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挚娶-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心里,很多事都比她重要。
老太太、尚微、季氏,不论季承对她们有没有感情、又愿不愿意,她们都是他最需要的人。只要季氏存在一天,他就需要她们的帮助,就必须和她们站在一起。而她永远只属于对立面。在真实的世界里,利益关系永远比情情爱爱坚实百倍。
“没事。”她阖眸轻声说,“等等就好。”
“啊!”
“后退!”
突然,窗外的人群一阵骚动。叶沂睁眼,只见一个颀长的背影牢牢挡在她的窗前:“各位误会了,这辆车不是叶先生的,是我太太的。”
那人的声音很低很沉,如某种极具穿透力的悠扬乐器,稳稳滑进车厢:“我太太从不参与商业经营,请你们不要打扰她。如果各位再骚扰她一下,我马上报警。”
☆、44|4。1|家|
“以后也一样。谁再打扰我太太,最好提前请个律师。”
季承留给车内的只是个背影,看不见表情。他的身形挺拔,像株苍劲的植物,不动声色间伸展出坚实的藤蔓,寒意凛然、威压重重,唯独隐蔽叶沂一人。
记者们一时鸦雀无声,却又不甘心撤退,干脆僵持起来。而另一边,保镖已开好了道,示意季承离开。可他站着没动。微微侧脸瞥了眼身后的车子,英俊的线条愈发紧绷。
那傻女人不知怎么想的,这么乱的时候,出门竟只带个司机。即使眼下控制住场面,一会儿他先行离开,她还不让记者生吞活剥了?
要不带她一起走?可昨晚闹了半宿,一早又叶宗摊了牌,这众目睽睽之下,她能乖乖听他的话?季承烦躁地眯了眯眼,最终却还是放心不下,绷着脸转身敲敲车窗。
“小姐!”司机紧张道,“只要您不下去,记者迟早散开,再不济等警察过来也行。可您一旦出去,局面就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了!现在可是风口浪尖,这又在季氏门口,回头先生怪罪下来……”
叶沂何尝想不到这一层,但季承的举动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季承被叶家摆了这么大一道,恩断义绝都是轻的,哪还用出言维护?他……图什么?看着窗外一脸冷峻的男人,叶沂越来越觉得迷惑。而车门那边,季承脸色发黑。这女人怎么还不开门?她对他就这么唯恐避之不及?
他唇角下沉,明显是怒火攻心的前兆,叶沂手一抖,直接推门而出,留下司机叫苦不迭:“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见她出来,季承阴寒的神色略松了几分,却依旧冷冽:“进去躲躲,风声过了就送你走。”
“哦,多谢。”
谢?还没离婚,她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要划清界限?季承咬牙:“不谢。”
叶沂奇怪地看他一眼。她说什么了么?这人怎么喜怒无常?
没走两步,一个胆大的记者“噌”地把话筒戳到叶沂跟前:“季太太之前不惜改头换面背井离乡,就为了避开季先生,您现在出现在季氏,是看笑话还是耀武扬威?或者根本别有居心?”
她根本就是路过……叶沂腹诽,身边的人却一把将她笼到身后:“看来,这位记者先生没把我刚才的话放在眼里。李恒,记下他的姓名,联系律师。”
再度鼎沸的人群瞬间噤若寒蝉。季承凉凉扫视一周,看没人再敢造次,才又拉过叶沂:“走。”
“呵,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护短护得厉害。”这时,老太太优雅而尖锐的声音适时飘了来,“他也是一时心急。媒体正常采访,哪至于闹到这个份上?言论自由,我看人家问得很好,不答倒显得我们心虚。”
叶沂下意识向声源看去。日光惨白,老太太端庄而立,腕间翠绿的手镯幽幽泛着冷光。她身后,尚微将娇唇咬得鲜红,淡笑得体,却掩不住眼底的愤恨和厉色。
记者又是一阵骚动。季老太太和季承不合的消息早就不是新闻,但在公开场合公然拂他面子,这还是第一次。季氏落入今天的境地,季承有很大责任,下一步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现在老太太发了话,记者们更有恃无恐。
“连老太太都说季先生护短,季太太,从三年前季先生放弃收购叶氏、到前几天的遗产纠纷、再到这次的风波,季氏每次陷入危机似乎都与您有关。您敢说,自己从来都是无心的?”
叶沂彻底停了脚步。季承牢牢箍住她:“胡言乱语,根本不必理会。”
她看向冷眼旁观的那两个女人。她们恨她可以,但为什么屡屡刁难季承?她当初就是认定,她们才是季承需要的人,所以老实腾了地方,她们还有什么不满?
忍气吞声八年,叶沂突然不想忍了。事已至此,她和季承面前只有死路一条,反倒再无所顾忌。她霍地回神,直面提问的记者:“这位先生既然知道我是季太太,怎么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从前她极少公开露面,记者们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尚微的含沙射影。一个正室被红颜屡屡攻击,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自然是个包子。可眼下,包子居然雄起了?
连季承都一道愣住。他漆黑的眼底满是震惊,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叶沂咄咄继续道:“我是季承的妻子,他遇到困难,我自然要站在他的身边,过来探望有什么不对?确实,我在季氏和叶氏都有股份,但做过功课的就该知道,不论哪边,我的股份都没有表决权,更不参与经营。”
记者被她突然迸出的气场压制,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而叶沂缓缓转身,盯住脸色红白不定的老太太和尚微:“单就数额而言,我在季氏的权益远超过叶氏。在叶氏,我是最不起眼的继承人;可在季氏,我是当家太太,最重要的股东之一。除了季承,最喜欢季氏的恐怕就是我了。你们对此有什么问题?”
***
走进季氏大楼的一路,谁都没有说话。但叶沂清楚地觉察到,有六道目光利刃般钉在自己身上,颇有些如芒在背。来自季承的两道自不必说,满满当当全是揣度和探究。而来自两个女人的……更不必说了,皆是怨毒无疑。
就这么挨到总裁室,老太太“呯”地摔上大门,指着叶沂破口骂道:“季承,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尚微为了你,宁可赔上身家性命,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和这个孽种断掉!季氏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叶家这对下贱的兄妹干的!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搞搞清楚你的立场和位置!”
季承攥着叶沂的手。他的指尖冰冷,唇畔却笑意温和:“母亲肆意侮辱我的太太,还指望我答应你们的提议?”
什么?叶沂蹙眉瞧着眼前神态各异的三人。尚微要为季承赔上身家性命,还让季承离婚?
只见尚微低下了头:“季承,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帮你的。可是,我不能不顾及父亲的意思!毕竟你是受了叶宗的算计才走投无路的,叶沂和叶宗关系那么近,如果你还和她绑在一起,谁敢拿钱补你的亏空?万一我给了你资金,你又中了叶家新的圈套怎么办?”
叶沂总算听明白了。这次清查,季承委托出去的赌~场遭受巨额损失,导致资金链断裂。他在大陆的投资正处于关键时期,眼下难以为继,亟需资金支持。眼下,尚微愿意为他作保,从尚家借钱,但唯一的条件,是要季承离婚。
叶沂忽然怒火中烧。这怒火其实来得毫无道理。季承和尚微是周瑜打黄盖的关系,而她作为始作俑者的妹妹,下堂理所应当,根本没立场气愤。而且,离婚不正是她想要的么?但很莫名的,她就是被一口气堵住,浑身都不畅快。
尚微总算夙愿得偿了,真是恭喜恭喜。叶沂咬牙咬得腮帮子疼。谁料,下巴兀的被人扣住,用力一转。再一定睛,眼前是季承若有所思的黑眸:“叶沂,你磨什么牙?”
她没好气地挣道:“我乐意。”
季承轻轻一勾,她就被迫陷进他锐利的眼底:“你不高兴?”
“高兴!”她一掌打掉他的手,“你忘了?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是你哭着喊着不同意!现在终于有戏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那你嚷嚷什么?”季承的眉眼弯了弯,倒像真的愉悦,“是啊,离婚是你提出来的,这又发的哪门子脾气?”
“谁发脾气了?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叶沂吼道,“你缺多少钱,就这么急着把自己卖给下家?”
季承眼里有趣味的光点闪过。他似笑非笑道:“二十亿,美金。”
“你现在就值二十亿?”叶沂鄙视道,“你当初和我结婚为的可是叶家,叶家值多少钱?再不济也有几百亿吧?你是低值易耗品吗?这才几年,你就剩二十亿了?你不是男人吗,也贬的这么快?”
这一次,季承唇角的弧度十分明显:“你有意见?”
叶沂哼了一声:“你贬的这上百亿都折在我的身上,我赚大了,能有什么意见?”
她郁闷扭头,却听见低沉悦耳的轻笑。紧接着,一只手掌按上她的头顶,还用力揉了揉:“可我有意见。卖给你那几百亿还没讨回来,再卖不是纯亏么?我这辈子就砸你手里了,你得负责。”
“鬼迷心窍!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季老太太尖叫道,“我们两个大活人站在这,你看不见么?你只能看见那个贱货?”
季承脸一沉:“母亲这样对待我的太太,我们彻底没得可谈了。”
“疯了,真是疯了。”老太太气得哆嗦:“三天内填不上二十亿,你以为季氏总裁的位置你还坐的下去?为了个贱货,不仅自毁前程,还要毁了季氏?你可别后悔,你知道季氏是从哪来的……”
季承的身形陡然一僵,而老太太突然噤声,脸色煞白。叶沂顿觉诡异,正想深究,却听季承寒声道:“我是给母亲留着面子,才同意见这一面,母亲倒误以为我走投无路了么?二十亿补不上,我自请下台,不必别人来赶。至于季氏……很多事情母亲比我清楚,非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么?”
“你,你……”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后退,最后竟“呯”地撞在门上,飞快甩手而去。尚微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脸色又红又白,半晌也掩面退了出去。
室内重归沉寂,迎着阳光,缕缕尘埃悠悠而落。叶沂不安地望向季承:“季氏是从哪来的……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承的侧颜有一瞬间利如冰刃,但转向她时却完全柔和下来:“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怎么,替我担心?”
“二十亿啊,现金!”叶沂担忧道,“才三天,你上哪弄那么多钱?”
“这是叶宗专门为我开的赌局。”季承望着窗外,微微一笑,“只要我放弃对付叶家,换条路去报仇,他就愿意帮我。”
“叶宗?”叶沂惊道,“帮你?”
“是。”季承拉过她的手,“他的意思我懂。我之前总想利用叶氏复仇,但是,如果我依靠叶氏,一样也能复仇,还不用毁掉和你的关系。可不论我还是叶宗,谁都不敢迈出合作的第一步。季家叶家二十多年来你死我活,信任早毁干净了,谁先放下戒备,谁就可能先死。而现在,他让我选。”
叶沂好像悟出了什么:“他的意思是,如果你选择依靠叶家,和我就还有机会;不然的话,就是和叶家彻底敌对,和我恩断义绝?”
“嗯。”季承捏着她的手心,自言自语般道,“我要赌他可不可信。我若不信叶宗,会失去你;可万一我信了他,他却食言……”
“不会的!”叶沂急急打断道,“叶宗绝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傻丫头。”季承的指尖划过她的脸,“他过去或许是,但他现在不是医生,是赌~场的庄家。你得记住,赌局之中,除了自己,谁也别信。”
叶沂消化了这话半晌,后退了一步:“所以,你打算拒绝?”
“我应该拒绝。”季承手上一紧,猛地将她拉了回来,“但这次,我打算豁出去赌一把。”
巨大的惯性下,叶沂撞进他坚硬的胸膛。呆呆俯了一会儿,她轻声问:“你是说……你准备相信叶宗?”
“是啊。”季承抚上她的后脑,将她更紧地扣进怀里,“叶沂,我听见你在记者面前说你是我的妻子,永远会站在我这一边;我看见你在老太太面前为我吃醋、替我担心,我就想,我们在一起八年,却一直越走越远。其实,只要你主动迈向我一步,剩下的所有距离,我就是爬,也要尽快爬过去,好不好?”
叶沂说不出话。她抠住季承的衬衫领口,任泪水一片片晕染开来。季承低下头,极其温柔地寻找她的双唇,小心翼翼地含弄,不敢用力、不忍贪心,好像她是一枚脆弱的泡沫,稍有不慎就会“扑哧”破掉。
明明是八年的夫妻,这一刻却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午后阳光渐暖,正宜偷偷分享青涩的爱恋。温润的触感从唇边滑上脸颊,最终抚至耳际:“我这就给叶宗打电话。叶沂,这一把,我豁出身家性命。只要能换来你在身边,就是全赔进去,我也认了。”
***
屋内的人深情相拥,再容不下其它,所以自然不会注意,几步之遥的地方,大门微微掩着一个小缝,让门外的人将门内的事尽收眼底。
一步、两步、三步,尚微跌跌撞撞倒退着。她仿佛看到,苦苦追求数十年的光鲜世界离自己越来越远,冷眼、黑暗、嘲讽却如洪水般没顶而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飞速向外冲去,拽开紧急出口,疯狂冲向空旷无人的天台。暖风呼啸,寒意彻骨。她掏出手机,狠狠按下0键:“不能再拖了,就后天。后天是周末,计划必须进行。记住,我要万无一失的结果!”
挂断电话,她又拨通另一组号码,森然道:“两尸一命,后天交货。要怎么收,你自己看着办。”
***
几公里之外,澳门警局。问话告一段落,警官暂时撤了出去。偌大的屋内,只有叶朔阖眸坐在金属台前。门外,律师收起手机,走回问询室,和叶朔耳语几句。
叶朔猛然睁眼,阴森的瞳仁里幽光一现:“开始了?真好。咱们那边怎么样了?”
“您一来警局,叶宗就过去了,和那个叫祁焉的一起。孩子已经被接走了。”
“好,好。”叶朔满意道,“消息放出去了么?韩邵成知不知道?”
“知道。刚听人说,他已经往叶宗那去了。对了先生,还有一件要事。派去美国的人发了报告回来,说……”
律师的声音越压越低,叶朔脸上的笑容却越扩越大:“真的假的?”
“虽是猜测,但有一定的可信性。”
“叫他们细查,尽快!”叶朔兴奋道,“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天助我也!呵,叶宗,你和韩邵成结了这么大的梁子,他还不知道吧?你以为,使点花招就能把我打倒?有你哭着喊着上门求我的那天!”
“咔哒”一声门响,几位警官走了进来:“休息够了吧。叶先生,调查继续。”
“来,随便问。”叶宗潇洒地张开双臂,“但是,请替我转告我亲爱的弟弟叶宗,他现在收集的我的每一条罪证,至多三天,他就得跪着替我舔平。他要是不嫌丢人,就尽管放马过来。最后究竟是谁倒霉,呵……”
望着灰暗的屋顶,叶宗突然大笑出声:“来,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45|4。1|发|表
离叶宗家越近,叶沂越觉得不对。车开进院子,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她“腾”地坐直了身:“出事了?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正常。”季承握着她的手指紧了紧,“那孩子毕竟是韩家人,叶宗谨慎点没错。”
她还是不放心,车一停就跑了出去:“二哥!唐蜜!祁焉!”
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连佣人都不见一个。水晶灯倾泻着细碎的寒意,冷寂异常。
“二哥!”
“嚷什么。”背对大门的沙发上,叶宗站了起来,蹙眉睨着她,“不是说今天回季承那住么,怎么又回来了?”
“刚去医院咨询了面面的事,我想还是当面和唐蜜说说,免得她着急。”叶沂四下看看,“她和祁焉人呢?”
提到祁焉,叶宗的目光微凝:“唐蜜今天太累,已经休息了。祁焉有点急事,出去几天。医生怎么说?”
“初步判断是先天性耳聋,建议尽早就医,还有矫正的可能。”
“我会尽快安排。”叶宗应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孩子的事我亲自和唐蜜谈。”
叶沂奇怪地端详他:“出什么事了?你急着赶我走?”
叶宗冷眼瞧她:“都泡进蜜罐了,还能想起我这个二哥?爱上哪上哪,别惹我心烦。”
叶沂“扑哧”笑了出来:“原来二哥是在吃醋?”
“二哥。”说话间,季承也走了进来,递给叶宗一份文件,“这是赵阳发来的借款协议,我签好了。”
叶宗接过扫了一眼,低头“刷刷”签名:“季承,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赌。二十亿、现金,我押上的也是身家性命。”合上文件,一双黑眸牢牢锁住季承,“你好好对她,这钱就是不还我也没有二话。否则的话,我就是死,也一定拉你垫背。”
季承微微一笑:“一言为定。”
“二哥!”叶沂扯扯叶宗的袖口,“不许老死啊死的,吓人。”
“你没出息一天,我就一天不敢死。”叶宗瞥她一眼,“行了,快回去吧,让我清静清静。钱明晚之前一定到账。”
***
车子慢慢驶离车库。身旁这女人正若有所思,无意识嘟嘴的样子就像……一只欲求不满的小猪。季承弯了弯唇角,伸手戳了她一下。叶沂霍地回头,佯怒道:“干嘛!”
“猪。”
“你才是猪!”
“你和猪睡,还睡出了下一代,你不是猪?”
“……”
“想什么呢?”季承收了玩笑,“怎么心不在焉?”
叶沂咬着嘴唇不答话,季承眸色一深,倾身靠近:“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也想咬。”
“一边去!”叶沂躲闪着转移话题,“我觉得叶宗有事瞒我。他刚才急着让我们走,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叶宗,金屋藏娇?”季承失笑,“他倒是想,可惜黎氏最近有个大案子,黎离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没工夫给他藏。”
“谁说藏的是黎离?叶宗和你差不多大,老头子一个,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季承被“老头子”噎住,咬牙道:“老头子都死心眼,你看看我不就知道了。更何况,叶宗为黎离做过什么,你不知道?”
叶沂瞪大眼睛:“什么?”
季承一愣。看来她真不知道。也是,以叶宗的清高和傲气,当初的事一定被视作一生的污点。违背视若生命的职业、道德和原则,把一切都赔在个女人身上,最终却被轻飘飘地丢弃……这样的事,哪怕是对叶沂,叶宗恐怕也不愿承认。因为是叶沂,他才永远不会承认。
叶宗在叶沂心里是完美的,季承自认没权利破坏这种认知。刚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他的目光倏地一沉。察觉他的异样,叶沂也回头看去。
夕阳的余晖褪尽,黯淡的光影中,一辆黑色轿车与他们擦肩而过。那车看着普通,没任何特别,只是异常幽黑深重,只一眼就能让人冷意丛生。
悄无声息的引擎,低调暗沉的车身,被尘土覆盖的模糊车牌……叶沂下意识去够季承的手:“季承,我为什么觉得,那个车里的人在看我?”
季承把她拉进怀里:“别乱想,玻璃是防窥的,他看不见你。”
“不,我能感觉得到,他一直都在看我。”她的呼吸渐乱,“这是谁的车,你认识吗?”
“叶宗的朋友吧,到时候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他答得轻描淡写,隐在暗处的下巴却隐隐锋利。看似普通的轿车,浑身上下却都是最高防弹配置。在澳门,凡是这样的车他都认识,然而这一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恐怕才是最大的问题。
***
到家后,叶沂越想越坐立不安:“不行,我得给叶宗打个电话。”
“他要是真有事瞒你,你打过去他也不会接。”季承劝道,“叶宗是有分寸的人,你想到的他能想不到?别担心了,先吃饭,吃完我替你打,行吗?”
接到季承的眼色,阿菲及时上前:“太太,先吃饭吧,我煲了排骨汤,小姐都馋了半天了。”
“是啊妈妈,”麦苗也可怜巴巴地帮腔,“今天幼儿园吃洋葱,我讨厌洋葱,都没有吃饱,好饿!”
三比一的实力悬殊,叶沂败下阵来:“好吧,先吃饭。”
上了餐桌,她的所有精力都被一大一小两个麻烦精占据:“妈妈,今天彦彦和我说了两句话呢!他说的话越来越多了,好开心!”
“是吗,他说了什么?”
“一句是,问我后天能不能和他一起去威尼斯人玩。”
“……”她就知道,麦苗特意提起彦彦是别有用心,“另一句呢?”
“另一句是,他小姨同意了,只差妈妈没同意啦!”
“……”
说到彦彦,叶沂不可避免地想起尚微。她突然记起,上次叶宗和彦彦交流后说:“别总让麦苗和他接触。”
她也一直觉得彦彦有点奇怪,可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一会儿是尚微表姐的孩子,一会儿又是朋友的孩子,他的身份就很蹊跷。但那孩子看着确实可怜,性格也十分内向,不像个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