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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日久生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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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放弃一切去争这个朝夕,哪怕粉身碎骨。
“你是什么时候确定周易封就是帮凶的?”
李靖生怔了怔,安静地看向温凉,笑着不讲话。
温凉很爱观察别人的眼睛,因为一个人的眼睛里有他所有的情绪。而李靖生的眼睛,温凉却极少与他对视,因为那双眼睛太过犀利,温凉害怕被他一下子看到心底。于是咬唇眼光闪烁:“怎么了?”
“现在我们在约会,约会可以不谈案子吗?”
他的语气带着难得的无奈,温凉眨了眨眼睛回答:“可是这可以帮助我更了解你啊!”
这个理由实在难以拒绝,李靖生满足地笑了:“OK,我早就怀疑了,只是昨天更加确定了而已,他的病房明明又卫生间为什么还要出去用公共的呢?”
“对喔!”
李靖生看着她微微惊诧的样子,假装很惋惜地说:“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你怎么回国后变笨了,我要怀疑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了。”
温凉语塞,想了想俏皮地说:“是你太聪明了呀!”
李靖生简直爱死了她这个软绵绵的尾音,就像她的名字,温温凉凉的,像松鼠的尾巴扫过他的心头,痒得他直接搂过她来了个气息绵长的法式深吻。
吻完后温凉懒懒地靠在他的肩头,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还带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肺活量不错。”李靖生嗅着温凉的发梢嘴角不自觉地噙出一抹笑。
温凉听着他的胸腔传来‘咚咚’地心跳,脸顿时热了,这是在夸奖她吗?于是闷闷地恩了一声。
李靖生听到她的回答,心情愉悦极了,继续调戏:“一分三十七秒,还需要加强,放心,我会每天陪你训练。”
温凉挣出他的怀抱,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痞痞地勾着唇角,温凉的脸颊一下子飚了好几度,一片嫣红。
“你和江子夔是怎么认识的?”李靖生搂过她的肩继续沿着街道走。
说到江子夔,温凉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眉宇间那种淡淡的哀伤也像雨后的乌云一样慢慢散去。
“是我在英国找工作的时候认识他的,那时钱不够用,然后出去找工作,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就是那个时候遇见他的。”温凉有些轻描淡写,那个时候是她最绝望的时候,语言不通,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钱。温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说出来会是那么顺其自然,这段浸满了伤痛和孤独的回忆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这么平静地对任何人说,甚至带着对磨难的丝丝感激。
也许,现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在她身边,而愿意相偎到老的男人也已经出现。
李靖生的眉头皱了皱,带着心疼又带着自责,似乎在埋怨为什么在她最苦的时候身边不是他。
“我没有和你讲过我妈妈的故事吧?我妈妈叫庄怀,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有一颗宽怀的心,对我的父亲。她一生只爱过他,最后也和他一起死去,有空我带你去看她。”
温凉的眼角渐湿,李靖生的心似乎被什么拽得紧紧的,安慰说:“有这样的母亲你应该骄傲,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我爸爸其实外面有别的女人,你应该知道她是谁——”
她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格外地触人心弦,“温凉,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吗?”
“我那么突然地被送往英国,四年来没有任何消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一定要回来的。”她说得急切,眼睛已经闪着波光粼粼的泪花。
他是见不得她哭的,她一落泪那股熟悉的滞闷感就会涌上心头,只好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我知道,温凉,我都知道,我都已经跟你回来了,就一定会让你幸福,你也给你父亲多一点信任好吗?”
温凉埋头在他的胸前,衣襟早已湿掉一大片。她的心,仿佛也随着这夜色,随着他坚定的话音,沉沦到某个无边无际的温柔永恒的地方。
送她回家的时候,李靖生摸了摸温凉的头发,眸色似乎有些深沉,但又湛湛分明,最后还是缓缓地说到:“元旦放假,把时间空出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其实他并不打算这么早告诉温凉的,他还没有彻底查清楚,只是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个人温凉始终都是要见的。
温凉偏过头好奇地看着李靖生。
她的样子恬静极了,李靖生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快上去好好休息,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张伯伯给温凉打过一个电话,他天天看着小羽往医院跑,随便问了一下便知道了,又向温凉问了问小溪塔的案子,最后还是总结出一条结论:不要做法医了,这个职业太危险太血腥,还是去他公司上班。温凉知道这是伯伯的好意,却只能拐着弯拒绝,倒不是因为是故友这层关系,只是她现在已经有了李靖生,他既然不远万里跟她来到了应城,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他。
齐矜也出院了,他的伤不是特别严重,公司的位置空久了难免会生出很多闲话。温凉自然是要去送的,毕竟他受伤是因她而起。张姝羽对齐矜几乎是寸步不离,看向温凉的目光依旧是冷冷的,就当空气一样。
出了院,齐矜有些复杂地看了温凉一眼,上车直接去了公司。张姝羽也打算离开,却被温凉拉住了手。
“小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按理说应该是我恨你才对,可是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都有了自己爱的人,即使曾经爱过,我也不会再去打扰你和齐矜。”
张姝羽的脸上浮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语气却依旧冰冷:“别自作多情了,我们永远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我们都爱上齐矜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了。”
说完,张姝羽甩开温凉的手上车便离开了。
温凉站在医院偌大的门口,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心里空落落地疼。
时间一点点逼近,莫小瑰倒没有前段日子那么紧张了,圣诞晚上还和男朋友出去逛了街,还给温凉带了一个小礼物。作为报答,温凉说亲自下厨给这对小情侣做一顿晚餐。
虽然两人有时聊天会谈到莫小瑰的男朋友,这却是温凉头一次见到。男孩子留着板寸头,带着衣服黑框眼镜,看起来踏实又乐观,脸上无时无刻都带着真诚的笑意,很温暖的一个男孩子。
温凉问了小瑰他的喜好专门做了一个蚂蚁上树,又炒了一个番茄炒鸡蛋,肉末茄子,外加一个香菇肉丝汤,都是些家常菜。普普通通却又洋溢着温馨。
“姐姐,他早就想来看看你了。”莫小瑰推了推男朋友笑眯眯地献殷勤。
温凉一边分着碗一边说:“你告诉他了?”
那个男孩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温凉对莫小瑰有男朋友的那套推论他早早地就听小瑰讲过了,一直想知道逻辑这么严密的女生到底长什么样,原来就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肃彪悍,而是宁静恬淡笑起来却温婉动人的一个女孩子。
“我听小瑰说你是法医,真的好厉害!”
“那当然,我和你说的那个口红诅咒案都是姐姐破的呢,最近好像又破了一个案子,厉害吧!”
被他们这么赞美,温凉的脸上倒有些挂不住了,于是说到:“术业有专攻,你学的电气化对我来说也是一窍不通啊!”
三个人说说笑笑,一顿愉快的晚餐就这么结束了。吃完饭,温凉又做了份水果拼盘给两人便回房了,浪漫的时光还是留给两个人就好。
她的妹妹
年终将至,一般公司的员工往往都会加班到黑夜,而温凉所在的法证事务所却闲得很,没有新的案子事务所的一群人翻出应城陈年的旧案研究。口红诅咒案和小溪塔案件之后,李靖生这个后起之秀很快因为他独断的分析能力和犀利的手法而进入公众的视野。
应城唯一的一所大学在学期末也邀请了李靖生为本校法医专业的学生做报告,这本是一年一度的习惯,只是刘国庆早被调走,这个任务便丢给了李靖生。
上面下达的任务李靖生不好拒绝,也无所谓,在英国这算是他的本行了,对他而言只不过听得人从金发碧眼换成黑发黑眼而已。
懒得自己准备稿子,李靖生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温凉。
温凉无语,要知道她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李靖生讲课是从来不用书的。每次见他都是拿着一把湿漉漉黑伞挂在门口,穿着一身西装,然后站在讲台上娓娓道来。想到这里,温凉蹙了蹙眉,说:“可是我不知道你要讲什么啊?”
李靖生噙着笑,剑眉微扬:“你不是听了我两年的课吗?我记得那时你做笔记好像挺认真的,你就随便写吧,你写什么我说什么?”
他真是丢了个大难题给她,这听课和复述完全是两回事嘛!写得不好的话,也就是在变相说他讲得不够好,这哪里是在考温凉的文字能力,完全就是在试探她对他的看法嘛!
腹黑又幼稚,温凉悻悻地想,回去把曾经的笔记从箱子底翻出来研究,他讲课的惯用的手法,可是他讲课好像完全意识流,没有提前预习的听他讲课就像在听天书,温凉刚上他的课后就深受其害过。
熬了两晚,温凉还是把一份五千字左右的稿子放在了李靖生的桌子上。
“修改了几遍?”他嗓音带着微微的笃定和笑意。
温凉咬得唇微微泛白,死死地瞪着他。他总是这样,有时候聪明地让她无地自容,要知道,这篇稿子她改了不下十次,其中的例子她翻了他所有的授课笔记精心找出来的。
温凉不做声,李靖生对上她的目光笑出声:“我保证仅此一次,今晚好好休息,看你的黑眼圈。”
真的没有天生的聪明,他对人准确的判断力也无非来自他比常人更敏锐的一双眼睛。
“如果哪里不好,我再去修改。”
他的唇角继续上翘:“怎么会不好。”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回答,像是一阵微风,温凉的心一下子醉了,心甜得像是被麦芽糖黏住一般。
去大学的当天,温凉陪李靖生同行,报告厅很大,师生涌动。
他没有穿正装,而是很简单的黑色棉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坐在下面的温凉安静地注视他,感觉就像回到了她还是他学生的日子,他的侧脸线条依旧深刻俊朗,温凉就这样看着他,心里莫名的满足,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涌了出来。
时间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谁能料到,这个大神般的男人有一天会成为她的男朋友呢!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座位还没有坐满,李靖生试了试话筒的音质开始讲了起来。他桌前空空如也,一如在英国一样,温凉怒了努嘴,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刚刚还很吵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虽然如此,他报告的大致思路却是按照温凉写得那样,连一些案例都是一模一样。李靖生不时地会看向温凉这边,温凉也浅浅笑着回应,他讲得越发意气十足。
报告不时的被掌声和笑声所打断,大厅的后门开开关关,到最后连走廊上都站满了人。
报告完后是互动时间,气氛异常活跃,有的女生甚至直接问起了李靖生的感情问题,李靖生当然是笑而不答的。
一个后排的女生甚至直接嚣张地走到前面让李靖生猜她的专业,温凉打量了她一下,浑身没有任何特征,看样子不是法医专业的。她的问题实在太犀利,温凉心里暗暗着急,如果回答不出,那他之前讲得这些理论便成了空谈,学生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呢!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女生的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李靖生皱眉思索片刻,一字一句缓缓道出:“如果我回答对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女生点了点头,下巴几乎要昂上天。
“新闻与传媒学院。”
他的答案顺着麦克风透出来,清晰地传遍大厅的角落,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女生笑脸瞬间坍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脸黑得如遭雷劈,顿时就泄了气。
温凉也微微愣住了,心里一阵悸动。李靖生的脸上一如既往的自信神色,先是女孩的同学鼓起掌来,然后,整个大厅都传来经久不息的雷声般的掌声。
李靖生转身欲走,那个女生仍旧是不敢相信,大声问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靖生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是看出来的,听出来的。”
整个报告就在奇迹般的推断中完美的收场了,走的时候,温凉的背后还隐约传来‘天哪,他太酷了’‘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他们是不是认识啊’这样的话语。
有这样一个男朋友,虚荣心值真的能居高不下啊!
上车后,温凉终究忍不住,拉了拉的衣袖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猜的这么准吧?”
“我说我捡到了她的准考证你相信么?”
短短的惊愕后温凉笑了出来:“那如果没捡到,不就猜不出来了?”
“恩,运气好,我真后悔没把她的准考证丢到垃圾桶。”
原来大神也有讨厌的人呀,温凉正过身子继续轻轻地笑。
李靖生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伸过来抱住温凉的手,大拇指温柔地轻刮着她的虎口。
“写的真好,我都不记得我讲了那么多有趣的例子。”
“是你讲得好。”
“我一直以为我讲得很糟糕,在英国的时候你们听课表情很严肃。”
温凉反手握住李靖生的手,认真地说到:“是因为你太严肃了,在英国的时候你讲课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
他不恼反而笑了,刮了刮她圆润的鼻子:“观察得倒挺仔细。”
这个男人,这么显而易见不用观察的好不好!
一天不到,李靖生就红遍了应城科技大学的网站,贴吧里到处都是李靖生的照片,最后那点竟然还被人拍成了视频。底下的回复更是乱七八糟,夸赞居多,还有的直接骂上了系主任,说换了这么个帅哥做报告竟然不做通知,害得好多人都以为是刘国庆而失去了与大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回复无奇不有,法证事务所的肖师姐首先发现,接着整个法证事务所的人都开始浏览应城科技大学的贴吧。
最后那点花絮真是绝了,张目足足看了四遍仍然是一头雾水,最后只能求助这里唯一的在场人,
温凉说了准考证的事后,一群人在办公室笑得东倒西歪。
下班李靖生送温凉回家,温凉笑着对他讲贴吧的事,李靖生却只是淡淡的一笑,他黑色的眸子在黑暗的车里闪闪发亮,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用很郑重的语气说:“温凉,我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最好,但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护你周全。”
温凉点了点头,被他突然认真的态度搞得有点莫名其妙,却又一阵心暖。
第二天,三天的元旦假期,吃过早饭,李靖生就在楼下等着了,他说过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开了很久车停在郊外的一家私人看护所里,温凉跟在李靖生的身后,心有些莫名的不安。
“你要带我去看谁?”
李靖生不回答,只是拉着她沿着走廊一直走,弯弯曲曲的走廊看上去幽深寒凉,温凉被牵着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开始在心里蔓延开来。
这是一家小孩看护所,温凉每走一步心就更加快速地跳动起来,李靖生侧脸沉俊,温凉仿佛从梦境中醒过来一样回过了神,霎那间预感到他要带她见得那个人,顿时步子生硬地停在了那里,不肯再走了。
“你要带我去见谁?”
能感觉到她声音里的颤音,李靖生叹了一口气:“温凉,你心里知道,不管是从夏春晓肚子上的妊娠纹开始,还是周易封亲自告诉你,你的心里就应该知道,她是存在的。”
“他说她死了。”
李靖生搂过她颤抖得厉害的身子,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间外。
从门口的窗子看进去,小姑娘坐在窗边也正好看过来,眼睛明亮无邪,可爱极了,只是天使般的面容上带着一份类似温凉曾经的哀伤。看到温凉后,她的眼睛似乎变圆了些,唇边渐展开笑,犹如梨花盛开。
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世界上最后也是唯一带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进去吧。”
温凉的心剧烈地就要跳出胸腔似的,前所未有的沉闷,又带着母亲的那份怨恨在胸腔爆发不出来,她使劲地推开李靖生虚搂着他的手臂,大脑一片空白地向门外跑去。
后面传来李靖生焦急地呼喊,他之所以顾虑着要不要告诉温凉就是怕她会这么失控,果然如他所料,他一点也没有高估她!
大戏开锣
温凉一口气便跑出了看护所,内心积攒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开始往下掉。
李靖生赶来时看着温凉的身体在萧瑟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冬日凋零的景致衬得她的背影越发的悲哀苍凉,他的心一阵阵绞痛。几个大步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她带她上车。
“回家?”李靖生试探地问到。
从上车开始温凉就沉默不语,黯淡憔悴的眼神更是让李靖生心慌。听到他的声音,温凉终于转过头来,浓密的睫毛上来沾着未落的泪珠,然后她轻轻摇了摇头。
静默片刻她终于开口:“小瑰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我不想影响她,可以去你家吗?”
李靖生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看着她的情绪比刚才稳了许多,这才拿出一张纸递给温凉,这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出生证明。
原来她叫温言,可是父亲那一栏却赫然写着周易封的名字。温凉的脸沉了沉,扭头问他:“这是——?”
“你再看看她的出生日期。”
是五年前,是夏春晓嫁给周易封的那一年,也是父亲去世的前一年。温凉的大脑开始飞速地推算,原来父亲在很久以前外面就已经有女人了,而且还是温凉自认为最幸福无忧的时候,真是讽刺。
看她低着头眼眶重新溢满泪水,李靖生压住心里的即将喷发的郁气,清了清嗓子说:“没发现什么吗?”
“周易封说过我妈妈知道那个女人怀孕的事,你说她怎么还会守在我爸爸身边?”温凉仰着头试图阻止眼泪从眼眶滑落,却于事无补。
心里被巨大的悲伤填满,她实在难以看透这张纸背后隐藏的信息,李靖生伸手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开始有些后悔带她来了。
“你告诉我你爸爸曾经在路上捡过一条流浪狗给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要自己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周易封介意夏春晓的身份以至于狠心杀了她,又怎么可能还让温言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不知道,而你爸爸在夏春晓嫁给周易封前也是不知情的,后来你父亲知道了夏春晓怀得是他的骨肉,而那年他却正处在风口浪尖,不能亲自去处理这件事,在当时能在医院搞鬼瞒过周易封的那个人又该多么有权势。当然我也查过当年给夏春晓接生的那个医生,那个手术后他就离职人间蒸发了了。温凉,我说这么多你应该能猜到不少,就像前几天我告诉过你,对你的父亲多一点信任好吗?也试着去接受这个妹妹好吗?”
他一字一句缓缓地说,温凉手中的出生证明几乎被扯烂,心里的波澜一波一波地打过来,先前的那份沉闷却意外地消散了不少。
温凉知道在正规医院生孩子是一定要准生证的,难道说夏春晓嫁给周易封只是为了这张准生证,可是背后操纵一切的那个人又是谁?
悲从中来,温凉开始思考:“那既然孩子生下来了,夏春晓为什么不和周易封离婚?”
“不太清楚,我只查到这么多。小溪塔案件中,他的邻居说经常听到他们吵架,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夏春晓之所以不结婚,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被威胁了,另外一个就是你父母死后她可能发现了那个人的某些秘密,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那为什么周易封现在突然杀掉夏春晓,他之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或许吧,那要看背后的那个人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他。”
温凉不敢相信地咬得嘴唇都快泛白了,刚刚平津的心又翻起了惊涛骇浪。
“周易封没有骗我,我爸爸的死真的不只是简单的车祸?”
李靖生看了一眼温凉,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小溪塔的案子表面上虽然破了,但里面却还深藏很多秘密关于你父亲,所以我很多并没有向警方说明,另一个原因也怕打草惊蛇。温凉,做好了打一仗的准备了吗?”
原来背后的故事这么多,本来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这个男人却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温凉擦掉泪痕,点了点头,眼睛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
事实远比预料的要残酷,这一仗,她没有退路,必须赢。
给莫小瑰发了短信告诉她今晚不回去,温凉便直接去了李靖生的家。这是第二次来到他的家,上次是哭晕了醒来就在这里的,和上次记忆中的样子一样,木质地板上一层不染,客厅的茶几上随意放着几本书,开放式的厨房料理台上干净地像是从没有开过火。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两人都没有吃午饭,温凉站在客厅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厨房又打开冰箱,仍然是空荡荡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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