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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日久生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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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来就好了。”温凉有些受不住,拉着他的手臂低着头咬唇说。
  一顿饭吃得是精疲力尽,好在有李靖生在,帮她挡了不少张姝羽的冷嘲热讽。
  车上,温凉轻轻打开音乐,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还好吗?”
  “恩。”
  “为什么她会那么针对你?”
  “看我不爽呗!”
  “为什么?不是都要订婚了么,还那么不放心。”
  温凉就知道什么也瞒不住,只好说:“因为齐矜曾经是我男朋友,还是很久前,她总是对此耿耿于怀,我也没办法。”
  李靖生面色沉静,又问道:“那她为什么又说你换男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
  对于这个问题,温凉一早就知道他会问,于是流畅地回答:“因为她之前看过江子夔,所以以为我和他在一起。”
  李靖生意犹未尽地笑了,很温柔的那种温凉却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每每他这样笑着,只在说明他在掩饰一种情绪。
  李靖生面色淡淡,忽然开口问:“温凉,如果找到了当初害你父母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样?”
  温凉怔了怔,脸色雪白,平静中微见凌厉,咬唇道:“我会让他也尝尽失去亲人的痛苦。”
  李靖生不再说话,刚刚一直在方向盘敲着的手指慢慢停了下来。
  温凉望着李靖生的侧脸,心底一点疑惑的阴翳,渐渐变得浓重起来。
  “如果是认识的人呢?”
  温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地光,“难道你查到那个人了?”
  李靖生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温凉,无论那个人是谁,未来会如何,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温凉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是谁?”
  李靖生眸光幽暗,缓缓开口:“就是你这个张伯伯。”
  一股冷浸浸的冰凉却透心而入,温凉竟然忘了呼吸。像针尖扎在心上,扎进又拔出,那种抽离的痛楚仿佛在穿肠噬骨一般,激得温凉说不出话来,。
  最恨的人竟然就在身边。
  李靖生看着刚才还神色安宁的人转眼变得失魂落魄,担心地问:“温凉,还好吗?”
  温凉颓靡地坐着,似乎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挤出两个字:“回家。”
  “好,我们回家。”

  以毒攻毒

  也许在张凉劝她进他的公司时,在他旁敲侧击小溪塔案子时,亦或是更早,在父母败落之后他却顺风顺水没被牵连的时候……温凉就应该怀疑。
  可笑的是,温凉却还一厢的以为这个伯伯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真心。
  也许,曾经是有,可现在,那点真心在他将近从穷途走向末路之时,哪里还会有,他对自己的猜疑和防范,也只怕会变得愈来愈浓重。
  到了邓柯所在的小区时,李靖生看了一眼仍然恍惚的温凉,于是让她在车内等着,自己上楼去接温言。
  进了屋,温言正和邓柯家的那个小正太在地板上玩着挖土机的游戏,散落的玩具到处都是。小姑娘一看到走进来的李靖生,脸上马上笑开了花,仰起脸问:“你来接我了,姐姐呢?”
  “她在下面,等我一下。”李靖生笑着说完便走到窗边,看着他满腹心思的样子,邓柯也走了过去。
  “温凉知道了。”
  “你告诉她了,那她有什么反应?”
  “什么话都没说,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地可怕。”
  “难为她了。”
  李靖生长叹一口气,接着又低沉地说道:“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
  温凉坐在车里,暖气虽然开着身体却冷得发抖,忍了一路的委屈和痛苦终于喷薄而出,眼泪一滴滴沿着脸颊滑落在衣襟上。
  为什么偏偏对她最好的伯伯,温凉想起自己的名字一阵嘲笑,这让她怎么才能原谅?
  直到李靖生抱着温凉走出小区的门,温凉这才赶紧擦掉泪水。温言还小,情绪又是可以传染的,她不希望让这么小的她受到自己这么多的负面情绪。
  李靖生把温言放在后座,又细心地系上了安全带,回到驾驶位又看了看温凉,本来就白的脸上哪里掩饰得了泪痕,眼睛也是红的。
  李靖生的表情,忽的疼惜起来,伸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擦掉她没擦干的眼泪,眼角眉梢全都是温柔之色。
  温凉柔婉一笑,却几乎掩不住心中的酸楚,又转过头,看着后座不断扭动的小人:“言言,今天在叔叔家玩得开心吗?”
  “超级开心。”
  看着她眼睛嘴角都要挤到一起的模样,温凉抿嘴轻笑:“为什么超级开心?”
  “因为有很多玩具可以玩。”
  “家里也有很多娃娃啊?”
  温言傻笑着不说话了,李靖生接过话:“我们言言是不是看上那个哥哥了?”
  “没有!”
  “没有吗?那以为再也不去了哦。”
  “不好。”温言赶紧反抗。
  温凉也微微地笑了,又问身边的人:“你去抱她的时候她不愿意走?”
  李靖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恩,说明天还要去,邓柯的那个小侄子长得挺帅的。”
  温凉挑了挑眉,又转过身问:“言言,中午叔叔给你们吃得什么?”
  “叔叔说他做饭不好吃,所以订的披萨给我们吃的。”
  话音一落,温凉李靖生四目一对便笑了出来。
  即使这样,温凉的心还是堵得慌,回家后,她便回房躺下了。
  温言有些不解,又看了看李靖生问:“姐姐怎么了?”
  “你姐姐中午没睡,困了。”李靖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我还可以看电视吗?”
  “可以,不过要小声点。”
  得到允许,温言欢蹦乐跳地打开了电视。
  李靖生安抚好了温言,便轻轻地进了温凉的房间。
  温凉正背对着门,埋在枕头里掉泪,忽然一只手绕过她肩头,微一用力,便把她揽入怀里。
  “靖生……”,温凉闭着眼睛翻身靠着他,捂着脸任由眼泪从指缝里流下,哭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黑亮湿润的眼睛,李靖生的心像是被谁捏了一把的那种疼。
  她这一刻多么脆弱,他都深知,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顺着安抚着她的背,渐渐温凉停止了掉泪,只觉得一阵疲劳,睡了过去。
  到了晚饭时间,李靖生做好了饭去房间喊她,喊了好久温凉才睁开眼睛,脸上浮着醉人的酡红。
  虽然迷人,李靖生却觉得不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
  温凉听他这么说,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头重得厉害。
  “别起来了,我端来你吃。”
  温凉听他这么说,低声回了句‘谢谢’又重新缩回到被子里。
  看着她无力的样子,李靖生捏了捏她下巴,叹了口气。
  吃完饭,李靖生又拿来退烧药给她,让她吃完继续休息。
  “言言呢?”
  “吃完了在房间里看书。”
  沉默了一会,温凉开口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有几天。”
  “所以昨天你说要拜访他,也是想会一会他?”
  李靖生点了点头。
  “可是周易封都已经死了,知道秘密的人都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办才能为我父母报仇?”温凉字字句句带着一种无力的痛苦。
  李靖生摸了摸她的额头,墨色的瞳孔坚定非常,很慢很重地说:“有我在。”
  心头的压抑像是被他的话拂散了开似的,没那么痛了。又说了一会儿话,温凉又觉得疲乏起来,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梦中只觉得额头一片清凉。
  天快亮的时候温凉口渴地醒来,一翻身便看到了躺在床边的李靖生,被她的动作惊醒,李靖生也坐了起来,又看了看还黑着的窗外问:“怎么了?”
  温凉心下一惊:“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夜么?这么冷怎么不上来?”
  李靖生第一反应是摸了摸温凉的额头,才放心地笑了:“终于退烧了。”
  温凉皱了眉,深深吸一口气,半晌才涩声说:“靖生,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不能像其他女孩那样一心一意守着你,反而要你忧心我的事。”
  李靖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愿意。”
  世上能得几个这种发自肺腑的我愿意,温凉的眼里一下子就涌出了泪花。
  对于李靖生,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愿不愿意,他的爱都收不回来了,那种无休无止、不顾一切的爱,他已经视她如命了!
  在床边躺了一夜后果很严重,先是头脑发昏,喉咙便开始疼了起来,李靖生也感冒了。
  温凉很是愧疚,李靖生却手伸过来亲昵的捏捏她脸,语气柔和又轻佻的说:“亲我一下就好了。”
  温凉瞪眼看他怪他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却也乖乖地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
  中午吃了饭,江子夔突然打电话说见一面,温凉只好赴约。
  “我送你去?”李靖生有些担心温凉的身体。
  “不用了,他说来接我,没事的。”
  “也好,早点回来一起吃晚饭。”
  温凉带好围巾,笑着点了点头。
  见到温凉的时候,江子夔吓了一跳:“怎么几天不见憔悴了这么多?”
  温凉摸了摸脸:“有吗?”
  江子夔又指了指温凉的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他是不是虐待你?”
  温凉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会?”
  “我爸妈不是简单的车祸身亡,是被人害死的。”
  江子夔刚才还轻松模样一下子敛了许多,前几天看到温言已经够吃惊的了,现在温凉竟然又告诉她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查出来了?”
  温凉语气平平:“恩,但是没有证据。”
  “是谁?”
  “你见过的,张凉。”
  江子夔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下便忆起了那个人:“你曾经带我去见的那个伯伯。”
  温凉点了点头,眼眶红红的。
  她这样毫无征兆地冷漠地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连伯伯也不再愿意带上,江子夔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被曾经亲近的人伤害,绝不是一言一语能够抚平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温凉的眼里透射出冷冷的光直寒人心:“我会让他得不偿失,让他像我当年一样尝一尝失去一切的痛苦,在忏悔中度过余生。”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会坐穿牢底的。”
  温凉的唇角突然扬起一抹匪夷所思的冷笑:“不会这么简单,我会让他失去一切。”
  只有让他失去一切,才能让他感同身受,才能一报她这几年的痛苦。去报复曾经的故人,温凉的也是沉沉密密的痛,像是冰封的湖面裂开无数条细碎的冰纹,那样无止尽的裂开去,疼痛难抑。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让她原谅,她亦是做不到的。
  江子夔看着温凉有些陌生的脸,不再说什么,只是那隐隐的不安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因为答应着要回去吃饭,温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只好让江子夔送她回去。
  “好不容易出来都不一起吃饭吗?”
  听出了他话里的怅然若失,温凉微笑着说:“以后吧。”
  “他管你这么严?”
  “不是的,我昨天发烧了,在外面这么久他担心,再说,还有言言在家呢!”
  江子夔撇了撇嘴,发动了车子:“对了,我和我妈说起你,她让我有空带你回家吃个饭。”
  “好的,我也该去拜年的,你和你爸呢,关系好转了吗?”
  “还好,话不多但没吵过,他现在身体不好了。”
  温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恩,多关心他,没有解不开的心结。”
  “你呀。多关心关心自己,让你男人多担待着点。”
  “知道了,啰嗦。”
  和江子夔聊完天,温凉的心突然轻松了许多。
  回家后,李靖生正熬着粥,温暖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一阵舒心,温凉放下包,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不说话。
  一回家便看见最爱的人,感觉真好。
  睡到半夜,温凉被一阵咳嗽声惊醒,声音断断续续的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温凉睡不住了于是下床却厨房给他炖了一个蜂蜜鸭梨。
  他的房间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摸索着开了壁灯,温凉走过去坐在床边。
  “是不是很难受?”
  李靖生一边剧烈地咳着一边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说完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难听的可怕。
  温凉心疼地直皱眉,连忙把装着蜂蜜的碗端起来,舀了一勺徐徐地吹冷喂他。
  “这是什么?”
  “治咳嗽的,喝了就好了。”
  她这样贴心,李靖生笑了起来,她喂一口,他便喝一口,眼神却牢牢的锁着她。
  终于喂完了所有的蜂蜜,温凉问:“感觉好些了吗?”
  “好腻。”
  “那我去倒点热水给你。”
  李靖生摇了摇头,眼疾手快地拉过她,一个大力,温凉便被他锁进了怀里。
  “干嘛呀,我去给你倒水呀?”
  “我不想喝水。”
  李靖生低声地喃,转眼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牢牢的压住她,一低头便饥渴的吻了上去。
  “你感冒了啊?”温凉本意是让他盖好被子,李靖生却邪邪地笑了,下身在她两腿间顶了顶,嗓音低哑:“你也感冒了,我们以毒攻毒好不好。”
  说完温凉的唇便被他的唇舌黏黏的缠住,整个口腔满满都是蜂蜜的味道,甜腻极了,温凉又舔了舔嘴角,似乎带着玫瑰的香气。
  一个吻下来,李靖生都没咳嗽,气息顺畅,温凉心里甜甜的想:看来这蜂蜜鸭梨真的管用呢!
  温凉却不知自己此刻的样子魅惑极了,半长的头发呈扇形落在枕上,幽暗的灯光下迷离着眼,小舌头舔着嘴角,甜得让李靖生忍不住一尝再尝。

  未雨绸缪

  冬意渐暖,眼看着新年的假期也很快过去。温凉带着李靖生特意去了一趟青山公墓,这是温凉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来第一次带他去见她的父母,李靖生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公墓和往常一样冷冷清清没什么人,倒是其他的墓前摆放着刚放上去不久的鲜花,相比温纪中的墓碑就显得格外的空空荡荡了,还留着温凉上次来上的那两炷香,秃秃地插在那里。温凉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这世上,大抵也只有她还记着他们了吧?曾经那么好的兄弟从未来给父亲扫过墓,是不敢面对吧!
  放下花束后,温凉的脑海突然一闪而过夏春晓的影子,那个女人,曾经也来看过父亲母亲的,如今也随之一起去了,可是她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才惹来杀身之祸的呢?
  现在这世上只剩下唯一的妹妹,温凉下定决心护她周全,母亲也不会怪自己的吧?温凉点燃香,看着墓碑上笑意吟吟的母亲,思念的泪水忍不住滴落在石板上。
  李靖生也帮着上了一炷香,然后扶着温凉站了起来。他自然地抬了抬手臂,温凉于是也自然地挽了上去,抬起头正好对上他低眉一笑。
  “爸妈,我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了,你们会为我高兴的,对吗?”说完温凉挽着李靖生的手下移然后十指扣住他的手心,也缓缓地笑了。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那两柱香燃着烟盘旋着徐徐向上。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温凉的。”
  这话落在耳中,带着不容置否的坚定和沉稳,让人心安,眼中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刺了一下,酸得难受,眼前白蒙蒙地模糊,看出来笔直的树干也是扭曲的。真希望父母能够在世,亲眼看一看她挑的这个男人,再亲自把她交到这个男人手中,而不是像这样,阴阳两隔。
  “爸妈,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温凉内心苦涩极了,她发誓要让张凉陷入兵荒马乱,四面楚歌的境地。
  ……
  回到法证事务所的日子开始慢慢忙了起来,温凉的心情开始没那么压抑,生活也变得鲜活起来。
  李靖生之前拜托邓柯帮忙查的账户也有了眉目,新年是送礼的绝佳时期,上官千卉的几个私人的银行账户在春节短短几天竟然多了三千多万的存款。
  其实在李靖生陪着温凉去张凉家吃饭时,就已经断定了这一点,张凉本人穿衣很普通,而他的妻子却全然不同,一身的限量版。
  在张凉成为应城医药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后为人一直低调,做着慈善事业,与当地政府走得也是极近的,这样一个小心翼翼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私自收取贿赂,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不知情。私自受贿,在扳倒张凉的计划里,这无疑也是有力的一击。
  李靖生在告诉温凉的时候,并没有在温凉的脸上找到一丝其他的情绪,哪怕是一丝的欣喜。
  李靖生接着说:“其实那个医生我已找到了,所以才会断定张凉,之前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希望你过个好年。”
  这个男人,出色、体贴、狠厉、冷峻、有决断,温凉都知道,她感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可是这些证据,根本扳不倒他,倘若在四年前,张凉就有瞒天过海的人脉,这几年来人脉更是不同往昔。即便是找到了他迫害父母的证据,也不过是一命偿命,不够让他痛苦。
  静默片刻,温凉才缓缓开口,她的额头在光线下有一种透明的苍白:“靖生,如果我想让他家破人亡,你还会帮我吗?”
  李靖生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目光深深,情绪难明。
  温凉有些心酸,目光从李靖生的脸上移开,无焦点的看着远处,脸上的神色有一种形容不出的苦涩与决绝:“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恶毒?你还会爱这样的我吗?”
  李靖生皱了皱眉,把温凉轻轻地抱在怀里,沉默的笑,低头在她额角啄了啄:“没有,但我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而变得不像自己。”
  温凉笑了起来,透着无奈,她早就变不回曾经期待的自己了,在漫长的岁月里,她恨,恨自己的父母就这么离她而去,恨自己得知了那么残酷的真相,更恨那个害自己孤苦伶仃的人。
  当年,她是多么快乐的一个女生啊,遥远的回忆让温凉既觉得苦,又带着温柔的想念。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江子夔自从见了温凉回来后就一直心绪难宁,不敢打电话问她过多的问题,过了几天只好把李靖生约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两个男人私下见面,却为着同一个女人。
  因为怕温凉多想,江子夔便约了工作时间,在离法证事务所很近的一个咖啡厅。
  “听说你回你父亲的公司了?”
  江子夔笑了一笑,有些自嘲地说:“温凉真的是什么都和你讲,却不怎么和我讲你的事。”
  两句话的交锋,立见高低。
  李靖生端起桌面的咖啡,抿了一小口,唇角忍不住上扬。虽然知道温凉是爱着自己的,可是这种话从另一个略带醋意的男人口中说出,却是另外一种享受。
  江子夔突然也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高傲冷峻寡言,对温凉却是温柔体贴的。
  “温凉最近情绪怎么样?”
  “虽然忍着在,但还不至于太糟。”
  “可我觉得她好像变得有些偏执了,上次她和我说她不会放过张凉,我从来没见过她那样的表情,让人害怕。”
  “我担心的也是如此,怕她报仇的同时泯灭了自己善良。”
  见他说得这么严重,江子夔笃定地说:“不会的,四年前她没有崩溃,如今更不可,再说她的生活里还有你爱着,不完全是消极的一面,况且,她很会自我控制。”
  “我就怕她控制地太厉害了。”
  江子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她这样,我却不能帮她。”
  “也不是不能,我查过张凉的公司,好像和你父亲有商业联系。”
  江子夔咂咂嘴:“说实话温凉从没有过问过我家里是干什么的?”
  李靖生清风般地笑了,虽然当初是带着另一种心思查的江子夔的家室,却不得不说,很有用。
  “她在乎的是和你的情谊,否则你和你父亲和好她也不会那么高兴。”
  听他这么说,江子夔愣了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能帮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正在你父亲的一家子公司做起,好好表现调回本部并不是难事,况且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你现在愿意从商他高兴都来不及。”
  “倒是清楚——然后呢?”
  “以后你会知道的,先和张凉打好关系,但切记别暴露了你身份,否则以后就功亏一篑了。”
  “这我知道,公司没人知道我的身份。”
  两个男人的谈话简洁而犀利,坐了一会时间差不多了便结束了。
  “耽误你时间了,好好照顾温凉。”
  临走前,李靖生买了单,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我也羡慕过你。”
  江子夔惊了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傲的男人。
  李靖生略一迟疑,半带轻笑地说:“初次见面时候。”
  在英国的那个雨天,看到他为温凉打伞的时候,就羡慕上了,藏在心底这么久,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毕竟,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已经成了他。
  回到法证事务所的时候,温凉正站在傅兴的身后,俯身不知在看什么。
  李靖生的脚步顿了顿,难得的感兴趣,于是走了过去。
  温凉完全没有察觉到李靖生就在身后,还伸手指了指屏幕:“这个好可爱。”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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