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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复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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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自打生下来就是小猫似的哭,奶娘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不会带孩子,烦得人睡不着!还有那回奶药吃了之后吃什么都是苦的——”
  “你这个丫头,就是没有吃过苦,我生你的时候家里境况还好,可也没请过奶娘,都是我一个人带的,你倒好,不用你喂奶不用你把屎把尿,你倒不知道惜福!”司马太太忍不住又想打她,还是忍住了没动手。
  司马静也不再说话,就是面对着墙,她委委屈屈嫁进来做妾也倒罢了,幸好得了二爷的宠爱,替太太办的几件事也办得圆满,却没想到这人强争不过命,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却是个闺女,她背地里没少嘲笑朱么娘只开花不结果,如今这话竟应在自己身上了?
  “你啊你,我早说了,这孩子没生下来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你要收敛一些,别说你只是个妾,就算是奶奶也没有你那么招摇的……”
  “什么叫只是个妾?要不是你们哄着我嫁过来,我至于给人做妾吗?天生的矮人一头!”她正说着呢,外面她的丫头冬雪进来了。
  “姨奶奶,二奶奶来看您了。”
  司马静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知道朱么娘这个时候来怕是没安什么好心眼,“请她进来。”
  她这边话音刚落,朱么娘已经进屋了,她一见司马太太在,立刻就笑了,“原来司马太太也在,您几时来的?怎么没人跟我说?早知道您在,我就不急着过来了。”
  “我从早晨就过来了。”司马太太站了起来。
  “您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那么客气。”朱么娘说道,她今日穿了银红的对襟长袄,露出一截雪白的月华裙,头梳了圆髻戴了一只小凤钗,她本就是个美人儿,如今稍加打扮,硬生生的把产后虚弱浮肿且未施脂粉司马静比到地底下去了。
  司马奶奶本是坐在床边,如今只得有些尴尬地站着,丫头搬了个小杌子给她,她看了一眼也只好坐了,没法子,她虽说是蒋家总师爷的妻子,却也是妾室的亲娘,算不得正经的亲戚,朱么娘不在跟前,她摆什么样的谱都没人管,有朱么娘在,她自然是矮人一头。
  朱么娘看都没看她,坐到了司马静的床边,“妹妹你觉得身子怎么样?”
  “还成。”司马静咬了咬嘴唇说道。
  “这女人啊生孩子就跟闯了鬼门关似的,我当初生姝丫头的时候真的是恨不得死了才好,可这一见到孩子的小脸啊,就什么苦都忘了。”朱么娘说道,她四下张望了一下,“孩子呢?”
  “奶娘抱去喂奶了。”
  “快抱过来让我瞧瞧。”朱么娘说道,她这么一发话,自有人传信给奶娘,奶娘抱了用大红苏绣婴戏图襁褓包着的小婴儿进了屋,朱么娘伸了手,奶娘小心地把孩子放到了朱么娘手上。
  朱么娘端详了这孩子半天,“嗯,鼓鼻子鼓眼的,是个俊闺女。”
  司马静忍不住起身看了一眼,见那孩子只不过过了一个白天黑夜的工夫,五官就长开了一些,也是母女连心,发现司马静看她的时候,小婴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哟,还是双眼皮呢。”朱么娘拿手指尖点了点小婴儿的额头,“好孩子,后个儿就跟我去正院住吧,大娘疼你。”
  司马静一愣,“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
  朱么娘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已经求了太太示下,把这孩子抱到我屋里养着,待满了周岁记到我的名下,他日也好有个好前程。”
  司马静一听这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她生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呢?更不用说她从心里就没瞧得起朱么娘,却没想到朱么娘轻轻的一句话就要抢她的孩子,太太竟然也准了。
  “你——”她刚要说什么,司马太太赶紧的坐到了床边,一拉她的手,“静儿你可是欢喜的糊涂了?这孩子被二奶奶抱走是天大的福气啊。”
  司马静也是个机灵聪慧的,手暗暗的在被子里掐自己腿上的肉,强扯出一个笑脸来,“这孩子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妹妹好好养好身子,来日方长,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定能为我们夫妻添个儿子。”
  一听她这话,司马静更是一口气差点没喘不上来,朱么娘这个意思,竟然是不止要抢她女儿,她生了儿子还要抢儿子?虽说她知道朱么娘不会轻易得逞,可朱么娘光有这份心思,就够让司马静气得半死了。
  这边朱么娘刚走,司马静就气得直捶被子,“这个毒妇!”
  “唉,你还是要忍啊,忍一时风平浪静,待你把身子养好了,生个儿子——”
  “生儿子她照样会抢。”
  “太太哪里那么容易会让她抢你的儿子——”
  “不行,我生的孩子怎么就那么随便便宜了别人?”司马静这人霸道惯了,从小到大,她的东西她不要扔在一边归扔在一边的,可是若是别人想要,她宁可把东西烧了也不肯给别人,如今她虽不是十分宝贝自己的闺女,被朱么娘抢去她还是不甘心。
  “你这孩子就是不肯放宽心——”
  司马太太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个有主意的闺女,也只是坐在床边叹气罢了,这嫁人为妾就是矮人一截,人家抢女儿,司马静心里不乐意,可是除了她自己,她又能气着谁呢。
  到了洗三那日,满府的奶奶倒是都给蒋吕氏的面子,各个都送来了好礼,只是人都没露面,不过是个妾养的女孩,她们来了倒是不好,司马家的人倒是来得全,嫡亲的嫂子和堂嫂都来了,朱么娘亲自主持,洗三倒也办得热热闹闹的。
  司马静的大嫂吴氏,一听说刚生下来的外甥女要被二奶奶抱去养,心里面不由得暗笑,这司马静在娘家的时候就是个面上憨,面上大大方方暗地里是个泼辣霸道货色,没少给嫂子们小鞋穿,未婚夫死了之后她也不难过,只是一心盼着攀高枝,却没想到被嫁到蒋家做妾,连个正头的娘子都没混上,许是心中有气,倒把她那霸道脾气养得更添了十分,对嫂子们呼来喝去的只当嫂子是她家的奴才。
  如今一看,生了个闺女不说吧,洗三礼冷冷清清,人家就当成个妾生女来办,刚生下来的闺女却要抱给正房奶奶养着,吴氏吃酒宴的时候就憋着劲儿要刺哒她几句。
  待办完了洗三礼,吴氏赶紧的到了司马静的屋子,司马静头戴了布巾坐在床上喝着阿胶排骨汤,“大嫂来了。”
  “小姑子这气色不怎么好啊——”吴氏说道,这一句话就让司马静脸色变得极难看。
  “没法子,孩子太大生着艰难,换着花样补养也不成,二爷都快把中药店给搬家里来了,也是补不好。”
  “要不怎么说是小姑子有福气呢,生了个闺女办洗三场面也这么大,府里的奶奶都送了礼来……”
  “嗯。”司马静点了点头。
  “二奶奶也是个厚道人,抱着孩子倒跟自己亲生的似的,听说晚上就要抱回到正院去养?这孩子眼睛圆圆的耳朵大大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嗯。”司马静再点头,自己的这个大嫂就是跟自己有仇!“大哥的差事办得如何了?”
  “全靠妹夫提携,已经升了知县了。”
  司马静看了她一眼,“这是蒋府,大嫂说话还是小心些好。”一边挤兑她是个妾,一边大言不惭地称蒋佑昌为妹夫,也不怕风大闪了她的舌头。
  “瞧我这张嘴啊。”吴氏说道,伸手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心想自己这个小姑子真的是死鸭子嘴硬还是半点不吃亏的性子,“家里面还有事,小姑子你好好的歇着着,你出了满月我再来看你。”
  司马静待她走后用力捶床,心里面又恨上了自己生的闺女!果真是个讨债鬼啊,若是个儿子!若是个儿子她也不至于这样处处受气!
  银玲低着头,端着两杯茉莉香片进了屋,只见屋内闵四娘正拉着邵姨娘的手低声的安慰。
  “那起子势力的小人,你不用理他们,只需暗暗的记下了是谁,回去我去收拾他们。”
  “有了六奶奶的照应,倒是没人敢明面儿上如何,只是……”邵姨娘用帕子捂了鼻子哭个不停,“如今二房的姨奶奶孩儿洗三,我想着我那苦命的孩儿,实在是……”
  “唉,这事儿提起来我跟六爷也是长吁短叹的,若是你那孩子还在,大房好歹能有个根苗——如今只剩下了两个侄女,怪可怜见儿的。”当时林慈恩只带了两个儿子,一个嫡出一个庶出的两个女儿根本就没带走,她心里清楚得很,有人要对大房不利也不会对两个女孩子下手,两个孩子留在京城老宅子里倒是比带走强。
  她这么一说,邵姨娘哭得更厉害了,她如今不光是自伤身世,更是心中有愧,悔不该误信了小人,将大爷极密的事情告诉了司马静,如今她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只是不见恶人得报,她不甘心啊。
  “你来日有何打算?”
  “无非是守着罢了。”
  “只怕……”蒋吕氏不会让她守着。
  “太太若是想将我送回娘家或者嫁出去,我拼个鱼死网破也是不会肯的。”
  闵四娘见邵姨娘终于装不下去了,眼睛里露出怨毒之意,知道这是快到火候了,“唉,你还年轻,太太若是让你改嫁也是为我好。”
  “六奶奶,你真以为太太是为我好吗?她明知道大爷和大奶奶不在家,我大着肚子将要临盆,不但不多加照应,反倒把满院子的心腹下人调了个溜干净,只剩下奸懒馋滑之辈,这才害得我生产时无人照应,我那孩儿没了,她可有问过我一声?六奶奶若是有一日您听说我被送回了娘家或是改嫁了,您心里要有数,我一定是已然没了。”邵姨娘这话说的十分大胆,要知道闵四娘是吕氏的亲儿媳妇,与她并无十分的深交,邵姨娘在她面前这么说,显是自觉面前只有死路无有活路,与其谨慎小心,不如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瞧你这话说的,怪吓人的,太太是孩子的亲祖母,只是大哥一家没了,太太伤心难过自顾不暇罢了。”
  “六奶奶,你对我好,有些事我也不瞒着你,就算因这事我出门就被灭了口,在这世上也好有旁人知道我的冤屈。”她说罢又看了在屋里伺候的银玲一眼。
  “这丫头是我的心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闵四娘说道。
  “六奶奶可记得今年过年祭祖时掉下来的牌位?”
  闵四娘点了点头。
  “那牌位上的蒋门赵氏,才是咱们老爷的原配夫人,大爷的亲生母亲,不明不白的年纪轻轻就去了,又因老爷攀了高枝娶了太太在祠堂里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大爷也是去年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邵姨娘把自己知道的事加加减减讲了个大概,“大爷一家子根本就是被逼走的,大爷死得冤枉蹊跷分明就是——”
  闵四娘赶紧捂了邵姨娘的嘴,“这话可说不得。”
  “六奶奶,您是个好人,只是您虽是她的嫡亲媳妇,也要防着她那条毒蛇咬人。”
  闵四娘叹了口气,当年要是有人跟她说了这么一句,她也不至于……“这就是命了,再说我跟六爷与世无争的,只求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太太也不是那吃人的老虎——”
  “太太就是吃人的老虎!我听大爷说三爷的亲娘是被太太活活的打死的,肚子里还有五个月的身孕呢,这些年光是我知道的,太太手里沾的人命就不下十条——”
  “邵姨娘,你真的是越说越不像话了。”闵四娘说道,可她却并没有站起来要走。
  “我是个人微言轻的,除了死前把该说的话说了,也再没别的指望了,六奶奶,您是个好人,以后也不用麻烦您多照应我了,太太若是知道了此事,怕是要兴师问罪……”
  “是六爷走之前叫我一定要多照应长房,大哥和大嫂没了,可你和两个外甥女还在,有你在两个女孩子好歹有个贴心的人照应……”
  “六奶奶,太太可不见得能听进您的话,她不会对六爷怎么可,可会给您穿小鞋……”
  “邵姨娘……”闵四娘拉了邵姨娘的手,“要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忍着吧……”
  邵姨娘笑了笑,倒颇有些看破红尘的意思,“我就算是想要跟太太同归于尽都没法子近她的身……”她看了眼闵四娘,“六奶奶,您要是想替太太灭我的口或是把这事儿报给太太您可也要小心了,您已经知道了太太的大秘密……太太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您……”邵姨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已然不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谁好了。
  闵四娘握着邵姨娘的手紧了紧,这蒋府就是有这个本事,能把人变成鬼——
  “你放心。”闵四娘笑了笑,“你是先失子又守寡,难怪一时痰迷了乱说话,我自是一个字都不会当真,你若否想散心桃花坞倒个好去处。”她对邵姨娘也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邵姨娘不明白闵四娘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出了闵四娘的院子,一边琢磨着这话一边往前走,她本不愿见人,此时后花园人少,她沿着小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前面正是临水而建的桃花坞……这桃花坞本是为了蒋佑雯而建,专为她消夏之用,修得精美至极,蒋佑雯嫁人之后就空置了——
  此刻桃花虽已落尽,景致却依旧不差,她正想往里面走看看究竟,却听见里面有人声,她赶紧躲到了树后,却只见蒋佑昌搂着个年轻妩媚的媳妇子从里面出来,一边走一边捏着那个媳妇子的屁股,出了门,那媳妇子用帕子一打他的脸,蒋佑昌笑嘻嘻地躲了,那媳妇子抛了个媚眼,扭着屁股往西走了,蒋佑昌整了整衣裳往东而去。
  邵姨娘知道自己是撞破了蒋佑昌的好事,不由得手脚发抖,桃花坞竟成了二爷幽会之所……那六奶奶说的去桃花坞散心又是什么意思……




☆、心魔

  蒋家二房二姑娘蒋媛的满月宴办得圆圆满满体体面面的,虽说蒋家仍是居丧之家,虽有弄瓦之喜仍不好大操大办,却也是置办了十几样的素菜,上等的雨前龙井,各样的素果子,奶奶们凑在一起虽说没有大声说话,脸上的笑都是十足十的。
  朱么娘怀里抱着蒋媛,到处的献宝,“这孩子啊就是懂事,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才不过一个月的工夫,就出息得吓人。”
  秦玉珠本素跟她最好,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捧着她,“二嫂啊,人都谁这孩子啊谁带得像谁,到跟生的没关系,我原还不信,如今一看这二侄女长得跟二嫂还真有些相似。”
  薛静容过去瞧了一眼,抿着嘴笑了,刚满月的孩子还看不出眉眼,自然是说像谁就像谁了,“三嫂这么一说是有点像。”
  张月娘探头看了一眼,小声说了句——“像。”
  闵四娘伸手碰了碰那孩子的小脸,“要说像啊,最像的就是这头发了,真少见谁家的宝宝生下来就有这么好的头发的。”
  朱么娘头发好在蒋家是公认的,从三岁开始公主外祖母就没让她剪过头发,解开来头发足有六尺长,乌黑油亮光可鉴人。
  朱么娘一听这些人这么一说,更是开心高兴,虽说是喜嬷嬷劝她要装贤淑,要拿司马静的把柄她才把这孩子抱过来的,如今一想这孩子倒和她有缘,司马静啊司马静,我把你的女儿养的不认亲娘,你又能如何?
  她又转过身对闵四娘露出了笑脸,“我前几日还在说呢,六奶奶是个性子好人又好的人,本想着今年能看着你做娘呢,偏偏又赶上了……六弟要回老家守孝,你们小夫妻想要孩子要等几年了。”
  “儿女都是缘份,急不得。”祖母亡故守孝三年,旁人替她可惜,她私下里可不觉得有多可惜,蒋佑方走了她心里只有偷偷觉得松了一口气的份。
  “唉……”朱么娘叹了一口气,“你倒好,老六不在身边,二爷在京里,多少人眼巴巴的盼着咱们家出事呢,那位如今出了满月我也不好说什么,连避子汤都得偷偷的送,要是搞出孝期生子的丑事,咱们家的脸可就要丢尽了。”
  她这么一说,这一屋子的正房奶奶纷纷的点头,秦玉珠也跟着叹气,“老爷子说了,让三爷先留在京里在户部任着职,大哥没了家里面少了臂膀,不能让他再走了。”秦玉珠原就不想离京,有了这话就更不想走了,至于婆婆不待见她,她也算是看开了,反正她也是庶子媳妇,不待见就不待见吧。
  她们在这边喝茶聊天,司马静坐在自己屋子里瞧着新做的衣裳发呆,她也是年轻,对孩子也没有多深的情义,如今看着照着有孕前的身材做的衣裳,却一件也穿不进去,实是悲愤难抑,扭脸看见腊梅小脸白里透红,腰肢柔软纤细,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你在那里摆的什么苦瓜脸?我出了满月本是喜事,你们一个个的倒愁眉苦脸的,像我欠了你们银子似的!”
  腊梅在那里面不说话,一屋子的丫头的眼神刷地一下都放到她身上了,她又不是傻的,做了二爷的通房自然是丫头们里的靶子,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都出去!看见你们就烦!”司马静直接赶人,丫头们如萌大赦的悄无声息地走了,只余下司马静对着那一对白、灰、蓝的素色衣裳越看越生气,手用力一扫,将衣裳划拉到了地上。
  蒋吕氏如今是春风得意,多年来看不顺眼的眼中钉一朝被她拨了个干干净净,除了寄予厚望的司马静生了个女儿之外,简直没有什么事值得她发愁的了。
  就连裴大贵家的在她耳边嘀咕说六奶奶和大房的邵姨娘走得很近,都没有让她的眉头皱一下下。
  “老六家的是个心慈面软的,邵姨娘失了靠山,见她性子软攀伏过去也不算什么,把这事当成一回事了,倒给了邵姨娘面子。”蒋吕氏说道,“倒是老二,如今他是咱们府里的顶梁柱了,可那好色的毛病就是改不了,别弄出个孝期生子的丑事出来。”
  “太太是关心则乱了,二爷自有分寸。”
  “哼,这男人啊,色令智昏有几个能记住所谓分寸的?你去静丫头那里送趟东西,就说是我说的,让她管住二爷,莫要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
  “是。”裴大贵家的心里嘀咕,这种事应该跟二奶奶说吧,二奶奶再不济也是正房奶奶,让一个姨奶奶管住二爷算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二爷和二奶奶如今相敬如冰,让二奶奶去管二爷,怕是反倒会招二爷的嫉恨。
  蒋吕氏这一辈子从懂事开始就是心想事成,凡是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她想要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如今——
  她知道蒋至先恨她恨得牙根直痒痒,可是为了儿子也只能暂且忍她,至于下黑手,家里的一针一线一米一柴都是经过她心腹的手的,她想毒倒比蒋至先下毒还要容易一些。
  思来想去的,把这些事都想了一遍,只觉得自己从此以后要万事顺心如意了,自己的长子佑昌慢慢的得了圣上的赏识,听贵妃娘娘的话,皇上没少在她旁边夸佑昌是个能干的,佑方如今也算是做事稳妥,虽说胸无大志吧,至少是一生富贵无忧,只有女儿和三儿子是她心中的刺。
  佑雯这个丫头在婆家过得苦,她几次和蒋至先提要他把女婿放外到京城之外,让佑雯喘口气他就是不听,来看如今这事儿得她来做了。
  至于佑常……蒋吕氏也早就想好了,他那病是好不了了,日后指望兄弟养活他虽说不难,可是兄长们都比他大,万一……指望侄子总不如指望儿子。
  她暗地里相看了几家的闺女,都觉得不是容貌配不上就是家世配不上,家世配上了,又怕人家不肯……再说这品性也要好,要一个人能掌起一个家的,才好照应老八一辈子……
  她心里正琢磨着这两件烦心的事呢,就见裴大贵家的折了回来,“你这是还没去呢,还是回来了?”
  “太太,奴婢在外面遇上常爷了。”
  “他来干嘛?”蒋吕氏皱了皱眉。
  “还不是六爷不在家,他没了家用想找人打秋风都找不到,想要来拜见太太……”
  “给他二十两银子打发了吧。”蒋吕氏挥了挥手。
  “是。”
  真不愧是贱人的儿子,小的时候倒有几分机灵聪明劲儿,如今——真的是越长大越没出息!佑方若不是从小就跟他玩在一起,也许早就改好了,也不用娶了妻室才收心。
  闵四娘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见锦凤坐在廊下一边哭一边跟锦环说着话,锦凤原是容貌出挑的,也最会穿衣打扮,如今一看竟然比锦环还要老气,容貌虽然依旧生得出众,那股子水灵劲儿却没了,显是过得不如意。
  锦环看见闵四娘回来了,赶紧的推一推锦凤,“六奶奶回来了,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就跟六奶奶说吧。”
  锦凤抬起头,见着了闵四娘立刻就哭开了,“奶奶好狠的心啊!把我嫁到那样的人家,日日受折磨,说是个妾还不如说是使唤丫头,伺候一家老小不说吧,还处处受人挤兑,如今我回来了,就算是当牛作马也不回那个家了。”
  闵四娘暗自冷笑,要把她嫁到常家的可不是她,明明这是蒋佑方的主意,若依着她把锦凤提着脚卖了,或给地主乡绅做妾,或流落烟花地,还不如在常家为妾呢。
  “唉,当初让你走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走之后我就后悔了,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没个着落,只是如今你嫁鸡随鸡……”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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