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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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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平平安安过日子,你……好好的,没,没什么比这重要。”
雨水把她的小脸冲刷成一片雪白,乌黑的发丝打成僵硬的绺,一缕缕贴在额上。闪电一过,更没半分血色。祁焉埋首在她的肩膀上:“嗯。不打架,好好的。”
然而仅仅一个月后,同一个女人把破旧的行李箱狠狠摔在他的身上:“骗子,滚出去!呵,韩家?你是韩家人?你是韩家人为什么还要我跟着你吃糠咽菜!”
“你不让我打架。”他死死握拳,“可韩家是什么地方?他们不打架,他们杀人。你想让我回那里?”
“你以前打架,能打出什么出息?我还得伺候你,去局子里捞你!韩家能一样吗?韩家能呼风唤雨,能救我弟弟的命,你行吗?”
“你弟弟自己触犯了法律!唐蜜你还有没有是非观!”
“你有是非观?你有是非观干嘛当那么多年混混?韩延,我以前看中你有点闯劲,早晚能让我过上好日子。可你明明现在就能大富大贵,却只会龟缩起来!我弟弟想挣钱有什么错?你胸无大志凭什么指责他?机会放在眼前你都不敢伸手,贫穷、弱小、无能,说的就是你!一文不名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是非观!帮不上忙还只会拖累别人,你真让我恶心!滚,你给我滚!”
一个个恶毒的字眼就像生锈的铁钉,狠狠刺进他的心里,和血肉一起腐烂。于是他滚了,变成她想要的样子。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她既然那么看不上自己,为什么还要生下他的孩子、称他为丈夫?他们根本没结过婚。
“祁焉?”
“嗯?”他骤然回神,举起手机,“看这里,假装在自拍。”
唐蜜疑惑地做了个树杈手。自拍?他用的明明是后面的摄像头。“咔嚓”一声过后,祁焉换了个方向:“这边,再来一次。”
几遍过后,唐蜜终于看出端倪:“你拍的这几个人是……”
“跟踪季承的人。”祁焉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揣回兜里,“看见季承后面跟着的那几个高个子了么,那应该是他的手下。但再往外这几个,在监视他们。”
“他们是谁?他们在跟踪季承?”唐蜜顿时紧张,“你刚才在门口拉我,到底是看见谁了?”
祁焉沉默下去。刚才韩邵成不一定看到了唐蜜,但他一定知道唐蜜就在澳门。毕竟她和季承的绯闻曾闹得沸沸扬扬,外人只看个热闹,可韩家人一眼便知,照片中的女人和孩子到底是谁。祁焉没料到韩邵成回来的这么快。虽然叶圣恩案发时,韩邵成的手下就已现身,但只有韩邵成本人出现,这场战争才算真正揭幕。
韩邵成的目标是叶朔和孩子,而眼下唐蜜也在,她又恰好是叶沂的朋友,还和季承传过绯闻……所以接下来,叶家、季家,任谁都无法摆脱韩家的纠缠。韩家和别人不一样,他们想要什么,一向拿命来取。
事已至此,无路可退。祁焉决定给唐蜜打个预防:“你的一个旧识来澳门了。”顿了顿,他一字字说,“韩邵成,你还记得他吧?”
“哐当”一声,唐蜜手里的可乐罐重重砸在了地上。
***
“我要吃棉花糖!”
“好。五个够吗?”
“一个就够,漂亮叔叔最好了,妈妈老是不给我买!亲亲叔叔,么!”
“……一个不够,再来一个。”
当同样的戏码在冰激凌、爆米花和棉花糖上重复了三遍后,叶沂终于忍无可忍:“季承,如果你一直这样,那还是快点离婚的好。”
季承飞速捂住小姑娘的耳朵,对叶沂怒目而视:“你说话注意点!”
叶沂一口气哽在胸口:“是你要注意点!孩子不是你这个带法!”
“我怎么了?”
“你这不是带孩子,是带熊孩子。”
“胡说,我女儿怎么可能是熊孩子……”
“啪!”麦苗手里的冰激凌整个杵在了季承的裤子上,“哎呀,掉了,漂亮叔叔我能再要一个吗?”
叶沂抱臂冷眼看着,季承的唇角抽了抽,张口却是:“能……”
“麦苗!”叶沂终于急了,“给别人造成麻烦应该先说什么?”
她平时很少发火,一拉脸倒很有威力。狐假虎威的某小朋友顿时蔫了,拼命往季承的长腿后面藏。叶沂一把将她来出来:“不说就回家。”
“漂亮叔叔,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衣服。”麦苗委委屈屈抬头,“我帮你擦擦。”
“没事没事。”季承的衣服从没这么脏过,他本来腿都是僵的,可叶沂的一句“回家”和女儿的一包眼泪,瞬间击败了多年的洁癖。他连忙蹲下身,把麦苗扛上肩头,“妈妈太凶,我们离她远点,去阿拉伯世界玩好不好?”
“你故意的吧?”叶沂咬牙切齿,“你唱红脸,让我唱白脸,所以孩子就更喜欢你?”
“不好意思,让你看出来了。”季承薄唇一勾,“可怎么办呢?要不你也改唱红脸?那把她惯坏了怎么办?”
“你……无耻!”
“无耻之徒能像我这么尊重你的意见?”他反问,“你不让包场我都听了。这可是原则问题。”
叶沂被他气得头疼:“去游乐园还要包场……连个人都没有还叫游乐园么?这是你的原则?你小时候都是这么去游乐园的?”
“是。”他一脸无辜,“我没去过还有别人的游乐园。”
叶沂和他彻底无话可说。而季承竟没丝毫愧色,扛着麦苗大步向前跑去:“宝贝骑大马了!”
叶沂几乎石化。这人真是季承么?他不会被什么奇怪的生物附体了吧?
然而仅仅过了两秒,季承蓦然停下脚步。叶沂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单从背影来看,他已顷刻恢复平日里冷淡遥远的模样。叶沂心下奇怪,不觉快走两步赶上前去。刚走到地方,她也定住了。
游客熙来攘往,没人注意这一小块空间的凝固。隔着几步的距离,季承和叶沂同时沉沉打量对面的人。而那人也没说话,只含笑回望。最后,还是麦苗先开的口:“漂亮阿姨,你也来玩吗?还是又来找漂亮叔叔说话?这个小弟弟是你的宝宝吗?”
“这么巧。”尚微柔声笑着,眼睛却只看向季承,“这是我娘家表姐的孩子。表姐他们早就去了国外,日子过得一直不好。最近实在顾不过来,就把孩子送回来,让我代为照顾几天。表姐小时候在我家住过好久,和我很亲,我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彦彦,叫季叔叔。”
从头到尾,叶沂都好像不存在。她无声笑笑,不以为意。尚微还算聪明,三年前她们就撕破了脸皮,现在即使笑脸相向,也没有什么好处。何况尚微早就看透,她和季承有名无实,自然不必放在眼里。
叶沂只是好奇季承的态度。他几次三番表示和尚微没有关系,而且迟迟拖着不愿离婚,确实不像有什么打算。可今天这个巧合,也实在太巧了吧?说没有提前约过,连麦苗都不相信。
季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确实,好巧。我们要去那边,就不奉陪了。”
叶沂有点惊讶。那天尚微去家里拜访,两个人还颇有互动,现在怎么冷淡得这么明显?可尚微倒像不以为意:“彦彦,小姨是不是教过你,好东西要和小朋友分享?刚才小姨给你买的棒棒糖,该不该送小姐姐一个?”
那是个小男孩,看着比麦苗小些,长得瘦瘦弱弱,而且很扭捏,一直低着头,也不叫人,没什么存在感。只见尚微把棒棒糖塞进孩子手里:“彦彦说:姐姐,棒棒糖送你。”
这时,彦彦突然抬了下头。他长得竟很漂亮,眼睛大大的,慌张而又茫然,让人看了心头莫名一跳。一股异样的感觉一点点漫过脑海。叶沂上前一步,想要仔细看看这个孩子,可彦彦却突然恐惧地垂眼,拼命抽手向后退去。
尚微抱歉道:“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长得小,性格还特别内向,在国外更受人欺负,所以姐姐才把他送回来,希望和国内同龄孩子多处一处,能有点帮助。季承,你开的那家幼儿园是澳门最好的,能不能帮忙把孩子安排进去?有熟人关照,我们也才放心。”
话讲到这个份上,季承也不好说什么。看了叶沂一眼,他淡声道:“按照流程提出申请,自然会有人处理。”
他其实什么也没答应,尚微却一脸感激:“那谢谢你了。”
“彦彦,这个棉花糖给你!”麦苗忽然从季承肩膀上溜了下来,“你刚来这里是不是没人玩?你不用害怕,我也刚过来呢,以后我们都一起玩啊!给你,拿着!”
彦彦胆子太小,叶沂怕他被麦苗吓着,正想阻拦,却见小男孩忽地抬头,胆怯而又渴望地将麦苗望着。麦苗拉住他的小手晃了晃:“那以后我们都一起玩,说定了哦!”
彦彦仍没答话,小小的唇角却轻轻勾了一下。那感觉似曾相识,叶沂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那种奇怪感觉再次幽幽升起。这时,季承伸手揽过了她,同时抱起麦苗:“那就这样,我们先走一步。”
叶沂被季承带着大步向前,心思却还拴在那个孩子身上。抬起头,她拉过麦苗问:“宝贝,你为什么主动要和彦彦玩?”
“彦彦好像不会说话的样子,可是幼儿园和我一样大的小朋友都会说话了呀。他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妈妈不是总和我说要帮助别人吗?我特别想帮助彦彦。”
不远的地方,尚微笔直地站着,面无表情地目视那一家三口。人潮汹涌,不一会儿,他们的背影便消失不见。尚微冷冷扯了下嘴角,一把抱起身边的孩子,大步向公园出口走去。
她的怀里,孩子被勒得很痛。他撇了撇嘴,又不敢哭出声,最终只默默低下了头。
***
助理把关于叶朔的调查报告送来时,祁焉正好打来电话。叶宗一手接起,另一手翻开资料:“玩回来了?”
祁焉的语气却有些沉:“你猜我在渔人码头看见了什么?”
“什么?”
“韩邵成。他进了一家酒馆。我让人查了,酒馆下面有个地下赌~场,叶朔的产业。”
叶宗翻页的手指一滞:“韩邵成?他这么快就回来找叶朔算账了?”
“这还不算完。季承、叶沂和麦苗也在那里,有人在监视他们。”
“什么?”叶宗猛然坐得笔直,“韩邵成的人?”
“开始我也不确定。季承他们离开公园以后,那些人就撤了。我一直跟着,现在就在他们楼下。这房子早年一直是韩邵成的产业,韩家没落后被卖了出去,最近又被人买下,房主身份未知,但也姓韩。应该是他无疑。”
叶宗阖眸陷回座位里:“韩邵成找叶朔要钱、要孩子,这都好解释,可他盯着季承和小妹干什么?”
“他在找孩子,唐蜜也在找孩子,而季承和叶沂会帮唐蜜。何况韩家刚害了你父亲,又嫁祸给你,还和叶朔有旧账没算……他盯叶家和季家的理由简直不胜枚举。”
“不论是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叶宗把目光落在面前的报告上,“看来得尽快动手了。叶朔手里脏东西很多,抓住一样,就能让他再也爬不起来。叶朔倒了,韩家便捞不着便宜,你的孩子也能救出来了。那里换别人盯着,你先回来,我们具体商量。”
“行,我这就回去。”又看了面前的建筑一眼,祁焉发动车子,掉头离去。
与此同时,那幢建筑的三层,严严实实的窗帘微微飘动了一下。窗帘后方,一个男子拨通了手机:“尚小姐,盯梢的人走了。”
“很好。”尚家大宅里,尚微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姣好容颜,她得意一笑,“以后都是这样,假装成韩邵成手下。韩家刚做了叶圣恩、嫁祸叶宗,还和叶朔有账没清,盯着叶沂是情理之中,不会有人怀疑。”
“是。”
挂上电话,陈妈推开了门:“小姐,孩子在哭,您看……”
尚微不耐烦地挥挥手:“这种事别来烦我,你看着办。”
“是。”陈妈应着,转身便要退下。
“哎!”尚微唤住她,“算了,别的我也管不了,就给他做点好吃的吧。这孩子也是命苦,我就积点德,这样以后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也不亏心。”
“是。”
合上门,陈妈向身后看了一眼,摇头重重叹了口气:“作孽,作孽啊!”
☆、35|4。1|发|表
“叶朔还真是……”祁焉翻着叶宗给的资料,失笑道,“这应该叫什么?涉猎甚广,还是无恶不作?”
“这不是正好么。”叶宗倚在窗边,信手点了支烟,“叶朔涉猎越广,我们能下手的地方就越多,不怕不能一招制敌。”
“你干什么!”祁焉一把将烟夺了下来,“过去教训我的话都忘了?还医生呢,自己倒抽上了!”
“我不是医生。”叶宗淡淡望向窗外,“商人而已。”
他的背影挺拔深重,却饱含决绝萧然。祁焉说不出话。良久,他叹了口气,默默把烟递还回去:“你说的没错,要挑最重的罪名,让他趴下就站不起来。从目前的情况看,洗~钱和贩~毒足够了。”
“嗯。”叶宗指尖轻捻,将烟舞得像把手术刀,“不过要查他,先得自查。虽说那些勾当在叶朔个人名下,但这几年,他代管了不少叶氏集团业务,凡是被他染指过的肯定都不干净了。集团现在我的手里,一旦出事,先倒霉的不是叶朔,而是我自己。”
“没错。”祁焉应道,“所以这段时间,先暗中清理你手里的叶氏,同时监视叶朔那边。韩邵成已经找上门了,叶朔想消停也消停不了,一定有很多现成的把柄可抓。等你这边整理好,就马上收网,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
正事谈妥,屋内一时静极。祁焉盯着叶宗的烟,还想再劝两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什么呢?他丢掉梦想,回到最厌恶的地方,变成自己最憎恨的人。生活里除了权利欲~望,只剩下阴谋、算计和厮杀。但没办法,这就是命。
他们谈话的时候,唐蜜一直静静缩在角落。现在沉默下来,她却突然自言自语般道:“韩邵成回来了……他来找我的面面……”
叶宗担忧地看了祁焉一眼:“我去给小妹打个电话。你们好好聊聊。”
门关上时轻轻“咔哒”了一声,唐蜜却像听见了惊雷,整个人猛地一抖,然后紧紧抱住膝盖,婴儿般蜷成一团:“面面……韩延……”
祁焉的脚步狠狠一僵。半晌,他上前抬起唐蜜的下巴:“看着我。听着,不会有事。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不,你不知道他……”唐蜜不住摇头,“他太可怕了,他连亲生儿子都能杀……是他害死了韩延,不,是我害死了韩延……”
“唐蜜!”
“你认识他!”唐蜜突然抓住祁焉的手,“你认识韩延,对不对?”
祁焉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眸子倏地一暗:“对。怎么?”
“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唐蜜瞪着他,眼里却没有焦点,“新闻里只有一句话:国内最大贩~毒团伙被警方一举歼灭,头目韩邵成下落不明,其子韩延被当场身亡……所以,所以他是被人打死的吗?后来……你有没有去看过他?”
“没有。”祁焉无声地扯扯唇角,“但他死的时候我也在场。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死,他死的时候……”唐蜜的唇疯狂地颤着。突然,她抱头尖叫,“不,你什么都别说!我不想知道!”
“你总问我为什么讨厌你。”祁焉伸手扣住唐蜜的后颈,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因为我知道有关你的一切。唐蜜,既然提到了,那我就替韩延问一句。你让他回韩家,他照办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满不满意?”
唐蜜的脸“刷”白成了雪雕,不带生气,唯有泪水潺潺淌下。祁焉竭力克制将她拆骨入腹的冲动,一字字又问:“是你亲手把他推回了火坑,现在的反应又是什么意思?害怕?还是终于开始愧疚?”
“我没想过,我没想过会是这样……”唐蜜疯狂摇头,“如果早知道……祁焉,如果早知道的话,我希望从没遇上过他。我要是不认识他,那该多好……”
“这就是你的答案?!”祁焉霍地起身,一把把她拽起来,又像触电般甩开。
僵立良久,他突然大笑出声:“呵,是我想多了。唐蜜,不论多少年过去,你心里都只有你自己!他为了你,连死都死过了,这就是你的答案?对,是他!是他拖累了你!”
听见“哐当”一声,守在门外的助理赵阳一个激灵,连忙去敲隔壁房门:“先生,祁先生和唐小姐好像打起来了!”
门刚打开,他又吓了一跳。房内没有开灯,叶宗摸黑坐在窗前,只见一个模糊黯淡的背影。听见声音,他微微转身:“什么动静?”
“哐当一声。”赵阳老实答道,“估计是摔了您那个宋代的瓶子。”
“人没事就行。他有分寸。”叶宗不以为意,“憋了那么多年,早晚要发泄出来,不然该出毛病了。只要没动人就别插手,等屋里东西砸光了再去劝架,懂了吗?”
“是。”赵阳一头黑线地退了出去。
房内重归黑暗。叶宗把玩着指间的香烟,漠然俯瞰万家灯火。这就是他以后的日子了吧?独处繁华喧嚣的尘世之上,阴森、沉寂,没有半分光亮。
他其实很羡慕祁焉,甚至有点羡慕季承。不论仇恨、怨念还是怒火,至少他们有人能够诉说,有处可以发泄。而他恨的那人远在万里之外,此生都不会再见。
他举起手中的香烟。很久以前,曾有个离经叛道的女孩,明明幼稚得可以,却喜欢用烟把自己呛得涕泪横流,嘴里还说:“怎么样?妩不妩媚?性不性~感?”
他则会嫌弃:“吸烟者的肺癌发病率是普通人的40倍。被动吸烟者受到的伤害甚至高出主动吸烟者。你自己不惜命,还要拉我陪葬?”
她翻个白眼,却掐了烟头:“你受的伤比我大?那可不行。我可不要死在你后面。你死了我还活什么劲?”然后,她戒了烟,却扔了他。
叶宗一直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抽烟,现在他终于认识到这东西的好处。它能让人忘掉不快,把精力集中在该做的事上。而代价么,牺牲点寿命而已。他才无所谓。他的人生已经完了,只剩使命而已。
现在,世上需要他的唯有叶沂一个。换回她的自由,他的使命便完成了,再没什么值得留恋。兀自笑笑,叶宗拨通电话,柔声问:“在做什么?”
“二哥!”那一头,叶沂欣喜地接听。她的旁边,季承垂眸吃饭,没什么反应。这时离席反而刻意,于是叶沂坐着没动:“有事吗?”
“没事,就问问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这是她回来后正式与季承同处的第一天。见叶宗这么担心自己,叶沂心里酸酸胀胀的:“带孩子去了渔人码头,玩了一天,很开心,刚回来吃饭。”
“那我就放心了。”叶宗顿了顿,道,“让他接一下电话。”
叶沂一愣:“啊?”
“电话给季承。”
“二哥……”叶沂犹豫道,“有什么事吗?”
“给他。”
季承虽低着头,注意力却全然集中在那女人身上。她讲话的语气那么轻松,他从来都没听过……正在气闷,白色手机推到他面前。抬起头,只见那女人犹疑地看着他:“叶宗要和你说话。”
他不动声色地接了起来:“是我。”
“今天在渔人码头,你们被人跟踪了。初步判断是韩邵成的人。他今天也去那里,见了叶朔。跟踪者的照片稍后发给你,以后小心点。”
季承静了半晌,沉声说:“知道了。谢谢。”
“不用谢我。”叶宗嗤道,“我不是为了你。我说过,你死、我活。季承,我的立场永远不变。听说她暂时不会起诉离婚,看来你又威胁了她。这次用什么作为筹码?抚养权?”
季承无所谓地一笑:“你怎么想都没关系。慢慢你会知道,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好不好你说了不算,她说了算。”叶宗淡声说,“如果她觉得好,我不会阻拦。我要做的,只是为她提供足够资本,让她可以随心所欲选择,不受任何威胁。就这样。挂了。”
季承放下手机,叶沂紧张兮兮地问:“叶宗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觉得我又胁迫了你,所以骂我几句。”
骂?叶宗从不做无用功,会为了骂人特意打通电话?正要再问,却听麦苗说:“妈妈,我吃好啦!是不是可以上甜点了?”
麦苗从昨天就开始念叨她的甜点。叶沂不禁笑道:“阿菲,快端上来吧,有人等不及了。”
三只小巧的碟子依次落下。叶沂和麦苗即刻开动,季承却只盯着它看。麦苗兴高采烈:“妈妈做的甜点最好吃了,漂亮叔叔你快尝尝,是不是特别……咦,漂亮叔叔,你为什么不吃?”
季承半天才道:“我一会儿端上楼吃。”
叶沂手下一滞:“不想吃就直说,何必端上楼再丢下来。麻烦。”
季承的汤匙“叮”地磕上盘沿:“你怎么知道……”
“我不傻。”叶沂抬头直视他,“不过这次我用的脱乳糖奶油,或许你想试试?”
这一次,汤匙直接掉到了地上:“是谁告诉你……阿菲!”
“不是我,真不是我啊先生!”阿菲苦着脸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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