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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语_小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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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贺卫澜抱住了田蓁蓁,甚至清晰地感到她的身体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别怕,我回来了。”

    田蓁蓁机械地抬起头来,喃喃地道:“它平时最喜欢这里了……老是爱躲在草丛里和我闹着玩儿……它是不是不要我了……”

    贺卫澜的心里“咯噔”的一下,他明白花菜对于田蓁蓁的含义,这个时候如果处理不好,田蓁蓁以后可能会留下心理疾病。

    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她,贺卫澜俯下身,在她冰凉的唇上摩挲着,无关□□,只有绵延的爱。

    “你这样花菜要瞧不起你了,”两个人的鼻尖相对,贺卫澜低声道,“它一定在努力想要回到你身边来,你却这样不爱惜自己,还冤枉它不要你了,小心它生气不理你了。”

    田蓁蓁定定地看着他,哽咽着问:“它还会回来吗?好多猫……就是这样找不到了……”

    “会的,一定会回来的,”贺卫澜的声音轻却坚定,“花菜这么漂亮,谁见了都不忍心伤害它,我们耐心地等,肯定能等的回来。”

    田蓁蓁用力地揪着他的衣服,仿佛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贺卫澜把手盖在她的手上,不停地摩挲着,试图让她冰冷的手暖和起来。

    “我陪着你,咱们一起等,放心,它还等着你披婚纱呢,到时候我们不要花童,就派它当花猫,替我们拉婚纱……”

    田蓁蓁眼中的泪迅速积聚,终于用力地抱住了贺卫澜的腰,把脸埋入了他的胸膛,失声痛哭了起来:“卫澜,我要花菜回来,只要它回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哭出来就好了。

    贺卫澜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田蓁蓁哭得累了,精神又极度绷紧了一整天,迷迷糊糊地在贺卫澜怀里睡着了,贺卫澜抱着她回了房间,她中途惊醒了两次,一次坚持要开着门,一次抓住去倒水的贺卫澜不肯放。

    贺卫澜刚才在飞机上睡过一觉,现在倒也清醒了,门索性就开了一条缝,他自己则坐在熟睡的田蓁蓁身旁,拿出手机来一条条查看助手筛选过后发过来的一些有用的消息。

    微博上的消息很杂乱,不乏有热心的爱猫人士,甚至有花粉特意跑到花菜丢失的地方去找猫了,还有一些发过来流浪猫的照片,一看就知道不是花菜。

    他在网上留了一个助手的手机号,打过来的电话也五花八门,好多都是好奇看热闹的,问上一句“兄弟,说真的不?找到猫给二十万?”

    晨曦初露,第一抹阳光从窗户中照进来的时候,他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刚一动身子,就看到身旁的田蓁蓁睁开了眼睛。

    那目光一开始有些茫然,片刻之后眼中泛起一丝期待,在凝视了他数秒后,却又渐渐地失去了光彩。

    “你再和我说一遍花菜当时丢失的情况,”贺卫澜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我看看有什么线索。”

    “我……抱着花菜在对面的小花园玩,在路边摊买了一杯仙草冻,旁边一起等着的人拿玩具逗了花菜一会儿,然后花菜就不知道怎么很兴奋,一下子就窜出去了,我怎么都抓不住它……”田蓁蓁的眼圈又泛红了,“它在外面从来都很乖,对别人都是爱理不理的,我没想到它会这样……”

    贺卫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眼睛里全是血丝,下巴上冒出了泛青的胡渣,衣服也皱的和咸菜一样,倜傥的贺卫澜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狈。

    田蓁蓁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闷声道:“你一夜没睡,还是先去歇会儿吧,我再出去找一圈。”

    “不用,你在家里等花菜,我出去找。”贺卫澜抖擞了一下精神。

    田蓁蓁的心一抽,疼得无以复加。花菜已经失踪二十四小时,马上就过了寻找的黄金时间,她其实已经对找回花菜不抱什么大希望了。昨晚要不是贺卫澜陪着她,可能她就真的崩溃了吧……

    “我和你一起去。”她想要下床,却被贺卫澜按在了床上。

    “蓁蓁,”贺卫澜定定地看着她,“放轻松些,就当花菜是你的儿女,和我们走了这一段旅程,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离开我们走了,没了它,还有我陪着你,我们会一起走到终点。”

    田蓁蓁茫然地看着他,轻声问:“你……能陪着我走到终点吗……”

    贺卫澜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要么我们打个赌吧,花菜要是能回来,你就嫁给我。”

    “那要是不能呢……”田蓁蓁下意识地问。

    “我就负责娶你,陪你走到终点。”贺卫澜一本正经地说。

    等贺卫澜出了门,田蓁蓁才恍惚着感觉到了这话有问题,这不是不论输赢都得嫁他的意思吗?

    等待的时间过得非常煎熬,贺卫澜让人送来了早餐,自己却不见踪影,微信却每隔一段时间就发来几条消息,和她聊聊现在在做什么,说两个笑话逗逗她。

    简宓和纪皖昨天陪着找了一天到了晚上才走,今天也一早就来了,有她们陪着,田蓁蓁一个人独处的惶惑不安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简宓和纪皖强迫田蓁蓁小睡了片刻,等她醒过来,外面安静得很,她困惑地吸了吸鼻子,空气中仿佛有种浅浅的花香传来。

    推开门,一阵清风掠过,卧室的纱帘飘了起来。

    她试探着叫了两声:“小宓……皖皖……”

    没人应声。

    她迟疑了片刻,掏出手机一看,贺卫澜在十五分钟前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蓁蓁,我爱你。

    消息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田蓁蓁一边纳闷一边走到客厅,顿时呆住了。

    眼前是一大簇粉色的玫瑰花,玫瑰花中间是一圈狗尾巴草,狗尾巴草中间是一个铺了白色花布的小竹篮,竹篮里躺着花菜,正不亦乐乎地和狗尾巴草玩得开心。

    田蓁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扑上去哽咽着叫了一声“花菜”。

    花菜立刻抛弃了狗尾巴草,矜持地坐在了竹篮里,傲然地抬起了猫下巴,那双蓝色的猫眼流光溢彩。

    田蓁蓁伸出手去,还没等她碰到花菜的猫身,花菜便“喵呜”一声窜进了田蓁蓁的怀里,贪恋地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这只高冷喵在田蓁蓁这里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想必这一次和主人分开这么久,也把它给吓坏了。

    田蓁蓁抱着它揉来揉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了下来,朝四周看了看,没瞧见其他人的踪影。

    花菜又“喵呜”了一声,田蓁蓁的手摸到了一个凸起,低头一看,泪眼朦胧中,只瞧见花菜的脖子上熠熠生辉,有什么在阳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她屏息着取下了挂在花菜脖子上的挂绳:那是一枚钻戒,硕大的钻石镶嵌在银色的戒托上,展示着它无与伦比的美丽。

    一双手臂悄无声息地环了上来,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指尖一凉,钻石滑进了她的左手中指。

    “蓁蓁,这就算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了,不要再害怕了,花菜不会离开你,我也不会,天注定我们要在一起。”贺卫澜在她耳后低声道。

    “卫澜……”她哽咽着叫道。

    花菜“喵呜”了一声,朝着他们俩扑了过去,门开了,“砰”的几声响,好几个人手里举着礼花筒朝着他们喷了起来,亮晶晶的碎屑和彩条瞬间把两人一猫覆盖了。

    “恭喜恭喜。”

    “卫澜你这也太慢了,我都看不下去。”

    “蓁蓁,以后我得叫你小婶婶吗?”

    “汪汪汪!”

    “蓁蓁,咱们一猫一狗,以后可以做个伴了。”

    ……

    后来,田蓁蓁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被贺卫澜彻底盖章成了贺太太;

    后来,田蓁蓁才知道,花菜不是自己走丢的,是被迫退出微博的“我的宠物是呆逼”恨死了她,跟梢了好几天,趁她买仙草冻的时候用装了猫薄荷的玩具让花菜兴奋,然后偷走了花菜。原本他想把花菜丢到城外自生自灭,没想到贺卫澜发了这么一条悬赏微博,他立刻心动了,找人装着找到花菜要来领悬赏。

    后来,田蓁蓁才知道,贺卫澜是在数万条私信和数百个电话中,加上她描述的场景,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和“我的宠物是呆逼”聊了半天引诱他说了一些细节,在“呆逼”要来领悬赏前半个小时,带着警察上门抓了人和猫。

    后来,田蓁蓁知道了,贺卫澜这场求婚策划,从临时起意到准备就绪,花了短短半个小时,纪皖和简宓就是撺掇的“帮凶”。

    后来……后来当然是王子和公主,不对,还有一只名叫花菜的苏格兰折耳网红猫,二人一猫一起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第102章 酸奶盆栽


    霍南邶最近心情不太好,起因是偷看了老婆大人的微信。

    简鸣微信上对他的备注是“煤老板”,而对陈年的备注是“陈年哥”;郑柏飞则是简单干净的“柏飞”两个字;甚至连夏瑾生都是“夏鲜肉”这样的昵称。

    乍一眼看到的时候;霍南邶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这年头老婆对老公就这么不尊重吗?他除了是煤老板;还是游戏大鳄;更是娱乐圈金主;再不济还是慈善总会名誉会长……头衔多得是,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土不拉几的称呼?就算简单粗暴一点的“老公”也比那三个字强!

    他郁郁寡欢了两天,原本想直接质问一下简宓,可转念一想好像有点小题大做,到时候简宓问他怎么知道的;偷看微信这事不就曝光了;简宓还得生气说他不尊重个人*。

    这都是谁发明出来这么多聊天工具的,这一个个微信群、微信好友,成天聊天发语音,有事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霍南邶如鲠在喉,一连腹诽了两天;连聊天的兴趣都没了;琢磨着怎么才能让简宓把备注给改了。当然,在此之前,他先要为自己设计一个完美无缺、高大华贵的昵称。

    简宓这阵子其实很忙碌。《魂之忆》已经完工了,她的手上堆着五六幅画的邀约,正在开始构思,各种画协也经常有活动要参加,有两个在学校当老师的同学还联系上了她,让她什么时候有空给学校的孩子们上上课,提高一下美术修养。

    她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便欣然受邀,还煞有介事地准备了好一阵子。

    这天正好霍南邶就在附近办事,一听说她正在泗州路实验小学,便兴冲冲地去学校接她,准备一起在外面吃个晚饭再回家。

    到了简宓上课的美工室,教学已经接近尾声了,教室里闹哄哄的,□□岁的小学生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把作品给老师看,身上手上都沾上了颜料,连带简宓也成了猫脸了。

    一双干净的手斜插了过来,把一块手帕放在了简宓手上。

    霍南邶的眼神一滞,呼吸瞬间停止了了两秒。

    郑柏飞微笑着站在简宓身旁,示意她什么地方脏了要擦一擦,简宓一边擦脸一边吃吃地笑着,眉眼弯弯。

    霍南邶头一次觉得简宓的笑容很是碍眼,面无表情地站在墙边看了片刻,幸好,郑柏飞并没有什么其他出格的举止,擦完脸上的脏污,简宓便把很多幅画挂上了墙壁,开始讲评。

    旁边有小孩子发现了他,顿时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冲着他做起了鬼脸。

    小孩子真讨厌,尤其是熊孩子。

    他在心里腹诽,却还是温和地微笑着,对那孩子做出了口型:好好听讲……

    门开了,终于下课了,孩子们从里面鱼贯而出,霍南邶迫不及待地走到门口,简宓和郑柏飞在讲台上收拾画具,一见霍南邶,郑柏飞朝着他微微颔首。

    “郑老师你也怎么也来了,”霍南邶一脸的尊敬,“宓宓也太不懂事了,还要劳烦你的大驾。”

    和简宓不一样,霍南邶一直叫郑柏飞“郑老师”,郑柏飞好几次都说了当不起,暗示他改口,可他却我行我素。

    “这两天我正好闲着,”郑柏飞笑了笑,“再说了,这事挺有意义的,我也挺喜欢。”

    两人寒暄了几句,简宓和同学也过来了,同学再三表达了谢意,约定下次有机会再来两次这样的活动,一直送出了校门,大家这才在校门前各自告辞离开。

    上了车,简宓还很兴奋,和霍南邶说着这次教学的趣事:“有个小男孩可坏了,偷偷把颜料往人家小姑娘辫子上涂,小姑娘哭了他就慌得不得了,说是喜欢她才这样干的,哈哈哈,逗死我了。”

    “这么好笑?”霍南邶并不觉得。

    “对啊,你说像不像你?”简宓浑然不知道他的心潮暗涌,“你小时候一定也这么坏。”

    霍南邶咬了咬牙:“我那会儿才没闲心去追小姑娘呢,都是小姑娘来追我。”

    简宓斜眼看他:“不要脸。”

    “当然我一个都没理,我忙着上树掏鸟蛋、下河抓鲫鱼,哪有空理她们。”霍南邶傲然道。

    简宓噗嗤乐了:“好好好,你是最厉害的,行了吧。”

    “今天郑老师怎么也去了?”霍南邶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把他一个大画家拖去教小孩子不太合适吧?”

    “柏飞很喜欢小孩子呢,对小孩子很温柔也很有办法,今天幸亏他一起来了,要不然我还要手忙脚乱进不了角色。”简宓眉飞色舞地夸奖着。

    霍南邶胸口一阵发闷:“你对郑老师一点都不尊敬,总是直呼其名。”

    “柏飞喜欢我叫他名字,他说这样听上去他没这么老。”简宓笑着解释。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霍南邶正色道,“言辞上的尊敬很重要,社交媒体上也要注意,要不然被别人误会你不尊师重道可不好。”

    简宓歪着脑袋打量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霍南邶语塞,幸好餐厅到了,这个话题被抛开了。

    晚餐是早就定好的,在黄罗江畔吃法式铁板烧,江风徐徐,夜色撩人,两人轻言细语着,气氛十分旖旎。

    餐后坐在江边的藤椅上享用餐厅的餐后红茶,霍南邶把他谋划了很久的意见提了出来:“宓宓,我觉得你是时候开个人工作室了,这两天我接触了两个知名的画家经纪人,他们都对你很有兴趣。”

    “不用了,我在柏飞那里挺好。”简宓在红茶里加了很多奶,喝了一大口,嘴边沾上了一层奶渍。

    霍南邶心头一热,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挑逗着舔了一圈,简宓笑着往后退着,藤椅晃了晃,幸好被霍南邶拽住了才没摔倒。

    “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总不能在郑老师那里一辈子吧,”霍南邶循循诱导,“工作室的地址我也给你看过了,就在黄罗江边,风景很好,旁边就是……”

    简宓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淡淡地问:“你又在瞎想些什么?”

    “没有啊,”霍南邶一脸正色,“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郑老师肯定不会为难你,他要是有什么损失我来就好。”

    “南邶,”简宓的小脸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我很喜欢非画廊的氛围,也没意向开工作室。我自认为和柏飞之间是很正常的交往和互动,如果你连这个都接受不了,我觉得我们俩之间没有互相信任的基础了。”

    她站了起来,眉头轻蹙:“回家吧。”

    两个人开始了复婚后的第一次冷战。

    确切说,是简宓不理霍南邶了。

    霍南邶腆着脸凑上去了两回,诚恳地表示他当然不是不相信简宓,只是想要简宓有更好的发展。

    这话连他自己听着都不太相信,简宓更是神情淡淡的,惜字如金,晚上好不容易见了面,不是在画室里呆到很晚,就是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霍南邶叫苦不迭,偷偷去看了简宓的微信,发现他的备注改了,变成了“老醋王”。

    这是在说他酸的都快要变味了吗?

    他哪里老了,明明正当壮年好不好!

    这备注比“煤老板”好不了多少,霍南邶悻然想着,真想自己动手把备注改成“心肝宝贝”。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他回绝了替简宓挑的两个知名画家经纪人,卖力地替非画廊牵线搭桥,介绍了两个国外的投资合伙人过来,他们对收藏画品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大家相谈甚欢。

    简宓总算给了他一个笑脸,霍南邶心酸不已:既生瑜何生亮,郑柏飞要是能麻溜地在他们俩眼前消失该多好啊……

    郑柏飞当然没有消失,照例每天白天都和简宓朝夕相处,而简宓提起画画,十句里面必然有五句离不开郑柏飞,霍南邶心里内伤,觉得自己就好像横刀夺爱的小人,而郑柏飞成了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安静地照亮着简宓心脏的某个角落。

    这两天简宓莫名又忙了起来,一到双休日就神神秘秘地出去,晚上的时候躲在画室里,热线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微信也震动个不停。

    霍南邶虽然一脸的大度不在意,可耳朵跟那兔子似的竖了起来,仔细留神着简宓的一举一动。

    这天周六,吃完中饭,简宓一改从前睡午觉的习惯,独自一个人牵着提拉米苏去了超市,霍南邶想陪着,却被她硬推回了门里:“不需要你啦,你昨晚这么晚回来,早上又这么早闹腾我……”

    “谁让你早上这么诱人?”霍南邶被她一路推着,暧昧地笑了。

    简宓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绯色,义正辞严地道:“不行,你好好睡个午觉,我不陪你胡闹了。”

    霍南邶很遗憾,一个人上了床,不经意扭头一看,简宓的手机居然没有带走,倒扣在床头柜上。

    他忍了忍,没忍住,偷偷摸摸地又打开了简宓的手机,点进了微信,别的他也不敢多看,只是点开了自己的头像,一看,备注又变了:偷窥狂。

    他的心脏漏跳了两拍,迅速地把手机放回了原位,回忆着刚才的位置摆了一通这才钻进了被子,连连安慰自己:不是的,宓宓不是在说我偷窥她的微信,一定是在说我偷窥她的言行……

    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这个午觉霍南邶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居然已经快三点了,一摸旁边没人,这才一个打挺起了床,叫了一声“宓宓”。

    没有人回答,他推开卧室门,家里窗户都开着,微风吹过,纱帘都飞了起来,悄无声息。

    霍南邶站在原地,觉睡得有点晕,脾气有点大。

    这阵子神神秘秘的都在干什么?不行,得好好开诚公布地谈一谈,他忍不了了!

    楼上“得得得”的声音隐隐传来,难道提拉米苏也被简宓抛弃了?

    霍南邶憋着气,大步上了楼梯朝着露台走去。

    正值初秋夏末,下午的阳光并不是太猛,透过植物墙和葡萄架落在了露台的玻璃椅上。

    提拉米苏前腿搭在玻璃桌上,一脸渴望地看着中间的一个袖珍花盆,一见他过来,立刻“汪汪”地叫了两声。

    霍南邶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双手撑着玻璃桌和提拉米苏相对而视。

    提拉米苏瑟缩了一下,喉咙里“咕噜”两声,一下子萎了,缩在了椅子里,满狗脸的委屈。

    一阵香味传来,霍南邶狐疑地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一眼。

    那盆栽里黑乎乎的,上面一小撮长了两片叶字的绿草,旁边的小碟子里放着一把袖珍的小铲子。

    再仔细一看,黑泥巴成了一块块的碎末饼干,饼干下隐隐有白色的奶酪。

    居然是一盆甜品!

    霍南邶又惊又喜,拿起铲子铲了两下,白色的酸奶酪和黑色的饼干沫和在了一起,放进嘴里,又酸又甜,味道出奇得好。

    “好吃吗?”有人从植物墙内探出头来,双眼晶亮晶亮的,正是简宓。

    “好吃。”霍南邶无视了提拉米苏哀怨的眼神,一口接着一口。

    “我亲手做的,”简宓得意地说,“练习了好几次呢。”

    原来这两天神神秘秘地在做这个,霍南邶的心都快要被甜化了,铲了一勺递到了简宓嘴边。

    简宓啊呜一口吃了,抿了抿嘴,靠在他身旁似笑非笑:“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吃的。”

    “当然,你亲手做的我都喜欢。”霍南邶觉得自己都快飘起来了。

    “和亲不亲手没大关系,”简宓的笑容一下子有点凉了,“你会喜欢一定是因为这个够酸啊,我还盘算着要不要再加点醋,让你酸个够,省得你成天偷窥我微信。”

    霍南邶从云端紧急迫降。

    “没……没有啊……”他装傻充楞,“宓宓你别误会……”

    “这两天柏飞在谈一个女朋友,际安交响乐团的大提琴手,彼此都很有好感,”简宓自顾自地说着,“你要是再不放心,索性把我绑在家里得了。”

    冷汗从后背冒了上来,霍南邶连声道:“放心,我当然放心。”

    “放心就好。”简宓转身就走,“手机看得痛快吗?我去收了。”

    霍南邶一把抱住了她,诚恳地说:“我错了。”

    简宓挣扎了两下,恼怒地道:“不想理你。”

    “不过我真没偷窥你*的意思,”霍南邶辩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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