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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复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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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午觉,留了金玲和锦环守着,让惠心看着外屋,放了她带着两个小的出来去二奶奶院里取东西,却不成想在花园子里“巧遇”了裴大贵家的。
银玲离老远的就冲着裴大贵家的福了一福,“裴姐姐真的是越活越年轻了,若不是知道根底谁也不能信您有晓春这么大的孙女了。”
“你这小丫头,休要拿我取笑!”裴大贵家的虽说跟孙女都在一个府里伺候着,却不在一个院子里,平日也是难得一见,见着了孙女只觉得满天的云采都散了,说不出的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拉着晓春的手上下打量了半天,“嗯,到底是六奶奶会调教人,晓春这丫头在六奶奶手下,硬是出息出了几分人样子。”
银玲立时就笑了,“没见过您这么夸人的。”银玲摸摸晓春的头,“你在这儿跟你祖母唠嗑吧,我带着采莲去替六奶奶办事就成了。”
“这个……”晓春有些为难地看着裴大贵家的。
“还不快谢你银玲姐。”裴大贵家的笑道,她又瞧了半天的采莲,“你是江家的小闺女吧?长得跟你祖母年轻的时候真像!”
“您认得我祖母?”
“我们都是蒋府的老人儿了,岂能不认得?”裴大贵家的又从荷包里摸出来几块桂花糖,塞给银玲和采莲,“也没什么好给你们的,正巧我这里有几块小丫头子们留给我的糖。”
“谢裴姐姐。”银玲笑道,采莲也跟着福了一福,银玲跟采莲充着晓春眨眨眼,就顺着小路走了。
裴大贵家的把采莲带到一间空屋子里,早有眼尖的下人拿了果子点心之类的过来,裴大贵家的在这内宅,倒比不得宠的奶奶还要有面子。
裴大贵家的拉着晓春的手问,“孩子,你告诉祖母,六奶奶的手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像是府里传的是被鬼抓的?鬼还把六奶奶给拖出去了?六奶奶吓得躺在床上不能动?”
“倒没府里说得那样……”晓春说道,“那天我在睡觉,是银玲姐叫我起来的,说是出事了,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六奶奶已经喝了安神茶睡了,不过那手腕子可真的是被掐得不轻,现在还黑青黑青的呢,六奶奶现在整天睡眼眶子底下都是青的,怪吓人的。”
裴大贵家的叹了口气,“真的是作孽啊!”
“祖母,那龙道婆来的时候我也在,听说那龙道婆可神了,能断阴阳五行,她还说什么咱们府里原是有高人的,请了通天观的人做了阵法,还有什么什么高人,说是若非如此,这府里死的人还要多,说六奶奶八字轻,她倒是能保六奶奶一人暂时平安,可若是那冤鬼修成了人形,就连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了,祖母……我怕!”
裴大贵家的搂了孙女,心里面原有七八分信,如今是信了十成十,如今蒋府这些乱糟糟的事,还有那些长不大的孩子,真是让人不往鬼神上想都难,她眼睛一闭,忽然想起来当年陈雨霖穿着一身红衣上吊时那凄冽的眼神:“如今我死了,蒋家上上下下若是对我的儿女有半分的不好,我陈雨霖在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想到这里心就是一惊,自二奶奶留下的龙凤胎死了之后,这府里还没有哪个小主子活下来呢……听说连三房的修姨娘和孩子都莫名其妙的没了……
难不成一开始涤尘就是在诓骗蒋家?那陈雨霖的冤魂并未被收?若说大爷和大奶奶虽有冤气,可都是新鬼啊,听那龙道婆所说,竟似是一个厉害的厉鬼,收了旁人怨气,这才越来越厉害……
不管是谁,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要的都是太太的命,龙道婆说的法子也未必没有道理,蒋家也不是没请过高人,如今只有龙道婆说的最靠谱。
可太太……是个油盐不进说一不二的,若是大姑娘在,或许能劝劝太太,二爷和六爷……份量还是不够啊!
她想到这里,就打算透过晓春的嘴,提醒一下闵四娘,“唉,要说太太啊,她也是一时抹不开面子,若是真拿了东西出来让人作法,岂不是……这事儿二爷和六爷没法儿说,俗话说闺女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若是大姑娘说了……”
晓春懵懵懂懂的听了,点了点头,“就是说我哥哥想吃桂花糕我娘不给,我要我娘就会给了是吗?”
“是,晓春真聪明。”裴大贵家的点了点晓春的鼻尖,心里暗暗的叹息,如今她攒的银子也不少了,儿子京城买了几个铺面,在乡下也私买了不少的土地,靠着蒋家的威名也无有什么税赋,一家人倒比外面的中等人家要体面些,只是这奴字压死人,自己的孙女也是有奶妈子带大的,在家里也是姑娘一样的养着的,就为了让人赞一句贾家不忘本,就要送进府里来做丫鬟,虽说没吃什么苦,想想也是对不起孩子。
闵四娘听完晓春转述的裴大贵家的所说的“故事”不由得笑了,摘下头上的一对银梅花小瓒,“你讲得好,这个赏给你戴着玩吧。”
“谢六奶奶赏。”晓春接过那瓒子,福了一福退了下去,到外屋跟采莲和惠心显摆了半天。
银玲端着茶杯出屋,瞧见她们三个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走过去指着那银瓒子笑,“你们也是有见识的人家出来的,知不知道这瓒子的来历?”
晓春只觉得这瓒子虽是银的,可这雕工可了不得,梅花的纹路清晰可辩不说,五枝伸出来的花蕊也是活灵活现,不是凡品。
惠心是个会梳头的,见晓春不知道不由得笑了,“这是银匠刘的手笔,我嫂子有一对银匠刘家的耳环,平日倒比对金耳坠子还宝贝。”惠心指着那瓒子柄上刻的一个几不可见的印痕,“这个就是刘字,不过得用西洋人的镜子来看才看得清。”
“惠心果然是个有见识的,你们只要好好的为六奶奶办事,比这更好的六奶奶也是舍得的。”银玲笑道,“晓春你好好的收着这小瓒子吧,将来做陪嫁都是使得的。”
晓春一听说做陪嫁,脸立刻就红了,惠心和采莲也围着她取笑开了。
这三个小丫头家世都好,倒没有那些蝎蝎螫螫的小家子心思,虽都是人小鬼大,却不至于为了财物相争,这些世仆人家,哪个家里没有比这小瓒子更好的物事,重要的是脸……有了银玲的几句话,另两个心里微微泛的酸自然也就平息了。
蒋佑昌、蒋佑临、蒋佑方在蒋吕氏那里吃了闭门羹,都有些丧气,蒋佑临身为庶子不好说什么,蒋佑昌和蒋佑方身为人子,也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二哥,咱们这些大人没什么,你还是依了二嫂,把姝丫头送到公主府吧。”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蒋佑昌点了点头,“唉……”
“要不……咱们偷偷跟老爷说?”蒋佑临小声说道。
“不成,找了老爷太太只会气上加气,这事儿更成不了了。”蒋佑方说道。
“唉……”蒋佑昌叹了口气,“今个儿一整天就为了这事儿折腾了,我衙门里的事儿还没办完呢,我不管了!老六你有法子你就想,没法子……就算咱们命不好吧。”蒋佑昌心里是憋气又难受,一甩袖子先走了。
蒋佑方对蒋佑临拱了拱手也走了,蒋佑方心里清楚,蒋佑昌在家里家外都要依仗蒋吕氏,他不敢对蒋吕氏太强横,哄不好,求不来,也就只能不管了。
蒋佑临是个庶子,八弟又是那样,这事儿他不管竟似没人管了一样,难不成真拖到七七四十九日,看看那龙道婆是不是骗人?万一不是骗人呢?拿全家一百多口子人的命去赌?
蒋佑方回了屋又是唉声叹气,连晚饭都没吃几口,闵四娘见他这样就把裴大贵家的出的主意说了,“要不咱们找一找姑奶奶?”
“你说晚了,姐姐今个儿一大早就随着姐夫到直隶上任去了,只是依着老爷的意思不告诉太太,怕太太舍不得姐姐。”
“唉,这也不成那也不行……万一龙道婆说的是真的……”
蒋佑方也叹了口气,过了约么有一柱香的工夫,他一拍大腿,“你说的法子是裴姐姐说的?”
“是啊。”
“她倒是个忠厚的,不如我们……求一求她?太太的衣裳都是她管着的,偷出一套刚穿过的内衣不难,头发嘛……梳头的时候手稍重一点,十几根头发定是能拿到手,血……”
“血也不难。”闵四娘说道,“太太睡得不好,不点安神香睡不着,点了安神香偷偷拿银针刺破油皮取血,到了第二天不疼不痒的,料太太也不知情……只是裴姐姐能帮咱们吗?”
“事在人为,我亲自去求她,没准儿就成了呢。”蒋佑方说道。
裴大贵家的一看见蒋佑方,就知道这是六爷受了六奶奶的指点,求到她这里来了,难不成姑娘那边……
“不瞒裴姐姐说,我这次是来救姐姐了。”
“这话从何说起,六爷您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不假,可是三岁主百岁奴,老奴哪能经得起一个求字。”
“唉……不瞒姐姐说,我家大姐姐已然随着姐夫去直隶赴任了,老爷怕太太着急,这么瞒住了没说。”
裴大贵家的点点头,蒋佑雯是蒋吕氏的心尖子,平日里她也是盼着蒋佑雯能随夫外放的,只是如今这日子口,依着蒋吕氏的性子,定是会算计着把蒋佑雯留下,她算计人算计惯了,最怕人算计她,蒋佑雯在这个时候出去了,太太肯定会怕蒋佑雯出事。
“六爷您放心,这事儿您知老奴知,老奴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跟太太提半句。”
“这件事是小事,我还有一件大事要求裴姐姐……”蒋佑方说着一咬牙,撩了衣服就给裴大贵家的跪下了。
裴大贵家的吓得立刻躲得老远,“哪有主跪奴的道理,六爷您这是要折老奴的寿啊!您赶紧起来吧!有您这一跪,那怕您要这天上的星星,奴婢也给您摘来!”
☆、梨花记
闵四娘见蒋佑方回来的时候喜形于色,仿佛千金重担尽数消除了似的表情,与银玲对视一眼,此事成了。
蒋佑方不知自己的心事已经被猜中,只是绷住了不肯说,此事机密,他日若是事发,闵四娘这个儿媳妇还是“不知道”为好,他这个亲儿子——他从小到大惹过的祸多了,顶天了被打两下也就混过去了。
夫妻两人用罢了饭,蒋佑方刚想跟闵四娘说几句闲话,就接了常安宁的信,约他明日午间出去吃酒。
“这常安宁啊,竟神出鬼没了起来,如今总算是撑不住了,要找我吃酒,笔帖士的那点子俸禄,拿来打赏下人都不够,他也是有一大家子的人的,怎么够花用。”
“既然是发小,能帮则帮。”闵四娘笑道,“六爷若是银子不凑手,我这里还有些个私房……”
“太太早就有言在先,常安宁若是向我要花用,我自去帐上支就是了。”
闵四娘皱了皱眉,“六爷……太太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啊。”蒋佑方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事儿倒是奇了,太太难不成与常家有些交情?”
“听说常夫人是太太从小一起长大的手帕交。”蒋佑方皱了皱眉,他从来没有想过蒋吕氏一直纵容着自己跟常安宁交往的这事儿,兄弟们也有一些好友,可就算是二哥的朋友,日常交际也不会从公中出钱,只有常安宁一事特殊,就算是老爷看见常安宁跟他在一起在街头胡混,都不会多说什么。
“可我嫁进府中快两年了,为何未曾见过常太太呢?”
这句话像是炸雷一样的在蒋佑方的耳边炸响,是啊,为何自从他记事起,就不记得常太太往来于蒋府呢?按理两家若是世交,常家应该与蒋家常有来往才是?可就算是三节两寿也不见两家礼尚往来之事,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缘由?
“六爷不必多心,许是我多想了。”闵四娘笑了笑,疑心这东西,没有的时候也就罢了,可若是起了疑心,自然会抽丝剥茧细细思量,许多事,瞒也就瞒不住了。
蒋吕氏一夜好眠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只是又想起几个冤家,难免心中发堵,一个个的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当她不知道吗?若无媳妇挑唆他们谁也不会来她这里要什么“东西”,因此上几个媳妇来立规矩的时候,她脸上就带出了几分的不满。
朱么娘、秦玉珠、闵四娘都是看惯她脸色的,也知昨日之事,自然加倍的小心起来,蒋吕氏对着镜子扫了一眼媳妇们,朱么娘暂时动不得,还要拉拢为上,想到这里她又暗恨起司马静来,闵四娘是个乖巧脸子小的,稍微说话带刺就要哭哭啼啼,自然就把一腔的火气往秦玉珠身上发。
“修姨娘和孩子还没找着吗?天下哪有这样的事,首辅之家的姨娘和孙子,青天白日的说没有就没有了。”
秦玉珠心里认定了修姨娘是被蒋佑临给藏了起来,故意的说丢了给她添堵,“太太说得及是,只是媳妇身在内宅,着急也没用,有几次说得急了些,三爷倒发起火来了,他想来也是心急如焚却没什么法子吧。”
蒋吕氏冷笑了一声,秦玉珠也够能演的,嘴皮子也利索,又是个能生的,她的两个嫡出的媳妇,倒不如庶媳了,想到这里她愈发的瞧秦玉珠不顺眼了,“当初你就不该让她带着孩子去进香还愿,就算是她非去不可,也不该让她把孩子带着,嫡子有两个也不算多,总要多子多孙才是福气,你就是太不在意庶子了,如今蒋家的骨血流落在外,我是没有一夜能安寝的。”
秦玉珠张了张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人家诚心想要一大清早的让你不好过,除了认倒霉还能怎么样?“是媳妇的不是,媳妇每每想起那孩子也是心如刀搅一般。”
她们你来我往这么一说,倒说到了朱么娘的痛处,秦玉珠好歹有两个嫡子呢,她却只有一个女儿,脸色微微的有些发白,闵四娘自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微微拽了拽她的袖子,对她笑了笑,“我瞧着太太今个儿气色倒是不错,比我这个年轻的还要好。”
蒋吕氏瞧了瞧她,这是闵四娘“病”愈之后头一回过来立规矩,眼眶子下面的黑青还没褪呢,再瞧瞧她愈发单薄的身子,虽有些怜惜,心里却总惦记着子嗣,“唉,前阵子见你多长了些肉,这些个日子一折腾又瘦了,还是要多补养才是,过了孝期你跟老六真的要早早生个孩子了。”
“是。”闵四娘福了一福,低头不语。
蒋吕氏瞅着媳妇们,心中难免的想起了薛静安来,自从她没了,这晨昏定省倒也没了乐趣,想到这里蒋吕氏摇摇头,心道自己想那个屈死的鬼干嘛,“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蒋吕氏刚打发媳妇们走,裴大贵家的就进来了,身后跟了个端着托盘的小丫头子,“太太,东平郡王妃下了帖子请太太过府喝茶。”
蒋吕氏身在孝期本不该出府饮宴,东平郡王妃是庞贵妃的亲侄女,如今她不顾忌讳下帖子请她,显然……是有什么事要当面说……
“你去回了下帖子的人,我本是居丧之人,不便外出,东平郡王妃若是有事,来府里小聚也是可的。”
裴大贵家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站在门外对等在院子里的王府派来传信的婆子说:“我家太太多谢郡王妃了,只是太太正在居丧,不便打搅,郡王妃若是烦闷若不避讳……来府里小聚也是可的。”
东平郡王妃的婆子也是知道蒋吕氏一贯的架子的,除了庞贵妃,蒋吕氏怕是不把这京里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两个婆子互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我们王妃说蒋太太若是不便出去,只让我们传话即可,庆丰班九月里新排了一出戏叫——梨花记,红遍了京城,太太若是在家里烦闷的话,找庆丰班的人唱全本的大戏也是成的。”
裴大贵家的只觉得这两个婆子说的话没头没尾的,却意有所指,送了这两个婆子到二门外,又亲自打点了车马,给了赏钱之后,裴大贵家的回了蒋吕氏的屋子,“太太,那两个婆子好生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竟说什么庆丰班新排了一出戏叫:梨花记,红遍了京城……”裴大贵家的说完了,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
蒋吕氏显然跟裴大贵家的想得一样,手里的茶盏啪地一起摔落在地——师施!当年师施言犹在耳,若是蒋吕氏背心弃义,师施定当找人写戏,让蒋吕氏红遍京城……
京城荣升酒楼
蒋佑方闲坐在桌边嗑着瓜子等着常安宁,往日饮宴常安宁都是早早的到了,点好了菜等他,这回常安宁竟然晚到了,实是少见得很。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外面的小二引着人往这屋里走:“常爷,蒋六爷正在等着您呢。”
“嗯。”
“谢常爷赏。”哟——常安宁什么时候有多余的银子赏人了?蒋佑方正想着呢,常安宁撩了帘子进了屋。
这一进屋模样气势就与往日不同,往日常安宁是个假富贵,内外的衣裳虽是好料子的,样式却难免过时,身上的挂件儿也是骗得了外行人,骗不了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是银样蜡枪头,穿得好荷包里没银子的主儿,到了冬天尤其是难过,只有一件小毛的衣裳撑场面,如今却是拾掇得人模狗样的,手里拿的扇子,腰上挂的荷包看起来都价值不菲,脸上的笑也带着几分的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这是在哪儿发财了?”
常安宁也不说话,就是瞅着蒋佑方笑,蒋佑方如今身在孝期,外罩着狐腋毛的褂子,头戴银冠,通身贵公子的气派,瞧着他的表情就带着三分的讶异。
常安宁笑了笑,“我是遇见贵人了,得了贵人的举荐入了通天观做了俗家弟子。”
蒋佑方一听说他入了通天观,也就晓得他这一身的行头是哪里来的了,只要沾上通天观的边,莫说是成了俗家弟子,就是成了俗家弟子的好友,也没有不发财的。
“没想到你竟有些慧根。”
“机缘巧合罢了。”常安宁跟他打起了机锋,想起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也觉得如在梦里一般,只是内中之事,就算是他跟蒋佑方真有“过命”的交情,也不便说就是了。
“既是你发了财,今天这顿就你请了。”蒋佑方笑道,随手招来小二,一口气点了五六道菜,见常安宁面色如常,无有旁日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的为难之色,也就不再逗他了,“撤了那两道肉菜,米酒就是了。”米酒算是素酒,他正在居丧不能喝“荦酒”
“等等。”常安宁看了蒋佑方一眼,“不要米酒,我记得你们这里有玫瑰露,拿两瓶来。”
蒋佑方一听玫瑰露就是一愣,一瓶子就要十两银子的精贵东西,常安宁竟然眼都不眨的叫了,看来真的是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两个人一起略吃了些酒,常安宁提起京中趣事来,“如今京里有一出戏,名叫梨花记,倒是颇有些趣味,讲的是某朝某代某人落魄之时娶了妻室闺名梨花,高考得中状元,携妻、子入京,路遇宰相千金,竟勾搭成奸,宰相千金对状元郎一见钟情,毒杀梨花将其抛入江中,二十年后她所遗之子不知原委认宰相千金为母,谁料那千金毒如蛇蝎,以青楼女子诱父子二人入聚之乱,那梨花一直护卫其子,连夜托梦示警,劝其子远离美色,其子猛然惊醒,查清当年原委,替母申冤……”
蒋佑方越听脸越白,这出戏若是不知底细的人听了也就听了,若是知道底细的……听着难免心惊,大哥的生母就是在随父亲上任的途中死得不明不白,还有所谓的聚之乱……除了结局不同,没有一样不与蒋家暗中相合的……
“这出戏不但庆丰班在唱,连说书的人也在说,我听见京里有人传说——这戏影射……”
蒋佑方一拍桌子,“够了!不知道哪里的乡野村夫落弟的秀才胡乱编排出来的戏,却被人牵强附会往蒋家头上安!”
他这边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街上一阵的吵闹声,他推开窗一看,正是那庆丰班里的人,被几十名刑部的衙役押着,拿绳子串成一串在街上像是赶羊一样的赶着,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虽无一人大声说话,那嗡嗡的声音却比大声说话还要刺耳。
不知道谁看见了站在酒楼二楼的蒋佑方,整条街站着的几百号人,连嗡嗡嗡说话的人都没了。
蒋佑方一闭眼……若是蒋家对庆丰班和那些说书人置之不理也就罢了,没人会把那出梨花记当真,可如今庆丰班的人全数被刑部的人给拘拿了,蒋家真的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人贵自知
刑部衙门
蒋佑昌黑着脸在屋子里转圈,手里的茶杯拿起来又放下,蒋佑方坐在面北朝南的椅子上看着二哥,“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还没有那么傻跟一帮戏子计较。”
“难道不是你手下的人做的?”蒋佑昌自进了刑部,就算是尚书、侍郎也没有不唯他马首是瞻的,抓人的既然是刑部的人,在谁的眼里他也逃不开干系。
“哼,明面上一个个甜哥哥蜜姐姐的,倒似是咱们的亲兄弟亲儿子一般,出了这事儿倒比咱们还义愤填膺,说是气昏了头了要替咱们分忧,暗地里是谁的手下还真不一定。”蒋佑昌说道,人家这么说了,又哭诉难过的样子,他还真一时不知道该拿这样的人怎么办,就算是当场发做打一顿又如何?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这些人背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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