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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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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警察都说她死了,但他相信她一定活着。他妻子的哥哥在这上学,还特别喜欢甜品,就找到了我这。他呆了一个月,拉着街上每个人询问,一遍遍地找,我每天都能看见他从店门口经过。”
说着,她指了指外面的小径:“镇上好多地方不通车,只能靠走,有一天晚上下大雪,我正要关门,突然发现窗口多了个雪人,走近一看居然是他!我吓坏了,赶快把他拉进来。他说第二天必须离开,拜托我帮他继续留意妻子的下落。他留下好多照片,请我发给客人一起帮忙。他走后一直有新的照片寄来,直到最近他来信感谢我,说他妻子找到了。我真替他高兴!上帝,世界上还有这么执着爱情的男人!哎呀,你是冷吗?为什么发抖?”
“穿得有点少。”麦芽用力捏着桌沿,拼命挤出一个表情,“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巧克力!”
如果小艾知道季承执着的不是爱情而是仇恨,她会不会三观颠覆?大概不会吧,季承永远带着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她花了五年都没能把他看透,何况几面之缘的小艾?季承,季承。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可怕。她已经拼命地逃了,可他无处不在。
谁也会想到,正在被两个女人讨论的那两个男人,此刻在面对面喝茶。
澳门正是凌晨,叶宗的公寓里却灯火通明。两个极致英俊的男人相对而坐,白瓷杯中的茶香和水汽氤氲交缠,却只将一室寂静衬得更加沉冷。
良久,叶宗淡淡开口:“你来找我,说明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不还是落进了你们的圈套。”季承自嘲道,“我早该想到,老太太是多周详的人,就算想赶我下台,也不会这么匆忙地胡闹,不过是一出调虎离山罢了。但更出乎意料的是你。为了她,你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从就一直吃苦,总不能吃上一辈子。”叶宗平静道,“为她顺心,我不惜一切代价。”
“你的一切代价包括什么?叶家、你自己,还有黎离?”
叶宗面目不动,但听到最后,他的身形明显一僵。季承轻轻端起茶杯,继续道:“确实,以黎家在美国的势力,我没法把她带回来,所以我只能让她自己回来。”
“她不会。”
“是么?”季承温声道,“按规矩,我该喊你一声二哥。二哥,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说,如果我把叶家、把你、把唐蜜一个个毁掉,她会置之不理吗?”
空气再次静得落针可闻。季承凝视了片刻茶水蒸腾出的袅袅水汽,敛眉站了起来:“所以你最好主动劝劝她,别等我动手。我真的会做到。为她回来,我也不惜一切代价。”
转过身,季承听见叶宗轻叹一声:“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何必。”
“何必?”
季承淡声含笑,但在叶宗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双手捏得死紧,下颌绷得如锋刃般锐利,漆黑的眼底疯狂翻滚着疼痛和绝望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这是何必。你呢?当初黎离已经嫁了别人,可你为了她,冒着吊销医师执照、甚至坐牢的风险治死了黎风。那又是何必,哥哥?”
☆、第十六章 傻乎乎
日头隐了大半,橘色余晖打在黎宅象牙白的砖石上,晕出层层迷蒙的光雾。小艾口中的叶宗、黎离的反应、祁焉的暗示,很多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站在宅子门口,麦芽突然不大自在。
叶宗是她最爱的人,黎离是伤害叶宗最深的人。叶宗为了她回头求黎离帮忙,而她则要寄人篱下……真是无法直视的一团乱麻。
正想着,佣人迎了出来:“麦小姐,我家小姐在餐厅,准备给您接风呢。”
黎离换掉了女强人的装扮,只着一身居家长裙,长发也随意披着,看上去年轻而乖巧。见到麦芽,她漂亮的眼睛闪了闪:“快来坐。”
麦芽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尽量礼貌:“黎小姐,是我麻烦你,千万别再客气。”
黎离闻言垂眸,语气也淡下来:“我是为自己好受。别放在心上。”
麦芽前一刻还想着叶宗受的伤,下一刻又觉得自己伤害了黎离,总之怎么都不对劲。无限挣扎中,一阵轻快的乐声响了起来。
“是他。”黎离面色惨白地举起手机,“找你的。”
麦芽下意识接过,顿时又觉得不妥:“既然打给你,还是……”
“他一向只打给我的助理。”黎离平静道,“他不想听我的声音。”
麦芽语塞,默默硬着头皮接了起来:“二哥。”
“安顿好了?”
叶宗的声音一如往常沉稳安定,可瞥见僵硬的黎离,麦芽觉得舌头打结:“是、很好。你呢?”
“也好。我见过他了。”
麦芽“腾”地站了起来:“他知道了?他说了什么,威胁你了吗?”
“都在意料之中。”叶宗淡淡道,“你只记住一样,不要回来。你不听话就是当我死了,唐蜜的事也没人再管。明白吗?”
叶宗第一次说这么决绝的话,麦芽不禁又惊又急:“二哥!”
“回答我!”
电波中的声音不容反驳,还带了罕见的凌厉。麦芽闭上眼,妥协道:“明白。”
那边静了一会儿,说:“她在你旁边吧。”
“……嗯。”
“把电话给她。”
“二哥……”
“给她。”
这绝不会是场美好的对话,看到黎离眼里突然燃起的神采,麦芽尴尬得想凭空消失。随着时间推移,只见黎离眉眼间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同时漠然吐出“好”“不客气”这样疏远的字眼。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黎离幽幽盯着桌面问:“还有事吗?”
平淡的声音穿越陆地、海洋和无垠的时光,到达万里之外的澳门,仿佛无情柔软而无情的鞭笞,轰然抽上另一人的耳膜。叶宗无声扯了下唇角:“多谢。挂了。”“呯”地将手机丢到一边,他狠狠揉了揉眉心。
对面的沙发上,叶圣恩弹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唐蜜的住址、她和季承来往的照片、那个孩子的情况都在里面,好好利用。”
文件从茶几上滑了过来,叶宗顺势拣起翻开:“论情报水平,叶家倒风韵犹存,父亲。”
叶圣恩忽略他的讽刺:“料都齐了,能做出什么大菜就看你了。季承威胁你不成,必定从最弱的开始各个击破,头一个就是唐蜜。她爱子心切,威逼利诱下很可能直接飞去美国。依你妹妹的性子,唐蜜到了美国她就不会不管,见了面肯定禁不住哀求,转眼就会回来。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天要亮了,时间不多,抓紧动手吧。”
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敲,叶圣恩颤巍巍站了起来:“老二,背水一战,决不能手软。到这一步,越乱对我们越有利。舆论大过天,只要那孩子是季承和唐蜜私生的绯闻一起,就成功了一半。季承会转移唐蜜,叶朔会转移孩子,他们一动,我们就有机会。泰国那边说,韩邵成已经冒头了,他一旦得知孩子的事,必定回来找叶朔和季承的麻烦,我们坐山观虎斗便好。”
叶宗松开手指,文件“啪”地拍在桌上:“你以为季家会坐以待毙?”
“当然不会。”叶圣恩冷笑,“但我的把柄不过你妹妹的案子罢了。可惜黎家的实力太强,只要你妹妹不主动回来,谁也抢不走她。见不到人,法院会认可她还活着?季老太自以为捏了我的七寸,其实不过一张空头支票。下面就看季、韩两家相争,顺便解决掉叶朔吧,我就坐收渔利了。季承当年用你妹妹摆我一道,今天我便用她全讨回来。澳门,永远只能是我叶家的。”
“呵,总算听到句有用的。”叶宗嗤笑出声,“不论小妹或我,都不过是你的工具罢了。你眼里除了钱,真是什么也不剩。”
“老二,别忘了这是谁的计划。我可没逼过你,是你主动承诺替我料理叶朔和季家,换你妹妹的平安。其实你一直是我最满意的孩子,只可惜太过清高,否则叶家会是你的。”
“谢谢,不需要。我只想过得干净一点,晚上能睡好觉。”
“你现在睡得好觉?”叶圣恩脸上的纹路深了深,“你当初要是听我的话,好好呆在叶家,也不至于留不住心爱的女人,逼得她们卖身去换活路。而且还是两个。”
叶宗猛地站了起来:“出去!”
“好好想想。”叶圣恩慢悠悠地转身,“老二,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个父亲,但我为什么能留住女人、还是那么多女人?一把年纪还看不到钱的好处,栽了跟头都不让人替你惋惜。”
公寓大门“砰”地合上,叶宗不动声色地缓缓坐下,一只铅笔在他手中断成数截参差的小块。
***
这一夜无眠的人很多,可重度失眠症患者季承不仅睡着了,还做了个梦。他梦见了第一次见到叶沂的情景。那天的澳门暴雨倾盆,漫天水泽如瀑布般冲刷着车窗。空等了二十分钟后,前座的李恒明显开始心虚:“先生,叶小姐按说应该到了,要不我……”
季承看了眼几近瘫痪的路况:“再等十分钟。”
话音刚落,一双人影便擦着车窗掠过,一头冲进路边的甜品店。那是一对学生打扮的男女,男孩撑着一把大伞,身上却仍湿了大半。女孩的状况好点,但衣角发梢也湿漉漉的,显得温顺服帖。
但他们看上去很开心。女孩一边蹦跶着甩水珠,一边推了推男孩,像在催他离开。男孩掏出一块手帕替女孩擦了脸颊,然后一头冲进雨幕。
李恒如释重负道:“先生,那就是叶沂叶小姐。”
漆黑的车窗后,季承静静望过去。女孩明显不知道有人暗中观察自己,她收了笑意,一脸忧心忡忡。季承点了下车窗:“刚才那人是谁?”
“严寒,叶小姐母家的远房亲戚,算是她的表哥。他们住得很近,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叶小姐母亲的医药费,他也拼命在打工凑。”
季承沉吟道:“亲戚?”
“是,先生放心,我仔细查过,虽然叶家很乱,但叶小姐一直和母亲生活在外,来往的几乎只有严寒一个,社会关系干净。”
“干净就好,你知道我的要求。”
季承再次向店里看去。女孩正被一个厨师打扮的人训斥。她低着头,双手捏在一起,不住躬身道歉。季承不禁蹙眉。叶家的孩子,即便私生,也不该混得这么不济。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不能如尚微那般高傲,多少也有点资本,总不至于在街边小店打个工还卑躬屈膝。李恒感到他的异样,连忙问:“先生觉得如何?”
“有点傻。”话一出口,连季承自己都愣住了。明知道李恒问的是计划,却不知犯的什么病,居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还好李恒机灵,马上接道:“叶小姐也不容易。她母亲不是一般女子,当年也是甜点师,偶然的机会被叶圣恩看上。别人都巴不得傍上这样的金主,她却说自己有心上人,誓死不从。叶圣恩大概没被拒绝过,反而上了心。但他那种人,开始还能哄哄,但没几天就烦了,最后使手段把人强迫了,还有了叶小姐。但是就这样,她还是一心要走。时间久了,叶圣恩觉得脸被丢尽,发狠断了关系,而且放话说,以后谁让她好过,就是和叶家过不去。”
季承眸光淡淡,却一直凝在店里那个忙碌的身影上:“幸好他没断了和叶沂的关系。”
“是,否则我们也没机会。”李恒应道,“叶圣恩对她其实还好,当时还让她自己选,愿意的话可到大宅生活。叶家私生子都在外宅,从没有进大宅的先例。”
“可她竟然拒绝了,非要跟着母亲。”季承轻叹道,“确实是傻。”
“叶圣恩估计气坏了,可他不想留下恶名,仍供应叶小姐的基本生活,可绝不给她现金。她手里的股份也只是名义上的,没一分实利。后来她母亲病了,叶家落井下石,她更捉襟见肘,四处打工也是无奈之举。”
“太傻。”季承摇摇头,“只要有叶家女儿的名义,出去随便做些文章都是财源,总比打工强得多。叶家那一窝人精里,居然出了这么个女人。”
“先生,你不担心么?”李恒忧虑道,“谁都知道,她母亲得的是绝症,就是治,最多再耗几年;可和我们合作,她就得赔上一辈子。明显是亏本买卖,真会有人答应?”
季承笃定地笑笑:“那么傻,一定答应。走吧。”
越是往后,季承越能看清这女人到底有多傻。明明只是假的夫妻,却每晚都要强撑到他应酬回来,端上解酒汤才昏昏睡去。明明子弹瞄的是他,却要用纸片一样的身躯去挡。
明明是中了尚微的圈套,却只会一句“季承你要相信我”,结果越描越黑。严寒明明只是个收养的孩子,明明对她一往情深,她却比他这个外人都更晚知道。
明明是吃亏的那个,可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到最后,他的理智几乎被磨没了。他不得不和她保持距离,让自己冷静,也巴望她能聪明起来。他有必须要做的事,在完成以前,不能出任何差错。
结果她确实聪明起来,可她的聪明全用在对付他上面。她看清了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看清了这是场不公平的交易,看清了对严寒的真心,看清了怎样才能伤害他、摆脱他,不留一点余地。
他真希望她没变聪明,永远像之前那样傻乎乎下去。
“咔哒。”
季承一惊,瞬间转醒过来。李恒卡在书房门边进退不得:“我不知道先生睡着,我先出去……”
“进来。”季承揉了揉额角,在椅子里坐正,“什么事?”
“叶圣恩刚去找了叶宗,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李恒递上几张照片,同时觑了下季承的表情,“还有……”
季承低头端详照片:“说。”
“严寒去了机场。”李恒小心翼翼道,“票是经芝加哥转机至印第安纳的,就是黎家所在的州。”看着季承瞬间僵硬的身形,李恒的声音越来越小,“航空公司的记录,票是一位麦姓小姐从美国定的。”
季承的皮肤本来就白,连熬了两天,现下一下褪尽了血色。李恒吓得不行:“先生……”
季承觉得额角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他闭上眼,深深吸气,试图抑制心口骤然泛起的一波钝痛:“什么时候起飞?”
李恒的回答低如蚊呐:“已经起飞了。因为是内地机场取票,又是国外航空公司,所以没能提前察觉,拦已经来不及了……”
她再一次离开他,为和严寒在一起。这一刻,季承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割。就好像一把没开刃的刀在血肉上反复磨砺,并不见血,却生生凌迟每一根神经,直到肝肠寸断、麻木不仁。
半晌,他撑着桌面问:“下一班飞机什么时候?”
“先生!”李恒惊道,“公司这边刚平息下来,老太太捏着案子的事,还不知要起什么事端,叶家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黎家在美国的势力太大,您即便过去……”
“查!”
李恒只好照办:“上午十点有一班。”
“订票。”季承猛地站了起来,“先去唐蜜那一趟,行李直接送机场。”
那女人又一次逃了,在他腹背受敌的时候,依靠他的敌人公然逃了,跑去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她是不是已经忘了,他还活着,他还是她丈夫。她怎么能这么绝情,只因一个错误的开始,就判他一辈子死刑?
他一定要让她知道,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把她抓回来。她就是再聪明,也休想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第十七章 绯闻
严寒到的那天,麦芽浑身都不对劲。在换了三身衣服,梳了五遍头发,第十次答非所问的时候,麦苗终于重重叹了口气:“妈妈,你不爱我了。”
麦芽手下一歪:“这又是和谁学的……”
“祁焉爸爸呀,每次我想妈妈想得想哭,祁焉爸爸就说,他在我还一直哭,那就是不爱他了,然后我就不敢哭了。”
麦芽的心脏一抽,继而失笑。祁焉也算一朵奇葩,而且程度甚强,简直能和唐蜜媲美。有什么念头忽地闪过,麦芽愣了愣,却没能完全抓住。
“妈妈,你又走神!”麦苗抗议道,“到底怎么了嘛,好像要被老师批评一样,神经兮兮的!”
麦芽想了想,答道:“差不多。妈妈做了很过分的事,要去认错,特别紧张。”
麦苗惊讶地问:“妈妈要和谁认错?他很凶吗?”
“就是怕他不凶,我才不知道怎么办。”麦芽轻声苦笑,“是你严寒爸爸。”
“爸爸要来了吗?我好想他!”麦苗刚要欢呼,却又板起小脸,“对了妈妈,我最近想到一个问题。小朋友一般有几个爸爸?”
麦芽霎时僵住,只见麦苗小心翼翼地继续:“我本来以为,只有严寒爸爸是爸爸,可是后来祁焉爸爸说他也是爸爸。祁焉爸爸还说,虽然两个都是爸爸,但他长得更帅,所以如果有人问的话,说他比较有面子。我同意了,可是有点奇怪。妈妈,别的小朋友都只有一个爸爸,我和别人不一样吗?”
整整三年,麦芽每天都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她曾无数次思考怎么蒙混过关,可真到了眼前,所有说辞都比想象中更显恶劣。她把女儿带来这个世界,却只能给她谎言。麦苗那么可爱,可早在出生之前,她的亲生父亲就不再掩饰对她的不屑。所有过往都是麦芽自作自受,唯独这一件事上,她真的怨恨季承。
他可以不爱她,但他怎么能漠视自己的女儿?这个事实,她绝不会让麦苗知道。被抛弃的感觉她太清楚,就像胸口被撕开个大洞,任由冷风呼呼吹过。不可以。所谓父亲,必须由爱孩子的人来担当。
“妈妈,”麦苗的声音细细的,像在颤着,“严寒爸爸其实也不是爸爸,对不对?虽然他一直陪着我,可他不和我们住在一起,其它小朋友的爸爸都和他们住在一起。”
“宝贝,”麦芽强作微笑,“你知不知道,爸爸这个词代表什么?”
麦芽瞪圆眼睛摇头。麦芽柔声说:“爸爸代表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对一般的小朋友,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只有一个,可是麦苗很幸运,有两个男人一样爱你,所以就有两个爸爸。”
“真的吗?那其它小朋友也能变得和我一样幸运吗?”
“很难呢。别的小朋友知道自己不够幸运大概会难过,所以麦苗有两个爸爸的事要保密,好不好?”
“好!”麦苗的眼睛眯成弯弯月牙,“妈妈,我们拉钩!”
亮晶晶的眸子,温软的语调,调皮的笑颜。眼前的麦苗与记忆中的另一张脸倏地重合。“啪”的一声,麦芽手中的梳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
“叶沂,我们拉钩。”
她目瞪口呆。如此孩子气的举动……这人真是季承?没错,这是他们的家,更何况,全世界也没几个人长得像他一样好看。身形颀长,礼服笔挺,深黑的双眸似是宝石,映出眉间的温润,沐浴在水晶灯的光影里,整个人熠熠发光。
此刻,他含笑注视着她,还略勾了勾小指,让人不禁想到“风情”这个词:“陪我去今天的晚宴,就完成你一个愿望。”
“为、什么?”她结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晚宴的,而且我一去别人就对你指指点点……”
“我不在乎。”他淡淡打断,“你是我太太,自然要在我的身边,别人无缘置喙。”
她低下头:“反正也不是真的。”
一根修长的手指勾上她的下巴:“谁说的?”
“啊?”
“不许再说这种话。”季承深深望进她的眼底,一字字道,“都是真的。叶沂,回来我就撕掉协议,好不好?”
他说什么?都是真的,撕掉协议?她定定地望着季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他眼里盛着一汪笑意,轻声问:“现在可以出发了吧?你有一个晚上来想愿望。”
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我要你吃我做的蛋糕!”
季承一愣,表情就像被自己的圈套困住。她垮下脸:“算了,我换一个好了。”
季承略略蹙眉,认真地问:“你很想我吃?想到它能成为你的愿望?”
“嗯!”她拼命点头。
“那好,我吃。”明明是简单无比的事情,季承看着却像要上刑场,“不过,如果我到时候……你不许……”
她等了半天也没下文,奇怪道:“什么?”
“咳。”他别扭地转身,同时把手伸了过来,“走了。但愿以后孩子像你,像我可就惨了。”
那本是她有生以来最雀跃的一天,谁知最后竟那么惨淡地收场。那天的晚宴上,她第一次见到尚微。回来以后,季承再没提过协议的事,更没有吃她做的蛋糕。很久以后她才想通,季承到底为什么要让她去。她不过是他用来试探尚微心意的工具罢了。他们续上前缘,她就物尽其用了。
可她不明白,既这样,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话,甚至还提到孩子?他说的那么自然亲昵,她几乎信以为真。然而事实却是,她怀孕以后,季承连正眼也没给过她一个。
她甚至亲耳听到他对老太太说:“母亲的担心我理解,但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平白成了私生子。至于叶沂,孩子生下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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