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山月不知心底事-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崔老板何必那么客气。”

“难得叶总和向总伉俪前来,还有江源的各位主管都在,不过来打声招呼才是我地失礼了。”崔老板说完便带头向叶骞泽敬酒。

叶骞泽心知他算是山庄的合作伙伴,虽对崔姓老板的行当和那几个略带风尘之色的女孩并不赞许,但天性的温和还有良好的教养让他还是礼貌的回应了,喝完跟崔老板的那一杯,另外三个女孩来敬,他只是笑笑举杯,也不苛求她们饮尽。向远这边,她既不喝酒,又身为女人,崔老板不敢为难她,几个女孩当然也不纠缠。可是敬罢了这两人,轮到其余几位,就没有那么好打发了。崔老板的巧言如簧,还有年轻女孩的笑靥娇缠,就连李副都招架不住连喝了三杯。一直比较安静的雅间顿时也热闹起来。

到目前为止,山庄和崔老板合作一向愉快,向远哪能不知崔老板前来是有心拉近关系。她也不会拂了对方的面子,乐得看热闹。

在座除了向远都是青壮年男子,虽然平日里衣冠楚楚都是精英君子,但面对崔老板的那几个娇客的敬酒,其实也是甘之如饴的,尤其是另外几个主管,见向远和叶骞泽默许,也大胆了起来,和那女孩喝着,调笑声也不断。

那些跟随崔老板混的女孩,虽然都是大好年华,但多半是在风尘里打滚多时,这种场面见多了,人情世故娴熟,眼色更准,喝着喝着,就自动分散了去,各自找到目标。既然来了,陪好客人才是正理,而在酒场上,陪好的同义词往往就是喝好。胡乱的喝是喝不出什么名堂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找到恰当的人,喝尽兴了,她们才算是完成任务。

叶骞泽夫妇她们当然是不敢纠缠的,李副变成了被灌酒的主要目标,有一个女子索性搬了张凳子坐到了他身边,让他在这温柔一刀里边喝边苦笑。崔老板一直在跟滕云寒暄。另一个女孩子找到了江源的一个生产总调度,那中年调度原本好色,自是如鱼得水。

剩下的最后一个女子却是走到叶昀身边。这也不难理解,除了已经在喝的之外,其余同桌的人不是不能惹,就是滴酒不沾,单从叶昀坐的位置来看,身份应该不低于其他几个部门主管,他又年轻俊秀,成为目标也是情理之中。

可叶昀一看到那女子端着酒杯走到自己身边,顿时慌了神,连忙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大哥和向远,叶骞泽不看他,忍笑闲适地吃菜,向远更是表情捉狭。

“帅哥,我敬你一杯。”

眼看求助无门,叶昀不禁急得跺脚,他朋友圈子单纯,偶尔几次喝酒,也是跟熟悉同事同学,那些老干警所谓的下班后的“减压活动”,他也是从来不去的,所以何尝见过这些。

他对着那女子的酒杯连连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怎么会喝。”

那女子倒也有性格,并不撒娇装嗔地纠缠,说完了一句话,就静静地端杯等待着,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却也没有走开的意思。向远的兴味更浓了,索性停筷,专注看着这边。

叶昀身边那女子,眉目淡淡的,相当娟秀动人。

“不……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太会喝,大哥,是吧。”叶昀再次无辜地求助叶骞泽。

要是往日,叶骞泽必定替他解围,不过想到叶昀平时对异性的无动于衷,叶骞泽把原因归结为腼腆,他想,只要不太出格,让叶昀多跟女孩子接触一下也无妨。

于是叶骞泽笑道:“阿昀,你不是才说喝酒要算你一份吗。”

叶昀表情痛苦,可他前面的人看来是跟他耗上了,他不回应,对方也始终保持举杯的姿势一动不动。

叶昀虽然对女孩子很少上心,但是却一向尊重,他是实在不想喝的,然而让一个女人这么耗着,也不是男人的作为。骑虎难下之际,只得站了起来,匆匆把杯里的酒一仰而尽,然后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坐下来低头不停喝汤。

他想顺利过关却没有那么轻松,那女子笑了一声,说道:“何必这么害怕呢,连杯都不敢碰,这酒又不脏。”

“不是的。”叶昀听对方话外之意,竟像是有几分苦涩之意,他其实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怕她误会,只得无奈地再次倒酒,轻轻跟她一碰,“好吧,我喝。”

喝完之后,叶昀看了身侧的向远一眼,向远低头拿着手机,居然在发短信,仿佛全然不理会身边的事。叶昀心中气闷,暗暗咬牙。

果然,一杯刚过,下一杯又来了,那女子主动帮叶昀倒了酒,“都说酒过三巡才是待客之道,我再敬一杯。”

“真的不能再喝了,不……不……”叶昀还在摆手,一杯酒却被那女子送到他唇边,不由分说地要让他喝下去,叶昀见一桌人大多在看着自己,窘得满脸通红,只想快快结束这折磨,手忙脚乱的要去接杯,那女子不放,整杯酒就这么灌进了他嘴里,呛得他咳了几声。

“没事吧没事吧。”叶骞泽站了起来,大家都笑了。一般出来陪酒的女子未必都如叶昀眼前这个那么大胆,而且她不过看准了叶昀的稚嫩,脾气又好,才敢如此放肆。

眼看还有第四杯,叶昀在桌底踢了踢向远,向远刚放下手机,顺手给他递了张纸巾,却仍不开口。叶昀当真恼了,用脚往后推开凳子,“我去洗手间。”绕过那女子就要离席。

他开门那一刻,正好江源的八、九个中层鱼贯而入,手中均有酒杯,向远看见他们,微笑道,“先别急着敬我们,先敬漂亮的姑娘,对了,酒过三巡才是待客之道。”

一片酒桌上的混战中,向远跟叶骞泽低语了几句,也起身离席,走出雅间,叶昀果然没有去洗手间,站在走廊一侧擦着衣服上的酒渍,看见向远出来,表情更是恨恨的。

“连你也看好戏,好玩是吧?”

“怎么?急成这样,不过是女孩子敬你几杯酒,男子汉大丈夫,喝了就是了,恼什么?”

“喝酒就喝酒,我不跟她计较,可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也不吭声,算了,笑吧,我先回去了。”

叶昀也不知道为什么狼狈之余,他最恼恨的竟然是向远。

向远拉住他,细细看他表情,再次忍俊不住,“我这是要告诉你,拒绝就要干净利落,答应就更不要拖泥带水。酒桌上也是这样,要不就铁了心滴酒不沾,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这不,我也没想到崔老板带来的那个女的这么有性格,行了行了,这里离市里也不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用不用我陪你三杯道歉?”

叶昀这才笑了起来,“大哥也不帮我,我先罚大哥。”

回桌之后,局势早已扭转,就连崔老板都被江源几个酒桌高手围的分身乏术,更别提那三个漂亮女孩,叶昀这终于得以好好吃了点东西。眼看这闹酒的气氛一时半会过不了,向远几人又坐了一会,就先离场了。

滕云跟了出来,对叶昀说,“跟我来,我给你安排房间。”

叶昀跟着滕云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叶骞泽和向远,“对了,你们住哪?”

“我在这有常住的地方。”向远示意他跟滕云去,“你早点休息吧。”

叶昀走后,向远看了看因酒意脸色微红的叶骞泽,“怎么喝那么多,你还回去吗。”

叶骞泽一向不喜酒店,这个她是知道的。

“也没喝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沾酒就这个样子。”叶骞泽走近她一步,低下头,“我等你邀请我去你常住的地方。”

第六十五章 底牌

滕云长期为向远保留着的小套间在一个庭院里的一楼,推开阳台的门,是一片用木栅栏围出来的小小花园,里面植物种类不少,看不出什么章法,就这么肆意地长着。

向远不得不承认滕云是个细心的人,她也是很久以前偶尔跟他提起过,自己不喜欢城市的高楼,有些人觉得住得越高,视野就越广阔,当然也看得更远。其实城市的远方是什么,是另一个城市,就如同站在高楼上,也只是看到更远的高楼,有何意义?还不如小小的一个院子,抬起头,看到一片切割得很平整的天空。

向远工作上的中心主要还是放在江源的主业那边,山庄交给滕云,她很放心,不过是偶尔过问一下,大概一个月会过来两三次,有时在这边工作的时间长了,或者在山庄宴请客户结束的时间太晚,她就会住在这个小套间里,所以钥匙是常在身边的。

她开了灯,也不怎么招呼一道进来的叶骞泽,自己一个人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坐下。周围还算安静,江源那一帮中层被滕云安排在山庄另一头的客房里,不过这个时候,大概还没有多少人结束周末的寻欢买醉。由于远离闹市,绿化环境又不错,这里的空气比市区要好一些,如果闭上眼睛,慢慢的呼吸,还可以感觉到泥土的微腥和露水的涩味。

向远似乎不知道叶骞泽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他的双手搭在躺椅的靠背上,继而抚上她的两肩。她有默契的放松自己绷了一整天的肌肉和神经,一言不发的在他有魔力的双手下寻求短暂的休憩。

“上次跟你一起待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叶骞泽说。

向远笑了,其实,若是屏心静气,山庄另一头的喧哗声还是会不时地随风而来。也许往日忙碌的日复一日里,不安静地更多是他们的心罢了。就算他们现在置身在婺源的荒山里,还能像从前那样,在黑暗中双手紧握,相视而笑,只记得身边的那个人和眼前的快乐,没有过去也不理会将来吗?

然而,想到了过去。向远的一颗心毕竟柔软了下来。她微微侧头,“一身的酒味。”

叶骞泽的笑声就在她的耳畔,“举世皆浊唯你独清又有什么意思,我都喝醉了,你一个人醒着?”

“那怎么办呢?”向远低低地笑问。

“你不肯喝,不如我把酒意分你一点。”

这个季节,夜间的户外凉意颇浓。叶骞泽的手滚烫,向远也跟着一点点地热了起来。两人相互摸索间,一张小纸片从叶骞泽上衣的口袋里掉落了出来,向远眼尖,微微喘息着用手拾起,不由吃了一惊。她原本抵在叶骞泽胸前的手略一施力,将身躯稍稍抽离,半是迷蒙半是清醒地将那张纸片在叶骞泽眼前晃了晃。

“拜托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这是什么?”

那张正反面都是花纹的纸片,赫然是一张黑桃K的扑克牌,背面的标志和午间时几人在棋牌室玩的那几副扑克毫无分别。

向远一贯记牌,她熟悉那张扑克,喃喃自语一般,“我说嘛,那张黑桃K怎么忽然就不见了,你手上好得不得了的一付牌,怎么就忽然少了一张。”

叶骞泽知道瞒她不过,也不辩解,只是抱着她轻笑,胸口在笑声中轻震。敢情是他心知那手牌无论怎么打,向远一方必输无疑,所以悄悄将一张牌藏在了自己身上,牌都少了,他自然怎么都不会赢了。

“叶骞泽啊叶骞泽,想不到到头来你还让了我一把。”向远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嗔。

叶骞泽知她要强,柔声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点。”

向远仍在端详着那张再普通不过的黑桃K,仿佛那里面藏着她从来没有探究过的秘密。过了一会,她才抬头看他,“骞泽,不要让我每次觉得自己赢了你一把。底牌掀开,才发现不过是你让了我一着,那我宁愿一开始就是输。”

向远是个处处不甘人后的女人,而叶骞泽又太过温和无争,无论在谁看来,她永远都走在这个男人的前面。而这一刻,向远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时钟上的分针,而叶骞泽是时针,她走得快,他走得慢,她绕了一圈又一圈,他只缓缓向前一步,然而其实说到底,长针不过是永远在追随短针的脚步罢了。

“输赢那么重要吗?”叶骞泽不解。

他不知道,向远在意的不是输牌,她害怕这一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如这一手牌,万般所有不过是他毫不挂心的拱手相让。那她就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叶骞泽见向远不语,索性拿过她手里的那张牌,叠了几下,再交回向远的手中。

“这是什么?”向远看了看,才搞明白纸牌被他叠成了一颗心的形状,她不禁好笑,“跟谁学的,还玩这个,俗不俗?”

他没有说是跟谁学的,只是笑着握住她抓住那颗“心”的手,把它贴在她的胸口,“如果你介意输赢,那么牌是我赢了,输了这颗心给你,不好吗?”

向远大笑肉麻,然后在叶骞泽细碎的轻吻中,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是——也罢,两个人之间,怎么计算输赢?她平日里占尽上风,然而每一个关键的转折里,还不是在他的温柔浅笑中败下阵来。

他们好一段时间未曾如这般激烈纠缠,渴望让两个克制的人都变得放肆。间或叶骞泽含糊地问了她一句,“你说,隔壁的一间房里有没有人?”

这个小庭院里,一楼的相邻几间房的绿色阳台,也只是用木头篱笆隔开。向远知道滕云是个有分寸的人,四周的灯都是暗的,他不会随意将客人往这里安排。可是嘴上她还是笑道,“有没有人,谁知道呢?”

叶骞泽轻蹙眉头,继而一笑,“那也无所谓了。”

夜风拂过,向远激情中的手轻颤。原本紧握着的那颗纸牌“心”脱手而出,随风而去,轻飘飘地没有重量,飘落到很远之外。
本书由www炫fsktxt书com网提供下载
“唉……”

“怎么了?”他困惑与她的不安份。

“骞泽,你的那颗心飞走了。”

“可是我人不是还在吗?别管它,过后再去找回来吧。”

……

第一缕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的时候,向远就醒了,早起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饶是很多个晚上,她都没有昨夜睡得那么沉。可生物钟让她还是拥被坐了起来。她俯身看了看身畔安详入睡的男人,叶家的男人都有相似的挺直的鼻梁,不过叶骞泽比叶昀更像父亲一些,浓眉深目,不笑的时候容易让人觉得心事重重,然而当他笑起来,那向远最留恋的嘴唇的线条就有着再柔和不过的弧度。

她用很轻的声音说了声“早”,然后披了件衣服,撩开阳台的窗帘走了出去,低头四处张望。

“找什么?”叶骞泽还是醒了,端着杯水走了出来,笑着看她。

“我昨天晚上那张黑桃K,趁清洁工还没来打扫。”向远说。

“昨晚是东南风,应该往这个方向。”叶骞泽执她的手一路缓缓搜寻,直到走至篱笆边缘,也没有那张心形纸牌的踪迹。

叶骞泽不无遗憾地说,“大概被风吹远了,算了,你喜欢,我再给你叠一个。”

“可是昨晚的风并不大啊。”向远觉得奇怪。不肯罢休,又细细在草丛中找了一遍,还是无功而返。

正失望间,两人都听见了庭园外间的争执和吵闹,动静之大,惊动了一墙之隔的人也犹不自知。

其中的一个声音似乎是崔老板的,他连声地劝,“您先别生气,到底怎么回事,有话慢慢说,如果是我们的人不对,我自然会处理。”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你这的小姐脾气都够大的,昨天晚上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她反手就给我一个耳光。你说她要是个贞节烈女也就算了,可陪过夜都肯了,动一动她那个破戒指就不行,算是个什么东西。”

向远和叶骞泽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听出来了,这时说话的人确实江源热镀锌公司的一个车间主任,姓李,说起来算是李副的远亲,工作能力不错,平时喜欢在欢场上混,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暴躁。

“袁绣,这位老板说的是真的吗?”崔老板平静无澜的声音传来。

没有人回答。

清脆的一声响起,不用费心猜也可以听得出,那是人的手重重煽在肉体上的声响,然而这还没有休止,紧接着,钝钝的两声击打声响起,伴随它的,还有女人低沉的闷哼。

“对不起啊,她不懂规矩,我想您道歉,昨晚的消费,就当是我们桑拿中心请客,大家做个朋友,这点小事您别放在心上,我们自然会代您出这口气,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崔老板面对那个李主任的声音依旧恭谨谦逊。

李主任似乎被刚才的一幕吓了一跳,气也消了不少,说话磕磕巴巴了起来,“我……我,算了,女孩子,性格那么强,何必呢,不就是个破金戒指,这年头算什么,谁稀罕啊,用得着宝贝成那样,动也动不得?”

“你可以不稀罕,那是你的事。可戒指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动它。”

这语调向远也还有印象,不正是昨晚上把叶昀灌得落荒而逃的年轻女人吗,原来她叫袁绣。不过这个时候她还在口头上争这一时的意气,向远也不知道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自讨苦吃。

果然,又是一阵脆响,崔老板说话斯文,可下手却不轻,而且这次似乎要杀鸡儆猴,一时间竟没有收手的架势。

叶骞泽再也听不下去了,蹙眉道,“真是太过分了……这帮人还有完没完,对待一个弱女子,至于吗,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就算有错,也不该动手啊。”

他往前走了几步,被向远一把拉住。

“你又要劝我别管闲事,别滥好心是吗?”叶骞泽在向远的平静和漠然中感到一丝心凉。

向远说:“如果我说,你管不了这事,你会不会听我的话。”

“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总不能在眼皮底下任他们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吧?管不了是一回事,见死不救又是一回事。”

向远压低了声音,“就算你出去,他们会收手。但是过后呢,说不定那个女人要吃更多的苦头。你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她做这行就是这样的(炫fsktxt 书 网com),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有什么后果,她比你清楚。”

“不管她做哪一行,终究是个人,是人就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她朝老李动手是她不对,可好端端的人,没有难处,谁愿意做‘那个’。”

叶骞泽听着仍在继续的踢打声,面露不忍。

向远死死拽住他,“她可怜,但你不是救世主。出来卖的人谁的经历写不成一部悲情小说,你救得了几个。骞泽,姓崔的来路不简单,别惹祸上身好吗。她苦头已经吃了,人是死不了的'炫fsktxt书 网com',你就算这时出去,也顶不了什么事。”

叶骞泽眼里的困惑益深,“之前我听别人说起山庄桑拿房的风言风语,还总不肯相信,向远,你就跟这样的人做生意伙伴?”

向远叹了口气,“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做这一行,哪能非黑即白,对于山庄而言,桑拿房的存在是有必要的,我不淌那浑水,但总要有人来做。姓崔的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只知道他比这个行业里很多人都强,还有,骞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市局谢局长的亲外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个袁绣是他的人,他内部的事情,我们别管好吗?”

“如果外面被人欺负的那个是你的亲人,你还会这么说吗?”

叶骞泽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向远冷冷地说,“可是她不是。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不能普渡众生,只能管好自己,对自己爱的人负责。全世界受苦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吗,比她惨的人不计其数,你每天从早救到晚,只怕也救不了万分之一。”

叶骞泽终于挣开了向远,心痛不已,“向远,你让我感觉你彻头彻尾的冷血,毫无悲悯之心。说实话,我开始觉得你可怕了。”他甩开向远之后,跨过低矮的篱笆,独自朝庭院外走去。

外面的声音已经停了,叶骞泽走出去时,看到一脸慌张的李主任,还有微笑着的崔老板和跌坐在地上低着头的袁绣。他不作声,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把袁绣扶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吧。”

崔老板有些诧异,不过跟叶骞泽打招呼的时候还是非常友好,“早啊,叶总,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叶骞泽不冷不热地说,“多谢关心,如果今早上再安静一些的话,我会睡得更好。崔老板,得饶人处且饶人,教训自己的员工,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吧。”

崔老板挑眉,“叶总说的是不错,但这是我们中心内部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我的家务事,不劳叶总费心,代我给向总问好。”

“家务事?就算是夫妻打架,太过分了也会召来警察,我管不了,自然会有人管。”叶骞泽看了看头发蓬乱的袁绣,她整张脸都高高的肿了起来,哪里还像昨晚那个一张清水脸的娟秀女子。

崔老板闻言笑了起来,仿佛被叶骞泽的幽默打动,他和气地问了一声袁绣,“你自己说,我打你了吗?”

袁绣低头一言不发。

“你别怕,我倒不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叶骞泽被崔老板的肆无忌惮激怒了。

很久之后,袁绣才摇了摇头,“谢谢你,叶先生,我自己摔的。”她说完之后,竟然还笑了一下,只是肿胀着一张脸微笑的样子惨不忍睹。

叶骞泽松开了搀着她的手,顿时无语。

“好了,空气这么好,叶总何不到处走走散散步呢。”崔老板礼貌依旧,眼睛里却有淡淡得色。

“崔老板说对了,我们正好有这个打算。”叶骞泽回头,说话的却是向远,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虽然头发看得出是匆匆挽起的,但神色却闲适,她走过来挽起叶骞泽的胳臂,笑道,“走吧,骞泽,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看那边的荷池吗。不打扰了,崔老板。”

崔老板显然对向远更为忌惮,眼里的精光都收敛了不少,“向总真是好兴致,夫妻情深,让人羡慕啊。”

向远也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