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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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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弃地和他守在一起。
  这个漂亮的泡泡是怎么破的来着?对,是被她的自私和*亲手戳破的。现在的他坐拥一切,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再也不配拥有美好的东西。
  “祁焉?”见他两眼发直,唐蜜忍不住唤了一声。
  祁焉猛地回神,厉声说:“花,拿开。”
  唐蜜缩缩脖子:“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会败的东西。”祁焉冷冷道,“昙花一现,招人记恨,还不如从来没存在过。比起来,倒是不会开花的绿植更好一点。”
  “是吗?”唐蜜的眼神突然放空,“你也这么想?”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从前她就经常摘路边的野花回家作装饰。韩延每次都说:“看它们败了你不伤心?还不如养点绿植。”
  她则笑话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多愁善感?”
  “美好的东西来之不易,守之更不易。”韩延从背后抱住她,“你太好了,我很担心自己守不住,看见花谢都觉得不吉利。”
  “傻瓜,那是自然规律。”唐蜜佯怒,“你抱有这种变态想法,岂不说明一旦我人老珠黄,你就要变心?”
  “有可能。所以你一定要生一个女儿,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的。这样你人老珠黄了我就看她,也能和你凑合过下去。”
  “什、么?不要脸!去死去死!”
  他们果然不受上天眷顾,她最终没能给韩延生个女儿,就连他们的儿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想起她的面面,唐蜜不禁红了眼圈。
  “你刚才说‘你也这么想’?”祁焉突然开口,“还有谁这么想?”
  唐蜜努力摆出个笑:“认识的人。”
  祁焉停了车。他沉默良久,犹豫着问:“他是你什么人?重要吗?”
  “很重要”三个字几乎脱口而出。可是早过去了,何必再提?唐蜜及时打住,笑道:“路人甲而已。”
  祁焉正在拔钥匙的手猛地一抖,冰冷的钥匙“啪”地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唐蜜身旁的车窗上,引得玻璃一阵剧颤。唐蜜吓得脸色惨白:“祁焉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祁焉就猛扑过来,狠狠用嘴封住了她的唇瓣。唐蜜连挣扎也想不起来,整个人愣愣地僵在那里,任凭祁焉开启她的齿关,肆意攻城略地。他好像真的疯了,没有技巧、不计后果,只是不顾一切地汲取她的味道。直到空气中弥漫出丝丝呻~吟和血腥,祁焉才霍地放开了她。
  他低着头,胸膛剧烈起伏。唐蜜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道:“手机……好像在震。”
  祁焉烦躁地翻出手机接通,然后听见那边说:“祁先生,有重要情况。季承刚刚在pub里见了叶朔,咱们的人没听到内容。”
  ***
  季老太太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听说你见了叶朔?”
  季承闻言淡淡抬头,随手按下内线:“给老太太来杯清茶去火。”
  “别打岔,你找他干嘛?”
  季承早料到老太太会问,借口准备得尽善尽美:“叶沂确认死亡,下一步就要分割她的遗产。那些钱本是我的,凭什么让叶家拿去?所以我要申请重新调查叶沂案。当年警方就怀疑,是叶家为分我的财产而杀了叶沂。我要把这件事再炒起来。毕竟是丑闻,叶家感到压力,或许会主动放弃继承。叶朔的嫌疑最大,所以我从他下手施压,让他劝叶圣恩尽早退出。”
  老太太明显不信:“你压叶朔有什么用?自从被他软禁,叶圣恩就容不下他了,巴不得他被枪毙呢。”
  “叶圣恩是容不下叶朔,但总不至于想让他死。”季承意味深长道,“怎么也是亲生的,难道非要除之而后快?您说是吧,母亲。”
  季老太太倏地浑身一僵,但即刻恢复道:“可你也清楚叶沂没死,就算重查,又能查出什么花样?”
  “叶圣恩也知道叶沂没死,所以才怕人查。一旦查出她还活着,麻烦的就不是叶朔,而是叶圣恩自己了。不需要查出结果,只要他感到压力、退出继承即可。”
  老太太直觉季承在撒谎,可又找不出什么错漏,只好说:“既然已经承认叶沂死了,那你和尚微的事准备什么时候办?”
  季承轻笑:“母亲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尚家拿住了什么把柄呢。”
  季老太太心里一紧,口上却若无其事道:“你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不是被那个私生女耽误,何至于拖到今天?”
  “母亲就这么想我娶尚微?”季承调笑道,“尚安国一直中立,而我若和尚微结婚,他没准会完全倒向我。到那时候,您想赶我下台不是更困难了?还是说,您和尚安国早就达成某种协议,联姻只是为了巩固你们的同盟?”
  季老太太隐在袖中的拳头微微发抖,却仍强笑道:“你这孩子真是,我和你闹,还不是因为你那不靠谱的太太?只要你和尚微结婚,我对你还能有什么不满?”
  “那就好。”季承温声道,“我会竭尽全力,只为母亲满意。”
  老太太的身影消失门后,季承手中的铅笔“咔嚓”断成两截。他的生活真是虚伪到了极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他突然很想那个女人。他的亲人只她一个,可敌人却那么多。老太太、尚安国、尚微、叶朔……
  如果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就连叶宗也会变成敌人。然后呢?是不是她也就成了敌人,而他则彻底孑然一身?季承觉得很累。他不想那样,他想停手。
  抬起头,季承直直盯着桌上的电话。是不是该再试一次?再试最后一次,哪怕低头也无所谓,只要她和自己站在一起。
  ***
  麦芽正式开始在小艾的店里帮忙。日子总算又有了奔头,麦芽天不亮就跑到店里,和小艾准备当天的用料。这天刚一进门,小艾便急急招呼她:“麦芽快来!你的电话。”
  “电话?”麦芽愣了愣,“找我?”
  在这里,她认识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谁会把电话打到店里?她不禁疑惑:“谁?中国人美国人?”
  “客户吧,最近好多人指名找你定制呢。声音超性感哦!好像在哪听过。标准的英文,肯定是美国人。”
  麦芽狐疑地上前:“hello?”
  “是我。”
  麦芽瞬间僵住。呆了半晌,她艰难道:“有事?”
  季承似乎笑了一声:“吓着了?你说过,我们彻底两清了,为什么还要怕我?”
  麦芽握紧听筒:“我也说过希望不必再见,为什么还要打来?”
  “电话不算见面。”他温声说,“听说你在这工作。我和店主认识,但只和她说过中文。你大概不想让她知道你我的关系。为避免她听出来,我刚才用的英文。”
  麦芽再次愣住。季承做事从来不考虑他人,更不喜欢解释,怎么突然变得周全又耐心?她觉得震惊又茫然:“到底什么事?”
  静了许久,她听见低沉的声音一字字问:“你能回来吗?”
  麦芽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别误会。”季承顿了顿,似在组织语言,“我们还是两清。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你愿意吗?”
  麦芽震惊地看了眼听筒,确认它真实存在、不是幻觉,才放回耳边:“你和尚微吵架了?”
  “和别人无关。”季承的声音一下冷了好几度,“我在问你。你愿意吗?”
  麦芽卡了良久,问:“为什么?”
  他不答,只固执道:“你愿意吗?”
  心里的某个角落在蠢蠢欲动,麦芽用力把它按下:“不愿意。”就是这个答案。违心、却必须的答案。
  电波低哑地嗡鸣着,那声音冷清而空洞。许久之后,季承低低笑了笑:“知道了。为什么?”
  “你爱我吗?”麦芽反问。
  那边的呼吸声一滞,却没有回答。明明没有期待,可面对现实还是会觉得疼。麦芽深吸了口气,淡淡道,“你看,你不爱我。没利益关系、也没爱情,还有什么理由凑在一起?”
  “如果……”他停了许久,平声说,“如果我爱上你呢?”
  “这种事哪有如果?”麦芽失笑,“你不爱我,不爱就是不爱,否则的话,你不会三番五次在老太太和尚微面前苛待我。”
  “叶沂,我……”
  “我和她们之间发生过太多冲突,脸皮早撕破了,不可能再和平相处。”麦芽打断他,“你能因为爱我而对抗老太太吗?你能因为爱我而再也不见尚微吗?何况我还有个孩子,以她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季家生存?季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让我回去,或许因为我存在的太久,成了你的习惯。但这不是个好习惯。我们的身份背景差得太多,根本不对等,一开始就是错的,千万不能再错下去。”
  ***
  挂断电话,季承自嘲地笑笑。他就不该妄想。她不愿站在他的身边,更不可能与他并肩战斗。她的生活里有孩子、有严寒、甚至有祁焉,而他根本排不上号。他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可她竟没有丝毫犹豫。
  既然这样……叶沂,我本来不想逼你的。只要刚才你有一点犹豫,我就会放过叶宗,可你没有。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那我就陪你走到最后。
  立在落地窗前,他望着天边外如血的残阳,慢慢拨出另一个号码:“吴警官,我是季承。是,不再找了。”
  “但案子没有结论,我始终无法释怀。所以我想问,如果找到新的关键证据,是否可以申请重新调查?”
  “那就好。我只想抓住凶手,给我太太一个交代。希望警方根据新的证据,重点调查一个人。”
  季承一边说着,一边翻开手边的文件夹。里面,是李恒详细理的整个计划。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叶圣恩、叶沂和叶朔的名字,堪堪停在“叶宗”二字上。
  叶宗的名字位于整个计划图的正中,被一道鲜红的箭头指着。季承在上面点了点,口中说的却是:“叶家长子,叶朔。”

☆、第二十四章 回归

  和季承谈过以后,季老太太越想越觉得不对。窗外的澳门繁荣喧闹,此时看去竟有种危险的摇摇欲坠。思忖良久,她掏出手机:“安国,叶圣恩不能留了。”
  尚安国那边一静,语气霎时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季承为了不让叶家参与遗产分割,决定向他们施压。万一叶圣恩被逼急了,说出当年的事怎么办?不能冒这个风险。”
  “不行!”尚安国斩钉截铁道,“当年的事暴露是风险,现在出手解决叶圣恩就不是风险?过去的都过去了,暴露了又怎么样?顶多舆论上闹一闹,上了法庭却死无对证。而你现在出手,每一样都是实实在在的罪证!别分不清轻重!”
  “分不清轻重的是你吧!”季老太太反诘,“是,当年是我主谋,你顶多算帮凶,自然不愿意冒险。可你别忘了自己都干了什么!在季承看来,我们两个谁更恶劣还不一定呢!”
  “把你说风就是雨的脾气收一收!”尚安国低吼,“我早说过,不要让季承回来。有私生子来争财产,给他们点便是,你吃不了多少亏,他们也成不了气候,反而能帮你制衡季承。可你不听,非把季承叫回来和他们死斗!结果好了,他大权独揽,连你也挤了下去。既这样,那就和他搞好关系,只要他还认你当妈,剩下的事都好说!可你倒好,为个叶沂和他闹翻,直到今天的份上!你就消停点吧,再叫人抓住把柄,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叫季承知道真相,我才是死无葬身之地!”老太太狠狠咬牙,“坏就坏在那个叶沂身上!要不是她,季承何至于心软,关键时刻放叶家一马不说,还赔上去那么多家业!哼,叶圣恩一死,叶家的把柄我捏着也没用了,她就不必再留,到时候……”
  “你说什么?”尚安国一怔,“谁不用再留?”
  季老太太这才想起,自己向尚安国隐瞒了叶沂活着的事,连忙改口:“没什么。你的意思我懂了,就这样。”
  电话挂断,老太太阖眸静了半晌,幽幽按下助理的内线:“阿齐,前几天你说,韩邵成的心腹——那个叫老三的——到澳门了?”
  “是。”
  “处理叶圣恩的事交给他,价钱好商量。”老太太勾了勾红唇,“韩家人一回来,我们办事方便多了。”
  ***
  那个疯狂而莫名的吻发生后,祁焉直接躲进了书房,唐蜜则躲在门外偷听。他似乎在和叶宗说话:“季承见了叶朔,不知道说了什么……我怕他联合叶朔针对你……既然决定回叶家,就趁早和你父亲敲定股权转让的事。有实权在手,关键时候才能自保。”
  然后里面静了下去,唐蜜拼命把耳朵往门上贴,刚一发力,门突然从内侧打开,她便“砰”地跌了进去。这场面似曾相识。第一次见祁焉时,他声称是麦苗的生父,和麦芽关在小店后厨说了好一会儿话。当时唐蜜也是这样趴在门外,后来门突然打开,她一猛子栽进了他的怀里。
  从那个瞬间起,唐蜜努力多年才得以重获的平静生活再次支离破碎。而这回,她的生活连碎片也不剩了,只有一片盛大的茫然。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祁焉:“刚才在车里,你、你为什么……亲我?”
  祁焉猛地推开她,踱到吧台边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昂头灌了一口,他淡淡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一时失控,别介意。”
  “谁?”唐蜜捏紧拳头问,“你把我当成了谁?”
  祁焉凉薄一笑:“一个负心汉。”
  唐蜜猜道:“麦芽?”
  祁焉诧异了一瞬,失笑道,“不,我和她是同病相怜。”
  “所以你被另一个长得像我的女人抛弃过?”唐蜜试探着总结,“这就是你一直讨厌我的原因?”
  “对也不对。”祁焉放下酒杯,一步步走到唐蜜面前,细细端详她,“我不是被抛弃。我是被她践踏。”
  话毕,他霍地转身,颀长背影竟带了深深的颓废:“我想过了,你继续在这呆下去,先疯的人大概是我。所以你还是走吧。孩子的情况我掌握得差不多了,尽快帮你办好,你带着他回大陆,这次藏好点,别再让我找着。”
  “等等!”唐蜜猛地上前,拽住祁焉的袖口,“你要去救面面?他还在叶朔手里吗?你去抢的话会不会伤到他?你……”
  “你说什么?!”
  唐蜜从没见过祁焉如此阴霾的样子。他生得太好,即便是愤怒和嘲讽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然而此刻,他身上的每道线条都像要喷出火来,黑洞洞的眼睛迸着极为冷厉的光,仿佛要把她生吞下去。
  唐蜜下意识地后退:“你、你怎么了?”
  祁焉狠狠把唐蜜拎回眼前:“孩子叫什么名字?”
  “面……面啊,”唐蜜不明所以,战战兢兢道,“你觉得不好听?是我丈夫起的。我的名字是‘蜜’,他的名字是‘延’,取我名字的声母、他名字的韵母合在一起的。是有点怪,可你也不至于……”
  祁焉如凝固了一般,眼里的颜色变得非常奇怪:“你丈夫,他叫什么名字?”
  “韩延。”唐蜜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祁焉,你……认识他?”
  ***
  叶宗回叶家时,叶圣恩正躺在床上输液,见到他惊讶地挑挑眉:“这么快就想好了?”
  “是。你的提议我都同意。”叶宗直接说,“我不喜欢拖延。既然决定了,那么相关的股权转让和代理协议,还请父亲尽快签署。”
  “果决干净,雷厉风行。”叶圣恩满意地点点头,“而且总算看出了钱和权的重要,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抓在手里。老二,不错,有进步。”
  “季承见了叶朔。”叶宗面无表情,“不论他们说了什么,对叶家都有百害而无一利。父亲想保住叶家,还是迫不及待点好。”
  “嗯,眼线也很得力。”叶圣恩笑笑,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叠文件,“早准备好,就等你签字了。”
  叶宗翻开过了一遍。落笔前他顿了顿,最终用力签下名字。叶圣恩沧桑的声音里含着得胜的笑意:“早知如此,当初何必离家出走,绕那么大个圈子。原属与你和叶沂的股份如今都在你的名下,遗嘱我也悄悄改了,就存在律师那。老二,只要让我满意,以后叶家、乃至整个澳门都是你的。只一条,别和你大哥学,起什么不正经的心思。记住,我能给你,就一定能再拿回来。”
  “父亲还不明白么?”叶宗冷冷把文件收起来,“我签字的唯一原因是要保护小妹。只要你不妨碍这一点,我就没有任何心思。”
  “大话别说得太早。”叶圣恩悠悠道,“你手里的那些东西有毒,会让人上瘾。不论初衷,一旦沾染就没脱身之日了。老二,欢迎回家。”
  ***
  叶宗前脚刚出叶圣恩的房门,叶朔后脚就接到助理的电话:“先生,叶宗来见了老爷子。”
  叶宗狠狠丢掉手中的烟蒂:“说了什么?”
  “支开了所有人,不清楚内容。但叶宗平时不用公文包,今天却拿了一个,里面很可能装了文件。而且他一走,老爷子就叫了公关部的人,估计是有消息要发布。”
  “还是被他抢了先!老二这个混蛋,装模做样这么些年,终于露出尾巴了!一副清高嘴脸,都是假的!这次我要让他知道,叶家想走容易,想回来,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是。”
  重新点了根烟猛吸两口,叶朔烦躁地问:“让你找的人有头绪么?”
  “找到了当年给老爷子开车的司机刘生。他退休时年纪不大,走得也突然,而且从老爷子那拿了一大笔钱。他儿子好赌,几年前赔光了他的积蓄,现在躲起来了,只留老两口在家,经常有债主上门打砸。”
  “天助我也。”叶朔缓缓露出个笑,“好好帮他解决问题。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他不是还有老婆儿子么,一个个伺候过去。只要钱花到了,必定能成。这事搞定,叶宗就死到临头了。”
  “是。”
  扔了手机,叶朔幽幽吐出一团烟雾,自言自语道:“明明都是我的,你们这群私生子一个两个都要来抢。那就让你们看看得罪我的下场。叶沂,你死了,你最爱的哥哥也要死了。他不仅因你而死,还会死得身败名裂。愿你在九泉之下看着,永远不得安息。”
  ***
  澳门又到黄昏。西下的夕阳将整座城染成金色。这是钱的颜色。为钱生、为钱死、为钱斗,站在摩天大楼的顶层向下望去,无数人正在为之疯狂,直至忘记初衷。季承眯了眯眼。他也快不记得自己走到今天究竟为什么了。
  李恒已经在这儿戳了五分钟,可老板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无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唤道:“先生?”
  “嗯。”季承转过身。
  “叶家刚刚发布了消息。叶宗回去了。”
  季承一顿:“叶朔什么反应?”
  “在外自然是打官腔欢迎,但私下里一刻也没放松。他的人已联系上当年给叶圣恩开车的司机刘生了。太太的案子,刘生是最直接的证人。先生,一切都如您所料,分毫不差。”
  “知道了。”季承淡淡道,“你下去吧。”
  李恒犹豫了一下,却在原地没动。季承抬起头:“还有事?”
  李恒踟蹰道:“呃……没什么,就是美国来消息了,说太太一切都好。”
  季承盯了他良久,伸手道:“给我。”
  李恒一阵后悔,心虚地遮掩道:“先生要看什么?”
  “拿来。”
  李恒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然后默默递过手中的文件夹。季承垂眸打开,只消一眼,彻骨的寒意便漫过了四肢百骸。李恒说得没错,那女人确实过得很好。
  每一张照片里,她都笑得满足而开心。每一个场景里,都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他们在逛街,他们带着孩子在草坪上玩耍,他们在分享一个篮子里的野餐。每一样都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季承突然发现,虽然他曾和那女人共度五年的时光,但在她的生活里,他其实一秒钟也不存真正存在过。因为在她眼里,他们的婚姻是交易,而他则是用完拉倒的工具,和锅碗瓢盆一样,不值得她给予半分真心的对待。
  不对,她热爱厨房,对待锅碗瓢盆要比对他上心得多。
  季承一动也动不了。铺天盖地的回忆冰雹一般砸来,像要生生把他活埋。他想起她第一次介绍那个男人:“季承,这是严寒,我远房表哥,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想起严寒上门做客,离开时她一个劲打包蛋糕:“你多拿点,反正季承也不吃,我专门给你做的。”
  他想起她妈妈去世,自己撇下国外的谈判赶回来,却听到李恒战战兢兢地说:“太太下午见了严寒,说是想提前结束协议,和他一起去大陆生活。”
  他还想起她怀孕的时候,为了骗过老太太,他不敢公开陪她产检,只能远远开车跟在后面。可她却没直接开去医院,而是先接上了严寒。安在她包上的窃听器把一切原封不动地摔在他的脸上。
  “叶沂,是个女孩,你开不开心?”
  “对,我喜欢女孩。不过严寒,你一个大男人,难道也喜欢女孩?”
  “女孩应该像你。”
  “谁说的,女孩明明都像父……”沙沙的电波戛然而止,很久之后才再次响起,“严寒,要是他放过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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