不来的。
  “我只知道我不想让你和凌希颜有独处的机会。”捉回又拚命躲藏的她,他现在很“不愉快”!
  雀鸟被鹰禽捕捉在手时,该怎么挣扎?谢绮纳闷地看着自己被牢牢钳住的双手——他在练习擒拿术吗?可是干么挑上体育奇差无比的她嘛!
  可以告诉这头大鹰,她只是只止不了饥的瘦巴巴小鸟——有用吗?
  “不要认真,好不好?”柔声地要求,却仍引起鹰爪的暴戾相对。她委屈地皱皱鼻子——对他说话一点都大意不得。
  “女人全都希望我认真。”他挑起她的脸庞,郁沉的黑瞳锁定她可怜兮兮的神情。
  “我不是其他女人。”是温柔闪过他的眼吗?
  谢绮倏地把脸贴在他的心上,不敢再多看——她害怕失去,而他身处的环境却只会让她处在一种随时失去他的情况里。她有权利选择不过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不要“死亡”成为她日常生活中的一般名词。
  “我不要你,我要希颜。”谢绮勇敢地抬起头把话说完。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困住她,她的呼吸一受阻,脑子缺氧,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讨厌你,我要希颜。”她困难地强调。
  “你可以再多说几次这种话,我可以把它当成催情剂。”他的唇炽热地勾引出她掩不住的喘息,而他的双手没有忘记那一夜曾让她喘息的兴奋点。
  “你要谁?”她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
  “你——这个大色狼”谢绮重咬了下他的手臂,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还要狼狈地为自己夺回那些差点被他褪去的衣服。
  “总之,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凌希颜,必要时先让你有个孩子,我也不反对。”将她的发丝拂到肩后,温柔地替她勾回衣服的肩带,他的口气轻描淡写得让人心惊胆跳。
  “我没答应。你敢!”她小脸皱成一团,自问自答:“你敢。”外加长叹一声。
  “哪有人这样独断独行的!”她鼓着颊,气极时就连孩子的跺脚都示范了一番。
  白奇扣好她的最后一颗领扣,轻敲了下她显然在胡思乱想中的小脑袋。
  “你是一定要离开凌希颜的,不过我允许你开出一个条件,好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他的口气简直是纡尊降贵,不过谢绮的眼却蓦地发起亮来。
  “我说出我的条件,你若办不到,就得放我走。”这个法子真是好得不得了。
  “说——”他从不回答这种试探性的问题。
  “离开黑道。”
  她的话炸走了室内所有的声音,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间流转。
  谢绮紧张地绷着身子,虽然知道他不会答应这种任性的要求,但也无法从他的寒色面容中得知他真正的想法。
  就是这种表情!她不是完全不相信他的爱情,只是他的真心包藏得太好,她只能依赖他少见的狂佞占有举动,来说服自己她对他而言或许是特别的。
  “为什么要我离开黑道?”白奇的声音平静无波。
  “我不要成为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咦?他没有发火。待她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一番。
  谢绮揉了下眼睛,以确定他脸上的那一抹笑意是她的幻想。
  “你以为黑社会老大的女人会有自主权吗?”他问道。
  “我太吵、意见太多,绝对不适合当一个没有自主权的女人。”她开始条列出“不适任”理由,以期说服他一脸的笃定——
  “而且,万一我遇到了野心份子、绑匪怎么办?我这人最怕痛了,闲杂人等随便拿一把竹扫帚出来,我就全招了。那会让你很没面子。”
  “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动你。”
  白奇安稳地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
  “是啦,你财大气粗、权势惊人,连敌人也归你管——真是了不起!”她没好气地顶撞了一句。
  咦?他们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
  他不是应该要一脸为难地说出他无法抛卸对“运海帮”的责任吗?
  现在,怎么会演变成他拿那双莫测高深的眼紧盯着她不放?
  “反正,我的原则只有一点——只要你不离开黑道,我就不要成为你的任何人。”她决定站稳立场,绝不动摇。
  “当真要我离开‘运海帮’?”白奇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回到他身侧。
  门板被轻轻地推开,白奇在心里冷笑一声,却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王筱雅偷听的行为——总是要有个放消息的人。
  “我为国为民,当然真心。”反正,这个代价太大,他不会遵守的。
  她忙着谈条件,压根儿忘了自己现在应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即使我离开会引起杀戮,你仍坚持要我离开?你该知道当最大的制裁团体瓦解之后,会有多少的小帮派为了蝇头小利而大起杀戒——你是嫌社会过度平静吗?”
  “你是武林盟主,功力自然高深莫测,所以,你得在维持社会安宁的条件下离开‘运海帮’”她竖起手指头摇啊摇地,“正常人不会希望和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魔党首领在一起吧?”
  “即使我离开了运海帮,我手上曾经沾染过的血腥是永远不会消失的。”白奇的大掌盖住她颈间的动脉,声音低哑至几不可闻。
  谢绮打了个冷颤,清扬的眼直望入他的眼中,良久——久到她接触到那深藏在他眼眸深处的罪恶感。
  她握起他的大掌,轻轻将脸颊偎入其中——那是信任,也是心疼。
  白奇的眸里漾起一抹醉人的温柔——这傻丫头还妄想离开他?她不自觉的依恋姿态早已诉尽了她没有说出口的心情。
  她可以装蒜,甚至可以永远不懂——但是,他懂。
  白奇的静谧让谢绮有些不安,一双小手转而勾上他的颈间,以难得的温言软语说道:“你也不是真的坏到极点啦!希颜说过你是个有黑道正义的人,所以——你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及时回头才是最重要的。你旧时伤害别人几分,而今就得做出加倍的努力来回报这个社会。只要你有心改过,那么以一刖的种种便譬如昨日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也不用我再解释了吧!反正,而今而后,你不要再对不起任何人、不要饿死我,那你就算还有点救……”她一向不会安慰人,话说到最后,只好嗓门加大分贝,手足乱挥一通。
  她尴尬地抬头看他——白奇看不出得到了安慰,反而是她这个安慰人的人,满脸通红。
  谢绮鼓起两颊,气呼呼地抽回自己的手,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她肯定他在偷笑,除非他的嘴巴有习惯性抽筋的毛病!
  “老大,我可以离开了吧?”谢绮双手一插腰,气势凌人地瞪着他。
  他眼稍带笑地睨了她一眼,加速了她转身的速度。
  “等一会。”白奇出声道,那扇窃听的门板在此时静静地拢上……
  “既然达不到我的要求,那别想耍一些三流的手段来留住我。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当。”哼,居然敢笑她!
  脚步啪啪踏得很大声,她的身子已经冲到了门边,打算来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精采演出。
  “如你所愿,我会开始远离运海帮的。”他低沉的声音一如巨雷。
  “什么?!”
  被雷击中的谢绮猛然回头,对上的却是他再认真不过的黝黑双眸。
  她肯定自己的下巴是脱臼了,否则怎么会合不起来?
  不过,她更止目定他的脑袋一定出了问题。
  “这不正是你所要求的——远离黑道吗?你那些劝人向善的话,不也是希望我远离是非、留在你身边安享天年吗?”她的脸色还真是多采多姿!
  “大哥,你考虑清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后没有那么多成千上万的小弟们穿着黑西装供你吆喝,情何以堪啊!”她一边怂恿着他,一边则快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没发烧?
  “我可以为了你放弃那一切。”他略带兴味地看着她一脸的惊魂未定。
  女人对他很少这么避之如蛇蝎的。她永远是个以外。
  “你不会当真为了我而脱离、运海帮!”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她也不要事情这么顺利!她着急的拚命眨眼睛,呼吸也用力了起来——
  生病的人八成是她!否则怎么会一边担心自己的心沦陷,一边却开心着白奇的回应。她偷看他漂亮的眼,心涨得鼓鼓的——
  “永远别小看你对我的影响力。”白奇的手贴住她的额头,阻止她那皱成一团的眉头。
  谢绮仰起头,从他清明、不困惑的双眼到他过分平静的俊美轮廓——太平静了,平静得像似深思熟虑已久一般。
  “我怀疑你有阴谋。”她指着他的鼻子喃喃说道,手掌顺势将他的胸膛推开。
  “你不认为、顺水推舟。好听一些吗?”白奇优闲地低笑着,轻弹了下她又打算皱起的鼻子——
  “这么爱皱眉头、皱鼻子。”
  “你果然是在利用我,这样很卑鄙耶。”她摇着鼻子,这次连眼睛都皱成一团——心口痛痛的,但她拒绝承认那是失望。
  “这怎能算卑鄙?我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你替我找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我走下台阶,何乐而不为?”  白奇长臂一伸,俐落地将她拥入他的胸膛。喜欢她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从不安的蠕动到不自觉地用手捉着他的衣领,然后就会娇软软地开始一直说话。
  “你是说——”这次,她倒结巴了一会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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