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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语_小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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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蜜:北海道戚风蛋糕。
霍南邶:你喜欢吃吗?
甜蜜蜜:女孩子没有人不喜欢吃甜点吧。
霍南邶: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我让人给你送点来。
甜蜜蜜:不用。
霍南邶: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出来。
甜蜜蜜:'惊恐''惊恐'
霍南邶:怕什么?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甜蜜蜜不说话了,霍南邶想了一下,点开了她的头像,想去朋友圈找找蛛丝马迹吓唬她一下,却发现相册里一片空白。
霍南邶有些恼怒了:这是对他屏蔽了朋友圈?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么讨人嫌呢!
甜蜜蜜:对不起啊,有些话我想了很久,还是要和你说。
对话框里的字删删写写,足足过了一两分钟,一大段文字连续跳了出来。
甜蜜蜜:我不知道你加我微信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听说你已经有了很亲密的女朋友了,再在微信上和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异性聊天,这是对双方都不尊重的表现,还是把这些时间都花在你的女朋友身上比较好,你说呢?
霍南邶呆住了,这是在骂他脚踏两条船的花心渣男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么□□裸地教训过他,就连宁浩中也知道他的脾气,说他的时候还会打一棒子给颗甜枣,语气委婉呢。
他气得退出了微信,叫来了吕亟:“是不是网安科技有人在传安意是我女朋友?”
吕亟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个……我不知道,要是有的话,可能是这里的同事传过去的吧?”
“跟他们讲,不信谣不传谣,尤其是关于老总的。这是作为一个公司员工的基本素养。”他严肃地说,“目前为止,你们老总还是单身。”
他说得理直气壮:安意的事情他还在考虑中,这一刻还不能算他的女朋友。
“还有,那个离职的女员工,叫……简宓的那个,”他拿起了手中的蛋糕晃了晃,“查一下她现在在哪里工作,给她送一份北海道戚风蛋糕过去。”
☆、第75章 北海道戚风蛋糕(六)
当晚,霍南邶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一片粉蓝色的绣球花海,花海中有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影掩藏在若隐若现的迷雾中,那身影绰约,白色的连衣长裙随着微风轻拂。
张了张嘴,他的口中好像叫出了一个名字,却不知道为什么,梦里就好像在看默片似的,听不到半点声音。
他有点着急,屏住呼吸悄然走了过去,想要看那个人影的面庞,可还没来得及去拨开迷雾,便骤然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梦里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他的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好像丢失了一件无比重要的宝贝。
自从脑部受过伤之后,他常常会梦到一些奇怪的镜头,醒过来却又不记得是什么,唯一记得的就是梦中那种失落的感觉,而这一次,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了,他坐起来在床头沉思了片刻,随手给贺卫澜发了一条语音:贺神医,我梦见了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帮我解析一下怎么回事。
刷牙的时候,贺卫澜的回复来了:欲求不满,找个女人败败火就好了。
霍南邶回复了一条:一看就是个渣男,今天准备和哪个女朋友去败火?
贺卫澜:渣男早就改邪归正了,最近一直清心寡欲你不知道吗?
霍南邶:装的吧?看你能忍多久。
贺卫澜:懒得理你。倒是你,小心入了温柔乡出不来,醒过来一看,结果是个烂泥淖。
贺卫澜的语气中带着嘲讽,霍南邶听得一清二楚。自从安意开始在病房里照顾他以后,贺卫澜时不时地总要嘲讽他们俩几句,搞得安意一看到他就害怕,总是委屈地问,她这是什么地方得罪贺卫澜了?为什么总是针对他?
霍南邶也尝试着替安意说几句好话,贺卫澜总是笑笑,却依然我行我素。
霍南邶:你差不多就行了,一个大男人总和女孩子过不去。
贺卫澜:其实我挺佩服她的,脸皮厚、手段高、心性执着,这种人要做一件事情很少不成功,你小心点。
霍南邶:我的大心理专家,安意不就是一个娇怯怯的女孩子嘛,还能折腾出个什么浪花来?你这样针对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暗恋我。
贺卫澜好久都没出声,等霍南邶洗漱晨跑完毕,才发现他发过来一条咬牙切齿的语音:滚蛋!
其实霍南邶是想和贺卫澜聊聊简宓的,被这一打岔,两个人都忙碌了起来,聊天不了了之。
下午的时候,吕亟把霍南邶要的资料拿了过来,只有寥寥数语:简宓,女,二十四岁,毕业于际安艺术大学,曾就职于网安科技,现为非画廊签约画家。
“就这些?”霍南邶有些狐疑。
吕亟谨慎地问:“不知道霍总你还要哪方面的,我再去查。”
霍南邶语塞,摆了摆手:“昨天蛋糕送去了吗?”
“送去了,”吕亟回答,“今天还要送吗?”
“不用了,”霍南邶起身朝外走去,“今天我自己去瞧瞧。”
导航点出了“非画廊”,霍南邶一路开了过去,路上有点堵车,他却不假思索地自行拐入了一条小路,凭着本能的方向感东拐西拐,不一会儿便越过了拥堵路段,回到了导航显示的主马路上,就好像这段路他曾经开过无数遍一样。
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他眺望着对面的非画廊,那外立面设计得十分独特,大面大面的玻璃外墙夹杂着金属的光泽,中间一副印象画夺人眼球,很有艺术感。
他在心里赞叹着,把大拇指插入了裤子口袋,一派悠闲地进了大门。
会客厅装修得很是现代,两边摆放着各种风格的作品,花鸟画、静物画……霍南邶的眼神一掠而过,对这些花花草草,他向来没兴趣,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花大价钱收藏。
忽然,他的目光一滞,停留在了挂在高处的那副《淡》上:眺望远方的少女很熟悉,那眉眼弯弯,眼神清灵,笑容甜美,几乎就是简宓的翻版。画者笔法细腻而富有感情,将女孩的□□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一看就心生欢喜。
一旁的工作人员跟在他身旁,微笑着介绍说:“先生是不是喜欢这幅画?真是好眼光,很多人进画廊第一眼就看中了它,不过很遗憾,这是一幅非卖品。”
脑中一道剧痛闪过,受伤的部位仿佛有千斤之力在压迫着,霍南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连询问:“先生你没事吧?快坐下来休息一下。”
霍南邶立刻把视线从那幅画上挪开,又连看了两张花鸟画分散注意力,脑中的剧痛才稍稍好了一些。
“这里是不是有个叫简宓的画家?我是来找她的。”他定了定神道。
工作人员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旋即笑着说:“简小姐现在不在画廊,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代为转告。”
兴冲冲过来,居然不在。
霍南邶有些泄气,又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最近有事情外出,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工作人员的态度显然疏远了一些,公式化地说,“如果你有什么购买需要,可以和我们经理谈。”
霍南邶打量了她两眼:“那昨天我送过来的蛋糕呢?”
工作人员恍然大悟:“昨天那蛋糕是你送来的啊?简小姐说她不喜欢甜点,我们给分了吃了。”
一股憋闷之气在胸口堆积,霍南邶沉下脸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迫人的寒意难以抑制地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
工作人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本能地小声夸奖了起来:“你送来的蛋糕很好吃,谢谢你……”
“不客气,”霍南邶生硬地说,“我留个号码吧,简小姐回来了请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奉上了便笺本。
出了画廊,霍南邶上了车,绕着这一片的loft区、美术馆和大剧院开了一圈,在另一个方向停好了车,随即走到了非画廊对面的街心公园里,盯着那扇玻璃门的动静。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五点半了,他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刚起意前来拜访,简宓就外出办事了,而他留下的号码,他敢打赌,一定早就已经进了垃圾桶了。
陆陆续续有几个工作人员下班了,然后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出来了,在门口张望了两眼后推门朝着里面招了招手,果不其然,那个名叫简宓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挥手告别,简宓一个人朝着十字路口走去。她背着一个双肩包,上身一件白色的绣花衬衫,一条泛白的牛仔路裹着她修长的腿部,衬衫宽大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摆着……这样简单清新的衣着,居然被她穿出了几分撩人的性感。
路边一棵半大的香樟树长得歪了,一丛碧绿的枝叶斜插了出来。
简宓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瞧了两秒,跳起来摘下一片树叶来,那姿势矫健,从霍南邶这个角度,衬衫的开叉撩了起来,刚好露出了一小截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霍南邶的喉咙一阵发紧,不自觉地紧跟了几步,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微笑着道:“简小姐,你好。”
这突如其来冒出来的声音把简宓吓了一跳,落地的时候没控制好,打了个趔趄。
她慌忙翘着脚往旁边跳了跳,扶住了树干戒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啊,我就觉得你外出办事不会太久,索性就在附近逛逛,果然让我等到你了。”霍南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谎言被当面戳穿,简宓的脸腾地红了,呐呐地道:“我……刚回来。”
“脚还好吗?”霍南邶关切地问,“坐下来休息一下。”
简宓扭动了一下脚踝,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摇摇头:“不了,我要回家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追求你啊,”霍南邶一脸讶然,“难道这么不明显吗?我的车就在那边,我送你回家。”
“不要!”简宓急得叫了起来,一出口才觉得自己的语气太急躁了,连忙说,“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有男朋友了,抱歉啊。”
霍南邶显然不信:“是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而且,让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一个人下班,显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他在北都出差,”简宓把郑柏飞拿过来当挡箭牌,“他是很有名的画家,我们感情很好。”
“艺术家向来风流多情,有时候还有点神经质,像你这样的女孩,应该给自己多个选择才对。”霍南邶说得理直气壮,“比如我,无论是长相、身价、性格和诚意,都并不逊色于你的男朋友。”
简宓微仰起脸来,目光定定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一阵微风吹来,那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南邶觉得那眼中仿佛有一点莹光闪过,可等他再去细看,简宓却垂下了眼睫。
空气中有短暂的静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简宓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得快刀斩乱麻,得让霍南邶知难而退,要不然,这样无休止的纠缠,让人喘不过气来,总有一天,她原本掩藏得好好的感情,会被霍南邶扒出来暴露在太阳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让所有的人都下不来台。
深吸了一口气,简宓轻声开了口:“对不起啊,可我对有钱人没兴趣呢,规矩多,还盛气凌人爱拿钱砸人,而且,我听说你是挖煤起家的暴发户,更不可能和我有什么共同语言了,你还是和你的女朋友好好过吧,脚踏两条船和挖墙脚是两个不好的品质,不道德。”
霍南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女人说完那些狂妄的话后,淡然转身,身姿袅娜地朝前走去。
“简宓!”霍南邶咬着牙叫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收回你说的这些话。”
简宓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留,消失在了马路的转角。
霍南邶在原地呆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可能男人都是犯贱吧,简宓越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越觉得兴趣盎然,骨子里那种不肯服输的性子冒了出来,他一下子便充满了斗志。
☆、第76章 北海道戚风蛋糕(七)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霍南邶觉得自己首先得弄清楚简宓的喜好,还有那个所谓的男朋友的一切。
这个任务当然交给了吕亟。
而吕亟这下犯了难,郑柏飞的好办,可简宓的资料他有,却不能拿出来。
当时霍南邶住院休养的时候,公司的一切都是宁则然代劳,宁家的人包括宁冬茜特意和他一起开了个会,要求他把所有有关简宓的一切都从霍南邶的记忆中隔离。
安意更是时不时地打电话给他,每次都把霍南邶身旁的一切事无巨细地问上一遍,尤其提防简宓的事情,再三强调这事关霍南邶的健康,让他不能掉以轻心。
他犹豫再三,还是担不起这个风险,把事情告诉了宁则然。
宁则然正在北都,接到电话沉默了很久。
安意是他接到北都来的,也被他照顾了很多年,而安意对霍南邶的情根深种,他也看在了眼里。于情于理,他一直都希望安意能和霍南邶修成正果。
然而,在这样周密的防护中,霍南邶居然还是碰到了简宓,并对她起了不同寻常的兴趣。
生命和爱情相比,哪个更为重要?
宁则然以前肯定会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他和霍南邶身上发生的事情有点玄妙,他忽然有点找不到答案了。
“南邶的身体还好吗?”
“最近好多了,头痛的症状不常见,就算见到简小姐那一次,霍总也表现得挺正常。”
宁则然叹了一口气:“那就顺其自然吧,把简宓结婚前的资料都给他,以后的,能瞒就瞒,瞒不了到时候我和卫澜一起亲自给他。”
…
霍南邶拿到资料后匆匆看了几眼,最先落入眼帘的是“嗜爱甜食”这四个字。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换句话说,简宓口口声声对他没兴趣,其实心里一定很喜欢他吧。
霍南邶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地打开了郑柏飞的资料,心却一下子沉了下来。
出身书香门第,当代著名书画家郑安的幺孙,年少成名,二十四岁时更以一幅花鸟画收获国内最高规格美术展的最佳新人奖,从此以后跻身国内一流画家之列,多幅作品被国内外知名博物馆收藏。现在际安艺大担任教师一职,为艺大最年轻的副教授。
这郑柏飞简直就是顶着光环的杰出青年的代表,怪不得能让简宓对自己嗤之以鼻。
霍南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压力。
他把资料一合,轻哼了一声:他喜欢压力,压力越大,他就越能展现出最好的自己。
不过,这些都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这两天最要紧的事情还不是追女朋友,得把宁浩中的寿宴给过好了,顺便处理好简宓说的脚踏两条船的事情——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不过,让安意这样等着他也没办法心无旁骛地去追求简宓。
第二天就要飞往北都,霍南邶在办公室把事情都加班处理完了,一直忙到了九点才闲了下来。
回到家里,宁冬茜居然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怎么还不去睡?明天要飞两三个小时呢。”霍南邶惊讶地问。
宁冬茜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很严肃地说:“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这么严肃,难道你下定决心要给我找个姐夫了?”霍南邶打趣着道。前阵子宁冬茜一个人在家无聊,找了一个培训学校的老师上门辅导电脑,那个老师姓胡,看上去还算沉稳可靠,快四十了,对宁冬茜有那么一点意思,上课的时候经常带点小礼物过来,晚上也会视频聊天,美其名曰课后辅导。霍南邶背后都去打听过了,对那个老师的情况还算满意:胡老师离婚了,离婚原因是感情不和,老婆已经带着孩子出国定居。
宁冬茜的脸腾地红了:“你胡说什么啊,我……我这辈子就管着你了,不需要男人了。”
“为什么不需要?我的姐姐,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霍南邶理所当然地说,命运多舛的姐姐,如果能重新找到感情的寄托,开始幸福的生活,这比什么都让他高兴。
“好了好了,不说我了,”宁冬茜嗔了他一眼,“来说你的事情,南邶,你对安意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日子来,她为了你忙来忙去的,我可都看在眼里了。如果喜欢她就赶紧定下来,姐帮你们把事情办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可你如果真的不喜欢,就别耽误她,说个明白让她死心,我也可以替她张罗对象。”
霍南邶沉思了片刻,忽然困惑地问:“姐,你说到底怎么样才算是真正喜欢一个人?”
“真正喜欢……”宁冬茜的眼神怅然了起来,曾经青春正好的年华,她也真正爱过一个人,想要和那个人结婚生子,携手共度人生,只可惜,一片真心付诸流水。“其实很简单,真正喜欢她就是……一想到以后没她……剩余的人生再辉煌都失去了颜色……怎么忽然问这个?”
霍南邶耸了耸肩:“如果是这样,那我肯定不是真正喜欢安意,甚至我醒过来以后,一看到她我就觉得心里不得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冬茜恼了,捶了他一拳:“那你怎么还说会考虑的?安意可还一直等着你呢。”
“这不是外公这么煞有介事地要拉拢我们俩嘛,我就想着我也不好直截了当拂了他的心意,”霍南邶赶紧解释,“其实我本来觉得和安意结婚也没什么,可这两天,我接连做了好几个奇怪的梦,然后醒过来时就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里很难过,闷得喘不过气来。”
宁冬茜的心一紧:“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很多很多的绣球花,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姐,我觉得,可能是月老托梦来暗示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马上要来找我了,所以,我不能答应外公了。”霍南邶靠在沙发上,舒展着疲惫的手脚,“明天到了北都我就和安意说清楚。”
“那你和安意说得委婉一点,别伤了她的心。”宁冬茜叮嘱道。
“放心吧,”霍南邶不以为意,“安意可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这些年在北都闯荡,她什么场面没见过,再说了,这种事情就要说得狠一点,千万别让女人抱着什么希望,要不然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对她对我都没好处。”
宁冬茜一想也是,头痛地摆了摆手:“不管你们的事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着吧。”
她站起来刚要去洗漱,霍南邶又叫住了她,神秘地笑了笑:“姐,那个梦还挺准的,这几天我遇见了一个女孩,看到她的时候,就好像……”他搜肠刮肚地想想个形容词,却一时想不出来,情急之下拿了秘书的话,“就好像那个北海道戚风蛋糕的味道,有点初恋的感觉。”
宁冬茜愣住了:“初恋……这么快?”
“是啊,”霍南邶耸了耸肩,“不过才刚开始,你弟被人家嫌弃得很,不理我。”
宁冬茜怔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你们男人……真是狠心……”
“这算哪门子狠心啊?”霍南邶被骂得莫名其妙。
宁冬茜瞪了他一眼,心里理所当然地在为简宓不值。安意也就算了,可几个月前,这个弟弟还为着简宓要死要活,一脸深沉地说要等简宓原谅他,就算等上一辈子也不后悔,结果这一转身就把简宓全忘了,还这么快就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了。
霍南邶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狠心。你快去睡吧,我琢磨一下该怎么和那个女孩继续搭讪,好久没追过女孩子了,套路都要忘了。”
宁冬茜古怪地看着他:“你追过女孩子吗?”
霍南邶愣住了,仔细回忆了一圈,的确,向来都是女孩子主动追他的,刚才他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我说错了,脑子不好使就是这样。”他讪讪地笑了笑,“等我凯旋的好消息。”
“行了,还什么凯旋,也就五分钟热度吧,睡了睡了,跟你说话真废脑子。”
看着宁冬茜负气而去的背影,霍南邶不明所以,打了个哈欠,钻进卧室睡了。
第二天是十点的飞机,安意早早地就到了倪山花园,替霍南邶带了他最喜欢吃的城隍庙楼山记灌汤包,还帮宁冬茜买了一碗刚出炉的鸡丝皮蛋粥。
宁冬茜一想到霍南邶昨晚的话,对着安意的热情有些尴尬,寒暄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回卧室了,一直等出发了才出来。
今年是宁浩中七十九的大寿,宁家在北都市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这么几十年的根基下来,政商两界中不乏宁家的后起之秀,也有不少早已移居国外的后辈开枝散叶,这一场大寿,把家族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前后满打满算最起码要热闹上一个星期。
这也是霍南邶和宁冬茜姐弟俩头一次在宁家亮相,一下飞机,宁则然就亲自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路把他们接到了位于洋山下的老宅。
老宅占地近百亩,两栋一高一矮的楼房,墙面古朴厚重,看上去有好些年代了,很有历史的沉淀感。老宅的后面是果岭,前面是一大片草地和绿化,视野开阔,今天布置得花团锦簇,透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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